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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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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山，两人拿长青眠当饭吃，吃了的结果也无非就是体质好了点，不容易生病了。当然如果他们是平常人的话，一直活到百岁不成问题。
长青眠相当于在人的身体里产生一种抗体，这个抗体可以帮人体抵抗任何疾病。但抗体再多那也只是抗体，吃的再多用处也不大。老皇帝把人家百里家一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关了起来，本来在民间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以让百里家自留长青眠，也是为了稍作弥补。
老皇帝没能从迟墨嘴里套出任何有用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太甘心就这么放人走，于是改口道：“既然这样，爱情初来驾到一定没有住的地方，我看不如就住在宫里吧。”
“回禀皇上，微臣在京买了个小院。”迟墨吓了一跳，他可一点都不想在皇宫住。
老皇帝脸色愠怒道：“你这是觉得皇宫还不如那个贫民住的小院？”
身为皇上他想知道的事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迟墨住在哪，房子谁买的，他能不知道才怪。
迟墨也明白这个道理，叹了口气道：“微臣谨遵圣明，多谢皇上抬爱。”
小太监在前面领路，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你是宫外人，后宫乃是禁地，不能所以走动，跟皇子住在一起也不妥，只能住在偏殿，如此云云。
迟墨有听没有记，心里不住的感叹，当今这皇上莫不是精神有毛病，整个脾气阴晴不定就算了，还动不动就以什么你觉得朕不如，皇宫不如，等等之类的类比句，让人不得不遵从他的想法。
可天知道，他心里真的不觉得皇宫有什么好。
他住的地方真的很偏，偏到他都要以为自己走出了皇宫。甚至宫墙就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院子就这么大，还是宫墙干脆把院子给隔开了。
那院子小的连个小树苗都种不下，摆了两盆花做摆设，花也蔫蔫的，院子里突兀的摆了个大水缸，差点把门给堵上。屋子里倒是被打扫过了，前后两个厢房，主卧连着中堂，外面那个应该是给丫鬟住的。
只是住在这里的人，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了吧。只是这里与后宫背道而驰，女子肯定不会被关在这里的。
他心下叹气，脑子里忍不住在想这里会不会死了很多人。按理说常年跟尸骨打交道，迟墨不应该会害怕才对。可有时候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就很那被压下去。
迟墨也是如此，他想到屋子里死过不止一次的人，心下说不出事难过还是害怕，那种感情在心底缠绕，他又想到那天在宫门口看见的小太监训斥小宫女的那一幕。
整个皇宫那么大，宫女太监无数，连皇上的枕边人都说不上安全，又何况是那些下人，说不准在那个角落，某些人正在受着废人的，也说不准正有人死去。
越这么想越睡不着，迟墨干脆起身往外走去。尽管安排他住宿的小太监一再的叮嘱叫他晚上不要乱跑，但他想着自己又不会去什么妃子的宫殿，也不会去找皇上，有什么不能出去透透气的。
苏子墨的宫殿也在很偏的地方，离他这里不算远。迟墨想着不如去看看好了。
宫殿偏僻到连巡逻的士兵都不愿走的地步，迟墨记性不太好，皇宫里的宫殿又都差不多，他自己摸索了半天，也没撞上个人影。
这是前面的宫殿忽然传来些许碰撞声，好奇之下便干脆进了那宫殿，宫殿里没有任何人下人，冷清的仿佛跟迟墨现在住的那个宫殿一样，不曾住过人。
编了一路的回答也用不上了，迟墨还想着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呢。
摔打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迟墨的眼角狠狠跳了一下。像是这种偏僻的院落，常常会有胆大的不法之徒在这里做些龌龊的勾当。例如和宫女苟且之类的，所以迟墨立马抛弃脑海中各种猜测，忙想着进去救人。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不是自愿的，哪怕这是皇宫，任何举动都容易给自己招来祸患。可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受辱，还是那句话，没看到就算了，可看到了没作为就是自己的问题。
“说，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肯开口，那为什么不救他一样救自己离开？”
那人的声音很苍老，迟墨觉得自己在哪听见过，可想半天又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儿。从来没有哪个人的声音会那么的愤怒，愤怒中还有着，浓烈到人人无法忽视。
迟墨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一股冲动让他想立马冲进去救人。就在他趴在窗户口，推开窗户一角，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对方是否有帮凶，自己有没有把握一击将人敲晕时。
让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子墨正被人……
第二百零二章秘密
苏子墨稍稍抬眼，刚好他正对着窗户，看见自己屋子里的窗户被人顶开了一角，迟墨只露出一只眼睛他便认出了来人，他只好摇了摇头。
这个时间在出现这里的不可能是宫女太监，人早就遣散走了，若是有哪个没长眼的还是进来了，那么肯定活不过第二天。
迟墨看见苏子墨第一反应当然是救人，手都已经摸上了旁边用来倚住门扉的石头，打算把对方的脑袋敲开花。
可他看到了苏子墨对自己摇头，表情十分的痛苦却又那么的认真，眼里是无尽的哀伤，伴随着恳切，让迟墨生生止住了动作。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包裹住了，看身材有些臃肿，个头高大但算不上魁梧。
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问：“你把人藏哪了？究竟藏到了哪里？”
苏子墨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耳光，就是不曾开口过，任凭面前的人又是打又是骂。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迟墨看不下去，又不能去救人，往后退了几步，坐在院子里，靠着一个大石头，捂住耳朵不愿在多听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墨的手麻了，耳朵里的充斥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门开了，那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迟墨下意识的抬头，吓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居然是皇上，他怎么会忘记呢，明明白天才听到过的声音，只是对方变了个声调而已，他就忽略了。
老皇帝阴着脸往前走，丝毫没注意在不远处石头后面躲了个人。
迟墨又怎么会想到老皇帝呢，那可是他的儿子，哪有人对自己亲生儿子下如此死手的？
见人已经走了，迟墨按耐不住直接冲了进去。苏子墨坐在镜子前给自己上药，回头看见迟墨还笑了一下。
“真是你啊，我果然没有看错。”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为什么？他是不是经常打你？”迟墨不管不顾抓着苏子墨的手，还了他的衣服，想检查是不是有其他的伤口。
苏子墨急忙合上衣服，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不要看，泽阳知道会吃醋的。”
“不要再笑了。”迟墨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沧麒一直以为苏子墨在皇宫里面能够受到保护，其实不然，皇宫才是他不幸的根源。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子弟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能进宫，还不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许。
这么多年，那些人会做出什么简直无法想象，迟墨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苏子墨急忙安抚人道：“他们最多就是打我两下，还不敢让我带伤，因为别人看出来会丢皇家的脸面。父皇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我身上也没什么伤，每年都这样，真打坏了还得让太医来治。”
“父皇不舍得我死，如果死了他想知道的事就无法得知了。”
迟墨摸摸着摸摸那，见苏子墨面色如常，而刚刚他也没听见什么尖叫声，更多的是老皇帝的辱骂，便稍稍放了心。
“我刚刚就想问，皇上究竟想找谁，你藏起来了？”
苏子墨犹豫片刻，但这事既然撞破了，不给个解释也说不过去，何况他们在一起有很多谋划，这事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卓玛。
这么一犹疑，他便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二哥苏沫橙吗？”
“二皇子？苏沫橙？”迟墨愣住了，猛地摇头。
二皇子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民间连个传言都没有，就仿佛跟那些个夭折的皇子一般。但他确确实实在皇宫中生存了二十年。
百里泽阳说过，老皇帝有最爱的儿子。一个被隐藏抹去了所有痕迹的儿子。
苏子墨像是明白迟墨的不解之处，开口解释道：“我和正好的母妃你也知道，都不受宠，那时候婉贵妃也并不受宠。”
苏沫橙的母妃是草原人，有着草原人固有的特点，豪放洒脱率性，跟中原女子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老皇帝见过无数美女，可敢怒敢言，丝毫不作为，不怕他的女人还从未见过，男人固有的征服欲然他对苏沫橙的母妃爱不释手。
可苏沫橙的母妃进宫之前就有了身孕，换句话说老皇帝等于强抢了人家。老皇帝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又不甘心放弃到手的美人，一来二去苏沫橙便出生了。
苏沫橙的母妃为了让孩子能够健康的长大，委曲求全跟了老皇帝一阵，老皇帝那点虚荣心和男人征服欲的满足感的得到了满足。可苏沫橙的母妃因为郁猝没几年就死了。
婉贵妃就是那时候，借着老皇帝伤心之余，用另一种办法独得恩宠的。
苏沫橙小时候跟他母妃长得一模一样，虽然越长大越英气，也越不像他母妃了，当然更不可能像老皇帝。但是他的性格行为处事跟他母妃一模一样，老皇帝本来给别人养孩子很是糟心，那点糟心渐渐就变成了味。
他把苏沫橙当成了他母妃，十几岁时就起了邪念。苏沫橙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原因就是他母妃的名字里有一个沫字。
苏沫橙毕竟在外是名义上的皇子，老皇帝也不敢太过分，其实他若是女子只怕早就遭此毒手了。就因为是男子，老皇帝一时犹豫，几次猥琐之后，才下定决心强占人家。
苏沫橙和苏子墨前后脚出生，所以关系一直很好。苏沫橙想知道父皇是不是对其他皇子也如此动手动脚，对于父爱而言他实在很模糊。
苏子墨一听这话直接说要带苏沫橙离开，趁老皇帝没真下死手，苏沫橙还未受到实际伤害之前，苏子墨想把人给送走。
可苏沫橙不同意，觉得父亲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有旖旎的想法。如无其事就离开回了自己的宫殿。
苏子墨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晚上去找苏沫橙想提醒他小心一点，结果就发现苏沫橙被了绑在，他们的父皇正在不住的摸索他的身体，还有下面的那根。苏沫橙发出呜咽的哭声，子孙根抖了抖射出了些许白色液体。
老皇帝还想再往下摸索，急急的要服，苏子墨就那么闯了进去。
屋内的一老一小都吓了一跳，小的眼里带着哀求，老的眼中全是愤怒。
第二百零三章二皇子
＜CDATA 老皇帝被撞破了好事羞愧难当，脸面上过不去，匆忙间就跑了出去。苏子墨救下了苏沫橙，可苏沫橙受了极大的刺激，哪怕没被入侵身体，却也让他回不过神来。
“沫橙他一直以为父皇不喜欢他，从小就从未受到任何关注。哪怕他母妃那么的受宠，可每次父皇去他们那边都不曾多看他一眼，甚至都不问一声他的学业。”
苏子墨带着嘲讽，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讽老皇帝，“我们三岁就开始学三字经，父皇抽空就会抽查。可他从未抽查过沫橙，他经常跟我抱怨，说父皇不喜欢他。”
“后来有一天他忽然过来跟我说父皇对他不一样了，可那种不一样让人很惊慌，我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乱，我想保护他。”
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正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迟墨甚至能够想象的到，苏沫橙感受到父爱时的欢呼雀跃，和被绑在床上的惊慌与难过。那是人很难感同身受的事。
更令迟墨不敢想象的是，苏子墨那时也只有十几岁而已，但他却洞悉了一切。
“你为什么一直是这么一副无所谓和了然的表情？”迟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就不愤怒吗？不生气吗？你为什么不反抗？”
“呵。”苏子墨轻笑道：“反抗又有什么用呢。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的母妃曾经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当年先帝一声令下就令他们家败落了。我娘被卖进了妓院，成了花魁。后来父皇偶然跟她见上了一面，登基之后就把她的身份变了一变，纳入宫中为妃。”
“成为妃子之后，我娘也是安分守己的，不过美人有什么用，皇宫最不缺就是美人。我娘很快就不受宠了。”
“你问我愤怒吗？不生气吗？”苏子墨自嘲道：“你知道吗？我曾经见过她愤怒，见过她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苏子墨出生之后，老皇帝被苏沫橙的母妃迷的三魂不见的七魄，后宫所有人都属于打入冷宫的状态，每个月只有女人惯常的那几日，皇上才会去别的宫里。
苏子墨的母妃一生经历了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拥有了荣华富贵，本以为今生不用在受人气了，可她身份卑微，总也在人面前抬不起头，任何一个小妃子都能欺负一通，偏偏皇上对她也爱答不理的了。
女人发起疯来也是可怕的，苏子墨从小就被他的母亲逼迫着学习，讨皇上的欢心。又因为他的长相而责骂他。同龄的孩子都锦衣玉食的，有宫女奶妈呵护着，而只有他过的还不如宫外贫民家的孩子。
有时候苏子墨被罚没饭吃，还是苏沫橙偷偷偷来馒头给他。苏子墨真的就是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不论是对苏沫橙还是苏政华。
他就像是一个从小被迫打磨的孩子，将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从石头到璞玉，可明明就是块璞玉，却被人不屑一顾。
迟墨无法回答苏子墨的问题，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你就一直在反抗啊，最不信命的人就是你啊。
苏子墨口口声声说不要反抗，他其实就是没有反抗自己的命运罢了。他帮苏沫橙逃离皇宫，自己受着皇上的无情的虐待。他为了苏政华对自己平时的路见不平，在其中毒之后，努力想要查出真凶，也为了帮他取回解药。
自己更是受着之后不堪的凌辱，身体心身都饱受摧残。迟墨也想问，你为什么不离开，既然有办法就走苏沫橙，肯定也有办法自己离开皇宫。
可苏子墨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宁愿日日被人辱骂，也不曾找人帮助过。
迟墨忍不住开口问出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离开皇宫？”
“离开？我这样的相貌躲到哪里都容易被发现。我也不想连累其他人。”苏子墨有些无奈的开口。
当年他为了帮助苏沫橙离开，后续工作做了不少。老皇帝几年间都不知疲倦一般的派人去搜索苏沫橙的行踪。若是没有苏子墨从中作梗，几次在人找到前转移目标，或者给搜索队伍错误的信息，只怕苏沫橙早就被找到了踪迹，带回了皇宫。
而如果苏子墨想要离开，皇上不见得会找他。但是一定会为了苏沫橙而跟踪他。从他现在还来找苏子墨要苏沫橙的下落，就能知道老皇帝对苏沫橙有多么的在意。
这次他会同意让苏子墨去草原联姻，也是料定了如果苏子墨出了宫，肯定会和苏沫橙联系，从而把人给找到。苏子墨当时也想清楚了，大不了出宫之后再也不跟苏沫橙联系，反正现在他的藏身之处安全的很。
最开始苏子墨不同意联姻，就是怕不能在帮苏沫橙隐瞒行踪的，就在他下定决心时，他便最后一次将人转移到了一个非常隐秘且安全的地方。同理，如果他要逃离皇宫，必须要有人帮他隐藏行踪。
也就是说，总需要有一个人在这皇宫中受苦难。
既然需要总有人要受苦，苏子墨只好选择了自己来承担这份苦楚。
现在他想也许苏政华能够登基，那么一切或许就会归于平静了。
迟墨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那间狭小的临时住所，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明明是酷暑夏日，他却觉得浑身寒冷，感觉无数的冷风吹在自己身上。不管盖多厚的被子，那股寒冷的气息都未曾消失。
仿佛只要置身在皇宫之中，那份寒冷就不会消散一样。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句话就像是个笑话一般的存在。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公正，有的只有权力有的只有金钱。
没有人会治皇上的罪，哪怕他视人命如草芥，喜怒无常没事就抄家砍人，也不会有人来惩罚他。迟墨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这种绝望不是你拥有钱权能够摆脱的。
即便他有一身本领和武功，也知道老皇帝的罪行，可依然不能把人怎么样。因为没了皇帝百姓会动荡，引发了战事倒霉的还是百姓。
迟墨裹紧了身上的被褥，喃喃道：“百里泽阳，快带我离开这里吧，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第二百零四章恐吓
＜CDATA 苏子墨派人悄悄给百里泽阳带了口信，大致说了老皇帝留迟墨的缘由。大家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阿鬼知道迟墨是为了不给他找麻烦才被迫留在了皇宫，便干脆出了个主意道：“你们说，要是老皇帝看到我如何医治苏政华的，他会不会吓得再也不想要什么长生不老药了？”
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让人看着怎么祸祸自己儿子的？虽然老皇帝没有心，不过也实在难说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他可是最要脸面的。
百里泽阳的想法远远不止这些，只要苏政华立了太子，那么老皇帝就没什么用了。他在位的时候没给百姓谋任何的福祉，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很多人早就处之而后快了。
所以他的嘴角不由的扯出一缕微笑来，“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诶，不过得等我把我家亲爱的给请回来的。”
百里泽阳入宫面圣，皇上拒而不见，都知道他来干什么，皇上也没有留人的理由，肯定不见。
他干脆就给苏子墨捎了句话，说是有好几味药找起来费劲儿，让迟墨直接向皇上要。苏子墨起初还很纳闷，剧毒之物怎么开口，随后得知迟墨为什么被请进皇宫之后，猜出了一二。
迟墨很惆怅，他现在就像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一般，想知道点什么情况都得半夜偷偷摸摸的去苏子墨那里，还好老皇帝去那里的次数并不多，没让他在碰见上次的情况，不然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不出手阻止。
“你说能不能吓到他啊，万一到时候六皇子活了下来，他也要试试怎么办？以毒攻毒，他可没中毒，会死人的。”迟墨很担心，这是要被扣上弑君的罪名了。
苏子墨倒是淡然的很，“他不死，政华怎么登基呢？”
迟墨没说话，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想杀一个人。
既然做了决定，迟墨果断去找了皇上。不然苏政华万一死了也是个问题，要是毒解了也得给个解释，还不如让老皇帝全程都知道。
老皇帝一听迟墨要给苏政华治病，乐呵呵的表示一定支持，可在听到那些剧毒之物之后，整个人都不好，脸色十分的难看。
“爱卿莫要说笑，你的这种办法哪里是救人，人不死都奇怪了。”
迟墨早就想好了说辞，“皇上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生命当然是要由生命来换。六皇子的毒已经进入了筋脉，不救的话……”
后面的话不说任谁都明白。
老皇帝在意的并不是这点，他犹犹豫豫的问道：“那长生可也是这个法子？”
迟墨真的很想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他忍了又忍才道：“回禀皇上，微臣只会这一种法子。”
老皇帝的脸色变了几变，迟墨偷摸的观察一番，猜测给他献长生不老秘方的人肯定不再少数，而他的这个方法恐怕是最冒险的一个，他定然不会同意。
果然，老皇帝犹豫道：“你跟政华说过此事利弊吗？”
迟墨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六皇子知道的，他也同意微臣的做法，毕竟他的身体等不了。”
老皇帝很满意的这个答案，立马大义凛然起来，“既然皇儿已经下定决心，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好说什么了，全凭你们做主吧。”
“当然，作为父亲，在治病时朕也要去看，说不准朕可以庇佑皇儿呢。”老皇帝笑着说道：“来人，照着爱卿的方子去库房把东西备齐。”
迟墨嘴上道谢，眼神却如何也友善不起来，老皇帝分明是想用苏政华试药，他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还得把自己摘干净。
“还请皇上下旨，若是六皇子救不回来，还请恕微臣无罪。”
老皇帝点了点头，竟然拿出了一块免死金牌，赐给了迟墨。
迟墨有点恍惚的带着皇上赏赐的各种东西回了小院，告诉大家准备准备皇上后天就要围观解毒。
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百里泽阳十分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苏子墨的事他想着还是由他自己来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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