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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旅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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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艾雪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天还完全是黑的，她自己感觉睡了还没有两个小时，怎么就要出发了？艾雪拿出怀表看了看，说道：“现在才四点……”好吧，四点多，她已经睡了八个小时了，是该起床了。
还是感觉好累啊，而且睡了一晚上，昨天骑马跑了两百多公里的后遗症也出现了，腰酸背痛，腿都有点儿不听使唤了。艾雪迷迷糊糊的往前走，结果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还差点儿摔倒，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昨天从树上掉下来的那颗狼人的人头。
猛然看到脚底下出现一颗人头，确实挺刺激的，这下算是彻底醒了。
骑上马，跟在丹妮卡的后面，两个人继续全力向豪斯小镇赶。晚上骑马在荒原上赶路本来是件很危险的事，马在晚上的视力并不是很好，一旦马有失蹄踩到了洼坑之中，腿骨是可以直接被折断的，到时候人仰马翻，就是一起重大事故了。不过好在身为梦魇兽的缪可没有这个缺陷，有它在前面带路，路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即便如此，艾雪也有点儿心惊胆战的，这时候正是黎明前的一段时间，周围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个黑色的剪影，但为了跟上丹妮卡她还得催马快跑，都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撞到什么。
好在这种担惊受怕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来是身体的疲惫涌上来，让她没那个心思再害怕了，另外现在已经快到初夏了，五六点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
七八十公里的路程，丹妮卡和艾雪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中午前到了。
豪斯小镇坐落在一个山谷中，陆路交通并不方便，不过走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里作为战马交易的地点。整个小镇其实没几栋房子，倒是有好几个供马休息的大型马厩和一块还算宽敞的空地，用来让马活动放松。
位于兽族的马场是艾雪商会和露茜娅合作开办的，战马的交易也主要是艾雪商会在负责，不过因为是战马，最终的使用者是军队，所以军部也有派人过来，这次有些特别的是，军部过来的领队人是凯瑟琳。
丹妮卡和凯瑟琳看到双方的时候都挺惊讶的，丹妮卡没想到凯瑟琳也过来了，凯瑟琳更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丹妮卡。她记得女王陛下是去了德鲁伊教派，这里距离德鲁伊教派的瑞斯小镇有三百多公里，她怎么跑这儿来了？
不过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凯瑟琳还是连忙上前，说道：“陛下。”
丹妮卡点了点头，直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凯瑟琳回答道：“这次是战马交易是近两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露茜娅·利爪小姐也亲自过来了，本来艾雪会长也会来的，不过她……”凯瑟琳本来想说不过她跟着你去了德鲁伊教派，没有能过来。不过这句话没说出来，凯瑟琳就看到艾雪骑着马姗姗来迟，而且一副快要累死的样子。
看到自己的会长也过来了，艾雪商会的伙计连忙帮着艾雪下了马，把她骑的那匹同样快要累死了的战马牵到马厩里休息。一个冒失的伙计还想直接来牵缪可，而且是牵着缰绳直接拽，结果那只梦魇兽打了个响鼻，差点儿把他给踢死。还是有侍弄过缪可的老马夫及时过来，安抚了这个暴躁的家伙。
艾雪走了过来，对凯瑟琳打了个招呼：“凯瑟琳……将军。”
“好了，你去休息吧。”见艾雪现在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丹妮卡直接命令道，然后对凯瑟琳说道，“露茜娅呢，带我去见她。”
“是，陛下。”凯瑟琳躬身说道。
豪斯小镇的建筑大都是平房，唯有一栋是三层的楼，环境设施都还不错，是专门为艾雪、凯瑟琳这种重要人物准备的，露茜娅过来了当然也会住在这里。
虽然是露茜娅亲自带队过来交接战马，但她并不去管具体的事务，事实上她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放松下心情。结果过来才两天，就听到艾雪商会的人传来消息，说丹妮卡要过来。
那家伙过来准没好事，露茜娅这时候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恨恨的想道，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段时间可以稍微休息几天，又要被那个家伙破坏掉了。
就在露茜娅心里腹诽的时候，看到凯瑟琳带着丹妮卡进来了，她的脸上马上浮现出欣喜的表情，站了起来说道：“丹妮卡，好久不见。”她们确实好久没有见过了，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
丹妮卡冲露茜娅微微点头，说道：“是啊，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露茜娅笑着说道：“不过我猜你这次急急忙忙的过来不是为了和我叙旧的吧？”
丹妮卡看了凯瑟琳一眼，凯瑟琳立刻明白过来，识趣的把在客厅里服侍的侍女都带了出去，丹妮卡和露茜娅要谈论的事不适合别人在旁边听着。
等那些侍女走后，丹妮卡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们哪有什么闲暇放松的时候啊！”
露茜娅有些抱怨的说道：“你可别这么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拼命的工作，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放松心情，没想到你这家伙突然出现了。”
“放松心情？”丹妮卡露出一丝笑，说道，“为什么选择来这里放松心情啊，难道说你在兽族有很多烦心的事？”
听到丹妮卡这么说，露茜娅看着她的眼睛，直接问道：“你这次过来找我是为了兽族的事？让我猜猜，是因为狼族？”
丹妮卡说道：“是啊，你打压狼族就打压狼族，干嘛要把他们往双子城那儿赶？我这次过来都遇到了好几次狼人劫匪，我倒是能轻松对付，但那些普通的商队呢？双子城可是以商贸为主，周围天天闹劫匪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虽然丹妮卡的语气很真诚，但露茜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不对，那些流窜的狼族只不过是疥癞之患，还不值得你这么急忙忙的赶过来，你是为了……德鲁伊教派？对，你应该是从泰兰哪儿过来的吧？”
察觉到丹妮卡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露茜娅笑着说道：“别紧张，没人敢随便透露你的行踪，这是我猜出来的。我是昨天早上接到艾雪商会传递来的消息，说你要过来，如果你在双子城的话，以你的速度昨天晚上就应该到了，但事实上你今天中午才到，所以你之前应该位于一个距离双子城……嗯，大概一百多公里的地方，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德鲁伊教派的瑞斯小镇，那里是德鲁伊教派农产品贸易的中心，泰兰经常会在那儿处理事情，你应该是见到了泰兰，并且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才会急急忙忙的跑来找我。怎么样，我猜的对不对？”说完，露茜娅还露出一脸得意的笑。
丹妮卡叹了口气，说道：“你猜的没错，我之前确实在瑞斯小镇。”简单说了一句，丹妮卡就带过了这个话题，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
“对狼族，你打算怎么处理？”
露茜娅不以为意的说道：“狼族其实已经无所谓了，被驱离了水草丰美的地带，狼族的生存都会遇到麻烦，让他们和德鲁伊教派消耗呗，什么时候死的差不多了再说，现在的狼族还是太强大，太难让人安心。”
露茜娅瞥了丹妮卡一眼，说道：“怎么，泰兰让你来调和这件事”
“但你不会同意的，是吧？”
露茜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把狼族给赶到和德鲁伊教派交界的地方，狼族本身缺衣少粮，面临活活饿死的危险，而德鲁伊教派又正好盛产粮食，这不是正好吗？狼族想要继续存活下去，就必须去抢德鲁伊教派的粮食，让他们慢慢消耗吧，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死的差不多了再回来。”
“听起来挺残酷的。”丹妮卡说道，战争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事，在丹妮卡看来，必须有着足够的利益获取，发动一场战争才有必要，但在露茜娅看来，有时候战争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消耗人口。
露茜娅轻笑一声，说道：“是不是很难想象，但这就是兽族的命运，我们已经习惯了。”
露茜娅仰靠在沙发上，喃喃的说道：“丹妮卡，草原不是个好地方，只有降水不足，土地贫瘠的地方才会形成草原，而不是森林。别看兽族占据的北部大草原面积很大，但其实那么一大片土地所能承载的人口很有限，但兽族和人族一样，甚至比人族繁衍的更快，兽族就是有那么多人啊，你要我们怎么办？只能去抢，抢到粮食当然很好，抢不到的话消耗一些人口也是不错的，几万年来兽族就是这么过来的。”
丹妮卡说道：“但你们抢占到土地后也没见认真经营啊！”
“啊？”露茜娅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是说中部地区那三百公里啊，那可不是抢的，是租借的。”
兽族在中部地区也占据有三百公里的土地，就在双子王国的北面，要不然双子城一个平原地区的城市也不会直接和兽族接壤。那是在魔法帝国崩溃的混乱时期兽族趁机抢下的，但那里毕竟属于人族，为了避免落于口实，兽族找了个借口，说是觉得那片地区的人族饱受战乱灾害，兽族不忍，所以给予保护。当然，之所以没有爆发种族之战，兽族在相关政策上也做出了很多让步，以免刺激到整个人族，比如说，哪怕经过了近万年，那片区域还生活着至少一半的人族，所以兽族完全可以说那片土地依然是属于人族的。
丹妮卡说兽族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一片土地却没有好好经营，这句话其实不准确，兽族对那片土地还是很看重的，毕竟是平原地带，而且格里斯河贯穿其中，土地肥沃，水资源也很丰富，比贫瘠的草原好多了。不过正是因为太看重了，所有的兽族部落都想插上一脚，导致每个兽族部落都有占据一块，就三百公里的土地，说大真的不算大，结果被分割成了十几块，由各个兽族部落掌控着，之间的协调又没有处理好，管理自然就混乱起来。
露茜娅貌似随意的说道：“怎么，你对那里感兴趣了？”虽然语气轻松，但她心里其实已经紧张起来了。
兽族占据的三百公里也属于中部平原地带，这意味着那片土地和接壤的双子王国之间没有任何关隘可守，完全是一马平川。就凭着丹妮卡的多疑，她会放心自己王国的北面有这么一片随时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地区？再说了，把那片土地从兽族手里夺回来，她将成为整个人族的功臣，这在史书上也能留下一笔，这个诱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抗的。
虽然说现在的双子王国还只是个小小的城邦国，但在露茜娅看来，双子王国比德鲁伊教派难对付多了。首先，丹妮卡本身就比泰兰麻烦很多，那家伙的手段、心性有多么狠辣自己可是见识过的；另外，德鲁伊教派的权力分散，组织结构比较松散，但双子王国上上下下都必须要服从丹妮卡的命令，为了重建双子城，她敢累死几十万人，却没人敢提出异议，露茜娅绝对相信，丹妮卡一声令下，双子王国的上百万青壮都会全副武装朝兽族冲过来，那样带来的压力……
第三百七十三章 驰道（13）
丹妮卡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说道：“怎么，我不该感兴趣吗？那可是三百公里的土地啊，而且紧邻着双子城。”
露茜娅勉强笑了笑，说道：“但我们不会兵戎相见，不是吗？”
丹妮卡说道：“那是当然，战争始终是个糟糕的决定，如果通过协议能够解决问题的话，我并不想选择战争。”
“你想达成什么协议？”露茜娅小心的问道。
“这个问题不着急。”丹妮卡笑了笑，“双子王国还没有做好解决这个问题的准备，我们可以暂时搁置下来。”
露茜娅明白这个所谓“没有做好准备”是什么意思，双子王国现在还是个城邦国，不管她有多大的潜力，这个国家现在还太弱小了。不过露茜娅听说今年春天的时候双子王国攻克下了三百里外的恩瑞思城，这已经清楚的显露出了丹妮卡的野心，她要一统恩瑞思城以北，双子城以南三百公里的土地，到时候她将拥有近亿的人口，恐怕到那时候她才“做好准备”了吧。露茜娅相信当丹妮卡做好准备后，自己又会遇到一个很大的麻烦，但她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啊？趁着双子王国弱小的时候把她给灭了？菲丽丝那边怎么交代？而且丹妮卡统治的王国，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灭掉的？
这个家伙果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露茜娅心里再一次腹诽道。在中部地区崛起的这个新兴国家会给整个卡提克局势带来很大的冲击，这是之前露茜娅就想到的，但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冲击到自己头上了，她以为最先倒霉的是光明教廷呢！
露茜娅闭上了眼睛，她现在也顾不上和丹妮卡闲聊了，她需要清理一下思路。双子王国的建立其实是借助了精灵王庭崛起的余势，精灵王庭的领土扩充已经达到了极限，但她并没有力竭，而是继续扩张着自己的势力范围，而且精灵王庭的公主菲丽丝·月岚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丹妮卡有能力，有手段，对于精灵王庭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不可控，她只忠于自己的利益，而不可能服从精灵王庭的利益，尤其是当两者有冲突的时候。
那么，自己也可以利用到丹妮卡的崛起，只要保证和她的利益一致就可以了，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她们之间有哪些地方的利益是一致的？
露茜娅睁开眼睛，说道：“搁置争议可以，但你总得给我个大致的解决思路吧，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是想收回那三百公里的土地？”等到丹妮卡完全准备好再面对这个问题的话，兽族将陷入到绝对的被动中，最好现在就解决掉这个潜在的隐患。
丹妮卡笑了笑，说道：“能收回那三百公里土地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恐怕你不会同意吧？”
露茜娅说道：“整个兽族都不会同意。”
“整个兽族？”丹妮卡轻笑一声，说道，“你真的觉得存在整个兽族这回事？”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丹妮卡说道：“不知道你听过这么句谚语没有，‘两人同行就会有纷争，三人同行就会有派系’，哪怕是在王权高度集权的双子王国，派系这种东西都是存在的，跟何况政治结构本来就松散的兽族。我相信，我要是打算染指那三百公里土地绝对会有兽族不满意，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来反对，但总会有兽族同意……比如说你。”
“我？”露茜娅没想到丹妮卡会这么说。
“是的，你。”丹妮卡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在那三百公里土地上没有任何利益吧？”那三百公里土地在几千年前就被兽族各个部落瓜分干净了，露茜娅作为最近新崛起的一个兽族派系，那片土地当然没她的份了。
露茜娅沉默了下来。
丹妮卡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在那三百公里的土地上建立一个新的王国，那里的子民，不管是兽族还是人族，都将效忠于双子女王。”
“双子女王？”露茜娅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丹妮卡的意思，“就像你和菲丽丝一样？”至少在表面上，双子王国有两个女王，丹妮卡和菲丽丝，她们在法理上拥有同样的权力和地位，不过双子王国毕竟是个人族王国，菲丽丝一个精灵不可能，她也不愿意在一个人族王国的管理上投入太多的精力，她的根基还是在精灵王庭，再加上有一个权利欲极其强的丹妮卡，导致双子王国现在拥有实权的女王只有丹妮卡一个人。
丹妮卡蛊惑的说道：“是的，那将是一个强大的王国，属于兽族和人族，也属于你和我，怎么样，我的这个想法很不错吧？你还能过一把当女王的瘾。”现在那三百公里的土地既没有她的份，也没有露茜娅的份，但在丹妮卡的设想中，那片土地将会属于她们俩，平白的多拥有了这么大一块土地，这个想法当然很不错。
“兽族不会同意的。”露茜娅摇了摇头，补充了一句，“我是说那些占据了那片土地的部落族长是不会同意的。”
“那他们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丹妮卡冷酷的说道。
露茜娅看着丹妮卡，那个想法再一次冒了出来：这个女人实在太危险了。当年在肯斯特的时候露茜娅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好几次她甚至有一种冲动，直接把丹妮卡杀掉的冲动，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会带来什么。现在，那种莫名的冲动又一次出现了。
“你是在挑衅。”露茜娅的眼睛里已经透露出杀意，“你是在挑衅兽族的权威！”
丹妮卡哂笑一声，说道：“你能代表兽族？”
“我效忠于兽族。”
丹妮卡和露茜娅对视着，说道：“这句话我和泰兰说过，现在也和你说一遍，你要是真的效忠于兽族，真的想要为兽族的未来考虑，那么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取兽族的权力，你应该知道，那些无能而腐朽的部落族长只能将兽族带入到深渊之中。”
“真正想把兽族推入深渊的是你！”
“那好，那就阻止我。”丹妮卡轻蔑的说道，“但你现在有这个能力吗？”
丹妮卡的这句话激怒了这个猫族萨满，露茜娅虚握着右手，手心开始聚集风暴的力量。
丹妮卡瞥了一眼，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说道：“如果你不那么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联合精灵王庭、光明教廷、德鲁伊教派，甚至矮人王国，将整个兽族瓜分掉。”
“你这是在危言耸听！”露茜娅说道，“你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好啊，那要不要走着看？”丹妮卡看着露茜娅，说道，“你说要是被你逼入绝境的狼族要是得到了德鲁伊教派的粮食，双子王国的精良军备，会怎么办？”
“你敢？！”露茜娅忍不住了，右手挥了过去，手心的风暴之力已经在压缩凝聚。
丹妮卡伸手架住了露茜娅的右手，说道：“我到底敢不敢你心里清楚！”
双方僵持住了，最终，还是露茜娅先松开了手，手心聚集的风暴消散掉了。是的，她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胆大妄为，她不知道恐惧和敬畏，她不管什么神圣与高贵，在她的心里只有利益和权力。
“你这是让我出卖兽族！”即便是松了手，露茜娅依然对丹妮卡怒目而视。
“不要执着于眼前那点儿微末的利益。”丹妮卡劝慰道，“让那些兽族部落的族长继续占着那片土地有什么好的？他们占了有几千年了，结果你看看，经营什么样子了，你要相信，在你和我的统治下，那片土地才会真正成为兽族的瑰宝，而不是现在的一块鸡肋。”
见露茜娅的表情有所缓和，丹妮卡继续说道：“你刚才也说了，草原不是块好地方，那里的物产并不丰富，很多生活必需品需要从人族，从德鲁伊教派那里进口，这样看来，兽族最大的隐患，最害怕的事就是被封锁。想想看，如果因为战争、利益纷争，或者是外界压力，德鲁伊教派不再出口粮食到兽族，兽族的那么多人口怎么办？等着饿死？但如果那个属于兽族和人族的双子王国真正建立起来，这个潜在的危险就可以消除了，那相当于兽族有一部分已经和人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根本没办法封锁，不管外界的政治环境如何变化，那片土地始终会给兽族带来稳定的物资供应。”
“话倒是说的挺漂亮的。”露茜娅说道，“不过到时候这个双子王国是不是真的‘双子’就不一定了吧，我可不是菲丽丝，放着一个王国的王位不要，而且新双子王国的情况也和现在你统治的王国不一样。”依照丹妮卡的设想，这个新的双子王国和现在的双子王国有一个巨大的差异——人口组成不一样。现在的双子王国就是个人族王国，虽然有大量精灵定居，但绝大多数人口还是人族，那么菲丽丝作为一个精灵确实没有什么权力基础，但那个构想中的新的双子王国不一样，将会保留差不多一半的兽族人口，那样一来露茜娅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有实权的女王。
“权力是要自己争取的。”丹妮卡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还是现在这样，而双子王国已经成长为中部地区的一个强大王国，那么这个问题就不需要考虑了吧？或者你跟我说说，你是打算怎么抢夺更多兽族的权力？”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露茜娅烦躁的摆了摆手，强行终止了这个话题，“你还没说呢，这次急急忙忙的过来想和我谈什么？”
对于露茜娅生硬的扭转了话题，丹妮卡也没有在意，她笑了笑，顺着露茜娅的问话说道：“我这次是过来帮你的。”
“帮我？”露茜娅哂笑，一脸的不相信。
“是的，我是来帮你的。”丹妮卡真诚的说道，“在兽族和德鲁伊教派最近的冲突摩擦中，我可是会站在你这一边。”
“我可不认为和泰兰相比，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好。”露茜娅淡漠的说道。
丹妮卡说道：“但现在的问题是，德鲁伊教派并不属于泰兰，她在德鲁伊教派的政治中甚至处于一个比较边缘的位置。”
露茜娅一时没有明白，想了想才说道：“你是想给德鲁伊教派的那些长老一些压力？然后让他们让权给泰兰？”露茜娅讽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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