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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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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公公便出面阻止他们胡言乱语,并严厉的命令他们闭嘴。否则,就是坏了皇后娘娘吩咐要办的事情。故而此事一直隐瞒下来,没有人察觉。”
“胡言乱语。”静徽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本宫何时让郭肃一去找过初芽,大胆的奴才,竟然敢诬陷本宫。还不速速带上来。”
李怀萍没想到事情是往这个方向发展了,连忙阻拦道:“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主意。定然是那奴才大胆。娘娘您也别生气,总是让咱们问清楚了才好。”
雁菡也道:“是了,奴才斗胆包天,想必娘娘也是被蒙蔽,还是要问清楚再说不迟。”
与此同时,皇后看了一眼年贵妃的表情,冷漠之中透着麻木,麻木之中有带着深深的不屑,心里登时不是滋味。“传。”
郭肃一当真是被慎刑司的奴才押进来的。直到跪在地上,锁着他双臂的奴才,才松开了手。“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当真是冤枉的。”
静徽冷着面孔,强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你冤枉,你怎么冤枉了?私下里,你难道没有见过永寿宫的初芽么?那些奴才嘴里吐出来的,难道不是实情么?本宫几时叫你这么做过,今日当着贵妃、熹嫔的面,你必须一个字不落的说清楚。”
“娘娘……”郭肃一的声音带着颤,惊惶的表情道出了他内心的不安:“奴才的确是私底下见过初芽几回,但那是因为……奴才……奴才……”
“郭公公说不出口么?”年倾欢凛声:“内务府的掌事公公就在这里,是否要用刑才能撬开你的嘴?”
“贵妃饶命,奴才如实回报就是。”郭肃一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走进了绝境,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他还以为,能寻个机会,让皇后把初芽赐给自己对食,也算是于愿足矣。“奴才之所以去见初芽,乃是因为奴才……喜欢初芽。”
抽了一口冷气,那个瞬间,静徽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真是岂有此理!”
“真是心比天高啊。”年倾欢看见皇后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当真痛快。“郭公公真是不肯服输的,明明就不健全,还想着年轻貌美的姑娘。”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郭肃一唬的面无血色,一个劲儿的叩头告罪。“奴才真的该死,奴才该死……”
听着他告罪的声音烦不胜烦,静徽冷喝一声:“够了。”慢慢的咽下怒气,她尽量摆出皇后应有的姿态:“你是该死,但是死之前,该吐干净的话,一个字也不许给本宫省略。”
“是。”郭肃一心一横,索性道:“约莫是两个月之前,奴才无疑中撞见初芽和一个花圃戍守的侍卫打的火热。起初奴才只是好奇,但细心观察之后,发觉初芽与那个侍卫竟然私定终身。奴才喜欢初芽,打从一见到她就喜欢。所以……所以奴才就让人想了个法子,将那个戍守的侍卫调离了后宫。不仅如此,奴才还冒充那名戍卫,偷偷与初芽约会……也就是那个时候,奴才对她……”
李怀萍轻咳了一声,脸色青的吓人:“这段就省略了吧,别让你满嘴污言秽语,辱没了皇后娘娘的清听。你只说之后如何了。”
“初芽不肯屈就,甚至要投河。奴才便威胁她,如果她不从奴才,就让那名侍卫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宫婢自戕,尸首也不会还给家里头,所以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自己的亲人,死也不可。”郭肃一冷着脸道:“从那以后,奴才便经常约会初芽,久不久就去永寿宫堵着她……每每她不从奴才,奴才就在她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掐上几下……”
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年倾欢闭上了眼睛,总觉得这种事情太有损皇室威严。
雁菡则闭上了眼睛,绝望的落泪。心里很是怨怼自己,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知晓日日陪着自己的初芽,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她有这样的委屈,才会受制于人,才会暗中谋害自己,对襁褓中的九阿哥下手……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毒毙她?”一直沉默不语的耿幼枝忽然开口。
“奴才没有,奴才也不知道初芽为何会死。”郭肃一仰起头:“整件事情,都是奴才私心作祟,并没有别的。皇后娘娘从来也没有吩咐过奴才去见初芽,都是奴才自己的心思。”
静徽已经气的面无人色,尽管她竭尽全力在维系自己的尊严,可终究还是讪讪的下不来台。“本宫这么信任你,你却做下这样没有脸的事情。看来本宫也留不得你了。冯月泰,郭肃一罪不可恕,本宫便将他交给慎刑司处置。不管是尝遍慎刑司的各种刑法,还是如何,总之一定要他吐个干干净净。本宫不想不明不白叫奴才连累了名誉,所以你们的审讯完全要公开化,谁要看,就要谁看个清楚。不必留情。”
“遵旨。”冯月泰恭谨的打了个千,对身后的内侍监摆一下手:“还不带下去好好审问。”
“皇后娘娘,臣妾还有话说。”雁菡止住了悲伤,正经脸色:“臣妾的香药包乃是经过初芽的手准备的。现下她忽然暴毙,又牵扯出这段隐秘,臣妾恳求皇后娘娘再查永寿宫。务必要寻出蛛丝马迹。”
“你的意思是?”静徽的心有些乱,懒得去猜。
“臣妾要求搜宫,将永寿宫里里外外都搜查清楚。在此之前,臣妾会留在此处耐心等待。如果当真是臣妾所为,宫里一定会留下证据,若不是臣妾所为,宫里也一定会留下证据。只是,这一回搜宫,不能偷偷摸某的,臣妾力主,由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一同前往,方为正途。”雁菡就等着把事情闹大呢。如果初芽真的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那么那双黑手,一定还留在她宫里,蠢蠢欲动。
☆、第八十章 :熹嫔险胜,皇后暂败
“搜遍搜吧。这件事情若不彻查清楚,到底后宫难安。”静徽稳住了自己极度失衡的心:“贵妃,就让你身边的奴才领着慎刑司的人一并搜查。”
“是。”年倾欢略微颔首,眼尾一道亮闪闪的光划过胡来喜的面庞。“皇后娘娘的吩咐,可都听清楚了么?”
“奴才遵旨。”胡来喜一个千儿扎下去,领着冯月泰后退着下去。于景仁宫正殿召唤了几名永寿宫随行的侍卫,匆匆往永寿宫去。
与此同时,佳甜已经来到了养心殿外。
“奴才给和硕易安公主请安。”苏培盛刚陪着皇上下朝,正奉命去打探早起之事,就遇上了公主。“公主可是来给皇上请安的?奴才这就领着您进去。”
“苏公公客气了,有劳。”佳甜很喜欢苏培盛,是个稳妥仔细的人,言谈举止也很是得当,绝没有一点谄媚的样子。
走进西暖阁的时候,皇上正打开景泰蓝的小圆钵。“皇上哥哥,让佳甜来。”
胤禛见她进来,脸上的愠色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不是该在房里歇着?”
“佳甜想哥哥。”简短的一句话,说的柔美极了。这是佳甜的肺腑之言,并不是为了讨好,或者有别的企图。葱白的指尖,在小圆钵里沾了一下,随后食指互点,佳甜绕到皇上身后,轻轻的按在他的太阳穴上。“佳甜记得,小时候哥哥们都不喜欢我,我却像个男孩子似的,非要缠着哥哥们玩,每每总是被他们取笑我没点女孩的乖巧样子。
后来我额娘得罪了皇阿玛,皇阿玛连我都嫌恶了。也只有皇上哥哥始终待我如一。肯将我从慈云庵接回宫里来,册封了和硕公主,让我不至于无依无靠。”
胤禛拍了拍佳甜的手背:“好端端的,说这些伤心话做什么。现在不是都好好的么?”
“哥哥。在谁的眼里,您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大清的国君。可在佳甜眼里,你就是我哥哥,是疼我爱我会呵护我的哥哥。佳甜不是不敬重您,但绝非碍于您的皇权皇威,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您是个君子,发自内心的想要对你好,就像您对我这样的好。”
胤禛觉得心里暖暖的。“知道么佳甜,这样掏心掏肺的话,这样十足十的血浓于水,朕还以为,此生再也无缘了。”
“不会的,哥哥,佳甜一辈子都会这样敬重您。”
“好妹妹,当哥哥的也会一辈子都这样呵护你。”胤禛轻轻的握住佳甜的手腕:“你呀,自己身子不好,就别贪凉,别在起风的时候外出,更别去理会后宫里那些烦心的事情。只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好照顾自己,朕就安心了。”
佳甜点头,很认真的笑了。“只是哥哥,前朝的事情已经千头万绪了,后宫里还这样多风波,妹妹是怕您会觉得疲倦。”
“朕已经习惯了。”胤禛说的不假,这么多年,朝廷上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未曾远离。从前还有骨肉之间的互相残杀……而他的后宫,从来就没有安稳过。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本帐。谁的多了,谁的少了,谁的好了,谁的坏了,通通都是她们争论的原因。说白了,野心使然,贪心使然。这么想,胤禛便觉得头又疼了一些。“后宫里的事情,朕交给皇后与贵妃打理。皇后身子不济,前一阵子抱恙,后宫就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可是哥哥,贵妃嫂嫂已经尽力在操持这些事情了。她到底是尽心了。”佳甜又蘸了一些脑油,继续揉着。
“朕知道,她是尽力在费心。”胤禛没有说下去。
“皇上哥哥,佳甜回宫的时候虽然不长,可是佳甜知道,贵妃嫂嫂是真的待哥哥好。”
“朕也知道,贵妃很不易。”胤禛微微一笑:“朕也心疼她。”
“哥哥……”佳甜走到身前,对上皇帝的眸子,认真道:“自从入宫,佳甜看见贵妃嫂嫂的每一日是怎么挨过来的。无数的中伤与流言,着实让她身心疲惫。但正因为有哥哥您的眷顾与疼爱,嫂嫂才能撑下来。佳甜只是想求哥哥,不要因为嫂嫂是年家的女儿,就……”
胤禛似乎明白佳甜的来意,勾唇温然而笑:“纵然是朕没有这么想,许多时候,也总有人误会。佳甜,朕是不是真的凉薄至极了?”
“不,哥哥,佳甜不是这个意思。”
“朕知道你不是。你方才也说了,你把朕当成哥哥而不是皇帝。那做哥哥的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可以,朕希望她永远只是朕的爱妃。”想起她的时候,嘴角会情不自禁的挂上一抹微笑。
“妹妹懂了。”佳甜舒了一口气:“景仁宫那儿正热闹着,哥哥可要去瞧么?”
“由着她们先热闹吧。朕晚些时候再过去。”胤禛示意佳甜坐下:“难得你过来,就好好陪朕说说话。朕这里,新做的高点不错,虽然来来去去都是那些应季的,你也勉为其难的尝尝看吧。”
“好。”佳甜笑起来,阳光般的灿烂:“只要是哥哥给的,佳甜都喜欢。”
比之西暖阁里温和的一幕,景仁宫里的一切都显得硬邦邦的。那还是一种沉甸甸的生硬,叫人窒闷也厌烦。
“皇后娘娘请过目。”胡来喜按照吩咐,将永寿宫里里外外搜擦了个遍。
隔着有些距离,皇后看的并不清楚。“映蓉。”
“是。”映蓉走下来,从胡来喜手里接过那些物件,奉于皇后面前。“娘娘请过目。”
静徽伸手,抓起了其中一锦缎,不免蹙眉?“这是什么?边边角角的碎布?”
“回皇后娘娘,这些边角余料,都是从永寿宫的下人房里搜出来的。住在这间房里的奴婢就是伺候初芽姑娘的粗使丫头。“现下这奴婢已经被押在了殿外。”
雁菡心里登时有数了:“皇后娘娘,臣妾也想知道,究竟这个丫头到底背着臣妾和初芽做过什么。”
“押上来。”静徽看一眼熹嫔,心里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静徽忽然觉得,从头到尾,并非是她在筹谋。反而是她被筹谋。“说吧。”
那丫头颤抖的厉害,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香囊,是初芽姑姑让奴婢做的。说要加个夹层,里面能多放一些熹嫔娘娘喜欢的香料。还说这只是姑姑自己的心思,不必要让娘娘知道。至于姑姑到底往里面放了什么,奴婢当真不知道。”
雁菡往前走了一步,侧目注视着这个小丫头:“你叫什么?”
“回熹嫔娘娘,奴婢磨溪。”她的声音带着颤,很是畏惧的样子。“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按姑姑的吩咐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别的真的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年倾欢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很是威严:“你可知,你做的这个有夹层的香囊,险些要了九阿哥的命?”
“贵妃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若不是……若不是今日搜宫,从奴婢房里找到了这些布料,奴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仅仅是帮姑姑做了些手工。平日里,奴婢也是这样伺候姑姑的。”磨溪哭的可怜,伏在地上瑟瑟不止。
“你入宫多久了?”雁菡问。
“回娘娘,奴婢入宫不足半载。一入宫,便被姑姑挑选了来永寿宫服侍。”磨溪的声音满是沮丧,似乎是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了。
年倾欢冗长的叹了一声:“想必,这又是一桩无头公案了。初芽已经咽气了,郭肃一也交给慎刑司了,这丫头像是个没有头脑的,事情想必就要不了了之了。当真无趣。”
静徽听她的口吻,像是极为的不满。“贵妃,本宫并非不愿意查清楚此事,可再怎样,也不可能撬开一个死人的嘴。”
“臣妾如何不明白呢。有些事情要发生,也根本就阻拦不住。”年倾欢瞥了一眼那个叫磨溪的丫头:“皇后娘娘预备怎么处置这个稀里糊涂的帮凶?”
“贵妃以为呢?”静徽沉着脸问。
“依臣妾的心思,自然是乱棍打死为好了。”年倾欢云淡风轻的口吻,听着叫人汗毛直立。
“娘娘饶命……”明知道无用,磨溪还是含泪哀求。
雁菡心中也是一凛:“贵妃娘娘饶命,臣妾身边的初芽已经殁了,就让这丫头代替她侍奉吧!”
年倾欢看着熹嫔哀戚的目光,稍微颔首:“熹嫔就是心善。什么都能不在意。既然如此,那边这样好了。就当是替本宫的九阿哥祈福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么。”
静徽微微颔首:“你有这样的心思,想来皇上知道也会很高兴的。”
声落,苏培盛正好进来。
“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静徽待他行了礼,便问。
“回禀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解熹嫔禁足。”苏培盛传的乃是皇上的原话。
静徽略微点头:“知道了。”这真是难解的死局。
☆、第八十一章 :情面上的,终究不同
淡黄的灯罩,能清晰的看见凤羽的纹路。室内燃着浓重的檀香,熏得没有一丝温情,只有低糜的苦涩与哀愁。静徽默默的跪在并蒂莲花深褐色的团垫上,垂首不语。双手掌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算不得太潮的湿气,钻进指里的骨缝也是凉的叫人疼。
“你平身吧。”胤禛看她伏在地上许久,终究是不忍。“朕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病着,后宫诸事不得顾全。罢了,都过去了。”
虽然没有抬头,静徽却也能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皇上脸上的表情。“皇上,臣妾没能尽心的打点好后宫之事,已经万分愧疚。如今,臣妾身边竟然还出现了这样不知羞耻的奴才,臣妾着实没脸,求皇上赐罪。”
胤禛思忖片刻,独道:“奴才的事,便是奴才去承担。”
“皇上的心意,臣妾明白。”静徽缓缓的抬起头,对上那一双深邃的龙目:“昔日懋嫔驭下不严,皇上亦有严惩。今日换做臣妾,还望皇上不要宽待。否则后宫人心浮动,不得安宁,臣妾罪加一等,更加无颜侍奉在皇上身边。”
看着皇后满面的凄楚与自责,胤禛默默了良久。凝神的目光,似乎是看着面前的女子,却又好像穿过了她的身子,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别处。
“皇上……”静徽低低的语调,听起来只是哀婉。
“朕已经说了,奴才做错的事情,便是奴才去承担。”胤禛伸出手,递给依然跪在面前的皇后。
静徽略微迟疑,终是将手搁在了皇上的掌中。“臣妾有罪。”
“永寿宫宫婢究竟为何人毒毙,尚且不明。但熹嫔谋害九阿哥,也缺乏作证。总归,后宫人心浮动,朕便心中烦闷。既然死人不能再开口,便是多死几个也无妨。”胤禛云淡风轻的口吻,与今日年贵妃在殿上欲意赐罪磨溪时一模一样。
恍惚之间,静徽以为贵妃说这番话的时候,皇上就在眼前看见一般。“皇上的意思是……”
“你身子才好,后宫的事情多叫贵妃担着。朕希望后宫和睦,并非是一日两日的和睦,而是长久的和睦。不管熹嫔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她都已经是熹嫔了。贵妃那里,朕自然会宽慰劝说,你不必费心。”胤禛目不斜视,直直的望着才站起身子的乌拉那拉氏。
“你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后宫里无论是何人,有何心思,做了何等事,你都有义务看着管着澄明着。若此,便再没有什么不清晰。”言罢,胤禛唤了一声映蓉:“皇后的脸色不大好,请御医过来瞧瞧。另外,朕会吩咐内务府,再择一位堪用的内侍监执掌景仁宫细碎事。从前跟着郭肃一的那些个小太监,一律不许再用。亲者一并杖毙,远着打发出宫去。算是以儆效尤,更当的则是要引以为戒。倘若后宫里再生出这样的事情,必受诛连之祸。”
“皇上……”静徽很想问一句,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了。可是那道身影连停顿也没有,拂袖离去。
“娘娘,您怎样了?”映蓉扶着皇后颤抖的手,禁不住心疼的垂泪:“这一跪便是几个时辰,虽则有团垫,但终究也是不顶用。不如请御医来瞧瞧吧?”
“不必。”静徽看了看天色,终究是摇头。“本宫无妨。”嚼着恨慢慢的坐下,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郭肃一怎么会和永寿宫的初芽扯上关系?幸亏这初芽已经死了,否则,还指不定生出多少乱子来。可这初芽,到底是怎么死的,何人下的手呢?本宫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娘娘,现在说这些,只怕没有益处。奴婢倒是觉得,皇上似乎没有怪罪之意,这已经很好了。”映蓉赶紧唤了个小侍婢去取药油:“即便不请御医过来,奴婢也得为娘娘推一推药油。否则湿气酿在膝骨里,每逢阴雨,便是要隐隐作痛了。”
长长的呼了口气,静徽的脸上只有愤怒。“真是作茧自缚。亏得本宫挖空了心思,一再的去安排这些事情,没想到让家雀啄瞎了自己的眼睛。竟然是本宫身边的狗奴才,这样不给本宫作脸。想必后宫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容颜,都因为本宫这样的失利而笑歪了嘴。”
“由着她们歪了嘴才好呢。”映蓉愤愤不已:“娘娘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再说,只要皇上没有圣旨,皇上没有怨怼之言,那她们即便是笑死了,也终究撼动不了皇后娘娘您的地位。”
拍了拍映蓉的手背,静徽冷峻的脸旁终于显露了失落,潸然落泪:“本宫就是……本宫就是怕……怕皇上因此而怨怼本宫了。映蓉,你是长久伺候在本宫身边的人,你和本宫一样,都极为了解皇上的脾性。皇上他,但凡有心事总是搁在自己心里。从不轻易示人,也从不容易忘却。再有什么不好,本宫只怕,这个皇后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娘娘何出此言?”映蓉坚决的摇头:“再不济,娘娘您也是嫡妻正妻,奴才不作脸是奴才犯贱。皇上待娘娘确有真心,怎么会任由奴才犯贱还不心疼娘娘呢。要奴婢看,那些忤逆娘娘的人,才真正的该死,早该趁早消失在这深宫之中。”
静徽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膝骨钻心的疼。“映蓉啊,你猜皇上是去了翊坤宫,还是永寿宫?”
————
“皇上驾到。”苏培盛的声音,仍然是这深宫之的寄望。每每听见,都会让人觉得格外精神振奋。
偏偏年倾欢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露出了笑意。“乐琴,扶本宫接驾。”
乐琴乖巧的扶着贵妃的手,才走了两步,皇上就已经闪身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年倾欢并未曾更衣,连妆也没有卸。看着熟悉的身影进来,她低下眉目,浅浅的笑了:“皇上未曾传召臣妾侍奉,故而不曾准备。何况,皇上不是去了景仁宫陪皇后说话,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朕看过皇后了,就是想再和你说说话。”胤禛示意苏培盛他们退下。乐琴也会意的跟着退了下去。“朕心里闷,就是想说说话,你不必操持,坐下陪着朕便好。”
“是。”年倾欢沉稳的点了下头,于皇上身边落座。“皇上,忧能伤人,您总是这样对臣妾说。怎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就不这样了?您这样子,倾欢看着心疼。”
“你心疼朕,朕何尝不心疼你。”胤禛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头,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怀里。“皇后的事,你怎么看?”
“奴才犯错,自然是奴才的过失。皇后娘娘端方大雅,母仪天下,自然不会允许身边的奴才坐下这样败坏之事。”年倾欢知道,无论皇后做错了什么,皇上都必然希望听到这样的说辞。“而且臣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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