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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撩我的人都去领便当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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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术不高,但村民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能治一治,兼陆婉娘酿的一手好酒,桃花酒桃仙酒,滋味儿十分不错。再加上原料方便,两口子索性在村子里开了一个小酒坊,请了两个帮忙酿酒的伙计,秀才自己做账房。
  他们才搬来一两年,日子还算过得去,等到流云酒坊的名气打出去,日子只会过得越来越红火。
  村长听了沈秀才的话捋了捋胡须,略一思索,说,“那这样吧,这个娃娃先放到秀才你家去,他噘用的东西回头我让大家对给你。
  你尽量救!
  陶三啊?
  ——陶三!”
  老村长一声大喊。
  外头“诶!”的一声响亮答应,一溜小跑跑来一个瘦巴巴的汉子:“三叔公,您老喊我?”
  老村长道,“陶老三啊,记着点娃娃的模样,你走街串巷卖货的时候打听着,看谁家丢娃娃没有。”
  “诶!好的!三叔公您就放心吧,我陶老三保证村村镇镇都给您问到!”
  瘦巴巴的汉子爽快的说。
  不同于普通村民,陶三是走街串巷的杂货郎,到处走动。绝大多数情况下,给村子里带来外面的新闻的都是他。可以说,普通人家里数他消息最灵通。
  ……

☆、第4章 陶花雨

  ……
  沈秀才家是三间屋,外加一个作坊。陆婉娘是个精细讲究人,虽然儿子还小,但孩子的卧室却已经早早地起出来了。
  不过如今娃娃还太小,一个人爹娘难免不放心。因此娃娃的房间虽然已经准备好,娃娃却还是跟秀才夫妇住在一个屋。
  秀才娘子在房间里吊了一个高帮藤编,里头铺上毯子被褥,娃娃就睡在藤编里。
  那个水里来的男孩,刚好可以放进娃娃屋里暂住。
  ……
  水里来的男孩身体底子不错,但曾失过血,又在尚还冰寒的春水中浸泡许久,没多久就起了热。
  沈秀才忙里忙外细心照顾了三天,那娃娃才算幽幽转醒。
  他醒来时秀才一家正在用饭,粗米和豆蒸的饭,散发着浓郁诱人的香味儿。男孩从床上坐起来,肚子里咕噜噜的响。
  他按了按打鼓的肚皮,踉踉跄跄的爬下床,扶着墙走了出去。
  外面桃花树下芳菲靡靡,布衣荆钗的女子端着碗手里拿着勺子追着一个小娃娃跑。
  “云儿,快停下快停下——慢点!来乖宝,再吃一口~云儿!”
  莲步蹁跹裙角微拂,说不出的好看。
  那小娃娃却还以为妈妈在与他做游戏,“咯咯咯哈哈哈”笑着跑得开心极了。
  桃花树下的饭桌前,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一边吃一边乐淘淘的看着那娘俩围着院子转,还算文雅的脸庞,笑得见牙不见眼。
  “咕噜噜~”
  腹中饥饿的声音重新响起,站在门口的男孩面无表情的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沈秀才转过头来,露出惊喜的神情,“啊!娃娃,你醒了?!”
  “咕噜噜~”
  还不等男孩儿说话,他的肚子已经抢先做了回答。
  沈秀才站起来向他招手,温言说,“快来,来,你饿了许久,先吃点东西吧!”
  他昏迷时秀才虽让娘子给他强灌了汤汁米羹,但他牙关紧咬到底吃不进多少。
  秀才娘子道,“他初初醒来用不得硬食,妾身今儿给云儿做的蛋羹糊糊刚好多了,待妾身给他盛来一些。
  娃娃你且先到桌边坐吧。”
  她如一朵云飘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碗蛋羹,摆到男孩面前。
  男孩没有说话,头也不抬抱着碗咕噜噜的往嘴里扒。
  显然是饿极了。
  ……
  那个男孩吃了饭,秀才问了几句,他俱是面无表情的抿紧唇一言不发,就像是紧紧闭合的河蚌,最多是摇头点头,半点撬不开嘴。
  但这摇点头所得的信息已经让秀才皱起了眉。
  这个娃娃记不得自己的年龄名字,记不清自己的来历家人,对于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秀才想起娃娃身上的锐器之伤,只觉得棘手极了。
  没奈何,他只得带着那个娃娃去找村长。
  ……
  老村长姓陶,如今已近古稀之年依旧老当益壮,是难得的长寿之人。他公正睿智,兼辈分极高,在乡里极受尊敬。
  村中但凡有什么难以抉择之事,多半是要请教他的。
  秀才带着那个孩子来到村长家门口,老村长也刚用了饭没多久,看到那个孩子眼睛一亮,抚摸着长长的胡须欣慰的连连点头。
  “好好好,秀才老夫就知道没看错你!”
  沈秀才涨红了脸,羞愧的向老村长拱手作揖。
  “陶老过奖了,从文受之有愧。
  这娃娃虽看着没什么不妥之处,头脑却出了问题。
  他得了失忆之症。”
  老村长一愣,看着那小男孩温声问道,“——娃娃,你可还记得什么?”
  小娃娃面无表情摇头。
  沈秀才看了看娃娃又看了看老村长,又说了一句。
  “……他自醒来,就不曾说过一句话。”
  ……兴许还是个哑子。
  老村长不禁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那娃娃瘦的脱了形,但依稀能看出五官极好,小小一个孩子站在那里却脊梁笔直,清凌凌的双眼明亮有神目光坚毅,显然是个有傲骨的。
  若真的是个哑子,就如美玉上多了一条裂纹,可就太可惜了。
  小男孩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依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老村长想了想,说,“陶三儿已经出去了,估计要打听打听,在此之前,就让这娃娃先到各家吃饭吧。晚上还到你家休息,你看可行?”
  沈秀才微微点头,道:“就听陶老安排。
  不过这娃娃没个名字也不好叫他,陶老要不先给他的名字暂时称呼?”
  “名字啊……”
  老村长看向大门外。
  门外春风微卷,漫天花雨飘飘洒洒,如梦如幻,迷乱人眼。
  村长说,“就叫陶花雨吧。
  我们老陶家的陶,桃花的花,下雨的雨。”
  “陶花雨……?”沈秀才和小男孩一起转头看向外头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桃花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
  陶花雨暂时在沈秀才家落了脚,陆婉娘听说后也没说什么,将小流云交给沈秀才自己去收拾了那间屋子。
  那间房子虽然是为小流云而起,但距离流云能搬进去还早着呢,因此里面堆了不少的杂物。陶花雨要住在这里,少不得要认真打理打理。
  沈秀才抱着小流云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陶花雨直直挺挺的坐在他对面,一张没什么肉的小脸面无表情,显得一双黑凌凌的大眼睛大的有些吓人,十分有神。
  同样的大眼睛,自家小肉包天真无邪又无害,只觉得小兔子一样软萌可爱。对面那小男孩就跟小狼崽子似得,又黑又亮带着两分凶狠。
  沈秀才这般“绵羊”天性的人,即使是个大男人也被他盯得心里凉飕飕的,有些坐立不安。
  ——你总盯着我干什么qaq?!
  秀才不安的挪了挪屁股,向陶花雨问道,“可识过字么?”
  小男孩儿微微摇头。
  秀才抬起手遮住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不要这么直直的盯着人,太失礼。要笑一笑,笑一笑旁人才会喜欢你,对你好。
  会笑吗?”
  陶花雨:“……”
  陶花雨生硬的提了提嘴角,瘦的皮包骨头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沈秀才心里一突,小心肝颤了颤,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儿子。
  寒毛都炸了。
  他僵着脸笑得比哭的还难看,“那,那什么,你还是再吃胖一点好了。”
  陶花雨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黑凌凌的眼神更加冰冷。

☆、第5章 桃花村民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人的呼喊,“秀才家在不?秀才家的?”
  沈秀才如蒙大赦,匆匆丢下一句“我出去看看!”就抱着儿子冲出了门。
  那腿脚麻溜劲儿,跟后面有狗追似得。
  门外站着一位大婶,手里拿着一小摞小衣裳,看到秀才出来她笑道,“秀才,我听村长说那个娃娃要在咱们村儿住一段时候,这是园哥儿小时候的衣裳,你拿去给他穿吧。”
  秀才喜不自胜,连忙放下小流云,双手接过了衣裳。连连道谢道:
  “诶,好!好!花婶儿就是心地好!
  方才婉娘还在忧愁家中没有能给小雨穿的衣裳,花婶儿立刻就送来了,您可真是及时雨啊!”
  “哈哈哈!就秀才会说话!”大婶儿高兴的大笑,热心的道,“——别愁,村里孩子少,那个娃娃这般大般下的小子更是一个也没有,各家应该有不少孩子衣裳剩下。我去给你问问,应该能找几件来!”
  桃花村村子不大,孩子也少,小不点的娃娃就更少了。唯一个六岁的是个丫头,叫小桃。男孩一个也没有。
  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又顽皮淘气不知道爱惜衣裳,村子里的孩子多是捡大孩子的衣服穿。有哪家孩子年龄到了,穿不上的衣裳送出去,多半是愿意的。
  果然,傍晚的时候花婶儿就送来了一包袱衣服,顺便把陶花雨带走跟她吃饭了。
  陆婉娘把那衣服一件件抖开,从五六岁到七八岁的,都有了。
  沈秀才看着那挂在绳上的衣裳忍不住笑了起来,“花婶儿可真是个好心人。”
  陆婉娘娇媚的嗔了他一眼,“——村子里哪个不是好心人?
  你明天去酒坊带着娃娃,妾身要把这些衣服洗了收起来,怕是要洗好半天呢。河边地滑,娃娃可去不得呢。”
  她容颜仅算清秀,装扮也只是寻常村妇的布衣荆钗,最多占个素淡干净,算不得什么好颜色。可那轻轻一眼娇嗔,愣是有几分烟视媚行的风情,生生让人软了半边身子。
  沈秀才呆了呆,微微脸红的低着头嘿嘿傻笑了两声,糊里糊涂的点头,“嗯,嗯,好……”
  明明看着是个挺清秀文静的书生,却总透着几分没啥心眼的傻气。
  ……
  沈氏夫妇为小流云准备的屋子向阳通风,窗口还种了一棵桃树。
  如今桃树种下不过两年,还很小,枝干柔弱,一阵清风吹来,枝摇花颤,落英缤纷。
  白日里观看自然是繁花缭乱美不胜收,晚上树影憧憧风声呜咽,却是有些吓人了。
  陶花雨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又才落了水,经历了生死之间的绝望,精神十分敏感。夜间卧在小床上听着屋外的呜咽的风声,沉默的缩在角落里,睁开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敢闭上。
  第二日起床后陆婉娘看着他眼下青黑微微一怔,又恢复常态,全做看不见,待他被其他村民叫去之后,陆婉娘在饭间对沈秀才笑道,“转眼间云儿都要三周了,也该跟爹娘分屋了。妾身前两日还在忧愁他若是害怕可该怎么办,现在可好,家里多了一个大娃娃,让他陪着娃娃也能放心了。”
  “分屋……”沈秀才皱了皱眉,忧虑的叹息道,“三岁了……云儿却连话都说不清,将来可怎么办啊。”
  陆婉娘白了他一眼,拿木勺挖了一块蛋羹填进小流云的嘴里,不以为然道,“花……他们这一族本就启智晚,三岁的娃娃能跑能跳你说话能听懂已经很不错了,真要是一岁吟诗两岁作画三岁写策论……你还敢养?
  我们小流云聪明着呢,相公你别看他现在看着傻乎乎的,什么都知道呢,就是灵智未开,不懂得。
  再大大就好了,心智长全了,瞬间就好了。”
  可是草木精灵启智最难,想要开灵智,又哪是容易的事情?
  沈秀才异道,“你怎知道的?”
  陆婉娘微微一僵,又若无其事的将蛋羹塞到小流云口中,讶异道,“相公你忘了?妾身祖上曾出过道士的,他杂记上写的呀。
  他杂记上写的神神鬼鬼的跟传奇志怪话本儿似得,有趣的紧,小时妾身调皮,就曾偷偷翻出来瞧过。”
  沈秀才叹了口气,看着天真无邪的笑嘻嘻的小流云,温和慈爱的微笑,“希望如此吧。
  就算不开,也没什么,……这样无忧无虑不知烦恼也挺好的。”
  他抬手在小流云眼前摇了摇,小家伙立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指,嘻嘻哈哈的笑着跟他玩耍。
  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开心极了。
  陆婉娘默默拿帕子擦去小流云流下的口水,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完全不知道这结论那蠢秀才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
  ……
  傍晚时,沈秀才带着陶花雨和沈流云从酒坊回来,陆婉娘正在收衣服。一件件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散发着皂角的清爽味道,在卷着花瓣的春风中摇晃。
  陶花雨看着绳子上孩童的衣服,微微顿了顿,重新低下头。
  经过人再三提醒,他已经不会再直勾勾的盯着人看了,可也做不到沈秀才说的面带微笑,索性干脆低头不看。
  他刚才看衣服的模样给沈秀才看见了,沈秀才摸摸他的头顶,温声笑道,“这是花婆婆给你找来的,都是村里孩子的衣裳。等明天让你婶娘给你缝一缝就能穿了。”
  陶花雨轻轻眨了下眼睛,抬眸看向陆婉娘。陆婉娘莞尔一笑,抱着衣服进屋了。
  ……
  熬夜费油,村里天一黑大家都准备歇了,沈秀才带着陶花雨洗了澡,拿着毯子把他一包,送进了孩子们的卧室。
  陆婉娘坐在次卧里,轻轻摇晃着吊在屋顶上的藤编,嗓间温柔轻缓的哼着歌儿。
  陶花雨的眼眸微微闪了闪,被沈秀才放在床上。沈秀才给他盖上被子,笑道,“好好睡觉,弟弟放你这里了,夜里有什么事记得喊我们。”
  陶花雨微微点头,背对着他们蜷在被子里。
  他的背后,陆婉娘温软的嗓音轻柔的哼着歌儿柔柔的响起,就像一片柔软的云,温柔安详,让人放松平静,昏昏欲睡。
  不多时,他听到陆婉娘压低的声音,“睡了,咱们走吧……”
  沈秀才轻轻“嗯”了一声,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轻悄悄地拉上房门,细微的脚步声慢慢走远了。
  陶花雨凝神细听,确定他们走远了,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轻悄悄地下了地,坐在吊在房间中的藤编前。
  藤编里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像一个大肉包子,特别好看。此时正侧着头睡得香甜,小嘴微微咕哝小拳头握在唇边,有一种童稚的天真可爱。
  陶花雨忍不住会心一笑,瘦巴巴的小手搭在藤编边缘,轻轻推动摇晃……
  第二天天蒙蒙亮,半宿没睡的沈秀才就起来,轻悄悄地来到陶花雨和小流云的房间里,看到空荡荡的藤编吓了一跳,还不得着急,就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窝在一起睡得香甜的两个孩子。
  他摇头失笑,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小卧室

☆、第6章 旱鸭浮水

  陶花雨在桃花村生活的很好,但奉命打听他的消息的陶三的工作却进行的并不顺利。
  陶三从村外回来,老村长就召集村里的男子讨论陶花雨的事情。
  陶三说,“三叔公,这十里八村孙儿我都跑遍了,一个个全问过来,丢了孩子的不是没有,但没有一个是小雨。”
  如今桃花已经谢了,绿油油的叶子遮下大片阴凉,一枚枚绿色的小果实隐藏在叶子里半遮半露,含羞带怯的说不出的可爱。村里的男人们坐在桃树下,贪图着那片阴凉。
  一位老人摇晃着蒲扇,苍老的声音缓慢的说,“那小雨的事情怎么个解决?你们得拿个主意啊,总不能一直住在秀才家里吧?
  人家秀才自己还有孩子养呢。”
  村中议事辈分和年龄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比如说……虽然村中男人大多数都已经坐在了这里,但实际上他们都是给几位老爷子陪场的。
  除了几位老人,几乎没人说话,包括沈秀才。
  几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起来,却怎么都没有一个准话。有说把他安排给谁谁谁家的,有说给他单起一间屋子吃百家饭的,还有说把他送到镇上做学徒的。
  老鱼伯伯眯着眼睛哒哒哒的抽着旱烟,一锅吸完,“咔咔咔”在屁股下的木头墩子上扣了两下,敲出了烟草,微微发红的烟丝,被他踩在脚下碾灭了。
  大伙听到他扣烟袋的声音,纷纷转过头来。
  老鱼伯伯抽了烟,劣质的烟草使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漏了气的风箱,越发的苍老沧桑,“行了行了,都别商量了,这孩子我带走了。
  我老鱼没儿没女的,从河里捞了他也算是个缘分,捡去做个孙子养老吧。
  他长大了要是愿意干,我手里的活计就传给他,大家伙儿出去运桃,也算有个送货人了。”
  大家对视一眼,纷纷答应了。
  再怎么说,这个孩子也是老鱼伯伯捡的,关于如何处理他,当然也得看看鱼伯自己怎么说。
  于是就这样,随水而来的娃娃陶花雨就落在了桃花村,以老鱼伯伯孙子的身份,正式在此落了根。
  ……
  老鱼伯伯孤身住在村外的码头船坞,定下了陶花雨的归处,村民们就帮他在老鱼伯伯的船坞旁又起了一座小房子,帮陶花雨搬了过去。
  陶花雨知道后,很平静的就抱着衣服搬过去了。
  当天,老鱼伯伯开席宴请了村中诸人,庆贺自己有后,第二天,村民们的生活又重新回到正轨。
  平时村子很安详,老鱼伯伯也很清闲,只有桃子成熟的时候,才是老鱼伯伯忙起的时候。
  过了大半辈子临到老了白得一个孙子,老鱼伯伯十分得意欢喜,手里的手艺迫不及待的想要传给他。
  第二天一早用了饭,老鱼伯伯就迫不及待的拉出了自己的竹筏,“走,乖孙,爷爷带你游一圈!”
  陶花雨笔直的站在门前,僵在原地。
  老鱼伯伯将竹筏推下了水,回头却见陶花雨依旧站在房屋门口一动不动,立刻喊到,“——小雨,快过来!”
  陶花雨僵硬的微微摇头。
  老鱼伯伯一愣,见他盯着那河水,惊愕的说,“你怕水??”
  陶花雨直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老鱼伯伯想起他是自己从水中捞出险些淹死的经历,理解的点点头。
  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乖孙,身为我老鱼的孙子你哪能怕水?来来来,快过来,爷爷手艺可好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了,手稳得很!”
  陶花雨僵硬迟缓的摇头,情不自禁的退后半步。他一退似乎立刻反应过来,生生止住了想要逃跑的脚步。
  然而老鱼伯伯已经看到了他退后的举动。
  老鱼伯伯将船槁立在竹筏边,跳下来,弓着身子向陶花雨走去。站在他身边伸着头问,“真的不去?”
  陶花雨生硬的摇头。
  老鱼伯伯掏出旱烟袋,装了一锅烟丝,拿火捻子点着了围着陶花雨踱步。
  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哒哒哒的抽烟声混在一起,让人紧张。
  陶花雨低下头,黑凌凌的目光追着老鱼伯伯的草鞋。
  忽然,老鱼伯伯“哒”的一声磕灭了烟袋,一把抓住了陶花雨的胳膊,将他用力的向河边拉去,“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怕水怎么行!爷爷一定要治治你这毛病!”
  陶花雨的面无表情终于被惊恐扭曲所取代,他奋力挣扎扭动,大大的眼睛里浮上泪花,竭力想要挣脱。
  然而他只是一个孩子,哪里是干力气活的老鱼伯伯的对手。
  老鱼伯伯回头认真的说,“爷爷知道你怕,所以你才更应该面对他!”他手上一用力,揪起陶花雨的后颈领将他提了起来。
  小男孩两脚悬空,就像一条被鱼钩钓上来的鱼,拼命挣扎却无处借力。
  他张大了嘴,无声大哭,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但老鱼伯伯一点都没有心软。
  他提着陶花雨踩上摇摇晃晃的竹筏,陶花雨就老老实实的缩在他的手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将竹筏撑离了河岸,才将陶花雨放在竹筏上。
  陶花雨就像一条死鱼,摊在竹筏上,一动不动,眼瞳散开神情一片空白……
  蓝天绿水,碧桃夹堤,清晨的太阳还不浓烈,晓风从水面吹来,送来几分温柔的清爽,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老鱼伯伯斜了一眼船上死鱼一样生无可恋的孙子,哼笑一声,一边悠哉悠哉撑着船,一边观赏着周边的美景,慢吞吞的特别淡定的说:
  “你要实在不能亲水不能撑船,那也没什么。爷爷我估摸着沈秀才家的酒坊是个有前途的,到时候你去沈家的酒坊也有一碗饭吃。
  只是咱们桃花山四面环水,赶集都是走水路,你还能一辈子一直呆在村子里不成?
  男子汉大丈夫,害怕它,你才更应该面对它,解决它。”
  陶花雨一动不动瘫在竹筏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老鱼伯伯也没在意,撑着竹筏望着那蓝天碧水,开嗓高歌道,“桃花山下桃花镇,桃花镇边桃花村,桃花村里桃花人,桃花人外桃花林,桃花林畔桃花神……”
  当天晚上陶花雨并没有吃饭——从被老鱼伯伯抱上竹筏,他就失去了所有反应。一直到被重新抱下来,依旧一副全身软面条的模样。
  老鱼爷爷也没在意,将他送到小屋里让他睡下了。
  当天半夜十分,手脚发软的陶花雨偷偷摸摸的逃出了小屋,跑回了村子,顺着墙边的桃树翻过矮墙爬到了沈家的院子里。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第二天一大早,老鱼伯伯左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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