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宫当妖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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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仪宣一把捞过已经石化的澄儿，按着头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捏对方白嫩的脸皮，一本正经地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
澄儿撇了撇嘴，努力在回忆里搜索除了这个秘密，她确实也没什么可瞒着他的了。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你在皇宫偷吃，后来追着个小胖子掉进水池里了吗？当时你落水化形，扯着嗓子就要小胖子等着。”
小胖子？
澄儿十分努力地将记忆跳回二十年前，好像有段时间宛夫山闹灾荒，好多妖精都到人间找吃的，她也跟着小姐妹们下凡，当时也没多想，随便找了个高门大户便进去了……
如此想来，她记忆确实挺深刻的，那个小胖子害她掉进水里，还没吃上鸡腿儿！
见着澄儿这般模样，约摸是想起来了！
孟仪宣手掌蹭了蹭澄儿的脑袋：“想起来了？”
澄儿目露凶光，倒是想起来了，都是因为那个小胖子，害得她犯了风寒，整整萎靡了一个月！
“我就是那个小胖子。那一日偶然见到你化形，我便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呢。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说完，将澄儿的脑袋按在怀里，也不敢某只喵愿不愿意，温存地道：“现在想来，我们的缘分，是一早就定好的。”
全然没注意到澄儿拉黑的脸，以及伸出的爪子。
刚想下爪，孟仪宣忽然说了一句话，那么一双利爪便停在空中，再没舍得抓下去——
“澄儿，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
用过午膳，孟仪宣与澄儿说开了往事的牵绊，二人商量一番，决定明日便启程回大央。毕竟让孟昶宣一个人守着宫里对付那群刚愎自用的老顽固，也是很过意不去的。
琉未带着魅笙在身旁，坐在桃林中，身前摆了一块高半米的实木案几，案几上摆着酒壶。琉未斟了杯酒，独自品尝。
一旁的魅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敛去眼底心疼的神色，如常地守在他的身边，仿佛站成一颗永恒的树。
“这是美人醉。趁着早春时分，采颉刚开的桃花嫩芽，抽取其中的花蕊做酒，泡足一年，才能做得这十里飘香的美人醉……”
琉未看了一眼前来告别的二人，孟仪宣牵着澄儿的手，十指紧扣。
“既然明日便走，何不趁今日风好，痛饮一壶。”
说完，将跟前的空杯斟满酒递给对面坐着的二人，招手示意魅笙也过来坐着。
孟仪宣并未理会桌上的酒杯，琉未便定定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道：“若是经过十世轮回，灵力早已在轮回中殆尽，若是将她带回去，你真的能护得了她吗？”
“星君多虑了，在皇宫之中，自然没人能伤害她。”
琉未看了一眼满眼冒星光的澄儿，深切明白恋爱的女人惹不起，既然他们二人如此笃定，作为一个旁人便也不再多话。
只是端着酒杯的手指，绷白了骨节。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醉，醉美人。
十万年前的琉未恋上仙姑神月，只可惜襄王有情神女无意，徒留下精酿美人醉，供仙君醉了千万年……
好在这一世，遇上了相伴白头的良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猜一猜，良人是谁？嘻嘻嘻


第四十六章　喵
第二日，天空刚露出晨曦色彩，孟仪宣一早便起床，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睡眼朦胧的澄儿从床上拽起：“今日需要早些启程，否则天黑之前到不了城里。”
澄儿睡眼惺忪，迷茫地看了一眼孟仪宣，显然没明白孟仪宣在说何事。只是任由孟仪宣在她脸上胡乱抹了两下，算是洗漱干净了，又被孟仪宣推着到了门外。
清晨的岛上凉风四起，吹着岛上的桃花簌簌作响，零零散散落到地上，星星点点的绯红色，煞是好看。
被海风一吹，澄儿总算是清醒过来，想着是应该早日回到大央，否则孟昶宣的智商一定没办法管理大央政务的。
二人收拾好细软，琉未便带着魅笙赶来。
琉未挑眉，与魅笙会心一笑。他们二人早知道孟仪宣会带着澄儿趁早离开，目的就是不想再让琉未与澄儿过多接触——
毕竟，琉未对澄儿的示好，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瞧出来，除了天生傻白甜的澄儿姑娘。
“孟公子，你就那么着急吗？一大早的，招呼都不打就准备离开？”
说完，琉未双眼笑意地盯着孟仪宣。
谁知孟仪宣只是淡淡扫过琉未的脸，神色如常：“当然是为了躲你。”
被人这样一番回怼，琉未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迎来澄儿好奇的目光，好在魅笙是个明白人，感觉挑着张笑脸，给孟仪宣递上了一箱沉甸甸的食盒：“孟公子，这一路艰难，仙君特地为您和澄儿姑娘准备了点心小菜，以备不时之需。”
孟仪宣疑惑地接过食盒，在考虑小菜里是不是有毒。
瞧着孟仪宣满脸怀疑神色，魅笙不由得憋着笑，道：“公子放心，这些都是魅笙亲手做的。”
孟仪宣点了点头，便将食盒放在了行李边，一手牵过澄儿：“多些仙君救命之恩，仪宣保证，除了这蓬莱岛，不会再与任何人提起此事。”
“没关系，没关系。”
谁知道，琉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孟公子不必多虑。此行艰难，琉未会将你们二人安全送往大央，也好保护澄儿在人界的安危。”
什么？
孟仪宣笑脸一僵，小心心抖了三抖，疑惑地看着笑意盈盈的琉未，以及他身后同样憋着笑意的魅笙……
不自然地笑了笑，十分尴尬。
“仙君……这是什么意思？”
琉未点了点头，自认为考虑得十分周全：“鉴于孟公子是大央一国之君，作为真龙天子，琉未自然有义务保护。”
孟仪宣……
·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出海的船，高高兴兴地清理着行李，以及魅笙做的小菜，十分清爽可口——
除了满脸黑的孟仪宣。
孟仪宣紧紧握着澄儿的手以示主权，可是那个琉未星君不知怎么的，脸皮偏生的那么厚，竟然不要脸的跟上来，还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真是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觊觎澄儿的美色吗？
赌气地冷哼一声，拉着不明就里的澄儿进了船舱。
甲板上，只剩下琉未与魅笙。
琉未看着远远的海，湛蓝的颜色与天相连，似乎跨过了那道海岸线便可以去到传说中的九重天……
海风卷起白色的浪花，一下，又一下，拍打在甲板上，溅起的水滴刚好落在了琉未的长袍上，映得雪白的绸缎长袍一片灰暗。
魅笙紧握着双手，站在琉未身后，并未理会狂猎的海风吹乱她的头发，只是咬着唇，欲言又止地看着琉未的背影，神色中充满疑虑幽怨。
“魅笙，你有话便直说。”琉未察觉到身后凝视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眺望着远方向，并未回头。
魅笙紧咬着唇，不知道憋在心里的话当讲不当讲。过了好一阵，才做足了心里斗争，小声道：“星君，你为何要随他们去人界……”
你明知道，澄儿姑娘喜欢的是孟仪宣啊。
魅笙紧紧盯着琉未的目光，心中最重要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魅笙，我在蓬莱岛已经待得够久了，久到天界那些老东西都快忘了我的存在，这一次跟着孟仪宣出海是个好时机，你也应该察觉到他的身份了吧？”
魅笙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不是这样的，星君能在蓬莱岛待十万年，怎么可能为了天界那些人而再次出世……可是，仙君竟然撒了谎，是真相不可启齿吗？
“孟仪宣原本便是历劫的临渊帝君……这一次蓬莱岛之行，他的封印已然觉醒，一旦踏上陆地，天界便能察觉到临渊帝君再次出世，可是他们是不会容忍他们的帝君被一个小小的猫妖所掌控的……”
琉未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忽然咧起嘴笑了笑：“这一行，会十分精彩的。”
说完，并未理会魅笙是否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甲板上，仍由风浪卷起的海水浸透他衣袍的裙角。
·
吴国。
姬无邪远远眺望着山脚下的吴国都城——大吴。
整整三个月，他马不停蹄地从大央赶回大吴，一路上跑死了近十匹马，总算回到了这个阔别二十年的故乡。
只可惜，物是人非，他已经不是当年一个谎言就可以被流放的吴王世子，而这个国家，早已经千疮百孔，等待着下一个救世主的到来。
他，便是命运中被等待的救世主。
他，将会建立一个新的政权。
他，会亲手打造一个完美的国家。
姬无邪，会将从前二十年失去的，一点一滴都找回来。无论是世子的身份，吴国的朝政，还是……澄儿。
他发呆地盯着吴宫的方向，勾着嘴角笑了笑。
山顶的风，猎猎作响。
他忽然想到离开大央时孟仪宣对他所说的话：
“姬昇将你送来大央做质子，不过是当年大吴国力羸弱，姬昇弃卒保军之计，可是这二十年来姬昇也并未行好事，身体败在了宫中无数妃嫔上，也未求得一子，如今姬昇命不久矣，行将就木之计自然想到了还有你这个儿子可以回吴继承大统……你便成了他手中最后一颗棋子。”
忽然，姬无邪收住嘴角，冷然地看着山底下的都城。
身后的青衣忽然一身冷意，只好先劝说：“世子，主上在宫中等了许久。”
姬无邪点了点头，跟着青衣下山。
·
大吴皇宫。
几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跪在吴王的大殿中央。
吴王面色狠戾地剜了一眼几个小太监，气急地道：“少主怎么还未归来？”
小太监低着头，心里苦不堪言……他只是个守门的小喽啰，负责宫内的信息传送，他哪里知道少主怎么还未归来啊！
可是吴王目光如火，差些便要烧了这些蝼蚁。
“办事不利，拖出去杖毙。”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低着头，吴王性子急躁，杀人如麻，可若是有人敢求情，即便是神仙，姬昇也会想杀了对方。
正当时，守住宫门的几个小将士才流星步伐似地赶来：“禀报主上，世子回来了！”
吴王大喜，蹭地一下从龙椅站起，巴不得立马穿过大殿去迎接他的儿子。然而才站起，却就不见姬无邪的身影，姬昇着急地对着报信的士兵道：“世子人呢？”
“世子说一路狼狈，不愿冒犯主上，准备先去沐浴干净，三拜九叩再过来。”
听见姬无邪这番重视他，心中不由倍感欣慰，也不再将气撒在小喽啰身上，转身坐回龙椅，大笑了几声：“那孤便稍等片刻。”
说完，又看着底下跪着成片的人觉得碍眼，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还不快滚？”
几个小太监又哆哆嗦嗦地三拜九叩，这才退了出去。
约莫半刻钟，大殿内的大臣已然等得内心焦急，私下交头接耳。吴王眼睛向下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大臣立刻噤声。
“吾儿为了大吴，在央做了二十年质子，这二十年间吾儿所受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大吴，为了大吴的臣子，为了大吴的百姓！如今吾儿归来，是带着荣誉而归，接替本国大司马一职，各位看如何？”
既然吴王如此说，底下的人哪敢不同意。吴王残暴无度，若是有丁点儿的不合心意，便会以掠杀为乐，一群大臣只好纷纷点头称赞，一片叫好。
不多时，室外一声传告，高亢的声音叫到：“少主觐见！”
这位传闻中做了二十年的敌国质子姬无邪，总算姗姗来迟。
随着他的出现，室内也燃起一阵哗然之声——
只见他身着一身粗布麻衣，衣着款式简单粗陋，明眼的人一瞧，便是大吴宫内低等下人的服饰。
姬无邪一深一浅走进吴宫，低着头躲闪着探究的目光，可身姿又显得十分恭敬。约莫走了十来米，便跪在地上畏缩低声道：“不孝子无邪，叩见主上。”
见着心心念念的儿子这番狼狈模样，吴王不由得心中一疼，着急地从椅子上快步走下，至姬无邪身旁，亲子弯腰将他扶了起来，不无心疼地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当年送你入大央，也是为父无奈之举，为父心中内疚万分，如今回到大吴，父王会帮助你的。”
姬无邪暗笑，面上却是谦逊恭敬，神色中总是盈满了恐惧。姬昇拍了拍他的肩头，大笑几声。
虽说姬无邪身着吴王宫内最下等奴才所传的粗布棉衣，可一身气度斐然，欣长的身量，以及柔和如玉的面孔，就算是藏在粗布下，也是气质偏偏的公子哥。
想着，吴王更是心中高兴，无父无犬子，姬无邪这番模样，当真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既然少主归来，正好大吴的司马大人告假回乡，这段时间无邪便处理大司马的事情吧。”
姬昇说着，看了一眼底下的人，群臣跪拜，毫无异议。
·
夜里。
吴王的皇宫灯火通明，笙歌笑意不断地从吴王寝殿传来，莺莺燕燕，响彻半个吴宫。
姬无邪站在寝宫的门前，远远望着吴王的寝殿方向，一边是清寂无声的内庭小院，一边是莺歌笑语的金碧大堂，两个世界重叠在吴宫之中，仿佛支离破碎的怪兽。
不远处的矮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树叶抖落，仿若吹过一阵风。
青衣从矮丛中走来，皱着眉看了一眼吴王给姬无邪安排的“寝宫”，左右不过是个十米开间，门檐上没有灯笼，整个开间只有室内一小团明明灭灭的灯火。
“公子……主上他……”
“姬昇能在大央与倭国的战争中夹缝求生，并不是表面上那般敦实，自古帝王最无情，可莫要被他演绎的父子情深所蒙蔽。”
姬无邪瞥了一眼远处吴宫的方向，继续道：“父子情深，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今天我故意来迟，并特意穿了身最低等的粗衣觐见，不过也是想试探他是否真如外界传言所讲，是暴掠无节之辈……如今看来，传言果然只是传言。他给我安排的寝宫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的明枪暗箭等着我。”
“可是，公子……”青衣看了眼姬无邪，欲言又止。
姬无邪冷笑，知道青衣要问什么，不疾不徐地道：“姬昇再无日可活，也总是能撑断时间的……把我从大央要回来，不过是抓住这次机会，而他的手下，也多个心腹。”
自古君心难测，得到权利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大央那边是什么情况？”
“探子来报，孟仪宣已经离开皇宫，现在孟昶宣在代为管理政务。跟着孟仪宣的探子在蓬莱镇外……跟丢了。”
青衣低下头，自责地认为是自己办事不利。
可姬无邪却在听见蓬莱镇三字时眉头一皱，小时候跟着孟仪宣一块教习，也听说过蓬莱岛的传说……这蓬莱镇就在岛边，孟仪宣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


第四十七章　喵
过了大海，至大央皇宫的路上，一路无阻。
毕竟是有个实打实在的仙君跟在身旁，别的妖魔鬼怪也不敢靠近。
刚落宫门口，孟昶宣便领着大队人马着急忙慌地从内走来，见着孟仪宣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由得一时“感时花溅泪”，抱着孟仪宣便开始嚎啕大哭，告状朝里的臣子如何不听他的话。
孟仪宣无奈，毫不留情地将孟昶宣推开，嫌弃地看了一眼肩头的鼻涕眼泪：“回宫再说。”
说着，便拉着澄儿直往宫里走。
然而琉未与魅笙两副生面孔，自然被侍卫拦在门口。一行人，这才注意到仪表不凡的二人。
见着生得漂亮的琉未，一双桃花眼含水荡漾，孟昶宣立马蹦到琉未面前，花痴模样地看着对方：“这二位是……？”
澄儿好笑：“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孟昶宣点了点头，恨不得趴在琉未身上看个明白仔细。
琉未被盯得心里发毛，直觉让他感受到这个人不能随便招惹，于是自然地牵过魅笙的手，脚下却退了两步。
昶宣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果然除了姬无邪，好看的男子都是渣。
不多时，总算到了华仪宫。孟仪宣让宫人给琉未与魅笙寻了住处，支开了二人，这才开始向孟昶宣问大央近来的情况。
昶宣冷哼一声，叉腰：“那些老顽固，嘴上说都听我的，可真到了有事儿，竟然没人支持我的决定！你要是再不回来，大央就被那群死老头架空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些日子的黄河水患你可记得？难民涌入大央都城，一些不安分的难民在城内烧杀虐夺，那些臣子谏言要围剿所有难民……我本想说查出凶手，其他的难民还是放回城外的难民所，该上工上工，该种地种地。可是，那群大臣全然不听劝告，联手西关将军，一夜之间屠尽八百难民。”
孟仪宣呡唇……昶宣说的不无道理，查出凶手便可，为何杀了所有难民，这么做到底对谁有好处？
“那事情前后，又发生特别的事情吗？”
“有。米行商会的陈阁老下令，针对难民实行涨价之策，他们说……黄河水患本就导致粮食欠收，原本京城的米粮便只够供应原住民，如今多出了八百难民，粮食不够…也便只能针对难民涨价。”
孟仪宣皱了皱眉，大央的米价是由朝政而定，是内使根据每年的收成与当地人口数量进行定价，若是没有内使应许，臣陈阁老是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涨价……
正想到此处，昶宣又道：“我的确查过内使，可是内使中经手米价的**忽然告了病假，连夜回乡。”
“米价不是关键，关键是，有人要杀难民。”孟仪宣抿了口茶：“还有其他线索吗？”
“嗯。没了内使的线，我便暗中查到了陈阁老头上，我发现这个老头最近与朝中的张万、朱桥、李玉这三人走得特别近……可是这件事情之前，三人并无联系。”
张万、朱桥、李玉……这三人个，正是掌管内司银库分发的大掌司。
孟仪宣眉头紧皱，昶宣查到的只是表面的东西，并无实质的证据指正三人勾结屠杀八百难民。
孟仪宣抿了口茶：“昶宣，有多少人知道我回宫了。”
孟昶宣摇摇头：“今日是沐休日，除了宫中的人，暂时还没有大臣知道。”
“封锁消息，别让人知道。你继续主持朝政，我暗中稽查这件事。”
孟昶宣点点头：“好。”
想着，才又问道之前的事情：“仪宣，你出去的这段时间，事情都办好了吗？”
孟仪宣斜着瞟了一眼不远处蹲着玩儿麦穗的澄儿，轻轻点头。
送走了孟昶宣，澄儿才又高高兴兴地跳到孟仪宣身旁，笑嘻嘻地盯着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满眼花痴模样。
孟仪宣按着澄儿的脑袋：“想不想去宫外玩儿一段时间？”
澄儿点头如捣蒜，巴不得在宫外逍遥自在。
·
长龙似的街道，商户门庭若市，卖货的货郎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大声吆喝，充满了喧嚣的人间气息。
街边卖首饰的商贩看了一眼刚从眼前走过的几人，个个衣着华贵，肖似神仙般的脸让人落不开眼。
最中央的那个女孩仰着头咯咯直笑，白皙的脸颊映衬在鹅黄的裙衫中，仿若花丛中高贵的蝶，她的头上簪着块白底黄纹的小猫玉簪，栩栩如生。
商贩愣住，很快便回忆起何时见过这个漂亮的姑娘：“姑娘，今日可还要小猫模样的簪子？”
一行人被商贩的叫喊吸引，停住脚步看过去。澄儿一眼便认出当日卖给她簪子的老板，可是想到簪子是姬无邪送的，便一阵心虚。
毕竟孟仪宣还在身旁站着……
老板并未发觉二人的异常，只是见着孟仪宣时愣了几息：“我记得上次好像不是这位公子……”
澄儿大囧，白皙的脸浮上红晕，想拉着孟仪宣赶紧走。可是一行的琉未，倒是对商贩的话提起了兴趣：“哦？老板可是认错了？”
老板不好意思的挠脑袋，这才反应过说错了话，又着急话锋一转：“几位贵客器宇不凡，今日小厮确实没有足以推荐的，街尾转角处有家新开的玉器行，听说是朝廷大官开的，那里的首饰成色做工都是上品，几位可去那边瞧瞧。”
朝廷大官？
孟仪宣顺着街道往里头看去，确实有一家店面格外热闹，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其余三人也好奇地看过去，果然如老板所说，门槛都快被人踩烂的架势。
琉未意味深长地看了孟仪宣一眼：“何不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孟仪宣点头，牵着澄儿首当其冲。
还没走近，便有小厮从店内风风火火地跑出来，热情四溢：“几位客官，今日想看点什么？”
孟仪宣掀起眼皮看了看店外的招牌，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底下明晃晃，倒是比皇宫还要气派。
——器鼎轩。
玉器行叫这么个名字，倒是硬了些。
“你们都有什么？”
小厮笑：“客户想要什么，我们便有什么。”
孟仪宣挑眉，好大的口气！
常年经手商场的小厮自然察觉到了孟仪宣严重的怀疑与鄙夷，倒也不置气，打趣道：“就算公子要的是天上的星星，咱们也要想办法弄来不是？既然来了，公子何不跟着小的进去瞧瞧。”
孟仪宣扫过众人一眼，点头。
一进门，便是热闹哄哄的场景，一群身着统一服装的小厮给客人们介绍珍宝，七嘴八舌，热闹鼎沸。
小厮刚想开口，孟仪宣便扫了一眼所有的珍宝：“这些都太普通了，你们可有无价之宝？”
小厮犹疑，看了一眼柜台后的掌柜。
掌柜超小厮使眼色，悄然从柜台后离去。
小厮见状，更是陪笑起来：“小的且说过，公子要的东西，我们器鼎轩定然拿得出。”
说完，带着一行人往玉器店后院走。
才至后院，便有位身着玉色长袍的男子站在树下，看模样，是专程在等他们。
见着四人而至，长袍男子稍微前身行礼：“在下秋月，听说几位贵客想寻本店无价之宝？”
孟仪宣点头。
秋月会意一笑：“既然是无价之宝，一般的黄金白银可是卖不了。”
孟仪宣挑眉，与琉未互相看了一眼，成竹在胸般的：“你要什么，我自然给得起什么。”
这话，可是刚才的店小二所说，如今权当是还给了他们。
秋月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