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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梁秋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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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但张楚却认为她跟小王谈得来,从不打搅他们。甚至有时,陈女士来他办公室,他就去她的办公室,找小许瞎说话,有时冲动起来,两人还动手亲热地拍几下子,就是陈女士回来看见了,他们也不住手。

张楚送爱人回家从青岛回来后,陈女士心想,男人在这个时期,情感应该很脆弱,成【久久小说 fsktxt。com 免费TXT手机电子书下载】熟的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身体喂哺的,她只要主动些,张楚应该接受她。她就按照自己的思维,把张楚拉到了怀里。她每次抓住张楚的肉体,都有种欲罢不能丢的感觉,想咬它,给它快乐,让它惦念她,让它像她一样,在黑夜里呼唤她。她心想,只要肉体依恋她了,她就能从张楚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的愉快和情感。但让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她那样对张楚倾出了一切,张楚却从来没有主动约过她一次,每次都是她约他。她为此一直疑惑着,是不是张楚每次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都是假的,张楚在骗她。当她发现张楚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时,她明白了,心一下子跌入了黑暗,所有曾经的感情寄托全部飘走了,她又走入了一个虚空里,没有人爱她。她年轻的身体正是如火焰般美丽的时候,她爱的人却不渴望来享用它,他让它自己妄自在黑夜里呐喊,在呐喊里枯萎。她曾经觉得,张楚是她以后生活的一切,她必须抓住他。她的柔情,渴望燃烧的身体,还有缠绵的吻,都在向张楚敞开了最迷人的美丽。她想用此绾住他的一瓣心香,从他爱人那里偷来一点点甜蜜,她不奢望要他的全部。她知道,她也要不到全部,能得到一部分就够满足了。对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除了用身体去迷住一个男人外,又能用什么呢?她只有这些,再也拿不出更多了。

无声的小河(1)

她那刻望着张楚拥着诗茗消失在人群里,泪水从美目中潸然而下,宛如忧伤无声的小河。

路灯已经亮了,广告牌霓虹灯一片绚烂,行人熙来攘往,笑语喧哗。陈女士走在路上却是茫然孤独,漫无去处。她的家,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冰窟。没有激情,没有温暖,没有生命的爱,更没有一个健康有力充满活野气息的怀抱。

沿着中山东路往前走,身边幢幢的人影没有一个落在她的视线里。在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给自己加油,在心里说,张楚一定会爱上我的!她晚上睡在床上,都要在心里念几遍张楚的名字,然后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办公室还是张楚先到办公室?她很希望张楚和她一块到办公室,这样她们就会在办公室门口相遇了,张楚就会和她打一声招呼,她就能给张楚一个笑,一个渴望他拥抱的笑,一个要把自己全部给予他的笑。她只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对她说,我需要你,她就满足了。

她每次搂着张楚,看着他那种犹犹豫豫的神情时,就想告诉张楚,她跟他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为了消遣一些无聊的时光。她渴望张楚对她说些什么,他的需要,他的快乐。或者对她品头评足一番,一边摸着弄着一边说,告诉她此刻的一些感觉,让她知道,她就能够做得更好。她现在明白了,张楚为什么不对她说这些,他身边有人,有他的爱,有他的快乐。从张楚对诗茗的动作里,她看出来了,张楚爱她。她心里更明白,她不是诗茗的对手。诗茗比她年轻,比她迷人,她和张楚还有一层亲情的关系。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还没有回来,他晚上回来都很迟,还经常不回来。她婆婆过来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吃饭?她推说头疼,不想吃饭,想休息。躺在床上,头脑里想的还是张楚,想她自己怎样才能拴住张楚的一点心。她需要他,肉体和心灵都需要他,生活中不能没有他。她心头突然一亮,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小孩?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有了小孩,他们的关系就永远联系在一起了。小孩是一个新的小张楚,有他的精血,他怎么可以舍弃他自己呢?这样,自己和张楚一辈子就了有生生不息的关系,肉体的,情感的;她要维系住这一切,她爱他。

第二天上班,遇到空闲,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和张楚聊些话。到了下午,她约张楚,什么时候在哪儿呆一呆。张楚有些为难,他和小许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诗茗已经说了不少话了,他不能对诗茗总是撒谎下去。他对诗茗每撒一次谎,心理上就会增加一次负担。他爱诗茗,他不能失去她的信任。陈女士见张楚犹豫着,心里已明白张楚的担心。她装假不知,对张楚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半,你在院大门左边路口等我,不占用你晚上时间。

张楚晚上回去和诗茗呆在一起时,由于头脑里存在一个预备犯错误的念头,因而和诗茗说话时,就更加甜言蜜语地讨好诗茗。诗茗被说得兴起,从墙上取下吉它,对张楚说,我们去乌龙潭公园,你坐在肥月亭上,给我弹一支吉它好不好?张楚立即反对说,这么热的天,去乌龙潭公园受热,你发神经了。诗茗却缠住张楚说,我一定要去,我还没坐在湖中心听你弹过曲呢。你以前说给姐姐弹过,我也要。

张楚拗不过诗茗,只好背上吉它,和她一起下楼打的,沿城西干道往汉中门去。张楚上了车,倒也对乌龙潭公园向往起来。乌龙潭位于清凉山脚下,得名于东晋时期,传说潭中出现过乌龙,故而名之。旧时,潭四周有许多楼台花阁,寺、祠、庵、堂一座连着一座,曲水仰山处,亭、桥、舫、石争着比景。潭中心有一肥月亭,花木扶疏,莲荷映水,月夜人若坐在亭中抚曲,很有人间天上之境。古人谓乌龙潭“有武陵之致”,是闲心适意的好地方。他们上车后,车子开了一会儿就到了。

张楚和诗茗在乌龙潭公园门前下车。诗茗搂住张楚的腰刚要往里走,张楚心里突然一沉,隐隐的像是有个什么预兆在心头升起,然后就有个沉重感压迫着心,把张楚的内心一下子逼向了一个阴暗处。张楚停住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像是想吁掉心头的阴压感。诗茗立即问张楚怎么了。张楚说,是不是那边太幽暗的缘故?诗茗顺着张楚的眼光向东边汉中门望过去,那边是一座古城堡,古城堡上面有些灯不很明亮,幽幽的像是一页掩在灰尘里的历史,现在才被人揭开来似的。诗茗有些害怕张楚这种心境,他的心情一旦走入某种烟障里,就很难把自己解放出来。诗茗立即伸手揉揉张楚的脖子,笑着说,我们去琼楼天阁,听你弹一曲高调,看能不能惊风吓水一回?张楚摸摸诗茗的脸,像是有些恋恋不舍似的,但眷眷的心情仍然带着莫名的郁闷。他们走进公园后,依偎在一起沿潭水边往肥月亭走。走了几步路,张楚忽然念了一句,“鸳魂冷入菰蒲水,鸿影虚掠菡萏风”。诗茗气得立即转过身来,对张楚大声喊道,你讨厌!张楚不禁又吁了一口气,望望肥月亭,月明星疏,树影绰绰,风细水静,亭台寂寂,恍然有隔世之感。

他们上了肥月亭;亭里坐着几对情侣,都在忙着搂抱接吻,谁也不出声。张楚在水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把吉它抱在怀里,问诗茗想听什么曲?诗茗只顾忙着给张楚身上抹驱蚊油,等涂好了才说,你自己想弹什么就弹什么吧。本来人家是想要你一个好心情,可来了,却发现你像哪儿有些不开心。张楚轻轻地拔了一下弦,说,不知怎的,像掉了一样东西似的,心口疼。然后抓住诗茗的手,问诗茗,你会离开我吗?

诗茗拿走张楚的吉它,放到地上,把头埋到张楚的怀里,说,诗茗早就把心放在你手心里了,大概是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赖不掉了。

张楚搂搂诗茗,怔怔地望着白亮的湖面。肥月亭四周飘飞着许多幽幽的影子,像是从水里蒸腾上来的。不知不觉,张楚眼里竟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二天中午,张楚准时站在院大门左边路口拐角处,等陈女士。不一会儿,一辆红色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陈女士在里面推开车门,叫张楚上车。张楚上去后,问陈女士去哪儿。陈女士说,去浦口。张楚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车子过了长江大桥,沿公路向西开,穿过一条公路,就到了浦口镇。陈女士让司机开到浦口宾馆去。下车后,陈女士带张楚进去开了一个房间。张楚心里这才明白,按南京市公安局规定,持本市市区居民身份证,是不可以在市里任何一家宾馆开房间的。

张楚和陈女士进了房间后,张楚笑着对陈女士说,真有你的。陈女士笑着搂住张楚的腰,说,有什么办法,想你,你又不带我回家,我就什么也不顾了。只要能讨得你欢心,我就开心了。

无声的小河(2)

张楚揪揪陈女士的嘴,说,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陈女士把张楚推倒在床上,一边给张楚脱衣服,一边说,好不好我心里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好。张楚听了,心里有些幽幽的。他在陈女士身边一直很矛盾,想离开她,可又舍不得她的身体和柔顺的情性。陈女士把张楚的衣服脱掉后,对张楚说,我们一起冲个澡。我今天想你好好要我,干干净净地要我。想了好多天了,你回来都不积极。在办公室里想你,你心又不来,尽憋着。

陈女士讲过这话,就拉张楚起来,进卫生间冲澡。张楚进去后,陈女士试了一下水温,然后给张楚洗身子。张楚说,跟你在一起,我心里一直有些害怕,你家里人知道了会对我不客气,你也会糟糕。陈女士听了,立即说,没人会动你,你放心好了。张楚很想对陈女士说,以后我们别这样了,但还是把话咽回去。过了一会儿,陈女士给张楚冲冲水,擦干身子,叫他躺到床上歇会儿,她自己冲一下就来。

一会儿,陈女士就冲好出来了。她爬上床坐到张楚身边,两手伸在张楚身上到处抚摸,笑着说,有一次,我路过性用品商店,还真进去看了看有没有和你一样的东西。可惜都没有你好看。要不然我就买一个了,不用想摸它的时候,总是厚着脸皮约你。张楚听了,笑了起来。陈女士却立即抱住张楚的脖子,用劲吻他,等吻够了,对张楚说,用劲肏你陈姐,往里面肏。

陈女士全身都洋溢在一片热烈的沸腾里,但她头脑中依然十分清醒,她今天是向张楚偷取一样东西的,一个粒爱的种籽,一个和张楚永远联系在一起的生命,她要这个生命健康、聪明、灵气。她把身体摆成一个最佳的迎合姿势,要让张楚把精气送到身体最里面最深处,然后在那里生根开花发芽结果。她两只手紧紧地环住张楚的腰部,嘴里嘶哑的愉快叫声,剌激着张楚更加有力地向她攻击。当陈女士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涌来时,她立即勾起身子,四肢紧紧地缠住张楚……

退房离开浦口镇时,已经是下班高峰时间。大桥上面很堵,车走得很慢。他们从江北过大桥到城西干道,花了近四十分钟。如果在平常,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车上,陈女士依在张楚怀里,像个妻子一样甜蜜。张楚坐在车里却有些着急,心里在想着诗茗。陈女士却巴不得车子开得越慢越好,这样她就能够在张楚的怀里多依一会儿,依住愉快和舒心。车子从出了浦口宾馆到上大桥然后开到城西干道上,陈女士觉得她的小孩在她肚子里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张楚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名副其实的丈夫。

张楚没有在城西干道家门口下车,而是让车子往大行宫开,今晚省文化礼堂有一场俄罗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诗茗约好了时间,诗茗在那里等他。张楚并不喜欢看这一类演出,他觉得这种演出文化艺术份量占的少,人种风俗表演居多。但诗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化礼堂买了两张票。他在车上告诉陈女士,他要在大行宫那里会一个同学,他有个同学住在那边。陈女士知道张楚在对自己撒谎,她在张楚的胸前抓了抓,像是在告诉张楚,张楚,你现在怎么能对我撒谎呢,你的孩子听着呢?车子到了大行宫,张楚先下车,让车子再带陈女士到北京东路去,陈女士家住在那边。张楚没有让车子先送陈女士回家,他心里有些小心,甚怕在那条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车子拐了一个弯,陈女士就下车了,她急急忙忙地走回头,在路上找张楚。张楚下车后,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当他快近了省文化礼堂门口时,她一眼瞥见了张楚站在那里,怀里紧紧地搂着诗茗,热烈而深情地吻她。陈女士心里立即像有一把锥子钻着心痛,那种拥抱和热吻,她从来没有从张楚身上得到过。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泪在眼里打滚。他是她的爱,是她孩子的父亲。

……

过了一会儿,张楚带诗茗进了前面一家饭店,她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口一个不会让里面人注意也不会让里面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楚的一切。诗茗坐在张楚身边,常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张楚的脸。张楚有时搛一筷菜,往诗茗嘴里送。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打了一下,心口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在心里喊,那是我的,你别动。张楚却往诗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诗茗的胸脯上偷偷地抓了一把。陈女士的心又疼了一下,在心里说,我的比她大,比她丰满更有魅力。

陈女士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火炉天气里,身上流满了汗,脸上流满了泪,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嬉笑调闹。他刚刚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他,给他爱恋,给他快乐,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她爱他。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女士赶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们两人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女士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她把手放在腹部上,心里充满了做母亲的幸福和骄傲。同时,她也在痛苦着,她的孩子需要父亲,她自己也需要他的爱和关心,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她想到这些时,泪水已将枕头湿了一半。对面床上,马睡得正酣。

第二天上班,小许一早就到张楚的办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际,坐在张楚对面,小声对张楚说,昨天怪事。张楚问小许什么怪事?小许说,你下午没来上班,我们办公室小陈也没来。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说,你别胡说,人家是官娘子,小心挨骂,我下午去市图书馆查文献去了,两月前写的论文,到现在还没投出去。小许问,什么稿子?是不是发到联合国的社论?张楚笑着说,你什么话?我写论文一向是很认真的,要不我给你念一段。张楚说着,就从计算机里调出一篇文稿,要给小许念。小许连忙摆摆手,说,你别糊弄我,好在你计算机还没连上网,否则,没准你都能从哪个BBS上把人家小女孩的情话摘一段念给我听。张楚听了,立即笑了起来。小许却用脚在下面很扫了一下张楚的腿,说,踢死你。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手伸在后面狠狠地揪了一把张楚的嘴,才走出张楚的办公室。

无声的小河(3)

下午,张楚把入党申请书交到处长手里时,处长又语重心长地跟他讲了一些工作上的话。张楚听了,很是感慨,恍然觉得自己已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回到办公室,怔怔地坐在那里,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局,起来给诗芸打个电话,问诗芸一些情况,最后又追问诗芸什么时候回来,要诗芸早点回来。诗芸就叫张楚再忍耐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她把小孩丢给她母亲带,自己一定回去。

张楚放下电话后,忽然发现陈女士站在门口,就跟她招呼了一声。因为今天是周末,陈女士想在下班后跟张楚呆一会儿再走。张楚心里因装着诗芸,念着诗茗,有时小许还在心里跳来跳去,就有点不想和陈女士接触太频繁。陈女士约他时,他就推说下班要早点走,跟朋友早约好了。陈女士听了,心里铰了一下,泪差点滚了下来。

下班后,所有的人都走了,陈女士把门关上,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是冷冷的。她知道,张楚现在一定跟诗茗在一起,他们两人相爱着。但她也爱着他,他应该知道,她腹中已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不应该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这样揪心痛苦地想着时,头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把那个女孩从他身边赶走,她就能够拥有张楚,拥有他的爱,她的孩子也就能从他那得到许多关心。她日后是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告诉他的,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

她打开抽屉,从一本本子上找来了张楚青岛的电话号码。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心里一阵紧张,血都往头上涌。她坐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平静住内心紧张的情绪。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站起来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开始拨号,才按了两个号码,她突然犹豫了。她不能让张楚知道是她打去电话的,如果张楚知道是她打的,她就会失去张楚,她的孩子也会失去父亲的爱。

她放下电话,犹豫着,斗争着,痛苦着。她觉得这是她能够夺得张楚一点爱的最好的办法,她不能放弃,她为了他们的孩子必须这样去做。

陈女士关上办公室门下楼,骑上自行车拐到南京大学校园里。她站在路上等到一个男生过来后,她拦住他,告诉那个男生,她是学校里某老师的家属,她邻居爱人回家了,她的丈夫跟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请求他帮她打出这个电话,告诉他邻居的爱人他丈夫的情况。陈女士解释说,请你打这个电话,是不想让邻居知道是自己告的密,否则日后会坏了两家的邻里关系。那个男生替她打出了这个电话……

那个时候,张楚正等在家里,诗茗还在下班回来的路上。

诗芸接到这个电话时,只听了几句话,就明白了对方说的什么。她放下电话后,愣站在那里,像是早就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似的。

隔了很长时间,她眼里才开始有泪水往外淌,然后很快在脸上汹涌开来。她起来扑到房间里去,把门关上,不让在厨房里做事的母亲发现。门关上后,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下来。她赶紧抓住门把手,稳住自己,倚在门边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抬脚向里面床移过去,才走了两步,身子又虚晃了一下,她赶紧向前一个大跨步,扑到床上,伏到床上大恸。

她就这样伏在床上哭,牙齿咬着床单哭,没有声音的哭。床单全湿透了,像是在泪水里浸过似的,心是越哭越疼,仿佛心都被哭出来了。她一遍遍地在心中问,张楚,你为什么?她恨不得这个时候扑到张楚身上,捶他一顿。可现在,他离她那么远,所有的恨痛全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她如何能够背得起?过了很长时间,像是泪水哭尽了,她翻身仰躺在床上,眼睛麻木着望着屋顶,脸色苍白得吓人,像是被泪水洗去了血色。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身上是冰冷冷的,透骨的寒冷。突然,她听到她母亲在外面喊她,说是小楚楚哭了。她立即坐起来,抓住床单把泪擦掉,然后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看看自己的脸色,把脸上的泪痕仔细擦干净,才答应她母亲,开门出去。

她出来后,她母亲一边在哄小孩,一边问她在房间里干什么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来。然后说,小孩子在一个劲地哭,我就知道肯定是尿又尿下来了。瞧,下面湿了,小家伙嫌难受,在闹,你也不来弄宝宝,这天哪能捂啊。

诗芸赶紧从她母亲手里接过小孩,哄楚楚不哭。她母亲拿来一件干净衣服,要给楚楚换上。诗芸说,先别换了,打点水给宝宝洗澡吧。

诗芸这会儿讲这些话时,几乎是没有任何意识,像是习惯性地讲话。她这刻心里的痛苦被锁住了,被最大的心伤麻木住了,什么也感觉不到。她看看楚楚,心里突然想,是不是给张楚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她这样想时就抱着小孩去拨电话,电话拨出去后,没有人接。她想,是不是张楚跟诗茗出去玩了?她想到这里时,突然愣住了自己,像是张楚和诗茗原是一对夫妻,她倒成了局外人了。

她抱着楚楚坐在凳上,隐隐约约地记起了张楚和诗茗时常在一起打闹的情景,她越想越痛苦。这么说,他们两人早就在一起了?诗茗离婚也是因为张楚?她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在家时,张楚哪儿也不去,只守在自己身边,他恋着她的一切,晚上蜷在她的怀里,又咬又摸的,这哪像是个在外有女人的人。他一定是在她回青岛后,跟诗茗好上的。他离不开女人,我怎么就丢下他了呢?

她母亲打好洗澡水后,喊诗芸给楚楚洗澡。她给楚楚洗澡时,忍不住心里想,楚楚,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她这样想时,眼泪就滚了下来,随即擦掉。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只是由于心酸,张楚怎会不要她?他只是一个贪心的男人,甚至想要到全世界的女人。

最后一幕(1)

她给楚楚洗好澡出来后,她父亲下班回来了。诗芸抱着小孩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有些担心自己在父母亲跟前突然流下泪来。她心里想,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了肯定要骂诗茗,也会骂张楚,事情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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