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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下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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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宁无奈,“真没出息,那你去前头给我买两个肉包子,留着路上吃。”
“哎!”红豆得令,逃命似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醉花楼中,尽是一片寻欢作乐、酒醉灯谜之象,庭中十几个楠木酒桌几乎都被坐满了,香客推杯握盏,双目无一不盯着戏台子上的婀娜舞女发愣,酒醉微醺,加之丝竹管弦之声入耳,恍如登上极乐。
行摇云髻花细节,应似霓裳趁管弦。
艳动舞裙深似火,悉凝歌黛欲生烟。
“宋姑娘今儿来得不巧,嘉月姑娘今日去柳公子府上贺寿去了,还未回来呢。”彼时那花婆周妈妈陪着笑脸亲自来到桌前赔不是,“您若什么时候得了空再来罢。”
“又出去了。”宋安宁心下想来,今日还真不是道别的好日子,寻谁都寻不见,看眼下出去还等不到红豆回来,“劳烦您拿些纸笔来,我给嘉月姑娘留下个字条。”
“这……”周妈讪讪道,不想多费那些纸墨,“宋姑娘留个口信也是一样的。”
宋安宁了然她的意思,索性拿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少说也有三两。
“我今日启程回芙晖去,怕是日后也见不着了,还是留封信妥当些,”宋安宁把银子往前推了推,“若是不够,就等我那丫鬟回来——”
“足够啦,足够啦。”周妈自是爱财之人,见了银子赶忙收进了自己的袖口里,连声应着,不多时亲自捧了文房四宝来,就在酒桌上铺开,还叫小丫头沏了壶茶来,说是给宋安宁“润润嗓子”。
宋安宁提笔舔墨,在这一片喧嚣声中能全神贯注地写字,倒也引得不少香客侧目,宋安宁自小在家跟着先生念书,字写得十分好看。
正在宋安宁全神贯注之时,旁边的酒桌上来了三个客人,进门后就嚷嚷着让周妈上壶好酒,还偏偏不许用寻常的酒杯,要用大碗来喝,引得那周妈唯唯诺诺地上前来,“三位客官若是这样喝,倒不如去隔壁的酒馆里痛快。”
不料她话音未落,当中看着最清秀的那小公子就拍了桌子,匪气十足,“隔壁酒馆里有漂亮姑娘么?否则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大当家的,这要是不欢迎咱,咱去别处也是一样的。”
“凭啥?咱们又不是不给银子。”清秀的小公子用腰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噹”一声敲在桌上,险些把上好的楠木桌面儿敲出个坑,“给这两位兄弟来两个水灵的姑娘,再来个俊俏的公子,过来陪我喝酒!”
余小尾此话一出,周围的客官都不由得纷纷扭头看过来,来逛花楼看漂亮女子的男人不少,看俊俏男子的男子这倒是第一遭见到,周妈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这位公子,水灵的姑娘咱们有,陈年的女儿红咱们也有,但这俊俏的公子嘛……”
就连余小尾身边陪坐的小旋风都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大当家的,这样不好吧……咱不是说好了只喝酒不寻乐子……”
“就是啊,大当家的,您不是严令禁止寨中的兄弟们逛窑子嘛?……”二狗子从旁附和。
“况且俊俏的公子,您让人家上哪儿去找啊……”
余小尾听得心烦,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于是摆手作罢,“罢了罢了,先上酒来。”
“是是是……”周妈麻溜地收了银子,吩咐丫头搬酒去了。
周妈一走,三人围坐在一块儿,就开始闲聊起来。
“大当家的也不必太把那陆少爷放在心上,咱们寨子里的好男儿这么多,您看二当家的,就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的。”小旋风亲自为余小尾倒了一碗酒,谁知她端起碗来两口就喝了个干净,他又连忙又倒上一碗,接着说,“再说了,人家家财万贯财大气粗的,如今又因为处置瘟疫之事有功升了官,不几日又要搬到丽舟上任去了,就算没有定下亲,也不是咱们能高攀的。”
“会不会说话,人家陆家是三代的清儒,哪有什么家财万贯……”余小尾撂下碗,话里话外都维护着陆家,心中的立场不言而喻。
二狗子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了一口气,“大当家的,陆少爷到底有啥好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就这么放不下?”
陆轻舟这个人,文文弱弱的一肚子圣贤书,一天天只知道仁义道德,脑子连个弯儿都转不过来,他有什么好的。
可是他心地善良,满腹才学,从不会因为她是匪就另眼相待,他总是有勇有谋,对自己坚持的事情绝不轻易松手。他们一起经历的事虽然不多,但每到了关键时刻都能挺身而出,一次又一次地维护她,能为她豁出命去,就冲着这一点,余小尾的心里就再装不下别人了。
余小尾双手拄着额头,默不作声地想了一会儿,两大碗烈酒下肚,不仅丝毫没有消解她心里的苦楚,反倒还有些头疼。
借酒消愁,愁更愁。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喜欢他啊……”
宋安宁信还没写完,听着身后那桌的闲聊声,手中提着的笔半天都没落下。
她心中本忌惮着他们,可他们口中的“陆少爷”,十有八九就是陆县令之子陆轻舟,而他们当中那个装扮成男子却一身匪气的“大当家的”,大约就是那天晚上在靶子山中,陆轻舟以命相护的女匪了吧。
真是两般心未决,雨中神女月中仙。
“也不知那宋家大小姐是如何想的。”她听见身后的余小尾托着脑袋道。
“还能是怎么想的,大户人家的女儿,那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什么主意的。约摸着等婚期一定,就被爹娘塞进花轿嫁过来呗。”二狗子抿了一杯酒,入喉时豪爽地“哈”了一声。
“看模样,是个端庄的女子,一看就是满腹诗书的那种,和稀饭挺配的。”余小尾声音里的失落感都快掉在地上了,“只希望稀饭娶了她,俩人能和和美美,比翼双飞。”
“谁说我没有自己的主意了?”宋安宁撂下笔,终于鼓起勇气决定自己走到他们这一桌来,虽然说话是两腿都在发抖,但也好好地站在三人惊愕的眼神中侃侃道,“我才不要嫁给我没见过的男子,就算是父母之命也不愿从,更何况——”
更何况,她明明记得爹爹是否了这桩亲事的,她初来海宁时,只不过是为了找个由头离家出走罢了。
这是遇上正主了。
余小尾见了她,虽说不上气,但多少也有几分不爽,于是既不起身也不见礼,虽是第一回正式见面,却像是旧相识似的,扬着下巴问道,“宋姑娘若对稀饭兄弟没什么意思,那为何又要大老远地跑到海宁来?”
“我不过是一时想不到别的去处罢了,况且我若不来,怎知道他是我不喜欢的人?”宋安宁心直口快,遂很不客气地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一口气喝下去,似乎舌头都直了,胆子也大些,“我爹爹罚我抄写六十遍女诫,我一气之下才离了家,一时间想不到去处,才想到了海宁这处远得很,且陆家小哥哥也在……”
余小尾木然地点点头,“哦,所以还是为了他而来。”
“我本想着出来两个月,等爹爹的气消了再回去的,不曾想……”
——不曾想,在海宁的这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若是回家说给爹娘听,或许比说书的都精彩呢。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看宋姑娘也不必急着走了,这一路山高水远,路上的土匪可不少,不如就留下来把亲事办了,大家都方便。”
“来便是这样来的,我不怕。”宋安宁说罢就把自己桌上写好的信仔细叠好,交代给了周妈,自己拿上小包袱就要走,“我无意于陆家小哥哥,姑娘大可放宽心,我这就要回家去了,告辞。”
余小尾眨眨眼睛,叫住了她,“怎么,宋姑娘难道还没听说?”
“听说什么?”
余小尾满脸的真诚,把今日一大早听到的小道消息说给她听:
“宋姑娘病了的消息传到了芙晖,宋大人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陆老爷,眼下陆宋两家,正商议这门亲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诗句选自白居易《醉后题李,马二妓》
情敌相见,好欢乐啊~
第24章 醉里看花花满楼,痴狂
醉花楼中,四人围坐一桌,当中的两个都是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不由得叫周围的男客不住地侧目。在周围莺歌燕舞的乐声中,这一桌反倒提不起丝毫兴致来,任那满楼的宾客频来去,唯独他们四人死气沉沉的,像暑日里被晒蔫了的秧苗,没半点生机。
成亲本该是件大喜事,但准新娘子宋安宁的脸上却是愁云满面的。
“要不你替我嫁了吧。”宋安宁喝了些酒,小脑瓜里有些犯糊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双手拄着下巴想了半天,偶尔开腔引得另外三人朝她瞧过来,她一边看着他们三个一边认真地说,“反正我也无意这桩亲事,你心里又放不下他,正好陆老爷未曾见过我,岂不皆大欢喜?”
“我?”余小尾指着自己鼻子苦笑了笑,“你看看你的模样,再看看我这德行,能替吗?”
“若是寻常谈吐礼节,我可以教你啊!”宋安宁不以为然,自以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料却被余小尾泼了冷水——
“算了吧,嫁娶之事,哪有那么容易的。”余小尾一面饮着酒,脑袋里都轻飘飘的,“就算我学得会那什么行若扶风笑不露齿的,到时候你家送嫁的车马一到,见我并不是你,你要如何交代啊?总不能把这张脸也换了吧。”
宋安宁想想觉得有道理,心情又低落下来。
“倒不如你去拜见陆老爷一回,举止轻浮些,陆家世代都是极重礼数的读书人,看见你泼皮胡闹,估计就将这亲事作罢了?”
“泼皮胡闹的事情?”
“就比如,把陆老爷的胡子剪了什么的……你敢不敢?”余小尾好容易想出个主意来,比起宋安宁的主意庸俗多了,但双眼依旧写满了真诚,眨巴着看着宋安宁。
宋安宁听了,面上有些难为情,“这样……不好吧,这招也太损了,要是让我爹娘知道了,不得打死我呀?”
“也是。”余小尾点点头,毕竟宋安宁是大家闺秀,大约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或者,你想个办法,把陆小哥哥劫上山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陆老爷就算是不应允——”
宋安宁还未说完,余小尾马上摇头反对,“不成不成,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没干过,且就算生米煮成熟饭,人家稀饭兄弟又不是个大姑娘,能有什么作用。”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要不你就乖乖嫁了吧。稀饭兄弟虽然平时脓包了些,但也是个绝顶的好人,你嫁给他,定不会亏待你的。”余小尾渐渐泄下气来。
苦坐了大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想了十来种方法,但似乎没有一种是靠谱的。许是老天都不帮着他们,倒不如认命了拉倒。
“喂,说好的帮我想办法,你怎么这么快就怂了?”宋安宁听余小尾这就要放弃了,声调都高了起来,“你们不是一向最讲义气了嘛?你怎么不嫁啊?”
“我倒是想。”余小尾苦笑了笑,“我也得有这个本事不是? ”
大户人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她就算下辈子都高攀不起。
“大当家的若是要想办法就尽早,只怕时辰不等人呐。”小旋风憋了半天,听她二人坐了这么久都说不到点子上,不免心中着急,提醒道,“到时候若是陆县令的信送了出去——”
“信?”余小尾这一听又来了精神,“什么信?”
…
内衙的书房中,陆轻舟听着父亲陆天鹤的意思,心中却早已飞到了院墙之外。
那封从芙晖快马加鞭送来的宋大人的亲笔信就搁在父子二人之间的书案上,宋大人措辞恳切,意思是既然两家已有这桩亲事在,如今二人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就成就了这桩喜事,也算不负两家多年来交好的情义。
“宋大人此举,也是为了维护宋家的颜面,”信上说的虽然好听,但陆天鹤多少明白些其中的缘故,宋家女儿离家出走的消息若是在世家之中传开来,不免遭人议论,“此事你怎么看?”
“孩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轻舟听了父亲小半辈子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心中是抗拒的。
“孩儿无意于宋小姐,若贸然结了这亲事,只怕要开罪于宋家。”陆轻舟如实回答,只想着如何能将此事作罢,“孩儿平日事务繁忙,也实在没有娶亲的心思。何不就……缓缓?”
“若你担心的只有这个,那倒没什么要紧的,姻亲之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你也老大不小了。”陆天鹤转而来到桌案前,提笔开始回信,“既如此,这事就算是定了下来,我这就回信给宋大人,商量一下婚期。”
“父亲——”
“这几日你也准备准备迁任丽舟之事,我会叫江川带着我的手信亲自送去芙晖,这一去怎么也要半个月,衙门上下的杂事你也帮着料理。”
陆轻舟垂眉揖手,打算再想别的办法,“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你下去吧。”
陆轻舟迈出书房的门槛,正看见江川领命而来,二人在书房外打了个照面,江川抬手道一句,“少爷。”
陆轻舟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二话不说直接拽到了院中,江川不明所以,只能跟着走出几步未有反抗,“少爷这是做什么?”
陆轻舟松了手腕,江川立马撤手回来,印象中陆轻舟从不是举止轻浮之人,想来是有要紧事。
“这几日芙晖宋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江川定神,垂眸回道:“宋大人听闻宋小姐身在海宁,于是才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地送来,大概是想在消息传到外界之前了结了此事,借着陆宋两家本来就有的婚约做文章,以维护宋家的颜面。”
陆轻舟抱着胳膊,在江川面前走了几步,边听着他说。
“可是小人看少爷的意思,是不想成这个亲的,何不好言劝说老爷,委婉地将这亲事给退了?”
陆轻舟不是没有退婚的心思,只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这事确实没那么容易被说动,无奈摇头道,“对于父亲而言,与宋家结亲本就是好事,且顾及着宋家的面子,自然是退不了的。父亲已经决意命你去芙晖送信,不出意外的话,今明两日就该启程。”
江川闻之心下一动,没想到陆老爷对于此事处理得如此果决,难怪陆轻舟都觉得他没那么容易被说动。
“少爷打算怎么做?”江川期许地看着陆轻舟,这倒是长久以来的头一次,二人私底下商量些违背陆天鹤意思的事情。
陆轻舟没有马上回答,他抱着胳膊站定一会儿,觉得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
“要不然,咱们就干脆把信截了。”
这一方酒桌之上,自是纸醉金迷的小天地,两个姑娘本已经喝得半醉,宋安宁此时突然想出个绝妙的主意,于是坐直了腰板,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小聪明鼓掌,“你带着自家的兄弟在官路上蹲点,等到衙门送信的出现,把信截下,我爹见不到信,此事自然就作罢了。”
宋安宁小口贴着碗边,小小地抿了一口。
余小尾认真听着,但心里却打鼓,“主意是个好主意,可你爹收不到回信,陆老爷也收不到你爹的消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这倒不难,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半月后再写一封假信送进海宁县衙,就说陆家小哥哥死了。”
“啊?!”余小尾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也太……损了吧……”
“总之想个什么由头都好,搪塞过去就是了。”
“你爹的字迹,你模仿得来么?”余小尾开始觉得这法子不太靠谱,“人家稀饭的爹可是书法大家,笔迹上稍有不同就能被看出来的。”
宋安宁听说这绝妙的法子又被否了,立时又蔫下来,趴在了桌上。
“不过你模仿不来,倒是有人模仿得来。”余小尾满饮一大海女儿红,酒碗落在桌上时“咣当”一声响,“我看此事还需要稀饭兄弟的帮忙,是吧宋姑娘……宋姑娘?”
余小尾推了一把趴在桌上的宋安宁,谁知她酒量实在太浅,眼下已经醉得睡去了。
“怎么这就醉了……”余小尾撇撇嘴,觉得有些没劲,独自又干掉了一大海,打了个酒嗝。
…
衙门里,江川与陆轻舟站在庭院中的隐蔽处已经很久了,两人穿着一黑一白,像黑白无常似的。
庭院中正是木兰花开的时节,满树的圣白花朵幽姿淑态,风起时细枝摇曳,簌簌作响。
“信自是要送去的,只不过不是父亲写的那一封。”陆轻舟思虑了半晌,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只是在偷梁换柱这件事情上对于江川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届时你拿着另一封信送到芙晖的宋家,至于信的内容,我自有打算。”
陆轻舟想过了,如果梁长风当日所说的不错,江川确实对宋安宁存有私心,那他便赌他会暗中帮自己这个忙,倘若江川执意遵从父亲陆天鹤的命令不敢偏私,那他就要另寻个法子解决这事了。
——说不定会是个不那么“温柔”的法子。
不料,江川却答应得很干脆,“若少爷心意已决,小人依照少爷所说的去做便是。”
“江捕头,门外有一个姑娘,说是来找你的。”此时一个衙役上前来传话,见陆轻舟也在,便撤一步好生抱拳行了个礼,“少爷。”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闯到衙门来了。”陆轻舟随口一问。
“她说她叫红豆,是芙晖宋家的婢女。”衙役如实回道。
江川与陆轻舟相视一眼,然后二话不说,迈开大步径直往衙门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两条线并行穿插的写法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阅读不适感。
另,
在拒绝成亲这件事情上,余小尾和宋安宁居然成了好闺蜜。
毕竟友谊的小船都是从一起干坏事开始的。
第25章 今朝饮尽杯中酒,好朋
二人来到衙门口时,红豆已经焦急地等了好一会儿了,见陆轻舟也亲自前来,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说出实情,说自家小姐和几个不相识的男子在花楼里喝醉,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川面上波澜不惊,拔腿就要往花楼而去,直到红豆无端说出同桌的几人看着人模狗样,如土匪一般,陆轻舟这才上了心,随意多问了几句,才料到那同桌的“男子”十有八九正是余小尾。
此时已近日落时分,二人同红豆一道快步往城中繁华的西市而去,片刻也不耽误,这处一到了晚上便是歌舞升平的一片,富家子弟来往于此挥金掷银寻消遣,倒是对于陆轻舟来说,十分地不习惯。
“人在何处?”
花楼中热闹一片,都是清一色的男客,身边总要伴着一二如花似玉的姑娘陪酒,故而红豆伸着脖子朝一个方向张望了一会儿,很快就寻到了他们,摇手一指,“就在那儿,戏台子前的那一桌。”
二人朝红豆所指的方向瞧过去,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果然混在其中,装扮不差,但那纤瘦的身量一看便知是女儿身,在这中人人都是衣冠禽|兽的地方,真是不能不叫人忧心。
两个姑娘喝得烂醉,早不知天地为何物,另两个匪气的男子还在推杯换盏,好容易开戒一回,当然自得其乐。
“真是胡闹,如何能醉成这样。”陆轻舟前一秒抢下了余小尾怀中的酒坛子,下一秒胸口就挨了一拳,索性将她拦腰横抱起,朝江川吩咐道,“此处多有不便,还是趁早送回到住处要紧。”
江川点头,转头就给身边不知所措的红豆塞了二两银子,“叫辆马车,越快越好。”
“是!”红豆转身就跑了出去,手里还拎着宋安宁心心念念的肉包子。
“少爷打算将人送去何处?”江川犹疑地看着陆轻舟怀中昏睡不醒的余小尾,几番交手之下竟在这种场合相见,倒也放松了些警惕,“不如先去小人的寒舍,暂时安顿下来。”
“我还是送她回山寨去吧。”陆轻舟一番犹豫后说,“衙门的事情,若父亲问起,就说我和柳公子喝酒去了。”
“知道了。”
不多时,陆轻舟和江川二人一人架着个姑娘,出门各自登上一辆车马,到了街口分道扬镳,各自往住处去。
马车里,红豆扶着东倒西歪的宋安宁,眉头皱的跟麻花似的,想了半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两个扶着下了马车回到住处安置下来,红豆才吞吞吐吐道,“我家小姐头一回喝这么多的酒,江捕头您见笑了……”
江川俯身为她盖好云被,红扑扑的小脸上还带着浓郁的酒气,唇角挑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好好的怎会到了醉花楼?”江川在她的榻前蹲下,牵起她的手腕摸了脉息,好在只是醉酒,倘若再喝出些毛病来,只怕又要折腾一回了。
“小姐怎会无故去醉花楼,自然是去和嘉月姑娘道别的。”红豆急忙为自家小姐辩解,“小姐在海宁结识的朋友不算多,自然不能就这样走了。”
“走?你家小姐要走?”江川面前听明白了个大概,然而他最放在心上的,却是这个。
红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飞快地跑到桌案上拿起那封宋安宁早就写好了的道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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