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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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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葙恹恹地说:“我明白这个理儿;只是想到十娘含苞待放的年纪被人糟蹋;心里堵得慌。要是我不认识她倒也罢了;可有偏偏认得。”

    碧柳便道:“说起来也真可恶;丁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了,怎么就这么拿着闺女不当人?”

    “九娘以前说过,丁夫人成亲多年无所出,且受了些腌臜气,二十七八岁上生了四娘,又有了丁智,后来再怀孕,丁夫人以为会是男孩,没想到接连是两个闺女。失望大希望就大,九娘跟十娘自小就不受待见,连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次还是丁夫人身边的婆子看不过去,将话偷偷递给了十娘。十娘能有什么主意,只能求救于九娘。”

    碧柳气呼呼地骂:“丁夫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丁智也不是个好鸟,但凡有点血性也不能由着爹娘把亲妹子给卖了。他用着妹子卖身的银子能安心?”

    宋青葙冷笑一声,“要是个好的就不会跟李总兵的儿子抢红倌打架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九娘往火坑里跳。”

    碧柳想想也是,先前丁九娘订那门亲事,丁智一清二楚,还不是半句话都没有,心里越发对丁智不齿,恨恨道:“要我是九娘,干脆豁出去把她哥给阉了,让她爹娘从此绝了户,看看她还敢拿闺女不当人。”

    宋青葙失笑,也不顾碧柳这话说的粗俗,只道:“九娘也是性子软,若换成你,丁夫人不见得敢这么有恃无恐。”

    两人说了会话,宋青葙感觉有些疲倦,遂道:“我吃不下,先去眯一会,等世子爷回来就叫醒我。”

    碧柳应着,将门掩好,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叹了会气,心道:早知道不该让她去看丁九娘,平白无故惹了一肚子不痛快。

    可宋青葙的作风,她也是明白的。当初秀橙偷了挂件出去,宋青葙不也没有追究她家人的责任,反而给了她嫂子十两银子。

    宋青葙千好万好,就是这点不好,心太善。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太善良有什么好处?

    碧柳独自嘀嘀咕咕着,冷不防面前出现个人影,却是秦镇回来了。

    秦镇进内间一看,宋青葙合衣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便没吵醒她,回到外间问道:“夫人吃中饭了吗?”

    碧柳慌忙站起来,恭敬地答道:“没吃,夫人说没胃口,吃不下。”

    秦镇又问:“在三圣庵出了什么事?”

    说话声音不大,神情也很平和,可碧柳就是感到有股莫大的令人心悸的压力劈头盖下来,让她不敢有半分隐瞒,原原本本地将丁家的事说了一遍。

    秦镇蓦地就沉了脸,冷声道:“别让夫人睡太久免得夜里走了困,稍过会把她叫起来吃点东西。我在外面书房里。”

    碧柳连声答应。

    秦镇对宋青葙还是挺了解的,宋青葙在遇到烦心事或者不痛快的事时,会习惯性地睡一觉,让脑子休息会。

    秦镇见她睡着,又想起她在三圣庵门口那种神情,很自然地推断出定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果不其然,是丁家的事。

    本来丁家卖儿卖女跟秦镇无关,他没有权利干涉,但这事惹得宋青葙不开心了,他就想伸手管一管。

    该怎么管?

    依着他往常的性子,就提着剑一下把丁夫人给了结了,再让她横生是非。

    可现在他不能,眼下他的日子跟蜜糖水似的,不能为了那个妖妇给毁了,不值当。

    秦镇左思右想没什么好点子。

    正郁闷着,远山进来禀告,“林管家有事回爷。”

    秦镇眼前一亮,连忙把千玉叫了进来。

    千玉拿着本花名册子给秦镇看,“这是府上的小厮仆从,共二百三十八人,其中世仆一百六十二人,后来买的以及投奔来的是七十六人。”

    秦镇就问:“你记这个干什么?”

    千玉笑笑,“夫人吩咐的,把人都统计起来,有什么本事也记上,到时用起来方便。至少每月该支出多少月例银子心里能有个数。昨儿夫人还说,家里有孩子的,除了月钱外,每家另给一包窝丝糖,家里有老人的,给二两茶叶,像我这种无牵无挂的,或是给一壶酒,或是给双鞋。东西不多,是个情分。”

    秦镇听了,把花名册子翻开看了看,上面每个名字后面记着年龄,籍贯,进府的时间,经手人以及有什么技能,很是齐全。

    看过,把册子放到一边,道:“我眼下有桩棘手的事,你说怎么办好,既让夫人舒了心,又不把咱们府里给牵扯进去。”

    千玉听了便笑:“世子爷没跟夫人商量?”

    秦镇叹道:“夫人事情太多,而且也不能抛头露面地做,反正我闲着,顺手就办了。”

    千玉想想,拿起花名册子,翻开两页,指着一个人名笑道:“可巧,这不就用上了。”

    秦镇探头一看,是专给清平侯喂马的马夫,叫王二,四十五岁,籍贯福建,会木匠活,便问:“他能干什么?”

    千玉知秦镇性情豪爽,没那么多弯弯道,当下也不隐瞒,低声说了个计划。

    秦镇听得两眼放光,“啪”一掌拍在千玉肩头,“你这家伙心眼道道怎这么多?”

    千玉捂着肩膀苦笑,“世子爷手劲也太大了些,林蒙真是吃不消。”

    秦镇笑道:“药水跟王二就交给你了,其余的事我来办,套麻袋我最拿手。”

    千玉笑应着告退出去。

    秦镇将远山、近石、白水、空亭四个小厮叫来,细细叮嘱一番,小厮们都是做惯这行的,很快便明白,分头各自去准备。

    秦镇心情愉悦地回到正房,见宋青葙已醒来,正坐着发呆,就上前柔声哄了几句,让碧柳端中饭过来。

    宋青葙见秦镇等着自己也没有吃饭,心下愧疚,便将十娘之事暂时搁下,专心地陪秦镇用饭。

    两人一问一答,有说有笑,很是温馨喜乐。

    饭后,秦镇不让宋青葙得闲,拉着她去蓼花亭溜达一圈。

    自打天儿冷了,宋青葙就没来过花园,如今旧地重游,想起以前摘了莲蓬剥莲子吃的情形,心里暖融融的,拉着秦镇的手不肯放。

    此时湖面已上了冻,秦镇探身下去踩了踩,道:“还没冻实,等再结实点,咱们下去打刺溜滑。早知道就放些鱼苗进去,可以凿了冰抓鱼烤着吃。”

    说得兴致勃勃,像个大孩子。

    宋青葙就笑,“等开春买鱼苗回来放,明年冬天就可以吃了。”

    她披着件宝蓝色的斗篷,帽沿围着一圈雪白的狐毛,衬着她的脸如明月皎皎,配上腮边浅浅的梨涡,温柔静谧。

    秦镇盯着她,心头涌上浓浓的满足,笑容不经意地自唇角绽开。

    一个在亭内,一个在冰上,互相凝视着,无声更胜有声。

    再过几日,顺天府的衙役给秦镇递了个话,秦镇就往白家胡同瞧了瞧。

    宋大老爷一家果真搬走了,除了门窗桌椅外,其余物品都搬了个干净。

    秦镇见那天地上砸得碎瓷片都没了,料想定是衙役们收拾过,想必也从中得了些好处,也不多问,又取出个十两的银锭子扔给衙役。

    衙役欢天喜地接过,道了谢。

    回去后,秦镇问宋青葙,“宅子是想留着住还是卖了?要是住,我找人收拾收拾。”

    宋青葙沉默片刻问道:“世子爷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秦镇叹道:“你别问了,反正饿不死,屋里空空荡荡的,他们没少卖东西。”

    宋青葙点点头,“我想把那宅子一分为二,中间沏堵墙,原先大房住的那半重新粉刷了让碧柳跟阿全去住。以前我爹娘住的那半,还照原样留着,日后也有个念想。”

    秦镇道:“也别从中间分了,只把原来的正院单独围起来,还用以前的门,修整起来足够碧柳他们住。另外那半连着花园重新开个门,你原先的屋子是在花园里吧?”

    宋青葙“嗯”一声,“就是种着桂花树那个院子。”

    秦镇笑一笑,“我猜也是,走进去的时候感到很亲切。”

    “你挨个屋子进去了?”宋青葙讶异地问。

    秦镇摇头,“没有,我估摸着你们家的女孩子应该住在花园,就溜达了一圈,看到那颗树,觉得你必定喜欢。”

    宋青葙便道:“二姐姐喜欢花,院子里种着芍药月季还有一丛蔷薇;四妹妹却喜欢秋千,院子里竖了架秋千,种着紫藤。”

    秦镇皱了皱眉,“回头我让人把秋千架给撤了。”

    宋青葙不由莞尔。

    ————

    丁智离开京都到四川已有三四年的光景,此次回来,感觉颇为新鲜。

    到底是天子脚下,繁华程度自是偏院的四川不能比的,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而且妓院也比四川的上档次,放得开。

    丁智虽然瞎了一只眼,却丝毫没妨碍他欣赏美女。

    看不清,可以近距离看,再看不清,咱不是还有手?用手摸摸不就相当于看了。

    从头摸到脚,从外摸到里,一边摸着美人儿一边听着小曲,面前还有盘春~色撩人的硬面饽饽。

    丁智被小曲勾走了魂儿,一把扯过美人儿,仿着饽饽上的刻纹,恣意行乐,巴不得天天泡在这温柔窝里。

    这天清早,丁智刚神魂颠倒了一夜,恋恋不舍地告别被窝里的小美人。

    天气很好,晨阳暖洋洋地照着,丁智心情也很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拐了个弯……

 第90章 教训丁智

    忽然;面前出现了几人;不等丁智反应过来;一只麻袋就严严实实地兜在他的头上。

    紧接着,拳头落在丁智身上。

    丁智高声嚷道:“我是诚意伯府丁智,不知何处有所得罪,你们是不是打错人了?”

    外面传来冷笑声,有口音极重的官话道:“打的就是诚意伯府的人,想银子想疯了,敢跑到爷头上作威作福。”

    丁智莫名其妙,左思右想没想起来最近干过什么欺诈别人的事。

    拳头却如雨点般落在他头上,甚至有人还踹了他两脚。

    丁智只当要命丧此处;吓得瑟瑟发抖,一紧张,尿就没有憋住,只听外面另外一人道:“还不看看我家爷是什么人,想给爷当继母,也得有这个命!”

    丁智蓦地想起来,丁夫人提到要把十娘嫁到福建辛家。

    难不成,是辛家的儿子不愿意?

    丁智连忙喊道:“各位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你们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无误。”

    就听到先前口音重的那人道:“先住手。”

    其余人收了手。

    丁智松口气,在麻袋里挣扎,“爷有什么吩咐?”

    那人便道:“滚回去告诉你家的人,少打我爹的主意,爷把狠话撂在这里,要是你们不识相,下次可不只是揍一顿,爷亲自动手把你阉了;要是敢将人送进福建,你们前脚踏进福建的地界,后脚你这小命就没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丁智连声答应。

    就听有人嘟哝一声,“爷,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接着一脚踢过来,正中丁智的心口窝,丁智闷哼一声,差点没喘过气来。

    远山、近石几人揍了丁智一顿后,不慌不忙地走出巷子,拐过两条胡同,横着斜插过去,是条极僻静的胡同,有辆马车停在里面。

    远山麻利地脱掉身上暗红色五福捧寿团花锦袍,露出里面赭色的裋褐,又拔下头顶明晃晃的年年有余金簪子,用赭色布条重新束了发。

    千玉手脚也是极快,抠掉近石脸上三颗黑痣,拔下白水唇边一撮短须,然后从瓷罐里倒出来半盆水,让几人细细地洗了洗脸、手等露在外面的地方。

    随着水的颜色渐渐变深,他们黢黑的肤色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肤色。

    不多时,马车不紧不慢地出来,在街上兜了个圈子,朝着正西驰去。

    再过片刻,远山自胡同口的另一侧出来,溜溜达达地转了两圈,瞧见秦镇骑着马慢悠悠地经过,便不动声色地缀在后面。

    丁智挨揍时,约莫辰正,街上早有人走动,远山也有意地没避讳人,有几个好事的便一直躲在暗处观看。

    因见打人的几个走了,有胆子稍大的就慢慢凑了过去。

    丁智听到脚步声,嚷道:“我是诚意伯府的人,谁帮我解开绳子,必然重谢。”

    围观之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生怕被误认为打人的匪类。

    便有个*岁的小乞丐扯着嗓子问:“你说话算不算数?”

    丁智咬着牙道:“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

    麻袋的绳子捆得不算太紧,小乞丐用力拉扯几次,也就开了。

    丁智说话果然算数,将头上的金簪给了他,又道:“谁把我送到诚意伯府,也有重谢。”

    围观之人见小乞丐得了金簪,羡慕地眼都红了,听到此话,一窝蜂拥了上去,也不嫌弃他身上的尿骚味,七手八脚地架起来就走。

    小乞丐得了金簪不知是真是假,躲在个僻静角落咬了一口,果然上面两个浅浅的牙印。

    正得意着,凭空出来一只手抢了过去。

    远山喝道:“你一个乞儿哪来的金簪,别是偷的吧?”

    小乞丐跳着脚去够,“才不是,刚才有人给我的。我替他解了麻袋的绳子,他谢我的。”

    远山就问,“一听就知道是瞎话,人怎么能把自己捆在麻袋里。”

    小乞丐急得脸通红,却是口齿伶俐,将方才的经过说了遍。

    远山故作不信,“你个兔崽子,嘴上毛都没齐,怎么就听出是南边的人。”

    小乞丐道:“我在京都闯荡这么些年,见过的人多了,不但知道他们是南边的人,还知道他们靠海边近,你没瞧,他们穿的靴子上还渗着盐印子。”

    远山半信半疑地将金簪还给他,“赶紧藏起来,别再被人抢了。”

    小乞丐得回金簪,撒丫子就跑了。

    秦镇已听见两人的话,掉转马头往簪儿胡同走,远山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回到望海堂,远山偷偷寻到千玉,“林管家,不会出什么漏子吧,我那几句福建话没练熟,说的有点不伦不类。”

    千玉笑道:“要的就是这个味儿,你想他们福建人直着舌头说官话,可不就是不伦不类。”

    远山将小乞丐的话说了一遍。

    千玉笑着点头,“倒有几分见识,叫花子里出人才,也不知往诚意伯府去的那几个人有没有这眼力价儿。”

    远山到底没忍住,把憋在肚子好几天的疑问问了出来,“林管家让我们冒充福建姓辛的那小子,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肯定不同意这门亲事,万一人家已经订好了,这不就两岔了。”

    千玉道:“换作是你,家里好几十万两银子的财产,本来就是你一人的,可你爹非得续弦,以后没准再生几个儿子,你心里乐意?”

    远山寻思片刻,明白了。

    千玉又道:“管海运的都不是善茬,他儿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为什么非得千里迢迢从京都续弦。有那么大的家底儿,福建的闺女还不紧着挑?我估摸着,即使咱们不动手,姓辛的儿子也会找碴搅了亲事。咱们动手是教训丁智一顿,那人若出手,没准殃及池鱼。”

    远山心服口服地离开。

    且说丁智挺尸般被一行人抬着送回诚意伯府,门房往里一通报,丁夫人急三火四地赶出来,看到丁智满脸是血,青紫一片,浑身还散发着尿骚味。

    丁夫人爱子心切没闻出来,几个陪伴的丫鬟却悄悄皱起了眉头。

    “儿子,怎么回事,谁打的?”丁夫人手忙脚乱地擦拭他脸上的血,又忙不迭地吩咐丫鬟,“快找人请大夫。”

    小丫鬟脚步灵便,趁机逃离了这恶臭之地。大丫鬟没抢过她,心里直懊悔。

    丁智其实受伤不重,千玉特地嘱咐远山几个,丁智再怎么无赖,也是诚意伯的儿子,揍几下给个教训就行,真闹出人命来,就难收场了。

    远山等人跟着秦镇没少打架,手下都有分寸。

    丁智脸上的血基本都是鼻子流出来的,因蜷缩在麻袋里,又被人抬着回来,血便涂抹得满脸都是,看着挺吓人。

    丁夫人又担心他唯一的那只好眼也瞎了,更是急了三分。

    大夫被小厮们拉扯着,很快到了诚意伯府,强忍着臭气把了把脉,道:“脉象有些虚,酒色伤人,以后还需多节制些。”

    丁智因昨夜纵情了整夜,又捱了一顿揍,脑袋发晕,没心思说话,一直就没出声,此时听大夫如此说,心里不自在,怒道:“放你娘的臭屁。”

    丁夫人听到儿子开口,大喜,扑上去问:“儿子,你怎么样,痛不痛?”

    丁智有气无力地说:“娘,我没事,就是饿。”

    大夫已看出丁智伤势不重,但因闻着这味儿太恶心,又被骂了一句,心里有气,便开了个昂贵的方子,收了高额诊金,才算平了心中恶气。

    丁智洗浴罢,换了干爽衣服,大吃了一通,有了精神气,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诚意伯便叱责丁夫人,“都是你出这馊主意,让阿智白吃这个亏。”

    丁夫人委屈道:“我这也是为了儿子好,三万两银子的聘礼,如果能到手,就可以好好给儿子挑个媳妇。再说,老爷没反对,不也是默许了?”

    诚意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没好气地说:“纯属妇人之见,你也不想想,偌大的家产,他儿子能容许别人来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早死了这份心。”

    丁夫人被他一番抢白也来了气,分辨道:“还不都是你,要是你有本事,何至于把儿子送到四川谋前程,结果弄成这副样子……要是有骨气的,就不能白吃这个亏,姓辛的能到京都来揍人,咱们怎么不能打到福建去?”

    诚意伯叱道:“你懂什么,姓辛的没有通天的本事能捞得着海运的肥缺?还打到福建去,不等你踏上福建的地界,人家就知道了。”

    丁夫人郁闷之极,既心疼儿子白捱这顿揍,又心疼还没到手就飞了的三万两银子,再加上被诚意伯三番五次的训斥,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年轻女子哭起来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这上了年岁的老女人哭起来就有点惨不忍睹,诚意伯懒得看,甩甩袖子去小妾屋里寻安慰去了。

    丁夫人越发委屈,一边哭一边将诚意伯数落了一通。

    在丁夫人跟诚意伯争吵之际,婆子趁乱叫了个小丫鬟,把消息透给丁十娘。

    丁十娘大喜过望,跪在地上朝西天拜了拜。

    此时的宋青葙却不是那么开心。

    她刚收到了宋青莼回的年节礼,礼单很普通,四样干果,两斤红糖,两斤白糖,还有两小罐茶叶。

    以前宋青莼会送青州的特产,会送她平常买的小玩意,或者她得到的新奇花样子等等。

    而现在,很明显,二堂姐不想再用这份心。

    随着礼盒,还有封信,题头写着秦夫人。

    宋青葙一看就明白,她跟二堂姐之间的情意已经画上了句号。

    就像当初二堂姐说的那样,两人不会再有凑在一起做针线的时光了。

    宋青葙找出二堂姐以前给她的开过光的红玛瑙禁步,默默地看了许久,锁在了抽屉里。

    宋青葙没有工夫消沉。

    第二天扁担胡同派人送信来,说昨夜大表嫂生了个七斤四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宋青葙惊喜过望,当即让新来的郑婆子去扁担胡同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过了好半天郑婆子才回来,笑嘻嘻地说:“小子很结实,精神也旺盛。舅太太一应物品都准备得齐全,东西倒是不缺,就是家里的炭不太好,闻着像是有点味……还有,今儿从济南府来了两位公子,听着是舅太太的儿子,要在京都过年。我看着舅太太忙得分不开身,没多耽搁。”

    想必是二表哥跟三表哥来了。

    宋青葙更是欢喜,恨不得立时赶到扁担胡同去。

    可巧,秦镇进了屋。

    宋青葙急急地央求他,“另外两位表哥也来了,大舅母想必忙得没工夫做饭,世子爷让孟掌柜准备点酒菜送过去。扁担胡同那边的被褥也不宽裕,得送两床过去,还有拉上半车银霜炭……”

    秦镇笑着拍拍她的手,“你慢慢说,不用急,我马上就过去。”说罢,倒了杯茶递给她。

    宋青葙脸一红,慢慢啜着茶水,静下心,将要带的东西一条一条理出来,秦镇默默记在心里,问道:“不知道两位舅兄喜欢什么,我好送给他们当见面礼。”

    宋青葙不由地笑,“既然你称他们为舅兄,理当他们给你见面礼才对。”

    秦镇恍然,笑道:“我送给他们也是一样。”

    真是傻气!

    宋青葙无声地叹口气,忍不住掂起脚尖,轻轻亲了下他的面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跑了一天,就只一更了~抱歉!

 第91章 命运不同

    秦老夫人听说大表嫂生了个胖小子;破天荒地让红梅将宋青葙叫到瑞萱堂,板着脸道:“听说付家舅兄生了?”

    宋青葙恭恭敬敬地回答:“前天晚上生的;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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