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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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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瞧,今晚的月色多好!”走出承乾宫,年倾欢禁不住仰起头,看那一轮明月,皎洁如雪,玉盘似得挂在天空,流银般撒下光辉,将偌大的紫禁城笼罩在朦胧之下,说不出的柔媚。“臣妾已经有许久,不曾陪伴在皇上身侧夜路赏月,今儿就当是重温旧梦了。”
胤禛听着她的语声,缓慢的抬起头,看着当空的明月,禁不住感叹:“的确如你所言,朕当真有许久未曾与你同行在月色之下,深宫之夜,也是难得这样的静谧与惬意。”
“皇上若是不觉疲倦,可否让臣妾徒步送您回养心殿?”年倾欢自觉,这样的要求未免有些贪婪,毕竟皇上已经不再是雍亲王了,且皇上心里早已对自己存了疑影,他还愿意这样陪着自己漫步月下么?
倒是痛快的点了点头,胤禛没有迟疑:“苏培盛,让人先领着御辇回去,朕同贵妃边走边赏赏月。”
“嗻。”苏培盛令抬着御辇的奴才先行回宫,便连同护驾的御前侍卫退后了些距离,远远的跟在皇帝与贵妃之后。乐凝也是识趣,停了片刻未走,随后跟在苏培盛身边,慢慢的一并随行。
年倾欢不时的看一眼身边的男子,只觉得此情此景,竟很是陌生。她甚至不记得,当年与皇上漫步的时候,说过些什么,又笑过些什么,那一幕模糊的如同湖面上的涟漪,除了晃眼,便是怎么也看不清。“皇上,月色甚美,臣妾竟有几分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胤禛轻轻的握住她的指尖,禁不住觉得有些冰凉:“贵妃冷么?”
“皇上眼里,臣妾只是年家的女儿,是您的贵妃,却不是那个活泼好动,执拗轻纵的年倾欢了。”语调有些沮丧,她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温度:“臣妾并非是手冷,而是心寒。这么多年了,皇上的眷顾,皇上的隆恩,皇上的爱重,臣妾极尽所能的去承受,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难道就因为臣妾是年家的女儿么?”
胤禛苦苦一笑,终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朕以为,这样的话,你永远不会问出口。”
年倾欢眼泛泪光,其实若非重生为人,这些话她的确不会问出口。即便上一世,她死在他的巧妙计算之下,她的孩子都被他无情的残杀,她还是问不出口。可今生不同了,她不能稀里糊涂的死两次不是么,既然活着,她就是要问个明白。“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倾欢,可臣妾不知道,倾欢在您心里终究及不及得上哥哥显赫的军功?”
“朕心中有你,难道还不够?”胤禛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对臣妾而言,有夫君的疼爱,足矣。”年倾欢回答的干脆痛快,且十分的诚恳,没有一丝虚情假意。“若是可以,臣妾渴望皇上的目光,永远专注在臣妾的面庞。臣妾奢望,后宫三千粉黛,均不及臣妾回眸一笑动人。臣妾甚至幻想自己是窦皇后,由着皇上废黜整个后宫,独独宠爱臣妾一人。可臣妾……只是年家的女儿,是皇上的贵妃,仅此而已。”
胤禛接着皎洁而朦胧的月光,仔细打量着面前依旧风姿绰约的年倾欢,吹角略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皇上,臣妾知道,哥哥军功越是显赫,朝廷不利的传言便越是多。他们害怕哥哥功高震主,也防着哥哥手中的兵权。他们怕哥哥成为康熙朝的吴三桂,更不愿皇上的皇权因此而受到威胁。”年倾欢言辞恳切,却也带着几分凌厉:“可在臣妾看来,哥哥就是皇上的家奴,是大清的将军,哥哥所拥有的一切,无不是皇上恩赐,无不是皇恩浩荡,年家在显赫都好,都是皇上的奴才……”
胤禛将右手搭在年倾欢的肩上,慢慢的将她揽向自己:“倾欢,后宫不得干政,这些事,朕心里有数。”
“臣妾并非要干政,也不敢动这样的心思。”年倾欢主动的往前走了一小步,离皇上更近了一些。以至于他眼底幽暗的流光,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委屈与心痛并发,年倾欢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臣妾在意的是……皇上爱着臣妾,宠着臣妾却也不得不防着臣妾。”
一句话,戳中了胤禛的痛处,他的眉头禁不住蹙紧。“倾欢!”
“求皇上,让臣妾一吐为快。”这些话,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很久很久,若是不说,竟如同一把刀子戳在心上,一动就痛。倒不如借此良机,把什么都说干净,刀子拔出来必然要冒血,却能求得一个痛快。否则,这样的痛缠缠绵绵,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你说吧!”胤禛没有松开手,只是舒展了眉头。
“若不是为了防着臣妾,平衡臣妾与皇后的势力,皇上不会将福惠养育在皇后身边。当然,臣妾也明白,皇上这么做,也是想要保全福惠的性命。毕竟皇后膝下无子,毕竟皇后身边需要这样一个孩子,是臣妾的,总好过是旁人的。可臣妾心里的不舍,心底的痛楚,皇上可曾明白。福惠他依然三岁多,却连一句额娘都不愿意唤臣妾。”年倾欢泪如雨下,当真心痛。
好半晌,她才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慢慢说道:“还有这次,哥哥回京述职。人人都以为臣妾势必趁着哥哥回京风光一次,可皇上却加倍宠爱皇后,甚至新增新宠,将臣妾冷落一旁。可是皇上,您真的是想要冷落臣妾么?果然如此,您有为何日日让苏培盛偷偷吩咐御膳房,日日送补品来臣妾宫中。您以为,臣妾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皇上特意准备的么?为何到如今,您对臣妾的宠爱都这般小心翼翼?”
知道瞒不住他,胤禛慢慢的冷下脸来:“倾欢,朕做每件事,都有朕的决断。后宫之中,原本就是步步为营,无处不藏着谋算。朕不要你太得意,不要皇后太落败,的的确确是君王的权衡之术,可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为了你好。一味的疼爱你,宠爱你,只能将你推向风口浪尖,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并不好过,朕何尝不明白你的艰难。你怎么就不肯多体谅朕一些?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能与朕推心置腹,能令朕无所不谈的,满后宫也就唯有你而已,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说明朕对你的用心么?”
不知道为什么,胤禛并不敢承认,自己当真就如同她所说那样,是真的爱着也防着。可能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君王的尊严,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当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臣妾明白。”年倾欢知道,今晚他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那么,皇上信不信臣妾害了怜嫔?”
胤禛与她四目相对,很肯定道:“朕相信并非你所为。可正因为并非你所谓,才更叫朕害怕。”
这话倒是让年倾欢不懂了。“皇上的意思是?”
“为了陷害你,她们可以无所不用,一步一步算计的这么好。倘若不是因为朕了解你,不是因为朕相信你,倾欢,你自己走出来,站在朕的立场看这件事情,恐怕就连你自己都要觉得你或许不是无辜的。你懂朕的意思么?”胤禛抚了抚她光洁的脸颊,月色之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显得细腻柔滑,令人爱不释手。
“臣妾知道,此事很让皇上为难。”年倾欢舒展了唇瓣,微微一笑。
“朕的宠爱,无形之中带给你很多危害,这也是朕时而对你疏远的原因。”胤禛为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得体的借口稍微舒心,实际上,他还是觉得愧对了她。抹去她的泪水,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胤禛不知道该怎么疼她才能不让自己心痛。“倾欢,朕不光是你的夫君,也是大清的国君。朕有许多的不得已,并非你能明白。人人都以为,天下是朕的,朕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殊不知,朕也是这天下的,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大清的长治久安,朕何尝不是得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年倾欢轻轻的将手指抚在皇上的唇上:“臣妾明白皇上的不得已,就如同皇上相信臣妾没有陷害怜嫔一样。臣妾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因为害怕臣妾受伤而冷落臣妾,更不要因为臣妾是年家的女儿,而防着臣妾。臣妾只想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陪伴在皇上身侧,就如同当年在王府一样。哥哥是哥哥,臣妾是臣妾,虽然都是年家之人,可臣妾是皇上的妾室,臣妾只希望能安安稳稳的留在皇上身边。”
这些话都是真心的,即便知道皇帝有多无情,年倾欢也愿意不改初衷。虽然对他的爱不如从前那么勇敢,那么勇往直前,却也希望他有一分真心,来回馈自己多年舍生忘死的付出。“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宁死也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令皇上痛恨之事,求皇上相信倾欢一片真心。”
“别傻了,朕怎么会不信你?”胤禛用力的将她抱紧在怀中:“你说的对,年羹尧是年羹尧,你是你,朕明白你的心意。”
是不是真的,年倾欢不知道,皇上能相信多久,年倾欢也不知道。要怎么劝阻哥哥放下手中的权势,平平安安的效忠朝廷,她更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年倾欢只觉得心很累:“皇上,臣妾真的很想回到雍亲王府,那时候……总是没有如此之多的顾忌。”
“无论在王府还是深宫,朕待你之心始终如一。”胤禛不知道她能否听得出,自己没有底气。
☆、第二百九十七章 :宁嫔化吉,贵妃逢凶
武歆音步入承乾宫的时候,胸中的怒火“噌噌”的烧了起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精致那么贵重,比之自己的钟翠宫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皇上就是这么偏心,一个烟花柳巷出身的旗人女子,摇身一变就成了宫嫔不说,还正正经经的当上了这承乾宫的主位,叫人恨得压根儿痒痒。不用问,皇后一大早传召,必然是为了香囊的事情,武歆音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端正的朝皇后行了礼,这才注意到年贵妃也端身正坐在侧,不免勾起了唇瓣。“臣妾获召匆匆而来,却不知所为何事,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却不记得,反而要来问本宫?”静徽的口吻微微透着严厉,眉目之间凝聚着深深的寒意:“宁嫔,昔日你犯过错,受过苦,如今能重获嫔位,已经是皇上念及从前的情分给足了你隆恩,本宫劝你惜福,不要再做出令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糊涂事。”
某种闪过一丝诧异,武歆音凝眉跪下:“多谢皇后娘娘教诲,可臣妾的确不知娘娘所指何意,还望娘娘明示。”
年倾欢不置一词,沉静的看着宁嫔,手指间玩捏着一颗硕大圆润的珍珠,这珠子原是镶嵌在簪子上的,却不知怎么脱落掉了下来。
“好,你不知,本宫便点明了。”静徽面色一沉,凛眉唤了一声映梦。“把那东西呈上来,叫宁嫔好好看看。”
“是。”映梦微微屈膝,从身后的侍婢手中接过黑漆描金的托盘,双手端着走到宁嫔面前:“请宁嫔过目。”
“这是什么?”武歆音扫了一眼,不以为意:“看着像是臣妾所绣的香囊。”
“你认得就好。”年倾欢叹了口气:“这玩意儿害的本宫险些成了刽子手,亏得你还认得,叫本宫少费些唇舌。”
满面的疑惑,武歆音诧异的凝视着年贵妃,好半晌才垂下眼睑:“臣妾好心缝制了香囊赠予后宫诸位姐妹,怎么就成了陷害贵妃娘娘的利器,这话,便是透着机锋了。可臣妾愚钝,实在难以理解,但求贵妃娘娘给个明白。”
“本宫倒觉着,宁嫔你越发聪慧了。”年倾欢慢慢的揉着手里的珠子,缓缓勾起了唇角:“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静徽轻咳了一声,不愿意再与这两人打马虎眼,遂道:“本宫只问一句,这香囊之中,宁嫔你搁了什么好东西,且这香囊又是什么时候赠予怜嫔的。还有,据本宫所知,你一向不喜欢怜嫔,何以好端端的又要送这个香囊给她,到底你存了什么居心。宁嫔,在你回答之前,本宫还要再提醒你一句,狡辩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你当心别害了自己才是。”
不知道为什么,武歆音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皇后变幻莫测的嘴脸,她不是头一回见到,既然不是头一回,自然心里也有数。“回皇后娘娘的话,这香囊是臣妾七八日前赠予怜嫔的。臣妾方才说过,做了好些香囊赠予宫中的姐妹,一则是长日漫漫,闲来无事,二则,到底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理应不分彼此。纵然平日里有什么磕磕绊绊的,说到底也都是女人之间的小矛盾,实在不该忘记皇后娘娘和睦宫闱的懿旨,故而臣妾才会放下身段,去与怜嫔修好,这也是不想面儿上太僵,惹得皇上不高兴。”
稍微停顿,武歆音蹙着眉睨了皇后一眼,接着道:“至于娘娘问臣妾,这里面搁了什么好东西,臣妾当真是有些迷糊了。统共臣妾做了四个香囊,每个香囊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交给海莲分别送给了张贵人、云贵人和安贵人。路上遇着前三位贵人,便请她们先挑了自己喜欢的花色,最后海莲才将第四枚香囊送来了承乾宫。里面的香花,乃是请的御医特意搭配,气味芳香不说,且对身子有益,臣妾也怕自己不懂,胡乱的弄了些什么凭白惹麻烦,娘娘不信,大可以传太医院的胡御医详加询问。”
听到这里,年倾欢噗嗤一笑:“这么听着,此事宁嫔办的还当真是滴水不漏。非但有三位贵人作证,交给承乾宫怜嫔的香囊乃是她们挑剩下的,且还有御医担保,香囊里面的东西是出自御医之手而并非宁嫔你自己动手。如此说来,怜嫔哮症反复,当真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怜嫔有哮症?”武歆音大为震惊,少不得喃喃:“这怎么会?怜嫔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儿,何以会有如此的顽疾缠身,当真是天妒红颜。”
惋惜之余,她又是一脸正色:“贵妃娘娘所言甚是,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怜嫔有哮症,又怎么会在香囊上下功夫叫她发病呢!再说,御医在里面放的都是对身子有益的花材药材,若是真有什么差池,也并非臣妾授意。娘娘这么说,倒显得是臣妾故意为之了。”
奚落之色越发显得浓郁,年倾欢的语调也不免更加凉薄一些。“满后宫之中,有谁不知道宁嫔你是什么养的性子。但凡遇到事情,总是横冲直撞,心里眼里就搁不下一点事儿。怎么偏偏这香囊的事情就如此的严丝合缝,竟找不出一点错处来!”
“呵呵。”武歆音欢愉而笑,并无半点惶恐。“娘娘这话说的,倒是很了解臣妾。今儿这事儿,偏偏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知道臣妾是什么样的心性,也知道臣妾是清白的。所以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如今就是什么样子,哪里是严丝合缝,而是清者自清。”
“得了,你下去吧。”静徽摆一摆手,示意宁嫔退下。“该查问的,本宫自会查问清楚,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袒护谁。”
年倾欢闻言只是冷笑:“皇后这意思,便是臣妾冤枉了宁嫔为自己脱罪。”
“本宫是何意思,贵妃以为你猜得到么?”静徽心里颇为不满,皆因为昨晚上贵妃陪伴皇上回养心殿,一去就是整夜的不见人影。也是天明时分才又重新回到了承乾宫,如此一来,便是真正的见面三分情了,皇上冷落贵妃多时,也架不住她死缠烂打,床榻上哄着皇上高兴,再吹耳边风。
“臣妾告退。”武歆音才不想知道皇后与贵妃接下来会正争辩什么,反正没有她的事情,她只管离开就是了。当然,她也明白,今儿这事儿,总得有替罪羔羊,毕竟怜嫔是皇上的新宠,即便皇上不动贵妃,也必然不想此事草草了之,否则日后群起而效仿之,怜嫔再出什么状况,可就是大不妙了。
“贵人张氏、安氏、云氏以及胡御医,本宫自会逐一查问,倘若证明宁嫔没有说谎,而此事当真与她无关,本宫以为,贵妃还是想想该怎么给皇上一个交代为好。”静徽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不免叹息:“人老了,身子不济了,映梦,扶本宫回宫。知会六宫妃嫔今儿不用请安,再给本宫传召方才提及四人前来觐见。上午之前,此事本宫一定要给贵妃一个说法,也好让贵妃绞尽脑汁想想怎么应对皇上。”
毫无惧色,年倾欢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样子:“皇后娘娘费心了,臣妾并不用怎么绞尽脑汁,实际上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皇上天纵英明,自然知晓臣妾是清白的。”
“但愿你永远都是对的。”静徽就着映梦的手,从容不迫的起身,迈着端正而优雅的步子,仪态万千的步出承乾宫。
年倾欢这时才起身一福,慢慢的勾起唇角。
乐凝快步上前,扶稳了贵妃,压低嗓音道:“娘娘所言不错,皇后一定会揪着此事大做文章。”
“必然呐。”年倾欢依旧只是笑:“难为宁嫔在这个时候,想出了这么一个好法子迎合皇后,想来往后,皇后会更加信任她,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奴婢只是担心,此事必然要有人担待,若是就不出这个人来,皇上未必肯善罢甘休。”乐凝是真的替贵妃担心,兵行险招,稍微有差池,终究是自身受害。皇上即便有心庇护贵妃,也拦不住皇后剑拔弩张的兴师问罪。毕竟皇后就是皇后,该给的颜面,皇上总得顾及。
“无妨,本宫已经不再是当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宠妃了,也不介意再落魄一些。”这是年倾欢的真心话,她甚至想过,只要皇上愿意放过年家,她哪怕只是个常在都无妨。恩宠都没有了,要名分有何用。如今守着贵妃的位分,也不过是为了护着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不可啊娘娘。”乐凝忧心忡忡:“奴婢只怕当真有那么一日,皇后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娘娘。”
“有时候恨起来,本宫也想拉着皇后陪葬。”年倾欢的眸子凛起冰凉的杀意,转瞬即逝。“但是念想一过,本宫又禁不住同情皇后,说到底,她也就是空有着皇后的名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住,本宫又有什么好和她争。能保住年家和本宫的两个阿哥,才是正经!”
☆、第二百九十八章 :皇后逼反,懋嫔不安
宋代柔犹豫着该不该去翊坤宫,来来回回在房里踱着碎步。看着内寝之中,些许伺候的人陪着,她心里更加乱了,生怕自己在这儿迟疑一会儿,后宫就要变天了。“怜蕾,你说皇后为何免去了六宫请安之礼,今儿这么好的天儿……”
怜蕾不禁摇了摇头:“许是不关天儿好不好,娘娘,奴婢听说昨夜怜嫔突然疾病,皇后在承乾宫守了一夜,且还惊动了皇上与贵妃。只是今儿早起,奴婢又听养心殿的奴才说,昨晚上贵妃是宿在了养心殿侍寝。”
“是么!”宋代柔有些喜出望外:“你说皇上昨晚上和贵妃在一起……这真是太好了。”
“是啊,娘娘。”连累也是笑着:“奴婢瞧着,皇上到底还是舍不下贵妃。”
连连颔首,宋代柔也是美滋滋的:“这样本宫就放心了,只要皇上心里还有贵妃,那贵妃遇到什么难事儿都不足以成为困扰。行了,既然皇后娘娘免去了六宫请安,你便去院子里摆好高案,本宫也有许久没有描绘一下这样绚丽的春色了。”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怜蕾已经许久没瞧见贵妃这样高兴的样子了。
看着怜蕾欢喜的退下,不知道怎的,宋代柔的心又开始惆怅了。原本皇后已经没有再提及要自己帮手陷害贵妃的事情了,可那一日请过了安,皇后独独留下自己于景仁宫说话,没两日怜嫔就开始发病,总觉得心里有些搁不住这些事。毕竟这后宫之中,唯独贵妃带自己是真的好,其余的,都能算什么?
哪知道方才还欢天喜地的怜蕾,转眼间又满面惶恐的返了回来。“娘娘,大事不好了。”
宋代柔心里咕咚一声:“不好了?什么不好了?”
“顺贞门外有人求见娘娘,说是娘娘您母家出了事……”怜蕾沮丧着脸道:“奴婢已经吩咐人打点,将她领进宫来,等下娘娘一问便知究竟。”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宋代柔心中笃定此事必然与皇后有关:“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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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一觉,年倾欢才觉得精神好了一些。醒来的时候,西窗棂斜斜透进来的阳光,已经金灿灿的暖了。这一觉真是睡的太沉了。“乐凝。”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微微勾起了唇角,难得有这样好的时候。
乐凝走进来,端着鲜花汁子兑好的温水,暖暖的笑道:”娘娘睡醒了,这一觉可真是睡得沉呢。”
年倾欢点了点头:“昨晚上同皇上说了好些话,许是觉得累了。对了,皇后那边是怎么说的?”
“皇后娘娘先后传召了三位贵妃以及胡御医去过景仁宫,随后就没有再传出什么消息。”乐凝也是觉得皇后这回并没有非怎么样:“奴婢觉着,这事儿可能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但愿吧。”年倾欢匀面了,觉着清爽了许多,不禁勾唇:“好了,这一天也就这样安静的过去了,其实若是每一天都如此,本宫也省心。”
花青脸色有些阴沉的走进来,福身道:“娘娘只怕还不能省心呢。养心殿传出话来,说皇上抱恙了,这会儿孙院判已经领着太医院的数十位御医去养心殿瞧了。皇后娘娘吩咐各宫娘娘轮流去侍疾。”
“皇上病了?”年倾欢心里一痛,想着昨晚上还与他并肩夜话,担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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