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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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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丫头都懂武?看来唐家果真没明面上那么简单。这丫头,还有很多可利用之处…万晟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此时下人已经把吃食送了上来。掀开盖,果然是叫花鸡…池净一愣,眼眶隐隐红了起来。
    “那,秀儿姑娘,你先安心在这休息,如果有事情找我,让玉瓶转告我便是。”万晟向送来吃食的丫鬟点头示意,便退出门外。
    “姑娘,奴婢玉瓶,即日起伺候您的起居饮食。”玉瓶福了福身子,低垂的眉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看这女人被撕破的衣服,不知道哪里扯来的破布围着半个身子,破布下抹胸还若隐若现。是个残花败柳了吧?还有脸上被印的那么大一个清晰的奴字,是哪家的婢女得罪了主子被用的刑?也不知道怎么攀上少爷的,少爷这人向来心好,才会把这种人带回来。少爷还让她伺候她,真是好憋屈。
    “那就有劳姐姐了。”池净慢条斯理地吃着,像是没有看到玉瓶阴沉的脸色,嗯了一声。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监视。她又何尝看不出玉瓶是有功夫底子的。池净撕开鲜嫩的鸡腿,咬了一口,淡淡的荷叶清香混合肉香,很好吃,也很…苦涩。
    他们谁都没有问那句话。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看到了她即将被蹂躏,却没有出手相助,只是在发现了她的异常,才在她逃出来后把她带走。
    他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责问他不救她。
    池净在万晟安置她的小院里住了下来。三天过去了,唐家不但没有报官,还把她的卖身契给了万晟。唐家出了人命为何不报官,池净倒不难理解。
    唐家作为东离国五大世家之一,即将要与同样是五大世家的世家之首秦家联姻,如果这个时候传出唐家嫡女唐大小姐因为心妒府里婢女的美貌,让下人***之不成,下人反被婢女杀了这等荒唐事,哪怕唐家一口咬定恶奴欺主,也多少影响了声望。更别提救了她,还出面讨要卖身契的还是万晟这个知府儿子。
    也就是说,联姻之际,死几个下人问题不大。反正等联姻过后,自有让她生不如死的手段。
    此时唐汐半卧在自己厢房内的雕花紫檀软榻上,气得手一抖,直坐起身子来,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贱婢!”竟逃了去,还被万晟救了!小小的一个知府的儿子,她本来还没放在眼里,可是谁让她的未婚夫却与那万晟是表亲?!
    “到处勾搭男人的贱婢!”唐汐又摔了一个空茶杯,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可泄。她想起半月前的那天,秦玧哥哥到府里来做客,她欢天喜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到了客厅却发现秦玧哥哥拉着那贱婢的手不放!
    那贱婢后来解释自己是打破了茶杯,又在收拾残片的时候被割了手,秦玧哥哥才拉着她的手要看她的伤势如何。
    这种粗劣的谎言,真把她唐汐当白痴么?她知道平时这些贱婢总喜欢聚在一起嬉笑,谁长得略有几分姿色,就觉得谁有机会能当上未来姑爷的通房,说不定姑爷怜爱,通房还能变成小妾——
    “做梦!一群贱婢!”唐汐大叫,“滚进来!”
    唯唯诺诺地走进来一个小婢女。她脸色青白,二话不说,直接跪下。
    “啪——”唐汐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小婢女嘴角流下血来,却一声不敢吭。
    “啪——”又是一巴掌传来,门外的其他婢女们面无表情,似是早已习惯。
    

第5章 价值

  又过了三天。
    池净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至于脸上的疤,她向来不在意容貌,所以也就没想过要治。像她脸上这样那么深的疤痕,就算是放在整容科技尖端的现代,也是没那么容易的事,更别说条件落后的古代。
    所以她决定以后出门蒙上面纱即可。
    这三天她都在思考一件事,如何让万晟能信任她,让她留下。不但留下,最好还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隔绝一切有可能对他不利的歹人…
    当他的婢女?只怕他不会让自己近身。
    当他的护卫?以前看电视,不说男主,男配都不会用女人当护卫啊。
    厨娘?唉。池净深深地叹了口气,把脸埋进双手里。她会煮泡面,倒是烧得一手好白开。
    她所学专业是计算机,以她的能力,黑进白宫安防系统也不是问题。可是这技能在这时空完全作废。
    玉瓶看着紧皱眉头略带焦虑的池净,觉得这女人简直匪夷所思。不爱说话,爱发呆,也不急着求晟少爷找人帮她治脸上的疤——女人的容貌啊,容貌毁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不过就算少爷帮她找名医来,这疤也祛除不了吧。玉瓶盯着池净完好无缺的半边脸出神,倒是可惜了这出落得如此水灵的皮相。随意给她一套外面成衣铺子买来的素色衣裙,穿在她身上居然也婀娜多姿。如果她玉瓶有此等姿色,少爷对她…
    羞于细想,玉瓶的脸微微地红了,再看这张被毁的脸,心里觉得有点舒坦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玉瓶姐——”门外奔来个绿衣小丫鬟,看到玉瓶,急得快哭出来,“玉瓶姐,少爷受伤了,陆管家让我来找你问问,可记得上次秦家送来的那支血玉参去哪了?库房里找不到…”
    “血玉参?!”玉瓶吸了口冷气,血玉参极为珍贵,因其参身成形后呈半透明粉红,三百年才长成血红,因而命名血玉参,是千金难求的补气血珍品,虽算不得是参中之王,但普天下也不超过十支,非危急关头是万万不舍得食用的。少爷竟受如此重伤么?
    “少爷昨天从库房里拿出来观赏,观赏完后我也不知道他放在哪里了呀,我也以为他放回库房了。”玉瓶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库房有没有找清楚,再、再找一遍呀——”
    “我知道他会放在哪。”一个冷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在哪?”玉瓶转身一看,不由得皱眉不悦,“秀儿姑娘,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她们这些贴身伺候少爷的奴婢们都不清楚,她从未踏入过万府,怎么可能知道?明知道少爷现在是危急关头,还开这些不合时宜的玩笑,玉瓶沉下了脸。
    “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知道他会放在哪。我帮你们找出来,前提是,带我去看看他。”池净无惧她的愤怒,淡然地往前站了一步。“如今我的卖身契也在万晟少爷手上,你们的少爷也是我的少爷,我不会害他。没时间了,快!”
    只有藏在袖子下正在微微发抖的手才知道她有多紧张,多害怕承宗出事。
    管不了那么多了,玉瓶略沉吟,便答应了。反正少爷让她监视着她,把她带在身边一起去看少爷,也不算她擅离职守。
    池净带上面纱,三人匆匆向万府走去。
    还没踏入万晟的房,已经隐隐闻到房里透出的稀薄血腥味,池净心一凛,没有理会房内一众惊诧的目光,打量了下房内布局,便毫不犹豫地往屏风后走去。她站在一个刻着青竹的楠木衣橱前,打开最左下的柜子,略翻了翻,拿出一个实木长条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支剔透如玉的红参。
    “血玉参!”玉瓶讶异地看着血玉参,又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池净一眼,顾不得盘问,直接夺过盒子交给房内的大夫。
    房内再次忙碌起来,煎药的煎药,换水的换水。
    池净从屏风后走出来,这才往床上看去。承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十四岁的少年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床榻前一盆血水散发出一股股血绣味,从腰部到胸前的绷带缠了厚厚的一圈,即使如此,还是渗出来些许血迹。
    闭上眼,忍下眼里的泪。她暂时没有立场与资格问是谁伤了他。
    “这位是?”
    池净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床尾站着一名手执纸扇的淡紫色外袍男子。
    池净从未见过有男人能把淡紫色穿得如此贵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星眸,天庭饱满,鼻梁高且挺,薄唇如刃。
    姥姥不止一次说过,薄唇男子皆薄情。
    只匆匆一眼,池净便收回视线。福了福身子,面纱下红唇轻启。
    “奴婢是新来的,名唤池净。”当她的灵魂从这身躯里苏醒那一刻起,秀儿就不复存在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她只剩下这个名字是父母赐予的了。
    玉瓶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新来的怎么会找出别人找不出的血玉参来?”紫衣男人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面纱后的真面目。
    “回公子,奴婢猜的。只是碰巧一猜就中而已。”池净不卑不亢地回道。
    承宗从小到大都那样,不管手上的东西珍贵不珍贵,他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都会把手上的东西随手扔在最近的柜子里,而且他一直觉得左下的柜子最顺手…
    谁又能想得到血玉参在他的衣柜里随便地被旧衣盖住?池净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未达眼底,又浮上满满的担忧。
    紫衣男子又盯着她看了一会,便把视线移开,谅她一个小小奴婢,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窃取如此贵重的血玉参。他看向一旁呆呆望着万晟出神的玉瓶,问道:“你们老爷和夫人呢?”
    “回公子的话,老爷和夫人昨天去了海屯乡巡察,陆管家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接他们回来。”玉瓶回过神来,在过来的路上,绿衣已经跟她提过了老爷夫人的去向。
    “嗯。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里等大夫煎药过来。”
    “是。”玉瓶和池净同时应道。转身之前,池净担忧地看了眼万晟,却撞入紫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眼神里。
    池净低头,退了出去。
    

第6章 喜庆

  池净觉得,万晟的身份不止知府的儿子那么简单。
    或者说,他的父亲知府大人万华荣,并不仅仅是一位小小的知府。
    小小的知府不可能拥有血玉参这种贡品级的藏药,不可能有不下十人的顶尖暗卫分布在附近,更不可能有如此贵气逼人的男人寸步不离地守护着。
    但这些都不是池净所关心的。对她来说,天地间只剩下一个池承宗,保护承宗的人越多,她越开心。健康平安,无灾无难才好。
    至于那些将来会将承宗五马分尸的人…池净握紧了拳头。
    以前她从不考虑去干涉任何人的命运,也不知道干涉的后果会是如何。如今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谁再想害他们姐弟——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走在前面的玉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眼神凌厉地看她:“秀儿姑娘,你怎么知道血玉参在那里?”
    “我不是说了么,我猜的。刚好猜对。”池净越过她,往前走去。
    “你别把我们都当成傻子!”玉瓶怒了。
    池净停下来,认真想了下,才开口道:“你听说过卜卦么?”
    “卜卦?”玉瓶迷茫地问。
    “嗯。我略懂奇门之术,方才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出了失物方位,所以我才能找到玉参。这没什么的。”池净想起爸爸书房里书架上排列的几十本易学书籍,其中确实有些是讲述如何从卦象定方位寻失物的。
    自认解释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池净迈步往前走。
    “可是——”玉瓶还想细问,见她要走,心下一急,向前一步扯住她的手臂。
    池净不悦地皱眉。她很不喜欢别人跟她有身体上的碰触:“放手。”
    “你——”玉瓶还想继续责问,但当她看向池净的眼睛,刹那间竟像置身于酷寒冷冽的冰天雪地之间,不知怎么的,大脑一片空白,止住了步子,茫然地松开了手。
    等她回过神来,池净已经把她远远抛在后面。
    这条路的前面是一个分岔口,只见那一身素衣的女子,毫不犹豫地走上了右边的小路。玉瓶愣了愣,定了定神,跟了上去。
    她们如此急匆匆地赶来,她竟还能记得来时的岔路。这偌大的府邸,她刚进府时也迷路了好几天。
    难道…是过目不忘么?
    她似乎有些明白少爷把秀儿姑娘带回来的原因了。
    所幸第二天便传来万晟已醒的好消息。池净和玉瓶都松了一口气。
    池净一早知道他不会死,因为失血过多不会是他此生的死亡原因。但还是心疼他受那么重的伤。
    玉瓶对她的态度倒是微妙了起来。有好几次暗地里打量她,被她看到了,又尴尬地移开。
    池净无意对她解释什么,与世隔绝了十年,她早已不擅长跟人交谈。万晟因为受伤,也顾不上她,她也就理所当然继续留下来。
    玉瓶帮她找来了一些医书和简陋的制药工具,她便整日地闷在房里。
    世间险恶,只有书里的世界最安全。
    她唯一感激的是研究所那些人虽然禁锢她,但不管她想要看什么书,想要学些什么,哪怕再刁钻古怪,都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只要她不再想着反抗和逃跑。
    池净想到这,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半月后的一天,池净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惊醒。
    万晟给她安排的院子跟万府不远,院子小但临街也近,刚走出门外,便看见了一片人山人海喜气洋洋的景象。
    原来今天,是唐府大小姐出嫁之日。
    八人大轿,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鼓乐齐鸣,每个人都眉开眼笑,喜气盈盈。在最前头,骑在白马上一身朱红喜服,胸前系着大红团花的正是秦家大少爷。
    “秦玧。”池净抚了抚面纱下的疤痕,记起这个人来。秀儿给他端茶,他趁机揩油,摸着秀儿的手不放…
    然后秀儿就死了。
    善妒小姐,风流姑爷。
    池净撇了撇嘴,不再看这个间接害死秀儿的男人。
    似乎察觉到什么,秦玧突然向池净的方向望来,旋即一愣——
    ……
    “真是喜庆啊。据说陪嫁足足有三百八十八担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玉瓶羡慕地说道:“秦少爷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家世显赫,跟唐大小姐真是天作之合呢。”
    “是啊,真是…喜庆啊。”池净看着这支迎亲队伍,喃喃道。
    良辰吉日,触目一片艳红,红的是他们的衣裳,是女子们嘴上的胭脂,是漫天的花瓣,也是他们的血。
    吹唢呐的老汉脖子上的鲜血从裂开的口子里喷涌而出,流到衣服上,红色的面料看不出血迹,但很快便流到脚下,渗进鞋底,一步一个鲜血淋淋的脚印。但他毫无所觉,只是继续卖力吹着,继续眉飞色舞着。
    喜轿旁的喜婆的致命伤是砍在头上的一刀,天灵盖直划到下巴,血同样汩汩流淌,她嘻嘻地笑着,一会儿又低声跟旁边的丫头说了些什么,许是那丫头逗了她一句,她便得意地,带着满脸鲜血哈哈大笑起来。
    那八名轿夫也不例外,其中一名还被人砍断了手,剩下一小截皮肉连着躯体。
    还有那些陆陆续续走过去的抬着沉甸甸嫁妆的下人。几乎每个人都迈着血淋淋的脚步,欢快地,诡异地,从池净面前走过。
    只有大规模的死亡,她才不必从眼睛里细看方能窥见。磅礴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就像当年爸爸妈妈乘坐的那辆汽车…
    这些人…活不过今天。
    池净垂下了视线,转身踏回门里。
    这一切,与她无关。
    …
    而此时的秦玧却有点心不在焉。
    唐汐美则美矣,但确实是比不上那个曾给他端茶的小婢女。那几天的午夜梦回里都是她那双能勾魂的眼睛,如泣如诉,她那白玉般的小手,肤如凝脂,…
    可惜当时还没来得及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就像受惊的小白兔般仓惶逃走。
    再后来,他又去过几次唐家,都不曾再见过她。无奈他的身份让他不方便打听她,更何况唐家里里外外遍布眼线,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
    直到刚刚看到那名站在一个无名小院门前蒙着面纱的女子…
    秦玧心跳微微加速,那双眼睛…
    是她!
    

第7章 灭门

  谁也料不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会有人胆敢抢亲。
    抢的还是唐家。
    迎亲队伍从福旺街游走到镇宁街,拐角转弯之际,一群蒙面人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不由分说,对着迎亲的队伍就砍。
    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像在切一颗颗白菜般轻松。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满街都是尖叫声,惨叫声,幼童哭闹声,以及伤者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声。
    等秦唐两家的护卫终于反应过来,发现他们抢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娘子的嫁妆时,他们已经搬走了十几抬嫁妆。
    一场激烈的厮杀大混战开始…
    无奈敌我实力悬殊,秦唐两家的护卫慢慢败下阵来,眼看就要连花轿都守不住了。
    当最后一抬嫁妆被抢走,为首的蒙面人比了一个手势,他们像流水般撤退,像来时一样毫无预警。
    这是一批职业杀手。他们行事有组织有纪律,撤退的同时还把所有同伴的尸体带走。
    居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秦玧也负了些伤。
    他站在原地,阴沉着脸。
    不管是谁,在他大婚当日带给他这样的奇耻大辱,此仇不报,不配为人!
    会是谁?居然不怕同时得罪他们秦唐两大世家,猖獗到令人发指!
    而他们出现明显只为了抢嫁妆…嫁妆!
    秦玧忽地想起了什么,飞身上马,“跟我来!”
    他疾驰而过,却是看也不看花轿一眼。
    几名受伤不重的护卫纷纷上马,一行人绝尘而去。
    “呜呜呜,小姐,小姐,”地上爬起一个半身是血的丫鬟,一边哭一边踉跄地走到花轿边。
    “小姐,你还好吗…”她发抖的手想掀开花轿,但又怕小姐盛怒之下拿她出气。
    花轿里像是无人一般,没有半点回应。丫鬟咬了咬牙,想起老爷的惩罚和小姐的脾气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掀开了轿门,定睛一看,唐汐原来早已吓晕了过去。
    轿子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丫鬟不由自主地往唐汐脚下看下——
    一滩微黄的液体,散发出阵阵骚味。
    …
    秦玧站在唐府门前。阴鹜的双眼打量着这气派非凡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府邸。
    很安静。死一般安静。
    “来人,给我撞门。”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
    一刻钟后,门撞开了,秦玧瞳孔一缩。
    …
    地上遍布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几乎都是一刀致命,触目所及,血流了满地。
    来到大厅,唐老爷坐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一把利剑闪着寒光插在他的心脏处,他瞪圆了双眼,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死去。
    唐夫人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却是带着安详的笑,七窍流血而亡。在场只有唐夫人中毒而死,按她死后神情来看,应该是殉情。
    所有的厢房都被人翻过,从砚台到被褥,几乎每一寸都不放过。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唐家翻个底朝天,看来唐家内部早就有人渗入,就等婚礼这天借机行动。
    女眷们皆衣衫整齐一刀致命,房内的首饰等财物也没有被人劫走。
    这是早有预谋而来,并且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秦玧对这点非常肯定。
    就连唐家祠堂里的众多先人牌位,也都被人全扫了下来,掉了一地。
    以往曾有些商贾世家的密室把机关设置在先人牌位底座里。看来对方连这个也想到了。
    现场能看出打斗激烈的痕迹,却没有除了唐家人以外的尸体。秦玧猜想,这应该跟刚才在街上行凶的是同一批人所为。
    东西应该没有被拿走,不然他们就不会想到去劫嫁妆。
    嫁妆啊。秦玧嗤笑。对方真是不了解唐老爷这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招摇过市的嫁妆里,在民众的眼皮底下,让女儿带着嫁入秦家。
    但是…唐老爷和唐夫人只有一个独女,平日里一贯把唐汐当公主来宠。这最不可能的事情…真的不可能么?
    唐汐还在花轿里!秦玧眉头一皱,转身匆匆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意味莫名。一个百年世家的连根拔起,居然如此轻易。
    唐家,一个时辰之内,满门被灭了。
    …
    不,并不算满门被灭。
    唐家的漏网之鱼——唐汐,此时正躺在秦家的客房里。
    因为没有拜堂,没有正式过门,甚至连嫁妆都没有,她被人先安置在客房,而不是新房里。
    唐家一干人等的尸体先集中置放一处,等唐汐回去才能决定入殓事宜。秦玧处理完唐家的事,黄昏后才回到秦家。
    唐汐失魂落魄地望着帐顶,不敢相信一刻钟之前秦玧哥哥告诉她的。
    父亲,母亲,嫁妆,唐家。没了?就这么没了?
    “汐儿,你…节哀顺变。”秦玧看她这样,也不太忍心逼她面对。
    虽然他迎娶她是有目的的,但两人相识时日也并不短,他对她还是有几分感觉的。
    尤其此时,床上的女子没了平日里的娇纵跋扈,眼前看起来孱弱娇小的人儿,脸色苍白,我见犹怜,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就是心肠再冷硬的男人,也禁不住生出几分心疼与怜惜来。
    如今唐家树倒猢狲散,唐汐一时从天之骄女变成一个痛失双亲的孤女…何况那东西还下落不明…
    再者,唐家遭此巨变,红事变白事,唐汐接下来要面临三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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