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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下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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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憋嚎了,嚎得我手都抖了——”
  “不是那里啊!陆轻舟!你是不是第一次啊?这么没经验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忘了先前我们在余宅——”
  “啊!!!你轻一点!让你闭眼睛不是让你乱戳!上面上面上面……过了!下|面一点!”
  “到底在哪里啊?”
  “就这儿就这儿!多洒一点……哎呦,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上药!上药!上药!你们在想什么呢!


第49章 将军百战比精明,雷隐
  几日间,军中不断有人传言,说屯长余小尾与她的心腹陆轻舟,这几日里总是偷偷摸摸地躲在营帐中,把帐中的人都撵出去,且吩咐了谁也不让进,一躲就是一两个时辰。
  这日半夜,天光未及拂晓,薄雾弥漫中走来两个兵士相约到茅房解手,边走边聊,“哎你说咱们屯长和那陆大哥,该不会有什么吧?”
  “嗨,咱们屯长生的标致,军营里哪个不喜欢啊,且那日马越在帐外站岗回来说了,屯长和陆大哥,早就把那事儿给办啦!”另一人笑眼如花地回道,左右看看没人听见他们说话,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我跟你说啊,据说都不是第一回了,从前在什么余宅就——”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一个清冷的声音忽而飘入二人耳中,两个人缩了缩脖子,回头苦笑着抱拳行了个礼。
  “陆、陆大哥……”
  “军中散播谣言,怎么,你们是想挨板子了么?”
  陆轻舟虽然坐在四轮车上,比他们都矮了一截,但开口时威严不减,着实将他们镇住了。
  两人连忙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敢不敢,我们都是胡说,再不敢了!……”
  “下不为例!”陆轻舟冷冷道。
  “是!”
  “陆大哥今日怎么出来得这么早?”那兵士抬头问道,故意岔开话题,抬眼瞧了头顶上乌云密布的天,眼看着又要下雨,“这几日都是阴天,屯长吩咐过,您该卧床休养的。”
  “许是……睡不着么?”
  陆轻舟没有答话,而是吩咐推车的兵士将他送到余小尾的营帐,他今日睡不着,本是因为一封密信。
  半个时辰前,不知是什么人将一封密信一箭射进了他的榻前,陆轻舟未睡,一个激灵将那密信拆开来看,内容叫他心中一惊,只是送信之人身份不明,或许是个圈套。
  那信上说:四王谋逆,联手陵落谢氏欲于太子定亲宴上逼宫夺位。
  此事非同小可,但细想其究竟,似乎与当初在庆平山寨中无端送来的密信如出一辙。
  但陆轻舟见过那第一封密信,似乎与这第二封的笔迹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为什么,这些人会三番两次地找上他们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内:情报确凿属实,但送信人的意图似乎是把收信者也拉下水,此后余小尾经历的种种都处于劣势,如此想来,这封密信究竟要如何处理,此事还是要与余小尾仔细商量才能作打算。
  陆轻舟一路想着,到了余小尾的帐前,恰好见她大半夜的一身戎装打算出门去,门口见到陆轻舟先是一惊,然后笑脸相迎,似乎听说了什么喜事似的。
  “稀饭你来得正好,这几日我派人去打探过,廖洵的队伍已经到了盘水屯以北,北凉山东麓安营扎寨了。今夜正好有雾,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杀过去比较好?”
  陆轻舟一愣,“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报仇啊!”余小尾心中已然闹腾起来,撸起袖子来了干劲,“那廖询老贼玩阴招儿叫我们那么多兄弟送了命,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兄弟们也咽不下去,刚和樊罡他们几个商量了,正打算抄家伙去剿了他的窝呢——”
  余小尾此话不假,连身后跟着的樊罡马越庞虎等人都整装待发,一脸“我妈领我出门打熊孩子”的表情。
  陆轻舟握住她的手腕,“你等等!你打算怎么去!”
  这几个月过去了,余小尾的性子还是如原来一样,受了点委屈就要报仇,宛如当初带着余家上下攻占靶子山庆平寨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分别。
  余小尾不由分说,领着陆轻舟回到自己帐中,就在那书格上拿出一卷云台地图铺开在他面前,油灯下潇洒地指点江山说道,“我们是这么打算的,你看,这儿是盘水屯,这是上次咱们遇到伏击的地方,你说的地方在这个位置,我们就带着人马走这两条路合围,到了晚上来一个瓮中捉鳖,岂不完美。”
  陆轻舟摇摇头,“廖洵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扎营,你这点小伎俩他们会识不破么?”
  “那就派些精锐,悄悄潜入敌方大营里去,”余小尾马上拿出准备好的第二套方案,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我找人探过了,这有条小路,我们的人烧了他们的粮草,一把火点了他们的帐子!”
  陆轻舟叹了口气,“你这样做无意于宣战,岂不正中廖洵下怀,到时候人家还没谋逆呢,先一纸奏报上告朝廷,到时候被扣上谋逆帽子的,可就是你了。”
  先前在山口一战,余小尾奉密令带人抢粮,就算凤景翎不为她担着,事情闹大了也就是个土匪行径,一旦上面追查下来,最多押到云台军中呵斥一顿也就完了,落个纪律不严的罪名,要不了她的性命。
  可眼下之事就不一样了,廖洵虽已跟了四王有了反心,但却还是朝廷在编的将领,主动引战烧人粮草这种事情,说大了可与谋逆同论,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我知道,但是这仇一日不报,我心里憋得难受!”余小尾苦着脸想了半天,最后攥着拳头狠狠地捶了桌子,自己也不觉得痛,想想在大战中惨死的那么多将士,还有陆轻舟的这双腿……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一遇到事就跳脚的毛病改改,万事都有解决之法,能不能动动脑子。”陆轻舟牵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又着急又心疼,余小尾一向遇事急躁,他真怕她一激动又闯出什么大祸来。
  “那你说,我身为屯长,不能给兄弟们报仇,这得多窝囊?”
  “眼下不在战时,百骑以上需有兵符调配,倘若此时调兵袭击廖洵大营,你不怕再挨一顿板子啊?”
  余小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旧伤才好,眼下想起那二十板子还觉得牙酸,眼看着对方兵力在眼皮子底下安营扎寨却不能动人家一根手指头,余小尾心中多少还是不服气的。
  “不过我看也快了。”
  陆轻舟长出了一口气,引得余小尾转过头来看着他,“什么快了?”
  “四王屯兵,拔剑直指京城,南方又是谢宋两家的驻地,如若京中生变,这四方兵马倒戈,到时候就算不起战事,也足以震慑四方了。”
  余小尾心中一沉,“什么时候?”
  “方才有线报传来,说陵落谢氏打算在太子殿下的定亲宴上做手脚,最多下个月,朝中要出大变故了。”
  “那怎么办?”余小尾瞪大了眼睛,“那我们——”
  “我们,只怕是什么都做不了。”陆轻舟深感远离朝堂的无勇武之力,况且那消息来的蹊跷,眼下这个关头,决不能轻举妄动。
  一时间气氛尴尬,事情陷入了僵局。
  “我们或许还可以牵制一下地方兵力,起码在廖洵大军有所行动之前,先下手为强。”
  余小尾苦笑了笑,“你刚才才说不让轻举妄动的,我一不能调配兵力,二不能烧人粮草,报仇都报不成,哪有多余的力量牵制什么地方兵力啊……”
  “那可未必,咱们先下手为强,也未必真的要动用咱们的一兵一卒啊。”陆轻舟眨眨眼睛,话里话外暗示着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可比我懂。”
  余小尾听了这话,鬼灵精地转着眼睛,抱着胳膊在屋里走了两圈,心中暗想道暗中报复这种事情,从前她当土匪的时候似乎也没少干……
  夜里,一队身手矫健的黑衣蒙面人自盘水屯而出,驾马疾驰入北凉山山口,而后由领头的人带着飞身跃下马背,迅速攀上敌军大营南侧的陡坡,此时为首者做了个按兵不动的手势,这几个人纷纷沉下身子,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廖洵大营。
  余小尾摘了遮面的黑布,打量了军营中的情形,心中对于整个兵营的排兵布阵已经了然,“看这架势,少说也有几千人……这么多人齐心造反,朝廷连个屁都不放?”
  在她的身边,樊罡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陆大哥说了,廖洵的手下本属地方屯田军,最近云台闹匪,借着整编剿匪的由头集结起来,只要没有大动作,朝廷就不会生疑……”
  “哼,那他们还想拿我们当刀子使,我偏不。”余小尾一把拉起遮面的黑布,回头压低声音问道,“东西都预备好了么?”
  众人各自掂量了怀中的一小袋东西,“都好了。”
  “那儿是伙房,那儿是粮草库,东西两边各有一口井,都给我瞧清楚了!”余小尾迅速分配完任务,“动作都利索点,到时候下了药就赶紧撤,不许打草惊蛇,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樊罡心中发虚,“屯长,这招能管用么?”
  余小尾坏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一向五斤巴豆下去,够他们拉上好几日了,到时候他们军中人心涣散,不管有什么大动静,都是最大的有用。”
  想来这招还得感谢赵霸天,原来是留着给海宁县衙门的人用的,没想到眼下却派上了用场。
  “走!”
  余小尾一声令下,众人翻身越过陡坡,借着夜□□着腰,如虫蚁一般迅速向几个方向散去……


第50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南林
  酒尽灯残夜二更,盘水屯大营相去百步外,一匹毛色漆黑的骏马疾驰而过,驾马之人身长七尺,一身玄色夜行衣并黑绫遮面,左挎长剑右挎弓,直到确认身后无人追来,才轻勒住马缰,回头看着那整齐的营帐凝神片刻,调转马头朝官道上走去。
  半盏茶前,他才将那封告知廖洵大营动向的密信送进陆轻舟的营帐中,因他轻功极高,盘水屯大营上下近千人,包括屯长余小尾在内,都并无一人能与他交上手的,故而来去营中如入无人之境,只怕要等到明日清晨,才有人意识到他擅闯军营。
  夜半寒风起,卷起片片残叶,林中细碎的响动也逃不过他的耳朵,墨眸偏向别处,霎时间警觉起来。
  他有一种感觉,这一路上都有人跟着自己,但直到此时都还没有对他下手,似乎在等着什么。
  眼下,是时候了。
  他单手握着背后的长剑,抽出一寸。
  片刻间,众树齐动,四面八方有十余人呈合围之势,他稳稳骑在马上,“唰啦”拔|出长剑挡下横空一刀,来着来势凶猛,仗着人多打算一拥而上,然而黑衣人并不惧怕,单手牵着马缰准备找机会突围——
  突然飞来一刀重击马肚子上,大黑马吃痛扬起前蹄嘶鸣一声,那黑衣人重心不稳,腾空跃下马背,稳稳地立在地上,他咬咬牙,众人扑来时紧握着长剑,准备与这些乌合之众同归于尽。
  恰在此时!
  忽一白衣剑客闻声而来,脚尖点着众人的头顶轻盈地落在黑衣人身边,二人相视片刻,默契地背对着背合力抗敌,众人虽占着人多,但却被他二人虚虚实实的剑法打得败下阵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凤景翎麾下的白鹿!
  众人退去两步,当中领头者骤然收了长刀,从袖管中摸出一只竹笛!
  “小心!他们有蛊!”白鹿高喊一声,黑衣人闻声也飞快地收了剑,并指为剑打出几枚银针,奇准无比地落在那准备吹笛之人身上,只见其额间几枚红豆大的血珠,眼睛一翻,倒地不起。
  趁着众人慌乱之际,白鹿转头对黑衣人说一声“走”,二人同时冲破重围,往更远处的密林中狂奔而去……
  …
  他们跑了一路,将那伙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白鹿回头时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踪迹,才慢下脚步来,对前面的黑衣人喊道,“不用跑了,他们追不上了。”
  黑衣人闻声只是放慢了脚步,并不回头看他,手中的长剑砍断拦路的树枝,闷头往前走。
  白鹿扶着树干停下来,“师兄!你听到没有?”
  黑衣人停顿了一下,手中握着剑柄更紧了一些,从容地回答道,“你认错人了。”
  白鹿一愣,这个沙哑的声音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记忆中的江川,不该是这样如暮年老者一般沙哑的声音……
  但是他认得出他来,他们自小一起习武,一起念书,一起下山砍柴,他在他的照顾下长大,就算师兄烧成了灰,他也认得。
  白鹿追上两步,踩着他的步伐跟他一起在密林里穿行,“我没认错,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便是改了容貌,我也认得。”
  他不说话,低着头一路往前走。
  “琅山派的功夫,还有刚才那碧游针,除了我师父,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使得出来。”白鹿边走边说,任凭他听不听得见,“师兄,你究竟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川了。”他骤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把扯掉遮面的黑绫,月光朦胧,照在那双古水无波的眸子下,露出的是一张丑陋而满是疤痕的面孔。
  白鹿愣在原处,心中想要问的话尽数困在了嗓子眼里,“你怎、怎么会……”
  江川低眉重新盖上黑绫,眼中竟无一丝伤感之色,“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哎。”
  江川话音未落,白鹿便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端,警觉地四下看了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往东三里有一处客栈,我们到那里再说也不迟。”
  …
  二人顺着密林中隐蔽的小路下山,在天亮前赶到了白鹿说的这家客栈,客栈掌柜极不情愿地将他们领进一间才打扫好的上房,白鹿用一锭银子打发了客栈掌柜,叫沏壶好茶送进房间来。
  那客栈掌柜见了银子笑眯了眼,立马没了困倦,巴儿狗似的哈腰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
  那掌柜的说话的工夫便端了壶热茶上来,见没别的吩咐,便猫着腰退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穷乡僻壤,没什么好茶,师兄将就着喝吧。”白鹿把长剑放在一旁,看着江川在房中绕了一圈,最后将房中唯一的一扇小窗合上,他便亲自动手倒了两杯茶放在桌前,“师兄,请。”
  “你先请。”
  “师兄以为我会害你么?”白鹿浅浅一笑,先端起对面的那杯浅浅地饮了一口,然后放回原处,“这下放心了吧。”
  江川这才落座,却并不碰那茶,也没有抬眼去看他,只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爱喝茶。”
  白鹿点点头,跑这一路着实口渴得厉害,于是自己喝了一杯再倒了一杯。
  “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也是心惊胆战。”
  江川一向都是寡言的性格,师父在时常说他“心中无他亦无我”,此番开口话里有话,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听了要心寒。
  他们师兄弟之间,十数年的情分,如今只剩下了猜忌。
  白鹿垂眸,淡淡道,“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好。”江川这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些许年不见了,他离开了师门,拜在凤府门下,本就叫人起疑,再加上眼下江川遭人追杀,白鹿及时赶来,在这方圆百里都没有村落的荒郊野岭,他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我问你,你为何出现在盘水屯大营外?”
  “我奉凤少主之命,前来盘水屯传递消息。”白鹿据实相告。
  “所以盘水屯在山中遭伏一事,凤府已经知晓?”
  “是。”
  “细作可是出自琅山?”
  “不是,但少主命人来报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此番要传递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二人坐在方桌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直到问到这处时,白鹿才垂下头来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在订亲宴上遇刺,凤府眼下自顾不暇,朝中动荡,云台水军已不在少主的控制范围内,我来是想告诉余姑娘和陆公子一声,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白鹿点点头,“只是此事还没有传出京城,少主打算未雨绸缪,为凤家上下留下一条活路。”
  江川心中猛一阵揪起,只因他从谢家人手中逃出来时,听闻了朝中将有大变故,四王谋逆,此时若无力量知晓四王的野心,只怕要生大乱子。
  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而他送出的那封信,或许非但不能挽救朝局,而且还会陷余小尾和陆轻舟于险境。
  “师兄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师兄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被伤成这副样子的。那些追你的又是些什么人?他们擅长纵蛊之术,难道是来自陵落?还是……南璃国?”
  白鹿双眸清澈,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只有关切。毕竟在他的印象当中,江川武艺精湛,大有以一敌十的本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还将他伤得容颜俱损。
  江川缓缓起身,“此事,说来话长了。”
  彼时他将宋家小姐送回穆国府上,停留了半日就打算启程返回海宁,不料在颐水之滨,渡江的前一晚遭人暗算,强攻不成使出毒蛊,在他浑浑噩噩之时,那伙人将他拖入一间地牢石室之中,以他的血肉炼蛊,足足十余日。
  后来,他寻得个机会挣脱绳索逃出石室,一路摸索着返回海宁,就想着将这当中的消息告诉陆家,只求能阻止一场浩劫。
  只是眼下,什么都晚了。
  江川深吸了一口气,回忆道,“在石室当中,我隐约听闻他们提及寒□□蛊,若操纵得当,可在百里外杀人于无形,只待送回京中有大用处,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些人费尽心思用我炼蛊,到底意欲何为。”
  白鹿听闻江川的这番话,眉心微皱,念道,“寒冰蛊,乃是南璃云家寒冰门独有,只怕他们是把师兄当做了云家人,才会对师兄下此毒手。这便说明暗害师兄的这些人并不是南璃的寒冰门一脉,在封霄有心有力做这件事的,或许是出自陵落……”
  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但白鹿心中早已一清二楚,反观京中之事,太子无端暴毙,四王谋逆,南方有人养蛊入京……这些事情加起来,或许朝局中的千丝万缕,就此分明了。
  而在他的对面,江川想的却不是这些,他心尖微颤,似乎还记得,那些人将他带走的时候,的确说过,云家……
  “你是说,云家?”
  白鹿沉默了一阵,并不急着回答他的话,只抬下巴来看着他,“师兄,你我入琅山之时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从未想过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剧透一丢丢,这一事件是整个七国荼系列的核心事件:四王指使谢枫纵蛊杀死太子,凤家获罪,一时间朝局动荡,四王幽禁皇帝登位。后煜亲王(也就是四王的叔叔)号令天下勤王,暗中杀死皇帝,取代四王名正言顺登上大位。
  白鹿这个角色本来是上一本书《谋心记》里的人,真正的后台是飞鹰堂的赫迦(相当于境外势力),在赫迦的安排下进入凤府做眼线,但是这层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而江川是地地道道的琅山派传人,入朝为国效力也算是琅山派弟子的职责,所以他们现在各为其主,互相猜忌。


第51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
  翌日清晨,白鹿驾马抵达盘水屯大营,将京中发生的大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余小尾和陆轻舟,二人闻言后沉默了一阵,远在云台的百姓大约怎么也想不到,看似风平浪静的封霄国之中,正面临着怎样的一场动荡。
  “太子薨逝,四王的兵马蠢蠢欲动,少主虽也在囹圄之中,但为保全大局,叮嘱云台军务必静观其变,一旦斛城军大营有所行动,需死死咬住。”白鹿简短地传达了凤景翎的吩咐,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游走。
  只见余小尾和陆轻舟听罢之后,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什么都不说各自垂下了脑袋。
  “二位可是有所顾虑?”白鹿心细如发,试探着问。
  余小尾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他,两只手因为紧张而不老实地抠着椅子扶手,苦笑了笑,“顾虑,倒是没有,只不过……静观其变这事儿,可能现在有点难度。”
  白鹿心中有数,他早知道江川趁他不妨送了封信去,依余小尾的性子,只怕已经有所动作了。
  “你们……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白鹿怀着迷茫的眼神,压低了声音试探道。
  “嗯,稀饭也是这么说的,说眼下时局紧张,明着挑衅不合适,但是毕竟上百条兄弟的性命折在他们手里,我就……”余小尾一双杏眼不自然地左顾右盼,心虚的口气仿佛是在狡辩,“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往他们的井水里下了点巴豆,不多,也就几斤的量,眼下大约……大约……”
  白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动这样的心思,好一会儿愣在那里未置一词,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眼下廖洵的斛城军大营,大约已经拉得要死要活、溃不成军了吧。
  …
  而在百里外的敌方斛城军大营之中,正经历着瘟疫一般的浩劫,数千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腹泻不止,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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