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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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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泉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笺,双手奉于皇后的手中。“娘娘请过目。”
    静徽当着众人将此信笺打开,饶是沉稳道:“此乃本宫母家亲信日前送进京中的消息。因着附在给本宫的家书之中,故而亲阅。里面提及乃是贵妃的兄长年羹尧,平定西陲,绞杀罗卜藏丹津之后,竟背着朝廷私自扩军建营之事。本宫暗中命亲信调查,现已取得罪证,正快马加鞭的送进京来。原本打算你在年羹尧入京述职之时,一并呈交皇上,却不料现下有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慢慢的沉下了心中的不满,静徽冷声慢语:“皇上尊称你兄长为‘恩人’,普天皆知。可这位年大将军根本就没有把皇上的恩典记在心里,还真的将自己摆在了恩人的位置上,竟连皇恩都可以摒弃,私建军营意图何在?不就是为了来日能与朝廷抗衡么?如此的不臣之心,只怕是早就已经筹谋了许多日。年贵妃啊,许说是你哥哥发觉本宫拿到了他的罪证,这才吩咐你于后宫替他行事,谋害皇上。随后你们再里应外合,一并作乱,扶持八阿哥福惠,亦或者是九阿哥福沛登基,届时,大清的一切,都成了你们年家囊中之物了。”
    猛的一拍手边的案几,静徽嚯的站起身子:“年贵妃,你还不肯认罪伏法么?”
    年倾欢不知道哥哥是否真的私自扩军建营,却知道皇后若是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必然不会将前朝的事情与后宫搅合在一起。如此,她迎着皇后狠戾的目光,缓缓的站起来。“娘娘所言,单单是您母家亲信的片面之词。试问久居深宫的正宫娘娘,如何能步出皇宫逐一查明?亲信即便再会办事,也未必就没有虚言。何况,您都能轻而易举得到的消息,皇上势必心中有数。但为为何……”年倾欢睨了那牡丹屏风一眼,才垂下眼睑:“事已至此,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皇上却从未提及只言片语?臣妾虽不敢自称是皇上的知心人,却总是得到皇上多一分的疼惜与信任。昨日与朗吟阁前的湖畔边,皇上还提及急奏之事。足可见皇上心中,臣妾是臣妾,哥哥是哥哥。未必就需要皇后娘娘这般生拉硬拽的扯在一起。”
    “你此言的意思,莫不是说即便年羹尧有罪,也与你这个做妹妹的不相干?”静徽故意绕着说话,就是为了让贵妃露出马脚。
    年倾欢不动声色道:“臣妾也有个疑惑。皇后娘娘母家的书信,何以附带了这样的军机重况。莫非数月以来,娘娘静养之中还心系着前朝之事?”
    正可谓针尖对麦芒,两个人眼中都蹦出了锋利的火焰。年轻欢这才道:“臣妾为皇上准备的糕点列了清单,清单早就请皇上裹了目。这里面恰好没有敬奉而来的这两种糕点,娘娘若是不信,自管等皇上醒转,问个分明。”
    咄咄逼人之势缓缓的透出来,年倾欢如同皇后一般尽显阴戾之色。“臣妾还有件事想不明白,到底皇后娘娘是不想让福惠活下来,亦或者是福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静徽脸色一冷,反唇相讥:“本宫几时不许福沛、福惠活下来了?贵妃你红口白牙,睁着眼睛说瞎话?”
    “哼!”年倾欢笑得皇后不会承认,故而道:“娘娘别以为臣妾不知情。险些卡坏福沛的梅子,便是你授意宜嫔交给八阿哥的。当时臣妾心急着去看福沛,并没有追查此事。但就是这么凑巧,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人瞧的一清二楚。如若皇后娘娘不信,自可以传此人前来对峙。”
    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鬼使神差。从头到尾静徽根本就没有指使过宜嫔,更不晓得遭殃的会是福惠与福沛。且,她得知此事,也是从福惠口中。不想年贵妃此时,竟然会以此来攻击自己。“贵妃有人证瞧见了又如何?瞧见了什么?无非是宜嫔给了福惠梅子吃。本宫从未指使过宜嫔,难道贵妃的人,还能瞧见本宫吩咐她做这样的事儿不成。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娘娘所言甚是。”年倾欢少不得勾了唇:“臣妾的人的确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吩咐宜嫔,可卡住福沛的梅子,宜嫔正是从娘娘宫里得来的。那是外头进宫的相思梅。一尝味道,臣妾便不会弄错。怎么,这会儿娘娘您也会觉得这样的套路是无稽之谈了么?旁人捕风捉影,你便来诬陷臣妾。臣妾如何不能拿着那些梅子,控诉娘娘谋害皇嗣?”
    雁菡没想到贵妃还有这一手,只在心里叫好。当然面上并未显露半分颜色,只是与齐妃一并静静坐着。
    “福惠心疼九弟,给她吃梅子又如何?”静徽冷哼一声:“难不成你想让那么小的孩子说谎话,指证是本宫教他卡坏弟弟的么?”
    “福惠当然不会说谎,福沛还小,自然也不懂这些。”年倾欢眉心一蹙:“可是娘娘别忘了,外头不是还跪着宜嫔呢么?您能让懋妃娘娘诬陷臣妾毒害皇上,臣妾如何不能让宜嫔说出实情,指控娘娘谋害皇嗣?来来去去,后宫里不尽是这样的人心么?娘娘如何做,臣妾便如何学,合情合理啊?”
    静徽心颤,却硬撑着道:“本宫没做过的事情,你以为宜嫔会听你唆使,信口雌黄么?”

  ☆、第四百零九章 :皮鞭挥舞,铁骨铮铮

“那臣妾可管不了这许多了。总之有人证瞧见宜嫔给福惠了梅子。又是宫里敬奉皇后娘娘独享的相思梅,只怕皇后娘娘多半百口莫辩。”年倾欢垂下眼睑,遮住眼里晦暗的忧愁,一想起福惠那个孩子,她就觉得满心窒闷。“娘娘指责臣妾对皇上下毒,不也是听了懋妃的一面之词么?什么证据,不都是可以经过人手去安排的么?除非有人亲眼瞧见本宫往那些东西里面加了药材熬出的水,否则,今日娘娘就算说破个大天来,臣妾也必然不会屈从服软。”
    将腕子上的一串碧玺珠子摘了下来,年倾欢揭开了茶盏的盖子,顺势扔了下去。“当然,娘娘若是想要以皇后的位分压制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犯上不敬之事,臣妾岂敢扣在自己头上,同样,前朝捕风捉影的事情,皇后也别想独善其身。”
    听得出来,贵妃这样据理力争,颇有拖延时间的嫌疑。想必是她极为信得过宋院判,知道他一定会让皇上醒过来。“前朝之事,本宫已经说了,只因为皇上龙体抱恙,这才不得已而干涉。若不如此,也必然难以发觉你兄妹二人,不,应当是你年家昭然若揭的野心。”
    朝汪泉使了个眼色,静徽安然端坐,直了直脊背。“此人,年贵妃打算作何解释?”
    两名侍卫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进来,看身形便知道是女子,弱质纤纤。可惜满身的血污散发着浓郁的腥臭气,凌乱的发丝遮住了昔日姣好的容颜。在场的几个人,很自然的蹙紧了眉头,柔荑玉手亦或者是丝绢遮住了口鼻。
    侍卫一松手,那女子瘫跪在了地上。
    “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入宫的,你入宫又有什么目的?”静徽疾声厉色,一字一句如同掷刀子一般。“这便是你最后的机会,倘若今日还敢有所隐瞒,本宫必会赐你一张草席裹着你的尸首,扔乱葬岗去。”
    那女子没有动作,如同不闻。
    一旁的侍卫毫不留情的于身后猛踹她一脚:“皇后娘娘问话,你聋了吗?”
    受不住力,那女子整个人趴在地上,发出轻吻的痛吟。
    这样残暴的行为,不免看得在场的人揪心。尤其是宋代柔,她离着趴在地上的女子尤为的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皮肉翻滚的伤口,还汨汨的流着鲜血。甚至那女子额头上滴下来的冷汗,也能瞧得清清楚楚。心惊胆颤已经不足以形容宋代柔此时的感觉。
    “皇后问的这些,臣妾全然不知。”
    那女子忽然开口,惊得宋代柔失声:“怜……怜嫔,是怜嫔……”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静徽瞧着她仓惶的样子,少不得鄙夷:“怜嫔如何?她胆敢辜负皇上的厚恩,与宫外之人里应外合,忤逆作乱,这样的下场,只算是轻的。”
    尔雅吃力的仰起头,双手支撑着上半身慢慢的直起来。虽然动作很轻,可无奈身上的鞭伤太重,没动一下,尽是无休无止的痛楚。有些已经血才凝固了的伤口,被她这样轻微动作撕裂,重新淌出血来。不过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白色的衣裳已经染成了鲜红乌黑的,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样。“臣妾没有做过,皇后娘娘即便是此时将臣妾活埋,也必然问不出您想要的回答。”
    雁菡禁不住胃里的翻滚,饶是转过头去:“皇后娘娘,到底怜嫔做错了什么事情,何以……”
    “皇后冤枉臣妾替贵妃办事,冤枉臣妾在皇上的膳食里下毒,还冤枉臣妾一身飞檐走壁的好本领。可实则,臣妾不过是会舞剑舞绸罢了。哪里当得起皇后此番的谬言?娘娘不信,便只管再叫人赏鞭子,臣妾即便是死,也不会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尔雅的语调越发的轻,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复又伏在地上,晕了过去。
    “给本宫泼醒。”静徽毫不犹豫:“用盐水。”
    李怀萍也有些不敢看,心如同被针扎一样的难受。
    唯独年倾欢目不斜视,一直盯着皇后的人如何折磨怜嫔。
    一桶水泼了下去,果然疼的怜嫔蜷缩了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那盐水的咸味,冲淡了血腥气。足可见皇后的心有多狠,狠到令人发指。
    “唔……”尔雅死命的攥紧拳头,痛苦到表情扭曲,她都没有说出一个哀求的字。
    “当真是本宫小觑了你,外表瞧着,你是弱质纤纤。可实则,你的心竟要比铁石还坚硬。很好,既然你如此忠心护主,本宫就成全了你。汪泉,把她的舌头给本宫割下来。既然现在不愿意说话,往后也不必再说。”
    “皇后娘娘,这如何使得。”雁菡脸色惨白:“宜嫔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理由。即便是送进慎刑司挨过了鞭刑,也没有撬开她的嘴。臣妾有理由相信,或许宜嫔当真是清白的。再者,宜嫔始终是嫔主,送入慎刑司已经不合适,又怎赏下如此重型?”
    清脆的笑了一声,年倾欢饶是遮了口鼻道:“熹妃糊涂了么?这里是圆明园,又不是紫禁城,哪儿来的慎刑司啊?无非是皇后逼问不出所谓的真相,便着人动了私刑。”
    “本宫为皇上打理后宫诸事,自然有权利惩戒背叛的罪妇。怎么?年贵妃以为后宫之事只能听命于你一人不成么?连本宫都没有资格妄动?”静徽恼火,脸色却又转了晴。“你是怕本宫当真撬开了怜嫔的嘴,问出是何人指使她迷惑皇上,入宫又下毒的么?”
    尔雅幽幽的再度支撑起身子,但这一回,并非是跪好,而是站了起来。她拨弄开遮挡在面庞,凌乱干枯的发丝,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双目直视皇后,一字一句格外真切:“娘娘,臣妾从来没有谋害过皇上,也未曾在皇上的膳食中下毒。漫说现在您是割了臣妾的舌头,就是割了臣妾的头颅,臣妾也必然不会承认。若非皇上,臣妾还在那水深火热之地受罪。若非皇上,臣妾早已经被那些污浊之人折磨而死。若非皇上,臣妾哪里有今时今日的体面与荣华富贵的生活。臣妾是罪臣之女,可皇上还是赏赐了臣妾嫔位,赐号‘怜’。臣妾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包括性命。
    入宫之初,臣妾几番想要追查出当年诬陷母家获罪的真凶,可都未能成功。且还因此得罪了皇上,致使龙心不悦,冷落了臣妾。这一切,都是臣妾自己造成的。可如不是娘娘您三番两次的让臣妾误会年贵妃,臣妾又岂会以为贵妃就是臣妾的仇人。现下,臣妾明白了一切,知道不过是您的安排罢了,您就冤枉臣妾下毒,谋害皇上,还是为贵妃所致使,这未免太荒谬了。臣妾情愿……一头碰死在这堂中,亦不会承认娘娘安排的欲加之罪。”
    又是一阵清脆的笑声,年倾欢禁不住击掌叫好:“皇后娘娘听见了么?臣妾可从未瞧见什么谋逆作乱的女子,眼前站着的,分明是对皇上痴心一片的好女子。您指控她也下毒谋害皇上,还隐喻是臣妾授意的,岂非荒唐!还是,您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这样荒唐的话竟是真的?”
    “真当本宫没有证据么?”静徽再瞟了一眼汪泉。
    年倾欢当真是憋不住笑:“臣妾斗胆请娘娘一下子拿出所有的罪证,不要一会儿一个,一会儿又一个。臣妾只怕,众人等的脖颈都硬了。原本殿上应当有的悲凉、紧张的氛围,也都被这样的等待冲淡了。”
    “你要的证据。”静徽咬着贝齿,示意汪泉将那东西捧上来。“这便是怜嫔暗通你哥哥年羹尧的证据。是本宫着人在宫外拦截下来的。东西缝在锦囊之中,手艺是怜嫔的人人都能瞧出来。且接头之人,也就是你哥哥的亲信,已经被本宫扣下,正要交给大理寺提审。这一回,年贵妃你再想要推诿,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吧?”
    尔雅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之大的疏忽,还当是以各种不同法子送消息出宫,就能万无一失。没料到皇后用着她,更防着她,如今看似证据在握,只怕一切的狡辩都要白费了。心里没底,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年贵妃身上。随即有低下头去。
    “锦囊就不能是旁人偷的么?是怜嫔的手艺又如何?皇后娘娘所绣的锦囊,连宫外都有许多。还不是您成日里绣好,就打赏哪位福晋了,有什么稀奇?”年倾欢只明白一点,哥哥的人当真被皇后擒住,那人必不会活。所以,就算要下有罪证,真到了大理寺,他们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具尸首。
    见年贵妃如此的硬气,尔雅也不免明白了些道理。“皇后娘娘不如赐臣妾一个痛快。反正臣妾口中,永远也说不出能叫娘娘您满意的话来。一死又有何不可?只是娘娘,您必得要明白,臣妾绝不会了一时痛快,就违背自己的良心。毕竟臣妾又不是您!”

  ☆、第四百一十章 :终究控诉,恶毒诬陷

“好哇!”静徽瞧着年贵妃与怜嫔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便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懋妃:“宫里伶牙俐齿的姐妹当真是不少。本宫能拿出的所有证据,你们都能巧言雌黄的不承认。这倒也无妨。懋妃,本宫问你,你向本宫禀告贵妃对皇上下毒,可还有其他的证据么?如若没有,本宫便只能再将贵妃拘禁,等皇上醒了再做打算。毕竟,许多事情,本宫不便做,以免招惹闲话。”
    这招算是以退为进么?宋代柔原本不想再说什么了,毕竟现在自己的指控,还不至于危机到年贵妃。如此,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哪知道才想转口,押着怜嫔进来的御前侍卫便又是一脚,凭空的落在怜嫔后膝处。怜嫔“嘭”的倒在地上,沉沉的昏了过去。“你这是做什么……”
    满心的怨愤,宋代柔仰起头怒目等着一旁立着的御前侍卫,语调很是犀利。然则当她看清楚了那侍卫的脸,憋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没有。“皇后娘娘,臣妾有所隐瞒,还望娘娘恕罪。实际上,贵妃要谋算皇上,一早就已经与臣妾商量过。臣妾并非是偶然得知贵妃有这样的心思,而是因为心里有底,才不得不想方设法的防着。”
    睁着眼睛说瞎话,宋代柔心里不是滋味。可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说出来,皇后竟然将荣平带进了宫中效命,还活脱脱的就站在自己眼前吧?
    “防着?”静徽佯装不解:“懋妃你防着什么?”
    “臣妾生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年贵妃会将谋害皇上罪名,推到臣妾身上。毕竟此事,她同臣妾商议过,而敬奉皇上的药酒,又是臣妾母家祖传的房子。倘若有什么不测,臣妾母家满门都要被诛连,虽然贵妃平日里与臣妾情同姐妹,拿着几十条人命犯险,臣妾终究还是做不到啊。皇后娘娘,您明察。”宋代柔不敢再抬头,不敢看荣平的脸,更不敢看年贵妃。心里怨恨自己是个软骨头,怜嫔遭了那么大的罪都强忍着不肯低头,怎的自己就这么容易顺从了皇后的心意。
    越想越是懊恼,但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她也没有别的法子。“皇后娘娘,臣妾并没有伙同贵妃下毒手,臣妾就是为了自保而已。求你念在臣妾主动禀明此事的份上,饶恕臣妾知情不报之罪吧!”宋代柔泪眼婆娑:“实在也是,臣妾以为贵妃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暗中窥察之下,贵妃真的动了手脚。”
    总算是有点真格的了,静徽的脸色透着一股凛然:“年贵妃,这回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任凭你在巧舌如簧,人证物证皆在,加之前朝的那些动静,本宫不得不相信,你根本就是蓄谋篡位,内外勾结,把持江山,欲意扶持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帝。”
    站起身子,难掩心里的激动,这一刻,静徽足足等了十多年。伸出的兰指禁不住颤抖着,脸上的神情如此的复杂,一时间叫人难以看明白。“你对得起皇上对你的宠爱么?你对得起本宫对你的信任么?这么多年,由着你在后宫之中只手遮天,为的不就是你能好好的侍奉在皇上身侧,多为皇上添几个麟儿,你可倒好,仗着恩宠,为自己谋福祉谋私权也就算了,还野心整个大清,本宫当真是瞎了眼,来人!”
    年倾欢依旧稳稳当当的坐着,纹丝不动。
    雁菡却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堂中央:“皇后娘娘息怒,此事只是懋妃的一面之词。她说贵妃娘娘曾经暗示过要对皇上下毒,不过是片面之词,又无佐证,娘娘您不能听信。何况懋妃与贵妃多年交好,此时却背弃情分含血喷人,足可见懋妃根本就没有任何诚信。如此之言,何以能作为定罪的证据?皇后娘娘三思啊!”
    “熹妃有一句话说的好。”李怀萍少不得敲边鼓,毕竟皇后让她前来,也正是基于此由。“正因为懋妃与年贵妃多年交好,贵妃才会将自己的打算说与懋妃听。所以懋妃知情就一点儿也不稀奇了。”
    “来人!”静徽没有搭理熹妃这一茬,目光锁定了依旧福祸不惊的贵妃。“剥去她的贵妃服制,押进碧桐书院,等候皇上的发落。”
    两名御前侍卫领了旨意,提着刀前往贵妃座前:“得罪了,年贵妃娘娘。”
    “你们敢!”年倾欢双眼微微泛光,冷意凛然:“皇后想单凭懋妃之言就剥去臣妾的贵妃服制,恐怕难了点吧?您口口声说本宫谋害皇上,欲意扶持自己的孩儿登基。可臣妾一人之力,能成这样的事么?即便是有哥哥里应外合,后宫也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
    “这些话,留着等皇上醒来,你再分辩吧!”静徽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让她年倾欢活到皇上醒来那一刻。只要从这里押解出去,关进碧桐书院,那儿便是她年氏的坟墓了。“还等什么?”
    “不可啊,皇后娘娘,此事关系重大,臣妾以为还是详查清楚为好!”雁菡明白,贵妃若是就这么被带下去,唯有一死。所以无论怎样,她都不能有着皇后的性子来。
    卯足劲儿,雁菡高昂道:“臣妾愿意以自己的人头为贵妃作保。多年来贵妃侍奉皇上尽心尽力,而皇上也待贵妃极好,说什么,臣妾都不信贵妃会谋害皇上!此事娘娘必得要明察方才可行事。贵妃乃是众妃之首,仅次于皇后,倘若就这么冒然的剥下贵妃复制,囚禁于碧桐书院,臣妾只怕非但六宫不能安宁,前朝也会因为这场宫廷骤变而起祸事。皇上尚且未能醒转,只怕皇后娘娘到时也无挽狂澜之力。皇上一旦怪罪,皇后娘娘您也难以独善其身。”
    静徽看着慷慨激昂的熹妃,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除掉这个墙头草。于王府的时候,她是如何靠拢自己,而今便是如何讨好贵妃。“熹妃你要拿自己的人头为年氏作保,自然是好。可惜本宫尚且没有功夫计较你口中之言。剜肉疗疮,本宫也猜测年氏有事,皇上必然伤怀。但痛也只是一时的,总好比留着祸害在耳畔枕边,时时刻刻饱受内心的折磨要好。”
    说到这里,静徽不禁动容:“这么算来,皇上多年来宠爱贵妃,也是精疲力尽了。宫里头年轻貌美的女子诸多,本宫一定会尽心为皇上挑选一个更为合适的人,侍奉在侧。至于皇上是否会责备本宫,皆是本宫之事,与旁人无关,也无需熹妃你替本宫操心。”
    两名侍卫已经死死的钳住的年轻欢的双腕,虽然不情愿,但她并没有挣扎,更没有失态的怒吼。相当平静的接受了皇后的惩罚。“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妾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即便是如同怜嫔一般,臣妾也一定不会认。娘娘可以逼着臣妾受罚,却不能逼着臣妾去死。这一身的贵妃服制,是皇上赏赐的,即便要剥去,也唯有皇上的圣旨臣妾才会认同。”
    言罢,年倾欢同时甩了手腕:“本宫会走,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即便皇上要惩治于本宫,也必然会先砍了你们的头。本宫到底是皇上的人。”
    两位侍卫闻言均是一颤,尤其是荣平。他才入宫,就遇到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心里很是不太平。于是贵妃这么一说。他就慌得赶紧松开了手。
    “难为你到了此时,还是这么的趾高气昂。”静徽瞧着她这幅样子,心里当真是如同猫爪一样的难受。“但愿你能永远都是这幅样子。”
    “娘娘无需担心,臣妾生就如此,自然往后都是如此。不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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