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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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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让人给你们准备行头和干粮，若是就这么上雪山，只怕第一天就会冻死。”
这样的建议自然没有人会拒绝，不过在上山之前，几人还是要商量一下。
“你们有谁知道草原巫族的吗？”这话沧麒已经问过卓玛，卓玛又让人去找牧民，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
卓玛说有一位老者年余百岁，对草原非常了解，灾年时都能找到方法让牛羊不至于死伤过多。
不过老者因为是格桑的外婆，觉得愧对卓玛等人，自己住在营地的最角落，想要请她需要些时间。沧麒觉得老者未必会来，趁着这个间隙便打算先自行了解下巫族。
结果没想到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所有人都茫然，且用希冀的眼神望着沧麒。
“好吧，我知道的也不多。”沧麒无奈做投降状，边说还不忘边数落百里泽阳，“这个夫子在课堂上讲过，你……算了。”
百里泽阳就没好好听过课，沧麒也指望不上他，本来他其实是想问问燕赤霞行走江湖遇没遇到过。
“草原巫族又称为女巫一族，原因是她们从来不收男人做弟子。因为曾经是吐蕃的国师，因此在史料上有些记载。但吐蕃是个小国，很快就被灭国，从那以后巫族就仿佛蒸发了一般消失了。”
所有人眨巴着眼睛等沧麒接着往下说，沧麒摊了摊手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卧槽，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吗？”百里泽阳没想到沧麒说的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
“他能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随后卓玛掀开营帐的门帘，带着一个老妇人进来了。
“他们都称我为阿婆，本来巫族的事不能对外人所说，但你们救了我们。救了卓玛的军队，就等于救了草原。知恩要报，腾格里不会怪罪于我的。”
阿婆抬头虔诚的眼神，仿佛真的与他们的信奉的神灵沟通了一般。
随后她也不卖关子说道，“巫族从诞生那天起就立誓只为草原服务，所以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离开草原去到中原，你们的记载里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信息。”
“巫族如果在中原，必定会被侠义之士认定为魔族，因为他们主要修炼的就是巫蛊和毒药。我听说有个人突然爆死又消失的事，很可能那人早就中了血蛊，成为了鬼战士。”
血蛊？鬼战士？这些听都没听过的词一个一个往外冒，弄的大家更加茫然了。
血蛊很好理解，就是用血养的蛊。中原苗疆也有蛊术，跟毒药的区别就是中蛊之人会听从下蛊人的话。这种命令通常需要乐器辅助下命令。但血蛊不同，因为蛊是人用自己的血从小养成，都不用开口，心里想着什么中蛊的人就会做什么。
鬼战士就不是很好理解了，阿婆叹了口气道，“血蛊并不好养，需要少女从小灌溉十年精血，期间必须保持处子之身。有些孩子贫血严重没几年就死了，有些蛊在血的喂养下，也会变异和死亡。最终千百蛊虫中能练成一人就不错了。”
“正因为血蛊的难以练成，一旦成功，中蛊的人将拥有血蛊的生命力，有些养蛊的主人为了让血蛊更厉害甚至会在血里放毒，如此成功的血蛊便是百毒不侵。他们的战斗力是一般人的十倍二十倍。即便受伤也会短时间内恢复，因此被称为鬼战士。”
想那项清茗可是练过武功的，若是翻了十倍二十倍，那还谁能打得过他啊？
迟墨怕项清茗回来找沧麒的麻烦，焦急问道，“阿婆，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婆我之前曾提及腾格里，那就是再向腾格里起誓，又怎么可能会是假的？”阿婆有些生气，这不仅仅侮辱了她的人格，更是侮辱了她的信仰。
迟墨没想到一句话引得阿婆生这么大的气。忙不迭的道歉。他不了解草原上腾格里对他们的重要性。
说是游牧生活。其实跟靠天吃饭没什么区别。腾格里就是天，万一天灾来袭，没有草就没有牛羊，没有牛羊人又要看什么生活？
“抱歉，小默默也是担心我，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沧麒替迟墨辩解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有句话晚辈若是不问出口，只怕很难相信阿婆您的话。”
“有话就说，我们草原不喜欢磨叽的人。”阿婆显然不耐烦了。
沧麒倒不介意，笑着问道，“阿婆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巫族这么多的事。他不是很早就退隐了吗？”
阿婆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以前也是巫族门下的弟子。”
第一百零四章逃跑的巫女
“什么？阿婆您以前是巫女？”卓玛听后大吃一惊，不解的问道：“巫女不是终身不得出族吗？”
换句话说，只要当上了巫女，那么一辈子都要在巫族生活，娶妻生子生老病死。除非有什么特殊任务才可以短暂的离开巫族。事后也必须立马回去，最好不让人察觉有他们这一类人。
当初卓玛刚从狼群回到牧民中生活，有一个穿着黑衣黑裤带着黑斗篷的人自称是巫族的一员，跟牧民说要带卓玛走。牧民觉得卓玛一直在大自然生活习惯了自由自在，又不会说话。
加之卓玛长得非常漂亮，万一对方是骗子只为贪图美色就糟了。老牧民没舍得便将卓玛留下了。那人也没强求，只是有些惋惜的离开了。
阿婆点了点头道：“那人其实是来找我的，我在巫族出生，从小就每天训练巫蛊之术，无奈我天资平庸，费劲心力也只能练出普通小蛊，渐渐地族里人对我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事情也是并不复杂，阿婆因为资质的问题难成大器，自然不会被人重视。不用学习蛊术之后，她便成为了下人，在族里做些杂役事。
那时候他们来到雪山已经有些年头了，终日的白雪和不见到头的寒冷，让生活分外的枯燥。有一天阿婆救了在雪山迷路的外人，巫族是不收留外人的。阿婆便每日带些吃的和水送过去。
“那人的伤好的很慢。”阿婆回忆时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大概因为天冷的缘故吧，一直到第二年的春天，山上雪化了不少才好起来。他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很美，有成群结队的牛羊，有一望无尽的草原。我非常向往，终究还是跟他走了。”
巫族也是阶级制度，对于没有能力的人并不重视。阿婆过的日子并不好受，最终会选择逃跑也情有可原。后来那人认了阿婆做干女儿，在他的主持下给阿婆找了户好人家。
阿婆的命也很好，那户人家越来越好，最后成为一个部落的首领。用阿婆的话说，或许自己前半生用光了所有的额好运，所以后来她才会有格桑那样的孙子，才会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
其实格桑并不是不孝顺，阿婆若是愿意，格桑一定会养她到老。但她对草原的感情太深了，见不得草原落入曹云海这等只会吃喝玩乐的人手里。于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格桑，一个人在草原流浪，后来又被卓玛从狼群口中救下，也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巫族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他们有很多迷惑人心的方法。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们去打扰他们。短时间他们也不会打扰你们，互不干扰不是很好吗？”阿婆苦口婆心道。
百里泽阳对危险的嗅觉比任何人都灵敏，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了，他盯着阿婆追问道：“巫族为什么要去到雪山？”
阿婆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杂役，这种事怎么会让我知道呢？”
百里泽阳显然不信，迟墨用眼神制止他，自己笑着说道：“我们知道阿婆的好意了，不过雪山我们非去不可，如果有能够避免和巫族发生冲突的方法，还请无比告诉我们。”
阿婆能够从巫族逃出来肯定不是走的常规路线，不然早就被抓个正着了。果然阿婆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道：“我就猜到未必能劝的了你们，这是我那时走的小路，不过几十年的事了，能不能用我说不准。”
“谢谢阿婆了。”沧麒接过后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就把人送走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百里泽阳皱眉道：“那个巫族一听就没安什么好心，听阿婆的意思现在不会打扰我们，那就是说以后会了？”
庄缘梦点头道：“而且有一点说不通，阿婆那年离开巫族最多十几岁，而巫族的人遇见卓玛绝对不超过十年，这算下年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巫族的人为什么要一直派人出来找她？”
燕赤侠也颇为不理解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能对一个杂役说什么重要的事？如果是偷听，被发现之后肯定当时就灭口，除非……”
“除非她的身份很特别，不能灭口。”迟墨接口道：“我总觉得草原这么大，他们会选择雪山一定有什么原因，说不定跟……”
后面的话他没说全，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很可能跟魔有关。毕竟相传昆仑冰山是可以消灭魔性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来这里。
是想一下一个家族选择栖居地的条件当然是越容易生存越好。谁会没事把自己仍在杳无人迹，出行都担心安危的地方。万一哪天被灭了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像迟墨所在的陈家村却是个特例，因为他们必须要鬼山，守着月魔的墓，因此不能挪窝。巫族可是自己换的地方，草原这么大想要找个环境好，地段好的地方不难。
实在不行还可以去中原，谁会没事在雪山定居。那里既不能种菜又不能游牧，你让一个家族的人吃什么？喝什么？
“若是真如你们所说因为魔的话，那我们就来对地方了。”百里泽阳听完一点都不担心，反而高兴的说道：“他们可是这里的原住民，对昆仑比我们熟。他们都选择去雪山我们去一定没问题。”
迟墨皱眉担忧道：“可那样也说明，未来我们将面临更大的困难。”
“怕什么，论武功我们也……”百里泽阳说着也反应了过来，“不对，你们的武功恢复了吗？”
众人皆摇头。
燕赤侠凭借多年的经验总结道：“其实理论上我们的武功应该已经恢复了，不过被压制了。”
“此话怎讲。”百里泽阳自从有了鸿鸣刀后还没这么畏手畏脚过，非常想知道答案。
但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对啊，这里不是能压制住魔性吗？那为什么迟墨的魔气丝毫没收到影响呢？”
第一百零五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百里泽阳把迟墨莫名成魔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他不会知道迟墨是因为动了怒才让魔气四溢出现的。但这也足以证明起码这里对魔性没有任何的控制。
燕赤侠分析道；“我们绝大多数的能力是对空气中元素的操控，而空气中多数就是金木水火土几种元素，一旦当某一种元素过多，导致其他元素稀缺，自然就无法控制他们了。”
沧麒点头道：“有道理，所以缘梦的冰控能力恢复的特别快。”
至于学武人的内力，其实是也是对周围能量的一种控制，是一种纯粹的能量，有点类似于金木水火土所有能量的集合。不然人的身体怎么可能爆发出那么强的能量。修炼到张诚远的那个境界直接，劈个空间不也就是小菜一碟。可他从来都没学过法术。
但这里说不通的是冰属于水元素，水元素也是纯粹能量的一种，没道理他们的武功一点都不恢复，好歹意思意思有点也行。
“我看具体情况也只有巫族的人知道了。”迟墨略微无奈道：“但我猜他们什么都不会说。”反正要是有人来问他关于陈家村的事，他也必定是绝口不提。
百里泽阳附和道：“再说我们不是还要避开他们吗？”
庄缘梦淡笑道：“其实想要探听点情报也不难，你们忘了我的本家了吗？”
众人这才想起来，庄缘梦的梦见能力虽然没见识过，但他爹那可是出神入化。迟墨前脚刚到周庄，后脚就被发现了。让庄缘梦去打听点情报绝对没问题。
于是大家不再多言，准备去雪山的东西，顺便等待庄缘梦的消息。
无话，第二天一早大家汇聚在一起等庄缘梦讲昨晚梦见了些什么。
“成功了没？”百里泽阳忍不住开口问道。
庄缘梦点点头，“那人应该是巫族的一位普通的女子，我问了些简单的问题怕露出破绽。”
原来昆仑周围因为地脉的原因，所有武功都用不了，只有水元素能正常使用。他们巫族的人只是养蛊和下毒，自身是毒身却没任何的武功。简单点来说，就是你若跟巫族的人打起来，只要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都打的过。但人家用不用毒毒死你就两说了。
庄缘梦是人家梦里搜刮了一圈记忆就回来的，也没跟人交谈，特别的人会梦到一个男子，根本不会怀疑什么。
当然如此做法看到的东西很零星，得到的消息自然不如跟人交谈来的详细。但也足够他们用了。
几人一听不能用武功脸顿时就黑了，天知道雪山有多么的危险，也难怪那么多人想去昆仑挖点宝贝，最后都命丧那里了。
这就等于他们上了雪山，碰到了巫族的人，人家能动手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跟寻死有什么区别啊！
正当几人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士兵急冲冲的冲了进来，连通报都没通报。要知道自从他们拿回粮食，又被卓玛训斥一顿之后，士兵对他们的态度已经明显好转，如此放肆实属反常。
不等众人询问，士兵焦急道：“巫族的人找了上来，将军让我通知你们拿好东西从营帐后面走，马匹已经备好了。”
“巫族的人怎么过来了？”沧麒不解的看向庄缘梦，只可能他昨晚露了什么马脚。
庄缘梦一脸费解，“不可能，我可是梦蝶山庄的少庄主，七岁时我爹的梦里都没被发现。”
现在显然也不是追问的时候，大家立马拿起东西直奔营帐后面，为了不惹麻烦，卓玛不可能撑的太久，说不准人已经在来营帐的路上了。
不得不说卓玛还是懂的知恩图报的，给他们准备的马匹是全营地最好的马，整个草原只怕是没有比它们跑的更快的了。
一行六人头也不回的往西北的方向走去，那边有一座小山，从小山能够山脉，沿着山脉绕行可以雪山，雪山后面就是冰川。至于究竟哪里是他们要找的，能够去除魔性的冰川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计划提前准备的不够充足，但好在小山中可以打猎，雪山上的雪可以解渴，还不算太糟糕。
哪知道理想很，现实却很骨感，他们刚到小山就被巫族的人给包围了。每个人都是黑衣黑裤黑斗篷，将自己遮的是严严实实的。
为首的人手腕上系着红色的丝巾，其他人则是蓝色的丝巾，显然颜色是区分等级的标志。
“玄女果然还没有死。”那人一开口是苍老的男声，顿时将众人吓了一跳，毕竟他们听说巫族只收女人，被称作女巫一族，何时有男人了？
那人显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朗声大笑道：“我们只收女弟子，可是宗室里生了男娃也不可能扔掉，不过不学巫术而已。”
“我对贵族的巫术和传承并不感兴趣，就是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存在，以及我们的位置的。”庄缘梦显然还接自己梦见能力有瑕疵的事实。
那人倒也不避讳，坦诚的解释道：“阁下的能力确实很特别，但是人察觉不到的不代表其他东西察觉不到。”
他没说明，但几人都想起来，巫族擅长养蛊，八成是蛊虫告诉他们的。但几人从未对此有过任何的接触，并不知道蛊虫居然会如此通灵。
“再下完颜哲，奉族长之命请几位到族中做客，还请赏个脸吧。”完颜哲的行为作风根本不像是从未接触人一般，相反做法十分得体，哪怕是威逼的话也不会让人十分不爽。
彼时六人若是奋力一搏不见得就打不赢，关键是对方擅长用毒，还有那从未露面的蛊虫，让他们十分忌惮。
“你们不用紧张，我等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完颜哲显然并不想动手，哪怕若是真动手也是他们占优势。
他指了指一直跟在迟墨身边的贝贝道：“它的父母跟我们一族颇有些渊源，你们就不想知道它们的下落吗？”
第一百零六章女巫一族
贝贝的父母是上古神兽，神兽是什么概念，若是现如今有谁能拥有神兽的哪怕一块骨头，一根毛发，那都是价值连城的。用这些做出的丹药效果提升百倍不止。
而活的神兽本来就是非常强大的帮手，以一敌百不在话下。贝贝是因为还未成年，所以看着更像是宠物，可贝贝的父母那可真正是身经百战的。
贝贝之前伤的太重了，之前还能在卓玛的营帐里睡觉养伤，不得已奔波时迟墨都是抱它在怀里的。哪知道完颜哲一听到父母二字，两只小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紧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滴溜溜的乱转，显然在寻找目标。
贝贝想见父母，毕竟它还未成年，就跟小孩子一样。而且若是巫族的人铁了心要抓他们六人，他们想跑也跑不掉。
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可谁也不愿意束手就擒。那巫族神秘莫测，一旦进去会发生什么事实在无法预估。
完颜哲淡笑道：“放心吧，如果我们想要加害于你们，就刚刚那一会儿都够你们死上好几回了。”
这话听着像是大话，放在平时百里泽阳早就骂对方吹牛不打草稿了。可就在完颜哲说完之后，六人脚下莫名多出了很多虫子，每个都有食指那般大小，一下一下的向前蛹着，吓得燕嫣儿差点一脚踩下去。
“我劝那边那位小姐最好不要乱动，我们养的蛊虫跟一般虫子可不一样，若是进了你的身，后果我可不负责。”完颜哲略微无奈道。
“啊……”燕嫣儿实在怕得很，就差直接蹦到她爹燕赤侠身上撒娇了。
“我们跟你回去就是了。”在这样威逼利诱的情况下，答应是唯一的办法。迟墨抱着贝贝道：“能把蛊虫收回去了吧。”
完颜哲点点头，拿出笛子像模像样的吹了起来，可却没有任何声音，蛊虫居然很快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它们怎么出现又怎么消失的。
迟墨回头跟其他人说道：“你们若是不想去的话，一会儿我跟过去拖住他，你们想办法逃……”
话还没说完就被燕赤侠给打断了，“小兄弟说的哪的话，去冰川又不单单是为了你，嫣儿也等不了了，我们必须去。”
庄缘梦不用说必然跟着去。百里泽阳和沧麒一人给了迟墨一拳，有些话不用说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反而是迟墨一直担心会拖累大家，想方设法的把人往外推。
完颜哲淡笑道：“那位小哥说的不错，你们要是不愿意去也无妨，反正族长只让我把那个小哥带回去就行。”
百里泽阳一听是冲着迟墨来的，顿时把人藏在身后，警惕意味十足的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完颜哲转身带路，居然卖起了关子。
巫族现在住在雪山深处，走近路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夜晚住在山洞中，捡来的干柴在半夜就烧光了，全靠人挨人的相互取暖。
月上柳梢，平常正是熟睡的时候，而今天因为炉火的原因，睡着的也都醒了。大家都盯着紧闭着眼睛的庄缘梦，反正已经被发现了，无论如何都要在到达巫族时了解下他们，否则到时候就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可谁知庄缘梦这一睡就是一宿，到第二天出发也没醒来的意思。着实让人心急。
完颜哲盯着庄缘梦看了几秒，他心里有猜测，可因为人不在巫族实在不好妄下定论。只能铁青着脸让人把庄缘梦叫醒。
使用梦见能力的弊端就是不能被打扰，除非自己退出，要么就是被入梦者醒来，否则是绝对不会中断的。若是强行中断，只会让梦见者反噬受重伤。
偏偏梦中无法感知是外面的一切，所以梦见者使用能力时时最脆弱的。但好在正常来说天亮时人都会自动醒来，今天绝对是个例外。
迟墨等人怎么可能让完颜哲的人动庄缘梦。两方人马要看就要打起来时，庄缘梦居然醒了。
完颜哲语气明显带着敌意问道，“你是不是又进入我族弟子的梦里？”
“怎么会，我可还记得蛊虫会泄露我的行踪。说不准我说了什么话你们都能知道。”庄缘梦笑的跟条大尾巴狼一样，“完颜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问啊！庄某不过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多睡了一会儿罢了。”
完颜哲半信半疑的转身带路，冷声道，“最好如此，若是被我发现，定叫你生不如死。”
庄缘梦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一点都不怕完颜哲回去查，原因是他根本就没找巫族的人，而是去找了阿婆。
最开始他没想到蛊虫还能通风报信，当然也有尊重阿婆的原因，直接找了巫族的弟子，被人家发现了。现在知道了还去打听情报就傻了。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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