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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素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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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隐含深意的话,也非傻子,细细一想便了然几分。
说起来她前些日听廖书意说,杨松之曾因她的事寻过大表哥,锦瑟便有些异样的感觉,不过她当时也只是疑了一下,并未多想,如今此事被如此证实,锦瑟倒真不知该惊该怒了。
难道她这闺房是菜市场吗,何故一个两个的都如此做派,想来就来便罢了,竟还在这里打闹起来,是他们自视太高,觉着根本就不会惊动了府中下人从而毁了她的名声呢,还是他们压根就不在乎这个问题?!
锦瑟原本担心杨松之是尾随完颜宗泽而来,怕给廖府惹来大祸,如今倒松了口气,没那么着急心切了。慢悠悠地转身便又往床边儿去,屋外影七听到脚步声远去,凝神一瞧见锦瑟非但没打开窗户,反倒又回去了,一时愣住,他半天不见里头有动静,竖着耳朵一听,却闻屋中锦瑟又躺下来,被子发出些窸窣之声,再没了一丝响动。
影七闻声着急,忍不住便又催促了两声,屋中锦瑟烦不胜烦,只招手令白芷过来吩咐了两句便又躺了回去,白芷应命而去。片刻后,白芷随着影七到了花园,果见完颜宗泽和杨松子打的正凶,好在两人极会挑地方,选在园子深处,又皆不敢使用兵器等物,只赤手空拳地你一掌,我一掌近身搏击,便是被打到也只闷哼一声,并不发出声响,故而一时半刻倒未被人发觉。
只是这园子中夜里也是有巡夜的婆子的,谁知两人会不会被婆子瞧见,闹出风波来。白芷见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倒也不急,寻了块石头抽了帕子铺在上头便坐着瞧了起来。
完颜宗泽今日来寻锦瑟,原是她叫他寻大夫之事有了着落,谁知他还没进夕华院,便有一人自暗处掠出二话不说便向他砸来一拳,随之而来的更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即便是他见机快躲了一下,还是被打中了肩头,骨骼生疼。
他自视武艺不凡,虽谈不上登峰造顶,却也非寻常人能伤,感受到来人不凡,便未敢怠慢,退身时已横扫一腿,待交手两招,他才瞧清来人面容,迎上杨松之一双翻涌着怒火的眸子,凭着直觉又嗅着那一丝酒味,完颜宗泽当即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休说是自己喜爱的姑娘被其他男人觊觎,只杨松之出现在这里便叫他怒火三丈,加之两人原便不在一个利益点上,有些过节,这下更是仇人相见愈发眼红,拳风更骤了起来。
杨松之原本只是吃了些酒,不知不觉就到了廖府,他已应下要娶晚晴乡君,这会子心中不痛快,虽到了夕华院外,可却万不会进去的,只想在暗处在离锦瑟近的地方呆上片刻罢了,哪里知晓他这边心绪还烦乱着,完颜宗泽便带着影七来了,瞧着竟是轻车熟路地往夕华院中越。
在江州时杨松之便知锦瑟和完颜宗泽是识得的,更知锦瑟曾救过完颜宗泽一回,可他以为只是如此罢了。如今瞧见此景,完颜宗泽这分明不是第一回夜探廖府,这叫杨松之瞬间就想到了两件事来,一是完颜宗泽匆匆回到大锦,未曾入京便打了赵尚书一事,再来便是传言柔雅郡主在宝珠楼被两个北燕人奚落一事。
有这两件事再瞧如今情景,杨松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又怒又气,又嫉又恨,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瞧着完颜宗泽进入夕华院的,这便动起手来。
两人谁也不让,都在气头上,好在还知道要避着人,几乎同时心照不宣地边打边到这园子中来。因是近身搏击,杨松之虽因年长,功夫上略高一筹,可他显然对敌经验还没完颜宗泽丰富,故而这会子功夫谁也没自谁手下讨得好去,两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影七见白芷过来便一屁股坐在石头上看的兴致勃勃,好似还有叫好的兴致,一时傻眼,不过既然人家姚姑娘都不急,丫鬟更有此等闲情逸致,影七便也自嘲一笑,抱着剑站在了一边。
完颜宗泽和杨松之打这一阵,如今又皆瞧见了白芷,心知已惊动了锦瑟,两人皆非意气用事之人,又过了两招便各自分开了,只是神情皆不大好。
完颜宗泽面上的漫不经心早已不在,如穿风过雪般笼着寒霜,一双蓝眸斜飞而起眯成一道锋锐的弧线,眸中如狂风骤起,凌厉清晰如冰刃,直袭杨松之。
而杨松之原便清冷无尘的面容上此刻更是冷玉般,风过如剑,尽是寒芒,他同样回视着完颜宗泽,眸底如同落入了千里冰雪,亦是寸步不让。
瞧见两人不打了,白芷才笑着轻拍了两下手,起身福了福,道:“婢子见过武英王,见过世子爷,两位怎么不打了?婢子瞧的正起劲儿呢,我们姑娘说了,叫婢子过来好好地瞧,谁输了谁赢了也好回去报一声,姑娘可是极好奇,还和婢子打了赌呢。两位千万莫停,姑娘说了,两位要是累了,这园子中有的是石头,再不然亭子中还能避会夜风,若是渴了这廖府别的没有,青潋湖的湖水还是干净的,要是饿了呢,明儿天不亮,那囍逢楼便会开门迎客,我们姑娘虽不富足,请两位爷大吃大喝一场好继续切磋的银子还是有的。这不,姑娘将银两都已叫婢子带出来了,足有一百两的银票子呢,够两位爷吃饱喝足,养好气力寻了地儿继续切磋了。姑娘还说了,早便听说那赌场中是有生死赌的,东家买了身材魁梧的贱民上台厮打,令赌客们下注押宝,直至一人残了死了方休,今儿难得的是两位金尊玉贵的爷有这个兴致,也莫说残了亡了,起码也要见点血,断个胳膊方能显出两位爷的血性来不是,两位继续,只当没瞧见婢子便是。”
白芷说着便自腰包中摸出一张银票来好不自在地夹在指间晃了晃,完颜宗泽和杨松之头一回被个丫鬟臊,闻言面上倒真有些挂不住。完颜宗泽一来本就不是头一个干着偷香窃玉之事,再来和白芷也算打过些交道,上回已然在白芷手中吃了亏,倒已有些适应,只抿了抿唇,神态还好。
杨松之长这般大,从来守礼守矩,头一回做这等荒唐事,谁知就闹出这样的乱子来,这会子被白芷挤兑,他原便心虚,如今面上更是唰的红透,便是这暗夜都盖不住那尴尬之色。
影七没承想锦瑟身边的丫鬟嘴皮子这般遛,见完颜宗泽和杨松之方才还如红眼公牛一般,这会子被个丫鬟说的面红耳赤,皆闷声不吭了,一时没忍住便发出几声扭曲的笑来。
一百二九章
完颜宗泽见杨松之面色赧然,被白芷挤兑的一张冰脸涨红,他倒是乐了。只他心知锦瑟这是连他一并恼了,便觉好不冤枉,对杨松之也越发气恨起来,当即便讥笑一声,道:“我北燕人行事百无禁忌,本王夜探廖府,皆因一片思慕之心,大锦人一向遵循俗礼,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世子爷想必不会不知,可世子爷夜半还潜入廖府又在姚姑娘的闺阁外徘徊不去,却不知又是什么道理啊?!”
杨松之听闻完颜宗泽的话面上红色更胜,目光却愈发锐利,只眼底却有一丝异样的光浮沉不去,这皆因他心中翻涌而起的嫉妒,愤怒和无奈……
完颜宗泽竟能,他竟然会对自己直言思慕锦瑟!听到完颜宗泽如此直言不讳,杨松之岂能不嫉妒,不羡慕,不恼恨!
他何尝不想如此,可是完颜宗泽作为北燕人,本就没有受那么多程朱理学的束缚,感情比较外露,而杨松之却做不到如此将感情诉之于口的事,更何况,彼时他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下抉择时,他便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如今眼瞧着完颜宗泽挑衅又讥讽的目光,杨松之只觉心像是被重物狠狠揉捻了一般,刺痛搅拌着沉闷直令他喘息不过,几欲仰天长啸,面上的红潮落去,便瞬间显现出一层青白之色来。
他舒了口气,这才眯着眼冷声道:“一片思慕之心?武英王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的思慕只会给她带来麻烦,给廖家带来灾难。武英王也莫忘记了北燕皇室祖宗传下的规矩,皇室子弟是不允和汉人通婚的!武英王若只将她当妾室待之,便休要说什么一片思慕之心!”
杨松之说这些话一来是因心中的嫉妒和恼恨而反唇相讥,再来也是他瞧着方才完颜宗泽驾轻就熟欲摸进锦瑟闺房的情景,心中实在担忧,唯恐锦瑟已和完颜宗泽生出了情意来。
这并非是他因得不到锦瑟,便见不得她和他人生出情意来,实在是他觉得完颜宗泽并非良配,心中委实惊惧担忧罢了。也是因此,他想借着白芷的口将这些话传到锦瑟耳中,怕锦瑟被完颜宗泽花言巧嘴给欺骗了。
只他的话刚落,完颜宗泽便再度讥笑出声,语气清寒,道:“世子对我北燕皇室规矩倒了解的紧,只是世子可知,便在一个月前,我北燕索亲王府的海郡王便求娶了汉臣之女为妻,婚事还是皇后娘娘亲自主婚。本王今日不怕撂下话来,姚锦瑟,本王认定了,本王的王妃只会是她,此生也非她不娶!谁如敢打她的主意,便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完颜宗泽自然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说出此话来,一个不妥传扬出去便会给锦瑟带来不尽的麻烦,可一来他不想在此事上稍有含糊,再来他也是对杨松之的为人有所了解,知晓杨松之不是那种卑劣之人,说这话更是想叫白芷带给锦瑟,再度表明心迹。
他的话掷地有声,直令杨松之面色欲白,盯着完颜宗泽坚定的面庞,他无法抑制心中的震动和惭愧,半响才道:“痴人妄言!”
完颜宗泽闻言却再度讥笑,挑着眉轻笑道:“是不是痴人妄言,轮不到世子来评断,起码本王有此决心!”
完颜宗泽不过几句话,令得杨松之入赘冰窟,无力感遽然将整颗心掏得空荡寂寥,他自然知道完颜宗泽说这话不是空语,若然完颜宗泽果真只存心叫锦瑟做个妾室,如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非 ' ' 凡 ' ' 网 ' 凭借着明孝帝的昏庸和对北燕的惧怕,用一个姚锦瑟来拉拢完颜宗泽,这种事定然是会去做的,只要完颜宗泽表明他瞧上了锦瑟,一道圣旨,廖府就算不愿意,也不能抗旨。
完颜宗泽说的没错,起码他有一份真心,有此决心,在这点上自己早便输掉了,杨松之不觉苦笑,已是无颜在此久留,他只又眯着眼瞧了完颜宗泽两眼就转了身,竟然再未有一句话自去了。
杨松之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完颜宗泽在他转身一刻,神情便冷了下来,目光浮沉着显然心情也颇不好,并不因唇舌上占了上风而得意。
倒是白芷,先前对完颜宗泽有颇多不满,生恐他是在戏弄自家姑娘,如今瞧他这般,倒稍稍放下心来,眼见杨松之已经走了,白芷便也二话不说,转身往夕华院去。
完颜宗泽冲影七递了个眼色,影七暗自翻了个白眼,快步跟上白芷,道:“白芷姑娘慢走,属下送你回去。”
方才白芷是自影七拎着从后窗掠出来的,如今自然也不好大摇大摆地从正院进去,少不得还要影七送她回去,闻言白芷极不忿地冲影七哼了哼,没再吭声。
影七亦步亦趋地跟着白芷,完颜宗泽自然也随在后头。早先锦瑟令白芷随着影七来花园,白芷便问过锦瑟,一会子她照着锦瑟的吩咐赶走了杨松之和完颜宗泽,自己该如何回去,锦瑟便回自然是怎么出来的便就怎么回去。
白芷当时还想,按照自家姑娘的吩咐,杨松之和完颜宗泽被一个丫鬟讥讽,面上挂不住,自然不会再夜闯夕华院,到时完颜宗泽带着人走了,她可如何再回去,如今白芷瞧着完颜宗泽和影七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时倒真不知该哭该笑了。
她一面暗自对主仆两人的厚脸皮结舌不已,一面却也心思微乱,姑娘一准便算好完颜宗泽不会离开,照这样看,姑娘莫不是就没打算赶走这武英王吧?
想着这个,又念着那日她守在外头听到的动静,白芷再次肯定自家姑娘对这武英王有些不一般,这个认知叫白芷觉出一阵压力来。毕竟如今知晓完颜宗泽存在的便只她一个丫鬟,这倘若最后完颜宗泽能和锦瑟成了,固然是好,可如不成,她岂不是成了最大的罪人?!
白芷想着这些,一颗心七上八下,偏又左右不了自家姑娘,更左右不了完颜宗泽,故而待行至夕华院时,便忍不住死死盯着完颜宗泽,道:“王爷方才在园子中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完颜宗泽见白芷目光清亮,神情无畏问出此话来,非但没有恼火,反因锦瑟有这样衷心的丫鬟而高兴,瞧着白芷,竟然满是认真地回道:“本王对你家姑娘是真心的。”
白芷见完颜宗泽贵为王爷,面对自己这么一个丫鬟的质问也如此认真对待,这才松了口气,道:“奴婢唐突,但王爷的话奴婢会记着,若然有一日王爷辜负了我家姑娘,奴婢纵然是以卵击石,也势必要叫世人知道王爷的薄情寡性!”
白芷当然也知自己的威胁是个笑话,故而言罢便先转了身,却不想身后竟传来完颜宗泽的回应声,“白芷姑娘的警告本王也会记在心上的。”
片刻后,锦瑟闺房中,锦瑟一身穿戴齐整,松松地挽着一个侧髻插着根凤头钗盘腿坐在床上,美眸流转地瞧着和白芷一道进来的完颜宗泽,显然不意外只有他会出现在这里。
完颜宗泽见锦瑟坐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本书,当即心情便好了许多,待白芷绕过碧纱橱去了外间儿,他便几步到了床前,笑着道:“微微果然又在等我!”
锦瑟却将他脸上两片紫青瞧的清楚,抿着唇,挑起眉来,道:“是呢,也就王爷面皮厚,白芷哪里是对手?”
锦瑟反唇相讥,完颜宗泽倒松了口气,登时便明白锦瑟叫白芷跑去搅局,不过是拿捏准了杨松之被白芷挤兑,一定会秉着君子之风远离夕华院,而非是针对于他。锦瑟这是不愿杨松之到她的闺院里来,可她好几次却都在等着自己,这个认知叫完颜宗泽乐得星眸璀璨,方才的不快和醋意登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不由凑近锦瑟,笑嘻嘻地道:“本王哪里是面皮厚,不过是被美色所迷,无以自拔罢了。微微便是瞧不到我的一颗真心,总是能瞧见我这一身的伤痛吧,这可都是为你挨的,啧啧,当真是红颜祸水!”
锦瑟闻言,见完颜宗泽凑过来,便抬手在他嘴角的一块紫青上戳了戳,见完颜宗泽咧着嘴抽气,这才撤开手,笑着道:“堂堂王爷给小女做起护院来,小女可付不起这月例银子。”
见锦瑟笑得没心没肺,一双明眸嗔着他,眉眼间满是戏谑之色,却果真一点恼色都没有,完颜宗泽心一荡,当即就抓了她欲往回撤的手,捏了两下,笑着道:“付不清月例银子也没关碍,不若便以身相许吧。”
锦瑟被完颜宗泽揉弄着手指,只觉两人肌肤相接,皮肤滚烫起来,又迎上完颜宗泽恍若实质的目光,感受着他眸子中的愉悦和炙热,一时间就觉屋子中有股异样的气氛在弥漫着,那是股引人心慌脸红的气氛,令她映在完颜宗泽明眸中小小面庞晃了下,迅速别开了头,抽回手来,道:“我那日央你的事可有眉目了,快些将正事说了,回去上药吧,咬嘴滑舌的,没的惹人笑话。”
那日锦瑟曾说不会应他的六年之约,可也说了他爱怎样便怎样的话,完颜宗泽只觉自己和锦瑟的关系似进了一步,心知是那日和锦瑟说的话起了作用,如今见锦瑟面上起了一层娇羞的红晕,和往常待他的态度果然也有所不同,立时他便心花怒放起来。
只是今夜因和杨松之闹了一场,完颜宗泽生恐锦瑟不快,故而便也不敢太过猖狂,闻言就只笑着道:“微微果然心疼我,其实那杨松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这点子小伤一两日便就好了。”
言罢,见锦瑟瞪来,这才收敛了得意之色,说起那大夫之事来,道:“大夫我已安置在了西城的富源客栈,你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指派他便是,我都交待过了。”
锦瑟闻言点头,这才问起武安侯府御赐之物失窃一事,完颜宗泽便眨巴着眼睛,道:“你寻那镶牙大夫不就是为了给武安侯府设套儿嘛,我先帮你挑个前奏,来日也好几罪并处,叫那武安侯再翻身不得。”
那日在江宁侯府门前娇杏的所作所为令锦瑟当时便决定要抓住此事给武安侯府按上一个邈上的罪名,这样也好永绝后患,可是只娇杏一事到底罪证太过薄弱,她刚想到法子设套,便发生了武安侯府变卖御赐之物一事,此事当好再次坐实了武安侯欺君藐上,不敬天子的事实。如今武安侯府疲于应对,若然再出一件邈上之事,三罪并罚,就算证据不足,武安侯府也逃不过此劫了。
御赐之物失窃一事做的如此合乎她的心意,锦瑟自然就想到了完颜宗泽,如今听到他承认,锦瑟心中便觉有股甜意涌上,忍不住扑扇着睫毛,道:“你不觉着我该得饶人时且饶人吗?”
完颜宗泽以御赐之物设计武安侯府,早便料想到武安侯会到廖府来谢罪,他本便有心要瞧瞧锦瑟的态度,想看看,武安侯府低了头,锦瑟是否就软了心肠。
而锦瑟的反应却叫他再满意不过了,只因他到此时还总挂着当日在江州锦瑟踢打谢少文时她激动的情绪,他总觉锦瑟对谢少文有些特别,如今见锦瑟竟然真能做到置谢府于死地,不给其一丝喘息的机会,这便说明锦瑟根本没将谢少文放在心上,完颜宗泽心中当然是高兴的。
而且完颜宗泽原便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锦瑟这股对敌人毫不心软的果决和刚毅,也叫完颜宗泽极为舒服。如今他见锦瑟垂眸,便细细盯着她又瞧了瞧,勾唇笑着道:“原来微微已开始在意我对你的感受了……”
完颜宗泽那夜和锦瑟说了不少话,使得锦瑟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她已无法再漠视完颜宗泽,而且对完颜宗泽她也没有厌恶之感,反多次被他撩拨起一池心湖来,这叫锦瑟思来想去,已然决定给自己和完颜宗泽一个机会,她已不再刻意地锁着一颗心,将完颜宗泽挡在心墙之外,而是任由一切顺其自然地发展。
如今听了完颜宗泽的话,锦瑟心一跳,神情也有些发怔,接着却又浅笑了起来,抬眸瞧着完颜宗泽,道:“这世上谁也不会愿意被当做恶毒之人。”
完颜宗泽见锦瑟嘴犟,笑容越发舒展,知晓锦瑟面皮薄儿,便也不再刻意逗弄于她,只点头道:“恩恩,微微说的是,只是,我又怎会那般想你呢,那武安侯可非良善之辈,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微微有能力保护自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锦瑟闻言又被完颜宗泽戏谑的目光盯着,只觉面色又燥红了起来,直到完颜宗泽抬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摩挲,锦瑟才恨的嗔他一眼,完颜宗泽便挑起眉笑的愈发得意了。
一百三十章
自那日江淮王妃到廖府来探口风,二夫人便忙着私下打听了闫峻的品行,后来经多方打探虽探知闫峻其人着实不错,可考虑到江淮王府的情况,二夫人和二老爷商议后到底怕廖书敏嫁到江淮王府会吃亏受累,觉着这桩亲事虽门当户对,可却也有诸多不妥,便想回绝了江淮王妃。
而廖书敏显然也瞧出了父母之意,在亲事上她是没有左右的余地的,父母不赞成这门婚事,廖书敏便更不敢将那日在江宁侯府曾见过闫峻的事告诉母亲了,故而连着两日她都有些怏怏的,极没精神。
和闫峻的事,廖书敏也只告诉过锦瑟一人,所以这两日她不愿自己呆在院子中心思烦乱着,便每日一早就带上针黹等物来夕华院消磨时光。文青自上京后个子又窜了一窜,这些日锦瑟正在给他做着两套亵衣,她原杂事多,做的极慢,这两日廖书敏天天过来寻她做活,倒是令锦瑟将补画等事都暂且放下,很快地就将手头的活计给做好了。
这日一早见廖书敏又如约而至,锦瑟念着之前给文青做的指套那日夜里被完颜宗泽顺手捻了去,便又选了布料,绣线准备再做一个。她很快便又忙碌起来,而廖书敏那边却仍旧绣着一方帕子,那帕子上的两只蝴蝶,近三日了便只多出一边翅膀来,锦瑟裁好布料抬头,果然便见廖书敏恍惚着正往绣棚上比划,她不由轻笑一声,道:“二姐姐神游方外可仔细扎了手。”
她不说倒还好,刚一说话,廖书敏那边就应了验,只见她身子一跳,接着便是哎呦一声叫,忙拿开那绣棚,却慢了一步,雪白的绢子上已然晕开了一点极清晰的红痕,锦瑟忙去瞧廖书敏的手指,廖书敏却只哀怨地盯着那绣棚,道:“都怨你,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人家落针时出声,好容易就快要绣好了,如今又不能用了。”
锦瑟闻言见廖书敏嘟着嘴,一脸惋惜和气闷,便令白鹤去拿药膏,一面笑着道:“我这不是怕二姐姐扎了手有人要心疼才提醒二姐姐一声嘛。”
“你还敢排揎我,什么心疼不心疼的,满嘴胡话,瞧我打烂你的嘴!”
廖书敏说着便要扑上来,锦瑟忙拽了她的手,眨巴着眼睛道:“我哪里说胡话了,我是说二姐姐扎了手,我会心疼的嘛,二姐姐怎还羞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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