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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案件调查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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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秦接过,歉意道:“抱歉,我没备名片,失礼了……”
    “没关系。”她还是那般笑着,说道,“我没别的本事,唯对画画有些悟性。”
    师秦既紧张又莫名奇妙地听着她说话。
    许轩豪的妈妈话锋一转,道:“我是跟我爷爷学的画,我爷爷今年71岁了,身体还很康健。”
    师秦微微有些迷茫。
    “起初,我没发现。”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一方帕子,帕子里似是包着什么东西,“从南京回洛阳时,我儿子就注意到了你们。他一直跟我说,要是他瘦下来,应该能像那个长发小伙子一样。他重复得多了,我就留意到,我儿子若是瘦下来,倒是更像您一些。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很面熟……”
    师秦大脑一片空白。
    当一个女人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觉得我儿子长得很像你时,你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师秦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许轩豪的妈妈轻轻拨开帕子。
    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
    她抬起头,月牙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师秦先生,这是我爷爷二十岁时的照片。”
    一九四五年腊月二十八留念。
    师秦拿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相貌清俊,围着一条长围巾,与他有五六分相像。
    “我爷爷叫宋知行。”她轻声说道,“家人曾提起过太奶奶的名字,我年纪小,没多少印象,直到前天,突然想起,太奶奶姓师,叫师湘,潇湘的湘。老家没拆迁之前,家中还有太奶奶留下的画,我爷爷画画的本事,是我太奶奶教的。”
    事情来的太突然,师秦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之前以为她会说,我知道你们特调处的工作人员都不是常人,却不想,她说出来的话,竟然与他失去音信已百年的家人有关。
    他完全懵了,手脚都无处安放,捏着照片一角,在潮水般扑来的惊骇退却后,慢慢启动呆掉的大脑,看着照片上的人,心道:“这是我姐姐的儿子,我从未见过面的外甥。没错,姐夫是姓宋……所以,他真的是我的外甥。”
    看着看着,视线就模糊了。
    师湘。我的姐姐。
    “师秦先生。”
    师秦回过神,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他……你爷爷还在?”
    “老人家还在,身子骨很硬朗。”
    师秦深吸口气,忍着眼泪,说道:“应该是……有点亲戚的,那个年代,你知道……很容易断了联系。”
    “我就说,应该是有缘分的。”许轩豪妈妈笑了笑,视线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上。
    师秦把照片还给她:“照片收好。”
    “可以送你……”
    师秦愣了一下,还是还了回去:“老人家的东西,小辈不要自作主张地送人。”
    他迅速收拾好情绪,离开了医院。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有点亲戚’到底是什么亲戚,有多远又有多近。
    师秦没问她到底猜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她也没问师秦,师秦和师湘是什么关系。
    她没明说,他也没明答。
    师秦快步离开,早已离他远去的父母姐姐,像是蒙尘了的记忆,不敢碰触的那段往事,突然又鲜活了起来。
    师秦呼出一口气,又心酸又惆怅,长久以来,心里空缺的那一块,悄无声息的补全了。

  ☆、第33章 【镜中影】夜照牡丹

“他是谁?”
    赵小猫把画像举到崔济面前。
    崔济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见过他?”
    崔济哼了一声,说道:“见过又怎样?没见过又怎样?”
    赵小猫这几天一直绷着脸,现在听到崔济这句话,她笑了。
    崔济比姜宇要好对付的多。
    崔济此言一出,赵小猫就可以肯定,师秦的猜测基本成立,崔济见过‘夜使’。
    “你把寒铁枪给了他?”赵小猫问道,“他要这把枪做什么?”
    崔济完全没料到她会问起寒铁枪,竟突然愣住。
    见他这个反应,赵小猫更是心花怒放,她猛的一拍桌子,低喝道:“崔济,他要你的寒铁枪做什么?!”
    崔济下意识回答:“我不知……”
    他迅速反应过来,脸色忽变,恼怒道:“关你屁事!阴司的一群腌臜……”
    赵小猫一甩手,画像如一块铁板狠狠拍在了崔济脸上,糊住了他后面一大串的脏话。
    “不知道就算了。”赵小猫眯着眼,慢悠悠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替你找到你妻子的一缕魂魄,作为答谢,你把寒铁枪给他……”
    崔济慢慢拿下画像,鬼气森森的笑:“哈哈哈哈,原来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
    崔济宽厚的嘴唇抖动着,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阴司使,你们不是会猜吗?那就慢慢猜去吧……”
    入夜。
    孙狸送毛巍巍回家。
    小姑娘战战兢兢抱着书包,精神很不好。
    孙狸瞧着她身上的阴气,还是心疼。
    一天没睡没休息,还遭受了阳寿只剩半个月的致命打击,守护神是个恶鬼,自己的父母千真万确是自己写的那篇日记害死的,毛巍巍感觉自己被无情地推到了悬崖边,仅剩一根头发丝还悬着,剩下的部分已经掉入深渊,越来越沉,那根头发也即将崩断。
    孙狸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瓶冰水,付账时,看到货架上的发卡,挑了个颜色亮的,一并买了。
    他把冰水塞给毛巍巍:“消肿。”
    毛巍巍的手指从校服袖子中慢慢伸出来,接过了这瓶冰水。
    她低着头,刘海儿遮着红肿的眼,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水冰着她的手指,她就这么抓着这瓶冰水,任由手指发麻僵化。
    突然,眼前的刘海儿被轻轻地捏了起来,毛巍巍惊恐抬头,毫无阻碍地撞上了孙狸的笑眼。
    孙狸捏起她的刘海儿,用发卡固定到了头顶,露出了毛巍巍的额头。
    孙狸松开手,退后一步,歪头打量着自己的捏头发技术,说道:“多晒太阳,多见阳光,把遮住阳光的东西都拿开,这样,阳光就能照到心里去,时间久了,发霉的生菌的,在犄角旮旯长蘑菇的,就全化在阳光下了,亮亮堂堂的,人也会更漂亮。”
    毛巍巍咬着唇,使劲地摇头,伸手要摘掉发卡。
    孙狸按住她的手。
    毛巍巍鼻头一酸,突然想放声大哭。
    他的手也不算暖和,既便如此,微弱的温暖还是裹住了她早已冰凉的手,温柔的,和缓的,一点点从四面八方的裂缝中,慢慢袭来。
    “不要惩罚自己。”孙狸半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毛巍巍红着眼圈,小声对他说:“他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我就快死了……”
    “我知道。”孙狸看着她,微微扯出一丝安慰般的笑,“我都知道。所以,剩下的这些日子,不要再惩罚自己,好好活着。”
    “你有错的地方,也有没错的地方。该你承担的你必须要承担,该赎罪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赎清,不能逃避。但你记住,不要惩罚自己,不属于你的,你无需承担。不要变本加厉地伤害自己,也不要对自己发泄不该有的情绪。要好好活着,认真活着。”
    “你原本要走的路很简单,为什么要把它搞复杂了?”
    他确实像个大哥哥,轻轻拥抱了她,拍了拍她的背,狐狸低哑的嗓音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毛巍巍,好好活着,不要想太多,还会有来世,还能重走人生路,我不骗你。”
    肖隐找到孙狸时,孙狸早送走了毛巍巍,自己蹲在小卖部门口台阶上,哭得肝肠寸断。
    小卖部里日化杂物也都有卖,肖隐买了包一次性头绳,撑在手上,温柔地贴着孙狸的头顶,把垂在他脸颊两旁的头发扎了起来。
    灰蓝色的方巾递到眼前,孙狸打了个嗝,带着鼻音说:“不要,这是你擦眼镜的布……”
    肖隐塞到他手里,说道:“给你擦鼻涕用。怎么哭了?”
    孙狸站了起来,唇色发白,摇了摇头。
    肖隐扶着他,发觉他的手又冰又凉,当下脸色一沉,却将语气又柔了些许,说道:“回去吧,身上伤还没好,这么哭伤身子。你是为谁难受?那个姑娘吗?”
    “世路难走,若是没指引没同路人相伴,靠自己一个人,真的会走丢……”孙狸却说起了不相干的话,“一个人孤孤单单走夜路,迷了路,连找个人求个方向都不能。人生在世,最可怜的,就是迷路,既没有向导,也看不到同行的人,跌跌撞撞地走着艰难坎坷的世路。走累了,无人宽慰,心魔横生,只好将诸多寄托系于虚无缥缈的希望,寻个依靠,就如落水后的救命稻草,无论这依靠是什么,只要抓住了,就全身心依赖于此,它若断了,这人也完了,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相信自己能自救,不相信自己能找回正确的路,更不相信自己能走出黑夜……”
    肖隐静静站在他身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他镜片下的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理解她,心疼她,但我无能为力。”孙狸擦了眼泪,自嘲地笑了笑,脸色更加苍白,“她把人生路走成这般模样,我只能看着,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劫数命数皆有因果,我再可怜她,又能做什么?”
    孙狸握住肖隐的手,轻声说道:“扶我一把……”
    昆仑狐修千年可观人心,但对于感性的昆仑狐而言,能窥到他人的心魔与人生苦难,并不是幸事。
    肖隐紧紧扶着他,平静又坚定地说:“扶稳了,有我在呢,走吧。”
    引渡资梦豹阿七口中掉落入水,通往古洛城的栈道开启。
    阿七晃着脑袋,慢悠悠走到洛阳桥上。洛城门口,红漆木架上挂着七排灯,暖光浮动,流光溢彩。阿七费力取下最底端的一盏灯,口里叼着灯柄,摇摇摆摆唱着歌,四蹄着地,晃晃悠悠往洛城北郊的花圃赏牡丹,灯左右摇着,远远看去,一团橙黄色的暖光映在地上,缓缓走在黑暗中。
    古洛城空荡荡的,楼宇燃灯,青石板路却隐在灯影中,唯有美景不见人。
    夜色下,北郊花圃牡丹静静盛开,朦胧夜色朦胧花。花圃中央,万花簇拥的不是洛阳红而是比脸盆还大的一朵白牡丹。
    白的如烟如雾如笼轻纱,藏着花蕊,瓣瓣绽放,层层叠叠,似着微光。
    今夜有微风,风动花颤,光影朦胧。
    梦豹阿七离老远就见这朵大牡丹,灯泡眼亮了几个度,撒开蹄子跑了过去,咯咯笑出声。
    晚云遮月。
    阿七双蹄攀上篱笆,将灯扎入空隙中。
    橙色的灯光映着这朵牡丹,给白雪似的牡丹镶了一道金边。
    阿七奶声奶气道:“仙子好,仙子我是阿七,今年又来看你了,今年我是独自前来的,爸爸妈很放心我,这证明我长大了……仙子,你今年比去年更好看了。”
    白牡丹并没有化身为妙龄仙子,仙子只是梦豹阿七给这朵牡丹起的名字,这朵享誉地下鬼域以及古洛城的白牡丹,似是能听懂它的话,缓缓绽开了她花蕊处蜷缩起的花瓣。
    “仙子,我今天可以牡丹花下睡一觉啦!做个风流七,与名花共度一夜。”阿七扭了两下,倚着篱笆坐了下来,前蹄拍后蹄,打着接拍说,“仙子,我给你念一首诗,住在我隔壁房间的一个人鬼串子领导教我的,其实他也就记得两句,诗的名字作者他都想不起来了,这两句你肯定听别人念过,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他念完,闭上眼睛,自己偷偷乐:“讨厌啦,这么有名的两句诗,肯定有人给你念过。”
    一阵微风拂过。
    梦豹嗅到一丝危机,警觉地睁开眼。
    眼前立一人。
    梦豹打了个滚,爬起来,朝他挥了挥蹄子:“你好,你也是来看花的吗?我是梦豹,我叫阿七。”
    “我等了你七天。”
    那人缓缓开口。
    梦豹左看右看,确定这里只有自己。
    “你在跟我说话?”阿七问他,“你等我?”
    那人手中多了把银白色长枪。
    他道:“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崔济并不会用这块好铁,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现在,你看好了。”
    梦豹眨巴两下眼,觉得这个人鬼串子大约是脑子不好使,一个人自说自话。
    那人咬破手指,在枪身上画上一串串奇怪的符号,他嘴里念念有词,梦豹却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发音古怪的语言。
    梦豹想到了鬼域居住的那些千年老鬼,有的不积极学习,还说着很久很久以前的语言,鬼域的管理员李三花曾经讲过,那些鬼口中稀奇古怪的发音,统称为鬼话古语。
    阿七心跳加速,觉得不安,他挪动了蹄子,叼下灯笼,打算离开。
    转头便见那人手中的银白色枪化作一条软鞭,又化作满天雪花,聚作一团,铺天盖地砸下来。
    冰雪如同猛兽张开大嘴亮出冰冷的獠牙,将阿七吞噬。
    那人身边出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子。
    影子上前去,将冰冻住的梦豹放入宽大的袖口中,无声地看向主人。
    “现在,就缺心火了,天女如今在哪?”
    影子指向西方。
    那人眯眼,半晌,说道:“带上这些东西,我们先回燕山,至于天女的心火,我们还要再想个办法。”
    似一阵风,眨眼间,他们消失不见,唯有一盏灯落地,灯火已熄。
    月光下,白牡丹抖落冰霜,叶子战栗着,似是万分焦急。

  ☆、第34章 【镜中影】神兽吉量

还没来得及宣判,崔济的鬼形就消散了。
    凤凰说:“憋屈,还没宣判自己就散了,便宜他了!”
    洛伊评道:“跟得了绝症后杀人放火,没来得及执行死刑就先翘辫子的杀人犯一样,这种最让人窝火。不过,这是今年的大案,总结后发中央存档吧。”
    赵小猫翻找着洛鬼协的记录册,原本是想找白泽的联系方式,却不想,看到了神兽吉量的登记资料。
    她这才想起,吉量在洛城鬼域。
    赵小猫问洛伊:“吉量是怎么到洛水来的?”
    洛伊这方面工作做得还不错,立刻回答:“1923年,吉量途径洛阳时受了伤,枪伤和撞伤,挺严重的,那些年地面上动荡不安,吉量受了伤就躲入古洛城,没敢再到地面上来。1945年洛鬼协成立后,它是第一批登记的神兽,1978年,古洛城改建完毕,发展旅游景点特区,我们安排吉量住到了鬼域第二山三排六洞。”
    “它伤养好了?”
    “好了。”洛伊说道,“每年三花会登记一次,吉量的伤早就养好了,不过一直住在鬼域,大约是不想出去了。”
    “嗯。它要多留心。”赵小猫叮嘱道,“出入找人照看一下,别被人逮去了。”
    “知道。”洛伊笑着说,“要是真被人逮去了,我们洛阳就要向中央申请千岁老人之乡的称号了。”
    “不开玩笑。”赵小猫道,“人类若骑了吉量,可活到千岁而不死……”
    赵小猫突然顿住。
    洛伊噤声,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沉默。
    “你刚刚说,吉量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1923年。它自己报上来的时间。”洛伊呆愣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赵小猫问她:“京汉铁路罢工是几几年?”
    凤凰闻声,迅速百度:“公历一九二三年,民国十二年。”
    赵小猫眼微微张大,露出一抹笑,模仿着师秦的语气:“啊,我有个猜想。”
    她道:“等师秦回来,我要带他到鬼域拜访神兽吉量。”
    “第二山三排六洞。”洛伊机敏地再次报上吉量的住址。
    凌晨一点,李三花端着一锅他弟弟亲自掌勺做的连汤肉片,来给加班的众人送深夜福利。
    他踢开办公室门,见桌子上恰巧有张画纸,就想直接把锅放上去。
    “等等等!”洛伊额头蹦着青筋,扯了几张报纸,“放这里,那个是师处长的画。”
    “哟,领导的画啊!画的什么?”他把锅放下,伸着脑袋一看,哟呵了一声,“画了个女的啊,谁啊这是?”
    凤凰嚼着口香糖,把画拿过去,合上:“边儿去,你管他画的是谁?”
    “行行,我不管。”李三花挥了挥手,“领导们呢?出来吃饭啊,别忙活了。”
    凤凰道:“去鬼域了。”
    “又去?干吗去了?”
    “要你管?蠢猫。”
    “……死鸟,迟早有一天,老子修成九尾大猫,一口吞了你这只弱小鸟。”
    师秦蹲在河边,看着赵小猫搓了下手指,朝水里扔了一簇绿火。
    “这次不等风?不用水草敲门?”
    他话音刚落,场景就换了。
    眼前阴阳两座城,一侧金碧辉煌,一侧鬼火浮荡,中间一条拱形桥,上书三个大字:洛阳桥。
    师秦惊道:“颜体?千万别跟我说这是颜真卿的真迹!”
    赵小猫惊讶地瞟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也能认出这是颜体?”
    周吴能认出,小猫服气,毕竟周吴学识渊博,但师秦也认得,这让她有些吃惊。
    “很容易辨认。”师秦啧啧称奇,“没想到还真是。”
    赵小猫极其感兴趣地看着他,决定和他聊两句。
    “你今天在医院碰到什么事了?”
    师秦微愣:“有这么明显?”
    赵小猫点头,眉梢有些许笑意:“你一个,孙狸一个,好像都哭过。”
    师秦沉默许久,突然认真问道:“赵小猫,来洛阳时,你问我家人的情况,那时……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许轩豪是我姐姐那一脉的?”
    “看来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我姐姐的重孙女。”师秦垂眸,搓着口袋里的龙鳞,说道,“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像,没想到,她也能感觉到……”
    “嗤——”赵小猫扬眉,“不得不说,你家的人第六感都挺强,所以你刚刚在办公室,是在画你姐姐?”
    “你偷看?!”
    “你也没挡着不让看啊。”赵小猫就差吹口哨了。
    师秦看出她现在兴致很高,似是很高兴。
    崔济鬼影消散,洛阳的这个案子办的实在谈不上漂亮。孙狸和肖隐,连一向看得淡的周吴,情绪都是低落的。按理说,赵小猫此刻应该生气或者烦闷才对,可她现在,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愉悦。
    师秦大约猜出了,她的好心情和来鬼域要办的事有关:“……我们来鬼域做什么?”
    “带你感谢一匹马。”
    “……什么?”
    “知道吉量吗?”赵小猫说道,“我猜的,京汉铁路罢工是1923年发生的事吧?等见了吉量,大概就知道答案了。”
    师秦跟在她身后过了桥,回头瞄了眼城门大开却空无一人的古洛城,隐隐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又什么都看不出。
    下桥后,师秦突然道:“山海经里那个乘之可寿千岁的吉量?!”
    赵小猫鼓掌:“师处长也算是博闻广识了。”
    师秦了悟:“你是说,我长生不死,可能和吉量有关?”
    赵小猫突然停下来,跟幽灵似的转过身,师秦没收住脚,撞到了她身上。
    “……你干吗突然不走了?”
    赵小猫盯着他的脑袋壳,目光像是盯着一盘色香味俱佳的肉,笑说:“越来越想敲开你的脑壳看看,你的第六感真不错啊!”
    师秦一寒,放低声音再次跟她确认:“所以我这样,真的和吉量有关?”
    赵小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轻哼一声,继续带路:“不废话了,跟我见了它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了。”
    师秦回过神,暖意涌上心头,他脑子一热,说道:“小猫,没想到我的事,你也这么上心。”
    赵小猫在前面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师秦本着投桃报李的做事原则,决定充分发挥自己在特调处的作用:“赵副处长,我刚刚在画画时,又把下午的推测过了一遍,我漏掉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赵小猫懒懒道:“什么?”
    “我看得出,夜使这个人是在收集一些东西。用交换或者约定的方式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若他没有收藏癖,那么,他现在跑遍大江南北收集鱼鳞寒铁,可能另有目的,而且很可能还在收集其他东西。”
    “嗯。”赵小猫淡淡道,“我知道。”
    师秦感慨:“我们这次专程来洛堵他,却还是晚了一步,可惜。”
    赵小猫却说:“我已经见过他了。”
    “在洛阳?什么时候的事?”
    “刚到鬼域就见到了。”赵小猫道,“他大概不止一个化身,我见到的那个不是他本尊,是附在古玉碎片上的分身灵。玉的碎片我给周吴看过,周吴也不认得,所以要了解‘夜使’的情况,还是要问白泽。”
    她说完,转头对师秦说:“白泽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师秦点头,“六零年的时候,我在四川见过白泽。不过也没传说的那么神,传说他通晓鬼神万物的情况,可我问他有关那次任务食脑怪的事,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活像失忆了……”
    赵小猫道:“他与天地同寿,那么多事与物,区区一颗脑仁怎么装的下?等到了西安你就知道了。”
    “西安?白泽现在在西安?”
    “不在。白泽除了七月半到北京开会,其余大多数时间都在各地吃喝玩乐。”赵小猫回答,“晚上刚联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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