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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正值中二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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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敢多加逗留,一旦那人留下的灵力消散殆尽,碧光便再也无法追踪痕迹。于是迅疾西上,迎着潮涌逆风而行,袍袖展展,缨络扬起,在夜色下划过波澜起伏的海面,只余下一道浅淡黑影。
  追踪了约有十多里之后,远处隐约显出礁石轮廓,似是已临近沙滩。碧光蜿蜒至此,竟忽然产生了分叉,一条细如曲线般曼伸向东,另一条则继续通向前方。
  断水凝一蹙眉,“难道从炎洲离开的不止一人?”
  魔君注视着暗蓝的海水,“断护法,你往东边去寻,我再朝前去。”
  “君上,万一是敌手施法故意将我们分开……”
  他却摇头,“灵力至此已渐渐衰减,我能感觉到四周并无强烈威胁。以一炷香时间为限,不管有没有收获,都回到此处汇合。”
  “是。”断水凝抱拳应承,旋即往东边掠去。
  魔君沿着越发黯淡的光痕径直朝前,那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好几次险些就使得碧光彻底消失。这灵力……为何到此之后就衰减得这样迅速?
  他心中疑惑,又循着光痕疾行数里,海浪间的碧光至此暗没不见。汹涌浪潮此起彼落,撞击着露出海面的大块礁石。
  青色火焰自他掌心浮现,幽幽然照亮四周。飞珠碎玉中,那块黑色礁石一侧隐约有白色纱巾拖曳。
  魔君心中一震,飞掠上前。
  就在那礁石的背面,有人以极其艰难的方式攀着嶙峋石缝,身子已经大半浸泡在水中。一个巨浪打来,本就已经虚弱不堪的人再也支撑不住,顿时被浪潮卷走又抛起。
  黑影疾掠,于半空中将其接住。
  浪潮再度打来,他抱着怀中人迅疾转身,以后背挡住了激猛的海浪。
  “……无忧?”魔君蹙眉望着怀中的小女妖,起初的惊喜被深深担忧所替代。
  她似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嘴唇都已经发白失色,只微微睁开眼望了一下,就没精打采地靠在了他的胸口。
  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便冷静下来,抱着她掠至那块礁石上坐了下来。
  源源不断的灵力通过指掌流注进她的体内,碧层层的光影笼罩了沐琼茵周身,她过了片刻才清醒了一些,哑声道:“君上……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怔了怔,“你不知道自己为何离开了炎洲?”
  “炎洲……”沐琼茵费劲地想了想,眼前黑影乱晃,头脑晕眩。“我不是去火海那边巡视了吗……可后来却意识模糊,浑身好像被利刺穿透一样,等我再恢复神智时,却发现自己倒在礁石上,完全没有力气……再后来,就渐渐不记得了……”
  魔君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心里难受得很。
  要是自己晚来一步,无忧很可能就被海浪卷走,再也回不来了……
  他托着她的背,能感觉到那心跳极为缓慢,身子亦是冰凉。本还有不少话想问个清楚,可是见她虚弱地不住发抖,他便不忍盘问,低着头将她抱紧。
  沐琼茵的呼吸为之一滞,隔着湿漉漉的衣衫,对方的体温传了过来。还有那强劲的心跳,咚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敲击着她的心门,一下又一下,执著而认真。
  她吃力地抬起下颔,近旁灯焰幽幽,映着他的眸底。
  他眉间微蹙,低着声音道:“小无忧,那个火海里的宝物……不见了。”
  沐琼茵心头又一震,“什么?!你是说,符文石?”
  他默默叹了一口气,似是不想承认事实。沐琼茵见他这样,心间竟不知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伤,紧接而来的满满疑问又让她思绪纷杂。
  “君上都没能将符文石取回,它怎么能忽然不见了呢……”她艰难地回忆之前的事情,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模糊的身影,“难道是……”
  话还没说罢,海面上疾光一闪,断水凝已破浪而来。
  在其身后还跟着一双黑鹰,只不过飞速缓慢,比不得先前迅疾。
  她一见魔君怀中的沐琼茵,当即绷紧了神经,背后冰箭陡然生光。“君上离她远一些!”
  魔君平静道:“本座已经问过镜无忧,她是在失去神智后不知为何又出现在此处海面,符文石失踪之事应该与她并无直接关系。”
  断水凝厉声道:“如果是她联合外敌窃走宝物,难道还会对君上说真话吗?”
  魔君忍着怨气,将沐琼茵轻轻放在礁石上,起身道:“那我问你,若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她已经得手离开,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奄奄一息?如果没有本座及时赶到,她都说不定已经丧身殒命!”
  他又向黑鹰叱问道:“你们又是为何也离开了炎洲?”
  两只黑鹰虽然精神萎靡,但为了辩白还是急急忙忙地将经过讲述一遍。原来它们见到镜无忧来到火海处,便另外寻了处山岩栖息,没过多久忽然感觉到周围灵力陡现,似是有强敌入侵。黑鹰振翅飞出,岂料才到半空便被一种强大的法力摄住全身,随后便也失去了知觉。等到再度醒来之时,已经是在海水间浮浮沉沉,险些淹死。
  魔君凝神道:“看来镜无忧也是被那强敌摄住身心……那人趁着这机会,便迅速取走了符文石……”
  断水凝却还是不信,“黑鹰被摄住情有可原,但是镜无忧并非弱小,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失去了意识?如果真有这般强敌,他的法力得有多高?!”
  魔君沉声道:“无忧,你有没有看到对方模样?”
  “……我……”她欲言又止,魔君急切道,“看到了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她用力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见到了他……”
  “谁?”
  “……寒天。”
  魔君与断水凝皆感意外。“他不是应该在魔界吗?难道是暗中追随我们而来?”魔君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就算是寒天也到了炎洲,可凭着他的法术绝不可能将你与黑鹰同时摄住,更不可能突破火生兽的防御,将符文石取走。”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怀疑自己只是产生了幻觉……”沐琼茵失神道。
  断水凝神色沉重,”君上不要轻易相信她的话,寒天本就是镜无忧的随从,若是两人联手做戏,这一切便可解释得通。”
  沐琼茵愕然,自己之前确实曾有一度希望符文石就此不见,可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出手去偷?再说就算有心夺取,她也没有这个实力,可是如果真是寒天所为,那他……必定不会是先前显现的那个傻乎乎的跟班身份……
  她心生寒意,魔君亦沉默不语。正当她还想辩白之时,他却开了口。
  “断护法,你向风且传达讯息,问清楚寒天是否擅自离去。如果寒天果然不在魔界,那就继续追踪他的下落,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将其寻找出来!”
  断水凝抱拳领命,随即又问:“君上不打算将镜无忧送回魔界看押起来?”
  沐琼茵心间一悸,不由望向魔君。他眉间郁色渐起,眼睫微微低落,过了片刻才道:“送回魔界?我……不放心。”
  断水凝只觉可笑,“魔界有众人看守,君上却还说不放心。莫非想要将她继续留在身边?”
  他自知这样的决断会被抵制,可是又不愿让镜无忧背负着罪名被押回魔界……他侧过脸,望着身边的人,她撑着身子坐在礁石上,乌发披散,脸白虚弱,就连原先滢澈的双眸也变得黯然。
  浪潮涌动,激起层层水花。
  沐琼茵抬头望向魔君,低微而又执著地道:“君上,请信我一次……我愿意跟随君上查清此事,若真与寒天有关,我必定不会徇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很虐啊……为什么大家都哇哇叫呢?

☆、第48章

  为确定寒天是否真的离开了魔界; 他们在炎洲附近的岛屿暂时留驻了下来。等待的这段时间内,沐琼茵心情很是复杂。虽然寒天与她并没有过深的交情; 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 她还总嫌弃他缠着自己不放。然而现在当他与符文石的丢失相关联之后; 沐琼茵还是感到难以接受。
  那个对主人忠心耿耿,做事总是一腔热血的少年; 难道真是隐藏了实力的潜伏者?
  她曾回到炎洲火海,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受伤的火生兽也许已经躲到了其他地方休养; 原处只见烈火熊熊,石壁间布满焦黑痕迹。沐琼茵落寞地回到海边; 看到魔君站在礁石上望着海洋,玄黑衣袂猎猎飘展。
  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魔君先转过身来,沉声道:“我之前也检查过了; 那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窃走了宝物; 没留下什么痕迹。”
  “君上以前也见过寒天,您看得出他的法力到底有多深厚吗?”
  他摇摇头,“没怎么留心,但觉得并不是个厉害角色。”他又思索了一下,将昨夜忽然在夜空下出现的嫣红花瓣描述一番; “当时窃取宝物之人应该就在深谷; 却能隔空施展法术,以那一朵妖花困住我与断水凝,法力不容小觑。”
  沐琼茵听得他这番叙说; 心中猛地一跳。
  “细长而又嫣红如雪的花瓣?”她急切上前,“君上所说的花,怎么与我当日在魔界甘华神树内看到的几乎一样?”
  魔君怔了怔,甘华神树?他努力回忆了片刻,才记起以前她是曾经无缘无故进入了神树内部,当时他正在树内休憩,却被这闯入的小女妖打搅。“我记得……你那次说进入神树后,就似乎走到了一处幻境?”他皱着眉,“说是有无穷无尽的血色荼蘼,花海中的河川上还有竹筏漂流……”
  “君上也记起来了?”沐琼茵连忙道,“那竹筏上还躺着一名白衣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难道君上昨夜所见的幻术之花正是血色荼蘼?”
  “血色荼蘼乃是黄泉幽冥独有……小无忧,你还记得那个躺在竹筏上的男子是何模样吗?”
  沐琼茵蹙着眉苦苦思索,可是那本是幻觉中的景象,她想了许久,也只能大概说出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沉静,样貌清隽。“君上,你是觉得我曾经看到的这个白衣人也许与符文石的失窃有关?”
  “眼下毫无头绪,唯一能有关联的就只有血色荼蘼。然而此花开在黄泉,那男子莫非是地府鬼使?若真是幽冥中人,要这符文石又有何用……”
  饶是魔君素来自负,可眼下这难题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
  两天后,自魔界传来讯息,寒天果然已经不在。
  断水凝将此事告知魔君,他的神情很是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倒是沐琼茵的心又凉了几分,站在一边无言以对。
  断水凝将魔君请至远处,低声道:“君上,眼下寒天去向不明,您还不打算对镜无忧严加盘问?”
  “本座已经问过她多次,她确实对那事一无所知。”他顿了顿,望着孤零零站在海滩上的沐琼茵,“断护法,如果你与同伙窃走了宝物,还会再留下来吗?本座实在不信她有如此深的心计……”
  “那君上到底打算怎么做?寒天已经无影无踪,我们又该去哪里追查宝物的下落呢?”
  他紧抿着唇,过了会儿才道:“本座,想去一趟黄泉地府。”
  断水凝惊呆了,“君上,您,您想干什么?就算丢了符文石,您也不必这样啊!”
  他一愣,继而愠怒道:“以为本座是要寻死?天塌下来本座都能撑住,更何况只是丢了疑似是符文石的宝物。”
  这说话声音略显大了点,海滩那边的沐琼茵听到了还以为两人起了争论,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来。断水凝当即警觉地回身,魔君却很自然地来到她身前,微微扬起下颔,“小无忧,你敢不敢与本座走一趟黄泉?”
  “黄泉?”沐琼茵先是吃惊,随后便恍然,“君上莫非是想亲眼看看血色荼蘼?”
  魔君满意颔首,背着手向断水凝道:“你瞧,还是无忧懂得本座的心思。”
  断水凝无话可说,看着眉眼间满是骄傲神色的魔君,她只觉自己的主人已经完全跌醉于美色陈酿之中。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镜无忧留在魔界!
  *
  魔君有了这一打算,自然又起了精神。他们很快离开了这片沙滩,沐琼茵疑惑地询问,活人要想进入黄泉是不是有特殊的方法?
  其时魔君已带着她乘云北上,白白的云絮柔软轻盈,他坐在这一侧,而她则坐在另一侧。
  “小无忧,你这次算是问对了。黄泉地府自然是常人不想去也难以抵达之处,因那里阴气盛重,冤魂无数,若是寻常人类强行施法进入,即便能活着回来也会损耗阳寿。”
  “嗯……幽冥地府有十殿阎罗,我们是不是得经过他们的允许,才能进入黄泉呢?”
  魔君睨了她一眼,振声道:“本座是什么身份?要去地府还需要征求什么阎罗的同意?直接施法闯进去便是。漫说是地府了,就算是天庭,只要本座想去,还不是一眨眼的功夫?”
  沐琼茵张了张嘴,坐在另一朵云团上的断水凝已经忍不住道:“君上,吹嘘也要适可而止。”
  魔君脸颊涨红,“断护法,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叫做吹嘘?本座是魔界之主,要进入黄泉还不是易如反掌?”
  断水凝无奈道:“十殿阎罗各司其职,我们肆意闯入地府,难道不会引来麻烦?”
  沐琼茵听了也不安道:“君上还是小心点吧,别到时候血色荼蘼的事情没查清楚,反而又惹出一身祸患。”
  “你们……你们简直太不了解本座了!”遭受左右夹击的魔君气哼哼道,“难道本座不知道施展法术,偷偷地潜入黄泉?”
  沐琼茵愕然,“可是……您刚才分明说是要闯进去啊。”
  魔君不乐意地回头,端着姿态问那一双黑鹰。“你们说,本座刚才到底是怎么讲的?”
  黑鹰兄弟拍拍翅膀,异口同声:“君上是说施展法术,趁人不备潜入黄泉啊!真是足智多谋、随机应变!”
  “这才是本座的好属下。”魔君心满意足地看看黑鹰,又瞥向了愣在一旁的沐琼茵。
  小女妖似乎也惊呆了,可是不管她是喜是忧,是悲是怒,怎么看都盈盈动人,楚楚若水。近日来她伤势初愈,又添心事,看上去多了几分惆怅哀愁,每望上一眼,都觉得心脏微痛,似乎能真切感受到她的低落情绪……
  他从袖中偷偷取出那一方被捡拾回来的白帕,想要再送还给她,可是望到了不远处的断水凝,又只好恹恹地收了回去。
  ——小无忧当时一定没看这白帕,否则……她为什么不来问自己呢?
  魔君默默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近来遭遇坎坷,前景简直如重山叠岭,雾霭浓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拨云见日,春暖花开……
  *
  尽管心事沉沉,在心爱之人与得力部属面前,魔君自然不能显露一丝沮丧。
  他言之凿凿地说,曾在先君留下的典籍上看到过进入幽冥地府的方法。
  “按照时日寻到相对应的星宿,在四方阴寒之地施法拈诀,心意澄净毫无杂念之际,元神便可进入黄泉。只是在黄泉也不可逗留过久,否则元神离体极易受损,更有甚者因法术失效而无法回归,就成为了飘荡于幽冥的孤魂野鬼。”
  沐琼茵屈膝跪坐在云间,小心翼翼道:“没想到还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不用担心,本座法术精妙,绝不会出现任何闪失。”魔君信心满满地做了个手势,忽而又问断水凝,“……断护法,今天是几月几日了?”
  断水凝满怀惆怅地看着他,“君上,属下见您这样,还真是不放心……”
  “……本座只是不知道人间的历法,又不影响法力高深!”
  他振振有词,确定了时日之后,便仰望星空,“四月初九,对应翼宿,我们走!”
  幸而今夜星辰璀璨,魔君很容易寻到了翼宿方位,随即带着两人落下云头。沿着高低起伏的山野疾行数里,终于找到一处四面突起,中间凹陷的低洼沼泽,此处常年不见阳光,周围密密层层长满藤树,望之极为阴森沉寂。
  魔君认定此地正属阴寒境地,且正对着相应星宿,当即袍袖一挥,身周便出现了漫漫碧光,将沐琼茵也笼罩在内。他正要拈诀施法,一旁的断水凝却沉着脸道:“君上为何将我排斥在外?难道打算只带着镜无忧进入地府?”
  魔君侧过脸正色道:“断护法,本座刚才说过,进入地府的只能是我们的元神。如果三人一同入内,留在外面的躯体又该由谁来保护呢?总不至于只让黑鹰守着吧?此事非同寻常,本座是信得过你,才让你留在地面,你可得千万小心才是。”
  “那就不能让属下跟您进地府吗……”断水凝看着沐琼茵,心里就不太舒服。魔君又道:“你不是信不过她吗?要是我与你去了地府,镜无忧暗中使坏把你我身子挫骨扬灰,那可如何是好?”
  “……君上,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断水凝眼见魔君存心要与镜无忧同去,也只能退后一步,守在沼泽边。
  魔君唇角微微一扬,扣着沐琼茵的手腕再度凝神拈诀。
  玄黑衣袍簌簌扬起,层层碧光如浪翻涌,倏忽间光华万道,自沼泽深处朝八方铺展流泄。
  夜空的翼宿忽而闪耀惨白光芒,只一瞬间这幽暗沼泽尽耀光亮,浅碧惨白呼啸交织,数不清的树叶簌动卷扬,如风刃般旋转,割裂了沉沉夜幕。
  沐琼茵只觉四周寒意冲涌,好似跌入了极深冰海,一潮潮浪涌要将她推入寒渊。她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魔君的手,在这样的艰难时刻,他便是最亲近的依靠。
  “不要怕,有我在。”
  虚幻光影交错间,刺耳风声犹如啸叫,可是有个缥缈的声音在耳畔拂过,最终落在她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

☆、第49章

  白碧交错的光影扑卷而来; 在刺入骨髓的寒意中,沐琼茵忽觉天旋地转; 整个人好似要被某种力量强行撕扯开来一般。
  一阵迅疾的刺痛贯穿全身; 随即四周光影纷乱; 身子骤然轻如无物。鼓荡的风吹起,她觉得自己在刹那间随风飘转; 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惶惑间,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还未开口说话,周围又猛地一黑; 仿佛直接坠入了无底深洞。
  那种灵魂震荡的感觉让她记起了从前,她知道; 自己的元神再次离开了身子。
  忽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元神一旦离体; 再出现在魔君面前的她; 又该是怎样的形貌?
  “小无忧,忍耐片刻,应该就会好了。”魔君的声音忽远忽近,缥缈不定。
  “……好。”她紧握住魔君的手,感觉两人都还在不断下坠。阴寒之息越发浓重; 即便如今只是元神; 她亦能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仿佛是有千丝万缕濡湿的白纱,一层层紧紧裹在身上; 潮湿而又阴冷。
  也不知下坠了多久,终于落到了实地。原本黑暗晦沉的前方渐渐有了光亮,只是那光亮昏黄黯淡,即便四周不再像先前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望出去仍是迷离混沌。
  凝神望去,才发现自己正处于四通八达的曲径中央,自此处延伸出去的小路皆呈现苍白,蜿蜒着通往无尽的浓雾之中。
  她努力回忆在神树中所见的景象,冷不防身后有人道:“这就是黄泉地府?看起来也并没想象中那样可怕……”
  “应该还没真正进入吧。”她不安地转身,见魔君还是先前的模样,只是身形四周隐有墨色雾霭萦绕,望去有几分虚无缥缈。“君上,我们已经都只是元神了?”
  “元神本是无形无质,本座可不想只剩声音与你交谈,故此才化出了模样。”他打量了沐琼茵一下,略显诧异道,“小无忧,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元神化形之术,没想到你竟然无师自通。”
  沐琼茵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衣着身形皆与先前一样。看魔君的神情,自己的样貌应该也没有改变。
  莫非真如君上所言,她在瞬间就无师自通,并且还化成了镜无忧的模样?
  魔君似是没在意她的纳罕,顾自打量了一下四周,“四面都是小径,你不是来过此处吗?该往哪里去?”
  沐琼茵静了静心神,细细观察着四周曲径,隐约望到远处有高大轮廓,便指向那边,“如果那有一座巨大石梁,就应该对了。”
  *
  两人在迷雾萦环间行进,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亦看不到任何身影。
  弯曲的小路缠绕交错,稍一分心便会重回原地,有好几次都是她及时指正了方向,将走错分岔的魔君给拽了回来。他自知丢了颜面,为强行挽回尊严,顾自说道:“要不是只能在这里待一会儿,本座可以带你游历地府,看看忘川,再看看阎罗大殿。”
  “……还是不要看了,阴森森的有什么好?”沐琼茵一边引着他向前,一边道,“反正以后每个人都会来地府……”
  魔君却郁郁地看了看她,“小无忧,我不会像凡人一样死而轮回的。”
  沐琼茵怔了怔,“为什么……”
  “我是魔,就算遭遇重伤形体无法挽救,只要元神不灭,就不会死去。即便元神受损,形体化为虚无,数千上万年之后,弥散的元神也能逐渐聚拢,重新凝成形体。”
  长寿无尽是众人的渴望,然而在魔君说来,却显得落落寡欢,并无丝毫骄傲。沐琼茵诧异道:“君上为何不高兴呢?”
  “永远不会死去,也未尝是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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