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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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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皇后的话在理,胤禛也随声附和:“是啊,倾欢,福沛自幼身子就弱,当小心还是小心些为妙。朕一有空就会来瞧福惠的。何况有皇后照料,你也不必担忧。”
“臣妾明白。”年倾欢本来,还想在床边陪护福惠用药,可皇上皇后这么说了,她饶是张不开这个嘴了。“皇后娘娘,臣妾想远远的瞧福惠一眼……”
为娘的辛酸,静徽当然明白。“好吧,你去瞧吧,但是贵妃切记,千万不要离得太近。为你好,也是为福沛好。”
“是。”年倾欢咬了唇瓣,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皇后最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每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福惠,我可怜的孩子……”
看着满脸都是天花红疹的福惠,年倾欢泣不成声,她是真的很想,将他抱在怀里,喂水喂药,亲自照顾,可惜却不能。她想问,骨肉分离之痛,到底该怪谁?怪皇上残忍,容不下年氏血脉的孩子,还是怪自己出生在年家,风光太盛,就怪不得帝王忌惮。又或者是怪她自己,偏偏不懂得顺从皇后,不懂得韬光养晦,由着她们恨毒了自己,以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要跟着遭殃。
映梦朝年倾欢微微一福:“娘娘,您还是早些回宫吧。”
年倾欢知道她的意思,就是皇后的意思,而皇上此时,与皇后必然是相同的意思。“好。”含着泪,蹙着眉转身离开,心像是被刀刺穿了一样的疼。除了在心里默默的祷告,她只能再为福惠多做一件事:“皇上,臣妾瞧过福惠,心里始终放不下。御医宋青医术精湛,臣妾已经让人去传他入宫了,希望他能为八阿哥尽心。”
胤禛允诺:“也好,多个人瞧过,总也是放心的。”
如此,静徽便没有多言。谁不知道满后宫的御医,年贵妃就只信任这个宋青。
“臣妾告退。”年倾欢再度福身,眉眼之间唯有深深的焦虑。是怎么离开景仁宫的,她真的不知道,心里只惦记着福惠。
“娘娘。”花青迎在了翊坤宫门外,紧忙将手里的药香囊递上来。“这是宋御医方才叫人送过来的,说是有助于驱散恶疾,叫娘娘随身佩戴。另外,宫里已经用醋熏过,虽然气味不大好闻,但有效。请娘娘先入围房更衣,再入内寝会比较好。”
有些诧异,年倾欢只觉得花青细心:“幸亏你想得到,本宫完全没有了主意。”
“奴婢愧不敢当,这些都是宋御医提醒的。毕竟娘娘白日里去瞧过公主,现下又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还是小心为妙。”花青连忙解释道。
“难为他了,是个有心人。”到这时,年倾欢也是真的开始担心了。倘若这时候,连福沛也跟着病倒了,那她要怎么办才好?“你们记着,这些天,咱们宫里的奴才不准擅自出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律延后再办。送进咱们宫里的东西,也要加倍小心。”
“娘娘放心,这些事情,宋御医也交代了,奴婢心里有数。”花青瞧着年倾欢难过,少不得宽慰:“娘娘不要这般担心,苍天有眼,必然知晓娘娘有多么在意两位阿哥。有娘娘的您的庇护,小阿哥们一定能逢凶化吉,吉人天相。”
“但愿吧。”年倾欢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昏黄的宫灯之下,静徽静静的坐在床边。偶尔接过侍婢手里绞过的温热的帕子,替福惠拭去额头上薄薄的汗水。说真的,她并没有半点睡意。
“娘娘,药熬好了。”映梦端进来的汤药是正温的,尽管此时夜已经深沉,可景仁宫上下都没有能安眠,宫里宫外皆是忙碌不堪的宫人。“几位御医已经试过汤药,八阿哥这就可以服用了。”
“赶紧端上来。”静徽没有耽搁的意思:“映梦,你去扶好八阿哥,本宫来喂。”
“是娘娘。”将汤药交给皇后,映梦赶紧走上近前扶好了八阿哥。说真的,此时此刻,从皇后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半点谋算的样子。若非一早就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她是真的要把皇后当成慈母了。这就让映梦更加不明白了,皇后真的这么在意八阿哥,为何又要出此下策。倘若不这么做,说不定来日真的能指望着八阿哥荣登大宝,自己跟着母凭子贵。
好容易养大的儿子,用这样残忍残酷的法子送他离开,未免太过残忍了。
“娘娘,八阿哥似乎已经咽不下药了。”看着一勺一勺的汤药,顺着八阿哥的嘴角流出来,映梦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这可怎么办?”
“掰开嘴,头仰起来些。咽不下去也得灌下去。”静徽沉着眉,脸色不大好看。“本宫不能瞧着八阿哥就这么没了。”
这时候映蓉也走了进来:“娘娘,这是宋御医碾碎的药粉末,说着让八阿哥服用下去,效果会好些。”
映梦听见是她的声音,气就顶了上来:“宋御医是年贵妃身边的人,他的药怎么敢用。谁知道年贵妃安的是什么心。她有了九阿哥已经足够了。”
“胡说。”静徽的声音有些冷,虽然听不出怒气,但威严还是有的。“年贵妃是八阿哥的生母,嫡亲的额娘,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拿过来。”
映蓉快步走上前去,将药粉的小纸包交给了皇后:“娘娘。”
“唔。”皇后打开小纸包,问映蓉:“宋御医自己试用过么?”
“试过,奴婢亲眼瞧见宋御医试用了。其别的御医也都瞧见了。”映蓉温然一笑:“想来小阿哥用了这药粉,能好许多。”
“但愿如此。”静徽小心的将粉末倒进福惠的口中,一点一点的。“去拿些温水过来,粉末到底是太干了。”
映蓉与皇后配合的极好,一会儿粉末就给八阿哥服下了。加之映梦将八阿哥的头托了起来,温水送服之后,也没有吐出来。
静徽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如果福惠用着好,明儿一早也给和硕易安公主送去些。皇上惦记着福惠,何尝不惦记着佳甜,这些日子,真是有够疲倦了。”
映蓉自然是嘴甜话美:“娘娘惦记着皇上,也惦记着公主和八阿哥,自然更是疲倦。眼下八阿哥睡着,不如就让奴婢在这里看顾,娘娘您也去歇一会儿吧。”
映梦听她这么说,少不得跟着凑趣儿:“是啊娘娘,您还是去歇一会儿吧,凤体要紧。”
静徽摇了摇头:“听老人说,出豆脸上会很痒,不知道天花会不会。本宫怕福惠耐不住痒,抓破了自己的脸就不好了。总是守在这里安心一些。”
映梦更加迷糊了,皇后是有多关心八阿哥啊,宁可自己守在床边,那为什么要出此下策,就为了让贵妃一时心疼?
“好了,你们都下去。等会儿药得了,再送来给八阿哥服用。记得提醒御医,药不可断,勤着些好,毕竟八阿哥喝下去的少。”静徽又从小宫婢的手里,拿过温热的帕子,仔细的替福惠拭了拭唇角脖颈,才慢慢的露出笑意:“本宫瞧着,这孩子是有福的样子,必然会和康熙爷同样逢凶化吉。”
“娘娘说的是。”映蓉忙道:“八阿哥吉人天相,必然会熬过这一关的。奴婢等就在外头伺候着。”
映梦不情愿的跟着她走出去,待门关上,才不满道:“你能不能不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卖乖,还当你是从前的大姑姑么?”
回她一个轻蔑的微笑,映蓉反唇相讥:“我是不是从前的大姑姑,你以后就知道了。可你连皇后娘娘的心意都摸不准,你当真以为你能在这景仁宫里得脸?”
☆、第二百八十五章 :温柔一刀,旧梦难醒
“给皇上请安。”映梦才得了信,说是御辇停在了景仁宫外,自己就急匆匆的过来迎驾了。哪知道到这里的时候,映蓉已经请过了安,正陪着皇上说话呢。
“皇上有所不知,这几晚娘娘都不曾安眠,夜夜陪伴在八阿哥床边。”映蓉趁着脸,忧心不已:“喂水喂药,都是娘娘亲力亲为。奴婢瞧着,这几日的功夫,娘娘就清减了好些!”
胤禛幽幽低叹:“难为皇后了,朕去瞧瞧。”
映梦错开身子,却在皇上先行一步,映蓉就要跟上去的时候,一把攥住了映蓉的衣角。“你这是干什么,献什么殷勤,皇后娘娘那儿,有我吱应着足够了,我劝你还是别太不知道深浅。”
映蓉猛的一甩,拎开了映梦的手:“是么?那为何皇后娘娘吩咐我陪同皇上前往八阿哥的寝室,而并非你?映梦,我劝你还是看开一点,得宠一时不代表得宠一世,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些。”
言罢,映蓉根本就不再理会她,迈着端庄的步子追上皇帝的脚步去。
“福惠,你醒了?”静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福惠,是皇额娘,你看的清么?”将手搁在福惠的额头上,静徽的嘴角不禁勾起:“太好了,看样子是不烧了,御医呢,快传御医进来瞧瞧八阿哥。”
胤禛正巧走到门外,听见皇后喜声唤御医,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地了。“福惠醒了?”
静徽连忙起身行礼,含泪笑道:“是啊,皇上,您快来瞧啊,福惠醒了!臣妾抹着,他的烧也退了,看样子是好多了。”
三两步走到床边,胤禛见福惠睁着眼睛,少不得关怀:“福惠,皇阿玛来瞧你了,你可觉得好些了么?”
福惠微微笑了,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口干舌燥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映蓉,快拿蜜糖水来,要温的。八阿哥服了药,嘴里苦,喝点蜜糖水润喉是最好不过的了。”静徽笑着坐到床边,轻轻的扶着福惠起来:“知道么,皇额娘担心极了,这几天就不敢离开你半步,老天垂怜,你总算醒过来了。”
软绵绵的贴在皇后的怀里,福惠只觉得格外温暖。半梦半醒的这段时光,有好几次,他都隐隐约约感觉到皇额娘在身边。“皇额娘……”虚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轻。
可这三个字,足以点燃静徽心里的那团火焰:“好孩子,你终于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从映蓉手里接过蜜糖水喂福惠喝了不少,彼时御医也到了。静徽这才让开身子,嘱咐前来请脉的几位御医仔细诊脉。
胤禛伸手轻轻的握住皇后的手:“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久违的温暖,瞬间从指间流淌入心田,静徽笑中带泪,连连摇头:“臣妾不辛苦,身为额娘,自当如此。如今福惠平安无事,臣妾也能放心了。”
几位御医分别请国脉,脸色都是如出一辙的喜悦。“臣等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八阿哥逢凶化吉,吉人天相,烧热已退,病情已经明显好转。”为首的御医恭谨道。
“太好了。”胤禛圣心大悦:“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稍后只留两位御医近前侍奉,其余可以回太医院了。”
“臣等谢皇上恩典。”为首的御医依旧恭谨:“只是高热虽然已经退了,但请八阿哥继续服药,稳定病情,待到恶疾完全消除,方才可停药。如此,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本宫会亲自看顾八阿哥服药的。”静徽微微一笑:“请皇上放心。还有,你们记得把这奏效的方子也送去公主的寝宫,但愿公主也能早些好起来。”
“皇额娘,抱!”福惠伸长了小手,撒娇一般:“要皇额娘抱,要皇额娘抱。”
静徽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皇额娘抱。”将小小的孩儿拥在怀中,静徽这一次得到了什么,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惠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往后皇额娘又可以陪着你读书习字,舞刀弄剑了。不过你要答应皇额娘,再不可以贪玩一个人跑出宫去,不管去哪里,都要叫皇额娘陪着你。”
“好。”福惠答应的特别爽脆。“孩儿只要皇额娘陪着。”
胤禛瞧着母子两人欢天喜地的模样,心也禁不住温暖起来。当日,将福惠交给还是福晋的静徽抚育,他心里也挣扎过,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且还是自己对头人的骨肉,胤禛当真是怕她会存心不良。但事实证明,福惠真的很亲她,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谁对他好,他必然能觉得出来。“福惠,要听你皇额娘的话,知道么!”
“嗯。”福惠用力的点了点头:“皇阿玛好久没来陪皇额娘,也好久没来陪孩儿掰腕子。”
“要,朕陪你掰腕子。”胤禛饶有兴致的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来。”
福惠也似模似样的撸了撸自己的袖子,煞有介事的握住皇阿玛的手:“来吧!”
静徽一边为福惠擦汗,一边替他鼓劲儿,别提多高兴了。方才还昏睡着的小家伙,这会儿是真的恢复了精神,没有比这让她更高兴的事儿了。那一碗蜜糖水里,是用参水熬的,喝下去果然颇为有效用。也是福惠醒的是时候,正巧皇上来了,这便是老天愿意成全她的好事了。
“真厉害,我们福惠真有劲儿,长大了一定是个马上打天下的英雄。”胤禛赞口不绝:“好儿子,你要赶紧长大知道么,朕与你皇额娘都盼着这一天呢。”
“嗯!长大了,我要和皇阿玛一样当英雄。”福惠很有骨气的样子,逗得帝后前仰后合,均是美滋滋的。
随后喂了药,又哄了他入睡,静徽替他掖好了被脚,这才放心的吹熄了近前的宫灯。“皇上,时候也不早了,这里有臣妾守着就行了,不如让苏培盛赶紧备好御辇,送您去别处歇着吧。”
“朕今儿哪儿也不去了,就留在这里陪你说说话。”胤禛伸手,示意静徽过来。“好几日了,你衣不解带的照顾福惠,也是辛劳。今儿他好了,就让奴婢守着,你自己也要好好歇歇才是。”
“多谢皇上关怀。”静徽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样温软的情话了。“皇上,这几日臣妾心里当真不宁。幸亏福惠好了,否则,臣妾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您可还记得,咱们的弘晖……”
眼中虽然满是凄楚,可并没有湿润,静徽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落泪,只是可怜巴巴的依偎在皇帝的怀中。“那时候,臣妾也是不眠不休的守在他的床边,不断的在心里乞求,乞求苍天垂怜,不要带走他……只可惜臣妾终究没能打动上苍。弘晖走的时候,臣妾的心都被掏空了。若不是有了福惠,这几年,臣妾不知道要怎么熬过来。”
“弘晖走了,朕的心何尝不痛。”胤禛想起那个时候的静徽,禁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正是因为知晓你膝下寂寞,朕才决定将福惠养育在你身边。事实证明,朕没有看错你。”
“皇上,臣妾能有这样的福气,已经心满意足了。”静徽越发的温婉柔顺,由着皇帝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自己的脸颊。“可能是臣妾做的不够好,老天不许臣妾有自己的孩儿。福惠虽然是年贵妃所出,却和臣妾自己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些年,苦了贵妃,她何尝不想与自己的孩儿团聚呢。每每瞧见贵妃凝视福惠的样子,臣妾都有些不忍。都是为额娘的人,臣妾怎么会不明白贵妃的心思。”
胤禛点了下头,语气不咸不淡:“贵妃不是还有福沛么,足矣。”
“是啊。”静徽禁不住有些羡慕:“贵妃当真是好福气,先后为皇上诞下三子一女,可与齐妃比肩。提及齐妃,臣妾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弘时了,不知道他近来如何。齐妃倒是热心肠,成日里往安贵人处去,也难怪她。到底是福敏生的乖巧,本宫每每见着她,总是禁不住捧在怀里不愿松手,那小模样,当真粉嘟嘟的可爱……”
静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皇上说着这后宫里的家长里短,脸上泛起暖暖的笑意。此情此景,似乎已经许多年不曾见到了。
胤禛知道她是真的累了,只是扶着她在床边慢慢的坐下:“朕也觉得福敏很可爱,喜欢她乖巧的小模样。静徽,你乏了,好好歇一会儿,等福惠好利索了,朕陪你去瞧她。”
“嗯。”静徽轻轻的笑着应声。“臣妾真的好想就这样……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在皇上怀里安睡。”身上软绵绵的,静徽是真的困倦极了,可她不愿意就这么睡着,此时此刻的甜蜜温馨,若是能永恒该有多好。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放弃所有邪恶的念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妻子,什么都不理会,什么都不要。可惜她知道,这一切都会如梦一般,一转念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放心的睡吧,朕陪着你。”胤禛也许久没有对自己的妻子这般柔情了。只是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后宫里那么多人,总有自己顾不到的,顾不上的。“睡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奚落怜嫔,敲山震虎
“年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尔雅与武歆音一前一后向年贵妃请了安,口吻也是如出一辙的一致。声落,两个人对睨一眼,似乎你看不惯我,我也瞧不上你。
年倾欢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平身:”满园芳菲,各位妹妹都来赏花了。也是难怪,前些日子宫里出了恶疾,各宫避之不及,总算这些日子清除干净了,也才能这般惬意的赏花游园。“
武歆音原本是在怜嫔身后,却故意往前走了两步,比过怜嫔。“八阿哥吉人天相,正如同当年康熙爷一般逢凶化吉,想必后福无边。恶疾如何,还不是伤不了咱们皇子分毫,臣妾倒觉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晓得她是暗示八阿哥有可能成为后继之君,年倾欢却并不接着话茬,反倒是轻缓一笑。“恶疾清除的一干二净,皇上也让内务府择了好日子,说话和硕易安公主就要成婚了。本宫知晓宁嫔的针黹不错,又擅长绘制各种花样,不如就由你替本宫选几个好的样式,绣成喜帕,也好赠予公主。”
“娘娘抬举臣妾了,不过既然娘娘喜欢,臣妾自当效力。”武歆音远远看一眼那边的几盆牡丹,禁不住含笑:“牡丹雍容华贵,别有一番姿韵,想来公主也会喜欢,臣妾就去瞧瞧,也好照着绘制花样供娘娘甄选。”
“好。”年倾欢的脸上柔柔带着笑意。
尔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听着年贵妃说话,眉宇之间稍稍凝聚着一股敬畏,但又不会太过分,浅藏辄止。
“本宫也许久没见怜嫔了。”年倾欢见她不说话,少不得先开口。“这些日子,怜嫔住承乾宫可还习惯么?”
“多谢贵妃娘娘关怀,承乾宫富丽堂皇,臣妾卑微,每每都觉得自己不配居住如此华贵的宫室。”尔雅垂着眼睑说话,并不与贵妃对视。
看着她卑微谦让的样子,年倾欢根本觉得好笑。“你已经是嫔位了,皇上赐了承乾宫给你住,自然是觉得你合适。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何况若是不想住在承乾宫,当日身居静阁,就不会闹出那么多是非了。”
确切的说,年倾欢是想忌惮这位怜嫔几句。这段日子,承乾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这一位可是没有消停,阖宫上下,几乎每个人都经她的手细致的调教了一番,就连促使的奴婢、内侍监也没有放过。且据说这一位嫔主子还是一个一个精心调教的,耐心至极。
如此的用心,若说是没有动机的,只怕三岁的孩子都未必能信。
“这宫里看似前程似锦,但有时候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本宫知道,能入宫的女子都不是凡物,何况你一入宫就闹得满宫不宁,看似走到绝路,却又绝处逢生。一朝成为嫔位,皇上赐了封号,就足以证明你是有本事的。”年倾欢慢慢的走上近前,伸手捏住怜嫔的下颌轻轻托起:“非但有本事,且还有样貌,又弹得一手好古筝,自当是扶摇直上,前程似锦。”
尔雅后退了一步,挣脱了贵妃并不算用力的钳制,依旧是低眉顺目:“贵妃娘娘此言,臣妾如何能担待得起。臣妾所有的一切,皆是皇上所赐。哪怕臣妾卑微,不配承受亦不敢违抗圣旨。这深宫,原不是臣妾该来之所,但既然已经来了,臣妾只求能平安度日。”
“这后宫里哪个女子不是这样的心思?”年倾欢笑了。
“旁人心思如何,臣妾不敢揣测。”尔雅慢慢的仰起头:“臣妾只想着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还望贵妃娘娘成全。”
一旁的乐凝很是不乐意,这话说的,跟年贵妃不许她尽本分一样。摆明了是说贵妃妨碍她得宠,却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凭她这样卑微的身份,还想着能有什么高枝儿可飞的。饶是心中不满,乐凝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朝着怜嫔一福身,便伸手抚了抚怜嫔的鬓边。“怜嫔娘娘恕罪,奴婢冒犯了。瞧着娘娘今儿用的桂花油,一定不是新制成的。桂花的香味已经散了不说,哈喇味儿还极重。不足以顺滑鬓发不说,已然还胶粘的沾灰。宫嫔就该有宫嫔的样子,仪容仪表均不可有半点疏失,否则让皇上瞧进眼底,总是不好。指不定就会连累贵妃娘娘的清誉,还当是娘娘没有提点怜嫔娘娘您。”
稍微停顿,乐凝重新扬起了笑意,嘴上的话却没有半分软糯:“方才怜嫔娘娘提及本分,奴婢便少不得多一句嘴,在这深宫之中,仪容出众,举止优雅就是宫嫔的本分。何况女卫悦己者容,这样的功夫是一点都不能省的。”
眼尾稍微凌厉的目光划过怜嫔身边的奴婢,乐凝毫不客气道:“定然是怜嫔娘娘身边的奴婢不懂如何伺候娘娘,连好的桂花头油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年倾欢正好顺着乐凝的话,审慎道:“是啊,怜嫔身边的人,有些是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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