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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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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海怕火啊，夜里都不让巴邑百姓点灯的，见了烟魂都要吓飞了，二话不说就组织人灭火。东边灭完去西边，西边灭了东边又起了。
如此反复了两三天，傻子都知道四有人来找茬了。更何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百里泽阳和迟墨被抓了。
两人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此时还睡不了，在大牢里也想着法的折腾，又是凿墙又是挖洞的，把狱卒弄得苦不堪言。
曹云海要拿他们杀鸡儆猴，一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处决他们。所以就算他们作出花来，也不可能现在就杀，但是没说不让动刑不是。
这不皮鞭，老虎凳搬了进来，打算给两人上刑了。百里泽阳和迟墨才傻眼。
“对了，忘了问沧麒什么时候来了，莫不是要等到咱们被折腾死？”百里泽阳咽了口口水，想着一会儿该怎么逃脱。
“这样，一会儿我用鸿鸣刀解开手铐脚铐，然后咱们越狱吧。”
这个把戏也已经用过好几次了，每次狱卒都很纳闷他们是怎么把手铐解开的，毕竟他们看不到鸿鸣刀。也搜不出来。
‘咔嚓’手铐断了，随后清脆的响声响起，两人又重获自由了。但外面却没了动静。
“不会有什么陷阱吧。”迟墨可不觉得狱卒会让他们逃脱。
百里泽阳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往常他们都会带着衙役一起来阻止他们俩，今天刑具都上来了，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还是先跑为上吧，怕他们被咱们折腾烦了，打算下个慢性毒药，反正撑到斩首那天就行。”百里泽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看也别走门了，说不准会中陷阱。昨天我就发现这牢房地底有问题，我们要不试试撬开？”
牢房的地不是实心的，昨天在打斗中有人摔在地面，发出空洞的声音。百里泽阳就很奇怪了，难道真的有人曾经挖坑跑出去过？
就算巴邑衙门再昏庸不堪，总不至于连个犯人都看不住吧！不管怎么说，两人也是十分的闲，拿起老虎凳就开始凿地。
‘砰砰砰’的声音凿的地都在颤，但即便这样外面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就算去准备毒药，此时也应该过来硬逼我们吃下去啊！”迟墨不解道：“是不是沧麒他们过来了？”
“是又如何，我们先看看这地下是什么。”百里泽阳边砸边说道：“沧麒说了，我们要待到他们破门而入才能离开。闲着也是闲着。”
狱卒有好几次就差跪下来求他们离开了，到时候找个人代替他们就是了。但百里泽阳他们就是不走，见着天的折腾县衙。
终于在一声巨响之后，监牢让他们戳出了个洞。
“我们踩的居然是木板，天啊，曹云海也太抠门了吧，都舍不得那土填上，这里以前别是茅厕之类的地方。”百里泽阳说着还捂了捂鼻子，他可不认为会有人没事挖个洞玩。
迟墨趴在地上往里开，发现是条类似甬道的地方，应该是个地下密室。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听卓玛说巴邑也是随着牧民过游牧生活，估计是之前就挖好的密室，再建时方位没找准，把衙门做成了监牢。”
衙门听着就应该是高墙红瓦的标志性房屋，可惜在这里依然是帐篷，就连牢房也是帐篷。茫茫草原能记住大概位置就不错了，这应该是很久之前就挖好的地洞，所以他们断定这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我们先下去看看再说。”百里泽阳说着用力砸了几下木板，弄出了一个更大的窟窿就要跳下去。
迟墨担忧道：“不行，玩一天他们发现封住了洞口，咱们怎么上来？”
“也对。”百里泽阳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你留在上面把风吧，有事就大声喊我。”
说着他便纵身跳了下去，丝毫没有给迟墨反驳的机会。
“喂。”迟墨有些气急败坏，急的团团转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结局眼前的问题。
还有更让他崩溃的是，外面好像真的着火了。
第九十三章满地的粮食
“喂，百里泽阳，你快上来，着火了。我没开玩笑，真的着火了。你快上来啊！”
迟墨趴在洞口大声的喊，可也不见百里泽阳回来。他只觉得外面火光冲天，于是跑到狱卒待得地方掀开窗帘一脚，外面果然真的着火了。
沧麒是一定不会放火的，他的目的是要粮，万一烧了粮就傻眼了。儿当地人长时间被欺压，说真的也未必有那个胆子放火。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曹云海自己烧了自己。
“他也不怕烧了粮食，养不起那批军队。”迟墨回到洞口张望，怎么也不见百里泽阳回来。
沧麒带人杀了过来，曹云海见人来了，直接点了巴邑，然后带着人就跑了。可怜沧麒在衙门来回转，几个营帐翻来覆去都没能找到半粒粮食。
好在他还想起了自己的安排的两个卧底，大喊着找人，别一会儿被烧死了。
“泽阳，小墨墨，你们在哪，找到粮了没？我们该回去了。”
迟墨挥了挥手一想他也看不见，干脆冲出去大喊道：“这呢，这呢，我们发现了一个密室，泽阳跳下去了。”
沧麒骑马而来，气的破口大骂道：“狗日的，也不知道曹云海把粮藏哪了。”
迟墨拉着沧麒到牢房，沧麒盯着那个洞露出诡异的笑容来。笑得迟墨浑身发毛，以为这人给气疯了。
“这应该是曹云海藏粮的密室，我就说一年游牧搬家四五次，那么多的粮要怎么搬，原来是藏起来了。”沧麒说着也跳了下去，临下去还不忘提醒迟墨道：“出去把那些士兵叫过来，我去去就回。”
曹云海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当年的官是他爹花钱买的，恰逢那时宰相被罢黜，朝中各个大臣都盯着那个位置，也随之展开了明争暗斗。他凭着殷实的家底和运气，跟乾坤子搭上了关系，现任宰相为了给乾坤子个面子，就将巴邑交给曹云海管理。
别看都是七品芝麻官，可曹云海来了就发现，自己在这就是个土皇帝。加上跟来的师爷出主意，很快就有了占据一方为王的打算。
他贪得无厌惯了，带着军队欺压当地牧民，每家每户必须交出八成粮食，带不走的他就放在密室里。照这个趋势，再过两年攻打西宁城都没啥问题。那时候他都想好了该怎么跟大亚皇朝谈判成为附属国。自己做小皇帝了。
虽然麒麟家当年的做法即便现在看来也未必有错，但是沧麒看到那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心里依然过不去，抢粮食这件事他比谁都心急，想着百里泽阳已经走过了，应该没有机关了，于是快跑着往前走。
哪成想甬道十分的长，长到他全力奔跑，跑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没见到头。迟墨把人喊来了，一群人围着洞等了一炷香也不见人上来。本来这些兵就不怎么服气，顿时炸了毛。
“到底有没有粮，我说他们两个不是扔下你跑了吧。”虽然这次没能拿到粮食，但是烧了衙门，把曹云海赶出了巴邑，也算出了口气。这要是把人给弄丢了，卓玛还不得把他们军法处置。
“他们不会跑的，若是跑我早跑了，还能把你们叫过来。”迟墨琢磨了一会儿道：“不然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那不行。”为首的拉着迟墨就往外走，“下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我们那么多马万一跑了呢？而且这里估计也得着起火来，这个洞八成得塌，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迟墨当然想留下来等他们上来，但他寄人篱下能有什么办法。庄缘梦带着另一队人马守在外面，看见迟墨松了口气，听见丢了两人也愣了。
“先回去再说。”庄缘梦不相信百里泽阳会丢下他们不管，要是让卓玛误会他们有二心就惨了，燕赤侠和燕嫣儿还被关着呢。
且说百里泽阳进入甬道，遇到的问题跟沧麒一样，他没料到甬道会如此的长。走了一半折回去不甘心，继续走心里还没底。这么不上不下的得走了有三五里地，终于走到了头，人也愣住了。
足足等到沧麒赶到，百里泽阳还在愣着，当然连着沧麒也愣住了。
甬道窄小，沧麒赶来撞了百里泽阳一下，倒是把人给撞清醒了。他深吸一口气，晃了晃沧麒道：“别愣着了，搬粮食。”
沧麒傻不愣登的跟着搬粮食，走了两步才缓过劲，“不对，搬什么，通知他们下来才对。”
沧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责怪自己脑袋怎么不清楚了。实在是眼前的粮食太多了，在这个满地为草不准种粮的地方，居然有一地的粮食，数都数不过来，一摞一摞的，地上还散了不少。
他放下粮食，又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走，边走边说道：“泽阳，你先带点粮食上来，我怕他们不信，这通道太长了。”
百里泽阳啊了一声，左手抱了两袋粮，右手扛了两袋粮，因为太重，走的也就没有沧麒快。
沧麒还没走到洞口就被一阵浓烟呛回来了，转了两圈居然发现一岔路口，又走了三五里地发现一个洞口。这时百里泽阳也跟了过来，累的气喘吁吁。
“不行，太沉了。咱们的马呢？”
“马？咱们在哪都不知道呢。”沧麒叹了口气，帮百里泽阳扛起粮食，回想在甬道里走的方向，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回巴邑，索性马没跑，还认得路，两人折腾到天黑才回到营寨。
开门的看到两人一人抱两袋粮食眼睛都红了，大喊道：“他们回来了，有粮食，有粮食。”
呼啦一下子从营寨里窜出好多人，见到粮食恨不得哭两嗓子。
“你们从哪弄的粮食？快点我们快去多拿点，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分，我媳妇生了孩子奶都下不来了，再不吃东西得一尸两命。”
众人摩拳擦掌，都想跟他们俩去搬粮食。
卓玛笑道：“行啊，真有粮。”
沧麒表情严肃道：“有粮，只怕你也拿不到了。”
第九十四章兵分三路
“此话怎讲？”卓玛皱眉道：“我们说的拿粮，可不是就这四袋粮，起码也得让我军上下月余吧。”
在外面终归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来到卓玛的营帐，中间摆上沙盘，沧麒在巴邑两边点了几个点，又在东边画了个圈。
“我们走了大约是三五里地，看着是不远，但你要知道，那甬道不算宽，粮食估计是窄窄的一条放的，衍生二里地，在往东走同样的距离，差不多就是曹云海的军队了。”
“离这么近？他也不怕被西宁的人发现了。”卓玛皱眉，但是却对这话深信不疑，因为曹云海的军队每次都神出鬼没一般，说出现就出现，原来是离的近。
不怪他们从来没去侦查过，他们这种野头军最多就是自保，谁也没有侦查的经验，出了营寨那就全是曹云海的人，到时候别说侦查了，不被抓都得说跑的快。
再说西宁的守城将军张梁，打仗的本事没多少，但是看个门还是可以的。就是那种大智慧没有，小算盘贼多的典范。他料准了曹云海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动真格的，所以不到敌人打上门，都大意着。
再加上曹云海每个月点头哈腰又送礼的，久而久之，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了。
距离曹云海火烧巴邑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就是傻子也知道该派人把自己藏的粮食拿回来。现在若是去取粮，两方人马定然会碰个照面。
“我们饭都吃不上他居然那粮食铺了一整个地底。”卓玛用力在沙盘上画了一道，气的浑身发抖。
猜也能猜到，曹云海当初一定是把粮食填满了整个甬道。每次没粮了就上甬道里拿。现在甬道空成这样八成是因为他拿出来送礼，还有今年牛羊还没长成，他没能换钱买粮填补亏空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粮食我们必须要。”卓玛点了点沙盘，脸色略微凝重道：“实不相瞒，如果再没有粮食，我这军队也撑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这到底什么情况。”百里泽阳觉得一个女子撑着一个军队确实困难，当然一个军队混成他们这样也太惨了。
卓玛露出苦笑道，“游牧生活虽然总是搬家，但是为了抵御狼群人们还是会住在一起，也就形成了各个部落。曹云海不傻，一开始就放宽了东边政策，收拢了一批人。而我们说好听点是军，其实就是走投无路大家凑在一起了。”
“我们两边几乎每个月都要打一场仗，就好像哪方赢了就能成为这方霸主一样，其实还不是曹云海用的离间计。”
卓玛摇了摇头，试想若是她们败了，曹云海用不到东边的人了，还会放宽政策吗？种族歧视不仅仅是在贫富间，在这里更是严重。大家都管边境的人叫蛮子，原因是没文化且野蛮。
曹云海身边的亲信都是从京城带过去的，就连粮食都得藏着掖着。卓玛甚至觉得，曹云海这些年的积蓄也一定藏在什么地方。但光猜测有什么用，卓玛能够自给自足都不容易。
每个月闹一闹，牛羊马不是被战火殃及就是走丢，天灾人祸加狼群，每年都剩不下什么粮食，这才是真正的提心吊胆的日子。
迟墨和沧麒互相看了一眼，越来越觉得一个军队弄成他们这样很可悲。军队和后勤怎么能混在一起。
但草原游牧无法固定生活，不像中原可以种田得粮。游牧游牧自然是要放养牛羊，往往牧民正在放羊，敌人就骑着马杀了过来，牧民只能逃，那牛羊就只能丢了。
不游牧的话，草地很快就会被啃成沙漠。所以卓玛没有办法，只能不停的带着人搬家。抓百里泽阳的那些人就是这次搬迁的先头部队，卓玛带着其余人压后。不到一个月，他们还得搬迁。
但是有粮食就不一样了，卓玛可以将牧民放在大后方，自己带一队人马轻装上阵，跟曹云海的人打游击战。起码挺过了夏秋两季，让牛羊多长长肉，冬天就不那么难挨了。
营帐外面是战士和牧民的欢呼声，早知道北边的冬季漫长且寒冷，有些人已经很久没吃过米和肉了。
“既然如此，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们抢回粮食的。”沧麒认真道，“但这有一个前提，你要绝对相信我。”
卓玛有些犹疑，毕竟这可是麒麟家的后代，那个害他们过如此生活的后代。
迟墨推了推百里泽阳，百里泽阳立马道，“你不相信他也要相信我啊，我们百里家……”
百里泽阳感觉自己一直就是在拿善德家的名声招摇撞骗。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家对这个名声如此看重的原因。
好在卓玛听多了他的话，没让他说完就摆了摆手道，“你想怎样说就是，我，我的战友都会听你的。我可以以腾格里发誓。”
沧麒不再多虑，在沙盘上来回画了几下道，“我会让泽阳和迟墨先去巴邑，那里发生大火，西宁的人一定会派人过去询问，曹云海必然要等在那里解释。缘梦带一路人马去我和泽阳带粮食出来的那个洞口，如果没人你就搬粮。”
卓玛皱眉道，“你呢？”
“我跟你一起走，去会会东边的那些人，来个围魏救赵。”沧麒笑道，“听说咱们攻打过去，搬粮的哪里还敢带粮食回去，若真带了，咱们就抢。这总可以了吧！”
卓玛知道沧麒跟着自己就是为了让她放心，不过她还是担忧道，“百里少主刚被抓起来，这时候回去不是等于送死吗？”
“百里家的少家主就算被抓也得到帝都受审，你就不用担心了。”本来沧麒去更合适，但他身份敏感，单独走怕卓玛有意见。
现在所有人都瞒着沧麒的身份怕军心不稳。可惜的是，越怕的事就越容易发生。
将军对阵前，一男子大喊道，“麒麟家的少家主果然名不虚传，料事如神啊！相谋就是输也输的心服口服。”
众人一片哗然：“我们被耍了？”
第九十五章又见老情人
“哈哈哈，项老弟果然厉害，他们真的来了。”格朗桑是东边部落的统领，也是曹云海的得力手下，看他的反应就知道头脑不够灵光，不过体格魁梧，打架的一把好手。
此时沧麒和卓玛带了两千人马一路向东，找到了曹云海的军队。本来是打算来个偷袭，但没想到对方已经整装待发，黑压压一片人骑着高头大马，根本预估不出究竟有多少人。
他悄悄问卓玛：“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比我们多不了多少。”卓玛皱眉道：“可是我们分出一千人去取粮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派人过去。”
草原上游牧本来人就不多，要有人放牧，要有人守家，卓玛能动用的人也就不多。可他们打上门，格朗桑完全可以把守城的人调出来，实际上人数可能是他们的二倍不止。
这时项清茗微笑道：“我早就料到你会过来，所以让首领将所有人留下来埋伏你。沧麒，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沧麒听了反而很高兴，因为所有人在此就说明庄缘梦那边有没有任何阻碍，直接搬走就行。想到这里他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也不管自己身后的士兵情绪是如何波动的。
“大家稍安勿躁，你不相信他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卓玛在百里泽阳那也算学会了一句说辞，直接让她的士兵闭嘴了。
但大家都清楚，士兵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去想。
沧麒侧头对卓玛说道：“一会儿你从带人从侧面突围。”
“那你呢？”卓玛不解的问道：“你跟对面的那人认识？”
她其实更想问你跟对面那人是什么关系，万一这是个圈套可怎么办？
“我们可是好朋友哦！”项清茗就像猜到卓玛心中的疑问一般，大声说道：“不信你看，我怎么那么精准的就能把你们包围。”
一阵马蹄声传来，卓玛的人瞬间被包围了。一时间群情奋起，大骂沧麒不是人。
毕竟他们来的蹊跷，那粮食发现的也蹊跷，稍微联系下就会有人相信这是蓄意为之。
沧麒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就不用管我了，趁着他们愤怒的这鼓劲儿狠命往一个角突围肯定能出去的。”
包围圈肯定会发散兵力，又都是骑着马，扩的太广兵力只会更散，所以突围并不难。只是损伤恐怕会不小。
沧麒想了想道：“如果你还信我，就想办法让敌人的军队走前面。”
“让跌人的军队走前面，怎么可能？”卓玛不解的开口，可沧麒根本不解释，怀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鞭炮，用火折子一点，顿时声浪滔天。所有的马匹都收了惊，疯狂的挥动蹄子，是踩是踏都无所谓，总之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卓玛气的大骂：“沧麒，你是不是有病？”
然而此时根本不给她更多思考空间，他们都是马背上的儿女，即便战马受惊也能很快控制住，不至于造成什么霍乱。但是马匹一定会往前冲，包围圈已经被冲的四分五裂。
格朗桑大喊道：“活捉卓玛，重重有赏。”
项清茗却大喊道：“活捉沧麒，我赏翻倍。”
格朗桑皱眉道：“项兄此做为何，我们不是说好要打败卓玛那个贱女人的吗？”
“卓玛？哼，她跟沧麒怎么有的比。”项清茗冷笑，“你最好把他抓住，不然等死吧。”
而沧麒却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再说回到巴邑的百里泽阳和迟墨，两人站在熙熙攘攘的营帐中央，一时没回过神来，这里昨天晚上刚刚被大火烧过，然而现在完全看不出来。
每个营帐前面都有一个小摊，附近的牧民有什么需要都会来这里换购。看着一片祥和安宁，根本想象不到两个军队正在疯狂的抢粮食呢！
“现在看来那个曹云海还挺有本事的，才一个晚上就一切正常有序了。”百里泽阳抓了抓脸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掩盖粮食和军队。那我们就偏偏不让他得逞。”
说着拉着迟墨就往衙门的方向走，监牢那里去找粮食太远不说，还容易暴露己方军队，他便想试试釜底抽薪。
可没想到他刚刚进入衙门的营帐就愣住了。
曹云海见到百里泽阳和迟墨就头疼，“你们两个小贼怎么又来了？太子殿下，昨天的大火就是他们放的，趁乱逃走了。快来人啊，把人给我绑了。”
太子殿下摆了摆手，“且慢，这人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瑶溪，你可认得？”
“怎么会不认得，我们一起在国子监上过老夫子的课。太子那时要学的东西比较杂，没多久就请太傅单独教学，记不清也情有可原。”
孟瑶溪微笑着看着百里泽阳，眨了眨眼睛才接着说道：“不过他现在可是百里家的少家主，也不知道烧一个破营帐做什么？”
百里泽阳赶紧附和道：“就是，分明是这个狗官自己烧的，他还养了一个军队呢！”
“我没有，微臣冤枉啊！”曹云海扑通就跪地下了，哭嚎道：“微臣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何况西宁城将军张梁每个月都来检查，我往哪藏军队去啊？”
还不等太子开口，孟瑶溪忽然说道：“曹大人的话听着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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