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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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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人了,池姑娘!”
    万晟不悦地瞪他一眼。
    这傻大个平日里对自己是言听计从,没想到今日不顾他的命令,只听到了池净的声音便自动自发地停下了刀。
    如今这军中,竟连傻子的心都向着她!
    万晟眼神微动,恨不得夺过傻大个的刀,亲自把那个巴家军的俘虏的头给砍下来!
    作为巴家军的士兵,轻易臣服敌军之下,他兄弟二人本就不合格。而作为无华军的士兵,他们的身份尴尬,根本就融不进无华军中来,更不合格。
    这两兄弟就连鸡肋都算不上。每日里端上来的饭菜,万晟都会纠结地重复想着,这饭菜会不会是那个叫二毛的人做的?
    他是不是已经连火头军的人都控制了?他会不会在里面下毒?他该不该吃?
    而把他调到火头军的池净到底又存的什么居心?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隐忍着,看在池净带他们一次又一次化解劫难的份上。
    可是天都在帮他,军中士兵中毒了!他便有了借口处置大毛二毛这两根如芒在背的废物!
    他趁她不备先发制人,没想到最后关头她还是前来阻止了!这支军队到底是他万晟的还是她池净的?
    今日他倒要看看,她凭什么不让他杀!
    …
    “池姑娘!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二毛双眼亮晶晶,连方才大毛被砍的时候陡然生出的紧张感都没了,一颗心又放回了原处。
    他就知道池姑娘会及时赶来,他就知道!
    大毛翻了个白眼,不发一语,也没有看池净——天杀的,他刚刚差点吓尿了。
    “少爷…”池净勉强笑了笑。
    道理她都懂,也知道万晟是想要杀鸡儆猴,想要以此杜绝任何人勾结敌军出卖无华军的行为。
    可是二毛那傻愣傻愣的性格,说他勾结东离,她还真不信。说大毛可能还有两分可能…
    可她要怎么说服万晟呢?毕竟万晟占了有理的一方。
    艰难地舔了舔唇,池净尝试着说服他:“少爷,这样做恐怕难免寒了其他战士们的心…”
    “我若不杀他们,才真正寒了其他人的心。池净,我是他们的统领,我要对所有人负责!”万晟转过脸去,没有看她。
    “可是…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做火头军?”池净道,只负责做饭,都能招来杀身之祸,那谁还敢做?
    痛心的不是死,而是无辜地死在自己人手里。
    “难道你让我放过那个下毒的人吗?你应该知道,下毒的人混在他们之中几率相当大。”万晟狠厉地道,怒瞪着为首的大毛。
    “不,当然也不能放过下毒之人。”池净忙道,其实这件事也迟早要查清的,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全杀了干脆!”万晟狠道。
    “少爷,若我找出下毒之人,是不是就能放过其他人?”池净又道,心里在思索着谁的嫌疑最大?
    平日里会常往灶头那边跑的,除了玉瓶,小鱼和她,也没什么人了。
    军中将士众多,哪怕随意一人经过,将蛊下到汤里,她查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看来,她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坑啊。
    “哦?”万晟这才正视起她来,“你有办法找出下毒之人?”
    “我尽力而为。”池净道,不敢保证。
    “十二个时辰。我给你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后若找不出下毒的人,这几个人都得死。”万晟说罢,甩袖而去。
    池净留在原地苦笑。
    十二个时辰,也就是24小时,她只有一天的时间。
    

第488章 内鬼

  先用排除法吧。
    池净把所有火头军一个一个审问,先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这个办法虽然奏效但是却很累,因为她被流星射中了眼睛后,不但看不到别人的未来,连催眠功力都一降再降,没有以前那么快了。
    为此,她虽然很高兴上天终于把这个她痛恨的异能收了回去,但也难免有些怨怼:第一,回收得太不是时候了。第二,老天爷就是在过河拆桥…
    人都是矛盾的个体。她以前恨不得把双眼挖出来再也不要看到那些猝不及防就跳出来的血淋淋的画面,然而当真的失去了这些能力,又感觉自己似乎被上天遗弃了。
    总之,当她吃力地把所有火头军的真话都套了出来的时候,她的力气也几乎耗尽了。
    这些人里面,没有叛徒。
    池净小松一口气,她就知道二毛不是那样的人。接下来,她又让他们仔细回想,被人下毒的头一天晚上,可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众人再次摇头。
    “那…”她沉吟着,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来,“这几日可有人离开了军营?”
    “唔,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们都觉得不太可能是他。”大毛道。
    “谁?”池净好奇道。
    大毛原身是巴家军,如果连后来的大毛都了解的人,认为对方不可能是叛徒,那那人是叛徒的可能性一定极低。
    “聂将军。”大毛道。
    聂将军一心一意地训练着无华军,大家都有目共睹。他训练出来的细作,被派往东离军隐藏至今,都没有人发现过…
    “报!军营外有情况!”突然,有巡兵前来禀告。
    “怎么了?”思路被打断了,池净皱眉道。
    “有几个人被扔在营外,不知生死。”巡兵道。
    “什么人?”池净愕然道。
    “这…不知。”巡兵有些尴尬,顿了顿又道:“对方身上所披戎装为东离军所有。”
    几个披着东离戎装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营外,初时他们无人敢靠近,谨防有诈。
    但看他们躺了半天仍一动不动,他们便怂恿傻大个上去看一看…
    原来那几人正昏迷不醒。
    情况太过令人费解,巡兵本来要去禀告少主,但当他路过池姑娘的营帐,转念一想…其实禀告池姑娘也没差,这种小事就不去打扰少主了吧!
    “带我去看看。”池净道,同时心里有一丝不安。
    她的直觉没有出过错。
    …
    越走近那几人,她的心越是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她…见过他们…
    一阵狂风来袭,将其中一名背对着她的男子的外袍吹开,露出了腰间锦囊。
    那锦囊很特别,特别得让寻常人等见之便不会忘,更何况过目不忘的池净。
    那上头绣的不是梅兰竹菊,更不是什么龙凤鸳鸯,而是别出心裁地形象地绣了几枚象棋,依稀可见“车”“炮”“士”“将”“帅”等字样。
    这名男子喜好下棋,并棋艺了得。他被派去东离军中潜伏,成为一名死间,以棋艺接近对方一名大将。
    因此,他只负责平日里与大将下下棋,谈谈局势,并没有披上东离的戎装上战场,而是穿着寻常人的衣物。
    他是那名池净见过的死间,那名被东离官员玷污了未婚妻的男子。
    “嘿,醒醒。”池净面无血色,轻唤着他,从布袋里拿出薄荷瓶子凑到他的鼻下,让他闻了闻。
    此时,她有些料到了真相,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死间缓缓醒来,见到池净,先是茫然地一呆,旋即苦笑:“池姑娘,我们的身份败露了…”
    “嗯,没关系…你们做得很好,很好的。”池净扯了扯唇角,眼里并无情绪。
    “池姑娘,你…你说得对…”死间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可是笑容很灿烂,灿烂得几乎要亮瞎她的眼。
    “我…真的重创了…了他们…”死间笑意满满,说出来的话却已经支离破碎。
    “我…跟那人下棋,他棋艺其实…其实很好…”
    “我听…听到,听到军情来…来报,说,说咱无华军…援军到了…噗…”
    他吐出好大一口浓黑的血。
    “然…然后,”死间接着道,表情里隐隐骄傲,“他要去…领兵,要布阵…要打…打回去…”
    他知道他们要给东离下毒,但他不知道他们派了谁去对无华军出的手。他陪着那主将下棋,表面镇定自若,其实心里焦急得不行。
    大家都以为无华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杀鸡不必用牛刀,所以连主将都不必出马,坐享其成便可。
    可是谁也没料到无华军最后关头反扑,外头的副将已死,那人作为主将,不得不匆匆结束棋局,披上盔甲就要上战场扳回一局。
    可他又怎会让他如愿?
    那会儿,他耳边响起池姑娘曾有过的预言——
    “你会得偿所愿。你的死将会换来对方的重创,那场战事赢得漂亮,而你功不可没。”
    他闭了闭发热的眼,觉得胸臆间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又迅速地有什么东西腾飞了上来。
    他睁开眼,将藏于桌下的刀轻轻拔出,回想起了此生最大的愤怒,使出了此生最大的力气,朝那背对着他的主将冲了过去——
    “池姑娘…”死间从追忆里回来,吐出一口恶气。
    他这段时日以来每日对着那主将,一边费心思地琢磨着如何不着痕迹地赢他半个字,一边又忍着恶心,听着他吹擂着自己抢过多少良家民女,如何将那些民女折磨得不成人样。
    文官也好武官也好,为什么东离上下没有一个好官?
    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当上大官?为什么东离泱泱大国,竟没有一个真心为了百姓着想,不仗势凌人的官员?
    既然这样,去死吧,都去死吧…
    他一条贱命,换一个主将的命,就让东离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不战自败!
    快哉!
    “哈哈…”死间痛快地笑出声来,已经感觉不到五脏六腑间的疼痛了。
    是那毒药开始发作了吧?“池姑娘,谢谢…你…”
    死间笑着,幸福地闭上了眼。
    “嗯。走好。”池净轻声道。
    看到这里,连蠢钝如二毛,也知道这几人必定是无华军派出去潜伏在东离军中的细作了。
    大家站在寒风中,因为对这几人本来就素未谋面,所以谈不上悲伤,但也半点也笑不出来。
    “池姑娘,其他人也…也…”二毛大喊起来。
    大毛这才留意到,其他几个穿着东离戎装的人也纷纷吐出一口黑血,很快没了气息。
    “嗯,我知道了。厚葬吧。”池净木然地道,将死间的外袍扯好,盖住他腰间的锦囊。
    就让那锦囊随着他入棺吧…
    …
    池净站了起来,收拾收拾心情,不得不面对另一件更迫切需要面对的事情:“来人,去聂将军营帐…”
    她顿了顿,似乎很不愿意说出这句话来:“去看看,聂将军是否…还在军中。”
    此话一出,大毛二毛甚至闻风而来的万晟等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池净,这其中是否有误会?”万晟先开口道。聂意寒这汉子他十分欣赏,有勇有谋,训练出来的人冷血的同时又不忘以大局为重,重点是——
    聂意寒十分痛恨东离,十分痛恨凌紫年。
    因此他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聂意寒会是那个勾结东离的内鬼。聂意寒眼里的仇恨…做不得假啊!
    这其中必定有误会!聂楼主平日里本来就来无影去无踪,一时半会不在营帐里,必定是有要事去办!
    “少爷…”池净声线微哑,眼眶微红,握起了拳道:“我也不想怀疑聂大哥…”
    大毛方才提过,这几日里,将士们毒发前,离开了军营的只有聂大哥一人。
    这当然并不足以构成让她怀疑聂大哥。但是,这几个细作…
    连万晟都不认识,只有她…只有她与聂大哥见过他们…
    一名细作被发现是偶然,两名细作被发现也可以算是偶然,是运气不好。
    但现在,所有的细作都被精准地挑了出来——除了死间是因为刺杀主将而导致暴露的以外,其余几人都是被出卖的。
    而这个人,除了聂大哥,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有谁。
    “先去找找看吧…或许,真是误会也说不定。”理智尚存的何必方道,领人匆匆前往聂意寒的营帐查看。
    “何必方!”池净忽然唤道。
    “嗯?池姑娘?”何必方停下步伐来,转身看她。
    “去看看聂大哥帐中那副画还在不在便可…若不在…”那是聂大哥的娘亲的画像,聂大哥一直带着那画,几乎片刻不离身旁。
    “好。”何必方懂了她的未尽之言,颔首匆匆前去。
    很快他便回来了,脸上一片黯然,对池净无奈地摇了摇头。
    池净脚一软,身后的将离及时扶住了她。
    “真的是他…”
    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池净心里头难过得慌,“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着她迈着踉跄的步子离去,众人皆眼带怜惜。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了,池姑娘得多难过啊。
    唯有万晟,满脸不悦。
    我信任你,才放心地用了你交给我的人,岂知你带来的是一头狼,竟意图令我全军覆没,永世不得翻身…
    池净啊池净,我还该如何相信你?
    …
    已经将近子时,将离像以往一般将一碗温热的菜粥搁在她桌前。
    每次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不吃不喝的池净对将离的出现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不是很在乎什么名节,大师兄更不在乎。反正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活的人,也就不去理会那些虚名。
    即使如此,将离仍选了无人的时辰前来。
    他浅叹,如上次一样,坐到她的床边,什么话也不说,将她拥入怀中。
    池净顺从地靠着他的肩膀,终于长长地,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有些疲倦地道:“其实,我以前有一点点喜欢聂大哥。”
    将离一僵。
    浑身开始冒出阵阵寒气,可是沉浸在自己的灰色情绪中的池净毫无所觉。
    “我那时候有点察觉聂大哥对我的在意…心里也很高兴…”
    “聂大哥为人很体贴,只要他有的,只要我要的,他都会给我。”
    “人也好,银子也好。”
    “我还曾想过,帮万晟起义成功后…或许,跟聂大哥快意江湖也不错。”
    很多夫妻,没有很深的感情,也可以结伴前行一辈子不是吗?
    “唉。”池净回想起这一路来的点点滴滴,聂意寒对她的扶持,对她的关怀。
    还想起在青龙白虎等人坟前谈心。
    聂大哥,你忘了吗,青龙白虎他们就是被虚通诛杀的啊。
    “后来,我发现他…”
    她后来发现,他对自己并不是那么回事。再回想起聂意寒对她的宠溺,从一开始就很突兀,很莫名其妙并且不符合常理。
    若说她是什么绝世美人也便罢了…偏偏她被唐汐毁了容,脸上那么狰狞的一个大疤,初识之人根本不可能对她一见钟情。
    慢慢地,在她的细心观察下,终于察觉了真相——聂大哥只是觉得她言行举止之间与他的母亲相似,所以才会对她分外关注与照顾。
    她在聂大哥眼里其实只是替身罢了。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干脆而迅速地斩断了刚刚萌芽的那一点朦胧又脆弱的情丝。
    她再丑,也是此世间独一无二的池净。她池净高傲至此,如何能接受自己是别人的替身,何况还是对方母亲的影子?
    从此,她便只把聂意寒当好友。
    “或许有苦衷。”将离身上无形的寒意稍减,并替情敌——曾经的情敌说一句公道话。
    “我也想过。”池净笑得牵强。
    她当然想过,聂大哥会不会是被人威胁的?或者被虚通下了蛊,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被利用而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来。
    可是…何必方说了,他把那副画带走了。
    聂大哥的娘亲的画像。
    他若处于不清醒的情况下,怎会记得将那画像带走?
    所以没有人强迫他,是他…理智地做出了选择,选择了投靠东离军,投靠虚通!
    池净紧紧地攥起了手。
    虚通竟真的如此神通广大么!竟真的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么!
    将离叹气,取来外袍给她披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走。”
    “去哪?”池净呆了呆,被动地跟着起身。
    将离没有说话,带着她出了门。
    既然有忧心烦心的事,有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要闷在心里,直接去找到那个人,开门见山地问清楚。
    有误会,就解开误会。没有误会,就开战罢了!
    于是,将离与池净二人深夜潜入敌军军营,几番辗转周折,果然在东离军其中一个营帐外,听到了聂意寒的声音。
    池净难受地闭了闭眼。
    一切的臆想,都比不上亲眼所见的此刻。
    

第489章 替身

  “让我见她。”帐内,聂意寒紧咬着牙,恨不得将眼前相貌骇然的虚通生吞活剥。
    他一日也没有忘记,自己此生最痛恨的三个敌人:诚通,虚通,凌紫年!但是现在,他又不得不与这令人作呕的人为伍。。。
    他不愿意去回想自己这些天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而池净知道以后又会如何的失望透顶——或许,她已经知道了吧?他先是帮虚通下毒,接下来又将自己一手训练出来,安插到东离军中的细作名单交了出来。
    这一切,仅仅为了再见那个人一面!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荒谬至极,但他却没有想过回头。
    当然,他也已经没了回头的余地。
    “呵呵。”虚通笑呵呵,聂意寒的加入让他心情甚好,阴沉了数日的脸终于有了笑容。
    他就知道每个人都会有弱点,不会有绝对的忠诚,差别只在于背叛的诱惑大不大罢了。而聂意寒的弱点如此明显——明显得他一亮出那张底牌,聂意寒便疯了似的抛下一切,归顺于东离。
    “来人,传豆豆。”帐外有人应了声是,虚通说罢便走到了帐门处,忽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聂楼主,老规矩,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哦。”
    “你!”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竟只换来半个时辰?聂意寒气血翻涌,就想冲上去给虚通一点颜色瞧瞧。。。
    “道长,豆豆姑娘来了。”帐外那人及时地道。
    “啊。。。”这么快?聂意寒一惊,迅速收起了满脸的狰狞。有些慌忙,又有些忐忑地顺了顺衣角。低头的瞬间,并没有注意到虚通回眸看他,那眼里极尽讽刺的笑与鄙夷。
    。。。
    那是。。。
    帐外藏匿着的池净看着那名有着弱柳扶风之姿的女子款款玉步而来,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她正要低喊出声,身旁的将离及时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声张。
    池净眨了眨眼,看着一如往常般淡定的将离的脸,让心里的惊涛骇浪缓缓平息下来。她又转头看着那名女子。。。那名四肢健全的女子先对虚通恭敬地施了施礼,继而面带羞涩地扬起素手,掀开帘帐走了进去。
    那张脸。。。那张脸,是那画像上的那张脸,甚至连眉毛,眼睛,下巴的大小,腰肢的纤细度都一样!
    至此,这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池净苦笑,那张脸是聂大哥牵挂多年,心痛多年,一心要为其复仇的,聂母窦蔻蔻的脸!
    虚通擅使造梦术,方才听了二人谈话的开头,她本来以为虚通是以造梦术令聂大哥产生幻觉,让他得以与幻觉中的母亲团聚。但如今看来,虚通早知道幻觉迷惑不了聂大哥,便寻来了这样一位与聂母长得一样的女子。。。
    这不是幻觉!这是看得见,摸得着,有温度,有希望的活生生的人啊!所以当然比幻觉的威力更强大,更轻易令人迷失心智!
    窦氏生前便已经失去了双腿,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并不算什么秘密。然而这名女子却有着一双健全的腿,这便足以证明,她只是与窦氏长得一样,却完全不可能是窦氏!
    窦氏已经死去多年,聂大哥,难道你认不清这个事实吗?你竟会认为那是你的母亲吗!
    一时间,她复杂难言。与将离对视一眼,只能继续等着,等闲杂人等全都离去后,再进去与聂大哥见上一面。
    不管怎么说,她都希望聂大哥能看清真相,能从虚通特意为他编织的美梦中醒过来。
    。。。
    “聂公子,听说你找我?”
    豆豆轻声细语地唤道,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名虽然看起来比上次颓然,却不自觉地又散发了别样魅力的俊美公子,脸上很快泛起红霞。
    “娘。。。不,豆豆姑娘,嗯,我,是我。。。我想见你。”聂意寒结结巴巴地道,俊俏的脸憋得通红。
    这是两人第二次相见,他仍局促得像个青涩的小伙子似的。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忍不住焦急,越焦急,脑子越一片空白,更不知该说什么。
    急着急着,他一阵气闷,鼻腔处一呛,捂住口鼻不住地咳嗽起来。
    “公子找我,所为何事?”豆豆睁大了美丽而单纯的双眼望着他,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担忧。
    母亲生前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思及此,他又是一阵伴随着疼痛的心悸,止住了咳嗽,贪恋地看着那倾城的面容。鼻子一酸,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把将豆豆搂进怀里。
    直到豆豆柔软的身子密切地与他强硬的身躯完美契合在一起,他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豆豆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他。她垂了垂眸,盯着聂意寒的背,长长的睫毛下隐藏的东西让人看不真切。
    “我。。。我带你走好不好?”聂意寒将脸埋进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玉兰花香。对,娘以前也是用这个味道的香粉,一点也没变。。。
    “去哪?”豆豆轻轻地问,感觉到有冰凉的泪顺着自己的颈间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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