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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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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带着迟墨偷偷溜掉了。
回到小院，庄缘梦和完颜宇正在吃饭，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做好的，色泽没有酒楼那么鲜艳，可闻着还不错。
迟墨见状立马拿起筷子，抢过完颜宇的饭碗就开始吃。
完颜宇撇撇嘴道：“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
“待客？那的看我们欢不欢迎了。”沧麒也抢了碗饭，话虽说的难听，可谁都知道那是在开玩笑。
果然吃了一口饭之后，他又问道：“怎么来帝都了？”
完颜宇嘿嘿笑道：“我说过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们走后我又不知道该去哪，正好卓玛要来帝都，我就跟来了。”
本来以为他们听到卓玛要来会很惊讶，但几人一点惊讶都没有。不禁反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一点都不惊讶。”
沧麒之前就猜到了卓玛要来，而且大概为什么而来也很清楚。
迟墨倒是很好奇道：“你为什么没跟卓玛在一起？”
“我先来帝都找你们。”完颜宇有点不好意思，“我发觉一路上虽然风景优美，可若是自己走的话也没什么意思，每天睁眼还要思考自己在哪，日后干嘛？我发现还是有朋友在身边才最好。”
他话没全说完，因为很不好意思，通过相处他已经把迟墨等人当成朋友了，但他还不知道对方怎么想，贸贸然过来投奔，万一打扰了人家，就太尴尬了。
迟墨看出了完颜宇的小心思，笑着说道：“我们倒是愿意陪你，可是最近我们被一些事情缠身，恐怕无暇游山玩水了。”
完颜宇低头思考这是不是在婉拒他。
“迟墨现在是钦差，负责查一个案子，刚刚我们就是去见死者家属。”沧麒干脆的说道。
完颜宇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有些话不说清楚，隐晦其中很容易让他想歪。偏偏就算是想歪了他也不会主动问，有时候甚至会责怪自己哪里没做好。也不知道明明一直被欺压，性格怎么会如此为他人着想。
“那我能帮你们什么吗？我不想回草原。”
没有家没有朋友，完颜宇真的不知道该去哪。
迟墨有点犹豫，他不想把完颜宇牵扯进来，毕竟跟皇权有关，谁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从小在药房长大，对草药很熟悉。我还解剖过人体……”
完颜宇想把自己的优点一一列举，话才说到一半被打断。
迟墨皱眉道：“你会解剖尸体，那泽阳那时候你怎么不帮忙剖腹呢？”
“我只会动死人，而且也是被迫的，玄女要知道人是怎么死的，然后改良药草再次试药。”完颜宇急忙解释。
庄缘梦忽然说道：“他可以做仵作，而且不用担心会死。”
完颜宇是不会死的，玄女虽然死了，但神力是不会忽然消失。最多不会传给下一代。
“仵作？”迟墨征求沧麒的意见。
沧麒点头道：“也不是不行，反正你缺仵作，大不了不让他露脸就是了。”
人是肯定不会撵走的，做什么也不重要了，反正都会被盯上。
完颜宇十分高兴，吃了饭就跟庄缘梦去了京都尹史验尸。此时衙门没人，全都在陪苏天麟，正是好时候。
迟墨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到了之前在雪山也是这一行人，忽然一拍脑袋道：“对了，泽阳的孩子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继承者
百里泽阳剖腹而出的孩子原本一直由庄缘梦带着。若不是迟墨出事，也就送到梦蝶山庄了。但没想到接二连三，又要进宫又要办案的，小雪天一热就得躲起来，照顾孩子颇为不便。
所以，孩子被留在了百里家……
“什么？那还不翻天了？百里家会认那个孩子吗？”迟墨一听孩子在百里家，惊讶的合不拢嘴。
谁都知道百里家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誉，百里泽阳一走就是几个月，回来抱个孩子，换普通百姓人家也接受不能。
当然最重要的是，几个月的时间不够生个孩子的。百里泽阳总不可能说是自己生的吧。而且抱孩子来的还是个男人，怎么想怎么可疑才对。
“什么翻天了？”百里泽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了。饿死鬼投胎一样，对着桌上的剩饭残羹风卷残云的扫荡一空，迟墨低头一看，得了，不用洗碗了。
“打哪来？”还是沧麒问的简洁。
百里泽阳咽下最后一口饭，这才悠悠的说道：“皇宫呗，那哥几个见着天的要见我，结果连顿饭都不给吃。”
“是不给吃，还是你自己不吃？”沧麒嘲讽道。
饭可不是随便吃的，现在百里泽阳去谁家做客，时间都得掐的准些，跟哪个多聊点都会被误会。折腾一上午可不就是连口饭都没吃到。
“还在等六皇子？”迟墨有些奇怪，“我看这几个皇子都比现任那个强，你还挑什么挑？”
百里泽阳撇了撇嘴道：“不是我挑，是百里家挑，如果新帝登基时百里家出了不少力，其地位就不一样了。”
百里家，百里家，做事一心只想着百里家。迟墨心里略微下沉，仿佛预料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心里还有点鄙视自己，跟个怀春的少女似得患得患失，简直丢人。
“我是想。”百里泽阳继续说道：“如果能办好这件事，巩固了我的地位，说不准就能把你带回去了。”
迟墨一抖，手里的额茶杯掉了。
沧麒适时地泼冷水道：“带过去？到时候百里家的威望越来越高，更不可能允许你跟个男人在一起，何况还没法传宗接代。”
世家都有嫡系和旁系，原因就是血缘关系越浓，传承的几率越大。旁支的血脉淡薄，继承的能力也就少。麒麟世家因为血脉的缘故所有人都早逝，所以沧麒说喜欢男人，他们家没什么表示，为的就是让血脉淡薄下来。
但百里家可不一样，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本家。拥有善德之心的百里泽阳忽然说不想结婚，简直就是在挑战他们的底线。
“没事，我把从我肚子里拿出来的孩子带回去说是我的了，他们乐呵呵的承认了，昨天还起了名字，叫百里守约。”
百里泽阳笑呵呵的说道，“有了继承者，他们应该对我不会管的那么严了。”
“？”沧麒很感叹百里泽阳的撒谎技术，“他们也信了？”
见百里泽阳点头，沧麒怀疑百里家的智商是不是齐齐不在线。
“开什么玩笑，你离开家才多久，够生个孩子出来的吗？再说孩子的母亲呢？你们家不要声誉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百里家嘛？”
“你别那么偏颇好吗？还声誉不声誉呢，他们现在得到血脉继承者就乐不得的了。”百里泽阳撇撇嘴道：“我说是酒后乱性，孩子的母亲难产死了，这次离家顺便把孩子抱了回来，那孩子慧根不错，他们一个个高兴的跟什么似得，哪有功夫想那么多。”
对于他们这种说武学不武学，说书香不书香的世家来说，没有武功高强的坐镇是最要命的。什么国泰民安，那都是放屁。早些年还有小门小派灭门惨案发生。
千年的世家，家里有多少宝贝藏品啊，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这根国家一样，没有强有力的武力，周围番邦怎么可能俯首称臣？
百里守约是吸收了数千年怨气孕育而成，最后将怨气留给了百里泽阳，透过他的身体将怨气转换成为了灵气，本身就是个宝贝。
世家中都有测试孩子慧根的灵器，能够检测出孩子对周围空气里元素的运用程度。这对百里守约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小孩子露了这一手，百里家的人立马供祖宗一样供起了他。谁都不会认为百里泽阳会傻到替别人养孩子，于是深信不疑，并且快速入了家谱。
迟墨听完后瞠目结舌，半晌才说道：“那孩子进百里家可以吗？他是煞气所为，万一……”
“没有万一。”百里泽阳打断他的话道：“百里家的宗旨就是一个善字。那孩子既然不忍心杀，养大了是祸患留在百里家，也算是不枉善德之心护了我们千年。若是个普通孩子，那么百里家也能让他有所建树，何乐而不为。”
迟墨没话说了，该说的都让百里泽阳说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百里守约肯定不会继承善德之心，他跟百里泽阳用夫子关系来形容都实在尴尬。
索性在座的三位没有一个觉得继承血脉有什么好处，便不去纠结这件事了。
“说回案子吧。”沧麒敲了敲桌子道。
这几起案子之所以一直没有查出真凶是谁，最重要的就是死因太奇怪。几人之间既没有仇敌也没有什么共同兴趣。
原本还以为是一同酗酒惹了什么麻烦，但里面有一个沾酒就吐，从来只喝茶。如此毫无头绪的案子，京都尹史有心办案也无从下手。
“我总觉得那几个人死的很蹊跷。现在只能看小宇能不能查出死因了。”迟墨叹了口气，显然对卷进这种案子中很无奈。
“小宇，完颜宇来了？”百里泽阳还不知道完颜宇投奔的事。
迟墨正低头跟他解释，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完颜宇就一头扎了进来。
“我查出来了，他们是死于窒息。被惨无人道的凌虐过。”
第一百八十二章死者
“窒息？不像啊。”沧麒皱眉，他们再不济人是不是窒息而死也还是能知道的，还有凌虐，那尸体他们都是仔细检查过的，肌肤完好，哪有凌虐的样子。
完颜宇却点头道：“脸上的颜色就是窒息时造成的。”说着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没一会儿果真脸红脖子粗起来。随后他又在自己的胸口比划来比划去，因为脖子被掐着也没说话。
迟墨怕他把自己掐死，点头道：“我们了解了，继续说吧。”
“人在呼吸不畅时头部会因为充血而面红耳赤，这时凶手又用了细针管吸走了死者心脏周围的精血，死者因为惊恐面色自然不会改变，最后脖子上的那个刀口上抹了药，是可以让人尸体保持不变的药，我怀疑这尸体对那人来说还有用。”
完颜宇说完又补充道：“但我不明白死人有什么用。”
沧麒皱眉道：“那个诈尸是什么回事？”
完颜宇一拍脑门道：“那个啊，他没被吸光精血，胸口上的针应该是你们进来时刚被拿出去，我在那看见了精血，可惜没救。”
“有人进过停尸房？为什么？那根针？”迟墨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人的精血能做什么呢？”他没去想尸体，毕竟凶手先拿的是精血。
精血是人身体里最重要的血，一个身上最多也就几十滴，身体越好的人精血越浓，其价值也就越高。不过这也只在习武修行之人中间流传，精血是种禁忌，等同于谋害人命。
至于普通人，他们应该不懂才对。
“京城里懂武功的只有世家的人，也不排除些道士炼丹，让人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道士进出城。”百里泽阳做事很果断，有线索定然立马就着手去查。
然后他就见面前的两个人就跟没听见一样看着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了？”
“我们没有人可调遣。”迟墨摊手，他就是个无兵的将军，上阵杀敌都得自己来。
百里泽阳一顿，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本来六皇子肯定愿意帮忙，但现在整个六王府都在想怎么把主子救出来。苏子墨也被抓了。苏清扬倒是可以帮忙，但那人太狂妄。
至于苏恒玉，从他把儿子派来看，定然不会插手了，因为苏天麟身边跟着的都是下人，没一个有能力的办案的。苏恒玉倒是更像不希望这案子扮成一样。不然不可能不派人帮忙。
至于百里家不会管这等小事，麒麟家决定不帮任何人。
“你还真的是没人待见啊。”沧麒笑着说道：“几起案件都是夜晚发生，咱们晚上守着就是了。”
京城的每夜都有巡逻的士兵，没一炷香巡逻一次，在城里动手实属不易，还容易暴露。这起案件也是近十年最大的案件了。只不过城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要想蹲守就都得有人才行。
“若是他们就此收手了呢？”百里泽阳担忧道。
沧麒歪了歪头：“收手不就更好了，你以为皇上真想封小墨墨一个什么官啊！”
“你能不要叫我小墨墨了吗？而且我也不想当官，就是抓不到凶手，那些人不就白死了。”迟墨心里堵得慌，这事没交到他手里就算了，可自己掺和进去了，却弄了个无头公案，实在憋屈。
沧麒宽慰道：“放心吧，既然取人精血，说明那人需要，四个不会武功的人，精血到手用处也不是很大。”
迟墨知道这事没完，还可能会死更多的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了。
既然制定了晚上蹲守的计划，沧麒的话锋一转问道：“六皇子和三皇子就这么被关着了？每个结果？”
苏政华被告谋杀太子，怎么也不会就这么关着不声不响没个结果。至于苏子墨，完颜宇都来了，卓玛不日就到，总得有个说法。就苏清扬那张扬劲儿，老皇帝肯定不放心把边疆交给他。
百里家一直忙乎救苏政华，几个皇子各有各的不好，本来苏恒玉最有赢面，又有儿子做护盾，可是他心情变的太阴郁。苏子墨性格温柔，苏清扬张扬狂妄，苏政华是个病秧子，有时候他们都感叹天要亡了大亚皇朝。
“太子已经死了，曹云海也死了，有句话怎么说叫死无对证。孟瑶溪无法作证苏政华有没有跟曹云海勾结，而婉贵妃一口咬定是苏政华因为当年的事怀恨在心。”
“两方僵持，皇上对六皇子有愧，估计就算定罪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就是得躲在后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至于三皇子嘛，我们可以帮帮他。”
百里泽阳想好了，他们跟卓玛的关系还算不错，苏子墨就是不想娶妻，卓玛也未必愿意嫁，两人演个戏就是了。边疆也未必不好，天高皇帝远的，自由自在。
他和沧麒从小跟苏子墨长大，知道他性格温柔也无心皇权，觉得可以试着劝说一下。小时候苏子墨就向往自由的生活。
三人一合计计策可以就去找苏子墨了，他此时已经被放回了自己寝宫，让卓玛知道准备联姻的皇子关在监牢也不好。他们没费什么力就进去了，刚说明来意，就被拒绝了。
“我不会离开的。”苏子墨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沧麒最先反驳，不理解道：“你就那么想当皇帝？”
苏子墨摇了摇头：“我只想看看这场闹剧的结果，你难道一点没察觉，父皇当初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真的就因为我长得女相吗？”
沧麒哑口无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任凭百里泽阳和迟墨怎么问也没问出个结果。
苏子墨自嘲的笑笑，“你和我都一样，不过你投了个好胎，家人把你送出了漩涡。”
沧麒忽然抓住苏子墨的衣领，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些年你怎么过的，你到底怎么过的？”
苏子墨大他们五六岁，那时候还要小孩子似得沧麒出头保护，可想而知的生活。
“重要么？”苏子墨挣脱沧麒的手，笑道：“你若是想帮我，就帮我留下来。”
“我想看看那些该死的人，最终的下场。”
第一百八十三章埋伏
从苏子墨那里出来，不论迟墨和百里泽阳怎么问，沧麒都不说话。苏子墨那句该死的人，让百里泽阳怀疑他们是不是从小长到大的。仿佛他错过了什么一般。
晚上说好了要去蹲守的，迟墨，沧麒，百里泽阳，庄缘梦，完颜宇，五个人分别守四个地方。
本来庄缘梦是坚决要跟迟墨走一条路，毕竟他的任务是保护迟墨。可完颜宇并不会武功，将他一个小孩扔一边实在不妥，于是就变成了迟墨和完颜宇一起。
完颜宇也再三保证，如果发生意外自己就跳起来保护迟墨，他不会死，迟墨去求救。两人身上背了好多的烟花，算是准备齐全了。
入夜宵禁，城门眼看就要关了，守在郊外门口的两个人，蹲在草丛里往外探着头。
“这办法能行吗？皇上刚派你接手案子，现在风声正紧，要动手也得过几天吧。”完颜宇觉得这道理他都懂，凶手也一定懂才对。
迟墨掰着手指算：“半个月四起谋杀案，平均三天杀一个人，精血只有练功和疗伤有用，不论怎么看凶手都急于要第五个人，今天守不来就明天再来。”
两人正在说话时，一个男子偷偷摸摸的从城里摸出来了。男子大概四十岁上下，跟之前的死者差不多，样貌平平，身着布衣，站在城郊缩手缩脚的，一看就是即将去做些不正当的事。
平头百姓没有十恶的人，偷鸡摸狗都得琢磨一下午，动手前紧张的跟什么一样。一看就是平时没犯过什么事。
“这晚了还是郊外，他能干什么？”连完颜宇都知道京城郊外十里范围内没有人家，若是杀人抛尸你也得带尸体不是。所以他根本看不懂这人出来的目的，除非他家在附近。
为了防止外敌入侵，城门郊外十里不许有人烟，以免误当敌袭。当然如果军队已经打到了京城外，误不误伤也没什么区别。他们主要是为了防止不法分子，之流的冲进城内。
远郊的村子也不少，这人若是着急回家，应该早就回去了。毕竟最近刚死了四个人，这得多大的胆子还敢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晃悠？
男子跺了跺脚，往小树林里走去了。迟墨不由分说就跟了上去，为了不让他发现，两人几乎是匍匐前进，走了有半个时辰，胳膊都快划破了。
“什么声音？”因为两人爬的慢，前面那男子早就走的没影了，他们是沿着脚印跟在后面的。这时就听前面悉悉索索的传来声响。
“好像还有女人。”完颜宇听了半晌忽然说道。
可怜两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哪里能第一时间想到这是有人在呢。一个个傻乎乎的听了半晌，然后越听越不对劲儿，这才红着脸跑了回去。
宵禁之后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进不来，两人轮流守了也没等来其他事发生。因为太羞耻了，他们也没去想那两个人之后去了哪里。
第二天赶着开城门第一波回到小院，倒头睡到下午，几个人在酒楼点了菜坐在院子里谈论昨天的收获。
迟墨也完颜宇也没说碰见了什么，尴尬的只顾吃饭。
“不好了，城郊又发现尸体了。”京都尹史派人过来传信，那人显然已经去过了现场，脸都吓白了。
“不应该啊，昨晚我们等了一晚上。”百里泽阳摸着下巴，“走，去看看哪路出问题了。”
结果是迟墨那路出问题了，那个他们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个男子死了。
百里泽阳狐疑的看着迟墨，问道：“你不是说没什么异常吗？”
迟墨支支吾吾脸先红了。再看完颜宇，小脸也红了。
沧麒想了想道：“你们莫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了吧？”
两人齐齐点头。
再不好意思事情还是要说，听到二字之后，所有人脸色都很古怪。
苏天麟刚来，不由抬头问道：“什么？”
“行了，回去讨论，小孩子不要什么都问，你去查查这人什么身份，跟家属沟通沟通。”百里泽阳挥了挥手，打发掉苏天麟。
苏天麟那天被人围了一下午，一想到跟百姓接触脸都绿了。可他是来协助办案的又不能偷懒，简直欲哭无泪。
其实没什么可查的，死者也是住在北区的，平时老实巴交，家里的妻子是个母老虎，确认死者的时候基本都了解过了，那么说只是为了调走苏天麟。
回到小院，迟墨十分的懊恼，认为自己那时候若是站出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百里泽阳见状安慰道：“打起精神来吧，如果当时你真的站出来，说不准会被那人骂个狗血淋头呢。”
“我宁可被骂。”迟墨赌气似得说道。
百里泽阳一愣，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天上哪有免费的午餐，那人也不想想，哪家姑娘愿意半夜在荒郊野外跟他苟合，就怕遇到的不是人？”
他这话本来就只是想安慰迟墨，这件事怪也只能怪死者精虫上脑，大半夜的还想着风花雪月。
“你说半夜能把人勾到郊外，这个女子一定很漂亮。”沧麒悠悠的说道。
很漂亮的修行女子……
这范围一下子就小了许多，城里的这些世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女子修行的并不多，何况还愿意干这种事。背地里一定有什么巨大的利益。
“明天我就挨个世家的串门。”百里泽阳决定还是用最笨的办法。
但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第二天早上他们就被召入宫。皇上大发雷霆。
“让你办个案子，怎么狐妖都出来了？”
因为第五个男子和人被杀一事传的满城风雨，跟百里泽阳想到一块的人很多，都说那女子如何如何美丽，又吸了人的精血，最后越传越邪乎，干脆就是狐妖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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