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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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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电台记者雪花飞据说失踪在贝特先生家的那片林子中,希望有线索的镇民们拨打电台热线八八七九二零九八八,伸出您的援助之手,有重酬。
    所以,本店长在方才路过电台的时候,就被台长扯了进来救急,临时充当播音员。
    下面进入广告时间。
    边际宠物店于第九夜正式开店啦!这里有可爱的火舌蜥蜴,呆萌的寒霜狂蛇,忠心的双头猎犬,还有骂人从不带脏字,总会把人怼到怀疑人生的镇店之宝,火雀。
    值此情人佳节,别人都成双成对,你却仍是孤苦伶仃的单身狗,你痛苦吗?你寂寞吗?你难过吗?你由衷地感觉到生不如死吗?
    不要灰心,不要气馁!即日起至2月15号,来我们边际宠物店挑选宠物,不但全店八点八折,买满八百八十八,更有限量版美杜莎带回家!
    若活动期间办会员卡,还赠送价值六百六十六边际币的三天丧尸寄养服务!你再也不用担心情人节与情人出去旅游约会会赶不回来喂养丧尸!
    你,还在犹豫什么!心动不如行动,活动只有两天,两天后即刻恢复原价!错过一天,再等一年!快快带上亲朋好友,前来边际宠物店选购吧!
    (注:本店不承接丧尸结扎业务。)
    好的,接下来正式开始今天的新闻播报。
    首先,我们迎来一则重大好消息。
    边际镇的镇长选举会在今天上午终于圆满结束,在洛凯夫街道演讲的歪脖子树,以高出其他两位备选镇长九百票的压倒式投票结果,成功被选举为边际镇最新一任镇长!
    前任镇长依旧没有下落,并没有出现祝贺新镇长。
    让我们祝贺这位新镇长——歪脖子树。
    好的,接下来请让我们来关注第二则新闻。
    在昨日拉开了帷幕的边际学园运动会,今日仍如火如荼地举行着。
    捡豆沙包队的小朋友们得分目前为三分,而捡咸鱼队的小朋友们得分则比捡豆沙包队的小朋友高一些,为三百六十分。
    胜败乃兵家常事,运动会的举办目的为强身健体,实在不必太计较得失。
    孩子们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社会的栋梁。自从孩子们的早餐从铁钉、螺丝帽、螺丝钉的大杂烩改为汽油后,孩子们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高,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朝气蓬勃,笑开了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次两死八伤的家长会过后,今日受伤的八位家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再次以两死六伤收场。
    本台致以万分遗憾。
    接下来,我们来播报第三则新闻。
    哈利湖探险队持续多日的搜寻,终于在今日捕获一条异型水怪。该水怪长三边际米,宽一边际米,外形似鱼,身长八足,口有獠牙,经相关部门鉴定为一级保护宠物。
    已移交边际宠物店。
    边际宠物店决定于2月16日放出展览,为期三天,展览门票售价为一百边际币每张,各大书店有售,欢迎广大镇民前来参观。
    下面是天气预报。
    明天,边际小镇东北部地区仍旧下帽子雨,但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粉色的帽子已经下完,只余下绿色的帽子。
    请家中缺乏绿帽子的镇民记得出门捡一顶自己喜爱的绿帽。
    东南地区蔓越莓饼干雨转棉花糖雨。
    除东北与东南地区外,边际小镇其余地区均下榴莲雨,请大家戴上上月铁帽子雨中捡来的铁帽,以免被榴莲砸伤。
    另外,边际图书馆管理员特别致电本台,一再强调他不爱吃榴莲,请各位不要再给他寄夹裹着丧尸的榴莲了。
    如果实在不知要寄往哪里去的话,边际餐厅可能会收。
    最后,我们来读取听众来信。
    首先,是一位名叫“未来”的听众朋友来信。
    (信纸被撕掉的声音。)
    接下来是一位名叫“妄想境界”的听众朋友来信。
    (信纸被烧掉的声音。)
    最后是一位名叫“雪花飞”的听众朋友来信。
    他在信中说:“你这个山寨……”
    (信纸被用来包榴莲的声音。)
    好的,感谢大家收听本期电台播报,我是你们的
    

第568章 中计

  “我,我没那样说。”万晟被她直勾勾的大眼看得心烦,狼狈地别过脸。
    “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介女流之辈,我图谋你的位置做什么?”池净又道。
    “历朝历代,牝鸡司晨之事,又、又不是没有过。”万晟咬牙道。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恨得巴不得我死?”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暗暗用力咬了咬牙尖,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我……并不恨你。”万晟无奈地闭眼。
    猜忌有之,憎恶有之,但感激亦有之,远远不到恨的地步。
    池净眸光一闪,“你既不恨我,为何又要与这妖道一同设计我?”
    “他答应我,若助他拿下你,便助我夺下此东离的江山。”万晟道,看向她的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点点哀求。
    这个世间的帝王,有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有爱江山不爱美人的,还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但……
    池净就算是那个美人,也不值得令他放弃江山!更何况,她原就只是一个被他机缘巧合救下,事后一直效忠于他的婢女……
    而已。
    用一个婢女,换来他爹娘筹划了十几年的胜利,不管如何计算,都是值得的。
    “你就那么相信他,一心想要与虎谋皮,却半点也不怕他坑了你?”池净道,看了一眼那虚通道士。
    他满脸笑意,眼睛笑得都快要看不见了,怡然自得地自顾坐在一旁饮茶,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着。
    就像一个没有半点心机城府,知足常乐的温和长辈。
    “虚通道长已经同我说了,他本是隐世的高人,但为了……捉拿你这个妖女……这才不得不参与到俗世中的纷争来。道长是真君子,他以三清真人的名义起了誓,绝不会与我说一套做一套的!”
    妖……女?池净一愣。
    万晟说完这一番话,又不着痕迹地斜眼去看虚通。
    这道长该不会诓自己吧。
    但他不这样走,还能有其他的路可走么?粮仓被烧,敌军气势如虹……他本以为一切已成定局,他若落到凌紫年手里,重则凌迟轻则五马分尸!他又如何不知!
    但那道长却独自一人潜进他的营帐,告诉他他还有别的路可选,告诉他,他可以帮他们起死回生……
    他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他本姓赵,是前朝遗孤!这个江山本就不该姓凌!爹娘从小便告诉他,这个江山是他赵家的江山!
    从小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重夺山河,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他不会输,也不能输,绝不!
    虚通好脾气地呵呵一笑,“贫道绝不食言。”
    万晟勉强笑了笑,作了一揖,“那就有劳虚通道长鼎力相助了。”
    退一万步而言,他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不能赌的?
    何况池净……池净!虚通这样的法术高强之人,若不是因为池净引来的虚通,他也不会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去,帮着东离攻打他们无华军!
    功过相抵,对池净,他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她确实是他的情窦初开,那又如何?女人,这个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等他登基了,再好看的做饭再好吃的女人都有,就等着他挑选!
    母亲竟如此有先见之明。
    “虚通你这妖道……”池净将匕首方向一转,改抵到自己的脖子间,“你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她用力之猛,硬生生将自己脖间划出一道口子来,血滴落在她的肩膀上,点点艳红如高傲的梅。“你们把我当牲口般交易,那也得看我肯不肯!”
    虚通不就是想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么?她不如就这样自我了断,省得便宜了他!
    “呵呵……池姑娘可是不相信贫道?”虚通似乎早料到她会作此反应,笑了笑,对万晟道:“万将军且差人去探一探,我们的兵是否已经退了,还有……我军镇前大将军是否已经命丧黄泉……”
    万晟瞠大了眼。
    “贫道可是十分有诚意,要与万将军交易。”虚通笑得十分真诚,又道:“如今皇帝也被我喂了蛊,只要我在这边动动手指,远在皇宫的皇帝便会顷刻间一命呜呼,肠穿肚烂而殁。”
    万晟不语,只觉得嗓子发干,一颗心脏“砰砰砰”地大力跳动着。
    虚通言下之意,只要他成功地帮忙把池净拿下,一切唾手可得!
    他真的太渴望赢,太渴望赢了……
    “哈哈哈……这一切又与我何关?”池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悲凉。
    她尽心尽力为他,哪怕拼了命也想要替他逆天改命,但他转眼就把自己交给了这吃人的豺狼。
    活着做什么?她还活着做什么?与其落入虚通手里,她不如挣个鱼死网破!
    “师兄,请忘了我。”池净低喃道,微微扬起匕首,就要使力往自己脖子刺去!
    “姐姐……”万晟忽地转头唤池净。
    …
    “你……你叫我什么?”池净一愣,手上一顿。
    “姐姐……我是承宗啊……”万晟流下泪来。
    池净又是一愣,但她很快想到了这是万晟的计,只觉得万分讽刺,“呵呵……少爷,你何苦如此!”
    她真心将他当弟弟,才会在他面前提起承宗,但他现在需要她牺牲自我来助他谋朝篡位,急中生智来假扮承宗,是不是把她当成十足的蠢货了?
    “姐姐……我真的是承宗……”万晟哭喊道,不等她说话,突然唱了起来。
    “金勾婊金勾婊,金勾我的妹…………”
    池净突地伸手捂住了嘴,心里的震惊翻天覆地。
    万晟泪眼朦胧看着她,接着唱下去,“……又买鞋子又买包,她逛街不嫌累……”
    她掉下眼泪来,与他共同唱道:“嘿!”
    “姐……我是承宗,我来了……”万晟哭道。
    “什么金勾婊……你又调皮了,那是Jinglebells……”池净任由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大脑已经彻底无法正常运作。
    是承宗啊……
    有一次,她教他唱《Jinglebells》,他故意唱成“金勾婊”“金勾婊”,小小年纪十岁不到,都不知道去哪里学来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把她气得够呛……
    那次,她一口气把他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二次元三次元四次元群给退了个精光,只留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群。
    是承宗啊,是承宗呢,否则万晟一个古人怎么可能会唱“金勾婊”!
    她梦了多少回,哭了多少回,祈求上苍多少回,哪怕以性命换取见承宗最后一面也愿意!
    如今,猝不及防地……
    承宗来了?
    “承宗……”她愣愣地唤了声,顷刻间所有事物都远远离去,天地间只余下眼前这个身形挺拔的少年,与他的那一声“姐姐”。
    匕首被夺下了,她毫无所觉。
    双手都被虚通钳制,用绳索捆住了,她依然毫无所觉。
    她的一双眼睛贪婪地看着池承宗的眉,眼,泪,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与事。
    接下来,她看着他掏出帕子,一点点地拭去脸上的泪,突兀地笑了。
    那笑,轻松又释然,就像上一刻还在心痛如绞地哭喊着“姐姐”的人并不是他。
    “承宗,你怎会在这?”池净迷茫道。
    “池净,对不住了。”万晟朝她深深地作了一揖。
    池净脸色刷地白了,瞬间明白过来。
    他不是承宗,他是万晟,他在做戏,他在假扮承宗……
    他骗她!他竟假扮承宗骗她!
    “不可能!”
    他怎么假扮得了承宗?那首歌分明只有穿越者才会哼得出来!池净一头撞开虚通,看也不看虚通半眼,冲了上前,“你不是他!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那首歌,你怎么知道那首歌的!”
    吼到最后,已然是竭嘶底里。
    万晟背过身去,“就当是我对不住你吧。”
    “你告诉我!告诉我!是不是承宗来了,被你发现了?被你藏起来了?他在哪?他在哪?”池净哭叫着又上前撞他,她的手被虚通捆了个结实,就连揪着万晟的衣领责问都办不到。
    但万晟仍没有回过头来,也依然没有只字片语透露出来。
    池净再次撞开伸手来抓她的虚通,“噗通”一声跪下了,不断地磕头,“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一定见过了承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只想知道他平安吗!”
    是魂穿,还是身穿?容貌有没有变化?如今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他?
    她真是糊涂,糊涂!她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前面有苏宝穿越了过来,紧接着又是她池净,那么承宗也来到这个世界,有什么稀奇,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她呢,一心只想着替赝品打天下……
    她竟不曾想过派人去搜寻有无承宗踪迹……
    她竟蠢钝至此!怎么对得起爸爸和妈妈!怎么对得起承宗!
    她竟这么蠢啊!池净赎罪般对万晟磕着头,额头大力地磕在地上,“咚咚”作响。“求求你,万少爷,求求你告诉我,我弟弟在哪……”
    她的弟弟,爸爸妈妈用性命护着,却被她弄丢走散的苦命的弟弟在哪?在哪?
    “你告诉我,我就算现在立马死掉。我也瞑目啊!我别无所求,别无所求啊万少爷!”
    她专心致志地磕着头,一下又一下,眼泪随着她起伏的动作随空飞扬,她的整张脸除了眼睛红得像得了病,其余白得半点血色都没有。
    就连虚通也难得地站在一旁,看着狂乱的她,没有下一步动作。
    “有一次,我路过你的营帐,听到你在哼这首歌。”万晟终于不忍,转过身来,怜悯地对她道出真相。
    池净猛然停住磕头的动作。
    虚通趁机上前,用早就预备好的手帕往她鼻间一捂,池净便栽倒在他怀里。
    他脸上喜色顿现,二话不说,单手扛起她,脚下一跃,远远飞离了万晟的营帐。
    …
    …
    将离赶到万晟营帐的时候,只看到万晟手里捧着一杯茶出神,身旁的器具一片混乱,地上还有显眼的血迹斑斓。
    那是谁的血?是谁的?净净出事了?
    将离一把提起万晟,“净净呢?净净有没有来过这里?”
    “池净……”万晟抬起头来,眼里有些茫然,“她被虚通抓走了……”
    “多久了?”果然中了虚通的计……将离心里一阵发疼,怒气冲上了头顶。
    “也没多久……就、就一刻钟……她,她护着我,让我先逃……我不肯,后来那道士……”万晟似乎有些后怕,带着抖意,组织着零零碎碎的语言。
    净净将万晟视若亲弟,就连小鱼与顺姑的死她尚且耿耿于怀,对万晟以命相护,此时于将离看来半点也不出奇。
    “净净有没有受伤?”将离急声道。
    “伤了手臂,但不是很严重。虚通、虚通迷晕了她,我,我不是虚通的对手……”万晟垂头丧气模样。
    “那我问你,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没留意……我对不起池净,我竟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他眼眶微红,不停地责备着自己。
    将离没有耐心听这些,一把推开他就往外跑。
    净净!
    净净不能有事!
    上次落在虚通手里,虚通那个丧心病狂的竟切下了她一块肉烹煮而食……
    如今的虚通,失了一条臂后的虚通必定更加心狠手辣……净净,净净到了他手里,怎能有活路!
    死劫……净净还有一个死劫,难道真的天命不可违,真的半点也不可能躲过吗?
    可是,四面八方,他要往哪个方向追?虚通狡兔三窟,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
    将离痛苦地抱头蹲下,“哪边?去了哪边?到底该往哪边?”
    他有很多办法可以测出净净被掳走的方向来,卜卦也好,测字也罢……但现在他脑子里一片慌乱,不管什么字也想不起来,手还不由自主地发抖——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竟慌得六神无主。
    “净净,净净,你在哪啊净净……”
    干脆以“净”字为卦!将离咬牙,在地上泥土间写了个“净”字。
    自己是不可给自己测字的,但如今他等不及了,只能病急乱投医!
    他凝神静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稍作冷静后,他认真地解起地上自己所写之字。
    “淨”字,左边两点水,右边“爭”字形“龟”,皆为北方玄武之象。
    而“爭”之“爫”乃钳制乃伤害乃利爪,“爫”下之“尹”作受害者看,“尹”乃“伊”的一半,净净命悬一线也!
    而“净”除了有清净,洁净之意,还有“净院”之意,“净院”,佛门清净地,寺院也!
    那么,净净极有可能被虚通掳往了北边,一座依水而建的寺庙!
    “波罗寺!”将离肯定地自语,一跃而起,往北追去!
    净净,等我,撑着,我来救你!
    

第569章 无常

  这里是什么地方?
    池净恍恍惚惚,只觉自己处身一片寒凉之地。她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被人拖着向前走。
    双手被束缚着,不疼,但就是手腕处传来的刺骨的阴冷,让她很是不适。她依稀记起,虚通好像是用麻绳捆了她的……但那不是麻绳吗?她记错了,其实是铁链吗?
    在前面拖着她的人是虚通吗?
    狗贼……
    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让人莫名地不寒而栗,但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铁链的声音,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池净极其虚弱。
    但这般虚弱,两脚却还能蹒跚着随着意识往前走,她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她能感觉到那人拖着她,不紧不慢地过了一道门,然后又是一片平坦的泥路。
    是要去哪?
    她心里正疑惑,压迫着她眼皮的东西终于消散,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但仍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天黑了?
    这四周好暗……风微微地吹过,明明风力不大,却一下下地直吹得人心里发寒,一股子阴冷如毒蛇一样拼命想要往人的骨头里钻。
    她的双手确实是被铁链拘着,但铁链的那一头,牵着她走的却不是虚通。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人,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你是谁?”
    池净舔了舔干裂的唇,出声问道。
    那白衣男子没有回答,仍自顾自地往前慢慢走着,如散步一般。
    他的脚步沉稳中又给人感觉带着一种漂浮感,背影挺拔笔直,看起来十分惬意,但她却被拖得很快,一步不敢停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池净又提高了音量:“喂!你是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那人像没听见似的,仍然不言不语,甚至没有回头。
    池净正欲继续询问,忽地被眼角余光处闪过的一抹红夺去了注意力。
    花?
    这道路两旁竟开满了花?
    她眯了眯眼,视力极佳的她即使于黑暗中,也很快辨认出那是什么——
    曼珠沙华,黄泉之花。
    看清了的同时,她心里一惊,往前面的白色影子看去。这一看,更是吓了一跳!
    她的前方又何止一位白衣公子?在白衣公子的右边有一位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公子。
    虽然知道这时候想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她确实笑出声了。
    她想起了好多梗,譬如包大人过斑马线,他出现了,他不见了,他出现了,他又不见了……
    又譬如黑人为什么喜欢吃白巧克力,因为他怕咬到自己的手……
    再譬如长得黑的人千万别在晚上自拍,否则就只能看到牙齿了……
    没想到她这么一笑,前面的两个人——不,那确切来说不能算是人,是阴差,反倒奇怪地齐齐扭头看她。
    白衣的阴差道:“你笑什么?”
    右边黑衣的阴差也奇怪地看她:“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被我们押着上路还能笑出来的。”
    然而,当池净发现,她并没有看到黑衣阴差的脸,只是看见他的洁白牙齿之时,笑得更大声了。
    “疯了吗?”白无常眨了眨眼。
    “不对,哪怕是得了疯病的死魂,被我们勾离体外后,也会从疯症中清醒过来,好等待十殿宣判才是。”黑无常应道。
    这女魂没疯,那她是在笑什么?
    池净又自个儿乐了片刻,这才道:“你们是黑白无常两位阴差大人么?”
    她方才迷迷糊糊中跨过的那道门是鬼门关吧?而这路边栽满了火红的彼岸花,这条必定是黄泉路了吧?
    黄泉路的尽头是忘川河,而河上有一座奈何桥。
    白无常与黑无常对视一眼,不再理会她,继续又往前方赶。
    “这是直通奈何桥之路,过奈何桥就必定得经过望乡台,饮孟婆汤,你们这是要直接拘我去轮回?”
    黑白无常仍不语,一心赶路。
    池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一千两,换一个答案,如何?”
    不然她说怎么那么多人死后都想着给自己备多一些陪葬品呢!这不,她随身带着的银票,方才掏出来才知道,上头自动印上了“冥元”二字。
    黑白无常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白无常沉吟片刻,道:“人死如灯灭,这一世的恩恩怨怨纷纷扰扰皆已是身后事,你何苦再执着?”
    “放心,我问的问题不会为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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