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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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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微凉,临近东宫,空气中那种燃烧后的火炭味儿愈发的明显。
宋嘉言一行人刚到东宫,就被禁卫军给围了起来,秦峥冷声道,“如今外面已有十万大军准备救驾,我等奉宜德大长公主之命,前来给陛下请安!尔等追随逆臣,不赦之罪!还不退下!”
退下不可能的,不过禁卫军也没有太过凶恶,直接把他们押送到了御前。
周围摆着几具尸体,尤其六月天,此方一夜,尸体的味道就不大好闻了。
虽在预料之中,宋嘉言仍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现在昭文帝与群臣的情形实在有些狼狈,四皇子的脸色依旧冷峻,倒是吴双兄弟神采弈弈。秦峥见到吴家兄弟时怔了一下,宋嘉言更是目瞪口呆,良久方问,“是你谋反?”
吴双微微一笑,风华依旧无双,声音中带着浅浅的愉悦,“不豫离开之前,还能见妹妹一面。上苍实在厚待吴某。”
宋嘉言抿了抿唇,叹道,“果然美丽的东西多是有毒的,我不该贪恋你的美貌,同意这桩亲事。”转而不再看吴双一眼,与秦峥向昭文帝行了大礼。
尽管不大明显,但,在见到秦峥宋嘉言时,昭文帝的神色仍有了微微的振奋,他沉声道,“不要顾及朕的安危,只管将逆党拿下!若朕有万一,召二皇子回帝都继位!”哪怕二皇子是头猪,如今成年皇子只余他一个,皇位也唯有二皇子能当的起了。
这话说的,若不是顾及他的安危,哪里用得着这般啰嗦。
秦峥道,“如今三军侯于宫门之前,请陛下放心,臣等誓死追随陛下!”
昭文帝问,“百姓可安好?”
秦峥禀道,“城中有护城军与帝都府的军士巡逻,帝都城整肃如前,百姓未曾受到惊扰。”
“这就好。”不但昭文帝放心,就是活着的诸大臣也放下心来。
吴双吴玉竟然就是反臣,如今的情势,谈判救驾之功不能给秦家了。宋嘉言看向吴双等人,她身姿笔直,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一个傲倨的神色,先一步冷声道,“皇室宗亲、朝中重臣、后宫妃嫔,你们没有大肆不敬,这让我看到了你们想活命的诚意。既然还是想活命的,那么,好好的谈一个可以活命的条件吧?”
四皇子忍不住冷笑,“难道是我们有求于你?一介女流,你也配在这里讲话!”
“诸位谁不是女流生出来的。”宋嘉言淡然道,“事至如今,皇子殿下就是把陛下杀了,这皇位,依旧不是你的。”宋嘉言并不认得四皇子,却是认得他身上的皇子礼服。
“吴双吴玉,不论你们有何深仇大恨,相信这一夜,你们也已经报仇血恨了。”有宋荣这个爹,宋嘉言对于朝中情势并非一无所知。起码,四皇子素不受宠,宋嘉言还是知道的。如今禁卫军,一看便知是吴玉手下。四皇子或许不在痴人说梦妄想皇位,吴家兄弟难道想给四皇子殉葬!宋嘉言索性直接跟吴家兄弟说话,道,“若是不想活着出帝都城,你们何必要留有陛下性命?不过为了谈一个活命的条件而已!我不想玩儿什么文字游戏,直接说,你们要怎样才能放了陛下,若条件尚可,并非不能考虑。若你们想同归于尽,也悉听尊便!”纵使谈判,也要有个底限。他们自然急着救出昭文帝,但,吴双等难道不急着活命!
吴双懒懒的伸个懒腰,“不瞒妹妹说,我待妹妹久矣,你们的行动,比我想的还是慢了些。妹妹是个爽快人,我们也不要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只要陛下送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自然不会伤陛下分毫。”
宋嘉言一口回绝,“不行,陛下万乘之尊,不能出皇城!”
吴双道,“既然妹妹没有诚意,大不了一起死。反正有陛下相陪,到了九泉,我也不怕寂寞了。”
吴双漫天要价,宋嘉言便可就地还钱,“你要人质可以,但要换一个人。”
四皇子道,“那就太后娘娘。”
昭文帝断然拒绝,“在朕面前,休想伤太后分毫!”
方太后脸色憔悴至极,却是道,“哀家愿意。你们放了皇帝和大臣,哀家随你们走。”太后眼圈儿微红,道,“皇帝是一国之主,国家,可以没有太后,不能没有皇帝。这些年,皇帝对哀家孝顺至极,该享的福哀家也享了。能让哀家换了皇帝安危,哀家愿意。”
“母后,不成!”昭文帝还活着,又非懦弱之君,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陷于逆党之手!
宋嘉言沉声道,“太后娘娘这把年纪,素来养尊处优,你们觉着太后娘娘能随你们禁得起车马劳顿?事关你们性命安危,还是再想一想吧。”只此一夜,方太后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此时,仁德郡王忽然挺身而出,道,“本王与陛下一母同胞,本王相信,还是有与你们为质的份量的。”仁德郡王小昭文帝几岁,兄弟两个都是好相貌,只是昭文帝更有威严一些。仁德郡王道,“其实,你们大可放心。陛下一国之君,言出必行,话出无悔。若一国之君的话再不可信,国中谁人之言能信?”
“本王跟你们走,什么时候你们觉着安全了,就放了本王。”
仁德郡王为质,马马虎虎也可以答应。吴双道,“我希望,一个月内,不会看到陛下的人来追杀我们。东穆国内,无人相拦,放我们出东穆。”
昭文帝脸色铁青,冷声道,“朕答应。”
“我要陛下以东穆国的江山基业来起誓,若陛下有违誓言,则江山无存、断子绝孙!”再没有比这更恶毒的话,昭文帝如今父子兄弟相残,吴双竟还说出“断子绝孙”的话来,昭文帝没一口老血喷满地,实在是心里素质强悍了。
这肯定是昭文帝人生中最为屈辱的一刻,以至于昭文帝一时没了反应,仁德郡王唤了声,“皇兄……”
昭文帝两指向天,发下毒誓。
吴双道,“我还要一个人?”说着,吴双指了指宋嘉言。
宋嘉言平静至极,“好。”
吴双也是个痛快人,笑道,“那就请兵部为我等准备快马干粮,还有,热汤热饭的上一些,总得填饱肚子才能赶路啊。对了,我不想再杀人了,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做什么手脚。这些东西,我吃得,陛下与王爷也吃得。”
宋嘉言垂眸,她的确从未了解过吴双。
谁人不喜欢美少年?何况是吴双这样才貌双全者。
宋嘉言有着穿越而来的灵魂,尽管前生的事大都已模糊不清,但,遇到吴双,他们又是订了亲的人,日后名正言顺的夫妻。宋嘉言不希望如这些古人一相盲婚哑嫁,对吴双,她希望能在婚前就有稳定的感情。
是啊,她贪图吴双的美貌与温柔。做为一个平凡的女人,谁不愿意被这样出色的少年喜欢讨好呢?爱上无双,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
如今想来,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笑话。
不知何时,宋荣走到宋嘉言跟前,爱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如今,如果要说最庆幸的事,那就是没有让宋嘉言与吴双成亲了。
宋嘉言抱着父亲的手臂,忽而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二更在六点左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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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吴两家联姻的事;不知道的少。
昭文帝方太后都是一清二楚,吴家兄弟联同四皇子谋反,不少人怀疑宋荣是不是知情人。但见吴双一箭险些射死老丈人;如今宋嘉言出面谈妥众人安危。不论宋嘉言是因何来到这里的;但,她既然来了;就必有其缘故。
先时看宋嘉言言谈自若;淡定有度,寥寥数语便定了乾坤,便是昭文帝也得赞一声聪**颖。如今宋嘉言忽而落泪痛哭,伤痛若此;众人都忍不住心下一声轻叹。
其实宋家人算是好的;起码还有命在。
宋嘉言哭了一阵才发现宋荣肩上裹着伤,一握父亲的手,宋荣掌心微烫,两腮赤红,唇上却泛着灰白色。
宋荣微微摇头,“我没事。”没死就是天佑。
一时,底下送上饭菜。
以往都是别人为皇帝试毒,今日却是反着来了。
昭文帝命人唤了仁德郡王与宋嘉言,道,“你们的忠心,朕都知道。过来与朕一并用膳吧。”跟着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人质,回不回得来都两说。这个时候,帝王自然要表示一番。现无金银珠宝可赏,赏顿饭菜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可讲究的了。
待马粮齐备,这一餐饭也吃好了。
昭文帝对吴双等道,“朕自会信守承诺,希望你们也能信守承诺,不然,哪怕天涯海角,朕也必将你等生擒活捉,以祭天下!”
吴双微微拱手,笑一笑,“陛下,那我等便告辞了。”
吴玉直接去拽仁德亲王,四皇子也朝宋嘉言走了过去。正当此刻,变故陡生!四皇子猛然拔出腰间佩剑,闪电般直刺昭文帝颈项!
这次倒霉的不是别人,正是宋荣。
凭宋荣的身份,哪怕得以近御前,在这么多王亲重臣之中,也轮不到他站在昭文帝身畔。只是,人质之一宋嘉言正是宋荣的亲闺女,眼瞅着闺女就要生死难知,宋荣得以在前相送。
宋荣并没有等昭文帝拉他做挡箭牌,他完全自愿,自从吴双吴玉砍皇子大臣如砍瓜切菜,宋荣找这个机会很久了。
他简直感谢四皇子祖宗十八代!
宋嘉言刚要扑将过去,宁安侯已经快一步,一脚踢向四皇子手腕。四皇子的动作也不慢,他立刻弃剑后退,还扯了宋嘉言一把。宋嘉言怒极,旋身一巴掌抽到四皇子脸上!
宋嘉言本就力气极大,一巴掌抽得四皇子半边脸毁容,跟着脑袋一懵,已被宋嘉言纵身扑到地上,宋嘉言掐住四皇子的脖子,完全是要将人就地掐死的劲头儿!
吴双将剑驾在仁德郡王的颈项处,怒喝,“都住手!”
手下已经过去将宋嘉言与四皇子拽起来分开,宋嘉言挣扎两下,动弹不得,仍是怒吼,“我爹有个好歹,我一定会宰了你!”
宋子熙关键时刻忠心耿耿,为昭文帝挡刀,昭文帝顺手扶了宋荣一把,怒道,“还不去请太医!”
四皇子扶着脖子咳了一阵,随吴双带着人质与大部队走人。
吴双此人。
终宋嘉言一生都未能明白他。
吴双带着宋嘉言骑马,晚上与宋嘉言一道守着篝火休息,仁德郡王也在。
吴双道,“王爷还记得家父吗?”
“冯继远啊……”仁德郡王哪里敢说吴双亲爹的不是,道,“冯继远文武双全,当年,也是出名的风流人物。”
吴双一笑,将烤好的饼给宋嘉言吃,还逗她,“可惜现在条件有限,不能给你做饭吃了。”
宋嘉言望向吴双,“为什么?”为什么谋反,前程已在眼前了。
吴双淡淡道,“有些仇,一日不报,一日心中不能得以安静。父亲为了救我与阿玉被烧得面目全非,因为父亲先时与吴家有婚姻,先太子被废之后,父亲于家族中地位不利。彼时一场大火,祖父只能将我们送走。父亲因此性情大变,把一切的罪因都归咎于我与阿玉。他不良于行,但,有一次,他险些要杀了阿玉,我救下阿玉后,思考很久,最终杀了他。”那些被亲生父亲所怨毒的岁月,父亲总会说,没有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吴双也会想,如果没有父亲。
是的,如果没有父亲,他宁愿当初死于火中。
那种怨毒,实在够了。如果没有父亲,他与弟弟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于是,他杀了他。
他杀了他,并不曾后悔。
但是,他这一生,也只有一个父亲。
父亲死了,这种怨毒却攀附于他的心灵,令他日日不得安寝。
“往事不可追。我家破人亡,是因为父亲道行不够,其实怪不得别人。如今我道行够了,自然可以杀回来。”吴双长叹,“世间总是如此,不是人杀我,便是我杀人,无一日能令人清静。我们冯家的仇已经报了,可惜四皇子大仇未报,未免遗憾。”
“我从来无意于穆清的功名富贵,更无意做谁的枪去帮助谁夺取东穆皇位,我所求的从来都是因果公道。至于禁卫军这些人,是先太子的人。”吴双道,“带他们走,是给他们一条生路。四皇子,也需要这些人立足。”
“就为了报仇?”
“是啊,若仇家是寻常人,早报了。只可惜,仇家如今个个贵为公侯,高官厚爵,不这样,如何杀的尽。”吴双道,“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可惜你不肯跟我走,就送我一程吧。”
宋嘉言知晓吴双并没有道尽实言,既然冯继远早便过逝了,弄个假的出来并不难。但是,吴家兄弟这样的文采武功,是自何处学来的呢?
吴双不说,她也不想问。
吴双并没有对宋嘉言有所冒犯,不过五六日,这些人已是快马到了边城。
这种上千人的部队行进,边城守将很明显已经知晓吴双等人的谋反之事。只是,吴双有仁德郡王在手,这是昭文帝的亲弟弟,陛下已经下旨务必要保全仁德郡王的性命安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令仁德郡王身处险境。
出了边城城门,直往西蛮行了数百里。吴双方谨慎的同意交换人质,摸了摸宋嘉言的头发,道,“你以往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遍这天下风景,如今,只能带你看到这里了。我今一去,再无回东穆之期。实在对不住,你不愿意跟我。”
“你是个好姑娘。”温柔的为宋嘉言整理了整理头发,吴双道,“嘉言,我是这样的一个坏人。宋子熙生性谨慎,他救了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说着,吴双一笑,“在我这儿吃了亏,以后就会学得谨慎了吧。”让宋嘉言上了另一匹马。
面前是边城上万大军,吴双忽然一匕首刺在宋嘉言马的屁股上,同时,仁德郡王座骑也被吴玉射中,两人的马惊作狂奔,边城将领急命救王驾!
吴双哈哈一笑,转身带着数千人纵马远离。
自此,有生之年,永未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一小更,断在这里实在太合适了~~~第三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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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权势?
她与仁德郡王同样惊马;所有人都忽啦啦的去救仁德郡王,根本没人理会宋嘉言死活。
这几日快马行进,宋嘉言再强健的体魄也不能与男人们相比。忽然惊马;宋嘉言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何况,姓吴的王八蛋先时说的比唱的都动听;说来阴的就来阴的!宋嘉言只摔断了一条腿;真是侥天之幸了。
凭这些边城军士的势利眼,死活都是看老天的脸色。
仁德郡王毫发无伤的来瞧了一回宋嘉言的伤势,骨头已经接好了,宋嘉言身体疲劳过度;开始发烧。仁德郡王来的时候;宋嘉言的烧已经褪了。
宋嘉言容色平静,道,“恕小女不能给王爷见礼了。”
仁德郡王摆摆手,在离宋嘉言床前稍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道,“在外面,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我来瞧瞧你,可好些了吗?”
宋嘉言道,“好多了。”
仁德郡王叹口气,劝宋嘉言一句,“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其他的,或许是天意。平安折子,我已递上去了。过些天,待你的伤稳定了,我们就回帝都吧。”
“是。”
仁德郡王与宋嘉言共患难这些日子,对她很是照顾,道,“你有什么想吃用的,跟丫头们说,边城虽然荒凉些,也有些野味儿可以打打牙祭。”
宋嘉言身子微侧,看向仁德郡王,道,“我有件事,想请王爷帮忙。”
做为一个闲王,仁德郡王的脾气向来不错,笑,“说吧。”
“我恍惚记得,那一日是有两个军士救了我,能让我见见他们吗?”
说到这事,仁德郡王还有些小小的尴尬,人们急着救下他,待他问及宋嘉言,众人才慌慌张张的去找,结果,宋嘉言摔断腿。
仁德郡王道,“这并非难事,明日我令他们来见你。”
“多谢您了。”
宋嘉言身上并没有什么银钱,好在边城将军夫人细心,令丫环捧来些金银珠玉之物,说是孝敬宋嘉言的。宋嘉言问了他们姓名,一人赏了二十两银子,道,“多谢你们救了我,这是赏你们的,不多,是我的心意。”
两人只是小队长的级别,来前已被教导了规矩,自进屋起,脑袋都不敢抬,看都不敢看宋嘉言一眼。接了银子谢赏,就退下了。
宋嘉言的身体好好坏坏,时不是的发烧,一时难时动身。仁德郡王似乎也并不急着回帝都,其实,仁德郡王为人风趣,他还偷偷告诉宋嘉言,“难得在外头转转,我吃着边城的野味儿,别有一番风味儿。”
过几日,仁德郡王又带来了好消息,宋荣忠心救驾,命硬未死,昭文帝未计较他误信吴双之事,还赐了个不大不小的爵位,一等子爵。甚至,随着昭文帝的圣旨一并到的,还有两个骨科御医,给宋嘉言细细的检查过腿伤。
仁德郡王道,“你为国家受此伤痛,陛下定会赏你的。”
宋嘉言谦虚一句,“小女何德何能。”其实,她对这个真的兴趣不大。以往或许会自得于金银首饰、各种赏赐,现在,她倒觉着一切淡淡的。
待御医宣布宋嘉言的身体可以移动了,边城将军府准备了豪华马车,郡王标配,派了一支军队护送仁德郡王回帝都。
宋嘉言是伤患,仁德郡王很照顾她,她的马车的配置也很不错。而且,走的都是官道,一小队工兵先行,看前路哪里不平哪里有坑,率先填好。故此,路上颇是安稳。
别看与吴双等日夜兼程,五日既从帝都到边城。回去时,足足走了一个月。
帝都已是初秋时节,路旁白杨的叶子微微泛着黄,秋风微寒,一片萧瑟之意。
门房早前两天就等着呢,见宋嘉言坐车回来了,有奴才跑出来请安,又跑进去通禀主子。府里早备了软轿,将宋嘉言抬了进去。宋嘉言刚被安放到床上,老太太就过来了,搂着孙女一通哭,“怎么这般倒霉!平日里我没少给菩萨烧香啊!”说着,又哭“我苦命的丫头”。
宋嘉言本就心里难受,被老太太这样搂着一通哭,也跟着眼睛一涩,流下泪来。
小纪氏、宋嘉语等都红了眼圈儿,一面捻着帕子拭泪,一面又劝老太太,“叫言丫头好生养着,老太太这样伤心,言丫头也跟着老太太伤感呢。”
宋嘉让宋嘉诺也都过来了,宋荣坐在一畔椅中,道,“能保住性命,已是造化了。”宋嘉言被吴双点名带走,还能回来,实是福气。万一那变态起了邪心,宋嘉言一辈子就毁了。当然,他闺女也不是好相与的!
宋嘉言掩泪,忍悲问道,“家里还好吧?爹爹还好吗?”
老太太的眼泪擦了一把又一把,不停的点头,道,“都好,都好。”嘴里说着好,这些天,老太太不知哭了多少场。一觉醒来,说宫里出了逆党,儿子生死不知,老太太就险些吓去半条命。往家里菩萨面前烧了半日的香,好容易把儿子烧回来了,却不料是被人抬回来的。跑过去一瞧,儿子半条命还带着御医,孙女却在宫里给叛党弄去做了人质!连方太后那等人为了儿子都愿意去给吴双做人质,何况宋老太太……眼泪不知淌了多少,后来儿子伤情渐渐稳定,又得了孙女平安的消息,又有辛老太太带着许氏来劝老太太,老太太这颗心才算稳住了。
宋嘉言带着伤,精神头儿也大不如前,诸人说了会儿话,又劝了她好些话,见她面露倦意,令她安心休养,便告辞了。
出了孙女的院子,老太太擦泪道,“丫头是伤了神了啊。”对小纪氏道,“令厨下多做些滋补的东西给丫头送来吃。”
宋嘉言倒了大霉,小纪氏虽未有老太太这般伤心,心里也是惋叹不已,连忙点头,“老太太放心吧,我亲自去跟厨下说。”这些天宋荣也在养伤,厨下少不了汤汤水水补品之物。
昭文帝并未亏待做人质的两人,仁德郡王升了一阶,被封亲王爵。就是宋嘉言,也得了一个县君之位,虽然贵女中的最末等,对于外臣之女,也是破例而为了。
仁德郡王陛见时,尤其提了一句,“宋姑娘有勇有谋,冰清玉洁,殊为不易。”这句话,一半是因与宋嘉言患难之事,一半是因宋家崛起之势!
这一场因报仇而发动的宫变,让昭文帝失去了四个成年的儿子,四皇子那般,昭文帝只恨不能从未生过这个儿子,自是当他死了。
如今帝都,别的不多,办丧事的最多,自皇室到重臣之家,半帝都城披白。最忙的不是别人,和尚道士尼姑庵。帝都贵妇们疯了一般的去庙里庵里烧香拜佛还愿求签作法事。
还有一事,景惠长公主与姚世子和离了。
姚馨因方太后而死,以郡主之例安葬。景惠长公主实在不想再与姚家人扯上关系,便求恩典同姚世子和离,彻底与姚家断绝往来。
吴府那位假的冯继远,不知是何出身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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