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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水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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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停,又道,“此去晋阳,是奉了皇命,专程去办事。不过,父亲也托了件事给我,让我在晋阳为玉儿妹妹找个合适的婆家。”
  阮蕙不免有些奇怪,“长宁难道就没有合适的人家?为何要到晋阳去找?”
  “父亲说,姑父素来清高,不喜权贵,长宁城中,绝少清贵子弟,多是王公贵勋,若是在这里为玉儿妹妹挑拣,一定找不到他合意的。而晋阳就不同了,那里读书人众多,又多有外祖父的子弟,必定能为玉儿妹妹选一个才貌俱佳的如意郎君。”杨恪笑道。
  原来,竟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在里头。
  杨恪又道,“当然,如果选婿成功,你的功劳,便算是头一份的了。”
  “这又是为何?”阮蕙奇道。
  “因为父亲已经跟玉儿妹妹说了,此次去晋阳,你是特意为她选婿之事而去的呀!”杨恪笑着,一边伸手要抱宁哥儿。
  宁哥儿已经认得人了,望着杨恪的笑脸乐得格格笑出了声,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他抱。
  阮蕙就把宁哥儿递给他,娇嗔道,“你可真会做好人。若是选婿不成,那责任又在谁的身上?”


    330、小风波

  330、小风波
  对于杨恪从晋阳带回来的这位形体妖娆面貌姣好的落魄小姐,黄玉儿也没有半分好感。
  首先,这位胡小姐长得太过水灵,比阮蕙和自己都要胜出几分,用芍药的话来说——“整个一个狐仙脱生”;其次,这位胡小姐行容举止,总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之气,那盈盈的微笑,浅浅的笑涡,却又荡漾出一种耀人眼目的潋滟;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就是杨恪似乎对她格外亲切,完全没有半点避嫌的意思,甚至丝毫没有顾及当家主母阮蕙的感受,时常在吃过晚饭后还独自踱步到西跨院来与胡小姐秉烛长谈。
  这样的日子多了,不管杨恪的妻子有没有什么想法,黄玉儿就先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
  她一直觉得杨恪是个刚阿正直的男人,又素来洁身自好,身居高位,家里竟然连一位妾室也不纳,对妻子可谓是情深义重了。没想到,在短短的数十日之内,杨恪就从晋阳带回来如此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子,看这趋势,大有将此女纳入房中的可能。
  当然,黄玉儿现在已经吃了长乐侯的定心丸,并不再存有嫁给杨恪的念头,再加上长乐侯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一定要给她找个好人家,所以,她也就彻底断了这份念想。只是,她毕竟对杨恪还保留着幼年时的那份情愫,对于杨恪与别的女子亲近,就像是自然反应一样,她总感觉不舒服。
  其实。在佑王府里,不舒服的人,并不仅仅只有黄玉儿一个。
  只不过,别的人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黄玉儿到底心地单纯。在屋里憋了几天之后,便忍不住跑到住在她对面胡小姐屋里去“聊天”,说穿了。就是过去打探胡小姐的底细的。
  这一去,不出半个时辰,她就泪流满面地从胡小姐屋里奔出来,一路掩袖回了屋。
  也不知胡小姐在她面前说了什么,黄玉儿的眼泪就像喷泉一样,怎么也止不住似的。她在屋里偷偷抹眼泪,她的丫头如月问她却什么也不说。眼看着自家小姐受了委屈,如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时之间,便跑到芍药那里去探口风去了。
  从芍药那里回来。如月心里就不为自家小姐抱不平了——自家小姐好歹也是佑王府的表小姐,说得好听点儿,还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而这位来路不明的胡小姐,仅凭着佑王的青睐就敢在自家小姐面前耍威风,连佑王妃也不放在眼里,置理法于度外,岂不是生生打了佑王妃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然,如月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些。这些说法。都是后来她在芍药面前诉苦时芍药告诉她的。芍药还告诉她说,若是这位胡小姐做了佑王的侧室,那第一个殃及的,很可能就是黄小姐了。
  如月听了,心里就着慌起来。
  黄老爷本来已经动身前往长宁,不想竟在路上病了。这一路汤药的侍候着,难免耽搁了行程,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消息传来。长乐侯虽然在黄玉儿面前透露出要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的事,可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句敷衍之词?她们主仆,就像是飘在水里的浮萍,去留都任人摆布,所以,她实在没有安全感。
  如月再三想过,这佑王府的内院,还是佑王妃说了算的。毕竟,她是当家主母,明面上,谁也越不过她去,就算佑王杨恪,也不好大刺刺插手内院的事不是?所以,她决定瞒着自家小姐去见佑王妃,跟她说说自家小姐被新来的胡小姐欺负的事,于情于理,佑王妃想必都会出面主持公道的。
  当阮蕙刚刚喝完下午茶,靠在窗前的软榻上,眯着眼睛享受初冬温暖的阳光时,就听见门外小丫头通报说,表小姐的贴身丫头如月请见。
  就算如月不来,阮蕙也打算去西跨院看看的。
  毕竟,那位新来的胡小姐的到来,犹如一块巨石投进了佑王府这个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涛。
  关于杨恪对胡小姐的青眼相看,阮蕙起初也并不在意。因为杨恪说过,他是奉旨办事,打着为黄玉儿选婿的旗号选一个赛过贤妃郭月华的女子送给圣宗为妃的。在茶寮里见到胡清媚的第一眼,阮蕙就觉得这个女子有些不同寻常,后来杨恪无意中窥见胡清媚的芳容后,便大声叫好,立马让人请她过来,两人一番密谈之后,胡清媚便上了佑王府的马车,跟阮蕙一行来到了长宁。
  虽然后来还专程去拜访了杨恪口中“十几年前的那个合适的人选”,但阮蕙还是觉得有些太过草率了。难道跟胡清媚的事比起来,黄玉儿的事是微不足道的么?
  也许,出于对圣上的尊重,杨恪也要显出对胡清媚的尊重来,毕竟,这个胡清媚,是杨恪奉旨找来的大美人,将来肯定是要风光无限的。可进了佑王府,这位看起来像是天仙下凡的胡清媚看向杨恪的眼神就似乎有些不一般了。
  阮蕙素来感情细腻,虽然没有从杨恪的身上看出异样,不过这位胡清媚那如丝的媚眼里一闪即逝的恨意,她都看在了眼里。
  后来,杨恪几乎夜夜都到胡清媚房里跟她说话,有时候,一留就是近半个时辰,孤男寡女的,就算别人不说,阮蕙也觉得有些不妥。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对杨恪表露出一丝不满,也没有质问过一字半句。圣意,那就是朝廷公事,她一个内宅女子,并没有过问的权利,杨恪不说,她就不问。
  就算杨恪之后曾给了她几个大同小异的解释,她也绝不会轻易对这位胡清媚掉以轻心。当然,她的警惕与戒备,也并不仅仅是因为胡清媚长得太媚人了会导致杨恪意乱情迷,而是胡清媚眼里曾闪现的犀利的光芒,绝非一般普通女子所能具备的。这个胡清媚,在阮蕙看来,进宫做刺客比做娘娘更适合。
  在晋阳郊外发生的那一切,心细如发的她,总觉得像是经过刻意安排的——虽然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偶然。
  现在如月过来跟她哭诉黄玉儿曾在胡清媚那里受过委屈,正好让她有了去见胡清媚的借口。
  毕竟,杨恪说过,没事轻易不要去打扰胡清媚。
  现在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并不是她阮蕙刻意去“打扰”胡清媚的。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个机会,是芍药有意制造的。
  当然,在去找胡清媚之前,她还得去问问黄玉儿,胡清媚到底怎么“欺负”她了。
  在如月走后近半个时辰,阮蕙才慢腾腾地起身,唤了梅香进来,逗弄了一会儿宁哥儿,这才抱着他往黄玉儿房里而来。
  黄玉儿已经从如月嘴里得知她向佑王妃告了状的事,当下便气得向如月瞪眼,骂她多事。如月本是一番好意,这时却得了责骂,不免也觉得委屈,虽然委屈,却也不敢顶嘴,只出了房门掏出帕子暗暗抹着眼泪。
  黄玉儿骂过了两句,想起了胡小姐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只觉心乱如麻,一时又怔了半晌。
  正在发呆,就听门外如月小声跟人说话,依稀像是佑王妃的声音,她连忙揩去眼角的泪痕,起身离座,迎了出来。
  如月正要打起门帘,看见黄玉儿出来,就悄悄地冲她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退到一边,拉着梅香问起了上次黄玉儿给宁哥儿做的小袄是否合适,两人便攀谈起来。
  阮蕙则抱着宁哥儿随黄玉儿进了屋。
  进门阮蕙便问,“如月刚才跟我说,胡小姐把你给说哭了?”对于黄玉儿,她现在是客气有加,亲热不足。毕竟,那次宁哥儿无缘无故差点摔坏,她不相信黄玉儿真的是完全无辜的。
  黄玉儿就算不想说,这时候也只能点头承认。
  “她跟你素未谋面,怎么能这么过份呢!要不,你跟我过去见见她?”阮蕙用了商量的口吻。
  这时,怀里的宁哥儿恰好“哦哦”出声。
  阮蕙就笑道,“你看,宁哥儿都替你答应了。”
  黄玉儿却微垂粉颈,好半晌才出声,“其实……胡小姐她,也没说什么,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些幼年的往事,觉得难过而已,并不关她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阮蕙笑道,“我听如月说胡小姐欺负你了,这才过来瞧瞧……既然这样,那咱们一起去胡小姐屋里坐坐吧!她一个在家里,也怪闷的。”
  黄玉儿想了想,不好推脱,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遂往胡清媚屋里而来。
  屋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半点声响。守在门外的,是胡清媚从晋阳带过来的小丫头月儿,后来听说重了如月的名字,马上改了名字叫小悦的,看见阮蕙与黄玉儿相偕而来,便连忙过来行礼问好,并伸手敲门,低声唤道,“姑娘,姑娘,佑王妃与表小姐过来瞧您了。”
  从小悦的举止来看,这个胡清媚,的确像是出身大家的千金闺秀。


    331、初试探

  一般小户人家出身的丫头,见了王府里的主母,就算不吓得战战兢兢,至少也要显出卑微渺小的畏缩模样。而这个小悦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举止沉稳,步履轻盈,清秀的小脸上还时常挂着淡淡的微笑,与她家小姐胡清媚有异曲同工之妙,若不是她身着丫头的服饰,看起来也像一位大家闺秀。
  阮蕙的眸光从小悦脸上一扫而过,落在虚掩的房门处。
  这时,屋里传出了胡清媚那宛如黄莺出谷娇脆的声音:“小悦,赶快把佑王妃和表小姐请进屋饮茶,我即刻就起来了。”
  小悦遂扬声应了,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请两人进去。
  见胡清媚如此怠慢阮蕙,黄玉儿不禁挑了挑眉,但见阮蕙不动声色,当下也就紧随在她身后迈步进屋。
  阮蕙却仿佛对胡清媚轻忽的态度毫不介怀,脸上的微笑仍未褪去,目光往隔间的拨步床略扫了一扫,就往北面上首的软榻上坐了。
  宁哥儿先前被阮蕙抱着走动,倒还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此时见阮蕙安静地坐下,顿时便张大嘴巴“啊啊啊”起来,一副不想在这里停留的样子。
  小悦见状,飞快地出去为阮蕙和黄玉儿沏了茶,就望着宁哥儿直笑,“小王爷长得可真喜人……才这么点儿大,竟就像懂得识人的样子了……”虽然是奉承的话语,脸上却并没有露出谄媚的表情来。
  虽然小悦只是个丫头,出于礼貌。阮蕙还是笑道,“这小子,模样倒是招人疼,哪就识得了人呢!”
  小悦更欲客套两句。扭头看见自家小姐从隔间里出来,连忙笑道,“小姐。佑王妃和表小姐正等您呢!”
  阮蕙闻言抬头,眸光落在胡清媚的脸上,不禁暗自称赞——这个女子,果真生得绝色!
  乍一看去,倒并显不出什么比别人美丽的地方,可那凝脂一般的肌肤,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樱桃似的小口,再配上她尖尖的下巴……这些并不太精致的五官加在一起,再配上她丰纤合度的高挑身姿,就惹得人移不开眼去了。
  胡清媚穿得也不显华贵,上裳下裙都是银灰的湖丝。只是做工比一般的衣裙精致而已,头上也只插了一支绿得透亮的玉钗,更衬得她满头秀发莹润丝滑。
  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束,与那张美丽的脸庞融合在一起,再配以她优雅的举手投足,整个人看上去,就成了人们口中的“狐仙”了。
  小悦的话音刚落,胡清媚就已经走到阮蕙与黄玉儿面前,她纤纤玉手斜斜往腰间一插。就屈膝向阮蕙行下礼去,“清媚见过佑王妃……让佑王妃久等,是清媚失礼了。”
  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并不是普通民妇见了王妃之后所行的大礼。
  阮蕙看着胡清媚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微微弯下,遂笑着抬起一只左手,“罢了。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胡清媚的腰身就随着阮蕙那一抬手而直了起来,随即轻移莲步,往阮蕙斜对面的锦杌上缓缓坐下,笑道,“清媚来府上已经两日,没有去拜访王妃,本就是清媚的失礼,现今还劳动王妃亲自过来看望,更是清媚的不是了。”
  这时,小悦已经去捧刚刚多沏的一杯茶,双手奉给胡清媚,那恭敬有礼的模样,一点都不比刚才对阮蕙差。
  胡清媚伸手接了茶,又向阮蕙笑道,“王妃,这是佑王爷昨夜亲自送来的茶叶,说是宫里新出的花茶,您尝尝,可还合适?”
  自进屋以来,胡清媚说话的对象只有阮蕙一人,似乎并不曾看见随在她身旁的黄玉儿,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往她那边扫一扫。
  黄玉儿本在心里就存了几分火气,眼见胡清媚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更觉不爽,现在又听她说杨恪昨夜亲自送了宫里新出的花茶给她,那心头的怒火就“噌噌噌”地直往上升,要不是看见阮蕙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早就按捺不住了。
  阮蕙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生出几分恼意——这个胡清媚,看起来还真是狂妄!不过,她仍是保持着脸上那浅浅的微笑,向胡清媚道,“这花茶呀,前些天宫里赏出来的时候,王爷要送了我半斤,可我向来只喝绿茶,一时也喝不习惯这些花茶……我觉着呀……这绿茶嘛,不仅色泽碧绿通透,味道也淳厚,苦中带甘,香味绵长,让人回味无穷。这花茶嘛,我就不懂了,不过,看那开在杯中的花朵,妖娆而妩媚,总有些华而不实的意思……胡小姐一看就是个识茶的,觉得这花茶如何?”
  这一番话,她说得笑语嫣然,却句句直指胡清媚。
  黄玉儿自然听得畅快淋漓,只希望阮蕙再多说几句。
  而在一旁的小悦却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阮蕙,面上的微笑渐渐褪去,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胡清媚却浑然不觉的样子,依旧笑微微地望着阮蕙,接了她的话茬说道,“清媚也是不喝花茶的……佑王爷送来的时候说,宫里的女子,没有不喝花茶的……刚刚听王妃说了这花茶中的深意,清媚就想着呀……深宫里的女人,是不是就像王妃所说的,妖娆而妩媚,华而不实呢?”
  几句话,就把阮蕙的矛头化解于无形当中,言外之意,似乎还有向阮蕙询问内宫贵妃情况的意思。
  阮蕙心里不禁暗忖,这个胡清媚,当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只是,她真的是像杨恪所说,是入宫做圣宗的贵妃的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做为皇后娘娘的秦若水和贤妃郭月华,可算是遇着对手了。
  当下,她又微微一笑,“我有幸进过几次内宫,也曾见过宫中的几位娘娘,她们不仅生得美貌,而且才识过人,倒也不全是华而不实的女子……”似乎是在提醒她,内宫中的女子,也有聪慧过人的。
  黄玉儿先前还存了几分看戏的心理,此刻看见阮蕙与胡清媚有说有笑地绕着花茶借题发挥,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一团和气,并不像是针锋相对的样子,她不免就生出几分失望,想起胡清媚之前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不由得脸上带出几分来。
  胡清媚美目一转,眼角的余光扫过黄玉儿的脸庞,就微笑着说道,“哦……依我愚见,像表小姐这样的品貌姿容,若不入宫为妃,真正是可惜了……她若进宫,必定能荣至贵妃,福荫三亲呢!”
  黄玉儿正想着心思,不防胡清媚突然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说的又是她的痛处,当下就应声说道,“胡小姐说笑了,我才疏学浅,且只是蒲柳之姿,又哪能入得内宫之中?倒是胡小姐这样的天仙似的人物,若是能入宫伴驾,再为圣上育得一男半女,只怕连皇后娘娘都要敬让三分了!”
  她不是佑王府的人,又已议定亲事,不会在佑王府久留,自然无须顾及她胡清媚的脸面,再说了,这屋里除了小悦之外,又没有外人,这些话,阮蕙不会对人说,胡清媚主仆就算与人说去,别人也不见得相信会是出自她黄玉儿之口。
  听黄玉儿句句针对自家小姐,侍立在一旁的小悦脸上已经显出不悦之色,只是碍于佑王妃在这里不好当面顶撞,却也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
  哪知阮蕙扭过头来,向她说道,“小悦姑娘,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正好我屋里的芍药前些天也生过这毛病,用了太医院的老太医开的方子,不出两天便全好了,要不,你跟如月过去拿方子?”
  小悦还未咳出来的声音就那样哽在喉咙里,憋得满脸通红,好半晌才应声说道,“多谢佑王妃的盛意了……小悦这就随如月姐姐过去拿方子。”说罢,便躬身退出。
  等在门外的如月不明所以,待小悦把拿方子的事说了,方才醒悟过来,便陪她去找芍药。
  胡清媚等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方才笑道,“想不想,佑王妃还是个如此有意思的人。”
  她说的有意思,也不知是不是指阮蕙借故让小悦出去的事。
  不过,阮蕙并不与她计较这些,只接了她的话茬道,“胡小姐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嘛……刚才玉儿屋里的如月还说,你把她家小姐都给弄哭了……你不知道,玉儿从小到大,都是刚强的性子,很少流过眼泪的,也不知道胡小姐跟她说了什么,竟会惹得她哭过不停,眼泪流得差点淹了小半间屋子呢!”说完呵呵直笑。
  看着阮蕙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样子,胡清媚心里一动,不过脸上的微笑还是始终如一地保持了下来,“王妃说笑了……清媚不过跟表小姐随口聊了几句,说了些少年轻狂时的趣事而已,想不到竟会惹得表小姐触动心事而痛哭流涕,倒是清媚的不是了。”
  没想到胡清媚竟会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曾惹哭黄玉儿的事,阮蕙倒觉得有些意外,当下便又笑道,“少年轻狂时的趣事?胡小姐才到敝府两天,怎么就知道了玉儿妹妹少年轻狂时的趣事?莫非……”


    332、露蹊跷

  “莫非,胡小姐是未卜先知?”阮蕙似笑非笑地望着胡清媚,依旧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模样。
  胡清媚抬起星眸,迎上阮蕙的目光,颊边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来,“不瞒王妃说,玉儿妹妹幼年的那些糗事,还是佑王爷跟我说的……要不然,我又何从得知?”
  黄玉儿闻言,不禁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胡清媚,仿佛看着了某个令她感到惊骇的物事。
  阮蕙也小小吃了一惊。杨恪的性情她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可以他那样沉稳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跟一个即将进宫为妃的女子说起他童年的一些往事呢?若果真是他说的也就罢了,若不是他所说,那胡清媚又从何得知黄玉儿幼年的“趣事” ?
  这个胡清媚,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
  阮蕙不及细想,就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来,“是么?我家王爷素来不喜与人说起他小时候的经历……看来,他跟胡小姐,还真是投缘了……”
  “投缘二字就谈不上了,不过佑王爷性格直率行事果断,是我平生所见过最年轻有为的王爷……” 胡清媚娇艳如花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概的笑容来,“只可惜,他没有生在杨家的另一支,否则,前途必不可限量。”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让坐在一旁的黄玉儿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杨家的另一支,能有不可限量前途的,除了圣宗这一支,还会有谁?这话是在家里无人处说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了出去,岂不是要为杨家招惹一桩天大的祸事?这个胡清媚,到底居心何在?!
  阮蕙心里自然也觉得这个胡清媚当真是过份了。当着自己的面夸赞杨恪也就罢了,还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是想置杨恪于不义,置整个佑王府于死地不成?!
  略一思忖,阮蕙便道。“胡小姐太高看我家王爷了……他生性散漫,能做到佑王,也是托了生在杨家近支的福气,要不然,以他的资质,又哪里能身居如此高位?”她不动声色地盯着胡清媚那吹弹可破的娇容,顿了顿继续说道。“胡小姐身在偏远的晋阳,又生在商户之家,想不到竟会对朝廷之事有如此的兴趣,真是非一般小户女子可以比拟。”
  黄玉儿听了,脸色就微微一变。不过。她随即想到阮蕙一定是因为恼了胡清媚,而不是在含沙射影地说自己,这才缓和了脸色,接了阮蕙的话茬道,“想不到胡小姐看起来这样弱不禁风,却还心怀大志,只可惜呀,出身太低了些,要不然。恪表哥还可以举荐你入宫为妃呢!若做了皇妃,不仅可以天天陪伴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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