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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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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韶南才在崔绎那里喝了一肚子的莲子百合粥,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刚在外边吃过了,我爹没出去吧?”

     “没,同知大人在听几个县令禀报事情;?聊了一下午还没散;?不知道会不会留饭。”檀儿说起来眉飞色舞的,显然自家老爷再次升官;?叫她觉着很是自豪。

     燕韶南点点头;?进了里屋。

     现在睡觉还早;?她准备先歇息一会儿,脱了鞋子,躺到床上,侧身枕着一只手臂;?不经意间回想起方才崔绎的那些话。

     “下雨前的癞蛤/蟆;?亏他想得出来;?他为什么非得叫我进京呢;?羽中君;?你说是不是……”

     燕韶南这一年来嘀嘀咕咕习惯了,羽中君三字脱口而出,方才意识到以后都不会有人再回应自己,情绪愈发低落下去,抬眼往琴上瞥去,小声将话说完:“……张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前几天檀儿、樱儿从于泉赶了过来,祝大林也将燕韶南师门的那张瑶琴带了来,燕韶南给它重新换上一根武王弦,虽也常常带着,却一直没怎么弹过,手一抚上琴弦就有些意兴阑珊。

     瑶琴自然不会作响,燕韶南发了一会儿呆,怅然叹息:“唉。”

     她没有心情再想案子,躺了一阵,不觉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睡着。

     檀儿进屋来点灯,见状轻轻帮她盖上被子,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小姐这些日子不知有什么心事,黑眼圈儿叫人看着忧心,生怕她累病了。难得这会儿睡着,檀儿决定亲自盯着,不许任何人醒动,叫小姐睡个好觉。

     燕韶南一直睡到天快亮才醒,半边身子都麻了,不过一觉睡下来,神清气爽了很多,她老老实实躺着,慢慢活动着手臂,很快想到是下午在崔绎房里喝的那两碗粥起了作用。

     说起来小公爷受伤之后变得有些怪怪的,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咦?

     燕韶南伸到半空的胳膊停在了那里,不会吧?

     燕韶南就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通,觉着可能性确实不大。

     首先,人的魂魄岂能说换就换,离魂之后换个壳子,这算是传说中的“夺舍”么,虽是堂兄弟,也叫人觉着难以置信,羽中君以前试验过,还鼓动自己弹奏《孤馆遇神》助他,可见是碰过壁的。

     其次,蒋双崖做为小公爷的头号亲信,这段时间一直守在他身边,又怎么会毫无所觉?

     但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呢?

     燕韶南觉着自己多疑的毛病已经病入膏肓,好不了了,她情不自禁地想,若是羽中君真的夺舍成功,取小公爷而代之,会不会隐瞒真相,就像今天表现的这么霸道无良?

     好像……太会了!

     羽中君诚然有许多优点,诸如聪明坚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平水韵那么难,他没有字典可依仗,也硬生生地啃下来了,杀伐果断,看人处事入木三分,但做为一个知己,最熟悉的陌生人,燕韶南无法否认对方小肚鸡肠,性格十分恶劣。

     更何况,出事之前他们正闹着别扭。

     燕韶南慢慢坐了起来。

     她睡了一觉,这会儿正是精力充沛,脑袋里最清明的时候,要怎么辨别?自然是试探,可随之而来会有风险,现在小公爷已然不允许她抽身了,若自己的怀疑是真的,羽中君会不会不念旧情,杀人灭口?

     现在放下好奇心,使些手段,和父亲远离漩涡回老家说不定还来得及。

     清晨就在她犹豫不绝左右摇摆中来临,燕韶南洗漱完,换了身衣裳,去给父亲请安,顺便陪他吃早饭。

     给父亲递汤勺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一句:“爹,不是说好了要辞官回靖西么,您准备什么时候向魏国公开口?”

     燕如海看了女儿一眼,犹豫道:“国公爷伤成这样,伍知府那里也不见好转,眼看要过年了,公事繁忙,不但要平乱,还有上万难民需要安置、赈济,这些事情为父在安兴也干过,多少还有些经验,请辞的话,这会儿不好开口啊。”

     燕韶南理解地点点头。

     燕如海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次的教训给了为父很大触动,闺女大了总要嫁人,不然若再有下次,我这当爹的到死也闭不上眼,担心留你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辛景宏和文青枫这两个年轻人都还可以,你趁着过年好好想一想,拿个主意,剩下的交给为父,我自有办法叫他们来提亲。”

     ……父亲不想辞官了,到想把自己嫁出去。

     “我不选,那两个都不合适。”燕韶南赌气道。

     燕如海慈爱地笑笑:“韶南,世事无常,不要把往后的人生想的太美好,以致太挑剔了。”

     吃过饭燕如海还有公务在身,匆匆出门,燕韶南想要到外边走走,再想想清楚,刚到门口,迎面碰上了蒋双崖。

     “燕小姐,早啊,可吃过早饭了?国公爷有请。”

     又请?

     燕韶南故意道:“国公爷有事,随便打发个侍卫来传令就是,怎么还劳蒋老亲自跑一趟。”

     还不是怕你不告而别嘛,蒋双崖偷偷瞥她:“燕小姐你带上琴吧,国公爷伤后休息的不好,听说你的琴声有安神之效,一会儿还需你露上一手。”

     燕韶南笑笑:“不但能安神,还能惊魂呢,国公爷是千金之体,吃药喝汤都得有人先尝试,我带着琴去是不是不合适?”

     “哈哈,燕小姐真会开玩笑,国公爷纵不相信别人,还会不信任你和燕大人么?”

     燕韶南心想敢叫自己当面弹琴,似乎又不像是羽中君,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好奇之魂,带了几分嗔怪的语气试探道:“蒋老,您怎的还将我去苍松书院的事告诉了国公爷?”

     蒋双崖似被她说得老脸有些挂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第一个回合,以燕韶南的失败而告终。

     小公爷还如昨天一样躺在床榻上,刚刚换过药,疼出一身冷汗,几名老大夫都在旁边守着,小厮帮他抹汗换了衣裳。

     屋里生着火炉,隔绝了外头呼啸的寒风。

     桌上摆着许多瓜果点心,燕韶南带着琴进来,大致扫了一眼,见大冬天的光是果盘就有四样,桂圆、雪梨、柿子,竟然还有一盘新鲜剔透的葡萄,各式各样的点心更是好多她都不认识,心中不由暗骂:“死纨绔!”

     众人退了出去,蒋双崖笑道:“国公爷,王指挥使把宝中港做海味最好的厨子送来了,大夫说您的伤适量少吃点鱼没关系,一会儿叫他先上个手,国公爷想吃什么?”

     “那就做个鱼片粥吧。”

     “好。”

     蒋双崖又叫小厮给燕韶南上了壶好茶,亲手给她斟上,乐呵呵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燕韶南见过礼,把琴放到了一旁,虽然蒋双崖传话说小公爷想听自己弹琴,但对方不开口要求,她不会主动提这事。

     她在昨天的位置坐下来,两手捧着热乎乎的茶盏,盯着火炉发呆,心想怎么试探崔绎,方能看清楚他皮囊下藏着的灵魂,虽然十有八/九是自己想多了,可若万一真是羽中君,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知呆怔了很久,突然听着小公爷问了句:“外边很冷么?”

     嗯?燕韶南抬头,见床榻上崔绎正侧头望着她,目光中似有关切。

     “还好……好像要下雪的样子。”燕韶南回神。

     “那你看着点炉子,叫火烧得旺些。会么?”

     “会。”

     在老家的时候燕韶南这些活儿都做得熟了,起身过去,拿起火钩子自下面捅了捅,又钳了几块银霜炭加进去。银霜炭无烟不易熄,乃是贡品,燕韶南只在他这里见过,不过死纨绔什么都用最好的,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崔绎饶有兴趣看她摆弄炉子,道:“官家小姐通常不会,都是丫鬟们在做。”

     燕韶南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嘲讽自己,又不能自贬身价附和说甘愿给他做丫鬟,那不正合了他要带自己回京的想法,坦然道:“我本来就是乡下人,做惯了粗活儿,以后也要回老家去。”

     两人目光一触,崔绎很快避开,似乎咬着牙根道:“坐吧,吃些点心再说正事。”

     “哦。”燕韶南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她早晨吃过饭了,并不饿,就挑了块藕粉桂花糖放到嘴里,藕粉的香滑掺杂着桂花蜜的甜在口中绽放开,令她不由地眯了眯眼睛。

     她果然喜欢甜。崔绎用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举动,嘴里却道:“能吃就多吃点,都是下面人送来的,本来摆到中午也要撤下去丢掉。”

     以前困在琴里口不能言,要表达什么都斟酌许久,现在真好啊,随心所欲,想说什么说什么。

     最爱看燕韶南的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变来变去还发作不得了。
 第131章 见鬼
???太讨厌了,燕韶南决定吃个梨子败败火。

     小公爷不但看着她吃;?还要发表意见:“你刚吃了糖;?应该喝点茶水去去口里的甜味再吃梨子,不然没什么滋味。”

     确实是这样;?燕韶南横了他一眼;?见他眼巴巴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动:梨子性凉,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眼下就像个药罐子一样,怎么能吃这东西?这谁摆的,难道只为馋他么;?怪不得要全都丢掉。

     她没有多想崔绎享受的是众星捧月般的伺候;?底下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吃完梨子;?擦干净手;?再看桌子上琳琅满目;?丢掉实在可惜,但自己确实饱了,该做点正事,问道:“不知国公爷唤了我前来;?有什么吩咐?”

     崔绎其实就是闲的;?造反不能一蹴而就;?该做的事已经做了;?没做的也急不得。

     “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燕韶南回答;?崔绎说话太跳跃了,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只睡了两个时辰。”

     “啊,是因为伤处太疼了么?”燕韶南关心地问。

     “有这方面的原因。”睡到半夜醒来,眼前一点光亮都没有,若非伤口传来的疼痛,崔绎几乎难辨自己的处境,仿佛仍被禁锢于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她。

     所以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随便找个理由叫蒋双崖去把燕韶南找来。

     既然说到遇刺的事了,他便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道:“张山说刺客案的线索在京里,年后他要带着顾佐先行回京复命,本来还要问问你黎白的死,被我挡了回去。”

     燕韶南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道:“他知道黎白死在我手里?”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不但有你爹他们,还有谭素的手下,海龙帮的贼寇,不过是易容嘛,张山精明得很,又怎么会转不过弯来。”

     燕韶南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疏忽了。她甚至在逃亡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地卸了妆。

     旁人也到罢了,若被张山盯上,对她,对恩师都不是好事。

     但听崔绎的语气,显然自己昨天的判断没有出错,他确实对张山隔了一层,并不信任。

     只是若要借着崔绎挡灾,他要自己随他进京的要求就很难拒绝了。燕韶南颦着眉暗暗犯愁。

     魏国公这条船还真是易上难下。

     不过小公爷,你怎么就能淡然处之,一点都不好奇?还叫我把琴拿来,想我用琴声助你安神。

     会不会是你全都随我亲身经历过了,这会儿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燕韶南疑心再起,试探着问道:“国公爷,您呢,您不觉着我和别人不一样,有些吓人?”

     崔绎没有多想:“我手下奇人异士很多,每一个都和别人不同,你要更特别一些,但你我都知道,吓人的从来不是本事,而是人心。”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不过会像本国公这么想的人着实不多,至少张山一定不会这么认为,对于异类,若是践踏起来不会遭到太严重的反噬,他可忍不住。你还要说服你爹辞官回乡么?”

     燕韶南不由陷入了沉默。

     她不说话,不光是意识到眼下回老家去避风头确实行不通,还因为对方这番论调莫名令她觉着耳熟。

     在哪里听过呢?

     羽中君一定不曾说过,不然她不会想不起来。

     咦,有了,是在京城,兵马司衙门,她第一次见到崔绎那会儿,听他和周世叔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人性最丑陋之处,在于人们对待与自己不一样的人,总是特别无情又残忍。

     这么说他确实是小公爷本人了。

     这个认知叫燕韶南既惆怅又失望,还有点说不清楚的如释重负。

     心情太复杂了,她口里隐隐发苦,忍不住又吃了颗糖。

     崔绎怀疑地看了看那碟藕粉桂花糖,真有那么好吃?

     “年后就走?顾佐都说了些什么?”吃完了糖,她终于问道。

     崔绎嘴角微扬,燕韶南主动问案情,意味着她打消了回乡的念头,愿意帮他追查刺客背后的主使,甚至是随自己进京,反正这一番较量,是他大获全胜了。

     “说是受顶头上司秦皑之命。”

     “……可谭大人临去之前亲口说过,秦大人和刑部尚书他们两个不可能做出这等事。”

     “谭素到死都是个糊涂鬼,不知道谁害了他老娘,罢了,我也觉着再给秦皑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和伍丰德下手。他们回京之前,你若是想见一见顾佐,我可以安排。”

     燕韶南有些犹豫。

     她觉着自己还没有做好对上那神秘幕后主使的准备,但不知怎么回事,只要在崔绎跟前,不知不觉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国公爷,粥来了。”

     门外有人禀报。

     燕韶南不由松了口气:来的真是时候。

     原来时间过的这样快,不过坐了坐,大半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她起身想要告辞,崔绎却理所当然地吩咐道:“吃过粥再走吧。”

     不知是不是新来的厨子特别卖力气,一打开食盒,一股异香便飘散开来。雪白的鱼片薄如蝉翼,绿萼梅的花蕾半浮其间,汤浓粥稠,白绿相映,这碗梅花鱼片粥卖相极佳,只是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鱼片粥要趁热吃,燕韶南舀了一勺,放到唇边吹了吹,小口品尝。

     同昨天香甜的莲子百合粥不同,这粥一触及味蕾,便满口鲜香,既没有鱼片的腥味,也没有绿萼梅的微涩,原来海鲜入粥竟能美味成这般,怪不得文青枫提过好几次,说有机会要请她去宝中港吃大餐。

     彰州之乱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几个匪首都已伏诛,不知文青枫是不是还会照原来的计划转移家产,跑到西明州去重新开始?

     崔绎原本没什么胃口,但见她吃得这么香,也动了食欲,他不能多吃,由小厮服侍着用了小半碗便摇头叫放下了。

     “外边下雪了么?”

     他留意到几个小厮由外边进来的时候,头顶、肩膀都沾着白色的雪花,屋里暖和,雪花瞬间就化了。

     “回国公爷,下了差不多有一刻钟。”

     “那叫蒋双崖进来吧,别在外边挨冻了。”

     “是。”

     少顷蒋双崖掸着头上的雪花推门进来。

     大约是为了向崔绎暗示他没有站在房檐底下避雪,听不到屋里说话,老爷子掸来掸去,就是不碰肩膀上那层落白。

     燕韶南好笑之余心中又不由有些感慨:蒋老不容易啊,这么大年纪了,看来也是一个下不了贼船的人,谁知道他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日呢?

     蒋双崖笑道:“国公爷,这场雪看样子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

     “唔。”

     “这连着几年了,每到过年前后都要下场大雪,今年咱们在彰州过年,还以为会有所不同呢,过年的时候少了雪,总感觉缺点什么。”

     “是么?”崔绎神情稍显迷茫。

     他实在是记不起年轻时候的这些细碎琐事了。

     蒋双崖声音洪亮:“国公爷您忘了,前年是大年三十早晨下的雪,去年是腊月二十八,您叫只扫条小径出来,其它都保持原样,那几天府里上下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雪踩脏了,连梅枝都不敢去折。”

     崔绎笑了笑,他完全没有印象了,照蒋双崖所说,很可能是哪位叔叔婶娘惹得他不高兴了,他才变着法子折腾大伙,叫对方也过的不自在。

     他道:“我到是记得八岁那年,下了好大的雪,母亲带着我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惹得父亲大发雷霆。”

     蒋双崖全无印象,但崔绎的父母感情不合他是知道的,矛盾起源也肯定不是因为雪人,笑道:“一会儿叫侍卫们扫雪的时候也堆它几个,等天一上冻,能撑到明年正月里当冰灯用。”

     燕韶南在旁听着不由暗暗惊奇:小公爷记得小时候的事,却不记得前年、去年过年时的情形?

     她理解蒋双崖想岔开话题,不愿参合崔绎的家事,可十年过去了,崔绎不再是小孩子,堆几个雪人且不说能不能弥补他幼时的遗憾,关键他伤重不能起身,也看不到呀。

     崔绎却很痛快:“好,传令下去,堆得好的有赏。”

     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刻意压抑的欢呼声。

     “国公爷中午想吃什么?”

     “快中午了?我估计着大夫还是要我喝粥,不用管我,你看燕小姐想吃什么叫厨房准备,下雪天,你陪着她赏雪用饭吧。”

     燕韶南起身拿过瑶琴,行礼告退。

     看来不弹琴将他哄睡,想脱身没那么容易啊。

     不过午饭是和蒋双崖一起吃,不受拘束,说不定还能打听点有用的讯息,燕韶南到挺满意的。

     众人鱼贯而出,崔绎叫住蒋双崖:“你打发个人,去把都司衙门的官员找来,我问问他流民安置的情况。”

     蒋双崖劝道:“国公爷,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儿拿着朝廷俸禄做事,您还是好好养伤,别耗神了。”

     崔绎嗤笑一声:“眼下赈灾的事是燕小姐的父亲在主持吧?我若不过问一下,她下午怕是会一边弹琴,一边在心里骂我死纨绔。”

     “……”燕韶南吓了一跳:“见了鬼了,他怎么知道!”
 第132章 胖了
     中午燕韶南和蒋老爷子吃的是涮锅。

     京里来的老厨子出手调制了三种风味迥异的锅底,用来配猪牛羊肉以及各种海鲜。

     窗外漫天飞雪;?屋内热气腾腾;?满桌的菜肴点心,佐以黄酒红茶;?厨子还额外给燕韶南准备了一壶冰浸的雪梨汁。

     蒋老爷子把外人都打发了;?一老一小边吃边聊;?燕韶南终于觉得自在了些,忍不住向他打听起了魏国公府的详细情况。

     蒋双崖就给她大致讲了讲魏国公府几房老小和相互之间的关系。

     魏国公府在勋贵之家里头人丁并不算兴旺;?饶是如此,等他自觉才刚讲了个开头,半顿饭的工夫就过去了;?而燕韶南听得头晕脑涨;?恨不能找来纸笔先记下。

     蒋双崖不由对小姑娘升起一丝同情来。

     他已经知道国公爷决定要带燕韶南回京了,就算没有刺客这事;?京城的形势也十分复杂;?即使有小公爷的羽翼护着;?对她而言也是不小的考验。

     自己刚才只是把府里几房明面上的关系摆了摆,其他诸如族亲、姻亲、世交等等还没来得及说,看她就已经有些懵了。

     这还只是国公府一家,大楚朝权贵相互盘根错节;?谁与谁有旧;?谁与谁有隙;?谁与谁利益冲突;?岂是临时抱抱佛脚能弄得清楚?

     要知道那些高门贵女都是从还未识字就开始背家谱的。

     远的不说;?就拿和国公爷相交甚厚的梁王为例,前后两代梁王千岁都喜欢美人儿,王府中环肥燕瘦,嫡子女加上得宠的庶子、庶女数十位,不下一番工夫记都记不清。

     也不知道小公爷怎么想的,倘若是出于男女之情,他还真替燕小姐捏着把汗。

     他到不担心国公府的其他人,崔绎承爵的时间虽然不长,却将他那几个叔叔连同婶娘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就连他那个混账爹不敢拧着来,但老国公那关可不好过。

     崔绎的祖父身体这几年越来越差,御医断言若好好养着,还能撑个一两年,但老国公可不糊涂,驾鹤之前肯定会为宝贝孙子结个门当户对的好亲。

     燕小姐的出身还是差了些。

     说来奇怪,蒋双崖觉着自己老眼不花,可他整天跟着国公爷,这事以前竟没看出半点苗头,就这几天瞧着国公爷不对劲儿,到像是因为他意外遇刺,才和燕小姐患难见真情了。

     啧啧,一旦老公爷责问下来,还真有些不好回答呢。

     那边厢,燕韶南也在胡思乱想。

     她为蒋双崖斟了杯酒,轻声问道:“老爷子,国公爷说你们之前找的那魂魄是他一位亲厚的族弟,不知在不在刚才你说的人里面,我若进京,能见到他么?”

     蒋双崖不由一愣。

     国公爷同自己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不知哪来的精怪,大约在他身边潜伏得时间长了,知道不少秘密,还曾试图占据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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