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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撩我的人都去领便当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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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故土难离,但此地本就并非他们夫妻的“故土”,若是就此搬离虽然遗憾,却并非割舍不下。
  更何况……即使是曾经的“故土”,如今不同样离开了?
  树挪死人挪活,手握银钱腹藏诗书,还怕找不着吃饭落脚的地方?
  沈秀才道:“如今酒坊越来越大,生意也越做越远,何必窝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里?且云儿年纪渐长,已经到了入学的时候,虽有我悉心教导,但为夫不过一个落第的秀才,难免有力有不怠的时候。倒不如我们干脆搬到个大些的地方去,也方便他进书院读书。”
  “娘子,你说为夫说的可对?”沈秀才问。但陆婉娘依旧没理他。
  “娘子?!”
  沈秀才心中一慌,急忙凑上去看,直到发现陆婉娘只是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把提起的心重新塞回肚里。他握起袍袖擦了擦额上惊起的虚汗,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卧室,走到门外抬头仰望着被那清风卷起的漫天飞花,心里打定主意待娘子身子好一些,自己一家就搬离这腌臜地!

☆、第17章 湖骗子

  正在沈秀才思索自己家的未来时候,小流云蹦蹦跳跳的从外面回来了。小小的男孩脏兮兮的,泥猴儿一样可笑。他看到父亲心虚的拍拍身上的泥土,露出甜甜的笑容,向沈秀才怀中扑去。
  “——爹爹~”
  稚嫩的声音又软又甜,听的人心都要化了。
  有威严可怕的娘看着他怕挨揍什么都小心,但温柔好脾气的爹小家伙可一点都不怕。
  最多怕他告诉娘。
  沈秀才蹲下来抱住他,帮他拍,心疼极了。
  “来乖乖,爹爹给你洗洗脸。”
  小流云虽然心智不全,但父母宠爱,陆婉娘在的时候,即使小流云调皮也总能把他打理的跟白面团子一样干干净净的。而陆婉娘病倒不过短短两天,脏兮兮的小家伙就不太像样子了。
  沈秀才帮儿子洗了脸擦了手,泼掉那盆小黑水,心疼的不得了。
  他一个大男人本就不太擅长打理家务,又要时时照看病中的娘子,自然只能委屈儿子受苦。
  若非那些长舌妇胡说八道,自己好好一个家又岂会如此?
  沈秀才心中暗恨,但无论他怎么想,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唯有先解决眼前危机再提其他。
  陆婉娘状况奇怪,他半点不敢轻视,无暇顾及幼子,不禁愧疚自己愧为人父,又担心自己看不到他时,他调皮出事,一颗心可算忐忐难安揪成了一团。
  神差鬼使的,他拿出一块贴身的玉佩挂在小流云脖子上,塞进他的衣服里……
  虽知十有八/九并没有什么用,但将自己贴身的玉佩给儿子戴上之后,沈秀才确实安心了不少。
  这玉佩是他将自己亲手雕的木簪送给婉娘时,婉娘给的回礼。据说婉娘说,是从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让仙长施过法的。
  婉娘家曾出过修道有成的高人,她的话,自然要比旁人可信许多。
  将据说可以护主的灵玉系在爱子脖子上,沈秀才总算安心了些。他摸摸儿子嫩嫩的小脸儿,嘱咐道,“娘亲生病了,爹爹要帮娘看病,云儿要乖乖的哦,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我不乱跑,爹爹看娘吧,我听话!”小流云天真的道。
  “真乖!”
  ……
  吃了饭,小流云就去找陶花雨玩耍了。他从小跟陶花雨玩到大,对于陶花雨,沈秀才也非常放心。
  他去找陶花雨,沈秀才完全没有阻止。
  沈流云年纪还小,再加上启智晚,就是一个没心眼的傻白甜,见人就笑,很多时候别人说什么他并不理解。比如说,娘亲生病了,他就不明白母亲究竟为什么生病。
  相对而言,早早尝遍人情冷暖的陶花雨就要聪敏多了。
  陶花雨虽然不能说话,但那刺耳的流言他全都听在耳中,他人异样的眼神他也都看在眼里。
  背后中伤者令人厌恶,更让人厌恶的却是那些用异样的眼神看待懵懂无知的小流云的人。
  陶花雨索性带着小流云躲出去,也省的看着心烦。
  …………
  用完饭后,陶花雨一手牵着小流云向河边走去,打算去两人的秘密基地玩耍。
  忽然,有人在后面大喊,“——陶花雨!”
  陶花雨回头,看到陶彩儿抱着弟弟向他跑来。
  陶彩儿将文乘风放到他面前,双手合十讨好的请求道,“你要带小云出去玩吗?顺便帮我带下弟弟好不好?
  ——就一下午,我很快就回来!
  拜托了拜托了,小雨帮帮忙啦!”
  陶花雨:“……”
  陶花雨默默看向乖巧的看着他的文乘风。
  陶花雨很想拒绝,可惜没有机会。在他看文乘风的时候,陶彩儿就已经跑了……
  陶彩儿是村中寡妇的女儿,因为没有父兄帮衬撑腰,她娘亲担心她在婆家受欺负,可算是操碎了心。找个什么样的女婿都觉得不可靠。一来二去,没爹没娘的孤儿陶花雨就入了她的眼睛。
  ……可惜,陶彩儿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相对于没爹没娘家贫又哑巴的陶花雨,活泼开朗的陶彩儿明显更喜欢别的男孩子。
  当然,高冷的陶花雨也不怎么看得上她。
  她相中的那个男孩是隔壁村的,父亲是个木匠,家境在普通贫民里还算不错。她如此兴奋的把弟弟丢到一边,很有可能是那个木匠的儿子来了。
  陶花雨漠然的望着文乘风好一会儿,小家伙不哭不闹十分乖巧,他不禁有些同情,一心软就真的把小家伙带上了。
  ……
  许是完全长于女儿家之手的缘故,文乘风的性格很腼腆害羞,就像娇柔羞怯的含羞草,戳一戳都要卷叶子。
  他跟着陶花雨两人来到桃花林的秘密基地,明明多了一个人,却愣是让陶花雨觉得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如此乖巧,让陶花雨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终于心甘情愿带他一起玩耍……虽然就做个游戏里的背景板或道具。
  ……但陶花雨没想到,这不知来过多少次的桃花林,这次却出事了。
  娇媚的桃花林中,不已何时出现了稀薄的粉色瘴气,丝丝缕缕天边的云霞一般挂在梢头。
  不知何时,他们越来越困倦,昏昏欲睡。
  “扑通……”
  随着幼小的文乘风率先栽倒,三个男孩下饺子似得一个个全都倒下。
  他们躺在地上小小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红晕,睡得特别沉……
  ……
  桃花村是个比较封闭的小村庄,少有人来。今天,村子里却离奇的来了一位“仙人”!
  他掐火霹雷无所不能,让村民们十分敬畏而又崇拜向往。更让大家激动的是,脾气温和的仙长愿意在桃花村收徒!
  这一下,家里有孩子的人家都激动起来,迫不及待的将自家娃娃拎了出来,恨不得直接塞到仙长手里跪求带走。
  老鱼伯伯拿着旱烟袋嘎达嘎达抽着,透过丝丝缕缕的云烟雾饶看着村子里激动狂热的村民们,心里却没有看到仙长应有的高兴。
  ……他总觉得,似乎那里有什么不太对劲儿。
  “咔咔!”老鱼伯伯的烟锅磕在桃树上,红红的星火被草鞋碾灭。他清清嗓子,将烟杆别在裤腰带上,背着手悠闲缓慢的向沈家走去。
  在这个因为仙长的驾临而洋溢着好似过节的气氛的小村子里,沈秀才家却反常的大门紧闭。
  “秀才?秀才?!秀才在家吗?”老鱼伯伯在大门外中气十足的大喊。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沈秀才站在门里,苍白得脸和黑眼圈显得非常憔悴。
  “……老鱼伯伯?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老鱼伯伯跨步进来,随手关上大门,笑道,“外头有仙长来了,你怎么不去瞧瞧?常人兴许一辈子都没有那福气。”
  沈秀才眼神微微一凝,露出几分不应有的机警和警惕。好在,他背对着老鱼伯伯走路,没给见多识广老鱼爷爷起疑的机会。
  他若无其事的摇头苦笑道,“兴许我真的是没那福气吧。仙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婉娘病重的时候来?
  娘子病情反复,我哪里走得开。”
  他顿了顿,继续说,“更何况……云儿是我跟娘子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兴许也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子。从他出生那日,我跟婉娘就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
  跟着仙长去过神仙日子说的好听,还不就是做洒扫伺候的童子?小小年纪就要看人脸色,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俗世……骨肉分离,谁能忍心!
  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可舍不得他远走。”
  “嘿!还是你看的清楚,不愧是读书人。可惜某些人让‘神仙日子’眯了眼,跟瞎了似得削尖了头想往里头钻。”老鱼伯伯嘿嘿笑道,苍老沙哑的声音有着长者的睿智和清醒。
  老鱼伯伯道,“既然是仙长,手里怕是有不少的灵丹妙药,你不求他给你家里看看?”
  沈秀才心中又是一紧,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放开了,苦笑道,“……我也想啊,可就怕……那不是仙长。我也曾看过一些杂记,里面口吐阳火油锅取物的江湖把戏也是知晓一二的。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又有了新手段?
  若只是上当受骗也就罢了,若是真的将那不知究竟是什么用途的’灵丹妙药‘给娘子吃了,只怕要后悔莫及。
  说起来,老鱼伯伯为何不把小雨叫来给他瞧瞧嗓子?”
  “嘿!你也说了是江湖骗子,你怕媳妇儿出事儿老头子我还怕我乖孙吃出个好歹呢!”老鱼伯伯瞪着眼睛没好气的说,他又装上一锅烟草,点了火又咔嗒咔哒抽起来,说,“咳咳!咳咳咳!老头子我之前还觉得哪里不对头呢,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外头的那个小道士,怎么那么像炫街头杂耍猴戏的?
  要真是仙长,还需要这般卖弄?
  ——肯定是个骗子!”

☆、第18章 八荒归元

  仙缘,是一件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谁要是能被神仙看中,那可是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仅本人得意,甚至亲邻好友都以此为荣,自觉沾光。
  不提其他,单看收徒的仙长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实际却已有上百岁,比村子里最老的老人还要年长,就足以让村民们心里一阵滚热。
  ——长命百岁乃至于长生不老,谁不心动?
  因此,当仙缘近在眼前时,所有人都激动了。他们迫不及待的带出了自己的孩子,生怕自家的娃娃有福分却错过了可遇不可求的“仙缘”。
  而就在那位仙长在村中检测那些孩子的时候,桃花村外的桃花林里,另三位打扮相似的修士也在忙碌。
  ……
  清秀的小修士跪在桃花树下,用剑尖小心翼翼的挖掘着树根,从树根底下半尺处,挖出一颗小小的黄色水晶石。
  那颗水晶石很小,只不过桃核大小。修士把它挖掘出来时,紧张小心的神情却像是在拆炸弹。
  等到终于把水晶石取出来,三人才情不自禁的长舒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解脱感。
  留着漆黑小胡子的家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我的天,可总算解除了……
  没想到不过一个平凡无奇的小世界而已,总共也没几个像样的修士,居然还有一位阵法大能。
  幸亏咱们带着原师弟,这才发现了端倪,不然无知无觉的闯进去,只怕要尸骨无存啊。
  幸好……幸好……”
  为首的师兄欣慰的笑道,“原师弟,辛苦了。”
  取水晶石的那名修士眉宇间看上去有些懦弱,听到两人的夸赞却十分高兴,不太好意思的道,“哪里,两位师兄过奖了,我也只是刚好看过才认出来了而已。”
  兴许是因为受到了夸赞他太过高兴,平日里懦弱寡言的他一时间也不禁有些飘飘然的想要卖弄。
  他道,“这个阵法名叫八荒归元——一旦触发,集八荒之力直接轰杀目标。据说最强的时候哪怕是天尊被困在里头也不是对手。这个是简化版,虽说没有那么可怕的威力,但对付元婴以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能认出来并且刚好有破阵之法,也是侥幸。
  不过……有些奇怪……”
  为首的师兄道,“哪里奇怪?”
  他鼓励道,“原师弟,我们师兄弟四人就你一位阵修。所谓术有专精,关于阵法之事,还得靠你掌眼。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原师弟有些兴奋,越发郑重其事,道,“观那布阵人手法精妙布阵娴熟,显然于阵法一途颇为娴熟,只是……威力似乎不该仅有这点程度。”
  小胡子道,“不是说元婴以下没问题吗?
  ——沙元小世界最高只能容纳金丹修为,元婴以下无敌手,很正常吧?”
  原师弟立刻反驳道,“可这样追求杀伤力的杀阵,历来都是越强越好,在随手一摆就能杀灭元婴的情况下,你会特意把威力压制到金丹级别吗?
  阵法这种东西,有时候想要消弱比增强更加困难。
  ……更何况,这个阵法布下并不太久,兴许那位阵法高手并未走远。我们的修为在小世界受到压制,若是真的对上那位不知深浅的布阵人,恐怕会吃亏。”
  小胡子的神情立刻浮上了几分苦意,苦笑道,“……可这是最有可能的地点了。
  我们已经在这个小世界寻了三年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让另两位师兄弟全都沉默下来,嘴里泛起一阵苦意。
  过了会,为首的师兄强打精神安慰道,“两位师弟不要忧心——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总会找到的。”
  “但愿如此。”原师弟强笑,那笑容再不见方才的意气风发和喜意。
  也是,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三人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小胡子强打精神道,“这阵法刚布下不久,也不知道那个布阵人在不在那个村子里。希望老天保佑那人不在,我可不想再平白多个仇人。”
  “不。”为首的师兄眯着眼若有所思道,“正是因为他布了阵法,所以他才肯定不在。
  小世界资源不比上界,灵石稀少灵气匮乏,更别提中品灵石了。”
  他捏起那块黄水晶,低笑一声,自信满满道,“——如此精纯的灵石,恐怕整个小世界也没有几块。
  不是谁,都舍得这么烧灵石的。
  所以,他必然是不得不暂时离开,又担心他走后村中生变,才狠心花费大代价布下阵法。”
  灵石这种东西特别任性——虽然是修真界的货币,但也有等级之分,并且等级越高质量越好反而体积越小。
  除非对方急于出手,一千块下等灵石未必能换一块中品灵石,一万块中品灵石也许能换一块上品灵石。
  即使是中世界,中品灵石对于普通修士来说也算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更何况灵气稀薄的小世界?
  为首的师兄望着那块灵石,缓慢的沉声道,“对方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所以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
  可没功夫和他纠缠。”
  “是!”“谨听师兄吩咐。”
  ……
  钱旭借着“收徒”的机会将村中村民观察了一遍,大人都是些普通的凡夫俗子,而孩子干脆就没有一个三四岁的。
  他耐着性子一个个看过来,总是遍寻不得还要屈尊降贵跟低贱的凡人打交道,不禁有些烦躁。
  他终于不耐的道,“就这些孩子吗?没有旁的了?”
  他看着眼前据说是村长孙子的年轻人闪烁不定的眼神,眯了眯眼,低沉冷漠的威胁道,“——你想清楚,仙缘天定,这种事,强求不来的。我并不是说一定会收徒,若是他资质不够,即使把别人挤下去——我也不会滥竽充数的。”
  村长孙子被他毫不客气的拆穿,不禁羞愧的涨红了脸,尴尬的呐呐道:“……是还有三个孩子……”
  他话未落音,就被一个妇人拔高了的尖利声音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五郎别费功夫了!那一个哑巴一个傻子也有仙缘?真是糊涂!你可别糟蹋仙长时间了!”
  她说着拉着孩子推开前面的村民,讨好的将手中的男孩推到钱旭面前,满脸堆笑,“——仙师再给我们家大郎看看呗!我跟您说,我们家大郎从小就老聪明了!两三岁就能从一数到百!您再给瞧瞧——兴许您今天看的孩子多了累着了,不小心看错了呢!”
  钱旭:“……”

☆、第19章 桃村□□

  钱旭心中烦躁,眉峰不悦的紧紧皱起,却忍耐着没有说话。当韦禄师兄带着原平和柯景两人随着纷飞的桃花而来时,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寻求解脱一般快走几步来到韦禄面前,颇有几分庆幸与欣喜:“韦师兄。”
  作为凡人,能将一个修士逼到这种程度,也是不容易。
  似乎意识到这位新来的才是当家做主的人,那位妇人立刻又拉着她的儿子向韦禄走来,想要再次热烈推荐一番。
  她早就看出来了,仙师虽然是受人崇敬的仙师,但大约因为没和底层人民打过交道,修养好,脸皮薄!
  她最喜欢和这类人打交道了。
  周围的村民们看到上仙并没有因为她的冒犯而生气,立刻也有些蠢蠢欲动。
  ——面子算什么,哪有孩子的未来重要?抓住一丝机会也是好的,也许就成了呢!
  不过,这位新来的上仙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位好相处。
  他衣衫出尘而精致,面容俊美神情冷淡,春风卷起他宽大的袍袖,天蓝色的冠带,纷飞在桃花中。俊美的青年如仙人下凡遗世独立。满满都是高不可攀的冷冽出尘的仙风。
  村里人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套句干巴巴的赞美——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样。
  但这位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清凌凌一个眼神瞥过来,正如一盆冰水临头浇下,立刻让那还想凑上去说话的妇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下意识的闭上嘴。
  韦禄看向钱旭,不满的皱了下眉头,转瞬却温和的问道,“怎么样?”
  钱旭的脸色很难看,羞愧的低下头,低落的道,“……都是一些……‘普通的’凡人。”
  一时间,师兄弟几个脸色都不太好了。
  要知道,他们本就没有太多时间,死亡的尖刀随时悬在头上,后又为了这个村子毁了本地一位高等修士的阵法,铁定结了仇……现在告诉他们一切都是白用功,谁高兴的起来?
  边上妇人没什么底气的呐呐低声说,“怎么能是凡人呢,我们家大郎,从小就那么聪明……要不再给看看……”
  她卑微的望着韦禄,眼神中有着低声下气可怜巴巴的哀求。
  若是别人心情好,一时心软也许就答应了。可如果别人心情本来就很不好,这幅可怜请求纠缠不休的模样就惹人烦了。
  韦禄冷沉的面庞上飞快的略过一抹烦躁的戾气,终于给了那个妇人一个正眼,道,“夫人,您就这么想让令公子修仙吗?”
  有他搭话,那妇人立刻精神一振,连周围的村民眼神都亮了许多,热切祈求的看着他。
  那妇人毫不犹豫的断然道,“——做神仙谁不想啊!”
  韦禄笑了,淡淡道,“那您知道,想要修仙最基本的也得有灵根吗?灵根是天生的,所以才说‘仙缘天定’。令公子连灵根都没有,还说什么求仙?”
  那妇人一时之间有些懵然,茫然低喃,“那,那怎么办……怎么会呢……”
  “我帮你啊。”韦禄笑道,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灵剑骤然出鞘——
  一道鲜艳的血线飞上天空,溅在春风吹过的桃瓣上,鲜艳欲滴。少年无躯的头颅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迷茫的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睛。
  那妇人看着爱子向自己倒来的无头之躯,神情一片呆滞空白,空白的头脑挡不住身体隐藏的本能,母性的本能让她迷茫的抬起手想要接住他……
  “哈哈哈!”韦禄哈哈大笑,“——现在没有灵根,投个胎,也许就有了啊!
  ——不必多谢!”
  “啊啊啊——!!”那妇人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沾染爱子鲜血的手掌用力抓住了鬓角的发丝,抱着头发出崩溃绝望的凄厉尖叫。
  下一刻,她的眼睛里迸发出疯狂狠厉的憎恨之光,瘦小的身体迸发出惊人的力量,面目狰狞的扑向韦禄,如复仇的恶鬼,“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随着她的尖叫,被突然急转直下的□□惊得目瞪口呆的村民们也都一个个回过神来。尖叫,哭喊,逃跑——一片混乱。
  韦禄看着那个憎恨的似乎想要将他拨皮抽骨的女人扑来,目中略过一抹轻蔑的冷笑,“不自量力。”
  他口中嘲弄,手下也并没有慢,犀利的灵剑划过一道凄美的微光,就送了那位可怜的母亲去见了她的儿子。
  他甩了甩剑刃上的鲜血,圆润的血珠如鲜艳美丽的露珠划过洁白的冰雪,鲜艳夺目却不留下一丝痕迹。
  他看着那群不幸被恶狼闯进家门、惊慌失措的羊群,愉快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杀了他们!”
  他冷冷的命令道。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另外三位师弟没有丝毫迟疑,如虎入羊群般举起手中法器毫不留情的屠戮着那群手无寸铁的凡人。
  一时间,刀剑加身的闷响与绝望疼痛的哀嚎,老人求告祖先的哭喊,女人惊恐的尖叫和孩童无助的哭泣,在漫天花雨纷飞中,奏成一段绝望的悲歌。
  昔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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