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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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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后来我醒了,他又刚好回来,再次将我带走,带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密室,就此囚禁,每日饮我的血……”分明是才过去一年的事情,可现在她回想起来,既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发生在上辈子。
是她这颗心彻底老了吗?连恨,好像也恨不大起来了。
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啊!没有豺狼,也会有虎豹,能防则防,防不了就只好认命了。
是啊。她,池净,竟也认命了。
“若他一直需要你的血,就不会取你性命。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语带痛意,还是逼自己继续问了出口。
池净沉默了下来。
将离没有催促她,极有耐心地等候着。
“后来……”她瑟缩了一下,“聂大哥找到了我。”
将离皱起眉头来。
…
…
那日,聂意寒无意间发现了虚通的下落,为了给豆豆姑娘解开身上的蛊毒,便追踪了过来。
【晚点改过来!】
血气翻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都没几天好活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就是不想让他亲眼见着自己的离开而痛苦,她才偷偷躲起来等死。
“净净,你被虚通借了寿?”虽是询问,但他却十分肯定。
“那日,他将我掳到了一个寺庙中。可能猜到了你会追来,他便将我放在佛像中,自己再独自离开……没想到吧,他早就有备而来,那佛像是中空的。”想起被万晟出卖的那日,她心里的疼仍翻腾不息。
“佛像里……”难怪他遍寻不着!
“嗯,后来我醒了,他又刚好回来,再次将我带走,带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密室,就此囚禁,每日饮我的血……”分明是才过去一年的事情,可现在她回想起来,既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发生在上辈子。
是她这颗心彻底老了吗?连恨,好像也恨不大起来了。
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啊!没有豺狼,也会有虎豹,能防则防,防不了就只好认命了。
是啊。她,池净,竟也认命了。
“若他一直需要你的血,就不会取
第575章 红云
“楼主?”
一个男人若沉迷于一个女人,那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完美无瑕的,哪怕有缺点,他也会认为那缺点反而使这个女人越发可爱。
可是若这个男人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哪怕只清醒了一点点,那么很多之前被忽略掉的东西,此刻也就无限地被放大开来。
豆豆一连摔了两跤,把整张脸摔得惨不忍睹,不再有半点他母亲的影子。聂意寒脑子一个激灵,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违和感——
“你叫我楼主?”
豆豆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唤错了。她狠狠一咬舌尖,委屈地哭了出来。
“意寒,你听错了,呜呜呜,我好疼……”
以往,只要她一哭,他就会手忙脚乱地哄她,恨不得将天上的圆月摘下来博她一笑。
但她忽略了此时自己的脸已经彻底毁了,血沿着歪歪斜斜的山根处直往下流,流到她那诡异弧度的下巴,再滴滴落到衣襟上。
池净好心地给她指条明路:“豆豆姑娘,你不如先照照镜子?”
“呸!”豆豆一怒,一口含着血的唾沫喷了过去,“贱人,我在跟意寒说话,你插什么嘴!”
可恨!
本以为把脸整成与聂意寒的母亲一模一样,就能让他一心一意对她,此生只守着她一个。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还对池净念念不忘!
豆豆嫉恨地瞪着池净那张苍白却不减半分美丽的脸,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诅咒。
若早知道这样,她直接把脸整成眼前这贱女人的模样不就好了?何必照着一个死人的模样整,天天照镜子都觉得晦气!
“不,不对,你方才分明叫我楼主。”聂意寒双眸一眯猛然靠近她,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意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豆豆心虚地看着地上不敢看他,眼泪扑簌扑簌地流,哽咽着道:“意寒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嘤……”
无奈,她此时的脸实在太不适合撒娇,也哭不出梨花带雨的感觉了。
聂意寒皱着眉头,手上使了些力:“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豆豆用力挣扎起来,用另一只手去推他,边哭喊着:“你撒谎,你说过要疼我爱我一辈子的,我们这辈子也不分开……你还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你骗人……嘤……”
可她低估了聂意寒的理智,他不但神色之间没有半分松动,甚至看起来还越来越质疑她的身份。
豆豆心里慌了。
若楼主知道真相,会不会杀了她?看情形,她还是想办法逃比较好!
“聂意寒你这个负心汉,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选她,那你放开我,我走,我走便是!”豆豆单手掩脸,哭得更厉害了。
掌心所触及之处都是黏黏的血液与泪水,鼻间充斥着血液独有的锈味。豆豆一边哭,心里也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脸来。
那人说,平日里千万不可大笑,也不能与人有冲撞,尤其更不能摔倒。若有朝一日摔倒了,他埋在她脸上的那些东西便极有可能会破裂,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马上回去找他,否则她的脸就真的彻底毁了!
思及此,她更焦急了,“放开我!”
聂意寒纹丝不动。脱离这副皮囊的迷惑之后,他开始觉得这画皮下的女子有些许熟悉。
豆豆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有些不属于血也不属于眼泪的液体开始渗出来了,药味极浓。
心一沉,牙关紧咬,也顾不得伪装什么高贵典雅贤良淑德的女子了,右手化掌为拳,招式凌厉地攻击起聂意寒来。
聂意寒素来知道她会些花拳绣腿,却没想到她一出手便是那么狠,招招杀意极盛。
一来二往,他的心里本来只有一丁点的熟悉感,随着交手越来越密集,逐渐扩大。这样的招式,江湖上只有杀手才使得这般游刃有余……
江湖上,有这等数一数二功夫的女杀手不超过十个。
而且她越来越不隐藏来路的招式也让他瞬间想起,一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名字——“红云!”
他知道了!豆豆心里一慌,缓了半步反击,被聂意寒一掌打飞!
她掉落在池净面前,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车祸现场。”池净看着她摔得更惨不忍睹的脸,同情地形容道。
“你……”豆豆……不,应该说是罗刹楼金牌杀手红云。她恨恨地瞪了池净一眼,又费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脸……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聂意寒寒着一张脸,来到她跟前,将她左手的袖子一把撕裂,在上头摸索片刻,揭下一层几近透明的膜来。
透明的膜下,覆盖着一枚刺青,那是火红堪比玫瑰的一朵云!“果然是你,红云!”
“哈,是我又如何?”红云笑了,很快又咬牙切齿地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这些日子以来,你我交颈共眠,不是也很快活么!怎么?现在厌了腻了,就想一脚把我甩开了?”
不过甩开也无所谓了,快放她走,她要去治脸啊!
“你如此处心积虑,竟为了接近我,苦心经营这么久,还不惜抹去自己本来的容貌……”聂意寒俯下身看着她,一手勾起她那已经分不清五官哪是哪的下巴,眼里有着不容错辩的动容。
“楼主……楼主!”眼看着有一线生机,红云眼泪掉得更凶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念在我们恩爱一场,你先让我走,我过两天再回来跟你赔罪好不好?”
她就知道,他拿这张脸是没办法的!
她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的画皮被戳穿了后该如何是好,但她更深信,聂意寒必定是了顾念旧情的人!
这段时间以来,用着他母亲的脸与他生活在一起,享受着他给予的宠爱,更让她坚定一个想法:聂意寒虽性子冷漠难以接近,但若是谁一旦成功地走入了他的内心,他必定将那人放在心尖上来疼!
她虽然骗他在先,但她不信他的心里没有她!这样的朝夕相处,这样的情深隽永,她在他心中必定有着一席之地……
只是……她受的是内伤啊,她的脖子怎么转不了了?
…
…
聂意寒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这么面不改色地一下子就扭断了红云的脖子,又拿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双手,最后将那方手帕盖在红云脸上。他蹲在原地,对着那方手帕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配!”
池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渐渐恢复中。
聂意寒走了过来,“净儿,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哈哈哈……哪里走!”声如洪钟的大笑声传来,近日因为喝足了血而红光满面的虚通一个翻身,落在了二人面前。
池净的脸色刷的一下,更苍白了。
虚通……果真追来了!
“呵呵呵,小家伙,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被救走了么?”虚通笑得开怀地看着她,笑容里竟还荒唐地带着一点宠溺。
“呵呵……我这是怕你闷坏了,就干脆放任他将你救走,让你开心开心。不过,你出来溜达这一圈也挺久啦,应该满足了,是时候回去啦!”
还真把自己当成他家圈养的猪了?池净闭上了眼睛,已经连骂他都懒。
毕竟跟畜生讲道理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她也试过了,是真的办不到。
“虚通!你休想从我这里把净儿带走!”聂意寒上前一步,替她挡住虚通那如剧毒的毒蛇般阴冷得令人心里发怵的眼神。
“聂楼主。”虚通先是有礼地作了一揖,又看了看地上被白色帕子盖住了头脸的红云,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来。
“聂楼主这是再次喜新忘旧了?”
聂意寒闻言,尴尬得不敢往后看。他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什么滋味,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绝不能让虚通再次把净儿带走!
他这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忍心看到净儿受半点伤害,哪怕他曾经也是背叛过她,令她受伤的那个人。
以往他会狠下心来背叛她,豆豆的出现虽然是最大的导火索,但真相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他再也不想看到池净与将离,每日亲密无间地在他面前情深缱绻的模样了……
他之所以放心离开,也正是因为知道将离不会让净儿受半点伤害。可是如今呢?那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将离,终究还是护不住净儿!
既然他护不住她,那就让他来吧!
净儿,比什么豆豆什么红云,都重要得多。
“少废话,今日,除非从我尸体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指望带净儿走!”
此言一出,从被救后就不曾对聂意寒说过半个字的池净直接哭出来了。“聂大哥,你走,你快走……你打不过他的!”
聂意寒没有回头,眼眶微热,“这辈子,还能听到净儿唤我一声聂大哥……此生足矣。”
仿佛与净儿与名医玉瓶蓝以墨等人一起月下碰杯的情景还在昨日,怎么后来,就这样各散西东,人去楼空了呢?
将心头的悲凉强压下去,聂意寒拔剑指向虚通,“老贼,我娘的账,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账,还有净儿的账,也是时候与你一起清算了!”
…
…
“后来呢?”将离知道,聂意寒一定打不过虚通,否则,躺在密道下的地下室里的,就不会是他了。
比起聂意寒之死,他更好奇的是虚通为何不再将净儿当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补药,反而要借寿?
而净儿被虚通借了寿,又是如何活了下来,余这一口气逃离?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过程,因为只有他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有可能想出如何将净净被偷走的寿夺回来!
“聂大哥的身手虽然了得,却也远远不是虚通那妖道的对手……但此事说来也是奇怪,就在聂大哥就要死在虚通掌下之时……天狗突然蚀日,虚通他像被雷击似的倒地不起,还浑身抽搐。”
池净一句句慢慢地说道,说话很慢,时而还停下来苦苦回忆,时而下意识地转笔,似乎回忆是一件很费脑力的活儿。
将离见她如此状况,又想起那册子上记下来的,为防她自己忘记的东西,心疼不已,更耐足了性子听她娓娓道来。
以往净净那傲人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竟也随着这一场变故,这一场衰老,一去而不复返。
他继续柔声道:“后来呢?”
“后来,聂大哥反败为胜,我与他一起,趁着虚通最虚弱的那一刻,将剑插入了他的心口……不行了,大师兄我困了……”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老去,一天比一天没用了……
她半靠在将离怀里,自欺欺人着自己还是那个逆龄美少女池净,不愿意睁开眼睛。意识开始模糊,她不记得自己正在讲着故事,慢慢地,咕哝着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但将离却将她的梦呓听得再真切不过:“将离……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
…
…
因为大晚上的被他又是迷烟又是要挟的,又被邢知儿闯了进来大闹了一回,池净的一把老骨头实在是受不住了。
说是说睡过去了,但她能明显感觉得到日子其实是昏睡过去的。
再加上与将离相认,这几天怕他认出又怕他认不出的忐忑总算不再,她可以说是睡了一个一年以来,最舒服的觉。
待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午时。
太阳从窗台照了进来,晒得她的被子暖烘烘的,她舒服得呻吟了出声。
微微张了张眼,发现自己躺在自个儿的床上,脑子里先是空白了一下,很快又失笑道:“啊,原来是梦啊。”
她明明记得昨晚他把知儿扔这张床上来了,那她此时又躺在这里……所以,是梦吧?
“我就知道,大师兄再聪明,又怎会猜得出我就是……呵,池净啊池净,你果真是老糊涂了。”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才会做个这样的梦,梦到大师兄不介意她变老,不介意她时日无多,还抱着她,不离不弃……
她尴尬地将被子拉过头顶,闻到被子里除了阳光的味道外,还有浓郁发霉发腐发酸的气味。
“啊,这老人味可真浓。”她自嘲道。
“我觉得还好。”被子外头,有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吓了一跳,一把掀开,瞪着睡在自己旁边的美男,紧接着又是一声自嘲:“哈,我他妈都出现幻觉了!”
“净净,姑娘家家不要说脏话。”
将离徐徐张开眼来,眸子里的潋滟光芒,简直是要闪瞎她的老眼。
“……”池净。
第576章 窃寿
她正兀自发着呆,房门却蓦然被人轻轻推开来。
邢知儿有些忧愁的脸探了进来,又双眼微亮。“祖母,你总算醒了!”
她掉头就跑。
池净失神地盯着半开的门一会儿,“知儿被吓跑了?”
也是,也难怪啊。任谁看见自己家里行将就木的老祖母床上还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哥,谁不吓得拔腿就跑?
将离没有说话,横过手来搂住她的腰,睡意仍浓:“净净,如果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这一年来,他也几乎每晚夜不成眠。
池净身子一僵,“我……”
她“我”了半天,终究叹道:“大师兄,我现在这般模样当你祖母都绰绰有余,你要不要也叫我祖母?”
将离唇畔那抹满足的笑瞬间定格。
门再次被粗鲁地推开,邢知儿端着两碗香喷喷的菜粥走了进来,“祖母,祖父,都起床吃点粥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池净一时气紧,又咳了起来。
祖……祖父?
“知儿!”像葡挞皮般布满老人斑的老脸一红,又恼又羞又涩,“你在说什么呢!”
“祖父,我做了祖母最爱吃的芥菜粥,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你快试试!”看池净那模样,邢知儿乐不可支,乐了一会儿后又招呼起将离来。
将离替池净顺了顺气,这才点头,轻“嗯”了一声下了床。
他还有脸“嗯”!
池净暗地里瞪知儿一眼,可那丫头却对她鬼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转眼又去讨好她的“新祖父”去了。
伺候着池净洗了脸,邢知儿扶着她也来到桌边坐下,将离这才与她一同起筷。
一顿饭吃得池净是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吃完了,她终于想起正事来了,“大师兄,喝完这碗粥,你就走吧。”
离开这里,离开就快要死亡的她。她再也不想伤心,也不想再看到谁为她伤心了……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离去,那滋味太痛了。
将离放下勺子,“净净,你还没说完你为何变成如今这样?”
邢知儿识时务地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招呼“祖父的师弟们”。
房里静悄悄的,又余下他二人。
“我昨晚……还没说完吗?”池净愕然道。
“嗯,你说了一半。”将离擦了擦嘴,好整以暇地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接着往下说,净净。”
她捂住了嘴巴,支吾道:“大师兄你别靠那么近,我……老人家的气味不好闻。”
衰老,是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的。而老人身上有老人味,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并不是他们不讲卫生。
除了体内新陈代谢变得缓慢,身体机能频繁出现故障,从表面皮肤的松弛到五脏六腑的消化排毒功能失灵,老人们身上散发难闻臭味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毕竟,哪怕一座房子住了七十年,也会有年久失修,设备老旧的毛病,何况人体?
有烂苹果气味的老人,多半得了糖尿病。口中有浓郁腐烂酸臭味的,则多半消化器官出了问题。尿骚味严重——不得不说,这是最常见的,则多半是肾功能衰竭比较厉害而导致的。
而这些气味,因为老人的衰老而产生,容易让不少年轻人认为那是死亡的气味。老人味越重,离驾鹤西去的那一天就越近。
其实池净身上的气味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毕竟她平时里衣物勤洗勤换,吃睡又定时,生活习惯并无不良之处。虽然她已经油尽灯枯,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老人,所以她的老人味很浅很浅。
可是,谁不愿意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一直到死都能留个美好的印象呢?
像如今这样,算什么?
他仍是立若兰枝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奇门第一公子,而她却已经是白发婆娑,垂暮之年的口臭老婆子。
这算什么啊?
哪知将离再次浅笑,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池净表面上顺从着,心里却快要尴尬死了!
是不是因为外表老了,所以心也一定会跟着老?此时此刻,与将离亲昵至此,她发誓她此刻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
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我没有觉得你身上的气味难闻。还有,我很高兴能提前见到你白发苍苍的样子,不用等几十年以后。”他语气里是对她满满的眷恋。
“我将离,以命起誓,定必会想办法替你把寿命要回来!”将离抱着她,恨声道。
“要不回来的……”虚通就是一个变态,在吸食了她的血以后功力更强了,窃走她的寿元之后外表更是看起来起码年轻了十岁!更何况他手头上竟有能对她起作用的迷药!
他们有多少人上去都只是送人头而已!
她怕了,真的怕了,她认怂了行不行!她没有女主光环,也不是什么救国大英雄!她死不足惜,但别人的生命同样金贵,她不要再有任何人为自己牺牲!
“那日,聂大哥与我趁着虚通被月蚀所影响,身体变得虚弱不堪,合力将他斩杀。我们明明看着我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那是心脏所在的地方,绝不会出错的……”
…
将他杀死之后,她甚至还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
有的人心脏会长歪的,所以她所插的位置是正常人心脏的位置,却难保不是虚通这种妖人的心脏所在的位置。
所以为了预防万一,她把虚通心脏附近都捅了一遍。
但这还不够。
有的人心脏是长在右边的——虽然少,但医学上也是有过这样的个例的!谁知道虚通这种变态的心脏会不会是长在右边?电视上都常这么演的!
于是她又把他的右边胸膛捅了好几刀,确定他死得透透的。
然而就算如此,她的心里也依然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这种逆天的终极大BOSS,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在她手上?不可能,电视都不敢这么演!
可他明明都被自己捅个稀巴烂了,这种情况下,总不会还有假死的可能吧?
“净儿,虚通已经死了,我们走吧!”聂意寒将她从虚通的尸体旁边扶了起来。
“嗯……”然而心里的不安让她走了几步后,还是选择回头。“聂大哥,我们把他的尸首烧了吧!”
对!烧了!一把火烧成灰,那么就任他是九条命的妖猫,也绝不可能会有翻身的机会了!
聂意寒只是稍作迟疑,便答应了。“其实我也觉得应该把他烧了,以绝后患。”
按净儿的说法,这老道不知做过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又偷了那么多人的寿元移接到自己身上,谁知道他还留了什么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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