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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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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童被这一声怒喝吓得立马回神,矮壮的身子一抖,忙屋里屋外地为虚通寻找镜子。
    终于在别的屋子里找到了一面铜镜,他赶紧回到虚通屋中,抖着手将铜镜递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虚通瞪他一眼,一把夺过铜镜,却又扯动了断臂处的伤口,只好边喘着气边往镜中看去。
    这…这是…是他?
    镜中,那平日里泛着红润光泽,总是亲切地乐呵呵地笑着,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上下的虚通,如今已经变了另外一个人。
    若赵童不是亲手将他救下并带回来,还有那亲眼所见的断臂,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虚通是不是在半路上被人掉包了。
    虚通举起余下的独臂,难以置信地摸上自己的脸——那脸上坑坑洼洼,此时竟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疙瘩!
    就像一个个硕大的血泡被戳破,血泡内的脓血流了出来,只剩下一层血泡的皮牢牢地粘在脸上,皱巴巴的一团团。
    那额头上,眼角旁,还有后颈处突然出现的皱纹像被人用刀深深地刻在上面似的,怎样也抹不平。
    还有那手上的,脸上的灰褐色的密密麻麻的老人斑…
    此时的虚通,活脱脱一只丑陋又令人胆寒的癞蛤蟆。
    咚——
    虚通手一松,铜镜便应声跌落至地上。
    …
    “师父,怎么会这样?”赵童忍着战栗颤声道。
    这老不死的虽说少了条手臂,可千万别就这样死掉啊!他跟师姐身上的蛊还得靠这伪道士来解,虚通死就死了也算死有余辜,但凭什么要他和师姐两人陪葬!
    他赵童活不活着其实也无所谓,但师姐…他的小师姐顾雨盼有什么错?
    她那么弱小可怜又无助,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小师姐从没做错过什么事,凭什么要跟虚通一起死!
    还有昨日,那姓池的无缘无故挟持了无辜的小师姐,还胡乱在她的身上捅了好几刀!虽然那些伤并不致命,但仍看得他心痛不已!
    小师姐的命为什么那么苦,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小师姐…
    “将离…池净…你们竟害得我前功尽弃,我要你们永坠地狱,不得好死!”虚通的脸上再无半分亲切的笑意,阴霾尽布,像地狱里爬上来的阿修罗,充斥着血腥的双眼散发着滔天的恨意!
    世人只知此世间有所谓的童子功,若一旦与女人交合,苦练多年的童子功便立即**破功,前功尽弃!
    但另一种神功“不老功”却鲜为人知。此功修炼条件极为苛刻,一旦开始修练,不但不可近女色,不可大出血,更不可时常动怒。
    多年来,他每日坚持修炼,一日不曾松懈过。他不近女色,终日笑眯眯,就算生气也尽量不让自己的怒气超过一个时辰。
    而为了尽量不流血,他更是能不与人交手便不与人交手,用内功能解决的,便绝不动手与人过招。
    然而,他苦练多年的不老神功…就这样被将离一剑破了!这口气,让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往后,往后只剩下借寿这种方法来延长寿命了…
    此仇不报,他虚通誓不为人!
    “将离,你给我等着,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最在乎的东西的滋味!”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丑陋不堪的嘴脸,赵童无故地打了个冷战。
    他头一次觉得,他和顾雨盼似乎没那么容易脱身。
    …
    相比于虚通那边的愁云淡雾,池净这边就显得喜庆多了。
    玉瓶听闻二毛有当厨子的天分,又征得池净同意后,毫不介怀地将自己曾从池净处学来的烹饪方法尽数相传。
    毕竟她如今有孕在身,不宜操劳,但姑娘的一日三餐还是得认真对待的!
    “姑娘,你都瘦了…”玉瓶心疼地端来一碗乌鸡山药汤,将汤分至空碗,凉着直至温度适中了才递了过去。
    “让孕妇来伺候我,我怎么好意思…”池净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碗来,幸福地尝了一口。
    唔,美味!三两口喝完了,池净将玉瓶忙碌的手拉住,就势搭上她的腕间。
    听了一会儿,面露笑意道:“胎很稳。”
    “多亏了姑娘留下的那些安胎药。”玉瓶笑道。
    “灰影怎样了?”池净又问。
    “已经醒过来了,无甚大碍。”玉瓶道,脸上浅露幸福。
    池净盯着她唇畔那抹笑看了一会儿,突然道:“玉瓶,如果我来不及救下灰影,你会恨我么?”
    玉瓶一愣,抬起头来看进池净眼中,看到了一片认真。她低头想了想,道:“姑娘,如果有朝一日,你来不及救下少爷,你会恨自己么?”
    玉瓶早就发现池净对万晟异常的在乎,但长久观察下来,又发现那种在乎并不是男女之情的在乎。
    因此她会用万晟作为举例,即使如此,她仍下意识地略带同情地往将离的方向看了一眼。
    将离公子应该也发现了,也很郁闷吧?
    “会。”池净不假思索地道。
    被忽略得彻底的将离再度抿唇。
    她仍坚信,上天让她穿越回来,让她遇见万晟,是为了给她一个机会补偿承宗。
    若她改变不了万晟的命,她必定恨死自己了。
    “若你已经尽力了呢?付出生命了呢?”玉瓶又道。
    “我…”池净眼神一黯。
    若她连死都救不了万晟,那她还恨自己吗?
    “到时候,就不是个人的对错问题了。”玉瓶淡然道。
    “那是什么?”池净面露茫然道。
    “命。”玉瓶肯定地道。
    若姑娘对灰影是见死不救,那么她必定会恨。但若姑娘尽力了,却还救不了,那她也只能认命。
    命是什么?是天道。
    试问世间,几人能违抗天道?
    …
    玉瓶接着出去忙活了,池净看起来已经没那么沉重,但脸上却有点红。
    将离奇怪地朝她看了一眼。
    玉瓶出去前在净净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并没有听到,说完后净净的脸就红了。
    “大师兄,我对万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迟疑了一下,池净终于开口道。
    将离不语,但听到“万晟”这两个字,再度引起他的心里不适。
    “大师兄,我…我消失的这些年,我的灵魂去了另一个时空…”池净低低地道,先解释了什么叫时空,接下来又将承宗的事告诉了将离。
    未免隔墙有耳,她声音很低,将离想要听清楚,便不得不越坐越近。
    等她将事情解释清楚,将离发现自己已经紧紧挨着她坐着,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拳之距。
    他稍退一些,对“万晟”的怨念已经消减不少。
    所以,净净只是把万晟当弟弟,因为万晟那张与承宗相同的脸,尽力地想要补偿。
    “我只是,只是除了这样去想,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池净无奈道。
    没人理解她那厚重的自责感,承宗失踪后,这种自责感曾折磨得自己一度想要割腕自杀。
    “嗯。”将离应了一声,抿唇,伸出手来将她搂进怀里。
    他懂了。
    池净眼一涩,静静地靠在将离肩膀上,喃喃道:“大师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下意识里总觉得,只要救下了万晟,仍活在那个时空里的承宗也能得到救赎…”
    这是她的感觉,也是她的奢望。
    将离轻抚着她如墨般黑亮,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听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倾诉,心里一片平静。
    冰释前嫌的两个人轻拥着,不知不觉竟双双睡了过去,外面的纷纷扰扰皆被隔绝在外,只余下这一方宁静。
    将离梦见了小时候。
    …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父母还活在人世,他只是被遗弃了。
    是因为家中贫寒,所以他才被放弃了吗?
    不是,那个找上门来,自称是自己弟弟的名叫东方乐的家伙,一看他身上的穿着便知道他非富即贵。
    所以,他为什么会被放弃?
    如果东方乐真的是他的弟弟,那他做错了什么,生下来便要被丢到这与世隔绝的奇门山来学艺?
    他生性情淡,却也过不了这个坎。
    师兄弟们碍于他的冰冷态度,也不会主动来招惹他。他小小年纪,对自己却日渐生厌,除了完成师父交待下来的学业,他将自己锁在屋内,不想与任何人接触。
    有一天,他在茅厕里,听到外头传来一些诡异的谈话声。
    仔细听了听,是那两个年纪最小的小师弟和小师妹。
    “师妹,这是什么?”小石苍术稚嫩又憨厚的声音。
    “嘘——这是师父的酒。”小池净边说着,边小喘着粗气,似乎在忙着什么。
    “师妹,为什么要偷师父的酒?”小石苍术有些不安。
    “偷?什么偷?奇门山弟子的事,能叫偷吗?”小池净有些不高兴,一掌拍在酒的封泥上。
    “可是,师父说过,不可以动他的东西。”小石苍术道。
    “臭石头,让你来帮我搬酒,你怎么话那么多。”小池净瞪他一眼,道:“师父偏心,我的功课比你们重好多好多,你怎么不跳出来惩恶扬善。”
    “师妹,惩恶扬善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小石苍术指责道。
    “闭嘴!我今天就要把师父的酒都偷出来,埋在粪坑旁边…哼,看他还敢不敢喝…唔,咦,这是什么味道?”小池净说着说着,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酒…师妹你刚才把酒坛子上面的红布拍歪了。”小石苍术指着那酒坛道。
    “这酒一定是个好东西,不然那老头不会把它看得像什么宝贝似的。”小池净道,卷起袖子,白嫩干净的小手往酒坛里伸了进去。
    捧出小小一掌心的透明酒液来。
    “师妹,你…”小石苍术还待说什么,却被一只散发着浓烈酒香的小手捂住了嘴。
    “咕…”
    他被迫把小池净掌心里的酒喝了下去。
    “怎么样?好喝吗?”闻起来很香的样子,小池净瞪大了眼睛,观察着小石苍术的反应。
    他舔舔唇,脸很快地红了起来,傻笑道:“好喝!”
    “真的吗?”小池净眼一亮,正要也尝一尝,看到自己的掌心却嫌弃地撇了撇小嘴。
    石头师兄那么蠢,吃了他的口水,被传染了怎么办。不行,她得去洗手。“石头,你在这等我啊,不准偷喝,我很快回来。”
    待池净洗干净了手,又去厨房偷了个长柄勺出来,回到茅厕旁边的时候,小石苍术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石头,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小池净一愣,上前推了推他,没推动,干脆不管了。
    小心翼翼地从酒坛里兜出一勺酒,闻了闻,是真的很香啊!
    先是伸出小舌头点了点,有点辣!“石头师兄骗人,哪里好喝了?”
    正要丢掉勺子,小池净转念一想,师父和石头都说好喝的东西,没理由她池净喝不出滋味来啊!
    不行,不能输给他们!
    抿了抿唇,她闭上双眼,用壮士断腕的决心将酒液往嘴里倒!
    哎嘿!是真的好喝!
    …
    将离走出茅厕的时候,本来想直接回房,不去理会这对让师父和其他师弟们都头疼不已的师弟师妹。
    可是没走几步,突然一只黏糊糊的小手扯住了他。
    他冷冷地转头,“放开。”
    小池净浑身散发着淡淡酒气,脸红得像天边晚霞,嘻嘻笑着拉住了小将离,“不要走,陪净净玩呀。”
    “放手。”小将离嫌恶地看着她的手,猛地退后一步,想要摆脱这小女孩的纠缠。
    可是他没想到他脚下有一块突起来的石头,被石头绊倒的同时,连带着没有撒手的小池净也跟着他一起倒下,扑倒在他身上。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身体了!
    小将离发怒了,正要出手将小池净推开,可是小池净却无意间一手按在他的不可描述的部位…“唔!”
    他闷哼一声,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师弟们在背地里把这小师妹称为小魔头了…
    

第482章 初吻

  “别走,妞儿,来,陪爷喝…”
    酒的后劲很足,小池净醉醺醺地瘫倒在小将离身上,双眼迷离地说着从师父书房那里偷看到的戏本子上的台词。
    “放肆!”那阵难忍的疼好不容易缓过去了,小将离气得火冒金星,一把提起小池净的衣襟!
    正要破口大骂,却猝不及防地被一样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双唇。
    …
    …
    …
    …
    …
    他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因为几口酒莫名将初吻献了出去的小池净,浑然不觉自己身下的小男生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红嘟嘟的小嘴印在小将离的唇上,人却发出了细细的鼾声。
    小将离愣了又愣,小心翼翼地将她推开,看着她就要往旁边的石头上倒去,又手忙脚乱地把她拉回自己怀里。
    脸红如火烧。
    他…他只是不忍心看到她躺在地上着凉了而已,嗯,就是这样。
    “唔…喝!”小池净突然嚷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怀里的小女孩微仰着头,头发毛茸茸的,眼睛很大,皮肤吹弹可破,嘴唇…嘴唇很软…
    “快…唔,臭石头,快帮我把师父的酒埋起来…”小池净把他当成了石苍术,抡起小拳头捶了下,头一歪,又继续睡过去。
    “嗯。”好,我帮你把师父的酒埋起来。
    小将离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将她放到自己的外袍上,让她安然地继续睡。
    卷起袖子来到小石苍术躺着的地方,很快挖了几个坑,把他们从师父那里偷来的酒埋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回去将小池净背起,趁着无人,将她背回了她的房间。
    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小石苍术一眼,任由他躺在地上受寒受冻。
    …
    缓缓睁开眼,被怀里的女子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清是池净后,将离眼神柔和起来。
    当年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早就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十三年前她失踪,他率领众师弟寻找未果,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三夜。
    他是奇门山上的大师兄…却没有尽到保护小师妹的义务。
    素来循规蹈矩,处事稳重,让师父放心,让师弟们依赖的将离,头一次任性地潜入师父房里,偷了几坛酒。
    喝得酩酊大醉。
    那时候的他仍是一名不知情为何物的少年,平日里依然不合群,依然冷冰冰的独来独往。
    只是偶尔听到师弟们讨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小师妹时,他总会想起她软软的唇印在自己唇上的那一幕,心跳莫名的极速。
    那时候的他…不懂。
    甚至后来师父临终,将生死未卜,不知归期的池净托付给他,他也依然懵懵懂懂。
    他多年来执拗地一心一意地寻找她。他心里认为将她寻回,娶她为妻,是师命,是他的责任。
    但现在的他,早看透了自己的心,他对她——
    早已情根深种。
    当她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万晟,若不是那一瞬间心痛得不可名状,他不会察觉自己最真的真心。
    原来在那个少年时期,那个他无法忘怀的午后,风未动,云未动,是他的心,早早地便动了。
    师父曾说他与小师妹二人皆情缘极浅,可他不在乎。
    人的一生如此短暂,能遇上那个令自己动心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情缘浅又如何?
    最起码那个人出现了。
    将离常常在想,两个情缘极浅的人在一起,会不会就能将这情缘慢慢地延长,让生命中的羁绊越来越深?
    他伸手将落在池净脸上的头发别至耳边,尽管动作已经尽量放轻,却还是弄醒了她。
    池净嘤咛一声,迷茫地张开眼来,将离俊美无俦的脸映入眼帘,她扯起一个浅浅的笑:“将离。”
    “嗯。”将离轻声应道,看着她睡意仍朦胧的倦容,知道她定必仍未完全清醒。
    她这眼神犹如水中花,镜中月,朦胧得让人看不真切,憨憨的又很可爱。
    就像当年喝醉的她。
    他眼里布满宠溺看着她,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缓缓流淌。
    世间上的男女之情真的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情感,可以因为一句话患得患失,到头来又会因为一句话,整颗心快活得像风般轻舞飞扬。
    难怪总有人会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将离。嘻。”她一定是在做梦,这梦真是凑不要脸啊,她居然跟大师兄躺一块了。嘻。
    大师兄真帅。嘻。
    比东方乐,比聂意寒,比万晟,总之比其他人都要好看,对她这种死颜控杀伤力太大了。嘻。
    重点是他还很温柔,嘻。
    “嗯。”将离低笑,本就因池净在他面前袒露出最不设防的一面而脸部线条柔和,如今一笑,更显春色无边。
    她似乎又听到了冰雪融化,百花盛开的声音。
    “将离。”池净又看得痴傻了,无意识地又唤一声,她甚至怀疑自己流口水了。
    将离,将离,将离。世上竟有如此男子,薄唇却不薄情,清冷却又炽热…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池净低喃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眼前男子的眉眼。
    “一日不见兮…”手指划过男子高挺的鼻梁。
    “思之如狂…”手指划过男子柔软而弧度完美的唇线。
    既然是梦,在她的梦里,那她放肆一点无所谓吧?
    她前世可算是单身了一辈子,守身如玉一辈子,初恋没有,初吻没有,初夜更…
    这发情期来得是晚了些,但还是来了啊。“将离。”她轻喃道,浅叹着将唇印上将离的唇。
    将离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大手扶着池净的脑后,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同时加深了这个吻。
    …
    走出营帐的时候,池净脸上的红潮仍未完全消退。
    将离如往日般跟在她身后,就像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冷战,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就连表情都跟往日一样淡漠,只是在看向池净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旁人不宜察觉的火热。
    小鱼走了过来,轻“咦”了一声,伸手探了探池净的额头,疑惑:“姐姐,生病了?”
    池净脸更红了,尴尬地拿下她的手,低着头小声道:“没有。”
    “好烫。”小鱼皱眉。
    池净轻咳,“我真的没事,小鱼你不用担心。”
    她确实没事,她就不小心跟大师兄一起睡过去了而已…
    就是紧接着又很不小心做了一场再真实不过的春梦而已…
    就是差点走火而已…
    “嘴巴,肿。”小鱼指了指她的嘴巴又道,神情是真的担心得不行。
    池净忙捂住嘴巴,直觉地朝将离看去,对上将离似笑非笑的眼。
    为什么他的唇都看不出痕迹,而她的唇却肿得没法见人?她羞愤地一跺脚,“我确实不太舒服,回去休息了。”
    “要喝药。”小鱼叫道。
    她最讨厌喝药了,更讨厌池净平日里追着她要她喝药,现在好了,终于轮到她追着池净让池净喝药了!
    小鱼神情激奋,追了上去。
    …
    池净躲回营帐里还没半个时辰,就听到外头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心中疑惑,但小鱼跑去煎药了,将离又不在,她根本不明状况。
    迟疑了一下,她蒙上面纱走出了帐外。
    她的脸上疤痕如今只剩下一小块红印,仍在逐步痊愈中。若不细看,别人只会误以为她胭脂擦得厚了些罢了。
    然而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让她还是面纱不离身。
    眼前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池净眯起了眼,营地里被惊吓得四处乱窜的士兵们,低头一看。
    老鼠!各种各样的老鼠突然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群峰而出,逢人便咬!
    “救命啊…”
    “老鼠吃人了,好可怕…”
    “走开,走开!”
    平日里在战场上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士兵们,如今一个个痛苦地哭着喊着,想尽一切办法要将身上一拨又一拨的老鼠打下去。
    可是刚打下了一只,另一只又很快替补地爬了上来。
    老鼠品种繁多,池净仔细一看,在这些老鼠里还发现了最恶心的臭鼩——也就是咬人最疼,唾液有毒的叟鼠。其实这动物不能算老鼠,只是长得像老鼠罢了。
    她还看到了体积如小猪的竹鼠…
    看来召唤它们的人几乎把附近所有的鼠类都召唤过来了。
    很快,光池净眼前看到的,就起码有好几个士兵被一拥而上的老鼠扑倒,并迅速咬伤,咬死。
    将离几个回落,从远处飞跃了过来回到池净身边,皱着眉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却比他先喊了起来。
    “粮仓那边没事,这些老鼠只咬人!”万晟气急败坏地在属下的保护下寻了过来,向池净寻求办法。“池净你…”
    话说出口却惊讶地拐了个弯:“你怎么没事?”
    池净这才发现这些老鼠几乎都不敢近她的身。
    难道是…
    来不及多想,她忙从布袋里拿出燃剩一点点的蟒蛇蛇鳞,迅速拿出火折子,点燃它。
    蛇鳞的气味顺着风,渐渐扩散,所到之处老鼠们纷纷退避。
    蛇是老鼠的天敌,老鼠们闻到了蛇鳞的气味,迅速恢复了理智,本性让它们停下了同归于尽的攻势,变回了正常的老鼠。它们没有纪律地开始抱头乱窜,并往来时方向退去。
    池净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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