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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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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葙恭恭敬敬地回答:“前天晚上生的;是个儿子。”

    老夫人数着檀香木佛珠;就叹气;“还是舅太太有福气,我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抱上重孙子?”

    宋青葙一听老夫人是敲打自己呢;赶紧跪下;“孙媳妇不孝。”

    老夫人斜她一眼;见她还是如往常那样穿着天水碧的小袄;头上戴了支碧玺石的簪子,看着挺本分老实;语气缓和了点;“起来吧,洗三的时候把这个带上,说是我给付家孙子添盆的。”扔到宋青葙面前一只小金锁。

    宋青葙见那金锁也就七八分银子的模样,做工很精致,而且看起来很新,不像以前的老物件,不由有几分纳罕。

    魏妈妈送宋青葙出来的时候悄悄道:“是上回舅太太来参加大小姐及笄礼之后找人打的,一共打了四只,说是每家一只,要是不够了,以后再打。”顿了顿,又道,“老夫人去三圣庵,每次都到观世音菩萨面前上香,也吩咐我去姻缘树下拜拜。”

    观世音菩萨又叫送子观音。

    宋青葙明白,老夫人惦记着重孙子,心里便有几分惭愧。

    可白香跟秦镇都说不着急,让她满了十七岁才生,宋青葙想了想,为了自己的身子,决定还是听白香的。

    宋青葙出了瑞萱堂又到了西跨院。

    西兰见到她不由笑道:“正要去请大奶奶,可巧大奶奶就来了。”

    宋青葙笑着进去,就感觉身边的碧柳猛地绷紧了身子。

    果然,才走到院子中间,就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宋青葙连忙站在原地不动。

    白香只用了三五招便将碧柳逼到退无可退。

    碧柳连忙求饶,白香朝旁边的药钵努努嘴,“捣药去吧。”

    碧柳苦着脸坐到了药钵前。

    宋青葙笑笑,跟在白香身后进了屋子。

    白香捉过她的手,试了试脉,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倒比上一回脉象还差,这阵子没睡好?”

    宋青葙老实地说:“睡得少,而且最近事情太多,等年后凡事理顺就好了。”

    白香看着她,叹口气,道:“娘也有错,先前什么都不管,现下都压在你头上……你也别太逞强,费心费力的事交给秦镇就好。”

    宋青葙心头暖融融的,禁不住摇着白香的手撒娇,“娘真好……世子爷现在也忙着,天天理事呢。”

    白香浅浅一笑,“早知道就该生个闺女,多会说话,生了那个臭小子,连句贴心话都没有。”

    宋青葙面上一红,秦镇没对白香说贴心话,可对她说的却不少,有些话说出来,连她都脸红心跳。

    白香看出她的心思,明了地笑笑,让西兰取出一只玉瓶来,“里面三丸丸药,化在洗澡水里,满月时泡一会,百日跟周岁各泡一会,能祛除病气。”

    宋青葙立时醒悟到是给表嫂的东西,连忙道谢。

    白香摇摇头,叮嘱道:“避子的丸药你还得吃着,你满十六岁再停,停药之后药性还能持续三五个月,等药性停了,就是有了身子,生产的时候也就十七了。生出来后,娘帮你带着。”

    宋青葙连连点头,看看天色不早,就问:“娘,我中午在您这里吃饭好不好?我给您做酱豆炒肉,再炒个红油笋丝,您还想吃什么?”

    白香淡淡地笑,“你做你爱吃的就行,我不挑食。”

    宋青葙走到院子吩咐碧柳,“跟世子爷说声,我留在娘这里吃中饭,让秀橘她们不用准备我的饭。”

    碧柳极痛快地答应,甩甩酸痛的手腕,迫不及待地走了。

    没多久,秦镇乐呵呵地进来,眉目舒展神采飞扬,全然不是以往的冷厉淡漠。

    白香暗自感慨,到底有个知情知意的枕边人好,谁能想到这个傻大黑粗的儿子,也会有这般春风满面的时候。

    秦镇在白香面前没什么话说,沉默地喝着油茶,一颗心早飞到隔壁的厨房里。

    白香失笑,天天守在一起,还用得着这样?

    想是如此想,却给西兰使了个眼色。

    西兰笑嘻嘻地走到厨房,将宋青葙换了回来。

    宋青葙见到秦镇,笑意就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漾开来,秦镇见到她的笑,目光越发粘在她身上,片刻不愿移动。

    白香看着这对如胶似膝的小两口,满是欢喜。

    此时的顺义伯府,郑夫人瞧着面前的宋青艾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柳眉细而弯,眉梢斜斜地挑着,下巴尖又翘,嘴唇涂着红艳的口脂,整个就是一副狐媚相。

    岁数稍大的女人通常喜欢面相喜气的圆脸,觉得富态有福气。

    宋家姐妹却都是瓜子脸,宋青葙素来沉静谨慎,倒看不出来媚态。

    宋青艾原本性子就轻浮,嫁到郑家后总怕自己出错被笑话,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看在郑夫人眼里就愈加不庄重。

    郑夫人冷声道:“你嫁过来大半个月,金桂院也该治理妥当了。我怎么听人说,院子里还乱七八糟的,半夜三更还有人弹琴,是真是假?”

    宋青艾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回门时,林氏曾点拨她,不要一味跟阿美斗强,阿美是个傻子,长得又丑,为什么不施展出自己的长处?

    只一点拨,宋青艾就开了窍。

    宋青艾最为自负的有两样,一是美貌,而是琴艺。

    她陪嫁的嫁妆不多,可首饰跟衣物却不算少。等脸上的青紫消除,她就把陪嫁的首饰找了出来。

    那天,郑德显跟阿美在外院吃过晚饭双双回房时,就看到宋青艾穿着丁香色百蝶穿花纹的妆花褙子,头上戴着赤金牡丹花簪,鬓角斜插一支碗口大的赤金嵌着西洋珠的珠花,耳朵坠着赤金镶猫眼石的耳坠子,在屋内蜡烛的照射下,光芒四射,十分耀目。

    郑德显视而不见,沉着脸进了净房,阿美却被这珠光宝气照花了眼,扑上去就拔那支珠花。

    宋青艾忙不迭地躲避。

    阿美手脚本就伶俐,再加上被珠花诱着,一手扯住宋青艾的衣襟,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珠花拽了下来,顺便撕下了宋青艾的一缕秀发。

    郑德显从净房出来后,那支珠花已经戴在了阿美的头上。

    阿美喜欢珠花,睡觉时怕宋青艾偷走,就压在了枕头底下。宋青艾趁阿美睡熟了取出来一看,嵌着西洋珠的金线已经被压得变了形,花心也歪歪斜斜地。

    宋青艾既心疼又生气,再不敢将珍贵的首饰拿出来显摆,只得又锁进了抽屉里。

    美人计行不通,宋青艾便打算弹琴抒发情意。

    太露骨的《凤求凰》她不敢弹,就弹了支婉转含蓄的《长相思》,琴声幽幽,低婉缠绵,诉出心中无限的相思爱意。

    阿美就着琴声渐渐沉睡。

    郑德显却想起昔日与凌云相知相惜极尽缠绵的情形。

    当初他吹箫,凌云弹琴,琴箫相和,心心相印,多少情意多少欢爱,尽都如落花流水去无踪。

    宋青艾见阿美已睡熟,悄悄放下琴,轻移莲步爬到炕上。

    郑德显正沉浸在往日的欢愉里,冷不防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靠过来,他神思不属地凑上去就亲,一手熟门熟路地掀开衣衫直接往下伸。

    触到的自然不是想象中的硬挺,郑德显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抬脚将她踢到一旁,抽身去了外院。

    被心火驱动着,郑德显不顾三七二十一,寻到个看得过眼的小厮,霸王硬上弓,泄了心里的火。

    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管着在花园里种花养草,还是个童男子,莫名其妙的被折腾一番,裤子里血渍斑斑,又疼又怕,哀叫了大半夜。

    与他同屋的年纪大些,被烦得睡不着,就问怎么回事。

    小厮哭着说了。

    年纪大点的就说:“有这遭儿就有下遭儿,要么你辞工不干,要么你就忍着。不过时候久了,你就别想娶妻生子了。”

    小厮合计一下,以后他老娘还指望他传宗接代,而且这罪也太难遭,连夜收拾了东西,天刚亮,门房上茅厕的工夫逃了出去。

    宋青艾虽被踹了一脚,可毕竟有了一线希望,郑德显搂着她亲吻可不是假的。

    于是变本加厉,恨不得从早到晚坐在琴台前。

    幽怨的琴声飘飘悠悠地传到郑夫人的耳朵里,郑夫人气道:“小门小户就是上不了台面,弹琴跳舞这玩意儿是小妾争宠的手段,她堂堂一个正妻来这套,怎么这么下作?”

    将宋青艾叫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宋青艾委屈万分,她不使这套郑德显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当然她使在这套,人家照样不把她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关于郑德显喜欢搞小厮的传言悄悄地在下人中流传开了……

    ————

    宋青葙起了个大早,带着老夫人及白香给的礼物,跟秦钰以及秦镇一起到了扁担胡同。

    大舅母因着忙碌,眼底下有点发青,可精神却极好,一直笑着合不拢嘴。

    没多久,钟琳也来了。

    洗三的稳婆本来觉得付家是外来人,在京都没有亲戚,得不了多少益处,就想糊弄过去算了。

    没想到来得这两人看上去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顿时收起轻蔑之心,极卖力地把洗三这一套吉利说词从头念到尾。

    大舅母作为祖母而且是长辈,率先扔了对将近一两的金手镯。宋青葙先将老夫人的金锁片扔了进去,钟琳扔的也是金锁片。

    再然后,宋青葙自己送的添盆礼是一个金珠子,差不多也有七八分重。

    秦钰最后,是个银锭子。

    这些东西对于稳婆来说,已是极为丰厚,她将盆里的东西一一捞出来,用红布抱着,谄媚道:“付太太,明年生下个孙子时,我还来接生。”

    大舅母笑呵呵地说好。

    考虑到大舅母家人少事多,不想多耽搁,钟琳又牵挂着孩子,就没留下来吃饭。

    宋青葙却是吃过饭之后,才告辞。

    大舅舅一家站在门口等候她们上马车。

    宋青葙注意到,二表哥的视线触及到秦钰,停了片刻……

 第92章 礼尚往来

    回到望海堂;宋青葙靠在靠枕上眯了会,似乎刚阖眼,就听新月在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夫人,舅太太来了。”

    宋青葙一惊;大舅母怎么这会来,晌午才刚见过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青葙顾不得多想,连忙命新月将人请进来。

    大舅母神情冷峻,不发一言,先向左右看了看。

    新月知趣地退了出去。

    宋青葙忐忑地问:“大舅母,怎么回事?”

    大舅母叹口气;从怀里取出支桃木簪子;问道:“能不能把这个跟你小姑头上戴的那支换过来?”

    宋青葙接过来一看;簪头是重瓣莲花的,与先前那支并没什么不同,不由疑惑地看向大舅母。

    大舅母低声道:“那支是你二表哥刻得,这支是老魏头刻的。这阵子我不在济南,你二表哥闲着没事跟老魏头学木刻。正巧家里那棵桃树死了,听人说百年桃树精华都藏在树根里,桃木根能驱鬼辟邪。你二表哥找老魏头用树根刻了个财神,剩下的边角料就做了几支木簪。给你小姑那支是你二哥刻着练手的,被丫鬟一并收拾起来捎到京都来了。”

    老魏头约莫六十多岁,是个木匠,手极巧。

    宋青葙上次送父母灵枢回济南,在大舅家看过一只会走动的木马,就是他做的。

    老魏头住处离大舅家很近。大舅家有什么手艺活常去找他。

    老魏头年纪大了,又是个手艺人,刻支木簪给秦钰没什么大不了。

    可要是二表哥刻的,被人知道了,恐怕会有闲话。

    宋青葙想想,道:“依我说,这两支簪看着都一样,也不必非得换过来,就当是老魏头刻得罢了。反正此事只二表哥跟你、我三个人知道,不会再传出去。”

    大舅母叹道:“要是这样就好了,你二表哥没了簪子,在家里找得快翻天了。家里的丫头婆子都知道。今儿他一看到你小姑,就认出那支簪了,他刻得簪子,少了一片花瓣,是十一瓣的,老魏头刻得是十二瓣。”

    宋青葙低头数了数,果然是十二瓣的。

    大舅母便道:“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过来最好,免得带累你小姑。”

    宋青葙点点头,“我试试。”

    见宋青葙答应,大舅母也不久坐,风风火火地走了。

    大舅母前脚刚走,秦镇后脚进了门,问道:“大舅母怎么过来了,出了什么事不成?”

    宋青葙原本不打算说,可看着秦镇关切的神色,便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闹了个乌龙。我还发愁,怎么不动声色地换过来呢。”

    秦镇脸上露出个奇怪的表情,“为什么非得换过来,大舅母会不会有别的打算?”

    宋青葙看出他的想法,摇摇头,“不可能,齐大非偶。”

    秦镇抓过一个靠枕,倚在她身边,两手支在脑后,“二舅兄年纪轻轻已经管着三间铺子,年后打算在京都开一间,还问我要不要入股……妹妹识字不多,又没有管家的才能,确实配不上舅兄。”

    宋青葙失笑,“世子爷说什么呢?我是说大舅舅家是商户,父亲肯定不愿把妹妹嫁到商户人家。而且,不瞒世子爷,大舅母也不想娶个勋贵家的闺女做儿媳妇,用大舅母的话来说就是伺候不起,也没工夫伺候。”

    秦镇却猛地坐起来,“我看这门亲事行。大舅舅跟大舅母都是宽厚的人,妹妹嫁过去不会受气,也没有衣食之忧。二舅兄不是长子,妹妹也不用承担长媳之责,多好啊。反过来说,妹妹也不是娇蛮无理的人,不难相处。”说着,拔腿往外走,“我去问问父亲。”

    宋青葙目瞪口呆,这都什么事儿啊,说着说着竟当真了。

    不多时,秦镇喜滋滋地进来,“父亲说,你当家,你看着好就成,他没什么意见。依我看,亲上加亲不好吗?”

    宋青葙犹豫不决,“行是行,可妹妹不见得乐意。”

    秦镇浑不在意地说:“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她一个内阁女子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宋青葙反驳道:“世子爷说话不占理儿,三弟的亲事怎么就非得问过他,妹妹的亲事就不能自己作主?”

    秦镇笑道:“二弟跟三弟都是有主见的人,自己知道想要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们以后跟咱们一起住,要是夫妻不和整天吵闹连带着你也受累,妹妹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过得好不好,跟你不相干。”

    宋青葙被他的歪理气笑了,可仔细一琢磨,也不是没有道理。

    妯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确实更要慎重点。

    可要怎么跟大舅母说?

    通常女方对男方有意,会找个稳妥人到男方家隐晦地提点几句。男方如果也有这个意思,就会上门提亲,要是没有,就装作没听懂,含混过去。

    如果成了的话,这个稳妥人就是日后的媒人,要在两家跑动商量聘礼嫁妆什么的。

    宋青葙一时想不出可靠的人,便推脱道:“这事倒不着急,等正月闲下来再说。”

    秦镇考虑到大舅母家刚添了丁,两个舅兄又刚从济南府赶过来,肯定顾不上这头,便没催促。

    夜里,宋青葙躺在床上思量半天,觉得还是有点不靠谱。

    秦钰虽是庶女,可秦家只这一个女儿,嫡庶差别不大。清平侯又是京都数得着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俗话说“低娶高嫁”,秦钰能甘心下嫁到商户?

    大舅舅这头也是麻烦,当初外祖父挑儿媳挑女婿时,都指明了不要官宦人家的子女。他说仕途凶险动不动就株连九族,不如当个纯粹的生意人省心。

    大表嫂出身虽好,可也不是当官的家庭。

    左思右想,总觉得不成。

    秦镇见她辗转反侧的样子,将她搂紧了些,低声道:“要是睡不着,不如咱们找点事干干?”

    宋青葙摸到他的腰眼,狠狠拧了一下。

    秦镇低低一笑,“我在为你解忧,真是好心没好报。”

    宋青葙也忍不住笑,倒是抛开了方才的愁绪,不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宋青葙去找秦钰想探探她的话。

    秦钰正绣帕子,听说宋青葙到了,赶紧迎出门,惊喜地说:“嫂子还是头一次来我这里。”

    宋青葙笑道:“正好今儿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这里过年的东西齐备了没有。”

    秦钰应道:“衣服鞋袜、熏香火盆还有供奉的鲜花干果都备好了。前两天新月就来看过,今儿又累嫂子跑腿。”

    宋青葙趁机打量了一下她住的屋子。

    三间屋子,中间布置成待客的小厅,东屋放着床跟衣柜,西屋则摆了张软榻,旁边是座长几,上面放着针线等物。靠窗支着绣花架子,上面是幅未完工的喜鹊登枝图。角落里随处可以见到玉猫瓷狗等小玩意。

    整个屋子说不上整洁,但是很温馨,四处透着女儿家的小心思。

    宋青葙顺手拾起她刚才做的针线,“你打算绣什么花?”

    秦钰笑道:“是素馨花,乔静最喜欢素馨。”

    宋青葙愣了片刻,问道:“这条帕子是给乔静绣的?”

    秦钰点头,“昨天,她托人送了只岁寒三友的笔筒给我,我没什么还礼的东西,就打算绣两条帕子,素馨花的给乔静,白玉兰的给西娅。”

    宋青葙又问:“乔五娘也给你送东西了?”

    “没有,”秦钰笑笑,“我觉得单给乔静落下西娅不好,反正绣帕子花不了多少功夫,就打算一并送了。”

    宋青葙心里暗忖:乔静还真是动了心思,眼下自己管家,若给自己送礼,恐被人看出端倪,所以就走秦钰的路子。反正女儿家经常互相送点小物件,说出去也没什么。

    按说乔静这人也不错,不是个嚣张霸道爱惹事的人。

    可秦钧既然心仪乔五娘,就不可能将就乔静。

    乔静费尽心思若不能得偿所愿,也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事来?

    秦钰看宋青葙盯着帕子不出声,小心地问:“嫂子,有什么不妥当?”

    宋青葙笑笑,“我是想乔家的姑娘都清雅,不见得喜欢帕子。我那里倒是还有些夏天用素馨花熏的罗纹纸,不如送两刀纸过去也使得。”

    秦钰想想也是,笑道:“多谢嫂子。”

    宋青葙便道:“回头我让新月送来,或者不如直接让婆子代你送到乔府?”

    秦钰连声答应,“最好不过,免得我还得另外找人送。”

    宋青葙便取出大舅母带来的簪子,“舅母也送了我一支簪,不知跟你的是不是一样?”

    “不一样,嫂子的莲花是十二瓣,我的是十一瓣的。”秦钰从头上拔下桃木簪递给宋青葙,“嫂子数数,是不是这样?”

    宋青葙苦笑,她打算将秦钰的簪子哄过来,两支混在一处,然后随便给她一支就成,没想到秦钰倒是仔细,竟然将花瓣数过了。

    宋青葙故作惊讶道:“果然是,我还以为重瓣莲都是十二片花瓣。”

    秦钰笑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可见世间之物都是如此。我这支簪是被风吹落了一片花瓣的重瓣莲,不信嫂子看看,这两片花瓣是不是离得更远,中间原本应该还有片花瓣的。”

    宋青葙心道:这是二表哥乍开始刻,没掌握好分寸,所以花瓣有疏有密,没想到在秦钰眼里,倒是另一番解释。

    当初刻桃花模子的王木匠说过,太过规整的桃花瓣就失去了灵性。

    跟秦钰的话倒是不谋而合。

    宋青葙无功而返,悻悻地吩咐新月找出收藏的罗纹纸,又备了两只八色礼盒交待郑婆子,“礼盒给乔大太太与乔二太太各一盒。罗纹纸也分了两份,是大小姐给乔三娘与乔五娘的,可记清了,别出什么纰漏。”

    郑婆子听着,拍了拍胸脯道:“记住了,夫人尽管放心。”

    约莫一个时辰后,郑婆子带回来乔家的回礼,还有乔五娘的回礼……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还有五万字就完结,目前正打算收尾,要理顺前面的伏笔什么的,速度不会很快,从明天开始,还是日单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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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发为夫妻存稿中

 第93章 祖母生事

    宋青葙打开礼盒;乔二太太的回礼是京都点心八大件,乔大太太的回礼却是用了些心思;给老夫人的是湘妃竹上刻着福寿如意纹路的万事不求人;给白香的是套木梳;给秦钰的是个竹根雕成莲花状的笔洗。

    都不是名贵的东西,可看在宋青葙眼里;却有几分沉重。

    明摆着;乔大太太是在讨好秦家。

    再看乔五娘的回礼;给秦钰的是一条帕子,素白丝绢的底儿,上面绣着黑漆漆的两个长方块儿。

    宋青葙讶然,“这是什么?”

    郑婆子笑着解释;“是墨竹图;五姑娘说刚开始学绣花,只能绣竹干,竹叶还绣不好,让大小姐看着添上竹枝跟竹叶。”

    宋青葙“噗嗤”笑出声来,“郑妈妈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两个竟是竹子……乔五娘真有意思,送礼还送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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