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魔得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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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最后越传越邪乎，干脆就是狐妖杀人了。

　　　　迟墨作为案子的特派钦差，自然免不了被指着骂。也不知道皇上骂了一句什么，他忽然开窍了。

　　　　“皇上，微臣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他简单分析了一下，然后道：“还请皇上把各个世家修行的女子请出来。让我们逐一排查。”

　　　　百里泽阳听了之后心中暗骂：“尼玛，傻缺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目标

　　　　迟墨可不是傻缺吗？这么一来把所有世家的人都得罪光了。不管这事自己家人干没干过，你大张旗鼓的这么一弄，不就等于污蔑他们做过，皇上亲自下旨的话，更是有口难辨。

　　　　可迟墨哪里想到这些了，就想着别让百里泽阳一家家去试探，再说那得试探到什么时候啊。

　　　　主要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跟各个世家相处，所以也没想过什么得罪不得罪人。沧麒和百里泽阳说好听就会协助他办案，那些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傻到算到他们头上的。

　　　　皇上略微沉吟，居然真的同意了这要求。他也知道会得罪人，可皇上怕什么，最后所有的指责都会怪到迟墨的头上。

　　　　总之，第二天中午，各大世家的女子，从十五到四十全被叫到了皇宫校场，然后迟墨就像给皇帝选妃一样在人前一遍一遍的走。

　　　　前一天晚上，百里泽阳和沧麒对他进行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教育，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这种建议是怎么想出来的？

　　　　迟墨被耳提面命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定要谦卑，不过真到了找凶手时，迟墨依然没忍住，挨个仔细的盘查，琢磨着什么样的才能人。

　　　　为了不给沧麒和百里泽阳招黑，全程都他自己在琢磨。可惜他最近见的人各个都太有特点了。导致一般姿色的在他眼中那都没什么。

　　　　完颜宇也不怕得罪人，跟迟墨认真讨论道：“你看这个行吗？”

　　　　“行吧？你觉得能的了你吗？”迟墨迟疑的问道。

　　　　完颜宇无辜的指着自己道：“我今年才十五岁。”

　　　　“传闻这个国际十五岁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了。”迟墨居然很认真的回答这件事。

　　　　完颜宇再度无语道：“传闻那是女子的年纪，男子二十才弱冠。”

　　　　“是吗？”迟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看面前已经很不耐烦的女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傻的事。人这种事，哪里是表面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今天就到这里，各位请回吧。”迟墨无奈让人都回去了，再不回去估计很多人都要忍不住骂娘了。

　　　　皇上在一旁嘲讽道：“怎么样，看出什么结果了吗？”

　　　　“当然已经有眉目了。”沧麒率先抢答道：“天气炎热，皇上还是回去早点休息，案子不日就会破了。”

　　　　皇上见沧麒护短，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他让查案，案子破了就行，如果破不了什么时候不都是罚。

　　　　等回到小院，迟墨才急匆匆的问道，“沧麒，怎么有眉目了？”

　　　　“很简单，来这里的人只要家中没参与谋杀案，各个都是愤怒和不耐烦的，你看过去她也会看向你，对你怒目而视，毕竟关乎自己的名节，哪个女子会不在意？”

　　　　沧麒打了响指道：“但有一个人全程都在打量你，迟墨，那眼神就像是觊觎已久的东西忽然出现一般，你要小心。”

　　　　完颜宇奇怪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当着皇上的面戳穿那个女子呢？也好让我们不那么尴尬。”

　　　　沧麒看了眼百里泽阳道：“因为，那个人是百里棉瑾。”

　　　　“什么？”

　　　　此话令所有人惊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口。百里家居然跟这事有关？百里泽阳居然一点都不知情。那百里棉瑾是背着家里人做的，还是……

　　　　沧麒当时就是顾虑到百里泽阳，果然百里泽阳不比任何人的惊讶小，他张着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我回家去问清楚。”最终他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迟墨担忧道：“他没事吧。”

　　　　沧麒摇了摇头，即便有事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百里泽阳处处为百里家考虑，为了能够将来百里家在朝中位置更牢靠，疲于应对着几个皇子，在夺权之争中不断游走。要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皇位被觊觎，哪怕是自己儿子也不行。

　　　　伴君如伴虎，百里泽阳如此堂而皇之的帮人夺权，万一惹恼了皇上，最终吃不到好果子的也是他。百里家完全可以推，就像麒麟家表示自己不管个别人的行为。

　　　　即便如此对百里家掏心掏肺，但到头来，百里泽阳发现依然没有任何用。这些人就像是没心没肺一样的践踏着他的真心诚意。仿佛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随时都会伺机咬上自己一口一般。

　　　　“棉瑾在帮谁办事？”回到家，百里泽阳直接问道。

　　　　百里仁政皱眉道：“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长辈？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谈论这些有的没的的规矩，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沧麒直接就会挑明棉瑾昨晚做的事，你们苦心经营的善德世家，就此就完了。”百里泽阳急吼吼的说道。

　　　　百里仁政冷笑道：“你说了是沧麒挑的头，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人？”

　　　　百里泽阳被气笑了，“相信自己人，你当我忘了棉瑾为了你们被乾坤子逼着练邪术的事了吧。当初她答应我从此做个平凡人，可你当我瞎，她武功根本就没废。不去祸害有修为的人，将魔抓伸向普通百姓了是吧？”

　　　　其实百里泽阳不是一点察觉都没有，自己妹妹的武功没废，走路轻盈，伸手敏捷，日常生活中都能看出来。但他真没往杀人取精血上想。最多就是以为是修为还未消失，或者服了什么灵丹妙药。

　　　　天子脚下杀人，他并不觉得自家人会那么笨。死了那么多人，皇上能善罢甘休吗？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事既然要查就肯定会查到底。让棉瑾跟我走。”百里泽阳认真道：“她应该不是幕后主使者，只要是被逼迫的，皇上会从轻发落的。”

　　　　“做梦。”百里仁政从牙缝里两个字。

　　　　百里泽阳不敢置信道：“你要毁了百里家吗？”

　　　　“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百里家。”百里仁政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最好离沧麒远点……”

　　　　“我看你才是做梦。”百里泽阳胸膛剧烈起伏，冷笑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说完人就往厢房里走。

　　　　百里仁政追在后面问道：“你要做什么？”

　　　　百里泽阳头也不回道：“抓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抓人

　　　　百里泽阳浑身散发着戾气冲进了厢房，大声喊着百里棉瑾的名字，等人出来抓着人就往走。身后跟了一群家丁。

　　　　“你要反了吗？实话告诉你，即便你带棉瑾面圣，结果也还是一样。”百里仁政话说了一半，显然有什么隐情。

　　　　此时沧麒若是在的话说不定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但百里泽阳怒火攻心，哪里管那么多。他觉得整个百里家都没把他当自己人看。又觉得在爱人朋友面前丢尽了脸面，一定要有个交代才行。

　　　　“都给我让开。”百里泽阳亮出了鸿鸣刀。

　　　　所有人都往后推了几步，鸿鸣刀的厉害不用说。他们没想到自家人动手居然把神器都亮了出来，这说明百里泽阳真的动气了。他周身就差冒出黑色的煞气，可也煞到了旁人。

　　　　“你……”百里仁政气的哆嗦，他的武功已经，没了善德之心之后身体也日益孱弱。想要好好培养下一代，万万没想到善德之心选择了这么一个不听话，不服管的后辈。

　　　　百里封景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见此也怒不可遏道：“泽阳，你干什么呢？赶紧把鸿鸣刀给我收起来，自己滚禁闭事里反思去。”

　　　　百里泽阳嘴角扯笑道：“反思？我反思什么？祖训里提到过，善德世家需要生生世世为百姓服务，不得因一己私利而迫害他人。而你们是怎么做的？难怪善德之心会忽然消失。”

　　　　这话很大程度上刺激到了在场所有人。善德之心选择主人的标准最燃祖训上从来没提到过，但大家默认的是为人跟善字想投。为了不让善德之心消失，祖训上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后代做伤天害理之事。

　　　　但世世代代都要规规矩矩的，谁受得了，大家都觉得这颗的存在是应该的，也就导致了行善成了表面功夫，直到善德之心的消失。

　　　　百里泽阳说的没错，他们本身就不配拥有这颗心。

　　　　“放肆，简直目无尊长。”百里封景没有担当，成了家主也还那个样子，就能窝里横，跟自己儿子嚷嚷，见百里仁政面色不善，很怕他将自己一家扫地出门。

　　　　百里泽阳才不管那些，一推众人道：“你们最好让开，否则这颗善德之心也别想留了。”

　　　　百里棉瑾一直没说话，被百里泽阳抓住之后心里就清楚，自己这群家人根本就不会保住自己。他们之后不断的让她付出在付出。彼时看百里仁政的眼里都是嘲讽。

　　　　百里仁政避开了她的目光，他发现自己的威望是越来越小，随随便便哪个小辈都能蔑视自己，可他无能为力。这让他越来越觉得修为的重要，认为如果自己天下无敌，那么就不会有人对自己无礼了。

　　　　没有人敢拦百里泽阳，祖训上说的明明白白，谁拥有善德之心谁就是家主。哪怕是几岁的小孩子，但就因为小孩子不懂事才有了类似顾命大臣的出现，这些个长老垂帘听政久了。忘记了百里泽阳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百里泽阳一路带着百里棉瑾进宫面圣，要不是沧麒猜到了他的心思，小院里的一群人还傻傻的等着呢。

　　　　“你抓我也没用，我是不会承认的。”百里棉瑾冷笑道：“你又没有证据。”

　　　　沧麒对百里棉瑾不好说话，百里泽阳直接代劳道：“要什么证据，整个京城只有你练邪功，也只有你愿意去男人，难道你就不知道羞耻吗？”

　　　　“你说的依然是猜测。”百里棉瑾嘲讽道：“羞耻，你怎么不问问呢百里家把我扔到乾坤子的时，他们知不知道羞耻呢？”

　　　　“你跟我讲遭遇？如果所有人因为遇到点事就自我放弃，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百里泽阳气的直嚷嚷，“你以为你最惨？我告诉你比你惨的多得是。”

　　　　他抓过完颜宇道：“他，从小被当做药奴，能活下来多不容易？按你说的他应该报复全人类才对。还有一个家族遗传问题，被族人赶出去，母亲病死。为了生存又不得不给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治病。按你说的他就应该屠杀全族了呗？”

　　　　“我承认你经历的事不止不公平。但你可以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就算百里家不管你，我也能保证你锦衣玉食过下半辈子，你为什么纠结修为不放？就算一直没发生什么事，你以为你能修炼到大乘的境界吗？”

　　　　没人能修炼成神，那就是大家画的大饼。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百里泽阳也明白了，神是天地间创造的，现在天地觉得不需要神了，就不会有神出现。武功练的再高，也就是比别人能打罢了。

　　　　百里棉瑾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竟然大笑起来，“没想到你那么天真。”

　　　　“都在外面吵什么呢？”皇上刚醒来，听他们吵得脑仁疼。

　　　　百里泽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番，最后道：“草民的妹妹只是一时糊涂，还希望皇上能够开恩。”

　　　　皇上沉默少许。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后面的百里棉瑾露出微妙的笑容。

　　　　“百里侄儿不要开玩笑了，棉瑾已经被定为瑾妃了，不日就会宣召进宫，你这时候说她是妖女，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话惊得所有人抬头，没有人告诉他们，百里棉瑾入宫的事。何况皇上纳妃，那也是应该昭告天下的事。

　　　　“朕看这谋杀案你也不用查了，都下去吧。瑾妃留下。”皇上挥一挥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让他们离开了。迟墨的钦差当了没几天就被撤了职。

　　　　一行人沉默着往回走，每个人脸上都仿佛写着怎么会这样的字眼。

　　　　“一定有哪里不对。”百里泽阳神神叨叨的忽然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迟墨担忧的看着他道：“泽阳，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吧。”他太怕百里泽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百里泽阳忽然抬头道：“今晚我要夜探皇宫。”

　第一百八十六章夜探

　　　　百里泽阳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哪怕所有人都为了他好，他也必须要把事情弄明白，例如这次，他怎么都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百里棉瑾怎么就变成了瑾妃。

　　　　皇宫是什么地方，守卫森严，稍有不慎就会被按上刺客的标签。迟墨快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没能阻止的了百里泽阳。眼睁睁看着穿着夜行衣的人跑去了皇宫，自己只能在院子里干着急。

　　　　沧麒仔细分析了一下，皇上对这件事应该是知晓的，从百里棉瑾有恃无恐的样子来看，分明早就知道自己被封妃之事。沧麒猜测，皇上封迟墨那个钦差也不过是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而已。

　　　　如果迟墨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也就罢了，还能趁机教训教训他，不管他杀没杀太子，跟这事沾边总是让当爹的心理不舒服。再者说，当皇上的要容忍一个小辈，那怎么可能。

　　　　皇室的人对麒麟世家可谓是又爱又恨啊。索性拿迟墨出气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百里棉瑾为什么会和皇上勾搭上？

　　　　迟墨坐在院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沧麒有很多想法，每一种都有可能，其中最大的就是长生药。

　　　　人的精血炼药之后可以增强人的体魄，老皇帝一直以来身体不是很好，而且非常的怕死，乾坤子挑拨两下说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千年行善积德的善德世家差点灭族。

　　　　现在，能让他不顾百姓如何，明知道凶手而还要纳凶手为妃，只有关乎他的性命了。

　　　　迟墨不理解，生老病死本是常事。他回想起百里泽阳在鬼山时，自己也曾经问过他想不想要长生。百里泽阳的答案就是否定的。

　　　　月夜当空，迟墨坐在院中回想起以前的事，居然觉得好久远了。

　　　　“你还没睡啊。”百里泽阳从皇宫回来就见迟墨蹲在院子里。像条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有凳子不坐为什么蹲着？是为了等我吗？不给自己弄点茶水糕点？”

　　　　现在天气不冷，不过此时已经过了子时，换谁都会饿的。百里泽阳见迟墨蹲在那里等自己，忽然发觉自己就是个混蛋，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却没想过别人同样担心着自己。

　　　　不就是被家人抛弃了吗？有迟墨在还需要什么家人？

　　　　迟墨蹲在地上习惯的画着画，以前在鬼村没什么娱乐，整天只能想事情，想外面的世界，也就养成了一想事情手就忍不住画画的毛病。刚刚想的出神，弯腰找树枝的时候，干脆就蹲在地上了。

　　　　就像是在鬼山的无数个日子一样，蹲在地上画着毫无意义的作画，可不同的是，现在有人关心他了。

　　　　“夜探的结果如何？”迟墨没有选择回答那些问题，主要也没什么好回答的，不就是走了回神的结果而已。

　　　　百里泽阳沉默了，他看到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表妹跟皇上在床上厮混，看到她拿出一粒药丸样式的东西交给皇上，说可以延年益寿。皇上吃了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然后又是厮混。

　　　　他无法说出自己的感受，平时他对百里棉瑾挺严厉，那是怕她被人骗，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他这个妹妹心机多着呢，哄皇上的招数也多着呢。

　　　　迟墨也不多问，即便不知道具体的事，也猜得出情况。他摸了摸肚子道：“你饿不饿？”

　　　　忙乎了一夜哪有不饿的，百里泽阳点了点头。

　　　　迟墨就拉着人去了厨房，找了一个盆舀了一勺面，倒上水和了起来。一直自己一个人住的原因，简单的饭菜还是很拿手的。

　　　　百里泽阳坐在厨房等着，心里忽然一片柔软。幸福是什么？不就是饿了有碗面，冷了有爱人帮忙取暖嘛，他其实都可以拥有，只要他想。

　　　　“你有没有想过隐居？”百里泽阳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我之前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是你说应该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才出来的。”迟墨边烧水边说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没什么。”百里泽阳的心情有些失落，因为他忽然发现外面的世界也没那么好，没有必要一定把迟墨拉出来，相反他想隐居了。不禁在后悔当初做的那个决定。

　　　　迟墨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了，前后联想了一下，嘴角带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这话没法接，百里泽阳想了一下，自己相貌不及沧麒，家世也不算最好，家人更是负分。要说真有什么，肯能就是占了先认识迟墨的便宜。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一无是处的，你还有那份责任心。”迟墨温柔一笑道：“你就像是山一样给人可靠的感觉，也因此自己往自己身上加了太多的责任。”

　　　　百里泽阳是那种如果没看到那么就算了，但一旦让他听到哪怕一点的风声。那件事牵扯到了朋友，家人，或者单纯就是不公的事，他都会出手相助。就是为了日后自己不会后悔。

　　　　人想活成问心无愧很容易，可永不言悔就太难了。

　　　　沧麒也有责任心，不过他还是更自我一点。他的生命里自由更重要。即便现在我为你两肋插刀，但一旦什么事他看不惯，就不会再管你分毫。

　　　　百里泽阳若是敢负了迟墨，他立马就能带迟墨远走高飞，从此跟你成为路人。

　　　　“你会为了百里棉瑾的不自爱生气，会为了草原的人民生孩子……”迟墨想细数百里泽阳的有点，可惜才说道第二个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停，生孩子的事不要再提了。简直就是黑历史。”百里泽阳心里舒服了些，也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别人的决定终归他也改变不了，不如先顾好自己。“行了，先吃饭吧。”

　　　　迟墨把面端上来，简单的阳春面，上面漂着几棵青翠欲滴的小白菜，两滴香油提味，两人吸溜吸溜的吃的十分满足。

　　　　“对了，你将来怎么打算？”迟墨想起来，百里家只怕不会轻易放过百里泽阳。

　　　　百里泽阳认真说道：“我打算脱离百里家。”

　第一百八十七章找盟友

　　　　百里泽阳跟家里算是闹翻了，而且经历这一番，算是真正弄清楚了，这世上可以全心全意去信赖的只有身边这几个朋友。原本他是打算帮百里家巩固好地位之后带迟墨回去，现在则变成了功成身退。

　　　　皇上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不管他愿不愿意，百里泽阳都决定要推动这件事并且还必须成功。

　　　　第二天他就找到沧麒，直言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百里家如何选择，只要我支持的人成为太子，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百里泽阳设想的很好，但沧麒直接指出问题的所在。

　　　　“按照你原先的想法还可行。可是你真的觉得帮谁当上太子后你就能全身而退？太子，并不会最稳妥的靠山。”

　　　　何止太子不是最稳妥的靠山，就算跟皇上也不稳妥。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这是他们这种人的基本认知。百里家的想法很简单，什么都不如能保不死的善德之心来的重要。

　　　　有善德之心在，就证明他们家族依然是那个做了千年好事的仁义家族，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拥有群众的支持。

　　　　百里泽阳冷哼道：“不让我全身而退又能怎样。善德之心在他们手里早晚会没，等到时候真没了，卸磨杀驴的事他们又不是干不出来，我也算是提前给自己找个退路。”

　　　　已经是势在必行的选择了。几人只能继续商量。

　　　　“我想知道三皇子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会站在我们这边吗？”百里泽阳现在甚至已经想把苏子墨推上储位了。

　　　　沧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把他掺和进来。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结局到来。若说他哪里做的不对，大概就是去见迟墨吧。”

　　　　他见迟墨其实更多的是好奇。可就是这样的动作，让很多人误会，皇上也想起了他，想要把他外调联姻。

　　　　“他已经牵扯进来了，想看戏是不可能的。我不去问当年的事，那么你告诉我如果我选择六皇子，你会帮我吗？”百里泽阳心里忽然明亮了。选择跳过询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水。

　　　　因为他想起来了，同样一起长大，若说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那就是他忽然就喜欢男人了。真的就是很突然，两人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可沧麒退婚一事他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也是同一年，苏子墨被藏起了起来，再也没露过面。而也是当年，苏恒玉娶了西域公主，这桩婚事一拖再拖，西域那公主救了苏恒玉，瞪了那么多年婚事才办。

　　　　当时大家只以为是苏恒玉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