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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下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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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药力,只怕要折腾一个晚上。”嘉月在一旁为余小尾改好了云被,转头去看一旁伏在桌前一动未动的陆轻舟,叹道,“我若知道那廖询是这个打算,也好及早用些手段,不想还是来迟了一步。”
  白鹿心中稍动,却也不好明言,抬眼看着她,“这么说,姑娘是有备而来?”
  嘉月不紧不慢地做着手中事,淡淡道,“有人暗中相助,嘉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究竟是什么药,要让廖询如此大费周章?”
  “□□。”嘉月简短地回答。
  白鹿还是不解,“可,我们有这么多人,只要将他们分开安置不就妥当了?”
  嘉月摇摇头,“公子有所不知,这药出自锦川冯家之手,若非情至便不可解,所以廖将军大约是料定,无论我们有多少人在,都没有用。”
  白鹿听罢忙道,“那该将他二人分开两个房间才——”
  “无妨,此药出自锦川,我也略有些耳闻,并非不可解。”嘉月不慌不忙地说着,她缓缓走到白鹿面前,对他身后的两个跟班说道,“你们去楼下寻些酒来,越烈越好,在请掌柜的那些安神香点上,熬过了这一夜就无妨了。”
  白鹿看她这一番布置不由得心下佩服,“原来姑娘早知道如何应对,幸亏有姑娘在,在下就放心了。”
  然而嘉月只笑笑,“这法子虽能减缓药力,但也叫他们今夜也是走不了的,公子只管守好门外,便无事了。”
  白鹿迟疑了片刻未挪动脚步,“那屋里……”
  “公子放心,有我在屋里守着,你和你的兄弟们身手了得,还是盯好廖将军的人要紧。”
  “也好,那就有劳姑娘了。”
  嘉月劝着白鹿安然离开了客房,待到摆好安神香,再给余小尾和陆轻舟分别灌下一杯烈酒后,众人也前后离开了客房。
  不多时,嘉月等到众人离去,却在无人留意之时也离开了客房,暗暗从外面锁上了门。
  …
  余小尾一觉睡到了半夜。
  屋里,余小尾只觉得胸口一阵接一阵的燥热,口中发干,仿佛胸中之火要烧遍全身似的,她借着酒意,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间陈设规整的上房,一榻一桌六只圆凳,并着墙立着两排书格,窗前搁着盆将开的团簇菊花,而屋里的淡淡香气却是来自八仙桌上的一只香炉,如夜里的微风黯然袭来。
  而那黄花梨木的八仙桌前,陆轻舟一滩烂泥似的趴在那里,本就没有知觉的双腿仿佛成仙了一般轻飘飘的,袖口掩着自己极重的鼻息,闻着那香气竟觉得心中痒痒的,猫挠一般。
  余小尾心中起疑,这偌大的屋里,竟只留下他们两个。
  “稀……稀饭……”余小尾晃晃悠悠地走下床,扶着八仙桌的桌沿在他身边坐下,叫他两声也没反应,只好伸手推了推他,“你,醒着吗?”
  “嗯……”陆轻舟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穿着粗气说,“离我远点……”
  余小尾或许不懂男女之事,但他自己心中清楚,此番多半是中了廖洵的圈套,趁着他脑子不清醒时,竟把这一屋子里的人全都哄走了。
  还有那桌上熏的不知是什么想,闻着只觉得心烦。
  倘若他猜得不错,只怕那房门也该让人给锁了,只等他放下戒备,然后……
  余小尾稍稍一愣,觉得他今夜看起来,格外俊美……
  “稀饭?我觉得我好像没那么晕了,就是心口痒痒的,身上热热的——”余小尾解开自己的衣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自说自话道,“你说那廖询大费周章,到底还是老天爷向着咱们,幸好有嘉月姑娘在,也不知她大老远地跑到丽舟做什么……”
  余小尾这么说着,看得陆轻舟眼前一阵晕眩,浑浑噩噩的脑海中打了个激灵,嘉月的到来,莫非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稀饭啊——”余小尾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离我远点!……”
  他卯足了劲一把将那香炉推开,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香灰散落满地,把余小尾吓了一跳。
  霎时间屋里暖香四溢,弥漫至二人鼻息之中,抓人心肺。
  陆轻舟怒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心魔,朝她喊道,“还愣着做什么,你快走啊!”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啊?”
  “你走就是,不必管我。”
  “可是——”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那宴席上的酒被下了药,你若不离我远点,只怕我会伤害你!”
  “药?”余小尾歪着脑袋想想,“是什么药?醉酒药?”
  “就是……”陆轻舟一阵眼花,紧攥着手指就快抠进肉里,“就是,男女欢好,房中暖情的药……”
  廖洵的这招致命一击,正不偏不倚地扎在了他的心口上,他心中明白,自己比任何人都对她有那样的感情,可是他们尚未婚嫁,他岂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葬送了她的一辈子。
  他屏气凝神,心中默念克己复礼之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然而她的模样却在脑海中越陷越深,有如天仙神女,水中洛神,无法自拔……
  却不料,余小尾心中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男女欢好,房中暖情,哦……那岂不就是她心中最惦记的那事儿么?
  余小尾唇角挑起,往他身边凑了凑,再凑了凑,在他的耳畔轻声说:
  “稀饭啊,你当真对我,一点兴趣没有吗……”
  陆轻舟别过头去。
  “你看啊,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我既然喜欢彼此,那我觉得咱们的感情,也确实该找个机会暖暖……”
  陆轻舟心中一震,心魔如脱缰的洪水,奔涌而出……
  …
  入夜。
  月色朦胧,巷子里唯有树影摇曳,此时一个蒙面女子脚步轻盈,从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绕到了这里,树下的男人负手而立,已经等待多时。
  “廖将军,事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他们关在屋里了。”那女子开口时声音飘然,长睫微垂。
  “那个白鹿没有起疑?”廖洵问道。
  她摇摇头,“没有,我按照您的吩咐,用了安神香和烈酒做引,想来今晚的春风楼里定十分精彩。”
  廖洵淡然地笑笑,“做得好。那凤景翎不好对付,手底下的云台军却很好料理。他日等殿下顺利登位,头一个就会将云台军收回己用,以报这么多年璟帝离间殿下与宁琊国之仇。”
  那女子闻言不语,听廖洵自说自话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来,又吩咐道,“明日了了此事,就速速回海宁去,切莫叫柳公子起疑。”
  “是。”女子屈膝行了个礼,“柳家正忙于为凤府开脱罪责,我快马加鞭三日便能赶回海宁,必误不了将军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嘉月不算反派,就是个在大局中顺水推舟的角色,她后面有别的后台,立场不同罢了。
  对不起霸哥,让你老婆跟人家白鹿小白脸聊骚了一宿……


第54章 明知山中母老虎,那人
  直到许多年以后,余小尾回想起春风楼中的那个晚上,总是摆出一脸酸样,不愿再提。
  事实上,那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陆轻舟压着心魔在八仙桌前硬是坐了整整一夜,任凭余小尾如何挑唆撩拨,似乎都不为所动。他料想着余小尾年纪尚轻,或许她从始至终压根不晓得“男女欢好”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什么花前月下、伊人相伴的好事呢。
  然而只有陆轻舟自己心中知道,那天晚上,倘若自己稍稍松懈片刻,只怕会做出什么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来。
  ——然而换个角度想,这也就成了余小尾后悔一辈子的事。
  漫长的夜一直挨到了三更天,窗外的天色微明,别家院子里的鸡叫了好几声,她困得才趴在那八仙桌前沉沉睡去,竟不知在她的身边,陆轻舟安静地坐在四轮车上,他的五脏六腑都如火烧一般,一边默默地看着、煎熬着、克制着……
  末了,他为她披上一件外衫,就这样硬撑了一夜。
  翌日清早,余小尾睡眼惺忪地醒来时,发觉陆轻舟已不在房中,身上披着件外衫还带着安神香的气息,听闻门口有些许响动,余小尾敛起外衫朝门口走去,听到了门外有人交谈,正是樊罡的声音。
  “……没有啊,昨日我二人听白兄弟的吩咐,守在春风楼东西两个角,直到今晨那伙人撤了,我们才敢上楼来瞧,才发现房门竟然被锁上了。”樊罡言语间有些着急,却也不敢大声张扬,“今早白兄弟来时发觉那极美的姑娘也不见了,才说大事不好,吩咐我们将您二人先行送回大营,自己追那姑娘去了……”
  樊罡话音才落,马越也急忙辩解道,“是啊是啊,谁也未曾想那姑娘竟也是他们一伙儿的,倘若从一开始咱们都守在屋里,不也就没事了……”
  他们二人急匆匆地说完,才听见陆轻舟清冷的声音淡淡道,“罢了,此事环环相扣,每一步都是人家设下的圈套,你们岂能未卜先知,好在昨夜本就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回去之后不许胡言。”
  樊罡与马越相视一眼,这不对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廖洵花了大功夫下的欢好药,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
  “当真——”
  “当真!”此时屋里传来开天辟地的一声响,余小尾从屋里猛地踹开房门,脸上的表情如同吃了苦瓜一般,“什么事都没有,让你们失望了!”
  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陆轻舟一眼,暗骂一句:“怂货。”
  陆轻舟无奈只得别过脸去,只当没听见。
  “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东西,回营!”余小尾气鼓鼓骂道,“他祖宗的,做事不做绝,还坏了姑奶奶的好事!走!等我回去带着兄弟抄家伙,连夜抄了他们的大营!”
  …
  回程的一路上,樊罡驾着马车,车里的余小尾赌气似的不跟陆轻舟说半句话,全程斜眼看向窗外,直到返回了大营时也不理会她,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营帐,留下帮着陆轻舟下车的两个人。
  “屯长这是……吃□□了?”樊罡将信将疑地看着陆轻舟,总觉得其中有乍。
  平日里,余小尾与陆轻舟整日黏在一起,如亲兄妹一般,这是全屯上下的将士都看在眼里的,乍一转了心性,倒有些不适应了。
  唯独陆轻舟抿唇浅浅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似的,“别理她,过几日就好了。”
  “是么?陆大哥您……这么有把握?”
  陆轻舟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等你有一日娶妻了,自然就明白了。”
  樊罡半信半疑地望着陆轻舟独自转着四轮车离去的背影,女人心海底针,他这辈子都别想弄明白。
  余小尾当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军帐中,余小尾气呼呼地坐在桌前,转头瞧见桌上立着的铜镜,自己还是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折腾了一夜发式乱了些,唯独发间的那支玉簪有些抢眼,她一把将玉簪取下放在桌上,“哼,说什么要守在我身边,全是鬼话!”
  和余小尾仅一道帐帘之隔,陆轻舟安然坐在他的四轮车上,神色淡然地听着帐中的余小尾将他一口气大骂了一通,说他“没良心”、“不解风情”、“脑子让驴踢了”云云,他只浅笑了笑,摇着车轮正要离开,转身便瞧见匆匆而来的庞虎。
  “哟,陆大哥躲在这里不进去,听墙角呐?”
  陆轻舟一点也不躲着藏着,便走边笑道,“小听怡情。”
  “看来屯长心情不错,我正有事要找她呢。” 庞虎呵呵地傻乐,甚至俯身压低声音说一句,“是大好事。”
  “那正好,你就进去吧,说不定还会赏你呢。”陆轻舟临走时摆摆手,摇着轮扬长而去。
  庞虎满心欢喜地闯入营帐,不料进门就对上余小尾通红的双眼,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顺手抄起个砚台往门口砸来,“看什么!进来不会先打报告吗?”
  “将、将军,要没什么事儿,我一会儿再来……”庞虎脖子一缩,听见帐中余小尾正在发脾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余小尾一愣,转过头来眯眼瞧着他,“站住,你方才叫我什么?”
  庞虎咽了口水,把该传的话如实交代:
  “昨日您不在营中,柳将军传令来,说宫中生变,煜王殿下号令天下兵马勤王,眼下咱们云台军坐镇宁琊海防,柳将军亲自奏请煜王殿下封你为北凉将军,以两千云台军作先锋,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东线,阻挡斛城军南下入京!”
  这事倒让余小尾来了精神头。
  “宫中生变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两日前,”庞虎顿了顿,想起来什么补充道,“京中所有的城门都封了,是飞鸽传书,昨日才到了丽舟。”
  “那就正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余小尾一拍大腿,眼中放光,正愁这大仇没地方报呢,如今大战在即,她也搓搓手吩咐庞虎道,“速速给柳将军回信,我盘水屯大营必不辱使命!”
  …
  斛城军大营中,竟也是愁云惨淡万里凝的一片。
  话说那廖洵在丽舟办完了这桩“大事”,自以为万事妥当,那余小尾失了清白,定然没有颜面再在军中立足了,于是这一路回来都觉得心情舒爽,正好报了斛城军大营全员拉肚的大仇。
  然而他才回至营中,也收到了一样的消息——
  四王传来密令,说是京中局势危急,命斛城军等部南下围城,以解宫中之围。
  廖洵单手捏着那窄窄的素帛密信,眉心拧在了一处,看完后随手拎着那素帛在油灯上燃尽,不留一点痕迹。
  事情发生得突然,他和京中被困的四王秦崇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原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却会在这紧要关头功亏一篑,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煜王撺掇着四王谋反,转脸便将他扣上谋逆的帽子。
  廖洵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立在封霄海防图前出神,四王虽下令包括他在内的东西南北四路大军向京城施压,但眼下封霄的局势却并不乐观——
  芙晖的雍州为宋家所辖,虽起事时答应了要与四王殿下共存亡,但宋家本是前朝皇族,不臣之心已久,眼下四王失势,自是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半点不愿牵涉其中;
  陵落的谢家早期为四王筹谋不少,就连太子定亲宴上的筹谋也是谢家世子谢枫出力,却不曾料想那谢家本是暗中扶持煜王的主力,此番大肆打压四王助煜王登上大位,也在对手的掌握之中。
  而真正死心塌地跟着四王殿下的宁琊一党,更是因三年前吃了一场败仗大伤元气,璟帝在位时大肆海禁,如今连丽舟的边儿都摸不到。
  仿佛在顷刻之间,四王散落在封霄的力量成了一盘散沙,廖洵心有余而力不足,如趁势攻入京城,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正当廖洵为眼前的局势头疼之际,守卫大步进入军帐抱拳道,“报廖将军,派出去的探子来报,盘水屯的屯长今日一大早已经回营了。”
  “早知如此,昨晚在春风楼就不该手下留情。”廖洵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盯着海防图看了半晌,此时也能略略松神,拖着疲乏的身子绕到案前坐下,“事都办了?”
  那禀事的守卫面露难色,手握着长剑不知该放在哪里好,“呃这个,不知道是办了还是没办,反正看那女的冲出来的时候还挺生气的。”
  廖洵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来到云台的一个月以来,总算听到了一件顺心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笑道。
  “那就是办了,被自己的副将污了女儿身,也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
  “可是将军,她出来的时候说,怪咱们的药下的不够猛……”
  廖洵一愣,“她说什么?”
  “说,咱们下的药不够猛……”那守卫的声音更小了,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情愈发难堪。
  廖洵腾地从案前站起来,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余小尾竟是个没脸没皮的主?
  “这女的什么来头,竟然还嫌药不够猛?她想怎样?铁索连舟吗?!”
  那守卫借着话头,随便补上几句顺着廖洵的意,不料廖洵听罢却越来越气,“是啊,云台大营中的将士都怒了,说要您给个说法,那女的还说,要找您单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几乎不管文笔,也不追求逻辑,很多情节没有太考究,就按照自己想的故事一路走,放飞自我只图自己写得爽。
  于是我并没有太在意你们读着爽不爽……


第55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
  几日的时间,两方大营开始风风火火地整军筹粮,斛城军大营退至北凉山以北建起防御工事,只求自保,然而余小尾这边却是打了鸡血似的充满干劲,每日披星戴月,领着几个副手调度兵力集结,不出几日就已经整装待发。
  这日落霞似锦,正是军中开饭的闲暇时,余小尾同陆轻舟一道缓缓登上盘水屯以北的那道缓坡,望着山谷那头通往丽舟城的官道,来往行人步伐迟缓,正如那夕阳似的。
  自余小尾受命北凉将军以来,盘水屯也招兵买马,联合云台军中几支精锐,新组为北凉军。
  “这才几日的时间,柳将军不断收到军令,封霄各处大军调度清洗,我听说陇阳的镇西大营已经开始动手了。”
  余小尾迎着暖洋洋的夕阳余晖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节节败退,这仗还未开始打,那廖洵老贼就悄咪咪地拔营退兵,亏得他还在宴席上那样羞辱我,原来雷声大雨点小啊。”
  余小尾站在山头叉着腰,心中满满的得意,然而陆轻舟并不像她那么乐观,他是亲眼见识过斛城军的,都是些精兵强将,上回不过数十人竟能将他们的上百兄弟围堵在山中,虽说在地形上占了优势,但廖洵如何调度兵士如何布网,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而余小尾,只不过是仗着大好的局势和天生乐观的性子高兴几日罢了,倘若真的两军对垒,说不定会是什么局面。
  “廖洵虽然大局上不占优势,但好歹是锦川的一员虎将,镇守北境多年,论经验,他可比你老道。”陆轻舟面上并无笑意,耐心地分析道。
  然而这话打击了余小尾的自尊心,脸上的笑容也酸下来,漫不经心地说,“怕什么,有你帮我调度筹谋,况且他要是真老道,岂能让我一个小贼半夜在他水里下了巴豆?”
  陆轻舟摇摇头,“我虽熟读兵书,但到底也没真的领过兵。”
  “可我看上回你带着兄弟们从山中突围,有勇有谋,挺厉害的。”
  陆轻舟沉声不言,纸上谈兵的事情,他终究还是心里没底的。
  此时,余小尾笑嘻嘻地扭过头来,面颊迎着日光照的红红的,“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吧。”
  “又要打赌?”陆轻舟当真喜欢她不服输的性子,耸耸肩无所谓道,“你可别忘了,上回咱们打赌,你就输给我了。”
  几个月前,他们也曾有过一个赌局,赌的是前去琅山是否会凶多吉少,然而眼下余小尾不仅还好好活着,而且还受命从了军,成了风光的北凉将军,陆轻舟自然是赢了的。
  余小尾撇撇嘴,“上次我愿赌服输,所以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去逛过花楼了,你没发现么?”
  “哦,还算你说话算话。”
  “所以你敢不敢跟我赌?”余小尾嘴角挑起一丝坏笑,满肚子的坏水算计着他的下半辈子,“我要是输了,随你提什么条件;可你要是输了,我的条件不变,你得娶我。”
  陆轻舟撑着把手转过身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开口闭口就是娶不娶的?也不忌讳?”
  “你倒是说敢不敢赌?”
  “先说赌什么。”
  余小尾乐了,抬手指着眼前不算巍峨的北凉山,那便是斛城军大营所在的方向,“要我说,三月之内,必拿下廖洵老贼,你信不信?”
  陆轻舟微微点了点头,这赌局,听着倒颇有气魄,然而他盘算着如今的局势,四王覆没在即,廖洵及其乱党也不过是困兽之斗,余小尾这赌当然是赢定了。
  “好,我跟你赌,倘若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陆轻舟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赌约,虽然知道自己必输,却也输得心甘情愿,心中十分欢喜。
  余小尾俯身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好奇挠着心肝肺问道,“什么条件啊?”
  “我暂时还没想好,等你输了再说吧。”
  “你怎么也开始学会卖关子啦?跟二狗子一毛一样。”余小尾撅起嘴轻哼一声,转头便往山下走去,“反正这回我是不会输的,你就等着回家准备聘礼娶我吧。”
  余小尾推着陆轻舟回到军营之时,远远地看见大营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粗陋之人,那小个子身上背着两个大包袱,看样子是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大个子的扯着嗓门与门口的守卫纠缠不清,嘴里骂骂咧咧地始终是几句:
  “我找你们当家的有急事!……”
  “真的,我跑这么远的路来,好歹给我通报一嗓子吧?”
  “你他娘的会不会好好说话?!”
  余小尾与陆轻舟相视一眼,听声音觉得那两个人十分熟悉,走近了才认出来,“赵霸天?二狗?你俩来盘水作甚?”
  那二人闻声转过身来,见到余小尾后咧开一嘴白牙笑了,欢快地迎上来两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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