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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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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远就见何家门口挂着白灯笼,立了招魂灵幡。

     街门开着;?里面传出何母的骂声;?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村妇闲汉在门口探头探脑。

     韶南加快了脚步;?示意跟来的差役驱赶一下闲杂人等。

     就听里面林贞贞毫不示弱的声音传出来:“你个鬼迷了心窍的老毒妇;?我姐姐哪点对不起你何家,你这么污蔑她?脏水往自己儿媳妇身上泼,叫我说,就是因为你整天对我姐姐非打即骂,搅得家宅不宁,才将你那病秧子儿子活活气死了!”

     这下顿时如同点着了炸/药包。

     “你个小贱人,和你姐姐一样,整天勾三搭四,不守妇道!你们两个早晚浸猪笼的淫/妇!母鸡不下蛋,还又馋又懒,我儿子全都忍了,跟野汉子睡觉,被我儿子抓了现形,竟然杀人灭口!”

     韶南听着里面越骂越离谱,站在门口咳了一声。

     檀儿樱儿会意,大声冲院子里道:“有人在家吗?县太爷家的小姐来了。”

     骂声顿停,何母放声大哭。

     林秀秀也在哭。

     贞贞红着眼睛跑出来,道:“韶南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韶南随着她进了院里,灵棚扎在院子里,韶南进去上了香,又同活人见礼。

     何母和林秀秀隔了老远,径渭分明。

     地上还有散落的纸钱和香,砸碎的盆碗,林秀秀穿着重孝,披头散发,半边脸肿得老高,显然家里不久前曾上演过全武行。

     林秀秀嗫嚅道:“劳燕小姐跑这一趟,家门不幸,拙夫他,呜……”说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痛哭。

     何母见状骂了句:“淫/妇假惺惺!”大声道:“燕小姐,老婆子已经递了状子,告这淫/妇伙同奸夫毒害我儿子,怎么还不见衙门来人将她收监?还望县太爷秉公办案,不要因为你同她妹妹关系好就徇私!”

     韶南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收监要有真凭实据,仵作不是已经来验过尸了么,结果如何?”这属于明知故问了。

     林贞贞在旁道:“心疾发作,老毛病了,这回喝药没能撑得下来。仵作还说,生老病死都有定数,神仙也无可奈何,叫那老毒妇别没事挑事,血口喷人!”

     何母梗着脖子道:“胡说!仵作把我儿喝剩下的药渣拿走了,说要回去验过才知道。”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瞥了韶南一眼,“老婆子没让他都拿走,留下了一大半,一会儿就去请黄大仙验看,谁也不用想从中捣鬼!”

     林贞贞忍无可忍:“韶南,我要向县太爷递状子,告这毒妇颠倒黑白,诬陷我姐姐,按律反坐加等,叫她尝尝游街掉脑袋的滋味。”

     韶南听她们吵起来没完,按说发生这种事应该由双方族老长辈介入,先关了门不叫家丑外扬,等事情查清楚了,直接处置有错的一方。尤其是林秀秀这边,闹成这样,哪怕最后证实是一场误会,闲言碎语也叫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吩咐檀儿樱儿:“去关上街门!”又对何母说:“您身为长辈,说话要负责任,我刚才听您说什么野汉子,又说何秀才抓了个现行,我想详细听听。”

     檀儿知机,给自家小姐搬了把椅子过来。

     何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县尊家的小姐就坐在那里,安静地望着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就前几天,我儿子骂她‘荡/妇’,说她勾搭了街上的闲汉,左邻右舍睡了个遍,这臭不要脸的淫/妇自知理亏一声不吭。”

     “你胡说……”

     “贞贞!”林秀秀拉住了妹妹,“燕小姐,拙夫疑心病大,加上婆母老是在他跟前挑拨,我若独自出门,或是同街坊四邻说句话,他知道了必要这么骂上一通,但他自己知道那不是真的,骂完也就算了,我若辩白徒惹他生气。”

     韶南听了点点头,又问何母:“野汉子到底是谁,总要有个具体的人吧?”

     何母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就是巷子口的彭木匠,他本在城南住,发大水之后搬过来的,水退了还赖着不肯走,按说城南正是生意好的时候,还不是因为恋奸情热!”

     林秀秀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婆母,您休要胡乱攀咬,坏人家名声。”

     “哼哼,我攀咬?叫外头人说说,他哪回一见了你不是两眼直勾勾的?家里水桶好端端的,你非拿去找他修,他还跟了来帮你提水。”

     韶南皱眉:“还有么?”

     何母瞥了儿媳一眼:“有天夜里,我听见我儿子问她:‘淫/妇,是我厉害还是那姓彭的厉害?’还叫她说‘彭大哥,心肝好人儿,小淫/妇要舒服得死过去了。’结果这淫/妇,就那么不要脸地说了。”

     檀儿和樱儿不禁面红耳赤,嗔怪地怒视何母。

     林秀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

     林贞贞连忙扶住她,怒斥道:“老乞婆,你才不要脸,偷听儿子儿媳房事。你怎么不说你那好儿子非如此不能人道,逼我姐姐将他认识的大姑娘小媳妇扮了个遍!”

     “贞贞,贞贞,你不要说了,是姐姐命苦,她不就是想逼死我吗,反正我也活够了,遂了她的意还不行?”

     林秀秀掩面逶迤在地,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韶南听到这些私密话也很不自在,但她极好地掩饰住了,表面上浑若无事站起身,对姐妹二人道:“咱们去屋子里瞧瞧。”

     何家的正房是何母在住,里面该有的家什都有,被褥整齐,一看就是殷实人家。

     冲门供着黄大仙的长生牌位,看得出何母是真信这个。

     东厢住着何秀才夫妻,西厢留给客人住,这两天林贞贞住在里面。

     韶南又到厨房看了看煮饭熬药的地方,便准备回县衙去。

     临走她叫跟来的差役跑趟林家,就说是她的意思,着林秀秀的大伯马上安排人过来,帮忙也好,做和事佬也好,反正不能真闹出人命来。

     回来之后父亲还未下衙,韶南便先去找仵作钱三儿。

     钱三儿问明白她的来意,道:“药渣带回来了还没有验,不瞒小姐,小人可不懂这个,得找药铺的大夫帮忙看看。正好何秀才犯病的时侯身边就有位老大夫守着,是春善堂的丁老神医,旁的不敢说,治心疾在咱们整个归川府他可是最厉害的。”

     “尸体什么情况?”

     “心疾发作一命乌呼了呗,嘿嘿,小人这方面可没有丁老神医有经验,他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韶南知道他水平如此,不是耍滑头,无奈地道:“那你这个月的工钱也叫丁老一并领了吧。”

     自钱三儿处出来,韶南还是有些不放心,问清楚春善堂在哪里,去找了丁老神医。

     原来这位丁老同林家还颇有几分渊源。当日林贞贞的父亲林佟正是跟他学的医术。

     “秀才几年前就有心疾的毛病,一直在老朽这里医治。这次发作来势迅猛,死之前感觉头晕耳鸣,说是浑身无力,喘不过气,老朽摸他脉搏紊乱,心跳失常,这完全就是心疾致死的症状,说什么下毒,一派胡言。”

     “药渣您验看过了么?”

     “老朽自己开的药,有什么好验的。”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拿出药渣来,用小镊子小心扒拉着,连看带嗅,仔细检查过,还给韶南,“没问题,老朽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韶南松了口气,露出笑模样,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起身便欲告辞。

     “丁老,您开的这几味药若是哪一味的分量多些少些,也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是吧?”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可丁老怔了怔,脸色随即变了。

     “不能这么说,这里面有一味吊钟花,若是少了还好,多了就……”

     “如何?”

     “会令心疾发作的更猛烈,吊钟花过量病人恶心尿少,何秀才那日确实不曾如厕,这,怎么可能?”

     韶南沉默半晌,方道:“尚且不能确定的事,还望丁老先不要声张!”
 第36章 探秘问隐

     韶南心事重重回到了县衙。

     在二堂回廊遇见盖小山;?他主动走过来,借着请安之际询问恩公张承安的案子可有进展。

     韶南安慰他说别着急,凶手很快会浮出水面。

     未过多久;?燕如海下衙。

     他这些天都在查赈粮的事,颇有些焦头烂额。

     仓大使自尽;?遗物中没能搜检出有用的线索;?足见背后逼迫他的势力很有手段。

     燕如海毫不怀疑孙忠平也是死在这上面;?可被贪没的赈灾粮哪去了?

     他给府里的几位上司写了公文报告此事,又叫来阎主簿和六房书吏一起研究。

     阎宣被放回来之后一直战战兢兢,安静如鸡;?惹得燕如海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

     韶南陪着父亲回到后宅;?给他斟上茶;?说了几句闲话,方才问道:“不知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燕如海捻着胡须:“为父这两日想了又想;?那么多粮食,绝无可能在安兴处理掉;?而要运出去;?又不引人注意,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所以,为父觉着有一人很可疑。”

     “您说。”

     “就是那欧阳泽。你知道他吧?彰州来的海商,他可以轻而易举把赈粮偷运到其它州。”

     韶南笑了笑:“知道啊;?人家又送银子又送人;?哪知道竟被爹您怀疑。他最近没有请您去赴宴吗?”

     叫女儿这么一打岔;?燕如海凝重的心情和缓了下来:“请过两回;?被我婉拒了。”

     “此人有钱又有关系,动他须得慎重。”

     “爹知道。先叫胡大勇暗中查查,等拿到证据,万无一失再说。”

     韶南想了想,觉着这不是小事,提议道:“不若双管齐下,叫刑房的计书吏也带人去查查自杀的仓大使同哪些商人富户走得勤。”

     也算是给计航找点活干。

     “行,待我同计航说。”燕如海对女儿可谓是言听计从。

     说完赈粮,燕如海说起另一件烦心事:“白典史父子报说那黄大仙王达己经有上千信众,有人大老远从邻县赶来,奉上银两,请他一看吉凶,常有父子夫妇因此反目,己经害得好几家妻离子散,为父看此人妖言惑众,用心险恶,实是我安兴一大毒瘤。”

     韶南觉着父亲提到那王达带着一股郁气,怕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为他续了杯茶,试探道:“怎么,上面不让您动他?”

     燕如海对女儿仿佛有读心术已经习以为常了,闻言只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点头承认:“说是若无大错,便井水不犯河水由得他去,御用监的冯掌印最近很可能要奉旨来邺州,他高化的弟弟侄子们有意请王达去给他们算一算。”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郁郁地道:“这些贵人们,心中哪有半点百姓的疾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韶南心道:“寻他个大错又有何难,我就不信前两位县令的死与他无关。”

     口中安慰父亲:“就算上面不说这话,有上千百姓盲目维护他,也得先掌握了铁证再治他的罪,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拿出魏国公的书信来,求助于通判赵大人。”

     燕如海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说到王达,何秀才的案子也该有个说法了,何家你去过,感觉如何?”

     韶南不知如何同父亲细说,听他又道:“何母拿不出真凭实据,加上她名声不佳,惯会捕风捉影,仵作验尸显示一切正常,判她诬告,从轻发落也没什么不妥,就怕判了之后原告不肯罢休,她是死者和被告的母亲,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对这样的案子最感兴趣,到时折腾起来个没完,林氏的日子就难熬了。”

     父亲这番话考虑周到,可见他为了林家姐妹花了不少心思。

     韶南不禁有些难过,低声道:“知道了,爹,等我再去何家看看。”

     燕如海没留意到女儿面色有异,还在那里发他的感触:“就算抛开和慧明大师的交情不提,贞娘与你一路结伴而行,在京里的时日,算得上与咱们共患难了,没想到她会遇上这等麻烦,唉,虽说不可徇私,但能照应便照应些吧。”

     韶南点点头,没有说话。

     过后燕如海把胡大勇和计航分别叫来,交待一番,打发二人出去做事,韶南则回了自己的屋子,坐下来理顺心中的一团乱麻。

     她心情不佳,檀儿樱儿不敢打扰,点上灯,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韶南拿过古琴,“叮咚”弹了两下,猛地拂过琴弦,只听“铮”的一声巨响,余音袅袅不绝。

     轮,泼,滚,拂,她弹得十分随意,琴声如溪水至江河终汇入湖海,水花翻卷,巨浪滔天,奔腾咆哮如大片白色的马群,在浪尖上一路疾驰,最终撞碎在峭壁上,“轰”,溅落成漫天大雨。

     琴声戛然而止,韶南抬头吐出一口浊气,心头终于重归平静。

     门口姐妹俩面面相觑,樱儿忍不住探头看看,叫了声:“小姐。”

     “没事了,进来吧。”韶南将琴放到一旁,同两人闲聊:“你们俩家是高化的,那边老百姓过得如何?”

     檀儿犹豫着说了句:“同安兴这边也差不多。”

     樱儿却道:“我们家里虽然没有受灾,可地是冯家的,街上的商铺也是冯家的,大半个高化县都姓冯,连县太爷都要看冯家的脸色行事,何况平民百姓,只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罢了。”

     韶南了然地点点头,问道:“高化县里没有旁的大乡绅么,那做买卖的商人呢,可有听说过欧阳泽的名字?”

     姐妹俩面露难色:“这个需得托人打听。小姐想知道吗?”

     韶南笑笑:“算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第二天一早,林秀秀的恶婆婆便披头散发跌坐在县衙门口的树荫底下,身穿白衣,披麻带孝,手里举着个木牌,上书斗大的“冤”字,时不时高亢着声音数落一顿,说得都是儿媳妇怎么和野汉子勾搭成奸,谋害了亲夫,多亏了黄大仙看不过眼,托梦指点,叫她为儿子报仇,引得一群看热闹的离远围观。

     偏巧燕如海天不亮就离开了县衙,去城南组织灾后重建自救了,赈粮缺口很大,地里收成再不好,到冬天是要饿死人的。

     主簿阎宣不愿出头,韶南知道后勃然大怒,叫下人传话给典史白迅景,着衙役上前将何母从县衙门口拖开,打了十棍子予以薄惩,责令所在大槐镇的里长带回去严加看管。

     捕头雷元亮带领三班衙役驱散了瞧热闹的众人,衙门口方才终于消停了。

     韶南不等处置完何母,叫盖小山备车,带着丫鬟直奔何家。

     上次之后林秀秀的大伯不敢违背她的意思,亲自过来瞧了瞧,又把长子留下来帮忙,算是给姐妹二人撑腰。

     韶南进门时,林贞贞正劝姐姐趁那老乞婆不在,赶紧进屋睡一觉,这样熬下去身体是要垮的,听到动静循声望来:“韶南,你怎么……”

     韶南点点头:“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秀秀姐。”

     林贞贞嘴唇嚅动了一下,最终低下头去,什么也没说。

     姐妹两个看上去都是憔悴得厉害,尤其林秀秀,走路打晃,眼下俱是乌青,这些日子怕是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韶南带着她进了何秀才生前居住的东厢,道:“秀秀姐,你别紧张,我问几个问题,你实话实说即可。”

     林秀秀目光呆滞,慢慢坐下来,停了停,突然双手掩面,呜咽而泣:“她一早就出去了,是不是又去了县衙?我有哪点对不起她母子的地方,她这是要逼死我。”

     “秀秀姐,若查实你是清白的,县衙会给你个说法,诬告者必将受到严惩,我爹不会叫你往后活在风言风语中。”韶南安慰她。

     “呜呜,人都验过了,还要怎么查?”

     “秀秀姐,秀才的娘,你的婆母为什么对你这么大的意见?”

     林秀秀抬起头来,眼睛里透着无助:“我不知道,她自来就不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没给夫君生儿育女吧,可那回孩子没保住真不是我的错……”

     韶南有此一问不过是叫她打开话匣子,降低戒心,由着林秀秀絮叨了一阵,她单刀直入:“秀才心疾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得的?”

     “好几年了。”

     “一直是请了春善堂的丁老给他看病开药?”

     “是,丁老同我娘家有旧,若不是他,夫君怕是连私塾都不能去教的。”

     “最近这两回药开回来是谁熬的?”

     “……是我。”林秀秀似有些意外,飞快地瞥了韶南一眼。

     “没有旁人帮忙么?”

     “照顾夫君是我的份内事,再说我都做得熟了,是不是……那药有什么不妥?”林秀秀小心翼翼地反问。

     “没有,你婆母非说秀才是中毒死的,但药渣已经交由丁老验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林秀秀小小松了口气。

     这并没有逃过韶南的眼睛,她心中一沉,顿了顿,换了个更隐私的话题继续发问。
 第37章 真相

???“上回我来;?贞贞同你婆母吵架,指责她偷听你们夫妻房事,又说你夫君不能人道;?当时当着太多人,我不好多问;?秀秀姐;?我想听你说说。”

     林秀秀微张着嘴;?吃惊地望着韶南,显然没想到堂堂县尊家的大小姐,一个还未订亲的小姑娘竟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韶南微沉了脸:“秀秀姐;?你需得证实自己清白!”

     林秀秀面庞涨成了猪肝色:“燕小姐;?我;?我……”

     “你说就是,我不会外传。”

     林秀秀低了头;?半晌才难堪地道:“夫君他一向如此怪癖,我也很难堪;?但劝他又不听;?我一个弱女子,除了嫁鸡随鸡又能如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由他胡言乱语。没想到婆母会把那些话偷听了去;?还信以为真。”

     “全都是假的?”

     “当然!”

     “他逼着你将认识的大姑娘小媳妇扮了个遍;?都有谁?”

     “这……我说不出口。”

     “但你婆母都听到了;?我问她也是一样。有没有贞贞?”

     “啊?”

     “有没有?”

     “……有。但燕小姐;?那都是假的啊,不过是他一时糊涂图个嘴上痛快,我骂过他了,您千万不要告诉贞贞啊。”

     韶南沉默片刻,反问她:“你确认贞贞没有听到?”

     “不会的,贞贞不知道。”

     韶南站起身:“没事了,秀秀姐,事情已经发生,往好的方向看吧。你这些日子劳身劳神,多多休息,别累倒了。”

     林秀秀硬撑着把她送至门口。

     贞贞面露紧张之色等在门外,韶南挑帘子出来,两人目光交汇,韶南突道:“贞贞,节哀顺变,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要钻牛角尖了。”

     林贞贞回望着她,眼眸中透着她特有的执拗,嘴角微撇,带了几分自嘲:“我到是想,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韶南目光沉静:“那你下午来县衙找我,我听你细说。”

     檀儿、樱儿未听懂她二人打的哑谜,困惑地叫了声“小姐”,檀儿问:“要备车吗?”

     韶南答了声“好”,抱着琴离开何家。

     回到县衙第一件事,韶南传话给捕头雷元亮,叫他带着檀儿去给何母做份详细的口供。

     韶南很厌恶那个老妇人,打心眼儿里不想见她,觉得难怪林贞贞要叫她“老乞婆”。

     檀儿不会写字,这份口供就变成了稍后由她复述给韶南听。

     她红着脸说完,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这母子俩,可真是不要脸,姓何的还是个秀才呢,如此龌龊恶心,死了也不值得可怜。”

     韶南却想的有些远了。

     秀才两口子若是你情我愿,不叫旁人知道,虽然有些怪癖,好像也不碍着谁,可惜不是,林秀秀在夫家过得并不如意,处处受那母子俩的管束。

     秀才不避人,这不但是对妻子,更是对林贞贞的羞辱。

     照贞贞的脾气,竟没有一怒之下返回林家,而是继续在姐姐姐夫家借住,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等林姑娘下午来了,你俩回避一下,我有话私下里同她讲。”

     姐妹俩齐道:“小姐,您放心。”檀儿更是道:“我俩嘴严着呢,绝不会叫林姑娘难堪下不来台。”

     到了下午,林贞贞果然依约来访。

     上次她来县衙还是被韶南诓来,帮着看了一天的卷宗,短短时日,竟有物是人非之感。

     “贞贞,坐。”

     檀儿樱儿上了茶,轻手轻脚退出去,带上了房门。

     林贞贞左右瞧瞧,微带嘲意:“审完了姐姐,这是终于轮到审我了吗?想问什么你直说吧。”

     韶南不为所动:“对你,我没什么想问的,贞贞,朋友一场,我想听你说说心里话,一时负气,在药里做手脚,弄死了亲姐夫,可曾后悔?眼下这局面,是你想要的吗?”

     林贞贞眨了眨眼,骇然而笑:“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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