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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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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雁菡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果然有些略微苦涩的味道,配合从竹叶上取的清水,添了几缕清香,到底是不错的。”
磨溪不敢抬头,只是垂首应道:“奴婢从前瞧初芽姑姑也是这么侍奉娘娘喝茶的。”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了做什么?”初蕊的脸色越发不好。
雁菡瞧着磨溪的谨慎劲儿,少不得轻咳一声,示意她不要在这么说话。“你方才不是说,叫本宫择一条好走的路么?你跟随本宫这么多年,但凡是本宫能看见的,你必然也都看见了。初蕊,你觉得皇后为何送这串蜜蜡手串给我?”
原本是不想开口的,因着磨溪还在这里。但既然熹嫔问起,初蕊也不好太明显的抵触这个小丫头。“娘娘,投其所好,难道不是表明皇后娘娘想要笼络您么?这说明皇后娘娘还是很在意您的。”
“皇后眼中的在意,你可知道是什么用意?”雁菡缓缓的问。
“这……”初蕊有些犯难,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妥当。
“你来说。”雁菡将目光锁定在磨溪身上。
磨溪有些意外,不明白熹嫔何故会问自己。但稍作迟疑,她还是蹙着眉头,慢慢的说道:“奴婢以为,皇后娘娘投其所好,正是为了吸引娘娘您的注意力。也就是说,皇后娘娘必然是有所求,才会有所施。”
算是说的不错吧,雁菡心思一动,不想这个才入宫的小丫头,还有几分眼色。“接着说下去。”
磨溪有点迟疑,但终于还是继续说道:“奴婢虽然不明白整件事情,却从方才娘娘您与姑姑的对话中,觉出了一些细碎的东西。贵妃娘娘明知道娘娘您有意靠拢,却拒人千里。反而皇后娘娘上赶着送蜜蜡过来,用以同娘娘修好。奴婢总觉得,身为皇后,这些事情是不必做的。而皇后娘娘偏偏这样做了,显而易见这些是有目的。”
“倘若是你,刚当如何?”雁菡只作不觉,平平静静的问。
“倘若是奴婢……”磨溪有点不敢说,言辞吞吐:“奴婢……只怕身份卑微。”
“你不用怕,怎么想就怎么说。”雁菡知道她的顾虑,从而平静她的心绪。“本宫与你们,不过闲谈几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奴婢倒是觉得,年贵妃娘娘的行为有些奇怪。”磨溪仔细想了想:“就如同那一日在皇后娘娘宫里,贵妃娘娘原本要赐死奴婢。但娘娘您只是一句话,她便饶了奴婢这条命,还恩准奴婢可以继续留在永寿宫伺候。常听人说,宫里的年贵妃娘娘杀伐决断,铁手无情。只是这次的事情,并不见得贵妃就是这样的性子。
还是说,贵妃娘娘根本就是有心饶奴婢一命。宫里能与皇后娘娘抗衡的,也就只有贵妃娘娘了。如今娘娘有心跟贵妃娘娘站在同一条船上,可对方却不领情,这不也是真真儿的奇怪么?明知道如此,胜算才大,却还要故意把娘娘您推开。这似乎并不是一个聪明人的明智之举。那么贵妃娘娘到底在思量什么?这一点,奴婢却是想不通了。”
雁菡很满意磨溪的话,却也能从她的话里,觉出她的心思。“是啊,明明是有利的事情,却不做。这便是真的奇怪了。”
“娘娘,您的意思是?”初蕊心里也是摸不准,虽然她不喜欢磨溪,但听磨溪这样一说,贵妃的行为确实反常。“难道贵妃是以退为进,希望娘娘您更加坚决的表明立场?也就是说,若要跟在贵妃身侧,就必须同皇后撕破脸?”
倾欢摇头,雁菡并不觉得贵妃是在逼迫自己做这件事情,相反的,她似乎更像是在赶自己离开她的身边。“贵妃似乎,不愿意我同皇后撕破脸。”
“娘娘,您……”初蕊忽然觉得,不光是磨溪让她陌生,就连熹嫔也是如此。“奴婢不明白,您为何偏要同贵妃为舞。贵妃膝下,已经有两个阿哥了,偏是皇上又偏宠贵妃,说不定往后还会再有小阿哥的。倒是,无论贵妃希望哪个阿哥成为后继之君,咱们的四阿哥都只有碍眼的份儿。”
“你想的不错,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可是初蕊,皇后的心思你从来没有认真瞧过。你觉得,即便皇后膝下没有嫡子,就会全心全力的帮衬四阿哥登基为帝么?说白了,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但说透了,有谁会希望手中的权力与旁人分摊?一旦四阿哥登基,她就只能是母后皇太后了,而本宫才是圣母皇太后。”雁菡闭上眼睛,很不愿意想那样的场景。
心中一凛,她又不得不慢慢的说:“年贵妃,到底是心系着皇上与她的阿哥。可皇后,心系着的是皇上,却也是她母仪天下的后权。”
初蕊终于明白了什么,慢慢的垂下头去:“奴婢是怕,娘娘万一走错了一步,往后想要回头就难了。年贵妃,虽然贵为贵妃,可终究是个连封号都没有贵妃。皇上用着年家,何尝不是防着年家,这样下去,只怕皇上连贵妃也会处处提防的。胡到猢狲散,奴婢是怕到时候,会牵累娘娘您也未可知。”
其实雁菡原本无意争斗,一步一步走过来,多半是为了弘历。“本宫真的没想过,要弘历成为什么后继之君,只求他能平安也就是万幸了。所以本宫依附贵妃,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她扳倒取而代之,而是希望能仰仗年家的福荫庇护,顺顺利利的挨到弘历出宫。有了他自己的家,有了他自己的前程,本宫也就能想办法毫无顾虑的抽身了。”
“除了这些,奴婢觉得还有一个法子。”磨溪想了想,忽然道:“娘娘何必成为第三个人。”
“什么第三个人?”初蕊觉得她的话奇奇怪怪的。
“就是能与皇后、贵妃分庭抗礼的第三个人。一旦后宫形成明显的三足鼎立局势,许多不安稳,就会变得安稳起来。底下的宫嫔们,也都晓得该怎么选择自己要依附的主子,小主。届时,无论是皇后还是贵妃,都不可能轻易的扳倒娘娘您。如此,四阿哥也算是有个安稳的前程了。奴婢愚见,只看娘娘是否愿意领受。”
慢慢的闭上眼睛,雁菡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最不愿意逼着自己去走的局面,却也是她最应当走的局面。“姑且,再让我仔细想一想吧。”
☆、第八十五章 :筹谋良久,先发制人
虽说入夏有些日子了,一场雷雨之后,紫禁城里倒也凉爽些许。穿着艳丽的宫嫔们,似乎说好了一般,三三两两的结伴游园,倒成了雨后御花园里一道清新别致的风景。
年倾欢瞧着雨停,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惯常喜欢雨后那份混着浓厚土腥气的新鲜湿润,早早就让人在御花园浮碧亭备好了香茗,待到宫嫔们前来赏景时,她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座品茗,闲看亭下睡莲朵朵,锦鲤红红。
“给贵妃娘娘请安。”最先走上前的,乃是耿幼枝。而与她相伴同游的,则是熹嫔钮祜禄氏。两人一人着宝蓝色的旗装,一人着浅绿,看上去爽心别致,可谓浓淡相宜。
“雨后赏园同乐,不必多礼。”年倾欢眼尾瞟过身边的石凳,示意两人坐下说话。“乐琴,上茶。”
“多谢娘娘。”耿幼枝拉着熹嫔一并走上前落座,脸上满是灿灿的笑容。
雁菡只是平静以对,没有多余的表情。在她看来,年贵妃的冷漠以待,似乎是另有用意。
“两位娘娘,这是今年新贡的香片,请品尝。”乐琴与乐瑶一并双双奉上香茗,便乖巧的退开一旁。
年倾欢端着自己的茶盏,有滋有味儿的品着。并不多与面前的两人交流。如此一来,这三人品茶的氛围不免拘谨起来。不说话,仿佛谁也猜不透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小主,您慢点,您别走的这样急啊……”
“你们别跟着我了,我自己能找到。”
忽闻主仆二人的对话,亭子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抬眼看了过去。
“都说了你们别跟着我了,我自己能找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集万千怨妒于一身的吉怜,吉答应。“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也这样不仔细,现在可好,弄掉了还不许我找,殊不知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怎么就能平白无故的弄丢?”
“去问问吉答应,那是找什么呢?”年倾欢虽然不是特别好奇,但与皇后有关的事情,她总是得上上心。
乐琴闻言应了一声,领着个小宫婢便从亭子上走了下来,直直走上前去。“奴婢乐琴给吉答应请安,敢问小主这是在找寻什么物件?”
吉怜一见着乐琴,便知道年贵妃娘娘就在附近。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她赶紧往亭子上瞧。果然年贵妃与裕嫔、熹嫔皆在。“臣妾冒失了,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看她身子不便,还行了大礼,年倾欢不由勾唇:“吉答应什么时候都不忘礼数,又岂会冒失。本宫只是好奇,什么了不起的物件,值得你不顾雨后路滑,亲自沿着这浮碧池边焦心寻找。不如你说明是何东西,本宫也好让奴才们搭把手。你现在身子金贵,万一有什么闪失,本宫瞧见了却没有加以阻拦,岂非是要皇上皇后怪罪么!”
听着年贵妃的口吻之中,不乏责备之意,吉怜再度行礼:“回禀娘娘,日前皇后娘娘赐了一串蜜蜡的手串给臣妾,不料昨日游园,因着落雨而心焦。经过此处时,手串竟然断开了,珠子散落一地不说,且都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有些委屈的垂下头,蜜蜡手串原本是算不得什么,但那代表皇后对她的看重。吉怜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皇后的赏赐。可是凭空就没有了,总是叫她心里不畅快。
“蜜蜡手串虽则珍贵,又是皇后恩赏的,但终究不及你腹中的皇嗣要紧。方才本宫也说了,雨后路滑,又是在池边,倘若有什么不好,本宫与你都担待不起这个责任。”年倾欢扫了一眼远远候在一旁的胡来喜。“送吉答应回宫。”
略微有些不情愿,吉怜其实还是很想找到那些散落在池边的小珠子。但贵妃既然这般教诲了,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多谢贵妃娘娘,臣妾告退。”
目送她离开,年倾欢少不得轻叹一声:“皇后的恩赏再要紧,也终究不及她腹中的那一块肉。这么浅显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两位瞧着,是个怎么意思?”
耿幼枝心里一晃,不晓得贵妃忽然这样问是何原因,但摸不准贵妃的心思,她也不敢轻易的乱答。只得投了一束求助的目光,看向熹嫔。
“臣妾以为,吉答应是难得如此的殊荣,却不慎没能保全,怪自己命途不济罢了。”雁菡从前也卑微过,卑微时,总是会幻想自己今后如何能显贵。但其实,真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得。
年倾欢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浅浅缓缓的抿一口盏里的温茶,直直的瞧着远处。
返回永寿宫时,已经到了传晚膳的时候。
雁菡想了想,终于还是唤了一声初蕊:“你去把皇后娘娘让内务府送来的蜜蜡手串给钟翠宫的吉答应送过去。只说也是皇后娘娘恩赏的物件,应该及得上她那一串。”
初蕊有些不解,心里很是奇怪:“好端端的,娘娘何必怜惜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宫嫔。何况她现在又是众矢之的,多少人的目光成日里如同锋利的刀箭一样,来回歘歘她的腹部。奴婢虽然知道娘娘您是好意,但落进别人眼里,就根本不会是这样的意思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娘娘何必要做。再者,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也只怕心里会不痛快。”
轻轻一笑,雁菡并赞同初蕊的说辞:“我这么做,也是希望后宫和睦,这才是皇后娘娘的初衷。娘娘若是果然知晓了,也必然会懂我是一番苦心。”
“奴婢明白了。”嘴上说着明白,但其实初蕊心里并不是真的明白。熹嫔从前是不争不斗的温吞性子,虽然睿智深谋,但是到底还是逊色几分。如今也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到底皇后和年贵妃,究竟熹嫔会择哪方阵营投诚呢?
“磨溪,你同我一道去。”初蕊看着磨溪在熹嫔身边侍奉,略微有些不爽,故而故意吩咐。
“是姑姑。”磨溪倒是没有多想,痛快着就答应了。
两人一并行了礼,慢慢的退了下去,雁菡脸上的笑意才慢慢的收敛,只在眼底藏了一丝不忍,口中喃喃自语道:“本宫不是没有给你机会,若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本宫下狠手。”
半盏茶的功夫,初蕊领着磨溪返了回来。
雁菡看她神色如常,不禁笑问:“怎样,那蜜蜡的手串,吉答应可喜欢?”
“回娘娘,吉答应很是喜欢。”磨溪嘴快,抢在初蕊前面就把话回了。
“喜欢就好。”雁菡不动声色的笑道:“皇后娘娘吩咐内务府的奴才特意甄选的,自然是最好的蜜蜡。本宫素日也喜欢拿东西,懂些成色。这一串怎么都比吉答应那串要好许多。这样就好,她喜欢心情便能舒畅一些,对腹中的龙胎好。”
初蕊听闻此言,不免心里别扭:“娘娘,吉答应舒服不舒服,都是人家钟翠宫的事情。皇上已经许久没来咱们宫里了。这才是您该挂心的事情呢。奴婢总怕,要是皇上长久不了,待娘娘您的情分必然也就浅了。到时候,娘娘想再得个小阿哥,只怕也不容易。”
闻言不由轻嗤,雁菡情不自禁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我都年届三十了。哪里能轻易就再有皇嗣。到底是吉答应年轻,皇上去瞧她几回,她就不负圣恩有了好消息。是旁人羡慕不来,也嫉妒不了的。不过嘛……”
眸子里闪过一道喜色,雁菡轻轻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双足上的花盆鞋:“把皇后娘娘赏赐的蜜蜡都送到了钟翠宫,想必皇上今晚一定会来。初蕊,你去准备好香汤,本宫浸浴之后,便是要准备接驾了。”
初蕊有些不信,但又不好拂了熹嫔的面子:“奴婢这就去准备。”
雁菡慢慢的闭上眼睛,脸上的笑容却分毫不减。“有舍才有得,这个道理太浅显了。”
胤禛来永寿宫的时候,已经是晚膳过后一盏茶的功夫了。彼时,雁菡沐浴更衣,绾了个松松的云髻,正端了才烹好的香茗。“皇上怎么来了,也不叫奴才事先通传一声?臣妾穿着随意,圣前失仪了,还望皇上恕罪。”
“怎会。”胤禛许久未曾见到钮祜禄氏,竟不知,她可以这般清水出芙蓉。“你这样清爽的样子,如同夏雨淋湿的荷叶,晶莹剔透又不失清爽,才叫朕心里舒服。”
“多谢皇上。”雁菡略带羞赧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娇嗔。
“看看这个,你喜欢不喜欢。”胤禛从苏培盛手上,拿过一个锦盒,递到了她的掌心。
“是什么?”雁菡故作诧异,缓缓的将锦盒打开:“这是……”
“这是新进贡的南珠,个个圆润饱满,莹白清透,统共也就这么一盒,朕瞧着,够你做条手链,就给你带来了。”胤禛抚了抚她光洁的脸颊,眼底填满了温柔。
“多谢皇上。”雁菡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就好。”
徐瑞和在这个不适宜的时候,弓着身子站在门外轻咳一声,道:“皇上,钟翠宫传来话请您过去一趟,说吉答应胎动不适。”
☆、第八十六章 :深夜滑胎,罪在手串
深夜的紫禁城,原本该是静谧庄严的。偏偏皇上移驾钟翠宫,一行人匆匆来去,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皇上有动静,那可是足以阖宫惊动的大阵仗来。以至于宫嫔们纷纷得到消息,各自遣了奴才打点,齐齐的聚到了这平日里并不起眼的钟翠宫中。
年倾欢自然也不例外,她来的不算晚,也同样不是最早的。扫过在场的宫嫔神色不一的脸庞,她遣了奴才带路,急匆匆的就来到了帝后所在的厢房之外。
“皇上,您别担心了,吉答应的身子一直不错。想必只是寻常的胎动,不会有大碍的。”
这是年倾欢听见,皇后温言软语对皇上说的宽怀之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抵触如同烈火一样,熊熊的燃起来,直燎的她想笑。皇后会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么?年倾欢怎么也不肯相信。“臣妾来迟,给皇上皇后请安。”
静徽的脸颊,正贴在皇上的肩头。听年贵妃请安,她明显的感觉到皇上后退半步,自己的脸颊蹭在了绣金鳞的丝线上,说不出是疼是痒。“年贵妃有心了,有心就不算迟。”
看一眼皇帝的脸色,年倾欢慢慢的透出忧虑来:“吉答应成孕,将满三月,怎么这时候会突然胎动不适,说来也是奇怪。先前御医一直替吉答应安胎,并未有什么不稳妥,怎么会说不适就不适了?”
胤禛看着她满面的忧色,心里也是不宁。“许是吉答应先前受伤还未成好利索,身子弱了些。”
“皇上切莫忧心,待御医请完脉便可知。”自己在这里宽慰皇上安心,偏是她一来就要扰乱皇上的心。静徽越发的看不透这位贵妃了,曾几何时,她不是也该这般温柔体贴的抚慰皇上的心绪么?“贵妃也不要过分担忧,吉人自有天相,何况皇上在这里,有龙气庇护,吉答应一定不会有事。”
皇后的话音才落,熹嫔便领着人端着香茗进来。因着贵妃是后来的,香檀木上的茶盏只搁了两杯。“皇上,请喝盏茶润润喉吧。”
胤禛看了一眼熹嫔,颔首端起了其中一盏,如平时一般呷了一口。随即旋过身子,寻了一处坐下。正预备开口说什么,就看见苏培盛耷拉着脑袋走进来。“吉答应怎样?”
苏培盛一下子跪地,尽量把声音放缓,低低道:“皇上请节哀,吉答应的龙胎……没能保住?”
“什么?”皇后与年倾欢几乎异口同声。
年倾欢凛眉,冷着脸道:“不是说胎动不适么?怎么说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吉答应的龙胎将满三月,已经不是最不稳当的时候了。御医到底是怎么说的?”
苏培盛看了一眼皇帝的面色,赶紧传了御医上殿。“皇上,奴才笨嘴拙舌的,还是让御医亲自禀明为好。”
胤禛皱着眉点了一下头。
御医便跪着如实道:“启禀皇上,吉答应之所以会觉得胎动不适,乃是因为她近来用了极重的麝香。麝香最损女子肌里,加之吉答应又直接接触过麝香,使药性迅速的渗透体内,才致使龙胎不保……”
“老生常谈了。”胤禛阴冷的表情看上去冷峻骇人:“历朝历代,有哪一朝没用过麝香?正因为如此,朕才三令五申,不许宫中出现这样的脏东西,你们太医院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任由这些东西流入宫中,恣意为恶毒之辈所用,残害朕的皇嗣。”
“臣该死。”钱守是平日里替吉答应安胎的钱御医。因着吉答应的胎象一日比一日稳固,所以这些日子,他入宫请平安脉的次数也是逐渐减少。有时候未免打扰吉答应安歇,她身边的侍婢总会来传话,说今日不必请脉之类。前御医哪里会想到,才疏忽了这么几天,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听皇上的口吻,这件事情绝不会善罢甘休了。“皇上,臣以为,吉答应身体里的麝香,应当就是这一日才有的。”
“糊涂话。”静徽很是生气,脸色愈发不好:“麝香虽然极损女子机理,但也并非一日就能奏效。若要一日奏效,这得下多足的成分方才能奏效?吉答应虽则通药里,也断然不会在自己孕中,大量的进食含有麝香的膳食饮水,这说辞未免太奇怪了。难不曾你们为求自保,竟胆敢当着本宫与皇上的面胡嚼一气不成。”
“臣不敢,臣句句属实,还望皇后娘娘明鉴。”钱守唬的脸色青黑,双手掌地,硬是不敢抬头看皇上的脸。
“皇上,方才御医说,那药是直接用在了身上……”年倾欢知道,有些话不挑明,皇后的戏就不好做了。“臣妾以为,直接用在肌肤上,效果未必能如此明显,还是传侍奉吉答应的奴婢前来问问,总能寻出个蛛丝马迹。”
胤禛颔首:“你且问就是,朕去瞧瞧她。”
“是。”年倾欢与皇后一并起身,恭送了皇上离开,才让奴才传了吉答应身边的侍婢墨浓。“本宫今日着人送吉答应回宫之时,她人还是好好的。你们这些近身侍奉的人,是有多么的不当心?怎的这才短短几个时辰而已,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底吉答应是怎么受了伤,哪里受了伤,为何会胎动不适,再不从实招来,别怪本宫将你们发落去慎刑司言行拷问。”
“年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隐瞒。”墨浓含着泪哭诉道:“原本答应一直是好好的。谁知道用晚膳的时候,小主发觉象牙筷上有了一掉裂痕,就急着用手去掰了掰。说知道这一掰,筷子一下子就裂成了两截,还划伤了小主的玉腕,流了不少血。”
静徽哼了一声,不满道:“你们小主受伤,为何不报?”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主说,这不过是擦破了皮,没什么要紧。之吩咐了奴婢给她上了些药,连包扎都没有。”
“什么?”静徽的语调充满了怒意:“你们小主受伤,你们未曾上报还不曾传召御医来瞧。这边也罢了,竟然还马虎到不好好包扎,简直岂有此理。”
“皇后何必如此动怒。”年倾欢鲜少看见皇后这样暴躁的一面,少不得宽慰。“吉答应身子一向强健,又是宫婢的出身,想来是自己没有把这伤当成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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