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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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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干事的效率,是和我们是不是实事求是,深入实际,是不是联系群众,克服官僚主义,是不是秉公无私,讲究原则,是不是廉洁正派,遵守法纪相联系的。所以,领导干部的工作效率问题,在很大意义上就是个党风问题。群众提的许多意见,恰恰是指向不正之风这个问题的。我今天要讲的主要一点,就是四个字:敲山震虎。这个虎就是不正之风。”李向南讲到这里,把笔记本一合,脸色一下子变得威严。
异常的寂静。礼堂里听见有一个人在压低声音咳嗽。
“第一,是官僚主义。”李向南神情严厉地说道,“举个例子,现在影响我们养猪大发展的是什么呢?既不是政策限制,也不是缺粮缺饲料,而是卖猪难。”(“对。”“就是。”会场中有些农民急不可待地劈里啪啦拍起手来。)“过去买肉走后门,现在卖猪走后门,收购站的架子大得很,是不是?(会场上有人高声喊道:“是。”)但我说的官僚主义不在这儿。为什么卖猪难呢?收购站收回来也不能都他们吃了啊。他们也卖得难啊。他们卖得难,你们才卖得难啊。昨天,我跟长宁市的同志们谈,他们说,一年前他们就对古陵县提过建议,如果养瘦肉猪,他们长宁市就把咱们养的猪全包下来。咱们古陵去年就想了办法。两条:一个是引进瘦肉型猪种;一个是改进饲料配比,粮食加工厂加工综合猪饲料,增加蛋白构成,大家可以拿粮食、谷糠去换。这两个办法都是切实可行的。可是一年了,这个问题还没解决。为什么?”
第三部分一个果断而大胆的行动
李向南严厉地扫视了一下会场,手撑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是新品种猪没引进来源?”他慢慢问道,“不是。是加工综合饲料无法进行?也不是。是群众不愿意、不欢迎?也不是。是我们在技术上、资金上、设备上或者组织力量上有困难?都不是。这些方面没有任何原因。”
他又一次停顿住了。会场内鸦雀无声,感到县委书记要对谁发火。
“唯一的原因,就是有关报告,一份叫某位局长压了五个月,忘了批;一份叫某位副局长弄丢了,至今没找着。同志们,请你们想想,这样的官僚主义,误国误民,难道不是犯罪吗?”“怎么办?”李向南问道,“那两位局长来了没有?你们也可以站起来回答回答,该怎么办?。”偌大礼堂没有一点声息。县委书记这话,虽然实际上并不需要那两位局长站出来,但这种有针对性的发火,却震慑着整个会场。厉责于一人,威加于三军,这是自古以来的治军之道。沉静使发问所含的严厉达到了足够强度,李向南才沉稳地往下说道:“两条。一条,以后再这样因为官僚主义严重,破坏国计民生的,要办渎职罪。坚决办。 第二条,立刻纠正错误。这个大会结束之后,立刻采取行动,把那两件事落实。总之,猪,今年内一定要做到让大家放手养。以后有多少收多少,收购站全包下来。”
会场响起几小片掌声,许多脸庞黝黑的农民在兴奋地用劲拍着手。
掌声很快在严峻的气氛中平息下来。
“那两位局长同志,你们听见没有?群众在鼓励你们啊。”李向南慢慢说道。接着,又换了严肃的口吻,“对这两位局长的问题如何处理,等养猪问题解决以后再决定。我们提倡将功补过。”他又加重了口气,“对于这件事涉及到的县委常委的问题,则不能不从严,惩前毖后。”
会场空气一下有些紧张。
“我们常委中有位分管财贸的同志,看到有关解决卖猪难的报告一年了,当县委书记问他时,他居然已经忘了。请他批示的报告,他扔到废纸堆里,整整耽误了一年。置国计民生于不顾,这样的常委称职吗?”
冯耀祖在主席台上低下毛发稀疏的胖脑袋。
顾荣冷冷地瞥了一下李向南,没想到,从这里开始开刀了。
“今天全体县委委员都在,”李向南转头看了看主席台上,“大家也在,”他又看着会场,“可以说是个县委全体会议,也可以说是一个大型的县委扩大会。我现在提议,对那位常委,也就是冯耀祖同志,进行严肃处理,撤销他的职务,大家有意见没有?”会场没有人说话,一片寂静。
“县委委员谁有不同意见?”李向南又转头看着主席台上。
鸦雀无声。在一千多人的注目下,连精通会议桌上纵横捭阖的顾荣,也不知如何挽回这个局势。什么事一公布于众,手腕的较量就转为道义的较量。
“冯耀祖同志,你自己有什么意见吗?”李向南问。
冯耀祖低头拼命抽烟,把胖脑袋埋在腾腾烟雾中。这样整他,太心狠手辣了。
李向南转过头,面向会场:“我今天提出撤销冯耀祖同志的职务的建议,没有人提出公开的反对。如果需要县委会举手表决通过的话,我相信,即使少数人不同意或者弃权,这个提议也是一定能通过的。”李向南停顿了一下,换了比较沉缓的口气:“但是,我今天暂不做这样的提议。”
全场震惊。顾荣、冯耀祖也抬起眼。
“我们除了惩前毖后四个字,还有另外四个字,那就是治病救人。”李向南说道,“必要的严厉是需要的,必要的宽仁也是需要的。所以,我现在正式提议,先让冯耀祖同志在五天内写出书面检查,深刻检查自己的官僚主义错误,听候处理。这大家都没有意见吧?”李向南看看会场又转头看看主席台上。
当然没人能提意见。
“好,那这件事就这样。”李向南摆了一下手,又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讲的不正之风的第一点:官僚主义。大家记住,官僚主义作风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过去从宽,今后从严。你如果认为自己干不了,可以主动辞职,不要在那里误国误民。”李向南停顿了一下,表示到此略告一小段落。然后提高了声音,“关于不正之风的第二点,我要谈谈领导干部的违法乱纪现象。”
礼堂的空气像一张大弓嗡的一声弦被绷紧了。
李向南把攻击升级了。“现在有一件事,大家议论比较多,成了古陵县的头号新闻。那就是:干部子弟犯了法,该捕的不捕,该判的不判。犯法的人逍遥法外,揭发问题的人受打击报复。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问题,李向南一到古陵就遇到了。因为涉及顾荣和其他两个常委,并且敏感地牵动着整个古陵的舆论,他一直在慎重考虑策略。他几次试图和顾荣坦诚相谈,却碰在阴冷的脸上;而群众的抨击则日愈强烈。再模棱两可就可能失民心。他昨天通宵未睡,最后决定采取一个果断而大胆的行动:开诚布公。
第三部分敢于揭发问题,不怕打击报复
怎么办?李向南当着千人大会向他开火了。顾荣脸上布满深不可测的乌云,腮帮子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搐动。他双手捂着茶杯不露声色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像。看来,对古陵的事要做最充分的准备了。要冷酷。冷酷出手段。
怎么办?林虹也被这个悬念所吸引。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突然,她和李向南的目光相遇了。他发现了她,目光闪动了一下。
李向南收回目光,抬起头面对整个会场:“同志们,三个办法。一个办法,就是公检法的同志坚决依法办事。自古以来有一句话,‘执法如山’。如果你们不执法,就是你们犯错误,以后要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如果有人再直接间接地找你们说情,你们不要为难。”他打了一个手势,“很简单,把他们的话记录下来。当面记也可以,他们走了追记也可以,然后转给我。我请县广播站的同志把这些话如实向全县广播出来。”
几个穿白警服的公检法干部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第二个办法,就是希望大家对我们领导干部实行监督,敢于揭发问题,不怕打击报复。老百姓有个最大的权利,就是对各级领导的监督权。如果老百姓没了这个权利,其他权利就都难保障了。这种监督权,不是哪个青天能恩赐给你们的,要靠人民群众自己掌握。”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平缓一些,“我们有的人就这样做了,敢于投书报社,批评县委领导。”
李向南又停顿了一下。林虹感到周围目光的注视。
“我作为县委书记,坚决支持她。只要我在古陵当一天县委书记,就不允许对她、对她这样一些同志打击报复的事再有发生。可能有人反对这样,认为这会给当领导的造成压力。是的,这会造成压力,但我们需要这种压力。这种压力是使我们干部队伍避免腐化、保持廉洁所必需的。感到有压力的同志,我可以坦率告诉你们,只要我是古陵县委书记,就将始终组织调动这种压力。这是我的方针。你们可以据此决定你们对我的立场。”这是强硬的摊牌。他清楚:实力以及使用实力的坚强意志,同是政治上威慑力的两大因素。
“第三个办法,可以说是一个最重要的办法,”李向南的声音又变得和缓了,“那就是希望这些领导同志亲自做自己家属的工作。有的是老同志,可以说是我的长辈。我愿意在这里谈几句坦诚的话。你们为人民做过贡献,可以说德高望重。人民信任你们,才对你们有更高的要求。”他略停了一下,放低声音,“从你一生的历史来说,因为一件事不严于律己而使自己的名声受到伤害是不值的。干部子弟犯法不执法,这样的事情早晚要解决的,不会永远拖下去的。那么早解决就比晚解决好,对人民,对自己,对孩子,都好。这个道理是很清楚的……”
县委礼堂里寂然无声,县委书记的声音还在回响。
一直双手捂着茶杯雕像般不动的顾荣这时拿下了白瓷茶杯盖,垂下眼喝了一口水。因为血压有些升高,他感到有些晕眩。
在他旁边,冯耀祖一直低着头抽烟,同时用力把一个个烟头揉得粉碎。
第四部分认真固执、照章办事(图)
李向南与顾小莉 顾荣阴着脸一回到家,就看见冯耀祖怒容满面地和桂贞在客厅里说着什么。看见顾荣进来,冯耀祖立刻站起来,喊了声:“顾书记。”就手把烟递了上来,又赶忙划着火柴。顾荣随口应了一声,叼上烟,等冯耀祖给点着以后,他就要进自己的房间。他一般不屑介入部下们同自己老婆的瞎叨叨。当领导的必须对下属保持尊严和距离感。而且,他今天要考虑一下恶变的局势。
他没想到李向南的大会讲话这样气势汹汹。
“向南在大会上讲话冲你去了?”桂贞两手在腰间系的围裙上擦着,看着他问道。
“你问这些干啥?”他愠怒地一挥手,“家属不要随便过问政治。”部下在场,他对老婆格外显得严厉。桂贞看看他,闭上嘴不说了。
“好了,你们说你们的吧,让我考虑考虑工作。”顾荣摆了一下手,尽量平和地说。
“顾书记,李向南今天在会上的讲话,那完全是别有用心,冲你去的。”冯耀祖激愤地说道。
“你是常委,不要这样随便讲。”顾荣不满地批评道,推门进了里屋。
“小荣的事情怎么办,向南不是把小荣的事也点了?”桂贞索性跟进屋,冯耀祖也跟了进来。
“小荣,小荣。”顾荣一下冒火了,“一天到晚就是你那宝贝儿子。我也考虑了,把他从广州叫回来,亲自送法院去。”桂贞和冯耀祖都惊愣了。“还有你,”顾荣又转向冯耀祖,“也把你的小子亲自送法院去!”
“你这是……”桂贞愣怔地看着他。
“我已经决定了。”顾荣带着怒气说道,而后坐到沙发上,用手慢慢撑住额头,挡住了眼睛。屋里静了两秒种。
“小荣他病了……在广州。”桂贞说。
顾荣拿开手,刚要发作,手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中毒性痢疾,差点死过去……县五交化公司的人今天回来说的。”冯耀祖帮着说明道。
顾荣的手又无力地落回来撑在额头上。
“小荣托他带来了信。”桂贞说到这里停住,看了看顾荣。
顾荣这才发现茶几上并排放着两条“红塔山”。那肯定是小荣托人捎来的,儿子知道他最喜云烟。烟旁边放着儿子的信,展开着。他一眼就看到了第一行:“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他唯一的儿子。他微微闭上眼,伸过手去触摸着信,把它慢慢合上了。他又轻轻摆了摆手。桂贞和冯耀祖对视了一下,拉上门退到客厅里去了。顾荣坐了一会儿,睁开眼,把茶几上的两条烟推后了一下,站起身,在屋里踱了起来。作为父亲,他是个弱者;作为政治家,他是个强者。他要通盘考虑一下古陵政局。
听见桂贞又在客厅里和刚来的什么人说话,大概又在搞照例的“夫人把关、挡驾”。
“我们找顾县长有点事,他在不在?”是公安局高局长的声音。
“什么事啊?”桂贞照例不回答问题,她要问清对方的事由。碰到不认识的人,她还要问清对方身份。
“有些事,要找顾县长亲自谈谈。”对方礼貌而又坚决地说道,显然对这样的夫人审查有些不堪忍受。
“公事私事啊?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安排谈话时间?”桂贞有些刻薄地说。
“算公事也算私事吧。”高局长不得不妥协地说道。
“是公事明天到办公室找他,是私事你和我说吧。”桂贞说。
顾荣拉门走了出来。“是两位局长啊。”他和蔼地笑道。
头发银白脸色红润的是高局长。矮个子宽额头、一脸谨小慎微的是孙副局长。
“来来来,都坐下。”顾荣神色倦怠而又亲切地张罗着,“夫人挡驾,你们不要理睬她。”他带着对妻子的揶揄说道,“该往里闯就往里闯。”人们坐下了。“老孙,打算谈点什么啊?”他先把目光投向孙副局长。这位孙副局长一惯看顾荣的脸色行事。顾荣要先在他身上显示出自己的权威。
“啊,谈点事……”孙副局长一双小眼睛躲闪着,又转头看看高局长。
“老高,你是无事不登门的。”顾荣又把目光转向高局长淡然说道:“还是想谈谈小荣他们几个孩子的事吧?我看,那不用多谈了,实事求是,依法办事嘛。”
“关于这个案子,今天李书记在大会上不是指示了……”高局长端坐着不苟言笑地说道。这位高局长来古陵没两年,但他职业性的认真固执、照章办事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弄得自己上下左右有些孤立。
第四部分抓住小荣的事情向他开刀(图)
李向南与顾小莉 “他了解情况吗,就发指示?”冯耀祖没好气地丢出一句,噌一声划着火柴,走过去很自然地又一次给顾荣点着了烟。
“他找我们听过汇报。”
“讲法制也不是这个讲法。”冯耀祖察看着顾荣的表情接着说道,“安定团结还要不要?县常委内的意见当面不谈,端到千人大会上。这是什么做法?”他转向孙副局长,“这像话吗? ”
孙副局长躲闪着目光。
“我看他讲的是对的。”高局长道。
冯耀祖刚要张嘴反驳,顾荣略摆摆手打断了他。老婆桂贞却插上话来:“前一段这案子不是了结了,现在公安局怎么又翻出来?”
“你在这儿胡搅什么呢?”顾荣把脸一放,喝道。
“这也成你的公事啦?我当家长的就没权利说说自己儿子的事了?”
“就因为你是家长,所以应该少说话,知道吗?”顾荣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搡,厉声训斥。桂贞看着他愣怔了。顾荣腾地立起身,在客厅里背着手踱起来。高局长抽着烟不说话,孙副局长低着头。顾荣冲老婆发怒,对他们却有压力。
顾荣皱着眉在沙发上又坐下了,他看着高局长:“这件事不用谈了。我再表个态:我完全相信你能妥善处理的。在这件事上,我是个普通家长,不是县委副书记,我的话最好少说、不说。耀祖,”他严厉地看着冯耀祖,“你也要回避。老高在那儿当局长,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顾荣停了停,抽了口烟,看看高局长和孙副局长:“离开孩子这件事,我就是你们的县委副书记了,就是你们的县长了。你们的工作,你们的事情,我就都要管管了。”他和蔼地笑了笑,直觉支配他开始了客厅内的政治行动。公安局的这两位局长,现在不仅对于做父亲的顾荣是重要的,对于政治家的顾荣更是重要的。
李向南分明是在抓住小荣的事情向他开刀。
“老孙啊,你家属的调动,我已经和组织部、人事局都打招呼了。过段时间就可以办。”顾荣说道。
“谢谢顾书记。”孙副局长说。
“同志们的事,我总要尽力而为的。”
“你倒想尽力呢,”冯耀祖嘟囔着往顾荣的茶杯里添上水,把茶杯不轻不重地搡到茶几上,其轻重正好符合对一个最亲近最爱戴的老上级发牢骚的分量,“就怕以后有些人不让你尽力。”
“没个分寸。”顾荣一下又放下脸来,“真要不让我尽力,我不尽就完了嘛。我在古陵三十多年了,退休都准备退在这儿了,总不会再把我调离古陵吧? ”
“除非把您调地区去。”高局长笑笑。他也希望使空气缓和一些。
“我要坚决不去,也不能硬调我去吧?”
“那是。”
“既然调不走我,只要我在古陵,凭我这三十多年工作,我要为大家尽点力,说句话,总不会比别人不灵吧?”他把目光落在孙副局长身上。
“是,是。”孙副局长连连点头。
“李向南来这儿当县委书记,现在看着和我有些矛盾,也是正常的。”顾荣继续讲道,“年轻,有文化,来基层锻炼上一两年,以后肯定还要回省委机关去。他要急着闹出点新名堂来,头脑热一些,急躁一些,难免的嘛。”
他扫视着众人的表情,深知他关于李向南锻炼上一两年要走的话的分量。
“他父亲是我的老首长,前两天,……是不是前天啊?”他转头问询地看了看桂贞,“还给我来了信,让我以长辈的身份多帮助他。有什么事,我还可以和他父亲谈嘛。有点矛盾,能闹到哪儿去?”他很威严地在烟灰缸里一弹烟灰,“我想蹲在古陵为大家多尽点力,谁也不那么容易挪动我吧?”
他先把大的形势摆明白,造成一种绝对优势的力量对比感。这种力量对比感会给冯耀祖这样的人以心理安定,给高局长这样的人以心理压力。大的压力造成了,他开始一步步做文章,使高局长就范。收拾住这个犟头,是他此时的主要目的。“老高,你说是不是?”他含笑问道。
“……是。”高局长不情愿地点点头,他清楚顾荣的用意。
“我当着副书记,又挂着县长,干什么?就是图谋着给同志们尽点力,首先是为同志们的工作创造点条件。就说你老高吧,是外来的干部,这一点我就很操心。外来的干部一般到县里工作都有困难,本地干部往往和你有矛盾,是不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就是‘排外思想’。古陵的本地干部都是几十年相处的,他们之间自然关系深。如果刚来乍到的,工作上再生硬一些,就难免有隔阂嘛。我看你这高局长,现在和古陵大多数干部关系就很紧张。是吧? ”
“谈不上紧张。”高局长否认道,“有些问题上和某些同志看法不一致,那是正常的。”
第四部分封锁流言不许扩散
“哪有这么简单啊。有些事情你自己是既看不到也不了解的。”顾荣克制住心中的不快,摇摇头教训地说,“很多人对你很不满啊。经常跑来和我反映嘛。有很多人,就是你们公检法系统的,对你有情绪。我一直给他们做工作,让他们理解你,不要有隔阂,这也是我应该尽的一点力嘛。我是常常很担心的。”
“顾书记,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考虑这些摆不到桌面上的关系,只要能在一起工作就行。”高局长平静地说道。
“怎么能不考虑呢?”顾荣爱护地批评道,“他们上上下下一活动,地区公检法一多半是古陵人,就把你高局长拱到一边去了。”
高局长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情况没这么恶劣。”
顾荣心中涌上一阵悻恼,但他一丝不露。他原本就没把事情想得太容易,“老高,你看看古陵县以往先后来的几个局长,他们都干长过吗?”
“真要工作不下去了,大不了退休。”过了一会儿,高局长说。
顾荣略怔了一下,很快便温和地笑了:“你退休退在古陵,是吧?可你要和大家搞僵了,一个人在伤了情面的环境中是很难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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