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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昭华千重殿-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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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琅晟相信许倾落纯良不敢伤害皇帝,不如说他了解少女没有那么蠢,动手动的一下子被人抓住把柄。
“你这个时候去根本没有用。”
南宫墨苦笑了下:“她进献陛下的丹药确实被娴贵妃试用了,娴贵妃现在也确实中毒颇深,手段简单粗暴,但是却是最说不清楚的。”
“更何况,替陛下把关试药的另外一位赵太医,昨日发现死在家中。”
琅晟的眼中杀机凛然:“我从来不知道试药的人是娴贵妃,她这次倒是正好适逢其会,我去找娴贵妃!”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是要做些什么了。
琅晟不是女子,不知道女子的心理,但是他此刻最先怀疑的却是娴贵妃。
毕竟娴贵妃和许倾落之间虽然没有摆明,那中间的不对付琅晟也看的清楚。
许倾落和九皇子去了那么多次娴贵妃所在的千宸殿,却从来没有去拜见过娴贵妃一次。
若是娴贵妃用的苦肉计特意陷害许倾落,他不介意动用一些非常手段让那位贵妃娘娘清醒些。
“不可能是她!”
南宫墨看着琅晟的眼神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说别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本来不好说的话一起说了出来:“那药是作用在血液的,能够让血液最快的速度腐蚀变质,娴贵妃现在全身的肌肤包括那张脸都已经出现水泡红疹了,且越来越严重,我没有看出来那是什么毒药,我连缓解都做不到,那药物已经入了娴贵妃的全部血液,她没救了,我起码知道一点,一个女人再恨另外一个女人,也不会舍得毁掉自己全部容颜。尤其是宫中的女人,姣好的容颜比她们的命还重要。”
“落儿呢?落儿怎么办?大理寺,还有陛下那边会怎么判她——”
琅晟的身子晃了晃,眼睛中一时间都有些空茫。
“不止是陛下和大理寺,皇后还有朝中的一些人也已经介入了,大理寺中的人连过审都没有。已经直接呈报了许姑娘弑君的判决成立的奏折,已经送入宫中,皇帝还没有批复,却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师兄,许姑娘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南宫墨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面上全是苦涩。
“我们能够做的,也只是看着,这件事情无解了,现在想她死的人太多。盯着你的人也太多,你们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趁着她的事情将你拉入水中。所以,你是最不能够轻举妄动的人了。”
南宫墨的话一字字听入耳中,琅晟本来有些虚弱的身子中却像是突然间掷入了一股子气一般,猛的挺直了背影:“我不想她死,谁也别想动她!”
他的面容带着一种出奇的执拗,与他当年宁愿身中蛊毒再也无解也不愿意听从师门命令时候一般,与他当年毅然对着他们那位师傅拔剑时候一般。
那是决定了之后便不会更改的神情,那是为了一个执念宁愿失去一切也不妥协的坚持。
南宫墨想要再说什么,在琅晟这般的神情下,却突然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南宫墨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浇花的琅母,她的神情带着些异样的焦灼,不时的向着琅晟的房门望上一眼,琅晟这两日还在家中养伤,南宫墨拦住了琅威,而琅母,却是拦住了将军府中所有的仆从向着琅晟透漏许倾落疑似弑君的消息。
这一刻,南宫墨忍不住叹气,即便情深丝毫,许倾落和琅晟之间的阻隔也真的是太多。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结果。
“琅老夫人。。。。。。”
不管什么结果,他现在要按照琅晟说的做。南宫墨向着琅母走去,端起自己那有些不熟练的温和笑。
——
天牢中许倾落在用指尖于墙壁上划下了第二道横杠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是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在她的牢房门前响起。
许倾落以为提审自己的人终于到了,一眼看到了琅晟。
心底丝毫不讶异,甚至在男人的面前展露了一个好看的笑容:“你来了。”
本来便知晓男人不会放着她不管,只是她以为对方昨日就会过来的:“你来的正好,我放在家中卧房书架第三排第四行的书后面有一个盒子,其中放着我准备的东西,你拿着那东西交给南宫。。。。。。你做什么!”
许倾落讶异惊喊,因为琅晟在她的面前径自拿着一排的钥匙,一把把的插入了大锁,咔哒一声,那是在试了五把之后终于试对了的的大锁打开的声音。
许倾落这个时候也终于发现了不对,男人是习惯穿着一身黑色,今日却是夜行衣的样式,他过来这边却没有一个狱卒陪着,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陪着却给了他一大把钥匙:“阿晟,住手,你若是不说清楚,我绝对不会出这个牢房一步!我不想走的时候,谁也别想勉强!就算走了,我也还会回来!”
没有比这句话还有威胁力的了,琅晟的手握紧了串联着牢房门的锁链,望着许倾落,眼中全是暗沉:“大理寺上呈了你弑君的折子,陛下最迟明日便会批复。”
他的牙根咬的生疼:“落儿,跟我走!”
“你要劫天牢。”
许倾落这句话是一个肯定的句式,琅晟没有出声,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承认。
许倾落气的想笑:“琅晟,你那颗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劫天牢。亏你想的出来,若是我今日被劫持出去,你信不信明日整个大庆都是你的海捕公文,你在战场上近十年拼出来的所有荣耀一朝尽丧,全部都成了耻辱,你琅家的门风会被所有人所侮辱取笑,你琅府一门都会被盛怒的陛下。。。。。。”
“我只想要你活着!”
琅晟打住了许倾落的话,他那么执拗的近乎偏执的看着少女,慢慢的勾起了唇,勾起了一抹有些温柔的笑:“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以前都是我听你的,这一次,换你听我的,好吗?落儿,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南宫已经将母亲和小威接到了城外,将军府的下人我也已经做主遣散,至于那些名声,地位,权势,那些都是身外物,失去了那些,我可以重新站起来,失去了你,我活着也如同死亡。”
那样的事情,只要想想,便觉得整颗心都要窒息了一般。
下一刻,琅晟一把抽开了牢房门口的锁链,打开老房门,抬脚便要进来拉许倾落。
“可我不想当狼狈逃窜的犯人,我是许倾落,是陛下亲封的县君。我要走便堂堂正正的被所有人请出去!”
许倾落眉眼间的骄傲与坚持让琅晟那一步怎么都迈不出去。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救我,却不是用这种方法,阿晟,你如果信我的话,不想我真的怨你的话,听我的,去找那个盒子,交给南宫墨,那里面是为我洗清嫌疑的方法。”
许倾落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阿晟,我想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不是作为犯人出逃。”
琅晟最终还是离开了。
爱的多的人输的便也多,比起许倾落的热情,琅晟的感情总是内敛了许多,可是却是倾注了他的所用去爱的。
他从来不忍拒绝她。
即便到了此时此刻。
天牢中看守着的狱卒只觉得一道微风拂过,身上某一处有些轻微的酸麻,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睛,没有异样。
没有人知道琅晟来了又走了。
——
“啊!”
尖利的惊恐的叫声在千宸殿响起,镜子被狠狠的摔落在了地面上,一块块碎瓷片割裂了床前几个宫人的腿脚,她们却是深深的埋着自己的头,不敢抬头。不敢动弹一下,噤若寒蝉。
“滚,都给本宫滚!”
娴贵妃的声音中全是嘶哑与骇怕:“都给本宫滚出去!”
宫人们匆匆的退出寝宫,听着里面的打砸声,尖叫声,速度更加快了几分,像是躲避鬼怪一般,娴贵妃现在的样子也不比鬼怪好多少了。
皇后远远的就听到了娴贵妃的喊叫声,她望着这一个个惊惧不已的宫人,温和的笑:“可怜的娴妹妹,她只是心情不好。你们这几日都好好伺候着,本宫不会亏待你们的。”
多像是一群丧家之犬。
皇后在看到捂着脸不敢见人的娴贵妃之后,更是笑的醇和,让身边的宫人都下去,自己径自向前:“娴妹妹,快让姐姐看看,听说你的脸现在不成样子,可是担心死姐姐了,那群太医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不能够给娴妹妹解毒,你放心,姐姐一定督促他们尽快。。。。。。”
“把解药给我!”
娴贵妃沙哑着嗓音,声音中甚至有隐隐的哀求:“皇后娘娘,我已经照着太子殿下的吩咐给陛下试药了,也已经让那许倾落入了天牢了,求求您,把解药给我吧,从此之后,我对您必然言听计从,再不敢有丝毫违逆。”
娴贵妃现在的样子,让皇后想起了往日里她的那些个傲慢,越发觉得痛快。
她盈盈笑着,走到床榻边,看着娴贵妃越发捂紧脸的双手还有往床脚不自觉退却的身影,皇后温柔的开了口:“娴妹妹这话却是说的不对了,恒儿给你的药不是早就让你给扔了吗?恒儿建议你给陛下多试药几次,多表现表现,其他的可没有多做,什么时候下药,下什么药,可都是娴妹妹你自己决定的。”
娴贵妃怎么可能相信太子的药入自己的口,她只是想要抓太子的把柄假意合作,却没有想到只要她答应了试药。那药里的东西也就不是她能够把握到的了。
没有人能够轻易在皇帝的药物里动手,但是在娴贵妃的口脂中用上些好料对皇后来说却是不难。
“孙凝欣!你这个贱人,你们骗我!”
娴贵妃猛的喊出皇后的闺名,探出双手向着皇后脖颈抓去。
皇后早就退开了,娴贵妃一下子扑空,从床上摔落。
“娴妹妹,你放心,你对我们母子的帮助那么多,我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皇后看着娴贵妃那张面上一个个红疹水泡,只觉得心底从未曾有过的快意。
“你就不怕我对陛下说出真相,孙凝欣。你就不怕我告诉陛下你和太子的真面目吗!”
“那你的真面目又是什么?娴贵妃,娴妹妹,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甚至不是真正的南国公主,你没有了如花似玉的脸,可是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本来便不是你的,也许你的本来面目比现在还要可怕!”
“你胡说。。。。。。”
娴贵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是最美的,我比那个贱人好看的多,你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难道是许倾落。。。。。。”
最大的秘密被皇后揭穿,娴贵妃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脸。
九皇子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大喊,想要大叫,怎么可能,母妃不是母妃,一切都是假的,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是你许姑姑让我来的,她有办法揭穿那个女人的假面,我和你许姑姑都需要你的帮助。”
南宫墨握住了九皇子紧紧捏着的小手。
——
“父皇。”
九皇子被皇帝抱在怀中握着他的手写字,突然出声:“父皇,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若是那许氏的事情,便不必再提。她害的你母妃那般,你但凡有一点儿孝心,便不应该对她心软。”
这两日九皇子不止一次为许倾落求情,皇帝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知道娴贵妃中毒有些蹊跷,但是皇帝本来便多疑,加上娴贵妃身上的毒太霸道,只要想到自己差一点儿就被害死,或者成为娴贵妃那个模样,他对许倾落根本就不想放过,若不是琅晟到现在还没有动静,皇帝已经批复了大理寺那份给许倾落定罪斩首的折子。
皇帝放下了九皇子。便要唤人将他带走。
九皇子拉住了皇帝的手:“父皇,我这一次是想要求您去陪陪母妃,她很难过。”
皇帝喜爱娴贵妃,喜爱的是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当绝美的容颜上有太多瑕疵的时候,他对娴贵妃的在意便迅速消失。
只是看着可爱的小儿子眼中的哀求,皇帝犹豫了会儿:“摆驾千宸殿。”
九皇子看了看时辰,正是和南宫墨约定好的时辰,小小的男孩儿此刻眼中充斥着的不是天真,而是黯沉。
千宸殿里那个暗害了他的母妃,顶替她的身份苛待他那么多年,甚至几次下杀手的女人,他不会放过她的。
——
娴贵妃刚刚用过药,才睡下,千宸殿里的宫人都退下了,皇帝拉着九皇子的手慢慢的走到床榻前,帐幔轻薄随风轻动,隐约露出里面的半张容颜,那上面的瑕疵红疹水泡让皇帝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识的拉着九皇子后退了两步。
“母妃。”
九皇子已经出声,声音有些异样的大。
皇帝皱眉,娴贵妃的情况比他上次看到的还要倒胃口,他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
“不要。。。。。。我不要换别人的脸。。。。。。”
床榻上的娴贵妃突然出声,声音中带着惊恐害怕:“我是公孙歌,我不是明娴,我不是那个女人,不要,不要换了我的脸,主上,不要!”
皇帝定住在原地,明娴正是娴贵妃的闺名。
“三殿下,我喜欢的是你,不要将你交给那个狗皇帝。求求你,三皇子,不要!”
一声声不要,尤其是最后那一声狗皇帝,皇帝猛的踹倒了身侧的小案,哐当声响中,他铁青着面色一把拉开帐幔:“贱人,你说什么!”
他紧紧的拽住娴贵妃的脖颈,勒的她呼吸不了,窒闷与疼痛让娴贵妃从最深沉的梦魇中醒来,一张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皇帝气的发疯的脸:“陛下。。。。。。”
“贱人。你和三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么多年,原来你一直骗朕!”
完了,那一刻,娴贵妃心底只有这两个字,透过皇帝的肩膀,她看到了站在床榻边勾唇的九皇子。
小小的孩子,那笑容中尽数都是冷酷与狠戾。
第170:放虎归山
许倾落被带出了天牢,一路跟着来人入了千宸殿,少女眉眼微微低垂,心中知晓,事情应该是成了。
她是没有办法让一个人脱落了面皮之后还能够显示出已经被削掉的面皮的,但是她可以炼制一味惑心乱神的药丸。
娴贵妃本来就心中有鬼,加上她现在的状况极其的不好,只要把握住药效时间,只要在合适的时候有人将皇帝引人千宸殿,那么不需要许倾落做什么说什么,娴贵妃自己就能够将自己坑死。
南宫墨为娴贵妃诊治,正是最方便下药的人。
在睡梦中中了惑心的人会不自觉的将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最深的恐惧,最深的恨意尽数表露。
许倾落可不觉得娴贵妃内心有多么娴静美好。
“许氏,朕今日要你来做一件事情,你若是做好了的话,前两日的事情朕既往不咎,朕可以马上将你放归,县君的爵位也自然还是你的。”
若是做不成的话如何,皇帝没有说,但是许倾落知道那结果对自己不怎么美妙就是了。
不过现如今她也不在乎这个,因为她猜到了皇帝要她做什么:“请陛下吩咐。小女一定尽力而为。”
对娴贵妃这个小手段不断的人,她早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去,看看娴贵妃,看看她的脸,朕要知道,那张面皮下的脸究竟是何种样子!”
皇帝的眼中全是冷酷。
再也不见往日里对娴贵妃的喜爱。
“陛下,陛下开恩,臣妾这张脸就是自己的,臣妾方才迷迷糊糊的喝了南宫太医开的药汁子之后就昏昏沉沉的,臣妾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陛下,陛下您要相信臣妾,臣妾一心一意全是陛下,若是对陛下有贰心,臣妾如何能够为陛下试药,又如何能够让自己成了现在这般,陛下,求您相信臣妾,臣妾定然是中了妖术才会胡言乱语。。。。。。”
娴贵妃捂住了自己的脸,眼中满是惊恐,点点的泪珠从那尚且美好的眼形中坠落,朦胧着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美感的。
她若是别的时候提出这件事情,皇帝会给她些脸面,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在皇帝心中连面皮都是假的,提起试药的事情,不止没有让皇帝心软,甚至让他的心更冷硬了一分:“呵,朕要用的药经过多少道手,要试毒多少次,怎么可能将毒丸就送到朕的跟前,还恰恰只有那么一颗有问题,现在朕倒是怀疑那所谓的中毒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充满厌恶的时候,通常怎么看对方所做的事情怎么满满的疑惑,疑邻盗斧,便是如此,皇帝现在知晓了娴贵妃的身份根本是冒充的,她所做的一切在皇帝看来便都是有目的的,有企图的。
更何况娴贵妃本来就不安什么真的好心。
皇帝现在就想要知道娴贵妃的脸皮究竟是不是真的,她下面面皮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至于找许倾落的原因,一个是皇帝相信她的手段,另外一个则是因为皇帝自觉许倾落是因着娴贵妃才人了天牢。是无论如何不会帮着娴贵妃隐瞒的。
一个陌生的女人扮作他的宠妃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却没有人察觉,皇帝只要想想这种可能就觉得全身汗毛耸立,有种格外惊惧痛恨的感觉。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帝忍不住会想,自己看不出来娴贵妃是假的,这阖宫的宫人难道也都是瞎的吗?
娴贵妃梦中还提到三皇子,所以,皇宫中甚至太医院中一定也有对方的人,才能够帮着她一起隐瞒。
“陛下,一夜夫妻百日恩,您和臣妾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求您不要让许氏那个贱人来,她与臣妾有仇,她一定会故意诬陷臣妾的,与其背负冤屈死亡,臣妾宁愿一死以证清白。。。。。。”
娴贵妃咬牙冲下了床,向着旁边的柱子冲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以作缓兵之计,皇帝被气笑了,他一个眼神,娴贵妃的冲势被阻止。
千宸殿中除了皇帝,娴贵妃和许倾落之外,多出了两个穿着暗色服饰的男人,压制着娴贵妃,许倾落猜测着应该是皇帝的心腹之类。
娴贵妃眼珠子转动,眼中全是惊惧惶恐,却动弹不了一下,张嘴说不了话。
许倾落觉得耳边都安静了许多,早就应该如此:“陛下,若是要验证贵妃娘娘面上真假,小女还需要一些东西,陛下也可以选择一个可信任的太医协助小女。。。。。。”
娴贵妃的事情若是真的,便是天大的丑闻,皇帝最后也没有多叫什么太医过来,而是让人将许倾落要的药材刀子银针一起准备好送上。
——
药水在娴贵妃那张有许多红疹水泡的脸上缓缓抹过,许倾落拿着沾湿了的毛巾在她的脸颊四边与鬓角脖颈接缝的位置不断的擦拭着。
擦拭了很久,直到那些位置出现了红肿,许倾落又覆上一层药汁:“这是小女自己调配的一种卸妆净面用的小玩意儿,没有多大的效用,就是能够将面上一些多余的比较深层次的脏东西显现出来,然后再一一去除。”
许倾落一边给娴贵妃揭去脸上变硬的药壳子,一边对着皇帝轻声解说,免得对方怀疑自己早有准备。
“应该就是这里了。”
许倾落的手停下,皇帝的眼睛落向了许倾落手指的方向,娴贵妃鬓角脖颈那里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就像是割痕一般,若是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皇帝的眼眸瞬间凝定在那里,他身边有暗卫,自然也知道易容,只是从来不知道有如此高明的将他一瞒多少年的易容,他所知道的易容从来都是有许多破绽的,哪里如同娴贵妃这般。情绪完美的表露在外在这张面皮上,喜怒哀乐,信手拈来,没有丝毫勉强。
皇帝的喉咙中发出愤怒的低吼,伸手,触碰脖颈红线那个位置,然后使力想要揭开。
娴贵妃呜呜的从喉咙中发出惨呼声,那是痛极了的表现,皇帝望着指尖的血迹,疑惑的望向许倾落:“怎么回事?”
“小女曾经偶然见到一本杂书上记载过世间除了戴上面具的容易被人识破的易容之术,也有一种真正改容换貌的换容之术。寻一骨骼相似之人,将其容颜面皮剥落,然后覆盖上另外一层面皮,比起戴上面具的下术,这是中术,最厉害的一种却是用刀子将人的骨骼不断削割打磨,然后用上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绝佳伤药,自己长出一张一般无二的容颜,那才是上术。不过那上术虽然极其的神妙,却也是最难做到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打磨过程的苦痛直接死亡,即便熬过去了,若是没有最好的伤药,没有运道,也不一定能够长出自己需要的容颜,所以这位用的应该便是中术了。”
许倾落对着皇帝讲解着自己所知道的东西,皇帝的眼中现出的是深深的忌惮。
“你也会这样的手段?”
若是许倾落会的话,即便她有用,琅晟对她在意,皇帝也不会让她再活着。
这样的手段对皇帝的生命威胁太大。
“陛下说笑了,这样的手段我虽然知晓其存在,却不知道其所以然。毕竟是传说中的手段,小女跟着家父学医,又喜欢看各种杂书,也就是在药物上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小道上有些研究,真正要到用的时候,反而是不如太医院中的各位太医了。”
皇帝也不觉得许倾落会。
他转头又望向面上满是愕然的娴贵妃,显然她没有想到许倾落真的知道的这么清楚。
眉头皱起,眼中全是厌恶:“许氏,你先下去吧,前两日这贱人中毒之事应该是她有所目的所做的一场好戏,只是没有想到却被朕意外发现了她的秘密,你所受的委屈和你今日的功劳朕不会忘记,回头自然会补偿的。”
那些红线对皇帝来说,已经足够他给娴贵妃定罪了,剩下的,便不需要许倾落在场了。
——
许倾落看到了躲在角落中的小身影。
“许姑姑。”
先开口的反而是九皇子。
她以为他现在也许在哭,可是他在笑,笑的眼睛中有浅浅的湿痕:“你平安出来了,真好。”
许倾落发现面对着这个孩子,自己一时间居然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你知道了?”
她没有想过九皇子会一直被蒙在骨子中,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她一开始的打算便不想要牵扯到九皇子,就像是上一次她就发现娴贵妃的异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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