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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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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三四天工夫,郑德怡就差点散了架,早上赖着被窝舍不得起,夜里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袁茂不干了,身边的人睡得像死猪,还怎么乐呵。
郑德怡怀孩子时,袁茂曾有过通房,可郑德怡生产完就寻由头将通房打发了。袁茂正身强力壮地得不到纾解,对郑德怡的脸色就不好看,对下人也呼来喝去的,要么摔盘子要么摔碗。
闹腾的动静大了,不免被婆婆听到。
婆婆心疼儿子,千挑万选,给儿子纳了个合心合意的小妾。
小妾刚满十六,生得纤柔娇弱,性情又温和,说话跟小猫叫似的,挠着袁茂心里直痒痒。袁茂跟丁骏不同,就喜欢这种乖巧温顺小鸟依人的类型,连着好几夜都歇在小妾这里。
大长公主府占地跟清平侯府差不多,但大长公主府人多,她生了四个儿子,有一个去了真定,其余三个儿子都在府里住着。儿子又生儿子,阖府单主子就近百人,加上奴仆差不多上千人。
袁茂虽是长房长孙,可也只住了一处三进宅院。小妾没有单独的院子,就安置在正院东厢房。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正房,就能听到东厢房吭哧吭哧的喊声伴随着细细软软的猫叫。
郑德怡毫无办法,气得在屋里偷偷哭,她身边的周妈妈看着直叹气,时不时地劝她想开点,“男人就是图个新鲜,不出一个月就腻味了。眼下你在太太身边立规矩,且多忍耐忍耐。”
郑德怡跟婆婆不和睦,连带着小姑子,武康侯府的世子夫人对她也略有微词。又加上宋青葙一看就过得幸福如意的脸,让她觉得万分刺眼,因此,借口家里有事,饭也没吃,就匆匆回了大长公主府。
袁茂中午跟小妾喝了点小酒,正值微醺,兴致刚好,手就往小妾松松掩着的衣襟探去。小妾娇滴滴羞怯怯地说:“大爷,大白天的,叫人看见。”说话间,眼波流动,身子一点点歪了过去。
时值正午,院子里静悄悄的,只东厢房时不时传来调笑声。郑德怡听到,又气了个半死,只恨不得一脚踹开门,把小妾给揪出来,狠狠地扇两巴掌。
周妈妈见状,慌忙将郑德怡拉回正屋,又端了冰镇的杨梅汁过来。
郑德怡双手掩面,泪水汩汩地从指缝流出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妈妈叫我忍,我怎么忍得下去,你说夜里闹腾半宿也就罢了,这白天也不消停。”
周妈妈叹着气道:“我想办法去求求夫人,能不能接你回去住两天,实在不行,让夫人过来看看也好,只要娘家来人,太太跟大爷也能收敛点。”
郑德怡抽泣半晌,无助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周妈妈连忙收拾了点时令瓜果带着去了顺义伯府。
郑夫人听说郑德怡的情形,眼圈立时红了,“我早就想让她回来住几天,可伯爷死不松口,就是不同意,说多了,就吆五喝六的……婆婆让媳妇立规矩天经地义,你让她想开点,熬过去就好了。这都是她的命,认了罢。”
周妈妈失望地离开,也没心思雇车,顺着大街慢慢往前走。
途经八珍楼,周妈妈想起郑德怡最爱吃这里的酱鸭子,以前郑夫人经常买了就让人送去,袁大爷也时不时往家里带。可现在,郑德怡怕是有三四个月没吃过酱鸭子了。
周妈妈无比心酸地踏进八珍楼,里面有个中年妇人买完酱肉正打算离开,恰与周妈妈打了个照面。
中年妇人惊喜地问:“你是袁大奶奶身边的周妈妈?”
第56章 一拍即合
马车辚辚;宋青葙斜倚在车壁上,眉眼迷离,绯红的脸颊艳如桃花,气息里有淡淡酒香。
秦镇关切地问:“很难受?喝了很多酒?要不要喝点茶?”
宋青葙摇头,迷迷糊糊地答:“没事;就是头晕,马车晃得厉害……都怪你;害得我被世子夫人灌酒……我很开心,听到别人过得不如意,我就想笑;就想喝酒。”翘着唇角俯在秦镇肩头;“世子爷,我靠着你眯一会儿;到了门口,提醒我一声……我心里高兴。”
秦镇拥住她,柔声道:“你睡吧,到时候叫你。”
宋青葙窝在秦镇怀里,自发自动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阖上了眼睛。
秦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白净的肌肤,细细的柳眉,鸦羽般乌黑的睫毛,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弯着,带着笑意——她真好看。
秦镇浑身上下都是满足,他的媳妇真好看。
宋青葙睡到天擦黑才醒,屋里已点了灯烛,秦镇坐在案前,正翻看着什么,烛光映在他脸上,少了三分冷厉,添了几分柔和。
秦镇听出她的气息有异,侧头看来,“你醒了,还难受吗?肚子饿不饿,厨房里温着白粥,让人盛一碗来?”
宋青葙迎上他的目光,浅浅地笑,“不饿,就是有点渴,世子爷吃了么?”
“我也不饿,等会一起吃。”秦镇起身,倒了杯茶,递过来。
宋青葙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问道:“世子爷在看什么?”
秦镇将残茶喝了,答道:“凤栖的账本,林蒙明儿巳正过来。”
宋青葙寻思片刻才反应过来,林蒙就是千玉,“嗯”了一声。
凤栖的账做得很简单,却一目了然,除了每天的细账外,最前面那页还有当月的总账,每月的花费收益写得清清楚楚。
宋青葙简略地翻了几本,奇道:“六月的收益竟比五月还好些?”六月天气热,极少有人走亲戚办花会,良木的生意冷清了不少。幸好秋绫她们琢磨出一种口味酸甜的凉果,卖得还可以,但比起四五月份,仍是差了上百两银子。
而凤栖却相反,六月的利润比五月多了整整一倍。
秦镇道:“我竟没注意,我是按着你上次跟孟掌柜说的那样看,还没有个头绪。”
宋青葙微微一笑,“得月楼是酒楼,处在小市街,想盈利,必须得减掉不必要的开支;凤栖不一样,凤栖的花费都在糖、油、鸡蛋上,这些东西的价格都是有数的,现下凤栖有利润,咱们得看看利是打哪儿来的,好好把利润扩大。”
秦镇将账本一合,“唉,你一说我就明白,可自己看,却看不出门道。”
宋青葙柔声道:“世子爷是做大事的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秦镇叹道:“大事没做过,混事倒干了不少。”
宋青葙“吃吃”地笑,“世子爷干过哪些混事,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秦镇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对牢她,“爷做的最浑的事,就是去年冬天,跑到人家姑娘的屋顶上,趴了一个多时辰,衣服都被雪湿透了,愣是没感觉凉。”
宋青葙本是存着玩闹之心,可对上他灼热的眼眸,心头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掂起脚尖,吻在他的唇上。
秦镇极快地扣住她的腰身,加重了这个吻。
等宋青葙头晕脑胀地自秦镇怀里挣扎出来,看到秦镇的衣衫已被她扯得七上八下,自己的中衣也褪去大半,粉色的肚兜半遮半掩,宋青葙面红耳赤,又羞又急,脑子不知怎么想的,“噗”地吹灭了蜡烛。
秦镇就势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阴历十三,月光亮得出奇,屋里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彰显在月色里。
宋青葙双手覆在脸上,软声请求,“世子爷把厚窗帘也拉上吧?”
秦镇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盯着她的双眸,低语:“我想看着阿青,看着阿青……”尾音无声地消散在她的齿间。
月光如水,温柔地拂着她的身体。
秦镇的目光也如水,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脸颊,而手却沿着她山峦般的曲线绵延而下,停在腿间某一处,试探着摸索。
宋青葙浑身酥~痒,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只觉得手指所在处烫得要命,这烫一寸寸漫延,宋青葙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河鱼,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指一分分地挪移,她的神智随之一点点地崩溃,突然脑中一空,身体骤然被拽上云端,晃悠悠地无着力之处,放眼四望,尽是烟花灿烂。
宋青葙不由弓起身子,双手狠命地抓住秦镇的臂膀。
秦镇亲吻着她,覆上去,慢慢地探至里面。轻微的碰撞唤回了宋青葙的神智,却带给她更多的慌乱,她胡乱地挣扎,这挣扎让两人变得更贴近,直至全然没入。
秦镇满足地低叹一声,俯在她耳边柔声道:“阿青,真好。你呢,你觉得好不好?”
宋青葙垂下眼帘,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秦镇轻笑,扶住她的腰身,用力动作起来。
晨阳不合时宜地升起来,金光透过薄薄的绡纱窗帘照进帐子里。
宋青葙无意识地侧转身子,窝在秦镇怀里。搭在她身上的薄毯,随着她的侧身,滑落下来,露出肩头青红的指印。
秦镇先是愕然,而后不由懊悔。
之前,他对宋青葙一直很小心,就像对刚出锅的嫩豆腐似的,生怕弄痛了她弄伤了她。可昨夜,宋青葙紧紧缠着他,颤着声说喜欢,他一听,就像脱缰了野马,由着性子驰骋。
没想到……也不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秦镇小心地掀开薄毯,毯子下面的风景让他瞬间亢奋起来,可当他看到雪白肌肤上斑斑红印时,顿时心疼万分,下次,下次一定轻点,不能再这么鲁莽。
但是,昨夜的滋味实在太美妙,太愉悦……
秦镇掩好薄毯,轻轻在宋青葙脸颊上亲了一下。
宋青葙睡到自然醒,心满意足地睁开眼,正对上秦镇温柔的眼眸,不由红着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秦镇欠身看看更漏,“差一刻辰正,你不再睡会儿?”
“不睡了。”宋青葙裹紧毯子坐起来,看到床脚的一摞衣衫,最上头的赫然是件玫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
这不是她找出来的。
宋青葙蓦地想起来,昨天她根本没准备今天的衣衫。
秦镇将肚兜递给她,柔声道:“今天就穿它,好不好?”
宋青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记得他怎样用舌尖挑开肚兜;她还记得他怎样温柔地亲吻她;她也记得,他凝望着她,细细地磨,慢慢地磨,生生研磨出一种天长地久天荒地老的感觉;她更记得自己如何缠在他身上说喜欢,说还要……
宋青葙一把抢过肚兜,用薄毯把自己整个包起来,嘟哝道:“你出去,快出去。”
秦镇好笑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宋青葙,扬声道:“我去让人摆饭,你换衣服吧。”
早饭很清淡,饭是芝麻卷,莲子糕,肉末烧饼和一盘金银花卷,菜是鸡丝黄瓜、桂花大头菜、宫廷小萝卜以及莲蓬豆腐,粥则是荷叶香米粥。
宋青葙自打起床,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散过,此时两人静默相对,更是羞得不敢抬头,只捏着羹匙小口小口地喝粥。
秦镇忽地叹了口气,夺过她的碗,添了一勺粥,“阿青,我们是夫妻,你以后再不看我了?”
宋青葙慢慢抬起头,秦镇将菜往她面前推推,“多吃点菜,吃完了,林蒙还等着你的吩咐,你准备派什么差事给他?”
宋青葙想了想,商量道:“让他管着望海堂行不行?”
隔着轻薄的素绢屏风,宋青葙温和地开口,“望海堂内院是秋绫管着,外院我想交给你来管。眼下有几件事要你斟酌着办,第一、后罩房西边盖间大厨房,专门做点心用的;正房耳房外面加盖两间库房;还有把穿堂改成议事厅。大厨房最紧要,我想开秋就能盖出来。第二、找人牙子买几个下人,要手脚灵活口风紧的。第三、在前头花园修堵围墙隔成两半,外头给爷们吃酒用,里头专门接待女客赏花喝茶。回头你写个章程出来,给世子爷过过目。”
屏风外是千玉。
千玉穿素白长衫,腰间束着素白绸带,浑身上下半点饰物也无。眉眼依旧精致,容颜依旧昳丽,脸颊斜着一道寸长的伤疤,虽减了些俊美,却多了几分刚毅。
千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屏风,素绢上绣着满池莲,莲叶田田,莲花亭亭,透过素绢,隐约可以看到那个袅娜的身影。
千玉有片刻失神,想起上元节的前夜,她也是这般隔着屏风,淡然却坚定地说,“记住,明日过后,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
他听她的话,从未曾打探过她的消息。可他知道,她住在三圣庵,他也知道郑德显欺辱傻女之事定与她有关,再后来,他听说她嫁给了秦镇。
京都有人开出盘口,赌秦镇这次成亲,媳妇能活过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五年。
他毫不犹豫地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押在五年上。
这么聪明又坚强的女子,他觉得她肯定能过得好。
宋青葙等了会不见回音,提高声音问道:“你可是有别的想法?”
千玉忙道:“五天之内,林蒙一准把章程写出来。”
宋青葙“嗯”一声,又问:“凤栖上个月跟以往花费差不多,收益却好了一倍有余,为什么?”
千玉轻笑,“夫人不妨猜猜看?光顾凤栖的客人跟良木的客人大不一样。”
碧柳不禁皱了皱眉,以前千玉就擅自闯到屏风后,现在姑娘已嫁人了,他还用这种轻佻的语气。
宋青葙思考下,眼前一亮,“既然花费没什么变化,说明做出来的点心数目跟以前差不多,那就是价格上去了,想必是换了新点心?”
千玉笑道:“夫人所料不错,良木月月推出新花样,凤栖跟着良木学,找人新刻了几副模子,换汤不换药,价格翻了个番。”
宋青葙好奇地问:“什么样的模子?”
千玉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取出几张递给碧柳。
纸上画着一对对才子佳人,有张敞画眉,有韩寿偷香,尽是风流韵事。作画之人技艺不错,人物的面容体貌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宋青葙大略看了看,没说话,复交给碧柳。
千玉犹豫片刻道:“这些倒平常,有几副卖得好的,不便给夫人看。”
宋青葙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脸色红了红,又问:“是你画的?”
千玉摇头,“林蒙画不出来,是我之前一同学戏的师兄画的,他手极巧,可惜断了双腿无以为生,我就让他画点画,模子也是他刻的,虽然粗糙点,但颇有拙趣。”
宋青葙闻言,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出个点子。能不能请你这个师兄画几副婴儿嬉戏图,不要市面上常见的。价钱方面好商量。”
千玉躬身长揖,“林蒙替师兄谢谢夫人。”
宋青葙轻声道:“等我看过画再说。”起身,离开。
碧柳扶着宋青葙,不满地说:“这个千玉真是没有规矩,哪有这么跟你说话的?要是世子爷在这,岂不多心?”
宋青葙拍拍她的手,“规矩都是做给人看的,以前咱们做的那几件事,若被人知道,还不照样骂咱们没规矩。我用千玉是看中他聪明脑子活络,你想咱们就这几个人,代荣管着铺子和东安门那处宅子。阿全管着良木,外面杂七杂八的事离不开他,常贵太老实,望海堂必须用个心眼活的人。只有先把望海堂管好了,才能管整个府。过几天买回小丫头来,秋绫负责调、教她们,你在旁边学着点,以后自己过日子,这些都用着上。”
碧柳点点头,又莫名地叹了口气。
相隔半个坊的大长公主府,郑德怡也在唉声叹气。
婆婆今儿出去应酬没带她,正好落得半日空闲,周妈妈便跟她说起昨天的事,“……是白家胡同宋大太太贴身的严妈妈,严妈妈说宋家四姑娘还没定亲,又问起三少爷。我听着话音儿,像是对三少爷有意思。你说,咱们要是能促成这门亲,夫人跟伯爷就卸了大半心事,先前那事也就淡了。伯爷心情一好,夫人再在跟前提两句,没准就能让你回去住两天。”
郑德怡啜口清茶沉吟半晌,“我怕娘不同意,宋家门楣太低,当初三娘的时候,娘就不愿意。”
周妈妈劝道:“宋四跟宋三可不同,宋三是丧妇长女,宋四爹娘都在,而且宋大老爷不是还在户部当个主事,也算个小官宦人家。再说,宋四的模样也比宋三出挑……以前没往那里想,现在想想宋三那双眼,一看就知道心里是个不安分的……”
郑德怡听着有些心动,宋四怎么说也算是家世清白,先娶进门来,压压那些流言也好,等两年,风声过去了,寻个由头休了再娶也行。就算生了孩子不便休妻,她不是还有个大哥是个秀才出身,让爹找门路谋个职位,没几年也能混个四五品官员,到时候说出去,也不算难看。三哥就不必再怨恨自己了。
唉,都怪宋三娘,否则自己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周妈妈看着郑德怡脸色有所松动,趁势道:“过两天,我去宋家探探,若是真有这意思,我就回去报给夫人听听……”
第57章 无谓之争
宋青葙在花厅给千玉指派差事时;秦镇到了西跨院白香处。
白香正用玉杵捣着药钵里绿色的粘稠物;听到儿子进来,扫了一眼;“气色不错;这个怎么样?”
秦镇有点不自在地说:“阿青很好。”犹豫会;又开口;“娘,有没有那种喝了不伤身的避子药?”
白香手未停头未抬,“她不想生?”
“不是;”秦镇慌忙解释;“大舅母说她年纪小,身子骨没长成;等过两年再要孩子。”
白香终于放下玉杵,上下打量秦镇一番,“上心了?”
“嗯,”秦镇不隐瞒,老实地回答,“早就上心了。”
白香轻轻笑了笑,颇有几分欣慰地拍拍他的肩,“遇到个合心的人不容易,对她好点,不用怕丢人,对自己媳妇好,天经地义……你对她的心也别藏着掖着。”
秦镇憨憨地笑,“阿青很聪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
“瞒不过是因为她肯对你用心思,装糊涂谁不会?”白香淡淡地叹口气,“你带她来一趟,我给她把把脉。”
宋青葙对着铜镜,紧张地抻抻裙边,“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显得不庄重?”
秦镇点点头又摇摇头,“穿哪件都好看,娘不挑剔别人的衣着。”
宋青葙听出话里有话,极快地问:“那她挑什么?”
秦镇肯定地回答:“娘最在乎是不是真心。”
真心?真心什么?
真心孝顺尊敬她还是真心对秦镇好?
“真心”两个字太虚,宋青葙吃不准,忐忑不安地跟在秦镇旁边往西跨院走。
西跨院是三间正房带了两间二房,院子西边简单地搭了个棚子,棚子里竖着一溜刀枪棍棒,东边则种着各式花草,大都是宋青葙不认识的。中间则是三尺宽的青砖小路直通向正房的小厅。
小厅空荡荡的,只一张黑檀木桌与四把官帽椅,再无其他家具摆设。
宋青葙四下打量番,就见一个穿着碧色大襟衣的女子端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是两只瓷碗,瓷碗里盛着褐色的面糊糊状的东西。
宋青葙局促地看了秦镇一眼。
秦镇解释道:“她是娘的丫鬟,叫西兰。这是油茶,是土家寨待客的东西,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宋青葙朝西兰笑笑,掂起羹匙尝了一口,有点腻,却很香。吃过几口,便放下了羹匙。
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端上来的点心瓜果一定不要吃完,否则会给人没见过东西、贪吃的印象。
可茶水在临走前是要喝光的。
宋青葙吃不准是该一鼓作气地把油茶喝完,还是留着一边说话一边喝,等走的时候再喝光。视线不由地移到秦镇身上。
秦镇笑道:“趁热吃,冷了味道就变了。”
宋青葙暗舒口气,将油茶吃了。
西兰又端上两只瓷碗,却是盛着清水,用来漱口的。
再然后,才是她惯常喝的茶水。
上完茶,便有个穿丁香色大襟衣的中年女子快步走进来。
女子个子高挑,脊背挺得很直,肌肤微黑,呈现出健康的光泽。乌黑的青丝结成麻花辫盘在头上,用银簪定着。眼窝稍有点凹陷,双眼看起来深邃幽黑,眸光犀利逼人,仿佛能透过衣衫看透人心里的想法。
难怪秦镇的眼眸深沉冷厉,竟是像了他娘亲。
宋青葙起身,待白香坐好,才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儿媳给娘请安。”垂眸处,瞧见白香墨绿色裙裾下掩着的鞋,青布缎面绣着粉白的梅花,正是自己做的。
白香不紧不慢地说:“不用跪着,起来吧。”提提裙角,露出缎鞋,“大小挺合适,就是有点紧,下次做得宽松点。还有我穿不惯这种底子,太软,以后用小牛皮的底子做。”
宋青葙低低应着,眼眸求救般望向秦镇。
秦镇笑笑,冲她点点头。
宋青葙硬着头皮开口,“娘,儿媳没用过小牛皮做鞋,不会做。”
白香打量她几眼,指指旁边的西兰,“让西兰教你,西兰的刺绣比你好。”
宋青葙急忙应是。
秦镇却开口,“娘,阿青每天忙得脚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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