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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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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静徽整杯热茶摔了出去。看着滚热的茶水溅在裕嫔身上,嘴角的冷意弯成好看的弧度:“你当本宫是三岁的孩子么!你的确没想过伤害安嫔,也没打算让她保不住龙胎。因为你根本就是存心和本宫过不去,你想要的,是本宫的性命!你当本宫不知道,安嫔有梦魇的毛病,从圆明园安嫔落水那一次开始,你根本就是想窥探她心里的秘密,伺机找寻证据,对本宫不利,到了这时候,你还敢狡辩不承认?”
☆、第四百六十一章 :逼死方休,灭口无忧
耿幼枝是个糊涂人!到了此时,她才明白何以弘昼会出事,又为何齐妃屡次针对,不依不饶。原来并不是她们不信她真的没有迫害安嫔的歹心,而是一早就已经识破了她的目的。“皇后娘娘若是不点醒臣妾,臣妾还当自己做的事情,无人知晓呢!”
静徽冷傲的微笑,霜意十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确很小心,对安嫔也极好。可你真当本宫就能完全相信你么?安嫔的梦魇,你当本宫不知道么!”
“这话,应该是臣妾来说才对。”耿幼枝双眼噙满了泪水:“皇后娘娘若不想自己的恶性败露,当初就不该去做这些恶事。臣妾如今自然无从得知。可惜,是你逼死了汪氏,还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而这一切,安嫔都看在眼底,她只是不敢说罢了。”
听到这儿,静徽有些释然。“本宫还当你都尽数弄清了,可惜啊,你终究还是糊涂。本宫之所以能死死的扼住安嫔的脖颈,令其听话,归根结底,乃是因为福敏并非安嫔所生,那是汪答应的孩子。”
饶是一震,耿幼枝难以置信的瞪着皇后:“娘娘你为何如此啊?迫使汪氏母女分离,硬是将她的孩子冒充安嫔的……这未免……”
“你又错了。”静徽柔柔一笑:“安嫔的第一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保住。齐妃在皇上面前说了谎。本宫必然得想法子为她们圆谎。否则,年贵妃身侧有你有熹妃,本宫竟然连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了,岂不是要失去一切么!所以夺子弑母才是本宫所为,事实证明,有了福敏,安嫔真的有了福气啊。”
“可娘娘您为何此时告诉臣妾?”耿幼枝的心一凉,知晓这个惊天秘密,只怕皇后不会允准她活下来。
“你懂得。”静徽柔婉的笑容,阴森可怖。“在这后宫之中,恩宠的巅峰之上,本宫从来不相信任何活着的人,唯有死人,才叫人省心放心。你的弘昼你的唯一指望,现在在我手中。倘若你想保住他的命,便自己把自己挂在这梁子上吧。如此一来,本宫就会放他回宫,不会再叫外头的人难为他。”
看着裕嫔眼中闪烁的泪光,静徽柔柔的笑了笑:“本宫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儿子,就如同本宫也舍不下这宫里的权势一样。倘若年贵妃不倒,本宫这几十年的心血就白费了,所以临死之前,你要亲笔写下一封忏悔的信笺,直说是贵妃逼着你去安嫔身边,伺机谋害龙裔的。而你的弘昼忽然失踪,必然是贵妃存心安排。昧着良心做事,你只觉得惶惶终日,五内不安;故而只求一死。待到你的新,安然交到皇上手中,而你也断了气,本宫便会让弘昼回来。到时候,他依然是皇上的五阿哥。皇上舐犊情深,必然不会为难他私自出宫。”
慢慢的勾起了唇角,静徽柔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惘。“你不要怪本宫心狠,都是多年的姐妹,看着你就这么去了,本宫也于心不安。说到底,也不是本宫逼着你走上这条绝路,是你自己太多事,自寻死路。”
耿幼枝根本就不信皇后的话,即便自己死了,她也一定不会放过弘昼。“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听明白了,可臣妾凭什么相信弘昼在您手上,有怎么能肯定,您当真会放弘昼一条生路?娘娘,您要臣妾的命,轻而易举,可想要比这臣妾写下那样的悔罪书,就必然得给臣妾一个切实的理由。”
“你以为到了此时,你还有资格同本宫谈条件么?”静徽冷漠的瞥她一眼。“从你与熹妃投靠年贵妃的那一日起,你的命运就注定如此悲惨。良禽择木而栖,这便是代价。”
耿幼枝别过脸去:“好,既然皇后娘娘不肯说出弘昼的下落,那就请皇后娘娘您亲自动手,了结了臣妾!若是臣妾没有猜错,当初您也是叫汪泉当这安嫔的面,这样扼死汪答应的。”
看着她执意如此,静徽也不恼。“垂死挣扎,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或者让本宫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吧。你知道弘昼是怎么出的宫,因何出宫么?”
这正是耿幼枝的心病,她猛得坐直了身子:“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弘昼,转眼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个年龄的少年,少女,最是情窦初开,心思荡漾的时候。本宫不过是在宫外安排了个年龄相仿的小丫头,学着宫里这些女子的狐媚手段,轻而易举就将弘昼的心勾了去。所以他宁可冒着危险,拿着皇上赐下的令牌偷偷出宫,也不愿意安守本分的做他的五阿哥。道理就是这么简单。”静徽抚了抚自己的面庞:“本宫倒是真的羡慕他们,能一走了之。宫里有什么好哇!哦,裕嫔,不过你放心就是。等你咽气了,本宫就会让人寻他们回来,还会把那丫头赐给你儿子当个通房婢。”
“皇后,你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耿幼枝做梦也没想到,皇后竟然连这样低三下四的招数都使出来了。难怪弘昼竟然不辞而别,偷偷离宫走了。“你怎么可以在一个孩子身上,用这样的手段,你卑鄙。”
“卑鄙?”静徽仰头冷笑起来:“这宫里的人,有不卑鄙的么?年贵妃不卑鄙么?她还不是想方设法的讨好熹妃,妄图借住熹妃之力,斗垮本宫。熹妃就不卑鄙么?她明明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却偏偏迎合贵妃,处处与本宫为敌,实则,她对贵妃又能有几分真心。你就晓得,她没有卑鄙的利用你,你在安嫔身边所做的事情,她难道当真一点儿都不清楚?你就不卑鄙么?还不是借着安嫔有孕,想方设法的留在她身边,妄图揭穿本宫!哼!”
一般钳住裕嫔的下颌,静徽阴毒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可怖。“这宫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卑鄙恶毒之流。无非是有些人卑鄙的高明,有些人卑鄙的愚蠢,有些人卑鄙的成功,有些人卑鄙的失策。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宫?”
言罢,静徽将一块弘昼随身的玉佩仍在耿幼枝的手边:“你不是要证据么,这是你儿子的贴身之物,你一定认得。这回你该相信,人就在本宫手上了吧!写不写信笺,悬不悬梁,你自己决定。明日晨起,东方天际微露红光,本宫只想听到启祥宫中传来噩耗。如若不然,就等着给你的儿子收尸吧。收了尸,本宫再送你上路不迟。”
这回可真是解气了,静徽心里痛快至极。这么多年来,这个该死的裕嫔,看似柔柔弱弱,庸懦无为,竟然也敢学着熹妃去效忠什么年贵妃。当真死有余辜。现在可好,她再也不用看着这讨厌的人在眼前乱晃了。
“映蓉,回宫。”静徽步出裕嫔的厢房,看见远处立着启祥宫中另外几名宫嫔,十分的嫌恶。“皇上下旨裕嫔禁足宫中,闭门思过。你们既然皆是启祥宫里的人,就好好陪着裕嫔各自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懿旨,这启祥宫是不得再有人擅自出入。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别再生是非。”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静徽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这皇后当的有滋有味。“汪泉,叫人好好给本宫看着。必要的时候,好好帮裕嫔一把。”
“奴才遵旨。”汪泉当然明白皇后的心思,鬼祟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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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乐凝见贵妃手持白子,举棋不定,少不得轻轻唤一声。“娘娘若有心事,这棋不下便是。”
年倾欢这才搁下手里的白子,愁眉不展:“五阿哥失踪,齐妃遭重创,裕嫔被禁足,皇上又将大权交到皇后手中,令皇后彻查所有的事情。本宫怎么觉得,这些事都有牵连?可究竟皇后是想做什么?”
花青领着熹妃近来,低声道:“娘娘,熹妃娘娘来了。”
缓缓收敛了神色,年倾欢略微颔首:“熹妃来了,便坐吧。”
“娘娘有雅兴一人解棋局,不知可有兴趣与臣妾对弈一盘?”雁菡行了礼,在贵妃对面坐下。“臣妾知晓一事,或许对贵妃的心事有些启迪。”
“你说说看。”年倾欢抓回了方才的白子,将棋篓递给熹妃。“你会此时来见本宫,必然不会仅仅为了下一盘棋。”
“皇后跟着就去了裕嫔宫里,想必是逼着裕嫔了断了今日之事。可皇后为何单单恨毒了裕嫔,必然是与裕嫔这些日子常去长春宫有关。”雁菡落一子,眉心沁冷。“臣妾斗胆揣测,皇后不是为了提防裕嫔谋害安嫔的龙胎。而是怕,裕嫔从中知晓了什么不应当的事情。毕竟裕嫔与臣妾格外厚密,若真的得知什么,也只会禀明贵妃娘娘您。正所谓,杀人灭口才能高枕无忧,皇后必然得如此做了,才能安自己的心。娘娘以为臣妾所猜是否正确?”
“本宫只想知道……”年倾欢也落一子:“熹妃是否已经知晓了皇后提防的那些事?”
☆、第四百六十二章 :风云突变,波谲云诡
“臣妾知道的,不会比贵妃娘娘多。”雁菡谦逊一笑。“此来所言,也不过皆是娘娘心中原本就明了之事。”
乐凝越发的看不明白,究竟熹妃此来是何用意。“熹妃娘娘请喝茶。”将茶盏奉于她面前的时候,手一抖,茶汤险些撒出来。“奴婢该死,冒犯了娘娘。”
雁菡笑着接过,抿了一口:“无妨,茶很清香。”
看了看天色,她又落一子:“娘娘的困局,看似复杂,但其实您心中早已掌控。臣妾力有不逮,只能下回再向娘娘您讨教了,还望娘娘恕罪。”
“好。”年倾欢着人送熹妃出去,才将手里的棋子落下。
“娘娘,熹妃这是什么意思?”乐凝实在是看不明白:“按理说,她应当是最心急着想救裕嫔之人,可她为何自己不出手,反而云淡风轻的来咱们宫里说许多没有用的话?成心将难题交给您?莫非她这是要坐收渔人之利?”
自知没有几日了,年倾欢反而平静许多。“乐凝,你信不信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即便再怎么去争,怎么去抢,到头来可能都是徒劳无功。熹妃此番前来,如你所言,她的确是想救裕嫔。而本宫以为,想救裕嫔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她也是希望本宫选择。长久以来,她与本宫之间相互依存。然而真当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本宫是宁可信她,还是更情愿相信自己。”
总觉得贵妃这番话很是绝望,乐凝心里不踏实。“娘娘,您的意思,莫非是裕嫔不能救了?”
“裕嫔可以救。”一个清凉的女生忽然响起。
年倾欢与乐凝均是一惊。
“臣妾给年贵妃娘娘请安,这会儿前来,想必是搅了娘娘的清静。”说话的女子,竟然是圆明园里拘禁的尔雅。
“你不是在圆明园?”年倾欢微微有些疑惑:“本宫并未听说,你私自逃出圆明园的消息!”
“臣妾做事,贵妃放心就是。既然能从圆明园中逃出来,就敢保证万无一失。”尔雅眼尾微微有些得意。“今晚上,贵妃就请好吧,臣妾有的是法子,能救裕嫔。”
当然相信她的本事,年倾欢勾唇:“我知道你这么说就必然能做到,我只是不懂,何以你要帮裕嫔?你与她似乎没有什么交情。她好不好,也不值得你犯险相救。到底这其中……”
“娘娘所言极是。”尔雅柔柔的笑了,目光里沁出委屈:“臣妾拘押圆明园之时,颇得一人照顾,如今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是这个人,想方设法的弄了一具尸体送到圆明园,顶了臣妾的名分,死在圆明园中。想来,明日一早,圆明园中的噩耗就会送进宫里来,到时候,这世上便再也没有怜嫔。”
“本宫有些不懂,你究竟是想为自己求恩典,亦或者是那个帮你的人?”年倾欢没料到怜嫔也能有如此的境遇。实际上,她是打算等哥哥的事情有了了断,再将怜嫔放出来。到那个时候,便不会有人为难她。想来皇上念旧,也必不会治罪于她。
“皆是。”尔雅有些贪心:“臣妾想着,此番若是能帮衬裕嫔,就等同于帮了娘娘,帮了熹妃。你们顾念今日臣妾犯险的情分,来日可否给臣妾一个崭新的身份,同自己喜欢的人远走他乡?”
“你怕本宫哥哥不肯饶了你?”年倾欢想着,怜嫔最多的顾虑便是来自哥哥。“你放心便是,哥哥那里,我自然会交代,甚至替你隐瞒生死。”
“这只是其一。”尔雅忧心忡忡道:“臣妾想让贵妃应承的不止这件事。”
“你说。”年倾欢依旧不解。
“来日,无论臣妾选了谁远走他方,娘娘你都不能加以阻拦。”尔雅认真道:“臣妾只想和自己心仪之人在一起,求娘娘成全。”
她这么一说,年倾欢就更为糊涂了。“倘若你愿意,他也愿意,本宫能左右什么?”
“好。”尔雅微微扬眉,目含笑意:“有娘娘这话,臣妾就放心了。”
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尔雅柔柔一笑:“臣妾来的匆忙,还未曾用膳,现下饥饿难忍,不知娘娘可否赏赐一桌佳肴?”
也差不多是用膳的时候了,年倾欢点头:“本宫着人去准备。”
尔雅也不客气:“娘娘再让人送一套夜行衣过来,用了膳,再睡一觉。臣妾夜里才能有精神。”
“让花青带着裕嫔去里间好好歇着,谨慎些,不许旁人打扰。”年倾欢吩咐了一句。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乐凝亲自领着怜嫔出去。
“哦对了,臣妾还有一事,方才偷偷入宫,见着那常在身边的巧心鬼鬼祟祟的与御膳房的奴才交头接耳。臣妾好奇,就跟着瞧了一会儿,那奴才好像是给启祥宫送膳的。”尔雅知道贵妃是聪明人,必然明白她的意思,故而放心一笑:“臣妾告退了。”
尔雅才退下,年倾欢就唤了胡来喜:“去把巧心那个贱婢给本宫扭过来,本宫现在就要见她。”
“奴才明白。”胡来喜行色匆匆而去,正巧遇着乐凝。
“你这是怎么了?”乐凝诧异:“怎么急火火的。”
“娘娘要见巧心,我可不敢耽搁。”胡来喜小声道:“这那常在也是的,自己患了病就好好在宫里待着,怎么还敢打发手下出宫。这不是明摆着跟娘娘过不去么?”
“那你赶紧去。”乐凝也觉得今日贵妃怪怪的。“千万别耽误了娘娘的要紧事儿。”
不多时,胡来喜押着巧心返了回来。
多半日的折腾,年倾欢心气儿难免不顺,冷眼睨了那丫头,脸色便阴沉下来。“本宫吩咐,那常在所患的是风疹,所有延辉阁中的奴才都不许擅自出入,何以你今日竟然明目张胆的走出来?”
巧心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连连叩头:“贵妃娘娘饶命,奴婢是奉命行事。是那常在让奴婢送些东西给御膳房的小乐子。奴婢这才从延辉阁后院的小角门溜出来。奴婢没敢耽搁,交给小乐子东西,就赶紧回去了。不想,胡公公转眼就到,又将奴婢带了过来。奴婢并非有心抗旨不尊,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那常在让你给小乐子什么东西?”年倾欢语调威严:“你如实禀明!”
“巧心不敢隐瞒,是一包金银,里面还有好些珍珠。”她怯生生道:“奴婢一时贪念,还从里面择了一对珍珠偷偷藏下,想着来日若能出宫,或许……还能用来当嫁妆。”
年倾欢瞟了乐凝一眼。
乐凝得了吩咐,走上前去接过巧心手里的两颗珍珠,呈于贵妃。“娘娘请过目。”
手指尖触及那柔软圆润的珠子,年倾欢便知道不是寻常之物。区区宫婢如何会有,必然是那氏之物。“你可知那常在要你叫给小乐子金子做什么?”
“这……”巧心有些不敢说。
“贵妃面前,回话也敢吞吞吐吐,我看你八成是想去慎刑司松松皮肉了。”乐凝没好气道。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隐瞒。那常在一直找不到小金子的踪影,心里担忧。听说人是在慎刑司中,故而几次三番的着奴婢去找寻下落。那御膳房的小乐子,乃是小金子的同乡。小主请他将这些东西交给小金子的家人,也好封住他的嘴。”
“那常在为何要堵住小金子的嘴?”年倾欢当然是心中有数,可她不确定奴才们知道多少。
“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当真不知情。”巧心有些委屈:“平日里都是灵心侍奉在小主身边,奴婢只能做些粗活跑腿的活。灵心还不许奴婢多问,就连这一包金子,也是她交给奴婢的。若非不得脸,奴婢也不敢偷偷留下两颗珍珠,贵妃娘娘,求您开恩,奴婢所言属实,并无半点隐瞒。”
年倾欢沉默不语,片刻才冲乐凝略微点头。
“那常在办事周到。”乐凝温然一笑:“行了,胡来喜,送她回去。好好伺候那常在就是。”
巧心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娘娘,奴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样回去。必然是要被小主惩治的,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哪怕……哪怕发落奴婢去做苦工也好。倘若这样回去,小主必然会怪咎奴婢的。也许还会……奴婢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勾起了唇角,年亲观柔柔的笑:“也好,去辛者库服苦役总好过留在那氏身边丢掉性命。”扬眉叹息,年倾欢道:“本宫一再的纵容,适得其反,害了那常在越陷越深。胡来喜,你这就将那常在宫里的奴才都打发出来,不必管她这么许多闲事。由着她自生自灭。”
“嗻。”胡来喜不敢多嘴。
倒是乐凝担心有事,少不得问一句:“娘娘,皇后那儿……”
“皇后那儿本宫自会交代。”年倾欢幽然一笑:“许说过了明日,皇后也未必就有这么高的兴致,去在意一个小小的常在。”
☆、第四百六十三章 :几人欢喜,几人忧?
翌日清晨,静徽早早就起身,特意择了一套绣着红石榴的旗装换上。还簪戴了内务府新呈上的一套金饰。最为精巧的,数鬓边石榴金步摇,一粒一粒的石榴子,镶嵌得宜,均是上等的鸽血红宝石。
映蓉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皇后,灿灿笑道:“红石榴的旗装配上这红石榴的步摇,当真相得益彰。内务府的奴才,是越发懂得皇后娘娘您的心思了。”
“也难为他们了。这红宝石是才进贡来的,这么快便做成了饰物。”静徽也很满意,看着镜子里端庄高雅的自己,周身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华贵之气,她才觉得,皇后的凤椅坐到今日,才算是真正坐的安稳了。“外头怎么还没有动静?”
“皇后娘娘……”汪泉急匆匆的进来,脸色很不好看。“皇后娘娘,出事了。”
静徽的话音刚落,苏培盛就进来的及时,她心里很是高兴。面上却不温不火的,蹙了蹙眉问:“何事你如此惊慌。”
“怜嫔殁了。”汪泉连忙道。
“嗯!”静徽点了下头,微微窃喜,心道这耿氏早该殁。“怎么就走了,本宫得去启祥宫送送她。”
汪泉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故而又重复了一遍。“皇后娘娘,圆明园中的怜嫔殁了。”
“哦?”静徽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你说的是圆明园中拘押的怜嫔?”
“正是。”汪泉恭谨道:“早起就有圆明园的奴才候在宫门之外。才敞开宫门,这消息就送进来了。皇上那儿已经有奴才去回禀了。”
“殁了就殁了,反正皇上也不在意有她那么个人。”静徽语调冰冷:“处置了就得了。”
“听说那怜嫔,是中了毒,身上溃烂而……”汪泉见皇后冷眉一挑,悻悻的闭了嘴。
映蓉以手遮住口鼻,嫌恶道:“你这是说什么呢?一大清早的,也不嫌晦气。”
“无妨。”静徽不以为意:“死者为大,人都走了,是囫囵着走的,还是溃烂着,有什么差别。终究也是不能再见天日。你继续说下去。”
汪泉这才敢接着道:“说是浑身流脓,面目全非,已然看不出从前的样子。奴才们怕让人瞧见了不好,就用黑布袋子罩上,等候发落。听说那袋子足足套了十层。”
“既然罩上了,就赶紧送出宫去,还耽搁什么。”静徽确信皇帝不会再可怜这搏命的女子,故而道:“皇上顶多赏赐个死后哀荣。可说白了,人这么殁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嗻。”苏培盛恭谨道:“奴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正要退下,却听身后的皇后唤了自己。
“你等等。”静徽有些焦虑:“这一大早起的,莫非只有这一件事儿?”
汪泉听着有些糊涂,但也并没听说还有什么事情,故而只能应下:“回娘娘,再没有别的了。”
“哼。”静徽不悦:“我看她能拖延到什么时候。”
映蓉跟着皇后的时间毕竟不短,昨日皇后去见过裕嫔,方才又失语以为是裕嫔殁了。她心里都猜透了种种痕迹。只是这些日子,皇后越发的不信任她,很多话,她只敢憋在自己心里,丝毫不敢透露。“娘娘,奴婢给您上盏茶润润喉吧?”
“唔。”静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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