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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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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深深的提一口气,只觉得甜腻的香味沁入脑髓,生生呛的头疼。“新贵得宠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成想我们这一位宁嫔,也有这般的好福气。皇上是要把她当成新人一般来疼爱么?真是时移世易。”
“福气来了,有时候挡也挡不住。”比之懋嫔极为轻哂的口吻,耿幼枝的语调之中,似乎透着隐隐的醋意。不过也是只一瞬间的心里不舒服罢了,天天吃这样的干醋,人还活不活了,须知道宫里永远都会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有新人送进来,而皇上只能博爱,却不能专宠。“咱们还是进去吧。”
雁菡点一点头,跟着前头两位,缓缓的往里走。
海萱快步走进偏室,对端坐在软榻上的宁嫔软声细语道:“娘娘,懋嫔、熹嫔、裕嫔来了。”
武歆音收回了神思,似笑非笑道:“这真是有趣了,一来全都来了。如今这么看,嫔位四人齐全,真是百花齐放啊。这宫里又要热闹了。”
话音落,三人已经由海莲领着进来。
“宁嫔妹妹安好。”懋嫔轻缓一笑,宁嫔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慢慢的抬起头,武歆音难得再看见这些人的面孔如此“友善”,不免也舒展了唇瓣:“姐姐们现在过来,我便有些不懂了。若是恭贺,可算是早了些。若是来瞧热闹,又是晚了一些。瞧热闹的那一拨人,方才瞧过就已经走了……”
这口吻听着来者不善,叫人微微有些不舒服。
雁菡淡然道:“恭贺自然不会草草而来,只待明日,宁嫔向皇后请了安,诸位姐妹再行恭贺不迟。至于瞧热闹么!如今的紫禁城里,处处皆是花红柳绿,步步都能听见莺声燕语,钟翠宫可谓热闹的地方,却也并非是最热闹的地方。来与不来,瞧与不瞧,只在于姐妹之间的一番心意。怎的宁嫔是要拒人千里了么?”
“说笑了熹嫔。”武歆音双足落地,忙有两名小侍婢走上前来,双双蹲下身子,为她穿上了花盆鞋。“因我伤着,这些日子一直深居简出,不问宫里的事。好容易才好一些,皇上就下诏恢复了我的位分。大起大落,难免心情波动,心绪不宁,说出来的话若是有什么不周全,还望三位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走上近前,武歆音兀自落座才勾唇:“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几位也坐。难得来我这里一回,海萱,去奉茶。我要与三位娘娘好好叙叙话。”
宋代柔到底是大方的,最先走上前去,于宁嫔身边坐下。“妹妹有伤?不知伤在了何处?可要紧么?御医是怎么说的?”
耿幼枝跟着她坐下,看一眼身后的熹嫔:“妹妹也过来坐吧,难得旧时的姐妹,能有这样安静叙话的好时候。”
如此,雁菡才坐了下来。她很能明白宁嫔现在的心思。说不怪这些人,当时她落难,并没有一个人来为她求过情。即便有,也不过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谁又会真的在意她的死活。如今复宠,好容易做回了从前的位置,对这些人,自然是又恨又恼,却又离不开。如果现在就交恶,往后的路只会更难走。可要勉强自己坦然的面对,又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谁让这个宁嫔,从来都心高气傲,有一股子不愿低头的执拗。
当然这些话,雁菡只搁在自己心里想想罢了,终究没有出声。
“多谢懋嫔姐姐关心。”其实武歆音不愿意喊这些人姐姐,她情愿唤她们做“娘娘”,原因很简单,姐妹之间的那种情分,搁在宫里太虚伪了。不过从她落难到现在,懋嫔对她总算是不错的。这么想,心里舒坦了一些,叫一声姐姐也不算过分。
“妹妹的伤,皆在身上,若说不严重,这三伏天的,怕起了炎症。若说严重,实在也算不得特别严重。我能走能跳能吃能睡的,到底没有大碍。”武歆音伸出了一双手,摊开在懋嫔面前:“姐姐你瞧我这双手,曾经也算是纤纤玉指,美如柔荑。现在呢,除了水泡便是厚厚的老茧,连关节都快要浣洗衣裳,弄到变了形。这才是最让我糟心的。”
宋代柔不免颔首:“女卫悦己者容,咱们女子珍视自己的容貌,便是十足十的在意与皇上的情分了。不怕,晚些时候,我去内务府问问,有什么上好的药膏,都给你要来。总是能恢复到从前的,你不必担心。”
“若不是我这身上,若不是我这双充满茧子的厚掌,也许现在我仍旧在辛者库为奴呢。”武歆音说这话的时候,眼眶泛起了红意。她是可怜自己的遭罪,但她更痛恨将她逼到这绝路的人。当然,她也懂,这些人这时候过来,就是为了弄清楚,何以自己忽然就复宠了。
既然如此,就满足她们的好奇,直言不讳就好。
几人又轮流的说了一些宽慰的话,无非是叫宁嫔要珍重自己之类。随后才一并起身,预备离开钟翠宫。
“听说,体元殿殿选的时候,一位安氏给皇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今晚上,皇上就翻了她的绿头牌,姐姐,是有其事么?”武歆音忽然问。
“是。”宋代柔简短道:“这会儿,人应该送去养心殿了。”
“是么真是太好了。”武歆音抿着唇,双颊生出柔软的粉腻:“几位慢走,恕不远送了。海萱,替我好好送出去。”
“你自己多多保重。”宋代柔优柔的看了宁嫔一眼。心想,当初册封,皇上为何择了一个“宁”字给她当封号,是希望她能够息事宁人,还是安宁一些?
从钟翠宫出来,三个人没走一会儿便分开了。雁菡想着这一整日,众人劝说她的话,心弦越绷越紧。“磨溪,你说本宫是应当继续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还是如同她们所言,奋力一搏呢?你也看见了,新人娇艳,送进宫来的这些美人,越发多了。皇上只怕看也看不完……”
磨溪嘴皮子很是伶俐,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只问道:“娘娘你在意的,就竟是皇上的恩宠,还是您与四阿哥的前程呢?”
雁菡微微一愣,目光有些凝滞,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皇上的恩宠,向来与我无关,我能怎么在意。我只是希望我与弘历的日子,都能平安一些。”
“那不就得了。”磨溪虽则年轻,目光却老辣,仿佛能看穿一切。“娘娘知道自己要什么,就一门心思的去夺取便好。那些无关紧要的,似是而非的,又或者根本没有举足轻重意义的,您又何必在意。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是天子,普天之下的女子都是他的。他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不愿意喜欢谁,就不喜欢谁。今天翻了这个人的牌子,可以去看另一个位。明天忽然想起了被自己抛诸脑后的那一位,又可以重新捧在掌心。
奴婢觉得,一个人的心力是有限的。即便尊贵如皇后,也有难以周全的时候。所以,不要浪费不应当的力气,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才是最稳妥的。娘娘既然是为四阿哥和自身筹谋,那是不是皇上心尖儿人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您是不是熹妃,熹贵妃、甚至皇贵妃……只有权势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保险的。情呀爱呀,都是后宫那些宫嫔成日无聊,自欺欺人打发时光的说辞罢了。”
“好个犀利的丫头。”雁菡禁不住啧啧道:“你虽然年轻,竟然看的如此透彻。本宫不知道是该替你高兴,还是觉得你涉世未深,不懂真正的男欢女爱。”
提及此事,磨溪的脸不由一沉:“娘娘怎知奴婢不懂?”
“哦?”雁菡倒是来了兴致:“你懂?”
“实不相瞒,奴婢之所以入宫,乃是代替了一个人。”磨溪这些话,憋在心里许久了。“她不但无声无息的夺走了奴婢的一切,还将奴婢送进了这里。娘娘,奴婢曾经以为,只要好好的在宫里伺候,就能熬到出宫的那一日。谁知道一入宫,就差一点丢掉性命。在此之前,奴婢何曾某算过害过人?”
雁菡点了下头:“许是本宫太不懂你了。”
“奴婢不想埋怨那个推了奴婢入宫的人,即便她抢走了奴婢指腹为婚的夫君,奴婢也不愿意恨她。可是现在想想,奴婢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为了自己,也为了母家,奴婢得争气的活下去,好好为伺候娘娘您。”
“同是天涯沦落人。”雁菡缓缓闭上眼睛:“你能来我身边,是缘分。既然缘分已经这么注定了,咱们就好好的博一次。”
“娘娘,您真的想通了?”磨溪喜出望外。
“是啊,想通了。”雁菡仰起头,忽然觉得头顶这四四方方的蓝天,特别特别的高。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请安当日,恩宠可见
多日不见这些嫔妃,静徽竟然有些眼生了。细看之下才发觉,倒不是自己对她们生疏了,而是原本就有好些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这一殿的环肥燕瘦,五色缤纷,真叫人看着赏心悦目。难怪,皇上近来心情大好,来瞧自己的时候脸上总带着笑意。
只怕任是谁看见这些娇美的容颜,也会禁不住跟着笑起来。
“都平身吧,赐座。”静徽的话音落,请安的宫嫔们便依次落座。当然新进宫的秀女因为还要行大礼,便拘着礼没有动。
这一回,静徽才觉得自己看清楚了些。落座的,都是侍奉在皇上身侧多年的老人,而殿上这些娇嫩嫩的,才是宫里一道清新的风景线。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请再受臣女大礼。”
乖巧的秀女们个个面带微笑,端庄得体,因为还没有定下位分,以至于她们只能口尊自己“臣女”而并非臣妾。
倒是有个例外的——安笑然。
她站在秀女之中第一排的正中央,眉目含喜的向皇后请安。头上一支喜鹊登梅的金簪子,格外的光彩夺目,那喜鹊的眼睛,都是点翠的工艺,足可见是宫里的好东西。
只这一眼,静徽便知道她的身份了。
果然,等到秀女的大礼行完了,众人便落座于其余宫嫔之后的位置。唯有安氏一人原地不动,再向皇后行礼。
“真是难为安常在了。”年倾欢淡然一笑:“妃嫔侍寝的第二日,依足宫规,要向皇后行大礼以示恭敬。不想与首度请安的大礼交叠在了同一日。八成是要累坏安妹妹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宫嫔不禁哗然一片。皇上竟然册封了安氏常在的位分。且就在侍寝的第二日,足可见皇上有多喜欢这位新秀。
“贵妃好快的消息,连本宫也是来见各位妹妹前,才听养心殿的奴才回的话。”静徽端惠一笑,满面春风。“皇上身边,一下子添了这么多位妹妹伺候,却还是最在意贵妃你的。足可见皇上是重情之人,乃是妹妹的福气。”
这么说话,一则表示皇后的宽容,二则在于强调年贵妃于宫中屹立不倒的宠妃地位。三么,当然也是将火烧到翊坤宫去,新秀之中,必然有心高气傲的,有目空一切的,有巴望着能取宠妃而代之的。
宋代柔心里很清楚,皇后这是要做什么。只是在外人眼里,看不透这一切便罢了,看透了这一切,竟是觉得太过好笑了。
“好了,安常在,真是难为你了。“静徽的笑容越发的柔和起来,亲昵的如同镀上一层温润的烛光。“从江南入京,一路颠簸原本就辛苦。加之宫里头各样的规矩,也越发让你身心疲惫了。本宫让人备下了些药材,等会让映蓉送到你房里去。好好补养身子,争取早些为皇上添个结结实实聪明伶俐的小阿哥,如此本宫也就安心了。”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安笑然脸一红,更显出了几分妩媚之色。
宋代柔故作娇声:“皇后娘娘一定是特别喜欢安妹妹的!安妹妹才侍寝了一次,娘娘您就盼着她能一索得男,可见是对妹妹寄以厚望。”
被懋嫔这么一说,安笑然有些吃心了。若是自己真的一索得男那就好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皇后的美意。但哪里就有那么容易,说有孕就能一次有孕。
“懋嫔姐姐,瞧你,唬的咱们安常在脸都变色了。”武歆音捻着帕子,轻轻的语声不紧不慢的:“若是一索得男,当然是天赐的福气,可不然,就成了姐姐念下的紧箍咒了。”
言罢,她轻巧的一下,目光锁定皇后的面庞,动容道:“皇后娘娘原是一番教导栽培,却不是想要妹妹有压力呢。”
李怀萍听着有点迷糊,到底武氏这番话是冲着谁呢?皇后?安氏?亦或者是懋嫔?怎么听着稀奇,里里外外都不像是好话。“宁嫔许久不出来和咱们说话,这一开口哇,嘴皮子是越发的好使了。”
静徽淡淡的笑,却不多言什么。仿佛这一切的纷争,都与她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无关。不过是底下的妃嫔们喜欢拈酸吃醋罢了。且为尊上者,越是不开口,越叫人摸不透。这些新入宫的秀女之中,定然不乏聪明伶俐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么。
“我的嘴皮子好使,也不如我的双手好用。齐妃姐姐宫里许多衣裳,还都是我这双粗糙的老手搓出来的呢。”武歆音毫不避讳自己先前那段不光彩的经历,直言道:“如今瞧着姐姐穿着如此光鲜亮丽,越发的青春焕发,我这心里安慰多了。”
李怀萍不想她会提及这些,脸色一僵,随即又笑道:“那我可是要多些妹妹了,真是难为你了。”
年倾欢看着皇后现在的样子,不禁又想起自己刚入府的时候。人前,她总是想要极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温婉宽惠,母仪天下的气度。但实际上呢……哼,年倾欢看见就觉得反胃,懒得在理。正想着起身行礼,手才扶稳红木椅的把手,就听见苏培盛那熟悉的脆声。
“皇上驾到——”
心中一喜,静徽就着映蓉的手起身相迎。宫嫔们也跟着皇后迎上前来。
当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步入殿中,齐齐的问安声响彻大殿。“皇上万福金安。”
不得不说,宫里头许久没有这样的人气了。彼此的声音飘荡在同一座殿中,震耳欲聋。
“平身。”坐稳正殿之上,胤禛环视了殿上的妃嫔,最终目光落在皇后身上。“朕瞧着,你的气色今日好了许多。”
“多谢皇上惦记。老人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臣妾看见这些新入宫的姐妹个个娇艳,竟也觉得自己跟着年轻了许多呢。”静徽眼中的温热,显而易见。这个时候,她只希望能得到皇上的回应。
胤禛果然没有叫她失望,伸出手扶她落座,又是叮咛:“身子好了也不可大意,平日里滋补品,调养的方子,一点也不能疏忽,一次也不能少。”
静徽心里乐开了花,红润的脸上满是幸福。她轻轻颔首,耳畔的金步摇窸窣晃动,发出清脆的微声。“是,臣妾记下了。”
“贵妃也是,朕瞧着,你近来也瘦了一些。”胤禛的目光迅速的从皇后的脸上移到年贵妃的脸上,笑容不免温润了许多。
年倾欢缓慢的起身,笑意盎然:“多谢皇上关怀。”
在皇上面前,宋代柔说不上话,否则真想替年贵妃念叨几句。选秀事宜从头到尾,都是贵妃一个人操持,想不瘦都不行。
哪知道她正想的入神,倒是熹嫔起身一福,盈盈笑了。
“皇上所言极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抱恙,后宫诸事皆是由贵妃娘娘操持。不光如此,娘娘还亲手缝制了驱虫的药香包,让奴才送去了阿哥所,给弘历弘时。足可见贵妃娘娘的周到与关怀。”雁菡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话,眼底尽是笑意。“九阿哥年幼,娘娘宫里也有千头万绪的琐碎事,臣妾每每想到这些,总是担心娘娘太过疲倦。只是有了皇上这一番关怀,想必娘娘一定疲劳全消,心中宽慰。”
年倾欢不经意的看了熹嫔一眼,已明白她是想通了。低下头缓缓的坐了,才幽幽一笑。
“熹嫔说的不错,年贵妃只怕是这后宫里最操劳的了。也是本宫身子不好,才累你这样操心。”皇后虽不情愿,但也得顺着往下说。“皇上可要好好宽慰妹妹一番才是。”
“多谢皇上皇后关怀。”年倾欢笑不露齿,温然道:“臣妾没有什么疲倦的,都是分内事罢了。只要皇上皇后不嫌臣妾愚笨便是最好的了。”
皇上眼里唯有贵妃一人,这便是新进宫嫔所见的定论。后宫乃是一个大染缸,自己最终会被染成什么样色,尚且难说。安笑然冷眼旁观,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敬畏,要怎样,才能成为皇上最在意的宠妃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分门别户,各有打算
李怀萍撩开了白玉珠的帘子,只觉得玉质尚可,触着虽然凉,但并不冰手。“娘娘今日也瞧见了她,觉得可满意么?”开门见山的问,乃是因为她知道,皇后最不喜欢兜圈子。平日里费的心思心力是真的足够的多了,私底下说话,若是还这般累,只怕会增添烦闷,更是无趣。“臣妾以为,她为了接近皇上锋芒太露了,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一眼映蓉才端上来的凉碗子,心底禁不住生出一丝凉意。“本宫瞧着,安氏极好。不但懂得进退,也能揣摩皇上的心思。她若不是这样的出挑,又怎能在众多新秀之中脱引而出。大殿之上你也瞧见了,皇上虽然没有与她过话,但总是有意无意的会留心一些。
武氏性子轻浅了一些,言谈之间也对你这个远房表妹处处挑衅,她总算能沉得住气。且只看这些人有多妒怨,也就说明你这个表妹有多招皇上喜欢。否则,又哪里能碍着他们的眼?这不是很好么。”
听着皇后满意,李怀萍心里也宽慰了不少。“娘娘这么说,臣妾也就放心了。只是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臣妾害怕,早晚有人知道臣妾与安妹妹的关系。如此一来,那咱们要做的事情,岂不是太过明显了。”
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静徽只是淡然的笑尝了一口凉碗。随后才幽幽道:“都说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她们查出来如何,查不出来如何,不熟识就是不熟识。折后宫里,原本就盘根错节,何况年贵妃自己看过花名册,她心里会有数的。”
如此,李怀萍稍微放下了心。“娘娘这么说,臣妾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今日瞧着武氏那样子,八成是要与娘娘翻脸了。不过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仗着苦肉计翻身,就以为皇上在意她了,哼,可笑。和娘娘您翻脸,她也得翻得起才行呐。”
说真的,静徽根本就没把武歆音放在眼里:“曾几何时,本宫教导她,栽培她,希望能扶持她成为皇上的宠妃,即便不可,也至少让她成为皇上能看得上眼的人。可惜,她自己不争气,只能让人当刀子使唤,捅出去了,惹得自己一身腥,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本宫何必理会她是否复位。”
眼眸忽然一亮,静徽的目光透出了一股忧心:“齐妃,到了咱们这个时候,许多事情本宫都不得不与你说清了。后宫可以有人与贵妃分宠,比如熹嫔,比如安氏,甚至是某个现在还没有显露端倪的新秀,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许再有如同贵妃一般,把持皇上恩宠的人出现了。本宫不管安氏与你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管你对她寄以厚望与否,本宫只要后宫平稳安定,任何人都不足以成为本宫慑宫的绊脚石。你懂么?”
李怀萍的心不由一缩,登时明白了皇后的心意。“臣妾懂娘娘的意思。”
“你懂?”静徽狐疑不已:“用着,也防着,对她如是,对你自己亦如是。现在瞧着,安氏听你的话,处处为你尽心,但是来日,她若是诞下了阿哥,你猜会怎样?”
提及这一点,李怀萍的心竟然颤抖起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总是这样畏惧别人的阿哥。“娘娘,臣妾明白该怎么做。”
这一次,静徽从她紧张且阴沉的面庞,阴戾却又不失冷静的目光,看出她是真的明白了。“本宫膝下无子,弘时是皇上的长子,又是你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怀萍,你一直在本宫身边,也最懂得为本宫分忧。倘若将来,弘时能成为后继之君,本宫乃是母后皇太后,而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圣母皇太后。咱们两个,还能像现在这样吃着凉碗,说着体己话,欣赏新君的后宫春色。”
嘴角含笑,静徽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到时候,咱们就无关是非争斗了,该是多么的惬意恣意,本宫盼着这一天,已经许久许久了。所以啊,怀萍,心往一处使,劲儿往一处用,才是本宫和你最该做的事情。”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臣妾必然好好为娘娘分忧。”李怀萍是真的有些感动。但皇后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仍然是个未知之谜。
“得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又抚了抚自己的脸,静徽是真的有些乏了。“新人娇艳,看着这些嫩芽儿似的姑娘们,越发觉得自己老了,真是岁月如梭。”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艳冠群芳,岂是那些黄毛丫头能媲美的。娘娘好好歇着,臣妾告退了。”李怀萍心里有些不宁静,一边是新入宫但狼子野心的表妹,一边是深谋远虑,心如蛇蝎的皇后。她夹在两个人之中,进退都要瞻前顾后,更别说是为自己筹谋了。到底怎样,才能稳稳当当送弘时走上皇位?
这个难题,她是真的要好好想想才可以了。
“怎样,查清楚了么?”年倾欢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如常的衣裳。
熹嫔和懋嫔对坐,而裕嫔则坐在了稍远一些的位置,几人见年贵妃进来,都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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