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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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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活下来,却不想他真的会这样为肖氏打算。
“察明冷箭是何人所放?”胤禛忽然想起了什么!
年倾欢摇了摇头:“臣妾着人细细查问过,似乎并非御前侍卫所为。当时臣妾也带了自己宫中的戍卫十人前来救驾,他们都与臣妾等候在宫门外,没有擅自妄动的。再就是……”
“行了,不必说了。”胤禛叹了口气:“时候也不早了,前朝还有许多事情。朕盥洗完就去上朝。你也早点回去歇着。”
“臣妾遵旨。”年倾欢含着笑,温婉道:“即便要歇着,臣妾也要侍奉了皇上更衣再回宫。”
“好。”胤禛温熏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等朕的江山后继有人,朕还当真是想陪着你,四海为家,好好享受一番闲云野鹤的日子。”
“会如愿的。”年倾欢传了苏培盛准备。才依依不舍的坐直了身子。“臣妾侍奉您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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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夜的窒闷,为的就是酝酿一场狂风骤雨。才步入景仁宫,跟着就下起了雨。年倾欢吩咐乐凝就等在这里,跟着映蓉走进了皇后的寝室。“娘娘的脸想必用冰绢子敷过,现在瞧着没有那么肿了。”
说话的同时,她浅浅的行了个礼,随即便落座。“娘娘,臣妾来的正及时,否则您一个人立在窗棂边看这场雨,想来心中也是烦闷。”年倾欢搁下了手里的帕子,只觉得索然无味:“落叶知秋,眼看着又是萧条之时了。皇上心里烦闷,今年的中秋也没心思过,说是赏赐各宫美食佳肴,妃嫔们自己庆祝也就得了。臣妾宫里与娘娘您宫里同样,并没有旁人,孤寂是必然的。”
静徽转过脸,沉静的凝视着坐在一旁的贵妃,目光沁出冷意。“一大清早的,不回你自己宫里歇着,跑到本宫寝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何居心?妄图再惹恼本宫,让本宫给你好看?你别痴心妄想了。”
“皇后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年倾欢冷笑一声:“如若是,那一巴掌就该落在臣妾脸上。皇上会以为,是臣妾明知道宜嫔对皇上不忠,还妄图包庇,甚至送她出宫去。皇上心中怀恨,必然狠狠教训臣妾。这样才能安您的心。可是您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决计放过宜嫔,还让她跟荣平走。危难之际,你趁着夜色调动自己的心腹,还下了诛杀令。以至于荣平背后中箭,当场死亡。而宜嫔也因为痛失爱郎殉情在咸福宫中。娘娘当真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张弛有度啊。”
“这些话都是你说的,与本宫何干?”静徽不以为意,顺手关上了窗棂,缓缓走到贵妃身侧,慢慢坐下。“皇上要如何转变,是宽待宜嫔又或者诛杀她全族都在他一念之间。本宫与你,难道能左右半分么?这次的事,本宫的确意外,可荣平并非本宫所杀。信不信由你。”
听她不承认,年倾欢也没有太在意。“臣妾有一事不明,总想着亲口问一问皇后。”
静徽撇过脸,并不理会她所言。
年倾欢犹如不见,如是问道:“这么多年来,娘娘您一直妄图铲除臣妾。您就没有想过,为何无论多么处心积虑,最后都功亏一篑么?”
完全是滋事挑衅之言,静徽心里不痛快,却已经没有力气发作。“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来都是一样的。”年倾欢冷蔑一笑:“皇上从来不希望看见你斗垮我,也不希望我斗垮你。所以无论你做错了什么,皇上都会念在你是皇后的份儿上,既往不咎。而无论我做错什么,皇上未免你在后宫只手遮天,总会给我留下一些余地。如此,你我的势同水火,既平衡了后宫的权势,也让咱们都相安无事。皇后娘娘,臣妾敢问一句,倘若您真的斗倒我,你还能安枕无忧的当你的皇后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静徽语调冰冷:“你当真以为,你身边除了本宫,就没有恶人么?首当其冲,就是你哥哥年羹尧。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绝不会叫你安稳的做什么贵妃。指不定昨晚上那一支冷箭,就是他放的。”
脸上的笑容忽然腾起了温度,静徽抿着唇,明暗难辨的凝视着贵妃:“自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个人,就是你一直信赖的熹妃。”
“都到了这个时候,娘娘您还要挑拨离间么?”年倾欢只觉得皇后无药可救。还记得上一世,她病到不行,皇后来给她送药时候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虽然她恨毒了自己,巴不得自己就死在眼前,可她眼底的难过,也绝不是装出来的。一个斗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软弱无力的死在眼前,说真的,换做自己也一样会难过。?所以,她也怜悯皇后。“臣妾与熹妃,并没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怨。毕竟臣妾从来就没想过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四阿哥聪*智,深得皇上疼爱,才是不二人选。就算没有福沛,臣妾也没想过要福惠继承皇位。相反,可能是娘娘您想得比较多。”
静徽摇了摇头:“贵妃说笑了。无论后继之君是四阿哥还是八阿哥,亦或者是五阿哥,本宫都是太后。你却不同了。”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吧!”年倾欢勾起了唇角:“皇上允诺臣妾。等后继之君能够独挡一面,他便会带着臣妾离开紫禁城。去天涯海角,四海为家,过一些闲云野鹤的日子。臣妾有的,是皇上的真心与疼惜,何必稀罕什么贵妃之位。就算您不想当皇后了,臣妾都不会去争什么后位。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不放心罢了。”
“你胡说!”静徽的声音发颤,很是愤怒的样子。“皇上怎么会舍弃自己的帝位?当年九王夺嫡,那是怎样的不易才拥有如今的尊贵?皇上岂会为了一个忤逆之臣的妹妹,割舍这一切。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就像您觉得,皇上不会放过宜嫔与荣平,甚至宜嫔的族人一般。”年倾欢不屑:“可是如何了?皇上竟然将自己的令牌都给了他们。娘娘该不会天真的以为,皇上是遭受胁迫才如此的吧?您真的以为您有多了解皇上?”
静徽瞪圆了眼睛,愤怒的看着她。
年倾欢轻轻的垂下眼睑,神态自若。“臣妾今日前来,不过是将心中的话说明。皇后听得明白最好,听不明白也不要紧,只当臣妾多说无谓。但若是再咄咄逼人,想方设法的作怪,就别怪臣妾不客气。你派出宫去,打探什么消息,什么金铺的那帮奴才,已经不能再为您效命了。别问臣妾怎么知道,臣妾只当的,指不定比娘娘您多多少!”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年倾欢心里快慰,却也只当皇后不会善罢甘休:“臣妾知晓的一切,娘娘猜测皇上会不会知晓呢?不如就让臣妾告诉你好了。送九阿哥出宫,乃是皇上的意思。为的就是避开哥哥的耳目以及娘娘您的迫害。娘娘若不信,自可以亲口问皇上。只不过,顾虑周详为妥,很多时候一旦撕破脸,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臣妾也是为您着想。”
站起身子,又是一福,年倾欢道:“如今宫里的奴才,已然不当您是皇后了。景仁宫的用度开销,不过是妃位的待遇。娘娘您尚且连臣妾都不如,还当您是从前的皇后么?”
“本宫再不济也是凤凰,总比你这只雀鸟强!”静徽其余脸色通红。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年倾欢一笑了之:“臣妾即便是雀鸟,也是枝头上雀跃的那一只。落地走鸡如何堪比?娘娘您就认命吧!”
☆、第四百三十八章 :雨中送暖,手段高明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那芮才叫灵心收了伞,就见年贵妃从内寝走出来,匆忙的福身请安。“外头雨大,娘娘怎么不多歇一会儿,这会儿回宫,必然要淋湿衣裳。”
年倾欢见她淡青色的旗装的确有些颜色稍深的地方,沾了雨水不免湿漉漉的。“风大雨大,你倒是勤勉,这么早就来给皇后请安。”
脸上有些挂不住,那芮低着头,轻声道:“侍奉皇后乃是臣妾的本分。昨晚上听说咸福宫出了事情,臣妾心里不宁,就想着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弄清楚缘由。只是进了景仁宫才知晓,皇后吩咐免了请安。许是底下奴才疏忽,这会儿还未送信儿去臣妾的住处……”
“未必是他们疏忽。”年倾欢的语调柔婉,似乎与眼前狂风骤雨极不相称。声音还没有飘多远,就被风吹散开。“一则是你久失圣宠,知会你与否根本就没有区别。二则,偏是你要赶在奴才去送信儿之前来,目的不是为了请安,亦不是为了弄清楚昨晚的事情,而是……讨好皇后,在皇后面前卖乖。想着怎么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取代安贵人成为皇上身边的新宠。”
目光里闪过一丝阴戾,年倾欢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怎样?本宫猜错了么?”
“臣妾不敢。”那芮有些窘迫,好容易才摆脱贵妃的钳制,屈膝福道:“臣妾的确是关心皇上的安慰。昨晚听闻咸福宫有动静,两宫娘娘调动御前侍卫都赶了过去。偏是皇上身边的苏公公传了旨意,叫妃嫔们好好歇着,无事不要出来走动。臣妾心里搁不下,一夜都没有睡好。早起天刚蒙蒙亮,就听说宜嫔殁了。臣妾早早的起来,也是惦记着皇上的安危。毕竟近来,皇上冲着宜嫔,宜嫔出了事,想必龙心不悦。”
稍微一顿,那芮缓了口气:“臣妾虽然不得脸,也难得在皇上身边侍奉。可如今,到底也是正经的小主,自然要为皇上的事情尽心。娘娘这般生气,莫非是觉得臣妾多做了?”
撇了唇角,年倾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从哪儿瞧出来本宫生气了?如若你为皇上尽心,本宫便要生气,岂不是本宫容不得你侍奉皇上?这样的罪名,你也敢往本宫身上扣!”
“臣妾并非此意,年贵妃娘娘息怒啊。”那芮连忙跪了下去:“臣妾一时冒失,言辞有失。娘娘你大人有大量,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方才不是还说自己是正经的小主么?”年倾欢挑了眉,看她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不痛快。“怎么这会儿低眉顺目的,一味作践自己,难不成还当你自己是本宫身边的丫头么?即便是,本宫也从来不亏待身边的人。你又何必矫情的做出这副样子,跟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乐凝少不得凑趣儿:“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奴婢有幸能在娘娘身边伺候,成日里得蒙娘娘福泽庇护,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委屈。只怕有些人,自以为如今身份不同了,便觉得过往皆是委屈。殊不知,好好的阳关路不走,偏要过什么独木桥。奴婢身为奴才,只知道一点,背主求荣、忘恩负义之流,不管是什么样的出身,都不会有好下场。”
强忍着心里的怨气,那芮垂着头不敢多嘴。如今连皇后都颇受贵妃的压制,何况是她这个小小的常在。
年倾欢对乐凝摆一摆手:“雨下的大,本宫也不想打湿衣裳。你先吩咐人备好肩舆,等本宫与那常在赏完这雨景,再回宫不迟。”
“是。”乐凝临下去的时候,还狠狠的那眼睛剜了那常在。心道这样的女子,还指望着能有恩宠,简直可笑。
“娘娘,您何必要这般为难臣妾?”那芮看着贵妃身边没有旁人,才喏声问道:“臣妾与您,都是历经磨难挨过来的。臣妾何曾有过害您之心啊。”
年倾欢冷冷的看着她,声音也凉透了。“原本本宫也以为没有。所以你在宫里这么久,本宫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与你为难。可自从那一日,花青在内务府撞见了你,本宫就知道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你的野心终究泯灭了你的人性。你还是难逃一死。”
“娘娘您……”那芮脸色惨白,有些不解的凝视着贵妃。
“你知道乐瑶的故乡在何处,你也知道她母家曾经做过什么营生。所以本宫让人从外头送来金饰的款式,你便以为是乐瑶暗地里与本宫联络的法子。偷巧卖乖的将这一切禀明了皇后,以为就能找到九阿哥的下落。其实从头到尾,本宫早就提防着你们这些人了。如今是你自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那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主仆情分。今日我饶了你,只是为了还昔年你的救命之恩。”年倾欢柔柔的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就了断你。你有你的恨,你要复仇,本宫必然不拦你。可你要明白,本宫能纵许你成为那常在,就能赐给你一卷草席,裹着扔到乱葬岗去。你一天是本宫的奴婢,生死都是本宫的奴婢。身为奴婢,背主求荣,绝不会有好下场。”
扬长而去,年倾欢不忘吩咐胡来喜一声:“伺候那常在跪在淋淋秋雨。都说雨水是最圣洁之物,多淋淋好,叫头脑清醒。”
“嗻。”胡来喜弓着身子,等贵妃走远,才上前对那氏道:“常在小主可都听见了吧?贵妃娘娘说了,淋雨好,多淋雨头脑清醒。那您就请吧!”
起身走下了廊子,那芮则了一处跪下。初秋的早晨,骤雨狂风,不一会儿心就吹凉了。为何她就是难以摆脱宿命,想方设法的提防,却也终究斗不过贵妃,斗不过齐妃,都不过那些妄图要她性命的人?
我不甘心!这句话在她的脑子里盘旋,久久不散。
“娘娘,是您逼我的,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那芮慢慢的闭上眼睛,任凭雨水冲刷,一淋就是好半天。许久,忽然觉得打在脸上的雨滴都停下来,她才睁开眼睛。
为她撑伞的,竟然是皇后身边的映蓉。
“姑姑,您这是……”那芮不解。
映蓉道:“小主快起来吧,皇后娘娘叫奴婢给您熬了姜汤。您先跟奴婢进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随后喝完姜汤,再和娘娘说话不迟。”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那芮的眼眶红了起来。
“本宫瞧瞧。”静徽温和的笑着:“这衣裳还是本宫早几年的,没想到你却合穿。这么穿着也是好看极了。”
那芮双颊一热,绯红的颜色如同擦了桃花粉,看着果然柔润。“娘娘的衣裳华贵,臣妾只怕自己糟蹋了这么好的料子。”
“诶!”静徽摇头:“衣裳哪里有什么糟蹋不糟蹋之说,你撑得起来,就必然当得起这衣裳。再者,华贵与否,也是衣裳沾主人的光。你若能成为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嫔,便是这件衣裳最大的福气。”
“娘娘教训的是。”那芮点了点头,缓缓的坐下。
“小主快趁热喝了,这姜汤驱寒是最好不过的。”映蓉笑容可掬:“奴婢加了些红糖,也有驱寒生暖之效,也能解一解姜的辛辣。”
“谢姑姑。”那芮端起了牡丹缠枝的官窑青瓷碗,含着笑饮下。
静徽有些过意不去:“原本也是在本宫这里,若说一句话替你开脱,贵妃也未必会难为你。只不过……那常在你要明白,如今皇上只疼爱年贵妃,前朝处置隆科多的同时,必得安抚年氏。本宫虽然有心帮你,终究是得罪不起。也只能等着贵妃走远了,本宫才叫映蓉给你送伞,可怜你了。”
这话真假与否,那芮不愿意理会。最起码叫人心暖。“皇后娘娘一番厚爱,臣妾如何敢当。”她起身谢恩,却被皇后所阻。
“你别动,坐着听本宫说话就好。”静徽柔柔的笑了笑:“从前,只因为你与贵妃有那样的渊源,本宫不得不防。如今瞧着,是本宫委屈你了。那常在,论及容貌、身段,甚至这善解人意的性子,你都不输贵妃。唯一的缺失,便是你没有贵妃那么好的母家在后头支撑。本宫想,如此也好。皇上身边这时候最需要清静。若是有谁能想个法子,让皇上恼了贵妃,那本宫正好帮衬你获宠。可咱们是只欠东风啊!”
想起贵妃方才的嘴脸,连她身边的奴婢也敢对自己百般羞辱,那芮的火蹭的窜了起来:“娘娘,要贵妃倒霉,臣妾有的是法子。臣妾侍奉贵妃许久,不但学到了贵妃的手段,更学到了贵妃的本领……那一笔小字娟秀清丽,可是能派上大用场。”
“你是说……”静徽挑眉,殷红的唇瓣触及温热的茶盏,话就打住了。
“臣妾有法子,让年大将军坏了皇上的好事。如此一来,皇上必然恼恨贵妃。”那芮信誓旦旦:“随即东窗事发,真相被揭穿,或许也就不止是恼恨了。拔了她那层曾几何时高贵的皮,也未必就不能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心思难猜,疲于表面
“这不是裕嫔姐姐么?”安笑然好难得才到御花园里走动走动,不想就遇见了耿氏。“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身边也不让跟着人伺候?”
耿幼枝瞧着安贵人走路请缓缓当心的样子,唇边的笑容就透出了温暖:“本是让他们陪着逛园子的。走到这里有些口渴,就打发他们去奉茶了。倒是你,身边就紫菱、紫晴跟着,也不多添几个奴婢侍奉。”
双颊浮现好看的颜色,粉光若腻,安笑然抿着樱红的唇瓣,默默垂下头去:“姐姐见笑了。哪儿就这么娇气。臣妾总归是再次有孕,心中多少有数。想着能有这个孩子,都是天赐的福气,也不好再招致旁人的眼红,故而不敢张扬。”
点一点头,耿幼枝不免称赞她懂事:“妹妹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如今前朝不安,后宫不宁的,咱们越是让人省心就越安稳。”
“是啊。”安笑然微微一笑:“我最难的时候,有姐姐在身边照顾,否则哪里有福气能抱住这个孩子。还有熹妃娘娘,若非她冒险去求皇后,只怕……”
“诶!”耿幼枝打断了她的话:“不吉利的话别说。其实妹妹要谢,我与熹妃都是次要的。若不是年贵妃让奴才先拿了退热的药给妹妹送去,只怕也是万分凶险。妹妹从前与贵妃……”
安笑然微微敛息:“是臣妾不懂事,贵妃娘娘的确福泽深厚,惠及六宫姐妹。”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耿幼枝稍稍放心:“你呀,是有福气的,这回诞下个小阿哥,还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么!”
访春访烟奉了茶前来,见安贵人也在福身请了安。
“奴婢不知安贵人也在,未曾准备温水给贵人润喉,还望贵人恕罪。”访烟灵巧,心里也是惦记着这事儿。安贵人如今身份贵重,所饮所食皆得用心。不用经过她手的东西反而是好事儿,否则要是有什么不好,她可担待不起。
“无妨。”安笑然抿着唇:“出来的时候喝了不少梅子汁,这会儿不觉得口渴。只是走的有些累了。”
耿幼枝回头看亭子不远,道:“那咱们就去那儿歇一会儿可好?”
“好。”安笑然就着紫菱的手随着裕嫔一并往亭子里去。“下过一场秋雨,又是不同了,风也没有那么燥热了。”
“可不是么!”耿幼枝待访春用帕子掸了灰,才扶着安贵人坐下:“一场秋雨一场凉,不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么!”
抿了一口热茶,耿幼枝才觉得嘴里有了滋味儿。“这宫里的一年四季,从来都不是由天定。谁有恩宠,谁的宫中就能四季如春,温煦沐浴在阳光之下。否则,即便外头是春光明媚的,自己缩在不见天日的厢房之中,也是如同冰窖一样,只有卑微。”
这话感慨,安笑然不免触动情肠。“姐姐真么说这般伤感之语,好歹您还有五阿哥呢,比这宫里的许多妃嫔可是强多了。这宫里的妃嫔,再怎么争,说到底,无非就是为了皇上的一点血脉罢了。”
“是啊。”耿幼枝微微一笑:“你瞧那宜嫔,才入宫的时候多得宠啊。皇上下了朝,直奔咸福宫亲自端汤喂药,呵护在掌心一般。可转眼间人殁了,殁了也就殁了,如同树枝上飘下来的黄叶,无人问津也就罢了。竟然连妃嫔册上也除了名,咱们这些瞧过她的自然是知晓。可后人呢,有谁知道曾经还有这么样个女子,在这宫里活过一回?终究也是她福薄,连个孩子都没有。”
默默无语,安笑然的脸色有些不好。
“嗨!”耿幼枝连连啐了几口:“瞧我,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当真是晦气。妹妹可别忘心里去。我不过就是一时想起罢了。”
“无妨。”安笑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我在意这些,只是觉得宜嫔可怜罢了。好歹我也曾与她同一宫檐下住过,可惜她走,我都不能去上一炷香,送一送,也是怪于心不忍的。”
“漫说皇上不让给她操办,不愿旁人再提及此事。即便是真的要送,你这有着身子的,也是不便。”耿幼枝柔柔的笑了笑:“妹妹你就是心软。我听说前些日子你还去了钦安殿给汪答应祈福呢。只不过,好端端的,妹妹怎么想着去送她?”
提及汪答应,安笑然的脸色恍惚有些不自然,但仅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姐姐有所不知,曾几何时,我与汪答应也有今日这般的交情。她虽然不及姐姐待我这样厚密,但毕竟是一起游过园子,有同年入宫的姐妹。前些日子,想起是她的忌日,我就去钦安殿请法师为她诵经祈福。”
啧啧不已,耿幼枝很是感叹:“妹妹你就是心软。好心有好报,汪答应若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平安的诞下麟儿。到那个时候,皇上一定会册封你为嫔,往后是妃,妹妹你这般有福气,一定是前途无量的。”
说到这里,禁不住伤怀,耿幼枝缓缓的垂下眼睑,无尽的哀愁。
“姐姐,你瞧,花圃的菊花都开了。”安笑然怕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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