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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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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万两银票,还要你护送我离开这里!”钟轻茹扬起下巴道。
若不是方才他跳出来那一挡,她也不知道原来这个蔺知阳还在在意着她!哈哈,真是太好了!
“好。”蔺知阳想也不想便答应道。
“五师兄,不能让她走,谁知道她是不是骗人的!”尉迟无梦急了,站出来阻止。
“就是,若她拿了银票又跑了,我们才发现被骗了,怎么办!”石苍术亦不同意。
白隐生也难得出了个主意,“不如把她拿下,大刑伺候?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我说话算话!”钟轻茹一听,急了。以往她也听过这位二师兄的心声,他可不是个善人!
眼前的人,她真正信得过的也只有蔺知阳了!这是个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心一意对她好,哪怕知道她是假冒的也会担心她安危的傻子,她不好好利用,只怕就真的无法脱身了!
“你先说出你听到了什么,我们先救小师妹……小师妹若能好起来,我再带着银票送你走。我保证,师兄们不会为难你。”
在师门情谊与爱情之间做出了抉择,蔺知阳的双眼因为痛苦而出现了几许血丝。“茹儿……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你信我……”
钟轻茹也因为这一声“茹儿”而神色微动。
“五师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尉迟无梦失望地吼道。
“我知道!你们信我,你们信茹儿!就信一次,她会说出来的!”蔺知阳痴痴地望着钟轻茹,眼中的情意如此赤裸裸。
钟轻茹有些隐隐得意,道:“当然,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放我走。”
“好,只要你说出来,我以奇门山七弟子的名义发誓,我不会为难你。”石苍术无奈地道,同时咬破手指,往地上滴了一滴血。
“我也以奇门山三弟子的名义起誓……”沐谦扬跟着道,也滴了一滴血。
“奇门山四弟子起誓……”阳天德同样滴了血,并坦坦荡荡地主动望着钟轻茹的双眼发誓。
在场之人纷纷起誓,包括蔺知阳。
“好,我就信你们一回。”钟轻茹满意地点头道。
毕竟两边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
何况以前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她曾从蔺知阳处得知,奇门弟子不可轻易发下血誓,一旦发下血誓却违背了的话,次日便会遭受天谴,不得好死。
再加上,这道士的血越流越少了,只怕也立马就要彻底断气了,她若再不说出来,她的筹码也快没了。
“是心头血。我听到了,他说他的心头血一滴便可延寿百年。”
“心头血?”池净皱眉,“我上次与他交手,曾用匕首扎过他的心窝处,左右胸膛都扎了,但他没多久又活过来了。”
因此,她不确定虚通的心脏到底是不是长在胸前。
“不管了。”石苍术夺过叶长青手中尖刀,“心头血得活着的时候才能起效,不如我们……”
嗤啦——
咦,什么什么声音?
……
石苍术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白隐生已经大步上前,手起刀落割开了虚通身上的麻绳,又手起刀落剖开了虚通的肚子,开始翻找起来。
他都说了,用刑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钟轻茹脸色一白,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蔺知阳扶了扶她的肩膀,她蓦然回首,望进一双深情的眼眸。
“找到了!”这虚通真不是个人,肚子都剖开了,居然仍还没断气。
而他的心脏确实也很奇特,位置不但长偏了,还只有常人的一半大小,难怪小师妹没捅中。
一小杯血被取了出来。
“小师妹,快喝。”
池净有些不情愿,“不喝行不行?”
向来都是别人喝她的血,如今变成她喝别人的……还是虚通这种人的血,怎么想都是千百个不乐意。
“快喝。”白隐生板起脸,“否则放久了也失效怎么办。”
一滴就延寿百年吗?她才不要长生,她只要与大师兄同寿就好。
池净用手指伸到杯子里沾了沾虚通的心头血,强忍着恶心将手指头放嘴里一舔。
大家都用期盼的炽热的眼神看着她。
看着她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黑,又皱又黄的皮肤变得白皙嫩滑紧致,身材重新变回玲珑有致,原本下垂的也不再下垂。老人味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清香。秋水般动人的眼眸恢复了神采,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气质灵动,山河失色。
“解药果然是心头血!”众人大喜!
池净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手臂,像做梦似的。当了半年的老人,忽然变回来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过……
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兴奋地扑到将离怀里,“我不是老牛了!”
“……”将离。
…
…
趁着大家欢呼雀跃之际,钟轻茹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她,缩起了肩膀,悄悄地来到白隐生身后。
那余下的血就这样被他随手洒在了地上,杯底里还有残余的几滴血迹。
她眼中流露出一抹贪婪。
长生?
伸出微颤的手指,沾了沾杯底,左右各瞄一眼后迅速放进了嘴里。
将血含干净后,她若无其事地起身。
“喂,你们说话要算数,现在她恢复了,你们快送我离开!可别忘了,你们可是发过血誓的!”钟轻茹打断了他们的欢乐气氛,冷着脸道。
旁边还有一具被开膛破肚的道士尸体,这群人竟也能笑得那么开心,真是残忍。
将离与池净相视而笑,相偕离去。
“知阳,去吧。”白隐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转身离开寻水洗手去了。
“知阳,去吧。”沐谦扬与阳天德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五师兄,去吧。”尉迟无梦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了个呵欠,顺手拉住也想溜走的石苍术,“你先别走,陪我去搬些干柴出来,我们得把虚通的尸体烧了。”
小师妹说过,上次她以为虚通没气了死透了的时候,虚通却突然跳了起来。所以这次说不定他也会假死,必须得烧成灰,一把灰总不可能飞起来作怪了吧?
“好吧。”石苍术排行最小,只好认命地拍了拍蔺知阳的肩膀后,陪着尉迟无梦去搬柴了。
余下的人也纷纷散了。
……
……
一时间,榕树下只剩下蔺知阳与钟轻茹二人。
“这是一万两银票,走吧,我送你。”蔺知阳被他们每人拍了一下肩膀,脸早就黑如墨了。
“算你们讲信义。”钟轻茹将银票揣到怀里,迈步上前走了两步,忽然又退了回去,“你先走。”
虽然他也立了血誓,但她还是不放心将背后对着他。
蔺知阳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默默往前走去。
“你们不想要长生吗?”钟轻茹跟在后面有些好奇问道。
那小杯心头血,哪怕在场的人一人一滴也足够的呀。
“长生……没有意义。”蔺知阳嗤笑道,回头冷冷地看她一眼,“快走吧,走远些。”
“噢。”蔺知阳突如其来的冷漠让她不安,她想仔细看看他的眼睛,但他已经很快转过脸去,背对着她默不作声地走着。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又走了十几步,她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蔺知阳愕然地转过身来,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唉,我还没动手呢,你怎么就叫起来了?”
这难道就是小师妹说过的,碰瓷?
钟轻茹腹痛如绞,边痛苦地哀嚎,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里的刀,“你,你……卑鄙!”
不是说了不杀她吗?
他不是喜欢她的吗?
“哪有你卑鄙?”蔺知阳冷笑着蹲下来看她,“别装出一副你最无辜的样子,方才你划开虚通脖子的手法可熟练得很。”
“你……你发过血誓的!啊,我的肚子……你发过血誓的!”她捧着肚子呻吟,提醒他。
他不怕天打雷劈吗!
“师兄们发的血誓是不会伤害你,我发的血誓是不让他们伤害你。可是我又没说我不会伤害你。”蔺知阳严肃地道。
见她震惊地瞪着他,他耸耸肩,“没办法,昨晚我们就推演过了,考虑到虚通必定不肯说真话,就唯有把你请出来。”
他叹了口气,“又考虑到你也未必会说真话,所以就安排了我来骗你说出真话。”
小师妹说,想要骗过别人,就得先骗过自己。
为了不露出破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小师妹都让他演了不下数十遍。什么时候该说哪句话,什么时候又要出来挡下大师兄的刀,眼神要深情,动作要温柔……陷入两难的困境,面临同门师兄弟与心爱的女子时,要让人真切地感受到痛苦……
小师妹不断地喊“卡”、“卡”、“卡”,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她一喊“卡”,他就要重演……比上战场打仗还痛苦!
他们可说是彻夜排练,练得差点他都要被自己洗脑,以为自己深深地爱着这个没脸没皮的读心者了。
他本还以为今日不必走到这一步,没想到他临时练来的演技,到底还是排上了用场。
钟轻茹疼得意识模糊,但他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入耳,她倒抽一口气,“我没做错,你凭什么杀我……”
“你若不想着要挟我们,乖乖把真话说出来,我们倒也不会为难你,自会放你离去,毕竟你也算是帮了个大忙。但你选择了要挟我们……”他一顿,眯眼看她,“这说明了你仍不知悔改,心术不正。”
上次还是小师妹亲自替她求情,又看在她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才囚起来了事。
但她可没有半点念小师妹的恩。
这样的人放出去,也不过是个祸害。更别提她就连逃命都不忘了索要钱财,其贪生怕死又贪财的本色尽显。
当初他眼瞎受她读心术蒙蔽,事后知道了真相,虽厌恶她,但也自知自己也有责任。如今一年多过去了,这女人竟以为自己还对她有情?
哈,谁给她的自信?
“银票也给你了,我答应了会送你走,也不算违背誓言,你安心上路吧。”都走出来几十步了,仁至义尽了。
蔺知阳举起刀正要落下,又脸色一变,“咦?”
刀下的钟轻茹眨眼间变成了一个看起来起码得有百岁的佝偻老人。
她的腹痛也不知何时停止了。
蔺知阳放下手来,好奇地戳了戳她的手,确认过是皮包骨头的手感。
“你喝了虚通的血?”
…
…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钟轻茹吃力地从嗓子里挤出话来,看到了自己的满头白发,又看到了自己干如鹤皮的双手,浑浊的双眼蒙上一层朦胧。
“我怎么了……”
她惊慌地“啊”“啊”叫着,突闻一阵尿骚味从身下传出。
还失禁了?
蔺知阳嫌恶地捏着鼻子,退了好远,心里好生佩服:“虚通的血你也敢乱喝,还真是不知死活。”
好险,幸好他们都对长生没欲望,才逃过一劫……原来心头血只对中过借寿大法的人起效啊!
“救我……救我……”钟轻茹朝他伸出爪子般的手,苦苦哀求着。
“怎么救?”他好脾气地道。
“再给我一滴……一滴血……”钟轻茹哀求道,“一定,一定能恢复的……”
“你还敢喝啊?”蔺知阳惊呆了。
“给我……救我……”他们的小师妹不也是喝了一滴血后回复青春了么?那她也一定行的,没错,一定可以的……
钟轻茹已经老得瘫痪又失禁,除了上半身,其余的地方都动不了。唯有一下又一下地磕头,“求求你了,救救我……我一定……一定洗心革面,你们把我关回去也可以的……救命啊……”
怎么办,他也很好奇……
难道她再喝一滴血,就能变回来?
蔺知阳只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好吧,我去给你拿来。”
反正往回走也不远。
好奇心驱使下,哪怕几十步的距离,他也使上了轻功,眨眼间便回到了榕树下。
“搞定了?”石苍术跟尉迟无梦正一人捧着一碗蒜香排骨,蹲在榕树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虚通的尸体在他们几步开外的地方滋滋燃烧着。
蔺知阳绕着周围找了一圈,“咦,那只装血的杯子呢?”
“也一起丢进去烧了呀。”尉迟无梦从碗里抬头道,“怎么啦?”
蔺知阳无语,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那她可真不好命啊。”石苍术同情地道。
“她老成那样,我杀不去手。”
做人要尊老爱幼。蔺知阳从他们碗里拿了一块排骨,也蹲下来啃了起来,将肉吞下去后又道:“她这样估计比死了还难受。”
“自作自受,那就别管她了吧,任她自生自灭去。”尉迟无梦含糊不清地道。
“嗯呐。你们怎么不进去吃,还端出来。”蔺知阳点头,又拿了一块排骨。
“得看着虚通烧成灰,不然烧一半了或者剩个手剩个脚了他还跳起来怎么办。”石苍术吃得满嘴油,分神瞪了虚通的尸体一眼。
“也是。”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很有道理。
“唔,好吃,再给我一块。”
“厨房里还有,你问玉瓶要去。”
“好吧,那我走了,你们好好盯着虚通啊,烧成灰了撒海里。”
“嗯嗯,知道了,五师兄。”
蔺知阳抱着头,哼着小曲儿走向前方飘过来的阵阵菜香。
不管什么时候,菜香都会让人有淡淡的幸福感。
……
……
……
一个月后。
池净以明月国皇帝义妹的身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良辰吉日嫁与东离国奇门山大弟子东方将离,同月继任奇门山掌门人。
从此,池净与将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彩蛋1 命有玄机
“娘,唉我的亲娘唉,无华楼重新开张了!”郑捕头一路喜气洋洋地回到家,给自己年迈的娘亲递上一包散发着浓郁臭味的东西。
郑母赶紧接了过来,隔着纸袋用力地一闻,幸福地掉下泪来。
“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味儿!”
无华楼关闭后,京城里有不少商家也曾试着按照记忆中的味道制作臭豆腐,但却做得一家比一家差——臭是够臭了,吃着却不觉得香。
“娘你若是喜欢吃,儿子我天天买回来孝敬你!”郑捕头见她喜欢,心里更高兴。
“说起来,这池老板可真是个奇女子。”无华楼的分店如今开遍了明月与东离两国,每一间都客似云来,络绎不绝。
听说,其余四国的皇帝们都曾乔装前来,品尝了无华楼内的美食后,一个个不愿意回国,哭着喊着非要认池老板当义妹,打算让她也跑到他们那边去开分店。
“是啊,说起来,池老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不知不觉都快要两年了,我也该登门道谢才是。”
那日,若不是池老板替他看过了面相,说他将会死于“腾蛇锁唇”,活活饿死在不知名的牛栏里,他也不会开始学会孝顺母亲,关键时刻才得老娘带人前来营救。
他这才知道孝顺父母到底有多重要。
在那之后,他还成了亲,有了孩子……
“爹!”郑捕头的儿子从屋内蹦蹦跳跳地出来,闻到了异味,捏住了自己小小的鼻子,“咦,什么东西好臭!”
“哈哈,乖孙……这个啊,叫臭豆腐。”郑母哈哈大笑,搂过自己心爱的孙子,打开臭豆腐给他看。
“臭!臭臭!”小男童皱起了脸,连连挥手。
“来,我的好儿子,咱们说走就走,去找池老板道谢去。”郑捕头眉开眼笑地抱起儿子,“对了,宇平呢?”
“宇平叔叔在、在帮忙修屋顶。”小男童奶声奶气地道。
“哈哈,爹带上他一起去。说起来,没有池老板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你,也没有宇平,我们是该一起去的。”郑捕头道,往屋顶喊了一声,等屋顶上的人下来,三人往京城内无华楼的分店走去。
“今日呀,听说池老板也过来巡视分店了,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等下回来的时候再给你娘带一份臭豆腐,她虽然没尝过,但想必也会喜欢的。”
“哦。”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装懂。
宇平则默不作声地跟在郑捕头后头走着,看着那块越来越熟悉的牌匾,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疑惑。
为什么他好像见过这个牌匾?
…
…
“郑捕头?哪个郑捕头?”
池净一愣,停下进食的动作。老了一场后,她的记忆力虽然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但却没法像从前一样过目不忘了。
因此她一时间对“郑捕头”三个字陌生得很。
“让他进来吗?他说要亲自道谢的。”店里的伙计道。
“让他进来吧。”反正她也无聊。
每天绞尽脑汁地花钱……
那个宝藏的金银还没花掉百分之一,这些无华楼分店又源源不断地钱生钱,利滚利……
她满脸愁苦地扭头对玉瓶道:“有花不完的银子真的好痛苦!”
郑捕头抱着儿子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好想掉头就走。
无奈池净已经看见他了,她惊讶地瞪着他,表情像见鬼一般。“郑捕头?”
是那个郑捕头,腾蛇锁唇!“你没死?”
郑捕头真心实意地带着儿子跪了下来,“当日幸得池老板指点,这才捡回一命,今日是特地上门来拜谢池老板的大恩大德。”
“使不得,使不得!”池净忙飞奔上前将他扶起,好奇问道:“所以,是你娘救了你吗?”
“正是!池老板简直神机妙算,是我郑某的再生父母。”郑捕头道,将自己如何遭人妒忌,怀恨在心,又遭人绑到偏僻的乡下地方不知名牛栏处,又是如何强撑着等到亲娘前来搭救,细细地从头道来。
“这可真好!”可见,孝顺父母是真的可以改运!这样说起来,她来此东离一遭,并非自己认为的什么都无力阻止。
起码,名医活下来了,还救了小胖和布寡妇,如今郑捕头也活下来了!
她开心极了,招呼郑捕头一起上座用饭。
郑捕头不好推托,只得带着儿子坐了下来。吃了几口菜,一拍大腿:“哎哟喂!我把一个人忘了!”
用力得把玉瓶的儿子都吓了一跳。
“谁?”玉瓶边抚慰着儿子,边问道。
“宇平,你进来!”郑捕头奔出门外,果然看到那男子守在门外,站得笔直。
他拉着宇平走进屋里,笑着介绍道:“这位叫宇平,我兄弟,哈哈。有一日我去一个悬崖下查找办案线索,正好遇见了受了重伤的他。”
宇平抬头,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紧紧地皱起眉来,“我……是不是见过你们?”
“啪叽。”池净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啪叽。”玉瓶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啪叽。”玉瓶的儿子看着有趣,也把筷子扔到了地上。
“啪叽。”郑捕头的儿子有样学样,也把筷子扔了。
“怎么了?你们认识?”郑捕头一愣,看看宇平,又看看她们,“我这兄弟摔伤了头,救起来后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就记得自己的名字,宇平。”
“他那是在叫“玉瓶”好吧……”池净道,瞬间湿了眼眶。
所以他们在悬崖底下找到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并非灰影,是吧?
她提点了郑捕头的死劫,劝郑捕头行孝心,郑捕头改变了命运,从而又救了灰影……谁说好心没好报呢?
玉瓶突然发出一声哽咽,急忙伸手捂住脸,小小的压抑的破碎的哭声很快从掌间传出。
“娘,你别哭,是思影不乖,思影去把筷子捡起来。”玉瓶的儿子思影忙跳下了凳子,一一捡起来四双筷子,小心翼翼踮起脚尖放在玉瓶面前。
没想到玉瓶哭声更大了。
“娘,思影知道错了,对不起……娘,你别哭,你哭了,思影也……也……”从小乖巧懂事又贴心的小男孩被自己娘亲的悲伤传染,鼻子一酸,嘴巴一扁,也掉下泪来。“思影也想哭呜呜呜……”
宇平——灰影看着这哭泣的女子与孩子,心里一下一下地抽着疼,可是到底疼什么,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努力地回想起些什么,但脑袋里像有个锤子不断敲打着他。
他依然记不得她们是谁,可双脚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又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玉瓶的肩膀。
“别……别哭……”
彩蛋2 池承宗
“金勾婊……金勾婊。”
万晟恍恍惚惚地坐在还算舒适的地牢里,多数时间他都在一脸阴沉地对着墙壁发呆,只偶尔低声唱几句曲儿,偶尔又自言自语。
只见他哼着哼着,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你唱着唱着,就能出来了?”
地牢中一片安静。
慢慢地,他又变得哀伤,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边抹着泪,喉间哽咽着却又唱了起来。“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灵魂不再……不再……”
伸手捂住双眼,难过得再也唱不下去。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忽地,他又迅速擦干了眼泪,愤怒低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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