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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正值中二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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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看看你是否偷懒了!”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她近前,居高临下地指指满地书籍,“怎么回事,堆了一地也不收拾,竟然自己偷看起来!”
  沐琼茵尴尬地握着手中那本发黄的书册,犹豫半晌才向他扬了扬,问道:“君上,这个……是您小时候看的书吧?”
  魔君一愣,书房里的旧书太多,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都有些什么。迟疑着从她手中接了过来,翻开书页看到上面的内容,只觉头脑发胀,气血上涌。
  真的想抽死自己啊!

☆、第二十八章

  他攥着旧书目瞪口呆,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再想强装镇定已无济于事。沐琼茵却挪到他近前; 背着手望向书页,疑惑道:“君上这本书上的文字甚是奇特,属下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什么; 不认识?!”魔君一惊又一喜; 狂跳不已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 即刻板着脸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本座幼年所读的书?”
  沐琼茵笑了笑,伸出纤纤玉指替他翻到后面的书页; “喏; 从这页往后有许多涂鸦; 笔画简单古朴……呃,看上去就是小孩子所画。”她又不好意思地看看魔君; “虽然属下不认得书中文字; 但我猜测,这些画应该是根据文字内容而描绘出来的……君上,您还真是天资聪慧呢。”
  “嗡”的一声,他只觉刚刚回落的气血又再度喷涌上涨,这一回简直要冲破脑门。
  书页虽已发黄陈旧,上面的墨画也色泽褪淡,然而那一个个动作各异的人形依旧活灵活现。一个圆圈就是脑袋; 加上几条直线便是个四肢俱全的可爱人形。沐琼茵指给他看的那一页上; 两个小小的简笔人形正手牵手儿; 脑袋挨在一起。
  “这……这只是本座随手画的,两个小孩子成了知己好友,难道不行?!”他强自辩解道。
  “那这个呢?”她耸耸肩,又翻到再后面的一页。
  两个圆脑袋小人这回却是面对面,头靠头,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这是一个人的脸上受伤了,另一个在替他敷药!”魔君面红耳赤,猛然将书册合了回来,愠怒道,“谁没有小时候乱涂乱画的习惯?看到了就觉得很可笑吗?!”
  沐琼茵无辜地摇摇头,“可是属下小时候没画过这些。”
  他觉得沐琼茵话里有话,心虚不已地抗辩道:“这些怎么了?朋友之间要互相关爱……这,这不是体现本座自幼宅心仁厚吗?”
  “君上再给我看看。”她忍着笑请求,魔君死也不肯,攥着书倒退到门边,气息咻咻地道,“为什么对这书如此感兴趣?”
  她看了看他,交叉着手指忸怩道:“那两个小人都看不出男女……我怕君上画的是一对男人……”
  “什么?”魔君起先一愣,继而隐约明白了几分,又羞又气浑身哆嗦,“镜无忧,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带着那书册夺门而去,就连脚步声都透出慌张与愤恨。
  “君上?”沐琼茵吓了一跳,追出门口,“属下只是跟您开开玩笑……”
  一连串的足音往楼下而去,魔君根本没有回头,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
  魔君含恨掠出孤月楼的时候,天色暗沉,寒风乱卷。
  冰凉的雨珠打落脸颊,他简直气得发疯,胡乱抹了一把,闷着头径直往沉光殿而去。可是还未飞到一半,又惶惶然减缓了速度。刚才自己夸下海口,对黑鹰说今夜要留在孤月楼住宿,如今孤零零折返,岂不是等于告诉黑鹰自己无功而返?
  这样的屈辱绝对不能有!
  他强行镇定了乱纷纷的心情,朝着另一方向斜掠了片刻,料想小女妖应该望不到自己了,才坐在湿漉漉的云端顾自发怔。风一阵寒似一阵,衣衫也被淋湿了,冷得他微微发抖。
  想要驱寒,可是一旦施法浑身隐现红影,必定要引人注意。魔君内心悲苦,仰天倒在云层中,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失败透顶。
  千算万算,没想到以前随手涂画的书册竟也夹杂其间,还被小女妖一下子发现。后悔,悔不当初!
  他蹙着眉发呆,脑海中计划要将小女妖关起来,或者干脆将她赶出魔界。可是自己也知道无非只是空想,根本不可能真正做到。忧愁的魔君忍不住又往孤月楼方向偷望,却发现幽长连廊间已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灯。
  浅色的轻纱笼着明艳的火,像一朵朵透亮的玉兰,投映下淡淡影痕。
  群山静伫,雨渐渐停息,四下里雾霭缓缓融汇,是沉寂无声的海。
  他的心中却更悲哀了。
  孤月楼凌空傲立,为云雾烘托萦绕,是魔界的一方净土。如果一切如愿进行,现在应该正是灯火初燃,两人静读典籍之时。可是如今全都变了滋味,一番心血化为乌有,他感到无比沮丧,甚至不想再见到镜无忧了。
  正惆怅间,透白的云雾中隐约有人影正朝着这边而来。魔君警觉地坐起,来人衣裙飘舞,如迎风摇曳的水芙蓉。云袖飞卷,露出一截皓腕间红光浅浅,带着几分暖意。
  他心头一跳,连忙绷着脸站起身,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沐琼茵远远的就望到他颓废地倒在云端,如今临近了,他却又显现出冷漠眼神。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君上还在生气?刚才确实是属下太过放肆,不应该跟君上乱开玩笑,还请您原谅。”
  魔君听她提起此事,更是郁结难解,为了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不得不狠声道:“镜无忧,你现在再来道歉,是不是太迟了一些?”
  她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回应才能消除他的怒火,魔君看她愣怔着,不禁又道:“现在为什么如此呆滞怯弱?你刚才不是伶牙俐齿的吗?连本座的玩笑都可以乱开!”
  沐琼茵本来是怕他将自己逐出魔界,因此匆匆追来,可现在看到魔君这样愠怒愤恨,知道自己确实令他失了面子,心里竟不由产生了几分歉疚。
  “君上,其实属下也没有讥讽您的意思。”她诚挚地道,“正如您说的那样,不懂事的时候随手乱画,也是常有的事情。您要是介意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事了。”
  她的态度越是低微诚恳,魔君却越是心如乱麻。他紧抿着唇,想要再斥责一顿,可一想到书页上那几个小人,便觉得自己再想端着架子更是像个笑话。
  “以后别再来见我!”他在失落中抛下一句狠话,袍袖震拂,云霭飞散。
  沐琼茵怔怔地站在云间,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玄黑身影渐渐隐没于暗沉云海。
  *
  沐琼茵怀着懊悔之心回到幻海界的时候,魔君也悄无声息地回了沉光殿。
  大殿内没有点灯,与玲珑古拙的孤月楼相比,这里简直沉寂幽暗得像是幽冥地府。
  他本想偷偷进入殿后寝宫,不料才还未踏进大殿,两只黑鹰就迎上前来。“君上怎么回来了?我们还以为……”
  “少啰嗦,本座要休息了!”他怫然挥袖。黄颈黑鹰察觉到他的异样,战战兢兢上前道:“可是君上,祖黎长老正在殿中等您。”
  他猛一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来做什么?”
  蓝颈黑鹰抢着表功,“他本来是去想去孤月楼的,可我们说您正有要事处理,就拖他在这里待着。”
  魔君点了点头,想不到黑鹰在关键时刻还能机灵一次,只是一想到祖黎长老那苦大仇深的脸,心情更沉闷了许多。
  踏入大殿,祖黎长老果然守候在宝座前。魔君调整了情绪,像以往那样朝他颔首,祖黎长老却浓眉紧蹙,与平素相比更为严肃。
  “君上去孤月楼有何事要办?”
  单刀直入,这语气听来犹如责问。魔君压下不悦,平静地走向宝座,“只是心绪烦乱,想独自静坐而已。”
  “沉光殿内也很幽寂,君上为什么非要去那里?”祖黎长老跟在身后追问。
  魔君眉间一蹙,回身道:“本座不想天天待在同一个地方,不行吗?我自继任之后,几乎日日夜夜都在这里,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疯了!”
  祖黎长老后退一步,沉声道:“若真是静修倒也罢了。可是,据老朽所知,孤月楼内不仅只有君上一人……”
  魔君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暗中监视我?”
  “老朽不敢。”他深深一拜,“本想去孤月楼找君上,但黑鹰百般阻拦。老朽心生怀疑,便施法窥测一瞬,发现君上正与镜无忧同处一室。”
  “你!”魔君攥紧了手掌,旋即又哼了一声,“先前不是你说,镜无忧见闻颇多,可以为本座讲授外界情形吗?本座将她叫去孤月楼,难道有什么不妥?”
  祖黎长老看了看他,不无担忧地道:“老朽起初是一片好意,可近来君上对符文石之事不急于处理,却三番两次和镜无忧纠缠不休,老朽看在眼中实在忧心忡忡!君上虽然年轻,却也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镜无忧只是一介女妖,君上利用她为魔界效力便可,怎能因她貌美就神魂不守?”
  “住口!本座早就另有安排,又岂是你所说的那样昏聩重色?”魔君本就受到打击,听了这番话更是气恼不已,“有些事本座不想宣扬得众人皆知,并不代表着本座就真的全然不顾符文石下落!”
  “君上所说,是指将断水凝派出之事吗?说起此事,老朽也有疑惑,若是她出去执行重任,为何君上却不让老朽知晓?”祖黎长老语气渐重,“君上年幼时先君就将您托付给老朽,当年您对老朽依赖倍重,如今却总是不耐烦听我言语,甚至情愿信任断水凝和风且!老朽在君上眼中就已经成了生厌的角色了吗?”
  他说话声沉重震耳,魔君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可是祖黎长老见他神情颓废,以为他对自己的劝谏根本听不进去,不禁怒从心起,“君上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魔界众人着想。当年先君本是上神,尚且能为魔界粉身碎骨,您是在魔界成长起来的,难道就只顾自己悠闲逍遥,不管他人安危?!”
  魔君忍无可忍,拂袖怒道:“在你们眼里,本座就始终都是这样一个废物?!无论做什么都要受到辖制,难得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却要被视为浪费光阴。当年我想为先君报仇,是你们死活不准我再出魔界,如今听说符文石再现,又急着逼我出去寻找。我的一举一动,全你你们的掌控之中,还谈什么悠闲逍遥?!我本来就不是魔界天生天养的,既然你们看不上我,那我何必还在此处待着?!”
  重重一番话砸在沉光殿清冷石砖间,两侧幽火忽忽窜起。祖黎长老长须颤抖,“君上还是好自为之!您已不是不懂事的孩童了!”说罢都没再行礼,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殿门轰然关闭,形只影单的魔君站在宝座之前,望着朦胧幽火,手掌紧紧攥起。
  *
  这夜风雨过后,幻海界瀑流奔涌,漫溢的水浪冲出湖面,灌注入海。
  沐琼茵从孤月楼回来后,始终辗转不宁,难以安睡。脑海中总是回想起魔君被戏弄后那种外表强横却掩不住内心惊惶失落的神情……尤其是后来远望到他独自躺在湿漉漉的白云间,从心底浮升的愧疚居然难以消散。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他产生同情?
  她有些埋怨自己,挨到天幕已经发白,才磨磨蹭蹭起了床,不知何时再去找魔君道歉。正犹豫中,却听窗外响起尖利的鹰唳声,开窗一瞧,果然是黑鹰兄弟俩疾掠而至。
  沐琼茵还未开口,蓝颈黑鹰却急切道:“你今天看到过君上没有?”
  “没有啊。”她纳罕地摇头,“君上昨天生气了,不会再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黄颈黑鹰带着哭声道:“君上失踪了!”
  她吃了一惊,急问起详情。黑鹰说昨夜君上心情很差,它也不敢多问。今早起来去见君上,就发现寝宫床褥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来回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君上的踪影。
  沐琼茵也不由急了起来,当即与它们一同出了幻海界,在群峰深谷间不断寻找。无奈找遍魔界各处,都是失望而归,黑鹰急得团团乱转,她却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走。去甘华神树那里,说不定君上心烦意乱躲在树里了。”
  黑鹰们又燃起希望,随着她飞掠而起,直奔那座冰雪山岭。远远的望到山顶空旷无人,唯有树身赤火错落喷发,沐琼茵轻身掠下,踏着厚厚积雪行至树前,唯恐君上躲在里面,又被自己惊扰。
  才想出声询问,却忽见虬曲蜿蜒的枝丫间悬垂着一页暗黄书纸,随风簌簌轻颤。
  黄颈黑鹰率先冲去,将那页书纸衔下。沐琼茵诧异地接了过来,看到纸上那潦草字行,一颗心顿时沉坠跌落。
  ——“本座走了,永远不会再回到这冰冷魔界,谁也别来找我!”

☆、第29章

  黑鹰兄弟俩听到沐琼茵念出了那句话; 惊吓间险些从半空摔下。
  “君上出走了!离开我们了!这可怎么办才好?!”黄颈黑鹰哇哇叫。
  蓝颈黑鹰急得翅膀乱拍; “快回去告诉长老和护法,赶紧追去啊!”
  沐琼茵蹙眉道:“告诉他们可以; 但不要大肆叫喊。魔界人多嘴杂,要是泄露出去,反而造成大乱。”
  蓝颈黑鹰连连点头,急忙飞去禀告。祖黎长老与风且听说之后亦是又惊又怒; 风且冲到沉光殿,朝着黑鹰大发雷霆,责备它们没有看好君上,更要怒寻守卫魔界的将士; 追究他们的责任。
  黑鹰兄弟俩耷拉着脑袋不敢反驳; 沐琼茵轻声道:“护法稍安勿躁,要是您去质问守卫魔界的将士们,只会令事情变得更加严重。”
  “君上出了魔界都没人知晓,这难道还是小事?!”风且愤怒道。
  祖黎长老皱着眉头,“镜无忧说的也有道理,君上私自离开魔界之事绝对不能让众人知晓。如今之计还是想着怎样迅速将他找回才是!”
  风且阴沉着脸道:“我这就出魔界,总有办法寻到君上。为避免天界趁机袭来; 长老必须留驻在此,严加防范。”
  黑鹰们聒噪起来,争着飞上前,“我也去我也去!”
  沐琼茵看了看空荡荡的宝座,向祖黎长老道:“长老; 我想去寻找君上。”
  祖黎长老微微一愣,风且已断然拒绝:“镜无忧,你才刚来魔界,算不上君上的亲信,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
  她没有生气,朝着风且盈盈一拜,“风护法,我虽位卑言轻,但大概知道君上为何出走。君上的性情较为冲动,如果解不开他的心结,只怕您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肯回到魔界。”
  “你怎么会知道君上因何而走?”风且瞥了瞥祖黎长老,“难道不是因为与长老有了争执才怒而离开的吗?此事与你又有何关系?”
  沐琼茵脸颊微红,不想说出真实情形。祖黎长老咳了一声,抬手道:“风护法,君上不仅仅是因为与我争议了几句才怒火中烧的,他昨日回来时已经满脸颓丧……只怕正与镜无忧有关。”风且一惊,才要开口追问,祖黎长老又道:“君上此时正在气头上,既然他的怒火因镜无忧而起,那我们追出去也无济于事。我看就让镜无忧及早出发,寻找君上下落。”
  风且目瞪口呆,“你居然也信她的话?!君上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魔界,长老怎么放心让他在外逗留?如果镜无忧寻不到君上,必定不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出去寻找岂不是太迟?!”
  蓝颈黑鹰却不失时机道:“我们能寻迹追踪,一定会帮她找到君上!”
  风且还要拒绝,黄颈黑鹰着急万分,忍不住叫道:“君上就是因为在镜无忧那里没得逞,所以才闷闷不乐!要是镜无忧再向君上低头认错,他一定会回到魔界!换了祖黎长老和您去,又有什么用呢?”
  风且脸色发青,怒视沐琼茵。她尴尬低头,嗫嚅道:“什么得逞不得逞的,君上只不过在我面前丢了面子,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祖黎长老叹息一声,事情源头果然还是在她身上,不由得对君上又失望了几分。风且气急追问,沐琼茵又怎么可能将图画的事情说出来。相持之下,最终还是祖黎长老拍板决定,就让她带着黑鹰兄弟尽快追出,务必将魔君带回。
  风且还是不够放心,但想到断水凝亦出了魔界,便决定暗中发出讯号,请她在外也多加留心君上的行踪。
  沐琼茵拜别两人之后,带着黑鹰掠下天虞峰,沿着冰棱悬垂的铁索直奔不归门。途径飞霜岭时略有迟疑,但还是没去与寒天道别,以免节外生枝。
  不归门已在近前,十二轮法阵碧光涌动。她蓦然回望,整个魔界云雾似海,虚幻迷离。
  原先一直悬着的心,竟微微落了几分。
  在魔界的短短时间内,总觉得处处受制,成天提心吊胆。如今君上出走,自己又能顺势追踪,或许事情的转机就在下一刻。
  *
  碧光流转间,沐琼茵出了魔界,便问紧随左右的黑鹰,是否能探知到君上去了何方。
  黄颈黑鹰在云间盘旋数圈,才缓缓落下。“君上走了已经有一段时间,只在不归门前残存一点灵力。”它费劲地左顾右盼,好不容易才抬起翅膀,直指南方。“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沐琼茵虽然对这笨鹰心存怀疑,但自己也确实不知君上会去何处,与其乱找一气,还不如先循着黑鹰的指示追上一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君上的下落。
  于是拈诀施法,须臾间化为一道浅色流光,穿透汹涌海浪,朝着南方疾掠而去。
  北海浩渺,广袤千里。她掠行许久,下方海水渐渐分出支流,仍是波浪澎拜,涌向各方。抬头间,碧空如洗,云朵依依,就算呼吸进的空气微带咸味,都远胜过留在昼夜混沌的魔界。
  她落在云间眺望四方,隐隐可见远处海面已有渔船出没,想来已离岸边不远。再问黑鹰,它们却只会团团乱转,说是感知不到君上的气息。
  沐琼茵无奈,既然没有了方向,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又掠行十几里之后,前方果然有渔村林立,临近海边的沙地上正有众多渔民,或是爬上爬下修补船只,或是合力抖开渔网,一条条活蹦乱跳的海鱼自网中跃出,闪动银白光芒。
  她微一犹豫,随即变幻成了衣着打扮。乌发束起,道服飘飘,腰间悬一对裁金断银短剑,手持古拙铜铃。
  黑鹰在云头诧异,“嘎?怎么变了模样?要是君上看到了,认不出你怎么办?”
  沐琼茵皱眉低叱:“出来打探消息自然不能引人注意,君上若是连我都认不出,那还算是魔界之主?”
  “有道理……”两只黑鹰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摇身一变,居然化为了一对色泽娇艳的鹦鹉,一左一右飞在她两侧,口中呱呱作声。
  沐琼茵摇了摇头,也顾不得再跟它们啰嗦,匆匆落下云间。
  渔民们正在忙碌,谁都没注意远处有光影划落。待等沐琼茵来到一群正在补船的汉子身后,才有人发现了她的身影,以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沐琼茵上前稽首,“劳烦各位,我想打听一下,昨夜或者今日一早有没有见过一位身穿黑袍的年轻人经过?”
  渔民们对这问题倒是不感兴趣,但难得见到如此美貌的女道长,便都围拢过来议论纷纷。鹦鹉急得在半空上下翻飞,沐琼茵只得又问了一遍,才有人道:“我们这没外人,就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哪里见过什么穿黑袍的年轻人?”
  沐琼茵有些沮丧,又问道:“那最近可有异象出现?比如黑云压顶,光影疾掠之类?”
  众人更是七嘴八舌,有个少年好奇问道:“你问这干什么?难道是来抓鬼的?”
  沐琼茵怔了怔,只得答应道:“我是逍遥观弟子,确实是奉师命外出游历,看看有没有妖魔鬼怪能够降服的。”
  坐在沙滩上补网的妇人们听闻了,便都来了兴趣,围着她问长问短,恨不能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说成是鬼怪所为。沐琼茵在心内直叫倒霉,勉强回答了一些问题,便想脱身离去。
  谁知刚向渔民们道别,准备挤出人群,却听远处有小孩子叫嚷不休。众人循声一看,从村落后冲出两个男孩,满身灰土,衣衫不整。稍大一些的奔得飞快,尖声哭喊道:“爹爹!后面山里有只怪老虎!”
  一名人高马大的渔民上前抓着他胳膊,训斥道:“胡说八道,我们这是海边,哪里来的什么怪老虎?你带着弟弟跑去撒野,弄脏了衣服就来撒谎?”
  两个男孩却大哭大叫,一口咬定是见到了老虎,小一点的还抽泣道:“那个老虎,有很多条尾巴,牙齿尖尖的,看起来就很凶!”
  渔民们大多不信,可也有人觉得奇怪,拿着钢叉便想往前去查探。沐琼茵本不想参与此事,却见黑鹰兄弟变成的鹦鹉振翅高飞,一下子飞掠出去。
  “等等!”
  她诧异阻止,鹦鹉却丝毫不停,迅疾远离了村落。沐琼茵心生疑惑,紧追不舍。众渔民见状,不禁都提起鱼叉棍棒,前呼后拥地追赶而去。
  一双彩羽鹦鹉在碧空下飞掠,很快没入山上林间。沐琼茵飞身翻跃,追上其间,低声急问:“怎么回事?难道这与君上有关?”
  鹦鹉闷着头疾飞,“小点声,别惊扰了君上!”
  沐琼茵一愣,听这语气,难道那两个孩子所说的竟是……她脑海中一下子想起了在甘华神树间的那种触觉,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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