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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金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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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卿笑,“说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随 他吧。”郑妙颖素来豁达,笑,“我是闺中女孩儿,幸而跟着父亲游宦数年,也算长了些见识。哥哥不同于我,他既然能出去,多出去看看才好。男子汉大丈夫,念 书识理虽重要,开阔眼界也不可或缺。人哪,有了眼界便有了气度。以前他年纪小,再者没有可靠的人相伴,父母不放心,他便没有远行过。如今这遇到了宋哥哥李 哥哥,他们脾气相投,年纪相当,难得的缘分。一个及笄礼,无非就是生辰罢了。我哪年不过生辰的?我倒是跟他说了,只管好生出去游历一年,别的不必挂念,待 年下回来时送我些有趣的礼物便是。”
赵长卿不禁赞道,“姐姐胸襟之开阔,亦不让郑哥哥了。”
郑妙颖笑, “你是个聪明人,不必我说也能明白。一年三百六十天,生辰只是其中一日罢了,这一日,其实并不比其它三百五十九天更重要。只要把每天都过好,生辰不生辰都 是一样的。我是个俗人,自然也愿意有人为了庆贺,大家一起玩笑,一起欢乐才好。倘若若因此成为一种束缚,便也不美了。”
郑妙颖这样的性子,虽朋友不算多,却都是与她不错的朋友。郑家素不以富贵为美,故此席面儿只是普通,就是请的人也不多,但因有王老夫人坐镇,气氛极是不错。
赵长卿回家后,凌氏问起郑妙颖的及笄礼来,赵长卿自然说样样都好,凌氏笑,“今天咱们五房的七嫂子来说话,我又给你应了件差使,她家闺女卓姐儿今年也到了及笄的年岁,请你去做赞者。”
赵长卿笑,“我做赞者倒做出名气来了,今年可是做好几遭赞者了。”
凌氏笑,“人家看你体面,才央了我。又是出头露脸的事,去吧,咱们一族的族人,祖上还是亲的,到时咱们一家子都得去呢。”
赵长卿笑,“我同卓姐姐本就不错,七大娘又亲自来说的,自然要去。就算不请我做赞者,那天也得跟着母亲去凑个热闹。”
听着赵长卿这拿三捏四的话,赵蓉在心底很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不开玩笑了,看大家都担心神转折,石头就此重新申明一下吧:
一篇文章,读者能一路追到这里,自然关心情节发展,石头自己也是追文的人,能明白这种感觉。石头在码字的时候,都会看下面的留言,尽管回复的不多,不过,石头基本上是都看过的。
有些话,要怎么说呢?
石头看你们的留言,能明白你们的心意。石头尽管从来不把大纲码出来,但基本情节都设计好了,整个故事的完整,已经心里有数。
石头当然希望自己的文章订阅好,也希望有更多人能看到,有赞美的留言,石头心里也会窃喜,有批评的留言,石头也会黯然。皆是人之常情。
你们觉着石头会故意弄出一些不合理的转折来愚弄读者吗?石头每天花在码字上面时间超过四个小时,如果真是为转折而转折,那么石头愚弄的不是读者,而是石头自己。
哪 一个作者会不珍惜自己的文章呢?涉及一些古代资料,半小时的内容可能需要几天资料的查询。石头并不是说辛苦,而是想告诉大家,石头是认真在码字并珍惜自己 文章的人。我不能说一篇小说没有半点波澜,也不能剧透给你们任何以后的内容,不过,我能保证,这是《欢喜记》,这篇文章的结局肯定配得起这个名字。
☆、第112章
时光就随着一场又一场的及笄礼匆匆流逝;年下听说朱铃定了王家长房嫡三子,赵姑娘嫁到了朱家,将来就是一对妯娌。
到年根子底下;赵长卿给赵长宁比对着门框上的记号量身量时;不禁称奇;“唉哟,这一年怎么倒长了一尺哩?”竹竿子蹿得也没这样快吧?
苏白骈指一捅赵长宁的肋条骨;赵长宁咯咯笑着将踮起的后脚跟着了地;赵长卿曲指敲他脑门一下子;笑斥;“快站好!给我老实了!!”
赵长宁贴门框站直,嘴里还嘟囔;“就是不量我也是个大个儿!”
赵长卿给他又做了个新记号,道,“现在充什么大个?阿白,你过来量。”
苏白打小就是个讲究的孩子,他不似赵长宁悄悄踮起脚搞怪,只是悄悄的把脖子伸直,身板儿也挺了起来,赵长宁在一畔嗤笑,“脖子再伸就成鸭脖子了。”
苏白较他年长两岁,回头比比赵长宁同自己的差距,心里还是很有优越感的,摸摸赵长宁的头道,“少说风凉话才能快快长高。”
赵长宁道,“早晚比你高!”
苏白微微颌首,问他,“今天的大字写好了?”
赵长宁装模作样道,“眼瞅着过年,我得帮着家里拾掇拾掇,哪里有空写大字,待过了年再补就行。”撒滑偷懒的话一套一套的。
苏白一笑,还没说话,凌氏在里屋道,“家里有什么用得着你小孩子拾掇?阿白,带着阿宁去写字吧。他要发懒,你尽管拿板子敲他。”
赵长宁吐个舌头,喊道,“娘,天冷的很,墨也研不开,你就发个慈悲放我一天假吧。”
凌氏吩咐新买来的小丫环香儿道,“去给大爷多拢个炭盆,手炉也给他带着,省得他叫冷。”时人重长子,凌氏自然不可能冷着儿子,只是不给他偷懒的机会罢了。
听母亲这样说,赵长宁只好道,“行啦行啦,我去写大字就是。娘你比学里的先生还严呢,过年也不叫我歇两天。”
“这还没到年呢,你越发趁现在把年下几天的字都临出来,省得过年耽搁时间,又要点灯熬油的补功课。”凌氏在屋内笑,“跟阿白念书去吧,中午我叫柳嫂子给你们炖羊肉。”
赵 长宁此方乐了些,同苏白去了苏先生的屋子。其实就是以前赵长卿的屋子,如今苏先生母子搬了进去。这一排是六间,苏先生母子住西头三间,赵长宁住东头三间, 就是以前赵老太太的住处。他一人住着无趣,倒常过去同赵长宁一起去住,有时怕了苏先生捉弄,就叫了赵长宁到自己屋里睡。
待赵长宁苏白跑去做功课,赵长卿把赵长宇抱出来量了身高,也给他做了个记号。就见白婆子进来回禀,笑道,“大姑娘,你那屏风铺子里镶好了,是放太太院里,还是搬到你屋里去。”
赵长卿笑着吩咐永福,“你带着他们放到我书房去,小心着些,莫磕了碰了的。”就抱着赵长宁去了里屋,笑,“这家铺子干活倒是俐落,我以为这种大件定要做到明年去呢。”
凌氏笑,“这样的东西,咱家又是要的上好木料,店家定以为咱们是年下走礼用,自然要紧赶慢赶的赶出来。放你书房也好,你屋里去的人少,勿必要小心些。”
赵长卿笑,“母亲放心,永福永喜都是妥当人。”
凌氏笑,“走,咱们也去看看。虽说早见过的,这镶起来定不一样。”
“母亲穿好大衣裳再出去,外头怪冷的。”赵长卿也给赵长宇裹上棉抖篷,母子女三个方去了后头。
晚上,凌氏同赵勇道,“凭咱们闺女这一手绣活,我看整个边城也没几个人比的上。”
赵勇笑,“母亲是把压箱底的手艺都传给了长卿。”
“是啊。”凌氏心说,闺女的绣活比老太太可是还好,又欢喜道,“今年老太太的膝盖也好多了,前儿说有些发酸,今天我问,老太太说酸劲儿下去了,并没有浮肿。若平平安安的过了今冬,再好生养个几年,定能大安。”
赵勇亦是欢喜不尽,道,“不枉咱们丫头每天服侍老太太,还有苏先生这两年开方子下药,非但如此,怎能大安呢?”
凌氏笑眯眯的顺着丈夫说了许多贴心的话,夫妻两个更觉亲近,日子和美,不必多提。
过了年,及至三月初,赵长卿去看望楚越时便命人一并将屏风抬了去。
楚越赞叹,“我的乖乖,这得费多少工夫。”来回看了好一会儿,笑着一握赵长卿的手,道,“好妹妹,真是辛苦你了。”
“打姐姐及笄礼后我就开始准备的,两年不过绣这一架屏风,并不觉着累。”赵长卿笑问,“姐姐的东西可齐备了?”
楚越笑,“家俱大件都搬过去了,余者正日子抬过去就是。到时我给你下帖子,你也过来送送我。”
赵长卿自然是愿意的,因临近婚期,楚越事情也多,赵长卿呆了会儿就告辞了。楚越又围着屏风欣赏了好一会儿,叹道,“我瞧着,比大舅母送来的那架还要好。”
大丫环珠儿笑,“赵大姑娘的绣活儿寻常人真是比不得,大舅太太送的屏风,镶珠嵌宝自是比赵大姑娘这架名贵,只是上头的绣工不如赵大姑娘这一件了。”
楚越笑,“我说也是。”
中午楚夫人过来时瞧见赵长卿送来的屏风,亦是赞了一回,“真真好绣活。”
楚越道,“听卿妹妹说,她足绣了两年才绣好的。不看这绣活,只凭她这一片心,也不枉我们自小交往一场了。”
楚夫人笑,“是啊,长卿这孩子,打小就懂事。”
楚 夫人对于赵长卿懂事的评价,仅在楚越婚前罢了。待楚越婚事结束,连带着回门礼一并过了,楚将军不知何故,将楚渝捆起来狠打一顿,并扣了他在书房养伤,禁足 养伤。楚越还在蜜月期,先并不知,回娘家问起凶长,方知兄长受罚之事,连忙问母亲缘故。楚夫人垂泪道,“你爹那个心黑手狠的,他这是要我的命呢。”
楚越忙劝母亲,“好端端的,爹爹怎生这样的大的气?”总得有个原由,不然好端端的怎会打楚渝。
楚夫人泣道,“你是不知道,赵家那个丫头,瞧着小时候老实,如今大了,竟生出狐媚子心来,无端勾引你哥。你哥这个傻的,竟入了人家的套。你爹那个脾气,知道了哪有不生气的?”
楚越心知事发,只是她也颇耐得下性子,并不露出声色,依旧问,“母亲说的是谁?我可认得?”
“你怎会不认得,就是那个赵长卿!”楚夫人拷问了楚渝身边的亲随,自然都知道了这两年楚渝赵长卿之事。其实并没有什么违礼的,只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总在一处,没事也有事了。何况,儿子是真的……如今重提,楚夫人更是恨的牙根痒!
楚越故做惊奇,道,“这怎么可能?卿妹妹才几年?她今年才十二,就是以前带她出去玩儿,皆是因她年小不避嫌的缘故。”
“你们怎知道这等狐媚子心机!”楚夫人擦一把泪,“你爹是有什么事都怪自己孩子,若赵家那狐媚子是好的,你哥怎会跟着了魔似的。我说大不了待赵家小狐狸大了,纳她做个二房就是,你哥这不识好歹的,还同我犟,直气得你爹又打了他一顿,更起不了身了。”
楚越道,“这倒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同大哥自小一道长大,不如我去劝劝大哥。”
楚夫人道,“只盼他还能听你几句。”
楚夫人哭天抹泪,楚渝这挨打的倒是没什么,除了微微憔悴,就是趴床上养伤了。见楚越进来,抬下头又趴了回去。楚越近前,坐在床畔悄声问他,“你怎么露馅了?”
楚渝道,“赵家如今不过百户门第,我是想悄悄的给赵大叔升一升品级,不想给父亲察觉,诈了我出来。”天下竟有这样的亲爹,楚渝想一想先时老爹的狡猾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捡的。
“那可怎么办?”楚越还怪替兄长担心的。
“能怎么办,熬着罢了。”楚渝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还惦记着赵长卿,“也不知道卿妹妹怎么样了?”
她竟有个情种哥哥。楚越叹口气,“她半点不知你这心思,能怎么样?估计连你现在为他吃的苦头都不知道。”
楚渝跟着叹口气,“估计也快知道了。”
亲疏有别,楚越很是心疼兄长受罚,道,“长卿有你这样为她着想,也是她的福分了。”
“你跟他来往这七八年,却不了解她的为人。”楚渝道,“我心里有数,你去劝劝娘亲就是。”
楚越道,“我要跟娘怎么说?”楚越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楚渝同赵长卿之事,能帮的,她还是会帮的。
楚渝道,“你就说,不如你去劝劝长卿,到赵家把咱家的事同长卿说一说。”
“这还不得吓着她。”
“吓一吓也吓不死,你只管去就是。”
楚 越见楚渝无甚大碍,精神亦好,坐了一时便出去了,按楚渝说的同母亲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哥素来有主意,并非言语可轻动的。倒不如我去赵家探探口风, 看长卿怎么说吧?不是我偏着外人,我这又不是头一天认识长卿,她年纪小,远不到说亲的年纪,兴许母亲误会了也不一定。”
如今楚夫 人一听到赵长卿的名字便心下蹿火,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赵家小狐狸没那意思,你哥能这么死心塌地?你去跟她说,最多做个二房,正室休想!”为这么个狐 狸精,儿子已挨了两顿打。男人都是贱骨头,一个女人,得不到的时候千好万好,待睡过觉,亦不过寻常脂粉罢了!说不定没三两日就抛脑后了!
“我看长卿并不是攀慕富贵的人,我去跟她说,她又不是不明白事理,叫她来劝一劝哥哥。过两年卿妹妹到了年纪,她家里也不能不给她定亲,两下就拆开了。”
“这样最好!”还是女儿贴心!
赵长卿很意外楚越来她家,笑着请楚越到自己屋里说话,待听到楚越说楚渝对她有意的事,赵长卿惊的脸色都变了,手里的茶盅掉地上摔个粉碎,连声道,“这怎么可能?我听楚哥哥说他不成亲是因为暂时要谋功名,才好娶高门淑女。姐姐家是何等门第,如何看得上我?”
楚越叹口气,“你寻常何等伶俐之人,也想一想,我哥为何给你搭桥牵线的拜在欧阳师父的门下。要知道,我少时亦喜欢习武,欧阳师父都只收了我哥一个。他这样为你谋划,无非就是想抬举你的出身。他总是寻由子与你见面,自然是对你有意。”
“这怎么成?门不当户不对的。”赵长卿涨红了脸道,“凭楚哥哥的条件,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娶不来?姐姐回去好生劝劝他,切莫犯傻,我心里只当他是个兄长,并没有其他意思。”
原来赵长卿竟真的分毫不觉,楚越叹道,“因这事,他给我爹爹打了个动不得,我劝他,他也得听呢。你若便宜,不如随我去家里劝他一劝才好。”
赵长卿六神无主,“我,我,我总得跟我爹娘说一声。”
“这也不急,反正他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不如明天我来接你。”
赵长卿呆呆的应了。
楚越走后许久,赵长卿都是魂飞魄散的模样。楚越回家对母亲道,“我一说,险把长卿吓晕,她直说以前都听说我哥是要好生挣前程娶大家闺秀,还说门不当户不对,十分不妥。我看她,对我哥没半点那个意思。”
楚夫人冷笑,“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算她明白!那丫头什么时候来?”
楚越道,“总要明天的。”
晚上楚夫人将事情同楚将军说了,楚将军好歹说句公道话,“是那孽障为人不正,与人家闺女能有什么关系?”
楚夫人不喜听这话,道,“我养大的儿子,我能不知他的品性?他并不是那般不懂礼的人,如今正经连个通房都没有,若不是被私情蜜意勾引,怎会有这等傻念头?还是早些把儿子的亲事定下来的好,也不必远寻,大哥家的三丫头就知根知底。”
楚 将军余怒未消,咬牙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先叫他放明白些,不然贸然娶了来倒耽搁人家闺女。”楚将军这个年纪,这等地位,世上该见识的也见识了十之八九。他 气的倒不是楚渝对赵长卿生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楚将军也是打这个岁数过来的,楚渝看上一二女子,简直是再正常不过。若他没有男女之情意,楚将军才觉着 奇怪。哪怕楚渝相中的是百户之女,在楚将军心里,亦非什么天大的事。
哪怕楚渝昏了头,要娶赵氏女为妻,楚将军也自有手段叫楚渝纳了赵氏女做妾室,到时名分已定,生米煮成熟饭,楚渝得了赵氏女的人,不怕赵家不愿。介时另给儿子聘一名门淑女,妻妾双全,也是儿子的艳福。
真 正令楚将军最为火大的是楚渝的心机,这小子几年前就不动声色的早埋伏好了,先是悄不声的糊弄他升了赵勇的官儿,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哪怕赵勇升了官儿也不过 一百户。结果,这混账去年又搭桥牵线的叫赵长卿拜了欧阳青峰为师,有了师兄师妹的名分,再想赵长卿做小就得寻思寻思欧阳青峰的面子了。
因 欧阳青峰这里绊住了脚,且赵家虽是小户之家,到底是边城土生土长的家族,又有朱家不远不近引以为援,他纵使身为边城守将,也不好因这等事就起了灭门之意。 何况,哪怕不顾欧阳青峰的脸面硬是要赵家女做妾,可看儿子这几年的布置,对赵氏女又很有些情分,将来纵使有出身显贵的正室入门,怕也免不了妻妾之争,则非 家宅之幸!
但是,若说依儿子的意思娶赵氏女为正室,楚将军心下未免不足。再者,楚渝年纪尚小,性子未定,若只顾一时喜好便娶了赵 氏女,待得欢愉之后再生出悔意,又是两相耽搁。何况,若楚渝真有那个本事,没岳家援手也能站得住,他爱娶谁便娶谁去,楚将军也懒得跟这背亲忤逆的孽子多 言。若这孽障是个无能的,如今只要禁住了两相来往,再另给他备了美貌侍女,想来没几日也便能将赵氏女抛到脑后去,日后再寻一门可靠岳家,贤良妻子,内外相 佐,想来也能遗泽子孙后代。
楚夫人见丈夫脸色十分不好,多余的话就不敢再多说,只是服侍他歇息便罢了。
☆、第113章
赵家也吓傻了;凌氏听赵长卿抽抽咽咽的说了这事,连忙问,“你是不是平日里不提防做了不妥的事?”
赵长卿道;“寻常不是楚姐姐喊我;我都不会去楚家;就是偶尔出去,有楚哥哥在,也不好不打声招呼。其他就是在欧阳师父那里见过,谁晓得他会这样?凭他家的门第,大家闺秀还不是随便挑;难道我是自作多情的人。”
凌氏直哆嗦;声音都是颤的,道;“若你都是好的,那怎么人家只说你?”
赵勇素来最疼长女,道,“咱们闺女才几岁,这也怪不到长卿头上。”
凌氏眼圈儿泛红,“我岂会偏着外人,只是咱家哪儿惹得起将军府。若将军府发了怒,一家老小就完了。”
赵勇做了这些年公职的人,自有些见识,道,“若将军府要咱们的命,今日楚姑娘就不会过来了。明天我带着长卿过去走一趟,叫长卿跟楚公子说明白,日后不再见面来往就是。将军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行了,长卿回房去吧,莫放在心上,这本不是你的错处。”
赵长卿就回去了,凌氏喃喃自语,“这可真是……”
赵勇轻叹,“你莫要有事就怪自己孩子,长卿才几岁,何况她并非那等不知礼的,何况年纪又小,如何能与人有私?倒是楚公子,不是我说话难听,十七八的男孩子,该懂的都懂的……”
“谁能料得到,谁能料得到。”凌氏道,“要不,就先给她定了亲事。”
“这 话糊涂,哪有未芨笄就定亲的?哪怕咱们自知无事,也得给人猜疑,这事最好是秘秘的解决,你切莫往外露一个字,我明天带她去将军府把事情了结,以后不要让楚 公子再见咱家长卿。过几年,楚公子亲事一定,这事也就没了。”赵勇道,“我本也没想过给闺女攀附高门贵第,待她大了,定个门户相当的人家,守着老子娘,咱 们来往还便宜。”
凌氏忙问,“你心里可有相准的人家?”
赵勇苦笑,“这是哪里话,长卿毕竟年纪小,我如何会想到此事,日后慢慢寻就是。好在将军府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你放宽心就是。”
凌氏抹着眼睛道,“真是作孽。你在卫所不会被连累吧?”
“莫担心。”
赵长卿把这些年楚渝送她的东西整理了整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楚渝多是送她吃的,那些吃了的总不能吐出来,真正值钱的就是一把玉笛,赵长卿包好了一并带了去。
赵勇没能进二门,赵长卿自己跟着管家娘子进去了。楚夫人冷着一张脸坐在上首,自不理会赵长卿。楚越陪坐下首,温声道,“妹妹来了。”
赵 长卿低声道,“我跟姐姐不是认识一日,我是什么样的人,姐姐也是清楚的。何况,姐姐家对我家有大恩,我如何能做出失礼的事情来,陷楚公子于不义不孝呢。先 时我并不知楚公子心意,楚公子送我的东西,除了那年生辰送过画画用的颜料,就是这支玉笛了。不瞒夫人,颜料我已经用过了,今日将玉笛完壁归赵。”赵长卿奉 上,丫环接了去。赵长卿又道,“我家门第平平,我亦不过小家之女,如何敢攀附将军府门第?若是楚公子有误会之处,我愿意同楚公子面对面说个明白。就是夫人 与姐姐也尽请放心,为避嫌疑,自此之后,我断不会再与楚公子见面的。”
楚夫人此方道,“你跟我来吧。”
楚渝的院子赵长卿还是头一遭来,看布置,又不似大家公子的居所,赵长卿略一思量才觉着这院子与楚渝的书房有些像,却又不是楚渝书房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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