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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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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温热的帕子触及冰冷的肌肤,耿幼枝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你说的也是。梦里的事情,岂能当真。可……我只要一闭上眼睛,方才的那一幕就会涌上心头,这感觉触目惊心的,太可怕了。不行,访烟,你赶紧去拿套干净的衣裳替我换好。等下天亮了,咱们就去瞧弘昼。总是要见着他平安无事我才能安心。”
“是,娘娘。”访烟不敢耽搁,选了干净的衣裳,按吩咐替裕嫔更好。
小宫婢们又伺候了裕嫔洗漱。她才道:“奴婢为娘娘上妆,扑了粉,能显得娘娘气色更好些。以免叫五阿哥瞧出您的顾虑,从而担忧。”
“这倒是。”耿幼枝连连点头:“弘昼那孩子,就是嘴笨。可他偏又最心软。但凡我有点儿什么心事,总是逃不过他的双眼。你仔细为我上妆,反正时候还早,等会儿见了面,别叫他瞧出什么端倪才是。”
“是。”访烟了解裕嫔的心思,择了事宜的唇脂胭脂,灵巧的为其梳妆。
一声惊雷,震响天际。
许是太突然,访烟的手一抖,青黛便描的歪了一些。“奴婢有罪。”
耿幼枝也是被这雷声惊着,捂着胸口道:“你瞧瞧,这怎么还打上雷了。该不会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吧?”
看着镜子里眉毛边画出的黑印,她轻轻摇了摇头:“该不会真的要出事吧,瞧瞧这画个眉毛,都触霉头!”
“奴婢有罪。”访烟赶紧跪下:“是奴婢粗心大意,娘娘恕罪。”
“得了,你起来吧,本宫不是怪你,只是心里不踏实罢了。”耿幼枝一刻也不想等:“赶紧预备肩舆,赶在下雨之前,去瞧瞧弘昼。”
才一会儿的功夫,耿幼枝走出房门,雨点儿也就噼啪的往下落。看天阴沉的样子,这雨怕是要下一阵了。
访春端着热茶进来,恭敬道:“娘娘今儿起得好早。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听皇后身边的小太监传旨,说皇后娘娘免了六宫请安,让在各宫歇着避雨。”
“嗨。”耿幼枝心气儿不顺:“还真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想去看弘昼一眼,怎么就这么难?”
访烟道:“娘娘,要不咱们趁着雨不大,这会儿去瞧瞧。等去了雨下大了,正好在五阿哥宫里歇一歇。自打皇上了五阿哥新宫居住,咱们就匆匆忙忙的去瞧过一回,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宫里的摆设呢,您说可好?”
这话说的耿幼枝心动:“是呢,弘昼之所以能有自己的宫殿,还是托四阿哥的福。若不是四阿哥上回从马背上跌下来,只怕他们这会儿还挤在阿哥所呢!”
访烟轻轻咳了一声,想要不动声色的提醒裕嫔,这话可不能多说。不然有心人听去了,还当是裕嫔埋怨皇上。“那奴婢这就去打点。”
访春不知道裕嫔是怎么,非想这时候去瞧五阿哥。但见访烟兴致勃勃,也不好阻拦。“娘娘,外头湿气重,奴婢去给您取件帛衣来!”
“也好。”耿幼枝的心思全然不在一件衣服上,她只是很想见弘昼,在这样的时候。
奴才们抬着监狱,匆匆忙忙的往外走,豆大的雨点儿砸在身上,还真有些凉。耿幼枝头上有伞,脸上却还是被雨水打湿,瞧着奴才们辛苦,她也少不得关怀两句。“今儿是难为你们了,本宫一心记挂弘昼,必得去瞧瞧才能安心。等会儿回宫,叫小厨房熬上一大锅姜汤,你们都喝几碗,一人再赏二两银子。”
“多谢娘娘恩典。”奴才们高兴不已,脚步也不免快了一些。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不一会儿的功夫,瓢泼大雨至,又是刮风,叫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娘娘,咱们还是就近,去钦安殿避避雨吧!”访烟抬眼只看见钦安殿,少不得劝慰:“若是五阿哥见娘娘您淋成这个样子,只怕也要心疼了。”
耿幼枝只好点头:“那就赶紧的,去钦安殿。”
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贴着肌肤,如同早晨睡醒时一样的难受。耿幼枝心浮气躁,入了钦安殿,便兀自走进去:“索性也来了,本宫便进去替弘昼祈福,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访烟与访春不放心,自然是跟在裕嫔身侧。
耿幼枝走进去才发觉,原来齐妃也在里头。“臣妾给齐妃娘娘请安了。”
“是你啊。”李怀萍正欲起身,瞧见裕嫔来了,便没有动。“你也来祈福?是为皇上皇后,大清,亦或者是为你的弘昼?”
这话有几分刺耳,耿幼枝听着心里不痛快。平日里,她伴在安嫔身侧也是尽心竭力。这齐妃的身子才好,怎么就觉得自己碍事儿了。这些天的帮衬,就算没有功劳,也总有苦劳吧?过河拆桥,念完了经就打和尚,也唯有这齐妃做得出来。“姐姐这话,臣妾可不懂了。难不成臣妾就不能为安妹妹腹中的胎儿祈福么?如同姐姐一般。如若不然,那姐姐又是为谁祈福?皇上皇后?大清?亦或者是姐姐的三阿哥呢?”
“人人都晓得,从前的耿格格胆小懦弱,欺软怕硬,是这府里的软柿子。如今呢?”李怀萍抚了抚自己的耳垂,漫不经心:“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接近安嫔,不就是为了求个进身之阶么?不就是盼望着来日安嫔诞下麟儿,记住你的好,也让皇上觉得,你是这宫里最贤惠,最善良的嫔妃,为你的儿子长远计。”
耿幼枝的确有目的,却也没有齐妃说的如此卑鄙。“看来我是好心办坏事儿了。可是齐妃姐姐怕是忘了,当日你不慎弄伤了脚踝,是你自己着人去求皇后娘娘恩典,让我陪伴安嫔。这难道有错么?”
“是我让人去求皇后的。”李怀萍敢做就不怕承认:“可我为什么去求皇后,难道你心里不明白?指不定弄坏我花盆鞋,就是你的计谋。想充好人,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份聪明才智。”
这不是倒霉催的么!耿幼枝气得两眼直冒火,做了个该死的噩梦,想去看看弘昼,偏偏赶上下雨。来这钦安殿躲躲雨,想为孩儿祈福,却碰到这么个难缠的小鬼!当真是气人。“姐姐这本事,臣妾可学不来。拿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也就罢了,还凭空捏造罪责,难不成帮人还帮出错来了。既然姐姐这么说,我不再去安嫔宫中又如何?”
“随你的便。”李怀萍阴阳怪调:“还当安嫔离了你,就不得了了?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哼!”
本来是想着走了,可这话未免也太气人了。耿幼枝忍不住怒气,冲口就道:“姐姐身为妃主,与臣妾的境遇有什么不同。谁敢保证你不是为了自己的恩宠,才待安嫔妹妹那么好的?再者说了,来日安嫔真的诞下小阿哥,只怕你害怕提防都来不及,就不怕多一个人觊觎皇位,好和你的三阿哥争储君么?”
“大胆!”李怀萍嚯的站起来:“看你落汤鸡似的模样,还敢对本宫叫嚣,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我若什么都没有做过,又何罪之有?”耿幼枝也不让份儿:“妃主如何,不得恩宠的妃主,根本与嫔位也差不到哪儿去!敢说内务府那帮奴才就没克扣你的用度?别以为谁好欺负,惹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第四百五十七章 :钦安殿内,撕破脸皮
“你真的问心无愧,何必这么急着走?”李怀萍看她恼的双颊绯红,语调反而冷起来:“本宫是被内务府的奴才克扣用度,你又能好到哪儿去?成日里还不是和内务府的奴才说,这个是给长春宫的,那个是给安嫔用的,还真当你如今风光得很,谁都要给你几分颜面么?”
耿幼枝恶心的几乎干呕出来:“用得着我时,便是一副讨好的嘴脸。现在用不着我,便急匆匆的想赶我走。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你真的想让安嫔诞下皇子么?为了自己的孩子,便容不下别人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表妹,也多半会下狠心……”
“你简直可恶!”李怀萍怒气冲冲的追上来:“你给本宫站住。”
“别这么不依不饶的,叫奴才们看了笑话,失了你妃主的风度。”耿幼枝一把推开她伸过来的手:“臣妾好歹敬重您是齐妃,既然你不希望臣妾再去安嫔什么,那臣妾不去就是了。用不着这么气急败坏的。”
正咬牙切齿的想说什么,李怀萍眼尖,竟看见了皇帝身边的陈福,登时收敛了怒气。“你说的对,本宫就是不喜欢你去长春宫,离远一些好!”
怎么齐妃忽然态度变得好了一些,语调也柔和不少。耿幼枝正奇怪,就听见陈福哑着嗓子道:“奴才给齐妃娘娘、裕嫔娘娘请安。”
“你怎么来了?”李怀萍笑眯眯道:“这会儿正下的大,瞧你,衣裳都淋湿了。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
陈福弓着身子赶紧道:“奴才可算是找着裕嫔娘娘了。方才伺候五阿哥的奴才去养心殿禀报,说五阿哥一大早起就不见人影,这会儿还没找着呢!”
“什么?”耿幼枝惊得险些跳起来:“弘昼不在自己宫里,那能去哪儿?这时候不应该跟着师傅去上晨课么?”
摇了摇头,陈福连连道:“奴才听说那意思,就是五阿哥可能夜半就离开了寝宫,不知所踪。伺候的奴才怕担责任,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都没瞧见人影,这才迫不得已禀明的皇上。”
“这可怎么办?”耿幼枝急的双眼通红。“访烟你赶紧陪我去找。我就那梦不是好兆头,一大早起就恶鬼缠身,怎么能不出事。”
李怀萍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只不过皇上身边的人就在跟前儿,他可不愿意得罪。“裕嫔这叫什么话,哪儿什么恶鬼缠身之说。你就不要自乱阵脚危言耸听了,五阿哥乃是大清的皇子,洪福齐天,必然不会有事儿的。本宫这就着人,帮着一起找。”
知道她是什么心思,耿幼枝也顾不上与她分辩:“公公可知奴才们都去了什么地方寻找?本宫也好着人再去别处瞧。”
陈福摇摇头:“说是四阿哥、五阿哥的寝宫都找了,没有踪影,后庭也都找了个遍。就剩下御花园等处还没有来得及。再有便是乾清宫等处。”
“知道了,本宫这就想法子去找。”耿幼枝慌了神,噩梦成真,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么!“访烟,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娘娘,您先别着急,不如……”访烟不想让齐妃听见,悄默声的附耳:“咱们去求求熹妃娘娘,或许还有法子。”
李怀萍见陈福走了,脸上的得意缓缓浮现:“冷玉咱们也走,可别一大清早的沾了旁人的晦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耿幼枝恼的厉害:“真当别人都得惯着你了。”
“哼。”李怀萍脸色一沉:“惯不惯着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至少我无愧于心,否则报应怎么落在你头上了。自己作孽,叫孩子遭罪,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现世报吧!”
“你敢这么咒我的弘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话音才落,耿幼枝就扑了上去。
李怀萍也不是吃素了,拧巴拧巴就和她纠缠在了一起。“都不许过来拉,今儿我倒是要瞧瞧,一个小小的嫔位如何以下犯上!”
访烟急的直哭,连连哀求:“娘娘您别这样,找五阿哥要紧,若是耽误了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咱们还是先去找五阿哥吧。娘娘,奴婢求您了。”
硬生生的扯下齐妃一缕头发,将她的金簪子扔在地上狠狠跺了一脚,耿幼枝才松手。齐妃密密麻麻的拳头,一下跟着一下落在她身上,疼的揪心。可她就那么忍着,不再还手。
冷玉看裕嫔也是心灰意冷,赶紧阻止齐妃:“娘娘,您到底也是妃主,何必跟下面的嫔妃计较。这事儿若是闹大了,谁的面上都不好看。再怎么,也不能这个时候让皇上动怒。”
喘着粗气,李怀萍猛的给裕嫔一个耳光:“你给本宫记着,今日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娘娘打完了,臣妾便告退。”耿幼枝愤懑的扭过脸去,心想:倘若我弘昼有什么不测,我必然要你陪葬!
磨溪急火火的进来,皱着眉福身:“娘娘,裕嫔娘娘来了。”
“裕嫔?”雁菡惊讶:“外头这么大的雨,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快请!”
耿幼枝落汤鸡一样的走进来,身上还滴着水。一看见熹妃迎出来,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妹妹,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的弘昼。我求求你……”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雁菡心疼不已:“磨溪,快去带裕嫔换一身干爽的衣裳,再人熬好姜汤。这样可怎么得了,着了寒可不妙。”
“妹妹,弘昼他不见了……”耿幼枝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妹妹,我实在没了主意,只能来求你帮我找找。那孩子,他能去哪儿?还是有人故意不叫他待在宫里!”
雁菡心里有数,语调温软:“姐姐要说的,我听明白了。眼下,你总得先换身衣服。五阿哥的事情,待你换好衣服,我也就想出办法了。”
“当真?”耿幼枝心里搁不下。
“我几时骗过姐姐?”雁菡转而温和一笑:“姐姐是五阿哥的亲额娘,五阿哥就指望着姐姐呢。若是你病倒了,可怎么办?”
“好,我听你的。”耿幼枝哽咽:“我这就去换衣裳。对不住了妹妹,一大早就搅得你不得安宁。”
“别说这些了,你我姐妹。”雁菡吩咐磨溪:“备好热水,给裕嫔娘娘好好泡一泡,千万别冻着。”
“奴婢明白,娘娘您放心就是。”磨溪福身退下,带着几个小侍婢,伺候着裕嫔沐浴更衣。
不多时,耿幼枝总算是干干爽爽的走进来,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妹妹,多谢你这样精心的安排,眼下我最担忧的就是弘昼的安危。你可有法子,救救我的弘昼?”
雁菡微微一笑,语调温和:“姐姐以为弘昼不见了,会是什么人所为?”
听她这么问,耿幼枝一下子愣住了。“莫非是皇后?”不待熹妃开口,她又觉得不妥:“我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后不是一心想要安嫔诞下麟儿么?如此说来,我做的事情,对她只有裨益,好端端的,她下这样的毒手是为什么?”
“方才姐姐去沐浴更衣的时候,我已经着人去问过。昨晚上宫门落锁之前,有个内侍监手持令牌出宫,说是要为宫中主子办事。姐姐猜想,那奴才会是谁?”雁菡未免耿幼枝听不明白,故意道:“令牌是皇上的腰牌。和上回围场狩猎,五阿哥射中大雁,皇上高兴赏的一模一样。是御用之物,所以侍卫才没有阻拦,那小太监便轻而易举的出了宫。”
“妹妹,你的意思是说,出宫的人正是弘昼?”耿幼枝大惊。“好端端的,他没得到皇上的首肯,怎么敢私自手持令牌蒙混出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姐姐别急,知道五阿哥是自己出的宫,便足以说明他现在没有什么大事。许就是一时贪玩,溜出宫去看热闹。又或者另有打算。总之没有叫人胁迫,也没有叫人暗害。”雁菡虽然这么说,但并不觉得乐观。“只是姐姐,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找回五阿哥。我能查出弘昼是出了宫,皇后也一定能查到。倘若她从中做什么手脚,只怕也是麻烦。”
耿幼枝连连点头:“妹妹说的正是,咱们可千万不能让皇后钻了空子。可我娘家离得远,在京中也没有什么势力,怎么才能找到弘昼?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姐姐别急,方才我已经着人送信儿去了年贵妃宫里。”雁菡如实道:“眼下能克制住皇后的,也唯有贵妃了。等会儿雨停了,我就陪姐姐去一趟养心殿。五阿哥即便贪玩,也是皇上的嫡亲子,皇上一定会先为五阿哥的安危着想。”
这番话算是定心丸,耿幼枝没有方才那么焦急了。“你说的对,只怕也唯有皇上才能平息此事。但愿弘昼不要惹出大麻烦。”
“磨溪,取胭脂水粉来。给裕嫔上妆。”雁菡知道她没有心思打扮,可脸上的指痕不免太明显。“姐姐还是冷静一些,不要自乱阵脚。”
☆、第四百五十八章 :祸事接连,裕嫔遭难
“皇上、皇后、年贵妃娘娘。”雁菡与耿幼枝入了西暖阁,逐一问安。骤雨初停,从外面进来的人难免还带着些水汽,有些不适应这阁中的温暖。
静徽没有理会熹妃,愁眉不展的问裕嫔:“好好的,弘昼怎么会不见了。你这个做额娘的,就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
耿幼枝连忙跪下去:“是臣妾疏忽了。这段日子,齐妃姐姐伤着。臣妾日日相伴在长春宫安嫔身侧,悉心照拂。难免顾此失彼,已经有许久没去瞧过弘昼,实在不知。望皇上皇后恕罪。”
胤禛见裕嫔难过的样子,一时心软,语调柔和:“罢了,你起来罢。安嫔那里,多亏你日日照拂。”
“多谢皇上。”耿幼枝鼻子微微发酸,却不敢落泪。时时提醒自己记着熹妃的话,千万不可莽撞糊涂,醒着神儿才是要紧。
年倾欢不做声,眼尾余光瞟过皇后,便知道皇后心中有数。缓缓垂首,她抚弄着腰间的一块羊脂白玉,仿佛眼前的事情与她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照顾安嫔的确是辛苦你了,可弘昼始终也是你生的,怎么能如此的不上心。”静徽的口吻,关切之中略带责备,旁人听着怎么都是为裕嫔好。“本宫着人去查问过。说是有个小太监,昨晚趁着宫门落锁之前,手持皇上所赐的令牌出宫去了,只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还敢冒出是御前的人。那金牌偏巧就是围场狩猎,皇上奖励五阿哥射落大雁的那一块。第二日五阿哥就不见了,这说明什么?”
耿幼枝抬起头,凝眸与皇后对视一眼,皱着眉道:“娘娘的意思是说,拿着金牌出宫的正是弘昼?可好好的,他为何要出宫?”
“呵呵。”静徽冷笑:“身为额娘,连你都不知道,本宫如何能猜透弘昼的心思。”转而对皇上微微垂首,静徽内疚道:“进来宫中琐碎事略多,臣妾疏于看顾皇嗣,这才让弘昼有机会溜出宫去。还望皇上恕罪。”
胤禛没有责备,只是问贵妃:“你怎么看?”
年倾欢这才幽幽一笑:“皇上,前些日子弘昼迁宫,臣妾过去瞧了。那孩子懂事听话,颇为孝顺,与兄弟之间相处的也和睦。并不是淘气顽劣的样子。想来,这回出宫,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倒并非是贪玩了。臣妾以为,不管是何缘由,也无需此时就追究责任,总得先把五阿哥找回来再说。”
脸色微微透出担忧,却恰到好处,并没有浮夸。年倾欢以为,这也是皇上最喜欢看到的得体样子。“毕竟弘昼一直养在宫中,对外头的人事并不熟识。未免有什么不妥,还是寻回人来,再从长计议。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胤禛自然是允诺:“朕已经着人暗中查访,也宣了九门提督入宫。苏培盛,你去传朕的旨意,让顺天府也帮着去找。这六九城,属他们顺天府最熟。切记明察暗访,不许走漏风声,以免待人有所图谋。找到弘昼,好好给朕带回来,切莫伤了他。”
“嗻。”苏培盛紧着退了下去。
耿幼枝这才松了口气,幸亏贵妃还帮衬着,否则皇上指不定勃然大怒。皇子偷偷溜出宫去,彻夜不归,这不是成了笑话么!虽然耿幼枝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却也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做个寻常的富贵王爷。再若能接自己出宫同住,便是人间幸事了。这要比当什么皇帝,做什么太后,更有滋味多了。
“臣妾多谢皇上。”耿幼枝红了眼眶,心酸不已。从入宫的那天开始,她就盼着能出宫,这便是全部的心思。
“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唯有如此。”静徽叹息:“裕嫔你也别难受了,左右弘昼也不是孩子,都这么大了,想必有分寸。”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骂弘昼不懂事么!耿幼枝心里憋着气,却也不好发作。
“罢了,能如此便好!”胤禛不预备再说下去。
“皇上,景阳宫出事了。”苏培盛去而复返,刚交代了顺天府的事情,没想到齐妃那儿又出事了。
妃嫔们才行了礼,正预备退下,不想又来这么一出。
静徽看他脸色不好,少不得皱眉:“你慢慢说,别惊了皇上。”
“嗻。”苏培盛收敛了神色道:“齐妃宫里的冷玉来求见,说齐妃从钦安殿祈福回来,便口吐鲜血,情况十分不好。”
耿幼枝唬了一跳:“怎么会,早起不是还好好的么?”
雁菡诧异的凝视裕嫔,一下子联想到了她面颊的指印。“姐姐早起见过齐妃?”
瞟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耿幼枝赶紧垂首:“皇上,臣妾早起想去瞧弘昼,哪知道走到半路,骤雨突降,没法子就去了钦安殿躲雨。彼时,齐妃娘娘正在殿中祈福。臣妾见到她的时候,娘娘还好好的,怎么会……”
担忧不已,静徽十分头疼:“这齐妃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太岁,先是扭伤了脚。随即又误服了蛇毒。昏迷几天才醒过来,以为没事儿了,哪知道这又好好的口吐鲜血!皇上,还是赶紧着人去瞧瞧吧,她到底也是年岁不小,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安嫔那儿……”
“摆驾景阳宫,朕去瞧瞧她。”胤禛兀自起身:“哦,你们若没事,就都去瞧瞧吧。”
“是。”年倾欢随着皇后福了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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