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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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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心与娘娘相较,但的确是因为容貌之故,沾了娘娘的光。方才娘娘提及,自奴婢入宫,便已经给娘娘添了不少麻烦,尔雅其实心中有数。可惜奴婢就是奴婢,命运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想抵偿错失,却也不知当如何为娘娘分忧。”
看着满眼尽是愧色的尔雅,李怀萍稍稍安慰了一些。“机缘巧合,皇上听了你的古筝而传召你入宫侍奉,也是你的福气。本宫虽然未曾预见此事,但终究已经成了定局。现下,再追究此事,也只能是徒劳无功。可是尔雅,本宫闹不明白,旁人若得如此的福气,必然使出浑身解术,博皇上一笑,从而飞上枝头。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非但不愿意为妃为嫔,反而还的最皇上,遭迁居静僻之处……到底你意欲何为呢?”
自己身负血海深仇,未曾查明是遭何人所害之前,尔雅并不敢对旁人提及。这宫中唯一之情的,就唯有皇上而已。这么想着,她不禁想起宫里近日的传言,嘴角溢出了苦涩的笑容。“奴婢虽然容貌与娘娘相似,已经是万分的荣幸。可奴婢到底是卑贱之躯,何敢侍奉在皇上身侧。”
“你的的意思,近日宫中那些无稽传言竟都是真的?”李怀萍还是有些诧异。“但本宫记得,阖宫请安的那一日,你说皇上恩准你着旗装。既然能穿旗装,便知你到底是旗人出身。这样的出身即便卑微,也不至于卑贱,尔雅本宫与你,已经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了,希望你能知无不言,不要刻意对本宫隐瞒什么。”
尔雅淡淡的笑了:“齐妃娘娘以为奴婢会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旗人也未必都风光,奴婢的母家,许是跟了时运不济的主子,便遭了难。也许是别的什么缘由吧。奴婢只是知道自己乃是旗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李怀萍从她淡漠的眼神之中,并不能看穿什么,故而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从前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也没有什么可说。而今,最为要紧的则是好好替将来打算。”
“娘娘的话,奴婢并不是很明白!”尔雅知道齐妃有谋算,却不知道自己能帮她什么,说白了,她也不想帮什么。血海深仇尚且未报,理会别人的事情做什么?“尔雅不过是寻常的奴婢,如今在这静阁之中安居已经是幸事,其余的事情,奴婢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宫里,无论是想要前程、恩宠、财富还是权势,都有一个最为基本的先决条件,你可知道是什么?”李怀萍语调平和的问。
“恩宠?”尔雅的声音并不是很坚决,显然是没有底气的样子。
“是活着。”李怀萍寡淡的神情,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用意。“若是朝不保夕,此时的恩宠再多,再风光,也看不到来日的。短短一瞬间的显赫,很快就会被这深宫之中的孤寂吞没,再没有旁人记得。到底没有用处。从你一入宫,便有许多人将目光集中在本宫身上。她们认定本宫会因为妒恨你,而对你痛下杀手。从而用各种办法对本宫施压。甚至,她们想着趁你失宠,对你下毒手,来嫁祸本宫。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要铲除你我二人的计策。所以本宫说,咱们的性命是拴在一起的。无论是我有事,还是你有事,都必然在最短的时间,牵累彼此。这个道理,你应当看明白了吧?”
尔雅没有做声,只是蹙眉凝视齐妃。她心里也明白,漫说是齐妃了,就算是这宫里随随便便一个说得上话的奴才,都可一句话就让自己身陷险境。他们要害自己,是没有必要与自己多言什么的,突如其来,毫无防备,才是他们的伎俩。而齐妃能说出这番“与共”之言,必然是真的想让自己明白什么。
何况尔雅也在自己心里掂量了整件事,若是一个寻常的妃子都斗不过,她又怎么能与皇上周旋?要报仇,就别的让皇上将自己的喜好当做喜好,自己的厌恶,当成最大的忌讳。
“或许你觉得你可以置之不理,安安静静的在这个院子里继续扫扫落叶抄抄经,可本宫不行。本宫从王府一直走进深宫,历经无数风雨,好不容易才熬到今日的位置,断断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争斗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李怀萍直言相告:“即便你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本宫也不能因为你而受牵累。说白了,你我未必一荣俱荣,但必然一损俱损。哪怕是为了本宫好,你都得大气十二分的精神来保全自己。”
“可能之前事情的确是娘娘所言,但此时,皇上已经将奴婢发落静阁之中。想来宫中那些叵测之心,应当掉以轻心,不会再这么处处针对奴婢了……”尔雅根本不信齐妃会有这么好心,明明心里提防着自己,还借故来指点自保之法。
谁料李怀萍当真是有备而来:“这里有一包芋粉,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却有大用。你若不信,自管拿着,涂涂抹抹的用了也就知晓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祸从口出,病从口入。静阁不比养心殿,吃的用的都是这宫里最讲究的。姑娘总得顾及自身才好。本宫今日之话,你可以信,可以不信,来日方长,必见深浅。”
李怀萍将东西搁在她手中,便幽然一笑:“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本宫危言耸听,甚至可以怀疑本宫从中谋算,但说真的,要取你的性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实在再简单不过了。可惜,对本宫没有好处的事,再容易也只是徒劳。你好好想想本宫今日前来的目的,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恩宠要紧,还是活着要紧。过几日,本宫会再来与你说话的。你也放心,这段日子,许多事情本宫会暗中为你担待,凡事切莫过分张扬。如你此事,安安分分的好!”
言止于此,李怀萍转身离去,不愿意再对着尔雅一时半会儿。说真的,这姑娘生的俊俏,比当初的自己更轻灵妩媚,婉转动人,每每看见她,李怀萍都伤心不已。这么多年的争斗,除了三阿哥和妃位,她当真不知道自己还得到什么。
将自己最好的时候,献给一个根本不懂珍惜的人,除了心痛,还有什么?
“奴婢恭送齐妃娘娘,多谢娘娘提点。”握着那包芋粉,尔雅心里很懵懂,到底这齐妃是假好心,还是真恶人,现在下结论未免言之过早。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别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尔雅悄默声的将芋粉塞进腰带之后,重新捡起扫帚,一下一下用力的清扫。她不愿意做这个样子,却不得不做。要皇上消了那口气,她才有机会得到他的信任。
要报仇,就得忍得下。尔雅这么想着,也顾不得掌心磨出的水泡,反而更加用力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支开小人,尔雅失踪
“娘娘,您瞧!”冷凝不是爱嚼舌根之人,但眼前所见,到底有些出格,即便不瞠目结舌,也总得说道说道,给她们提个醒。“这样的着装,当紫禁城是什么地方!”
年倾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过去,眉头旋即拧紧:“还真别具一格的好景致,御花园的花红柳绿亦不及这番姹紫嫣红。”
“站住。”胡来喜快走两步,拦住了正要拐进小道里的两名侍婢。“好大的胆子,贵妃娘娘在此,竟然胆敢不上前问安,你们是跟着哪个姑姑学的规矩?”
两人但见贵妃在前头不远处,只好硬着头皮,跟随胡来喜走上前去。
“年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两人脆生生的嗓音,当真如同莺声燕语般清脆。
其中一个身着紫纱裙的丫头,接着道:“奴婢偏紫,与晴蓝才入宫不久,还未曾有姑姑教授规矩。望娘娘恕罪。”
乐凝轻嗤一声,不悦道:“娘娘未曾问话,哪里轮得着你们多嘴。即便是入宫没有姑姑教授宫规,你们也不可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当着紫禁城是什么地方了,由着你们胡闹。”
晴蓝略微仰起头,眼中的年贵妃不仅仅向宫外传闻那样明艳照人,且还兀自带着一股威慑力,周身散发着压倒一切的气势。
“大胆,你盯着娘娘看什么?”乐凝发觉晴蓝有些不对劲儿,脸登时就拉长了。“还真是没有规矩,胡来喜,还不快点找个经年的嬷嬷好好调教着。”
年倾欢没有开口,只是赞同的略微点了下头。
胡来喜马上召唤了个腿脚利落的小太监:“赶紧将这两个丫头送到肖嬷嬷那儿去,让肖嬷嬷费点心好好调教着。”
偏紫似乎并不领情:“奴婢奉命去内务府取墨给尔雅姑娘用,耽误了姑娘抄经,这罪责奴婢可担待不起。即便贵妃娘娘要嬷嬷调教奴婢等,也请稍后片刻,完成了尔雅姑娘交代的事情,怎么调教都成。”
“怎么说话呢你这是!”胡来喜眼睛一瞪,手边高高举在了半空中:“你当这是什么的地方,岂容你等放肆。”
“年贵妃娘娘恕罪。”尔雅匆匆而来,正看见胡来喜高高扬起的手。“奴婢不会管教身边的人,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年倾欢示意胡来喜别动手,兀自轻缓一笑:“尔雅姑娘入宫伊始,乃是御前伺候的女官,只怕是最懂这宫里规矩的。虽则如今迁居静阁,可皇上到底也未曾将你视作奴婢,且还恩准昔日侍奉在侧之婢,如今继续侍奉。皇恩厚重,姑娘自然更该懂得如何奉守宫规。”
“尔雅愿意待她们受罚,还望娘娘念在她们才入宫不久,不知礼数而饶恕了她们。”尔雅当即跪在了宫道之上,表情虽然诚恳,却也略微显得木讷。
“肖嬷嬷是宫里经年的嬷嬷,最是会调教新来侍奉的奴婢。”乐凝恭谨道:“奴婢以为,将偏紫、晴蓝交给肖嬷嬷管教,是最好不过的法子,不知道尔雅姑娘意下如何?”
“能得肖嬷嬷提点,当然是她们的福气。”尔雅不便与年贵妃起争执,遂道:“你们还不赶紧跟着去。跟着嬷嬷好好学习宫中规矩,万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明白了么?”
偏紫与晴蓝对视一眼,少不得嘟囔了句“是”。
胡来喜这才让人领着她们一并过去,心里禁不住犯嘀咕,不就是区区一个女官的侍婢么,怎么眼里就这么无人。
“你起来吧。”年倾欢禁不住有些奇怪:“尔雅姑娘温顺柔和,知书识礼,一看便知道出身不俗。怎的身边侍奉的婢女却颇为刁蛮,不知深浅?本宫还以为,近朱者赤,她们多少也会学到姑娘的几分皮毛。”
“尔雅自幼长在烟花之地,一身的技艺皆是跟随翠娘所学。”尔雅毫不隐瞒:“翠娘便是旧时侍奉齐妃娘娘的侍婢,所以宫里的规矩,奴婢略知一二。可偏紫与晴蓝都是荒惯了的丫头,成日里做些粗活种活,性子也难免糙了些,让娘娘见笑了。”
听她这么说,年倾欢意识到一件事,那便是齐妃一定私下里与尔雅见过面,且也知晓尔雅是经自己昔日奴婢调教出来之人。依齐妃的性子,能偷偷的与尔雅见面,就必然是已经有了打算。否则,她怎么会默许这样的女子留在宫里碍眼。“无妨,交给肖嬷嬷调教也就是了。你不是还要抄经么,早些回去,别耽误了时辰。”
“多谢年贵妃娘娘宽宥。”尔雅谢过,便匆匆的孤身而去。
乐凝有些看不懂:“娘娘,这位姑娘做今儿这一场戏,是要让咱们看什么?看她卑微的出身,还是看她得体的谈吐?究竟她是要护住自己身边的奴婢,还是另有打算,怎么奴婢就是看不明白呢!”
不得不承认,乐凝的话给年倾欢提了个醒。“是啊,她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心里也闪过一丝疑影,这两个丫头入宫侍奉也有几日了,即便宫里的规矩不懂,可着装难道就不能更换的入眼一些么?似乎这位姑娘就是要刻意的引起旁人来注意她们。
“得亏了今儿遇着的是娘娘您,若是遇着皇后娘娘,又或者是别的娘娘,只怕送去慎刑司活活打死也是有的。谁叫她们穿的这样不知检点。”乐凝挑了挑眉,如实道:“要不怎么说娘娘您心呢,也就只有您能宽待了她们。”
“走吧。”年倾欢微微一笑:“这两天好好担待着,眼看着哥哥要进京了,这时候宫里最好别出什么乱子才稳妥。”
春日的紫禁城,夜里还是宁静的。听不见蝉鸣蛙趣,也没有鸟儿白日里滴滴沥沥的啼鸣。偶尔掠过清风,扬起了幔帐轻纱,让人觉得舒服惬意,一点点贪凉。
年倾欢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很快就要失去知觉酣然入梦,却忽听见“咯吱”一声,震得头皮发麻。“是谁?”
“奴婢有罪,搅扰娘娘清静了。”花青的声音不高,眉心之中透着一点焦虑。“娘娘,后宫出事了。”
揉了揉眼睛,年倾欢不耐烦的坐了起来。“何事?”
“雪菱与雪莹来报,说晚膳过后,就不见了尔雅姑娘的踪影,她们已经足足找了好些地方,依旧没有寻着,故而急匆匆来翊坤宫求见娘娘,禀明此事。”花青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奴婢瞧着,她们急的脸都白了,怕出大事,就赶紧来禀明娘娘。”
因为疲倦的缘故,年倾欢今儿睡得早了些,晚膳基本上没有动,饮了一碗米汤歇了半盏茶就睡下。估摸着此时离宫门下钥还有一会儿的功夫。“让胡来喜带着人四处找找,养心殿也去问问,毕竟尔雅熟悉那里,许是过去陪皇上说话了。”
乐凝轻轻推开门进来,福身便道:“娘娘,敬事房传过话,说皇上在景仁宫用了晚膳,便歇在了皇后娘娘处,这会儿奴才们不敢叨扰,只是雪菱找过养心殿,陈福说未曾见过尔雅姑娘。”
“哦?”年倾欢联想到白日之事,隐隐觉得这里面有内容。
“娘娘,奴婢觉得奇怪。白日咱们还遇见了那位姑娘,这么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这还真是稀奇。”乐凝回想着白日的种种,虽然觉得不对劲儿,可到底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妥。“娘娘觉得是有人蓄意安排,暗中对尔雅姑娘下了毒手,还是……根本就是那位姑娘自己有什么打算?”
“紫禁城虽然大,要藏起一个人,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年倾欢稍微思忖,便道:“皇上此时既然宿在景仁宫,此事便不必惊动皇后娘娘。没有皇后娘娘的手谕,本宫不便搜宫,但是却可以锁闭城门。乐凝,你叫胡来喜带着翊坤宫的戍卫,手持本宫令牌,将内宫宫门锁闭。
所有宫门,只许入,不许出,但凡要出宫者,无论是否有令牌,均要仔细核查身份。可疑之人即刻带回翊坤宫,由本宫亲自审问。”
“是。”乐凝赶紧应声,按照年贵妃的吩咐与胡来喜就办。
花青却有些糊涂:“娘娘的意思是,那尔雅姑娘要自私出宫?”
白日里,侍奉她的人没头没脑的就被撇开了,傍晚时,连她自己都不见了踪影。这样巧合的事情,不得不让年倾欢多想一些。怎么这位尔雅姑娘,似乎是有意借旁人之手,钳制身边之人,从而逃出宫去。到底,偏紫与晴蓝是侍奉她,还是监视她?“是不是私自出宫,见着人一问就知了。”
越来越觉得这位姑娘不简单,身上一定有些许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年倾欢勾起了唇角:“这出戏指不定演到什么时候呢,你先替本宫更衣。”
花青点头,拿了贵妃喜欢的蜜合色旗装走过来:“娘娘所言不错,奴婢只是怕那一位姑娘一早就已经蒙混出宫了。”
“不会的!”年倾欢自信满满:“若是这么容易出宫,戏就唱不下去了。本宫断定她还在紫禁城之内,一定不会走远。”
☆、第二百六十九章 :暗中有鬼,各安天命
“你这是要去哪儿?”年倾欢看这胡来喜押上来的“小太监”不禁失笑:“这样标致温婉的内侍监本宫还是第一次瞧见。”
尔雅垂首不语,紧绷的脸色看上去不免有些苍白。
“本宫以为你会喜欢留在宫里,静阁不是很好么?清静、悠逸,成日里抄抄经文,静静心,只怕再没有这样惬意的地方了。怎么尔雅姑娘会不喜欢?”年倾欢示意她起身,不必在这样冰冷的砖石上跪着。“皇上下旨令你迁居静阁,若你不喜欢,也只管向皇上求情。私自出宫,乃是大罪……”
微微仰起头,尔雅并不觉得有什么惊慌:“奴婢料到不是成功逃出去,便是被擒住捉回来,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是可以预见的,娘娘犯不着为难,当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即可。”
看着她略带坚毅的脸庞,年倾欢觉着,这一步也一定是这位蕙质兰心的姑娘,算计之内的。“把人先带进耳房好好照顾着,时候太晚了,明儿一早再由皇上亲自定夺。”
明知道是水坑,谁还会往里跳呢?年倾欢知道尔雅这么做,必然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自己无论怎么惩罚,都未必能让皇上满意,还不如直接掠过这一步骤去。“花青,找两个聪明乖巧的丫头,近前侍奉尔雅姑娘,到底她也是御前的女官,跟宫里一般的奴婢不同。”
“是。”花青爽快的应声,心里已经有数。
尔雅有些吃不透年贵妃的心思,但仅凭年贵妃的决计,她便知道这无疑是个难缠的角色。往后如有机会交手,自己未必有胜算。“多谢贵妃娘娘厚爱。”一语双关的话,尔雅侧重于感激年贵妃的成全。毕竟若是她不愿意宽待自己,这一夜有的是办法叫自己难堪。
“今晚的事情,只怕阖宫都惊动了。奴才们唯独不敢将消息送进景仁宫,娘娘你怎么看?”乐凝总觉得,此事与皇后必然有牵连。反而皇后撇的越清,就越叫人起疑。
胡来喜去而复返,一个千儿扎下去:“娘娘,熹妃娘娘来了。”
“请进来吧。”虽然多少有些奇怪,熹妃为何这时候过来,但年倾欢知道熹妃是聪明人,此来必然与尔雅之事有关。
雁菡踩着碎步走进来,幽然一笑:“这么晚还来打搅贵妃清静,是臣妾心急了。”
年倾欢示意她宽座,待到侍婢奉了茶,才低低笑道:“的确是心急了些,但熹妃不是冒进之人,此来必然是想说一些本宫不知晓的事情。”
“这几日,皇后娘娘吩咐那氏前来翊坤宫侍奉,臣妾原本想白日过来请安,也觉着诸多不便。正好今晚宫里热闹,就趁着娘娘还未安睡,凑凑趣儿。”雁菡扬了扬眉:“其实近日,皇后并不怎么过问宫里诸事,臣妾想不明白,怎么会忽然就发现那常在夹带出宫之事。”
这件事情,年倾欢倒是忽略了。原以为皇后是故意盯着与自己有关之人,丝毫没有放松,所以哪怕是有这么小的一件,违背宫规之事,皇后也不愿意轻纵。但很显然,熹妃话中有话,显然是为了引起自己的重视。“皇后虽然身子不爽,但毕竟是六宫之主,过问后宫之事也是情理之中。本宫汲深绠短,不能事事周全,也难免皇后娘娘还要费心。”
“话虽如此。”雁菡微微笑了笑:“许是臣妾闲暇无事,总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消磨时光。也许是臣妾多事,不愿意就这么简单的相信表面上看到的事物。”
略微停顿,雁菡便谨慎道:“臣妾去问过神武门的侍卫首领,得知当日皇后宫里的奴才是直接扣住了替那氏送东西出宫的内侍监。在此之前,皇后的人从未去过神武门查问什么,在此之后,也并没有景仁宫的奴才接触神武门的戍卫。由此可见,行动之前,皇后娘娘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整件事情。总不会是那氏自己禀明皇后,自己要送东西出宫贩卖吧?那么会是谁,将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禀明皇后,让皇后以此找娘娘您的麻烦呢?”
虽然未曾宣之于口,但这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年倾欢勾起唇角:“熹妃的提醒的确要紧,但本宫不喜欢揣测,更不想去相信捕风捉影的事情。”
“臣妾明白娘娘的心思,这也是臣妾自己的心思。倘若只是捕风捉影之事,臣妾断然不会拿到娘娘面前来说,毕竟这又不是邀功,臣妾也不想凭白搅扰娘娘的清静。”雁菡微微笑了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布角。亲自呈于年贵妃面前,她继续道:“日前,齐妃将此物送给了皇后娘娘,说是自己母家送进宫的。”
“只是一块很普通的料子,熹妃怎么断定此事与那氏之事有关?”年倾欢已经在心里承认,面前的熹妃的的确确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缜密细致,且聪明睿智。说真的,如果不是她暗中将此事告知,自己也想不到齐妃会利用那氏来困住自己。宫里很多事情,可以做不可以解,难为熹妃知晓真相,还能如实相告。到底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臣妾让人去查过,齐妃母家的确送了些东西进来,但并不是这两日的事。她若要送皇后一些物品,也犯不着拖延到现在才送。所以臣妾以为,这只不过是借口。娘娘再仔细看这块布角,颜色虽然暗沉不起眼,但上面的针黹显然是宫里绣娘的手艺。也就是说,这根本是宫里的东西。拿宫里的东西,敬奉皇后,齐妃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雁菡说的有些口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接着道:“齐妃才送了这些东西给皇后,皇后马上让人拿住了那氏的罪证,可谓配合的极好。当然,臣妾也怕是自己多心,误会了齐妃的好意,所以特意再叫人去查了景阳宫这些日子的动向。谁知道,齐妃身边的郭大晋,还真与神武门其中的一名戍卫十分熟络。显然是她暗中发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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