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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正值中二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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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变色,海浪高涨,玄黑身影在浪潮中迅疾穿掠,带出万道火光。
  珠蟞嘶吼前扑,魔君飞旋间冷笑一声,长剑挟焰劈空斩下。
  那珠蟞闪躲不及,竟被其一剑划过背脊。但见火光如线蔓延,它高扬着节腿浑身震颤,背部涌出毒液无数。
  众魔摩拳擦掌,以为珠蟞必定难逃一死。未想这怪物背部裂开后,竟有更多珠蟞从中钻出,密密麻麻,形如潮水。
  这怪物,竟然能够在瞬间自我繁殖,源源不绝。
  魔君亦是一惊,长剑横扫间火光燃起,众多珠蟞被烈火围困,但又有后继者踏着焦黑的浮尸游向前方。此时海浪之中黑影跃动,原先那只巨大的珠蟞又一分为二,扑过魔君身侧朝不归门冲去。
  *
  越来越多的珠蟞如浪潮般涌来,不归门前已经黑压成山。
  纵然魔君掀起滔天烈火,然而那些新生的珠蟞居然不加畏惧,径直冲过火浪,一次又一次地向不归门冲击。
  险情之下,风且率先驾驭着怪鹰腾飞而出,断水凝等人亦紧随其后。一时间北海之上怪鹰冲掠,法光大作,然而珠蟞一死即刻分裂成双,饶是风且率领群鹰奋力应战,却仍抵不过繁衍的速度。
  那两只最大的珠蟞尤其狡诈多变,忽而分化游走,忽而合二为一,在浪潮之中若隐若现,趁着魔君施法震退其余珠蟞之际,又挟着阴冷腥臭围攻上来。
  魔君已是怒从心起,踏浪拈诀,持长剑化出火蛇万千,飞速扑向两只张牙舞爪的珠蟞。
  珠蟞腾飞而起,嘶吼着再度膨胀增长,如山峦般压下。
  火蛇狂舞,雾气汇聚,魔君袍袖卷拂,陡然结出墨黑法阵。海面上空,无数碎光如流星陨落。位于背上的那一只珠蟞尖声啸叫,竟不知死活地腾冲而出,被碎光击中后顿时跌落入海。
  此时浪潮涌起,两只珠蟞骤然不见,只剩四周子孙还在蔓延滋生。
  断水凝疾掠而来,“君上,快随我先退回……”
  “怪物未除,怎能后退?!”魔君厉声斥责,却听得轰然巨响,海浪冲天。水花飞扬间,那两只珠蟞竟从魔界下方直冲而上,撞得透明结界猛烈晃动。
  十二轮碧色法阵光亮忽明忽暗,魔君心头一沉,持剑急冲向前。
  那只受伤的珠蟞似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张开利爪拼死阻住了魔君。而另一只则躲过断水凝的冰箭,再度朝着魔界下方大力撞击。
  又一阵浊浪滔天,山摇海啸。
  结界之中众魔惊慌,“为何君上的重霄剑竟无法杀死珠蟞?当年先君不也是这样击败它的吗?!”
  祖黎长老长叹一声,不予回应,只再度发力抵住了摇晃不已的石门。寒天急得抱头,“怎么这样倒霉,才入了魔界就遇到劫难。难道我们又要再寻去处了?”
  沐琼茵暗自思索,若那些怪物能将魔君除掉,倒是为自己解决了最大难题。但目前看来魔君虽一时无法将其击败,珠蟞们却也不能杀死魔君,两相焦灼之下,必然需要外力加入,才能改变局势。
  她再度回想珠蟞的形状,心中忽闪过奇怪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星宿周天阵。”
  “什么?”寒天愣神间,却见身边的沐琼茵已化为一道碧影,倏忽间穿过了不归门。
  *
  灼热海浪扑涌而来,她才一出结界,便被强大的法力震得往后退去。恰在这时,后方风声一紧,竟是寒天追随而来,抡起长刀便为她斩开大道。
  那两只巨型珠蟞再度撞来,寒天怒叱着挥刀直闯,将它们生生逼退。
  趁此时机,沐琼茵凌空跃起,掌心蓝光如柱,折射于海浪之中。
  层层海浪堆叠生光,无数蓝芒随波起伏,顷刻间便幻出巨大阵法。
  七道光柱自海水中直冲天际,将那两只珠蟞困在中央。凶狠的珠蟞未加停息,昂起节腿猛烈冲击,但见那七道光柱间骤然生出无数寒星,紧紧地束在珠蟞身周。
  星光如线,越裹越紧,珠蟞嘶吼起来,寒天急切想要冲入法阵,却被她厉声喝止。
  波涛涌动,珠蟞在阵中拼死挣扎,一前一后发疯般地撞向当前光柱。
  光柱轰然晃动,沐琼茵几乎将全部法力集聚于此阵型之中,一时间心神震荡,腕间赤玉陡然放光。万千银丝呼啸射出,如漫天巨网覆住了珠蟞全身。
  岂料那两只珠蟞的刺喙忽然绽开,其间黑雾卷涌,如嘶吼的猛兽般直卷向沐琼茵面门。一旁的寒天迅疾出刀,但那黑雾无形无体,穿过刀风更显弥散。
  沐琼茵急拈诀化阵,迷蒙之中,却有黑影自波浪间飞掠而来,袖间光亮绽裂似伞,一下子为她挡开了剧毒瘴气。
  “君上?”她不禁一怔,分神间法阵稍弱,珠蟞便趁势猛撞,震得光柱隆隆作响。
  “凝神定心!”魔君沉声说罢,赤色光痕自剑锋耀出,从八方袭向无法动弹的珠蟞。
  珠蟞虽被星宿周天阵束缚了身形,无法再繁殖更多同类,但仍负隅顽抗,利爪横生。
  沐琼茵一手控着法阵,一手暗暗凝聚灵力。
  魔君就在她身前,为稳固法阵全神贯注,背后几乎完全不设防备。
  珠蟞威力尚存,此时只需她忽撤法阵,它们定会直冲魔君,而她再从背后偷袭,虽无十分胜算,却也不失为得手良机。只不过周围还有风且等人,即便重创了魔君想要逃脱也不是易事……
  这样想着,施法之力便微微减弱,星宿周天阵七道光柱光亮顿暗。珠蟞绝处逢生,在烈火中腾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冲向前方。
  魔君手中的重霄剑陡然绽出赤红飞羽,横斜掠出间斩风破浪,带着啸响裹向疯狂的珠蟞。
  那珠蟞却甚为狡猾,猛然下沉钻入海浪,再度显形时竟已冲至沐琼茵近前。
  沐琼茵未料珠蟞竟舍近求远,放弃魔君专攻自己,情急之下身形急退,云袖翻卷,腕间白丝倏然飞刺。
  千百道白丝如密网飞织,朝着珠蟞疾缠而去。那怪物腾跃飞起,竟冲破阻碍直扑过来,沐琼茵才要反击,未料魔君已纵身掠来。赤火长剑当空疾旋,震出万朵诡谲艳丽的火焰,将珠蟞阻挡在外。
  “激战之时,你在分什么心?!”他低声叱责,满含愠怒地一震袍袖,将她掩蔽于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沐:我……我在想着怎么杀了你……ORZ


☆、第十三章

  “我……”她心虚地想要解释,珠蟞已扬起漫天毒雾冲破火海。
  魔君剑尖攒飞赤红长羽,顷刻间云层染映,雷电交加。
  珠蟞似是有所畏惧,身形不由放慢几分。海面忽飘飞枯叶万千,其间身影疾掠,是按耐不住的寒天挥刀冲来,直斩而下。
  白光划过,珠蟞刺喙折断,在海浪间哀号,当此之时,沐琼茵不及多想,再一次拈诀发力。七道幽蓝光柱自海面轰然重现,将其死死困在其间。
  星芒如刺,珠蟞突围不出,在光阵间嘶声翻滚。
  云层已经遮蔽了所有光亮,天际雷声震耳欲聋。魔君陡然出剑,竟自电光闪动的云间引来道道赤火,如巨龙划破浊浪袭向光阵。被困住的珠蟞虽竭尽全力想要挣脱,最终还是被熊熊大火吞灭。
  海面弥漫呛人的烟雾,许久之后,怪物才慢慢化为焦黑灰烬。母体已死,其余珠蟞很快失去了分化繁殖的力量,被断水凝与风且带着怪鹰一一消灭,海面上浮沫连绵,尽是污浊尸体。
  怪鹰滑翔而来,魔君立在其背,轻轻拂袖,烈火漫卷一切。
  眼见海面浸染火光诡谲,沐琼茵心情复杂。原本的设想根本没能实现,阴差阳错下,自己竟还帮助魔君除去了珠蟞……她望着卷涌的海浪,懊恼异常却又不能显现。
  寒天欢天喜地来到近前,“主人,属下这次出手不算莽撞吧?要不是属下眼疾手快,珠蟞就要冲出束缚了!”
  她郁闷地不想说话,斜侧却传来了风且阴森森的发问:“镜无忧,你刚才施用的法阵,怎么像是修仙门派的手法?”
  她背后一寒,旋即笑了笑,“小妖常在人间游历,难免遭遇修仙弟子,为了保全性命,自然也得熟知他们的法术方阵。这星宿周天阵本是逍遥观秘法,小妖以前恰好潜入过他们观中,因此得以窥视了典籍,知道此阵可困住珠蟞等千古妖物。适才见君上与之搏斗,脑海中忽然回忆起此种阵法,便不自量力地闯出不归门,还请君上见谅。”
  魔君乘在怪鹰背上,不动声色地望了她片刻,忽而沉声道:“你是觉得本座仅凭自己无法消灭珠蟞?”
  沐琼茵连忙道:“君上误会了,小妖只是想着尽快解决这些面目可憎的妖物,以免污了君上的手……”
  “谄媚。”
  魔君冷淡扫视,座下怪鹰亦高傲地鸣叫。寒天挽着长刀道:“刚才珠蟞来势汹汹,要不是主人出手,君上可就危险了……”
  他本是好心为沐琼茵说话,可魔君的目光却反而一沉。一言不发间袍袖震拂,双头怪鹰哑哑作声,载着他飞入云端,转眼便隐没了身影。
  寒天愣愣地望着魔君消失的方向,失望道:“立下大功竟没个赏赐?以前妖王也不会这样小气……”
  沐琼茵低声叱道:“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寒天见她眼风凌厉,只得闷闷噤声。
  大群的怪鹰还在海浪间飞翔,起起落落啄食着焦黑虫尸。沐琼茵返身进入不归门,碧影四溢,犹如浪花点点。周围众魔不禁后退,以复杂的眼光端详这初露头角的新人。
  祖黎长老颔首道:“看来将你留下倒还真是有用。”
  沐琼茵作礼,“既入魔界,自然要为君上出力。只不过,君上似乎还不太高兴?”
  祖黎长老尴尬一笑,“君上他,有点小脾气……”
  沐琼茵没敢多说什么,忽想起倾河竟未曾出现,不由问道,“那个,那个倾河长老呢?他没有来不归门吗?”
  “倾河?”祖黎长老满脸诧异,“他怎么会来不归门?”
  “我之前与他在一起,他说外面出事了,随后就消失不见。因此我以为他也会来此护佑魔界平安……”
  祖黎长老皱着浓眉追问:“倾河早已亡故,你在哪见着了他?”
  沐琼茵正犹豫,风且乘着怪鹰回到了结界内,在一旁冷冷道:“倾河长老素来不在众人面前显露身形,何况君上赶到,他更不会贸然出现了。”
  “可是……”沐琼茵想到了倾河之前还在魔市出手教训女魔,但此时半空中响起了鹰唳阵阵,风且闻声望了望,道:“魔君传唤我等前去天虞峰觐见。”
  “那我呢?”沐琼茵问道。
  “自然也随我们而去。”风且顿了顿,目光烁动,“这是君上特意关照的。”
  *
  云雾中的天虞峰寂静如初,寒风卷过,微雪簌簌。
  沉光殿亦还是深渺幽暗,沐琼茵跟着祖黎与风且踏入大殿,只望到两侧蓝焰幽幽,直通向远处的宝座。
  魔君倒是已经端坐其间,遥遥地问道:“断水凝留在不归门了?”
  “是。”风且俯首,“珠蟞虽死,但瘴气仍未完全消散,她也得留下再加巡查,看看法阵是否有变。”
  “让她给寒天一些御法灵石以做赏赐,这小子刚才还忿忿不平。”魔君吩咐罢,又将声音略提高一些,唤道,“镜无忧。”
  沐琼茵一凛,忙上前叩拜:“君上。”
  “星宿周天阵真是你潜入逍遥观偷窥来的?”魔君直截了当地发问,目光清寒,语声威严。
  “小妖怎敢欺瞒君上呢?刚才风且护法询问时,小妖已经将实情全都说了。”
  “是吗?”魔君寒声道,“但就算你曾偷看了逍遥观的秘传典籍,布阵必需的法术又从何而来?难道只看了一眼,便能学会逍遥观的法术了?”
  沐琼茵心头猛然一沉,唇边却还带着笑意,“君上有所不知……我的旧主妖王法力通天,几乎所有的修仙法术都熟知于心,小妖也正是从它那里学来了一些本领。所谓知己知彼方能取胜,若是对敌人的法术一窍不通,又怎能安然周游于人间呢?”
  魔君哼了一声,未再追问下去,祖黎长老见状上前道:“君上,镜无忧能在紧要时刻为君上分忧,也可看出忠心不二。”
  “忠心?”魔君哂了哂,“旧主才死就来投靠本座,忠的哪门子心?”
  沐琼茵汗颜,祖黎长老只得道:“妖类都机敏灵活,君上不如将她留在身边,若是对外界之事有了兴趣,也可随时问问。”
  魔君冷漠道:“本座自幼饱读典故,还有什么需要询问她的?”
  风且也在一边帮腔,“沉光殿中的典籍可都是长老您亲自挑选的,君上都读了几百年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不知之处?”
  长老滞了滞,忽而长叹:“实不相瞒,君上所看的那些都是几千年前旧得不能再旧的典籍了……”
  魔君自觉丢脸,不禁怒斥:“区区数千年又能有什么变化?本座虽在魔界,对外界情形亦可了如指掌!”
  沐琼茵暗中思忖,本来还因无法接近魔君而为难,如今倒正是天赐良机,随即款款上前,“君上可知道当今修仙界的三大门派?”
  “玉京宫、太符观、青云阁。”魔君有些不耐烦,像背书一样地说道。
  沐琼茵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君上,您说的三个门派两个早已衰微,还有一个都灭门了……如今最负盛名的修仙门派应该是逍遥观、长岳门、昆仑派。”
  魔君恼羞成怒,亏得面具遮蔽,否则已是脸颊绯红。“那又怎样?魔界有十二法阵护佑,莫说区区修仙之人,就连天界众仙也攻不进来!本座何须知道那些琐事?”
  “可是倘若外界有心攻打,必定会想方设法毁掉法阵……”沐琼茵忖度了一下,露出真诚的笑意,“君上对外界之事就那么不感兴趣吗?小妖虽然也都是道听途说,但也知晓了不少奇闻怪论呢!”
  她言笑晏晏,眸清如水,魔君绷紧了身子,想要极力抵抗这该死的诱惑。然而祖黎长老还在一边聒噪相劝,风且又竭力反对,争执声中,魔君更觉头脑欲裂。
  陡然一振广袖,厉声呵斥:“吵够了没有?本座要做什么决定还需要你们干涉不成?”
  祖黎与风且皆识趣闭嘴,他又转目盯着沐琼茵,将声音压低几分,更显成熟严肃。“镜无忧,本座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哪有功夫听你闲聊?看在你刚才尽力表现的份上,等会儿会派人给你一些赏赐……”
  沐琼茵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道:“属下不需赏赐,只要能……多多面见君上就好。”
  魔君愣了一愣,继而心跳加快,就连声音都有些发紧。“收起你那含情脉脉的神态,本座定力深厚,休要再来诱惑!赶紧回幻海界去……等本座有空了,再派鹰奴传召……”
  话说了一半,才发现大不对劲!明明应该严词拒绝不给任何机会的,怎么就松了口留了余地?!
  他懊丧地不想再看这女妖透亮的眼眸,借着面具的遮掩,依旧保持着漠然的造型,叱了一句:“都给我退下!”
  沐琼茵与风且只得退出大殿,祖黎长老却忽而想起之前所言,“君上,刚才镜无忧说她竟遇到了倾河长老。此事太过蹊跷……”
  听了这话,魔君更觉烦闷,无力地挥手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座都曾在魔界中见过倾河长老的元神数次,你自己未曾遇到就大惊小怪。”
  祖黎长老惊讶万分,“若是倾河元神还在此处,怎不来与老朽相见?想当年他与老朽可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正因是好友才不忍相见,以免太过伤感,这道理不是很明白吗?”魔君说罢,利落洒脱地转身离去,留下祖黎长老顾自惆怅。
  *
  回到幻海界的沐琼茵也有几分怅然若失。魔君戒心未除,对自己似乎总有敌意,并非想象中那样容易接近。
  烟水迷离,枝叶轻摇,她蜷进了空中的藤床,感觉全身乏力。
  宿主镜无忧的体内虽也集聚了巨大的法力,但在刚才施法之后,还是有明显的疲惫之感。
  是对于这个宿体还未完全熟悉?还是因为镜无忧在与众高手决战时受伤未愈?
  想到此,不由暗暗担忧,至今为止还未曾真正施展全部法术,也不知道镜无忧本身的实力究竟达到何等程度。若是真的面对魔君,自己又能有几分胜算?
  先前在不归门外试图趁着珠蟞作乱偷袭魔君,如今细想还是过于莽撞,如果一击不中,那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她呼了一口气,将手放在胸前,再次叮咛自己要沉住气。所幸魔君因为她出力相助而有所改变,若是真能让她前去讲学,说不定就是两人相对的独处时机。
  那岂不是要比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袭击更为安全?
  她慢慢呼吸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魔君出招手法,演算着应该怎样应对。过不多时,四周水雾飘扬,风声渐紧,似是有人在藤床边徘徊不去,又隐藏了身形。
  沐琼茵翻身坐起,警觉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沐:0。0君上您还真是口嫌体正直啊~


☆、第十四章

  身影骤然一停,随风摇曳数下,化成了华服儒雅的公子。他摇着扇子微笑:“无忧,没想到你才进魔界就立下大功,当真令人惊叹啊!”
  “……梦魔?!”沐琼茵没敢下来,扶着藤床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梦魔哈哈一笑:“这幻海界又不是什么禁地,为什么不能进入?起先你刚到魔界,周围有人把守,我也不愿跟那些魔奴废话。如今听说你在君上面前立了功劳,我惦念着无忧你,所以就来道喜……”他一边絮絮说着,一边往四下打量,“幻海界景致虽美,总归冷冷清清。你怎么也不出去走走,看看魔界其他地方?我现在恰好有空,带你外出游玩可好?”
  这搭讪意图太过明显,沐琼茵不想给他机会,冷着脸道:“我还得等着君上传召,不能随意外出。”
  “……听听这语气,好像你已经成了君上的爱妃似的,等着被他……”梦魔话还没说完,已招来沐琼茵断喝,“胡说八道!你,你这样放肆,就不怕君上惩罚?”
  他耸耸肩,说道:“我也算是魔界宿老,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君上的事,怎会因此就被惩戒?”他又打量着沐琼茵,“小妖,之前在去魔市的路上,那个半途杀出的少年是你什么人?”
  她微微一怔,正色道:“倾河长老的名字,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梦魔惊愕地连摇着扇子的手都停了下来,“倾河?!”
  她正不知该怎么打发他离开,见他果然被震慑住了,便继续道:“对,倾河长老最不喜欢有人借故前来搭讪于我,你别看幻海界空空荡荡,说不准他下一瞬就会出现!”
  梦魔神色僵硬,忽而又嗤笑起来,“你是在编谎话吧?倾河长老早就亡故,怎会在此出现?”
  “那是他的元神……”沐琼茵说了一半,想起风且曾叮嘱不可多说此事,只得抿住了双唇。梦魔却飞身跃上树梢,望着她款款道:“倾河长老当年战死的场景我可是亲眼目睹的,你现在拿他来吓唬我?”
  沐琼茵愣了愣,不由问道:“你见过以前的倾河?”
  “那是自然。”梦魔得意道,“我还与他一起饮过酒。”
  “倾河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性情爽快,做事果断,在魔界之中威望极高,倒也没什么架子,待人接物还很热心。”
  沐琼茵微一蹙眉,他口中的倾河似乎与自己见到的不太一样,“那么,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提及此事,梦魔倒是端正了神色,“倾河一族向来都是魔界长老,等到他继任父辈职位之后,魔界实力却渐渐衰微。后来魔君不幸身亡,又没有留下后代。一时间众魔无主,倾河与祖黎长老急寻继位之君,没想到天帝趁这时命众神剿灭魔界。为保魔界,倾河长老与诸神死战,最后身受重伤,坠下深渊。祖黎长老与其他护法边战边退,也都已耗尽法力,眼看魔界就要毁于一旦……”
  “然后呢?”沐琼茵不禁追问。梦魔却借机凑近上前,轻声道:“自然是有人临危相助,才使得魔界逃过天劫。”
  在他讲述之时,沐琼茵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神魔大战,倾河负伤的画面,梦魔这一靠近,却有幽幽芳香弥散开来,洋溢着令人迷醉的气息。
  她一时间心神散乱,困意忽浓。沐琼茵知道大事不妙,在梦魔探手过来之际,周身灵光暴涨。
  腕间白丝倏然激扬,径直缠向他的手臂。梦魔惊骇之余翻身疾掠,却已被白丝死死缠住。
  他越是发力挣扎,越觉刺痛入骨,那些白丝竟似有了生命,正在疯狂啃食他的法力。
  “竟敢来真格的?”梦魔恼怒道,“这是什么东西,还不快收了去?!”
  “要不是我警觉,岂非要着了你的道?”沐琼茵眼眸生寒,白丝如潮涌起伏,浮现森森寒光。梦魔咬牙:“你这小妖不解风情,好好好,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干等着君上召唤吧!”
  沐琼茵本也不想真下狠手,腕间力量一撤,梦魔趁势疾掠往后。飘在空中的身形犹如浸了水的墨字,慢慢氤氲飘散。
  *
  梦魔已经离去,沐琼茵怔怔看着那串屡次救她于危难的红珠。莹润剔透,红影幽幽,那一道道白丝犹如湖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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