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旅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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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来这种地方确实很怪异。
　　丹妮卡有些不自在的走在这个街区，她能感受到那些流莺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别，那种探究和好奇甚至是嘲弄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而且更麻烦的是，她没办法问路。
　　那个邋遢男人给的地址还是很详细的，但丹妮卡对这个街区一点儿都不熟悉，本来她还打算说到地方后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可以了，但现在她却发现一个可以询问的路人都找不到——街旁除了那些穿着暴露的流莺就是那些看起来急急色色，来这里找乐子的猥琐男人，她要问谁啊？
　　这时候丹妮卡有点儿后悔了，自己刚才就不应该让那个马车走掉。事实上在麦伦斯，甚至于在整个南方沿海地区，毒剂师是比较受排挤，讨人厌的，毕竟他们这些研制毒药的人对于那些不是职业者，没有强大个人实力的富商贵族来说杀伤力太大了，而且防不胜防。正因为有这份顾虑，来到麦伦斯后丹妮卡就没有对外路透自己毒剂师的身份，这次过来也是希望自己的行踪可以隐秘一点，就只对马车夫说了个街区名称，而不是完全的详细地址，结果落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丹妮卡走了有十几分钟，终于放弃了，这种老旧的街区的街牌号都比较混乱，只靠着那份地址她实在是找不到地方，没办法，还是得找人帮助。
　　丹妮卡观察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个站在一棵道旁树下，没那么搔首弄姿，只是安静站着的女孩儿。
　　丹妮卡冲她挥了挥手，那个女孩儿也挺惊讶的，毕竟一个贵族女孩儿找自己干嘛？难道她也想玩？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有些女孩儿会有这样的兴趣爱好，但一般也不会来找她们这些流莺吧？


第七十二章　毒剂学（2）
　　说实话，那个女孩先是探究，然后恍悟的眼神让丹妮卡感觉很不舒服，她能猜得出那个女孩儿大概心里想的什么，这让她更加不舒服了。
　　等女孩儿走过来后，丹妮卡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说道：“我要找个地方，你带我去，这个就是你的了。”说着，把一枚金币抛了过去。
　　丹妮卡并不了解这个行业的行情，但她感觉自己的出价已经很高了，毕竟她们只是站在外面的流莺，算是最低等级的了，一个金币对她们来说应该也是个很大的收入了。
　　但让丹妮卡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儿并没有去接，直接让金币落在的地上，发出铛啷一声。
　　丹妮卡眯了下眼睛，说道：“怎么，嫌少吗？”
　　那个女孩儿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金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对不起，这单生意我不接。”
　　丹妮卡问道：“为什么？”她的语气有些不满，毕竟要在这里再找到一个勉强可以接触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些身上充斥着劣质香水，脸上涂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老莺她真的靠近都觉得恶心。
　　那个女孩儿的头低的更深了，声音也变得很小声，但丹妮卡还是听到了：“我怕我会死。”
　　“什么？”丹妮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身处在社会的底层，除了要费劲心思来维持自己的基本生活需求外，还要特别注意不要牵扯到任何有危险的事之中，如果没有这份警觉，很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比如说之前的汤姆，又比如说现在：丹妮卡要她带路找一个地点，为此愿意付出一个金币的酬劳，这当然是笔好卖买，但如果这个地点很重要，而且需要隐蔽，在找到后直接灭口是个很大概率发生的事。正是意识到这个危险的可能性，所以小女孩儿才不愿意接这一单的生意。
　　“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丹妮卡笑着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小女孩儿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反抗，就飞快的抬了下头，刚想重新低下，丹妮卡迅速伸出手来，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保持抬头的姿势。
　　丹妮卡观察着这个小女孩儿，这还是个相当年幼的小孩子，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打着很多补丁的粗麻布的衣服，有着底层贫民常见的矮小的身材和蜡黄枯瘦的皮肤，但有些例外的是她的五官还算清秀漂亮，如果认真打扮一番的话也是个小美人。
　　丹妮卡把手收了回来，说道：“真是的聪明的小丫头，但可惜的是，我不想再费心思找其他人了，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带我去那个地方。”
　　小女孩儿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听到丹妮卡这么说浑身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努力用比较平静语调说道：“好的，小姐。”
　　在诱惑面前保持清醒，并且能敏锐的察觉到其背后蕴含的巨大风险，陷入危险的困境能保持相对镇定，还能平静的对答，说真的，这个小女孩丹妮卡越来越喜欢了。
　　丹妮卡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问道：“你干这一行有多久了？”
　　小女孩儿有些疑惑，想要抬头看，但抬到一半就又重新低下来了，说道：“我……刚刚入这一行。”
　　“刚刚是多久？”丹妮卡问道，语气有着强烈的压迫感。
　　“今……今天晚上是第一次。”可以听得出小女孩因为恐惧语调都有些颤抖。
　　“也就是说你身上还没有染上乱七八糟的病？”丹妮卡希望能够确认这一点，做这种底层的流莺其实也蛮危险的，她们的客人往往也是底层的混混，这种人你也别指望有多干净的身体，很可能接一两个客人就会染上病，然后开始痛苦而漫长的死亡倒计时。
　　似乎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生活，小女孩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今天我刚开始做，还……还没有。”
　　丹妮卡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很好，我刚来到麦伦斯，身边缺少一个女仆，怎么样，有兴趣吗？”丹妮卡多少也受到了一些这里的奢靡风气的影响，以前不管是赶路还是定居，她也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但到了这里，习惯有仆人的伺候，她也变得懒了起来。但丹妮卡身边的仆从都是柯瑞丝的人，这带来了很多的不便，她希望能有个和柯瑞丝没有任何关系，只属于自己的仆人，正好，这个小女孩儿就挺符合要求的。
　　这种情况下就算没兴趣小女孩也不敢说啊，她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愿意做您的女仆，主人。”
　　丹妮卡满脸笑意的说道：“很好，你不会后悔做出这个选择的，你的主人并不是个吝啬刻薄的人，怎么样，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还有个弟弟。”小女孩儿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但话一出口，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丹妮卡掏出一个小钱包来，塞到了小女孩儿的手里，说道：“这里有二十多枚金币，还有一些银币和铜板什么的，这些先给你，就当是安家费，我不会一直待在麦伦斯，过段时间你可能要跟着我去别的城市，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再看到你弟弟了，你先用这些钱把你弟弟安顿好吧。”
　　小女孩小心的捧着那个钱袋，说道：“嗯，谢谢主人。”
　　“好的，去吧，快去快回，我就在这儿等你。”小女孩刚转身，丹妮卡又说道，“对了，找到一个看得顺眼的女仆也不容易，为了防止你逃跑，我要给你点儿东西。”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在小女孩的胸口喷个几下。
　　丹妮卡解释道：“这个瓶子里的药水有特殊的气味，通过这种气味都就能追踪到你，别想着逃跑哦，好了，没事了，去吧。”
　　小女孩看了看自己胸口，喏喏的说道：“好的，主人。”说完，拔腿就快步离开了。


第七十三章　毒剂学（3）
　　丹妮卡倒也没等多长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小女孩就回来了。
　　丹妮卡笑着问道：“怎么样，把你弟弟安顿好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女孩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点了点头，说道：“我弟弟年纪还太小，根本不知道怎么把那些金币花出去，我就把钱袋给了一个一直照顾我们阿伯，让他帮忙照顾下我弟弟。”
　　丹妮卡笑了笑，说道：“你倒不怕他把钱独吞了。”
　　小女孩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那个阿伯人很好的，他不会那么做的。”
　　虽然有点儿惊讶小女孩对人性还有如此的信心，但丹妮卡也没有在意，随口说道：“好吧，你既然信任这个人就好，有跟弟弟道别吧？”
　　小女孩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有些畏缩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和弟弟见面。”
　　“为什么啊？”丹妮卡奇怪的问道，“你以后很可能没机会再和弟弟见面了啊！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跟弟弟郑重道别？”
　　小女孩咬着嘴唇，看着丹妮卡痛苦的说道：“我怕把他害死。”
　　丹妮卡脸上的笑慢慢隐去，面无表情的问道：“这句话怎么说？”
　　小女孩重新低下了头，说道：“我的命很贱的，不值得去跟踪追捕。”
　　丹妮卡冷漠的问道：“那你不害怕吗？跟着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人可是件很危险的事。”
　　小女孩摇着头，说道：“没什么好怕的，都活成这样了，没什么好怕的，跟着主人总不会比现在还要不好。”
　　丹妮卡傲气的说道：“你不会后悔的，跟在我身边是你最好的选择。”
　　停顿了一下，丹妮卡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当流莺，据我所知，这个行当恐怕也挣不了钱，而且还会带来一身的病。”如果是普通的贫民女孩来说，这句话就有点儿废话了，当然是没办法了才会走到这一步。但通过刚才和小女孩的聊天交流，丹妮卡感觉她的脑袋很清醒，看待问题也很透彻，是个有智慧有手段的女孩，那她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条艰辛的路，而且是一条绝路。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没打算真正去卖，如果有人找我的话，我就会把他带到角落里，然后……然后杀了他。”说着，小女孩还从胸口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杀人抢劫？这倒是比当雏妓来钱快一点，虽然要冒很大的风险——她毕竟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孩，一不小心恐怕会被别人给反杀了——但总归比染上一身的病，二十几岁就在痛苦中死去要好。
　　收到了一个很称自己心意的女仆，丹妮卡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对了，你叫什么？”
　　小女孩低声说道：“小丫头，大家都叫我小丫头。”
　　“小丫头？”丹妮卡倒是知道，普通的平民没有姓氏，而一些从小就是孤儿的可怜孩子甚至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绰号，不过这个绰号实在不怎么好听，“以后别叫这个了，换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嗯……艾雪，以后你就叫艾雪好了。”
　　小女孩点了点头，顺从的说道：“好的，我以后就叫艾雪了。”
　　丹妮卡说道：“好了，带我去找这个地址。”
　　在艾雪的带领下，丹妮卡在这个老旧的街区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四层的砖石结构的小楼面前。
　　艾雪说道：“主人，您要找到的人应该就在这栋楼里。”
　　丹妮卡抬头观察了下周围的地形，这是一排的房子，都是这种四层的小楼，看起来也都有些年头了，墙角长着郁郁的青苔，砖墙也有很多很重的雨雪的痕迹。
　　丹妮卡对艾雪说道：“你就在外面等着我。”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ps：解释下上文丹妮卡和艾雪的对话。
　　艾雪说她的命很贱，不值得去追踪抓捕，但也没有说丹妮卡就真的很豁达，不在乎那点金币打了水漂，更大的可能性是丹妮卡会选择一种更加直接的方法，比如说下毒。
　　之前丹妮卡有在艾雪的胸口喷一点儿东西，艾雪并不认为这是丹妮卡所说的只是为了留下气味便于追踪，这很可能是一种可以渗入皮肤，并且有潜伏期的毒药，如果她逃跑的话，就会直接毒发身亡。
　　更可怕的是丹妮卡下毒的位置，她是把毒液喷在了艾雪的胸口，这样的话，一旦艾雪和别人有比较亲密的接触，比如说拥抱的时候，毒液就会传递到对方身上。
　　丹妮卡显然不希望自己新收的女仆有任何的牵挂——有牵挂就会有弱点，有弱点就会被人利用，丹妮卡是决定让艾雪当自己贴身女仆的，她要是被别人胁迫背叛自己，哪怕只是透露出一些自己的信息，那都是件很可怕的事。但如果艾雪在和弟弟道别拥抱的时候，把毒液传递到了他身上，然后艾雪离开，她的弟弟毒发身亡，那会有多好，直接断掉了艾雪的任何牵挂。
　　但让丹妮卡没有料想到的是，艾雪居然意识到这其中的巨大危险，硬是忍住心中的牵挂不和弟弟见最后一面。
　　当然，作为一个致力于杀人抢劫的小女孩，艾雪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她没有把金币留给弟弟，而是给了一个一直照顾她们的老伯，除了金币这么大面额确实很难花出去之外，她也是担心金币里有毒，所以给了那个阿伯，让他试下毒，至于那个阿伯的死亡，谁在乎啊？


第七十四章　毒剂学（4）
　　按照之前那个邋遢男人给的地址，丹妮卡穿过阴暗逼仄的走道，上了四楼，找到了一个最角落的房间。
　　应该就是这里了，在门前站定，丹妮卡深呼吸了几下，她感觉自己心脏砰砰直跳，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好和那个邋遢男人见面的心理准备，当然，很可能这辈子自己都没办法做好这个准备。
　　这种事不能躲的，越躲自己的内心会越逃避，直接的面对才是最好的选择，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又调整了下呼吸，感觉内心比较平静了，她才叠起手指，敲了敲门。
　　很快，丹妮卡就得到了回应，门内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听到这个有点儿熟悉，但又很让人厌恶的声音，丹妮卡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
　　该死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自己又到底怎么了？丹妮卡有些懊恼，甚至带有一丝的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可能是生自己的气吧——直接推开了房门。
　　进来后丹妮卡先观察了下房间的情况，必须要说，这是个面积挺大的房间，但有些特别的是，没人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客厅？卧室？书房？还是说只是个杂物间？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摆在这个不小的房间里，把里面塞得满满的，连落脚的地方都不容易找到，床、书架、衣柜、沙发等等没有规划的散乱摆放着，还有很多桌子，小圆桌、大书案、餐桌……什么都有，但不管是什么桌子，上面都摆满了书籍、实验仪器、杂物之类的。
　　在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个圆桌，圆桌旁边坐着的就是那个邋遢男人，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丹妮卡。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在看到丹妮卡的一瞬间，邋遢男人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啊？”丹妮卡一时没弄明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邋遢男人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桌子上的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掀开，取出了一个已经装好箭的弩，也没有瞄准什么，直接朝丹妮卡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丹妮卡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没说就受到了这种待遇，刚刚进来还没有站定，就看到一支弩箭朝自己飞了过来，而且还正中自己的心口。
　　虽然惊讶，但她也没有太过紧张，这份应变她还是有的，身为职业者就必须要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但很快，她的脸上就显现出一丝慌乱来，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脚根本动不了了。
　　该死的，谁会在自己家门口的地上涂胶水啊！丹妮卡在心里骂了一句，向后做出了一个下腰的动作。没办法，双脚不能移动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往左右两边闪的话很可能会保持不了平衡的，要是跌倒了那可就死定了。
　　往后下腰碰到地面的时候，那支弩箭正好从丹妮卡上面飞了过去。
　　不错，躲闪成功，丹妮卡心里念叨了一句，在她双手接触地面后，用力推了一下，让自己借着这个力道又重新站了起来。这时，丹妮卡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借助手臂挥舞的力量，她把瓶子朝那个邋遢男人丢了过去。
　　丹妮卡很用力，小玻璃瓶的速度还是很快的，飞过那个邋遢男人的时候，小瓶子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爆裂开来，一大捧淡绿色的液体飞溅了出来，然后迅速雾化，变成了一片云雾，充斥着整个房间。
　　瓶子其实差不多算是在邋遢男人的头顶爆裂的，所以不小心他也吸到了一点儿这种雾气，但就这么一丁点儿，他就感觉肺部很不舒服，有一点儿痛，也很痒，让人想要咳嗽。
　　但这时候咳嗽一来有点儿破坏气势，另外也会吸入到更多的这种有毒雾气，邋遢男人隐蔽的拿出了一小瓶药剂，灌进了嘴里，算是舒缓了一下，相信有雾气的遮挡丹妮卡也是看不到的。
　　“是什么给了你这个勇气，勉强称得上的二阶毒剂师吗？这点儿药剂只能糊弄下普通人罢了。”撂下了这么一句轻蔑的话，邋遢男人也丢出了一个瓶子，他没怎么用力，瓶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摔碎了，没有刚才那样的爆裂场景，甚至没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只是单纯的瓶子破裂。
　　但就在瓶子破裂后不到两三秒，丹妮卡突然感觉整个身子刷的一下哆嗦了一下，全身的皮肤发紧，变麻，然后是一阵阵的刺痛。
　　作为一个药剂师丹妮卡清楚，这应该是一种可以通过皮肤渗入体内的有毒气体，她之前也有配过这种类型的毒剂，只不过没有这么的强烈毒效。
　　丹妮卡脑子里计算着，那个小瓶子里应该就是这种有毒气体，瓶子破裂后毒气释放出来，但整个房间并没有什么风，所以这种毒气是自然扩散的，只有两三秒，她应该是刚刚接触到，这时候浓度还很低，但即便如此，她的身上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症状，如果随着气体扩散浓度升高了自己怎么办啊？这么烈性的毒气只凭食毒带来的毒剂抗性恐怕是扛不住的。
　　丹妮卡轻声念了一句魔咒，一阵微风吹过，把那些毒气朝房间的另一方方向吹了过去。
　　感觉到房间里突然有风了，邋遢男人轻笑了一声，说道：“对了，差点儿忘了，你还是个只会一个轻风术的初阶魔法师，就会一个魔法，你不觉得丢人吗？”
　　邋遢男人这句话说的就有点儿自大了，和学院派的魔法师不一样，古典派的魔法师更看重对魔法本质的探究，一个古典派的魔法师只会几个魔法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就这几个魔法却会有无数的变化。
　　比如现在，当那阵微风吹到邋遢男人身边的时候，突然凝聚加速，化为了三道风刃，朝他飞了过去。
　　高速旋转的风刃会带来极其可怕的杀伤力，而且风刃是无色透明的，很难发现和防范。
　　邋遢男人倒也没想到丹妮卡会用这么一招，这种一个魔法出现两种魔法效果的事他也没怎么经历过，毕竟魔法师就很少见了，古典派的魔法师更是稀少。
　　但这点儿小麻烦还难不倒他，邋遢男人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削水果的水果刀，找准位置飞速插入到风刃的中心处。
　　喀嚓，喀嚓，喀嚓，连续三声脆响，那个水果刀断了三次，邋遢男人手里只剩下了一个手柄，但这三次直接的对抗也让那三个风刃的结构破坏，消散掉了。


第七十五章　毒剂学（5）
　　虽然应付起来稍微有点儿狼狈，但在表面上至少没有显现出来，邋遢男人依然可以笑着嘲讽丹妮卡：“古典派魔法师？倒是很少见的，不过这有什么用？你觉得这个位阶就能撑得起你的野心吗？”
　　自始至终，那个邋遢男人就只是坐在桌子旁边，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却把丹妮卡弄得手忙脚乱的，这一点儿尤其让她不高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邋遢男人笑了笑，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丹妮卡就感觉头有点儿晕，眼睛发黑，好像被人从后面闷了一棍的感觉。但好在她只是踉跄了几下，就没那么严重了，勉强还能站立。
　　那个邋遢男人有点儿意外，说道：“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的体质对各种毒剂都有很好的抗性，但是对这种药剂呢？”说着，他拿出了一个陶瓷的小瓶子，打开塞子朝丹妮卡那个方向甩了过去，一些半透明的液体从瓶子里甩了出来。
　　丹妮卡想要躲避，但她现在头还是有点儿晕，根本没来得及彻底躲避开，一些药剂还是溅在了她的左手臂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丹妮卡彻底清醒过来，紧接着她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她连忙低头查看，虽然只是溅上去了几滴，但她的左臂皮肤已经被腐蚀出了几个小黑点，那里的皮肤已经碳化烧焦了。
　　腐蚀药剂和有毒药剂并不是同一个类型，制造伤害的方法也完全不一样，丹妮卡对于有毒药剂有着不错的免疫能力，但对于腐蚀药剂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当然，之前她也没有刻意的去试过，但这次她就知道了，在腐蚀药剂面前，她没有任何招架抵抗之力。
　　这种强烈的痛苦有刺激到丹妮卡，她拿起一个朴实无华，只是镶嵌了一块小石头的戒指，想要戴在手上。
　　邋遢男人挑了挑眉，说道：“恶魔之力？你真的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