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重昭华千重殿-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鲜血崩裂,大汉痛的嘶吼一声,一手握住了许倾落的右手,大汉的大手宛若是铁钳子一般紧紧的钳制住许倾落的手腕,手骨像是要碎裂一般。
叮当一声,右手五指不受控制的松开,那把长刀掉落在了地上。
暗影中。大汉没有发现,许倾落那本来只差一点就被解开的另外一只脚上的绳子被那掉落的刀子划过,甚至将许倾落的小腿位置划开了一道存许长的伤口。
“贱人!”
大汉用生硬的中原话恶狠狠的对着许倾落骂道,那张戴着金属面具的脸因为眼中的痛恨狰狞越发的可怕。
他用杀人般的眼光瞪着许倾落,两个人都听到了骨骼咔嚓声响:“你居然,敢杀了藤远——”
“贱人!”
他拖拽着许倾落往方才他睡着的地方那边走去,不知道要做什么。
可是看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完全气疯了。
许倾落像是已经完全不能够反抗了一般,低垂着头不言不动,仿佛是真的不成了,大汉骂骂咧咧的往前走。地上是他刚刚扔下的刀子,他眼中是嗜血的光芒。
正要弯腰捡地上的刀子。
下一刻,被她拖拽着全身都像是软的许倾落一脚站直,另外一只大汉以为被绳子捆住的脚在地上狠狠的一扫,先大汉一步,地上那把刀子被一脚扫到了手中,然后许倾落单手握住,却不是往大汉身上攻击,却是用尽了全力甩到了前面的柱子上。
“你做什么!”
大汉反应极快的闪过自己,一手还拽着许倾落的右手,却没有想到许倾落是将那把刀子甩过了自己。
大汉背对着许倾落,没有看到刀子被许倾落甩到了柱子上,寒光凛然的刀锋直入廊柱三分,是把好刀。
“你杀不了我,我能杀了你,不用刀。”
大汉嘟囔着,得意,因为许倾落这看起来无用的一次袭击方才升起的警惕心压了下去,女人都是无用的,他想着,然后他抬起了拳头对着许倾落的脑袋狠狠击去,因为觉得女人就是女人。会用些毒却不会用刀,他几乎是空门大开的。
许倾落却是对着大汉冷然一笑,在大汉愕然的表情中,双脚在地上狠狠的一顿,不止没有试图从大汉手中脱出右手,没有躲避的动作哦,甚至是主动迎了上去,这一下子比任何躲避都有用,因为大汉没有想到。
他用老了的拳头冲了出去,许倾落娇小的身子完全投入了大汉的胸口。
大汉被面具掩盖的眼睛瞪大了,充斥着血丝惊骇还有属于死亡的绝望。
大汉一步步的后退着。踉踉跄跄,许倾落也被他带的往后退。
一步,两步。
大汉仰面而倒,他的心口位置,许倾落左手中剩下的两根银针,正正的没入其中,只有一点尾部在轻轻颤动。
许倾落从对方的身子慢慢的撑起了身子,她的右手还被那个大汉拽着,拽的紧紧的,即便死了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掰了两下,根本掰不开。
时间不容许耽误。
许倾落往前两步,拖拽着大汉,走到了那根柱子前,一把拔下了上面的刀子。
许倾落的双眼微微眯起,望着那只拽着自己的大手,眼中是狠辣与果决,颤抖的左手举起了闪亮的长刀,狠狠落下。
一刀两断,鲜血四溅,那只抓着许倾落的手被她亲手斩断,眼前一片血光。
许倾落握住了染血的长刀,一步步撑着全身的痛楚向外走去。她的身上脸上不是草就是泥水,或者是血迹尘埃,样子狼狈的很,一张姣好至极的容颜全部都被染脏了,唯一明亮的也只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中,是狠辣果决,也是坚定不屈,她的背脊一步步的挺直了,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她走过的路上,不知是她肩膀上撕裂的伤口还是长刀上属于另一个人的鲜血。
这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而是一个坚定的战士。无论是谁,看到此时此刻的许倾落,只会有这样一个感叹。
“啪啪。”
“啪啪啪啪。”
一声声的鼓掌声从门口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紧的木门被推开,面容清俊苍白,身形高大男子鼓着掌一步步逆着月光往里走来。
即便背对着月光,即便他的容颜大半遮掩在了阴影中,那双眼中的赞叹欣赏却是无法遮掩。
许倾落不认识这个鼓掌的男人,可是她认识另外一个人。
鼓掌的男人,他的身后跟着另外一个男子,一个看起来格外倨傲贵气的男子。
那是三皇子,许倾落和琅晟分析过的与此次瘟疫之事有关的,勾结西域对他行逼迫之事的三皇子。
三皇子都要退一步,都要跟随的人,他的身份是什么人!
许倾落顿住了脚步,左手中滴血的长刀横在了胸口,心底电转,直视着那个苍白清俊的男子,想着对方是否便是西域人的领头之人,她不觉得这个时候会让三皇子如此退步的人会是其他的身份,只是这个男子除了身形之外,却是和普通西域男子不同。
她没有说任何一句狠话。她的身形娇小的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大的威胁力,可是在已经看了一场许倾落便是身受不轻的伤势也有办法连杀两人的狠辣之后,三皇子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忍不住就顿住了脚步,不敢再跟着门主向前一步。
“许姑娘,你很好。”
清俊苍白的男子放下了双手,却是背负到了身后,他停在许倾落跟前,没有再往前一步,可是那三步的距离却给了许倾落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强硬的逼迫力冲面而来。
她的脚重重的踩在地面草料之间,没有退后一步的想法。
“我好不好自己知晓,不需要阁下的评判。”
许倾落淡淡着声音道,这话语听着没什么,细细品来却是有些堵对方的意思了。
“呵呵,许姑娘就不想听听我为什么觉得你很好吗?”
门主笑了,笑的那张清俊的容颜都染上了一丝丝别样的魅力,若不是相见的地方在这样阴暗的杀人之地,许倾落在别的地方遇到这样的男子,会以为对方只是一介贵胄公子,对方的气质比起杨云平更加的像是贵胄公子,比身后那身为皇子龙孙的三皇子还要有气势。
“许姑娘好在够狠,让我都佩服的狠。”
“若只是杀了几个人便是狠,便是好,那想来阁下也真是孤陋寡闻的很,光是阁下手下的这几个人任一个挑出来想来比我沾染的鲜血都要多的多,便是阁下身后那位,也不是我能够比拟的。”
许倾落一边和对方说着话,右手指尖在微不可察的颤动。
“死了的人都是没有价值的废物。”
清俊男子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更何况,我喜欢许姑娘的不是你对别人狠,而是你对自己狠,姑娘为了能够脱身,或者说姑娘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左手,给自己下缩骨毒的决心,别说是女子,便是男子,我都没有见过几个,你说我如何不佩服你,喜欢你?”
他的眼中都带着些缠绵,句句轻佻,似乎只是一个普通见到美人或者心仪女子的男子一般。
三皇子眼睛落在了许倾落的左手上,那只畸形可怕的手上,想到是许倾落自己给弄成这样的,一时间看着许倾落的眼神更加惊惧,不止不敢上前,甚至后退了一步。
他觉得无论是许倾落还是门主都让他惊惧害怕。
只是不论是门主还是许倾落,都没有在意三皇子现在的任何一点行动罢了,一个胆小的懦夫,再是身份高贵,也只是那样了,更何况三皇子早已经失去了自己高贵的身份。
许倾落冷冷的望着这个不认识的男子:“你既然知道我对自己够狠,为了脱身缩骨毒都敢用在自己的身上,那么阁下如何还敢拦我的道路?我想提醒阁下一句,我身上还剩下的没有被搜走的能够杀人的东西,多的是!”
在许倾落已经亲手杀了六个人的现在,而且超过一半的人全是死于毒粉或者毒针,即便许倾落看着再狼狈弱小,也没有人能够将她的话当做玩笑。
三皇子的身子僵住了,几乎想要立马逃开这个空间,他见过许倾落一堆毒粉直接毒死三个人,也见了她三枚毒针杀死草棚中的两个人,他一点儿不想把自己的命葬送在一个疯女人的身上:“门主——”
他想要劝说门主和自己离开,让门主的手下对付许倾落。
被称为门主的男子淡淡的倪了三皇子一眼,对方嘴里剩下的话自己咽了回去。
“许姑娘,我并无恶意,正如同我说的,自己对你很欣赏,为了让许姑娘你了解我的诚意,我可以给你缩骨毒真正的解药,毕竟——”
“许姑娘方才服下的可只是能够暂时抑制缩骨毒的丹药呀,我可是一点儿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紧的女子化为一团看不清人形的东西。”
门主手中的白玉扇展开,上面是一粒乳白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门主不可。”
三皇子看着那丹药就不像是凡品,一时间又忍不住出声阻止:“门主,像是她这样的女子最好尽快除之,若是——”
“你觉得吾如此之弱,连一个女子都不敢容下吗?”
门主眼中的色彩极其的可怕,让冲动的冲过来的三皇子后悔不跌:“不敢,门主神威,是在下见识浅了。”
许倾落看着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望着那还放在白玉扇上的所谓解药,没有拿起。
“是缩骨毒的解药。”
第069:许倾落,我记住你了
许倾落哑着声音道,不论是色泽大小还是外散的气味,都是缩骨毒的解药,只是里面还有一些别的罢了,她抬眸,直视着这个三皇子口中的神秘门主:“阁下能否告知姓名。”
门主望着许倾落,像是要望入她的眼睛中一般,半晌轻笑:“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可是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的,不知道许姑娘现在还能够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明明笑着,眼神却是极冷的,那双眼睛便仿佛是蛇类的眼睛一般,充满了冰凉与冷血,若是他的那些手下望见,这个时候定然会跪地求饶,可是许倾落的反应却是毫不避忌的直视,且也跟着笑了,冷极了的笑:“我身上的东西都是可以当做阁下想要的代价的,前提是阁下有本事能够拿得走——”
话音还在一半,许倾落的左手已经迅速划过自己胸前,镯子中的机括转动,嗤嗤嗤嗤声不断,向着门主和三皇子漫天洒落,尤其是三皇子的方位更是重点照顾,一根根银针全都是浸润了缩骨毒的毒针。
“门主救我!”
三皇子惊叫一声,他方才可是亲眼见到许倾落这银针的作用的,地上死的两个,还有许倾落那只萎缩干枯的手,这一切都使得三皇子在看到那一排排漫天袭来的银针时候彻底慌了神。
几根银针直直的对向他的眼睛面门,三皇子的瞳孔急剧的收缩,再也不复皇孙贵胄的傲气,恨不得钻到地里去,可是他只有一点粗浅功夫傍身如何能够逃走。
门主面上轻松的神色终于消散,他手中的白玉折扇一展,嗤嗤之声不绝,将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几根牛毛般的银针挡住,迅速纵身到三皇子身前,牢牢的将他挡在身后,袍袖一翻,宛若两口大口袋似的,将向着三皇子而来的银针尽数用气劲鼓飞,只是银针太小防不胜防,加上那镯子上特殊的机括设置,仍然有两根银针扎透了他的袍袖。
“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女子。”
银针虽毒。却不是无穷无尽,一只镯子终究收容的银针有限,门主拂起的袍袖重新落下,若是不注意谁都察觉不出他袖摆上的几处细小的漏洞。
“若是胆子小手软心软的话,那些豺狼虎豹可不会手软心软,为了自己的生命,我总是要尽心一点儿的。”
许倾落手指间捏着一个丸药,分明是方才门主放在扇子上主动给她的所谓锁骨毒的解药,方才趁着门主挡银针的时候顺手接住的。
“你不是趁机要跑,而是要拿这个?”
始终挡在门口的位置,望着许倾落。门主的面上终于没有了笑容,一点点杀机凝聚:“我喜欢大胆的女子,也欣赏勇敢的女子,只是太大胆太勇敢到不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任意挥霍我的欣赏却是你的不该了。”
“门主,不能够让她白白得了解药,这个贱女人诡计多端,蛇蝎心肠,根本就不能够对她手软,门主你一定要杀了她!”
三皇子也忘记了前头门主对他的一次次眼神警告,他现在心里只有痛恨。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从小到大活到这个岁数,三皇子人生中最大的起伏也就是被贬斥到边关还有和西域合作后受的一点气还有威胁,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不论是哪一次,都没有人真的敢要他的命,在中原他是皇帝的儿子,就算被贬斥边关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龙孙。
在西域他也是奇货可居的最佳盟友,西域人就算有个别人是对他不太客气也要保护他的性命,偏偏许倾落方才是真的要取他的性命,地上那一层层落在干草间或者是廊柱门框上嵌着的银针,他可还能够看的到呢!
“三皇子殿下,这里是谁做主希望您不要忘记!”
门主呵斥的是三皇子,他面向许倾落,又是一派笑颜了:“罢了,既然许姑娘你能够拿到缩骨毒的解药,便是你的了,方才我其实也是要直接送给你的,只是我要提醒姑娘一句,就算你拿到了解药,难道以为凭借你一个人就能够逃出去吗?世事难料,便是机关算尽,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也只是徒劳无功。”
他的话音落下,从门外掠进来十几个戴着金属面具的大汉,和地上死的那两个汉子一般的装扮,只是面具上的图腾有些许不同,这些大汉看着许倾落,人人眼中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嗜血。
若是普通女子此刻面对着这么十几个虎视眈眈的汉子,便是没有直接求饶也是要腿软脚软的,许倾落永远不是普通女子,因此她不止没有腿软脚软,她站的更加的挺直了,望着一步步往自己走来的清俊苍白的男子,微笑:“世事难料吗?这句话我倒是觉得更加适合阁下自己用——”
许倾落的身子迅速后撤,门主冷笑执扇向着少女的手腕点去,却在这时,一阵马鸣之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门主下意识的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门主——”
三皇子惊怒到了极致的声音,恐慌到了极致的声音。
他现在正被一把大弓对准,那是一把铁胎大弓,是一把曾经千步之外取了西域大将云甑性命的铁胎大弓,而现在这把弓与三皇子的距离仅仅只有两百步的距离。
“阁下若是再动一步,我不保证自己的弓箭会否射出去!”
男人骑在黑色的大马之上,一身玄色的衣袍在寒风中被吹拂的烈烈声响,青玉冠束下的发丝拂过他的眼帘,手中的弓箭却是稳稳的不曾有一丝错乱。
冷清的月掩映着男人冷酷锐利的容颜,那拉弓射箭的姿势,宛若战神一般带着凛凛然的气势,被那样一个人,那样一把弓指着的人,便像是被死亡预定了一般,忍不住心生寒意。
三皇子被男人的气势锁定,只觉得自己像是置身杀戮的修罗场一般,腿都有些发软了:“门主。门主你一定要救我,你不要乱动,门主你们保证过我的安全。。。。。。。”
三皇子的声音断断续续,战战兢兢,谁又能够想到这样一个人曾经是被当今天子宠爱至深,被许多人认为有资格承继大统的三皇子呢?
别说是许倾落,看到三皇子的表现,便连门主和他的手下都是万分鄙夷的,还是堂堂中原皇子,便连许倾落一个少女都比之远胜多矣,如此的人,居然是皇帝的儿子。
“你是何人!”
门主冷冷的望向琅晟,而琅晟的目光,却是望向了门主身后的许倾落。
“外面的人便是你们一直处心积虑对付的琅晟琅将军,真是好笑,做了这么多,连正主到了跟前都不认识了?你们的准备也太不充分。”
许倾落嗤笑一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所有的人就都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琅晟单枪匹马的便来了这里,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慨叹,那样高坐马上。执手挽弓的男子,整个淮县,除了琅晟还有何人。
“好,好,原来这便是琅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
门主抚掌而叹:“也只有琅将军如此人才,才能够打败我西域众多勇士,让三皇子殿下——”念念不忘。
门主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三皇子在听到许倾落说出了琅晟的名字之后,方才的软弱害怕胆怯迅速的成了倨傲问罪的一张脸:“大胆琅晟,本殿下乃是堂堂三皇子,你身为中原子民,见到本殿下为何不跪,居然还敢威胁皇家子弟,你难道是要造反吗?”
这是三皇子对着中原自己之下的臣子民众一贯的态度,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就是高贵的谁都不能够得罪的贵人,他挺直了腰杆,昂高了脑袋,等着琅晟纳头便拜的样子可笑的让人无以言表。
便连门主一时间都觉得找这么一个无用的蠢材合作是否真的是正确的,确实是能够拿捏住,却也太是无用。
琅晟冷冷的倪着三皇子。这么一个东西。
他的心中对皇家一贯敬畏忠诚,此刻看着这所谓的三皇子的表现,只觉得心底有什么轰然倒塌,琅晟心中的皇帝皇子即便不能够忧国忧民,起码要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对方若是真的三皇子,与西域勾结,故意放瘟疫之毒祸害一方百姓,又挟持幼女,这样的三皇子别说身为皇室人的尊荣,便是一个普通的中原百姓,他也不能够胜任!
琅晟心中掀起阵阵波澜,他却是没有反驳对方,也没有和对方争执什么,这样的人多说无益,他只是将手中的铁胎大弓举的更加坚定,只是将身上的杀意毫无保留的泄出。
三皇子自己消了声儿。
“阁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琅晟出了声,是对着门主:“我今夜只要你身后的姑娘安然无恙。”
门主冷冷的望着琅晟,突然笑了:“阁下便是琅将军了,幸会幸会,在下其实对琅将军也多有仰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至于许姑娘,既然琅将军来了,我也不便多留,只是许姑娘身上的缩骨毒却是要赶快的服下解药才好,若是再稍微晚一会儿,那可就来不及了。”
他没有对许倾落动手,却也没有闪开自己的身子,正正的挡在许倾落的身前。
琅晟的身子一震,下意识的望向许倾落:“落儿你中毒了——”
大敞的门隐约看到草房中的情形,娇小的少女站在门主的身前,抬眸对着琅晟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门主可真是古道热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让我服下解药。”
许倾落客客气气的。
“哪里哪里。毕竟对自己欣赏的女子,我也不忍。”
门主随手打开了白玉折扇,轻轻扇动了两下。
门外琅晟的眼神中忍不住掺杂了担心焦虑,只是越是这个时候他的手越稳,许倾落还在里面,在重重杀机的包裹下,他便是再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也不敢拿许倾落的安危冒险。
许倾落的鼻翼微微颤动了两下,笑的比门主还要灿烂:“阁下看来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只是阁下的解药,我是无福消受了。”
话音落。许倾落指尖的乳白色药丸被她双指狠狠一碾,成了粉末,从少女的指掌中尽数洒在了地面之上。
门主手中摇动的白玉扇顿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许倾落:“你如此不珍惜解药,就真的不怕自己待会儿骨骼尽数萎缩痛苦而死吗?”
大敞的门里说话声全数飘入琅晟的耳际,男人的手忍不住发紧,身上的杀机宛若实质一般,三皇子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猛兽紧紧锁住,仿佛他只要动一下子,说一个字儿就会惹的猛兽直接扑咬上来,一时间对琅晟居然敢不尊重他的愤恨全数被惊惧取代,脸色苍白的吓人。
而屋子里面,许倾落听着门主带着威胁性的话语,笑出了声,笑声里全是轻讽的味道:“阁下演的一手好戏,只是未免将所有人都当做蠢货,这药确实是好药,还是绝世难得的好药,却不是缩骨毒的解药,若是我所料不错,当是和那把送信来的银镖上的东西相辅相成的血引吧,阁下的那控制人心的蛊虫。还是自己消受吧!”
此言一出,门主真正大惊,断魂操纵术是他门中至高秘术,许倾落怎么会知晓。
许倾落早就在等待机会,在门主愣神的一瞬间,错步向着对方那把白玉扇夺去。
她终究不曾习武,即便身手比一般女子灵活的多,也没有将扇子全部夺下,却也用那萎缩干枯的左手狠狠折下了白玉扇上的一枚扇骨。
许倾落一动手,本来对峙的气氛瞬间混乱,那围着他们的十几个戴着面具的大汉迅速围向许倾落。另外两个则是猛的扑向三皇子。
弓弦颤动,锐利的长箭带着疾风向着三皇子前心而来,琅晟的眼中是狠绝,即便对三皇子失望,这也是他效忠的君主的儿子,非必要他不想要伤了三皇子性命,只是当那些人扑向许倾落的时候,他心中的一根弦断了。
那离三皇子最近的大汉还在一步之外,眼看着那长箭便要射入三皇子的前心,一直表现的胆小怯懦的三皇子却是眼中一阵狠意,猛的伸手狠狠一拉那个离着他最近的大汉。
“噗!”的一声,长箭深深扎入心肺位置,心口处的血迹迅速晕染开来。
“阿里巴!”
第二个到的大汉悲切的大喊一声,却已经无力阻止同伴的死亡,而三皇子早已经将那个名为阿里巴的被他拿着挡箭的大汉往第二个大汉怀里一推,冲到了屋子里,冲向了许倾落那边。
他的眼中全是狠毒,他算是看出来了,琅晟果然和许倾落这个狠毒的女人有些什么,只要抓住了那个女人,他定然要让敢于拿箭指着自己的琅晟跪地求饶!
三皇子觉得有这么多人加上门主在许倾落不能够再出什么招数,也是一股子怨毒。一股子今日丢尽了面子的痛恨支持着他冲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