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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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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瑞萱堂的魏妈妈来望海堂看望宋青葙。

    宋青葙正在喝鸡汤,听说魏妈妈来,记着她三番两次的提点,忙放下碗,让新月请了进来。

    魏妈妈先客套地问了些饮食起居的事,又问起丁九娘来,“……庵里碰到好几回,想起来她曾经给大小姐当过有司,不知道为什么住到三圣庵了?”

    宋青葙笑着开口,“九娘为人是极好的,就是先前家里订的亲事不靠谱,上花轿前一天,丁夫人变卦悔亲。九娘没办法,只能先到三圣庵避避,不过避了八、九个月了,应该早就理清了。”

    魏妈妈连连点头。

    宋青葙就问:“祖母打听这个干什么?”

    魏妈妈并不隐瞒,“老夫人觉得人挺本分长得也不错,想着二爷也老大不小了,大奶奶如今月份还小,不能操心……老夫人就有心说给二爷。”

    秦镇在旁边听了就有些着急,连连给宋青葙使眼色。他还记得上次宋青葙打着秦铭犯小人的旗号搪塞了乔大太太,现下可不能给秦铭说亲,否则岂不是自己打嘴?

    宋青葙知道他的意思,却毫不在意地说:“亲事许是成不了……不过,能成了倒是好事一桩。丁九娘配得起二弟。”

    魏妈妈走后,秦镇皱着眉头道:“祖母真是多事,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宋青葙笑盈盈地看着他,“祖母惦记着孙子的亲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怎么算是多事?只是我估摸着,九成把握成不了。”

    秦镇就问,“为什么成不了?”

    宋青葙故意卖关子,歪着头道:“先不告诉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些日子,她吃得好睡得好,加上心情舒畅,肌肤比往日更加细嫩,脸颊透着粉色,像是春天初绽的桃花瓣,娇嫩欲滴。

    秦镇不免意动,捧着她的脸,轻轻在唇上亲了亲。

    老夫人行动力还挺强,刚打听清楚丁九娘的底细,就托人去诚意伯府求亲。

    不到一个时辰,媒人就回来了,撇着嘴说:“丁家什么都没问,就说能出两万两银子的聘礼就行。”

    秦钰是清平侯唯一的闺女,得了八千两银子的聘礼,秦家已经是心满意足。丁夫人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两万两银子。

    老夫人气得拍着桌子道:“丁家的姑娘就算是金子塑的,也值不了这些银子。”

    秦铭在济南府花两千两银子买了二百亩地,又花五百两买了处三进的宅院,后来到大舅舅家量了新房的尺寸。

    回到京都,他忙着找木匠打家具,整天脚不点地,倒是没听到这些闲话。

    且说林氏接到宋青莼的信犹豫了好几天,终于抵不过爱女心切,鼓足勇气找到了清平侯府……

 第106章

    门房差遣小厮到望海堂回给了新月。

    新月知道宋青葙没有娘家人;正疑惑着这个大伯母是哪号人物;就看到秦镇自内间走了出来。

    秦镇冷冷地说:“夫人没有伯母,不见!告诉门房;要是那人再来纠缠就打出去。”

    新月瞧着秦镇阴冷的神情暗自庆幸;幸好没贸然往里通传;否则少不了吃挂落。

    门房得了指令,朝林氏拱了拱手,“这位太太怕是找错门了,我家夫人根本没这头亲戚;您请回去;别处再找找。”

    林氏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家;看着破败的小院;拥挤的房间,儿子在书桌前装模作样地看书,宋大老爷躺在床上哼哼着装病,小妾们在厢房唧唧喳喳地说闲话,还有三个只等着张嘴吃饭的庶子庶女。

    林氏不由悲从中来,坐在门槛上嚎啕大哭。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她刚嫁到宋家的时候。

    那会也是,老太太是婆婆,什么都不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得让杜妈妈伺候着。家里三个大老爷们有两个埋头读书,啥都不会,剩下老二借口做生意,整天在外面混。

    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压在她肩上。

    她整天洗衣做饭,洒扫庭院,稍有差错,老太太就冷着脸,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好容易,二弟娶了付氏,家里用上了丫头,老太太把视线都集中到付氏身上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她这日子竟然又走回原点了。

    林氏觉得不公平,这一大家子人都不着急不上火的,该玩玩,该笑笑,就自己从早忙到晚,还落得里外不讨好。

    宋大老爷嫌她不温柔娴淑,儿子嫌她丢人现眼,闺女嫌她没本事,这都是哪门子的腌臜事?

    林氏一边哭一边数落,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个主意,顿时擦干眼泪,头也没梳,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没多久,林氏打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个人牙子。

    林氏“腾”一脚踹开西厢房,指着两个小妾道:“就是这两个,每人十五两银子,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不许卖在京都,要卖就往远了卖,越远远好。”

    人牙子上下打量一番小妾,两人虽然年纪大了点,都是二、三十岁,可风韵犹存,一个清秀一个艳丽,当即点头成交。

    小妾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个闹着让宋大老爷作主,另一个哭着喊自己的孩子,乱成一团。

    人牙子很有经验,颠颠到门口喊了声,外面就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婆子手里还拿着麻绳破布。两人架着小妾的左右胳膊,一人往她嘴里塞块破布,还有一人则熟练地用麻绳捆上了。

    小妾心不甘,拼命地挣扎。

    林氏畅快地看着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小妾,恶狠狠地说:“挣吧,挣吧,挣跑了拿你闺女顶数。”

    小妾顿时瘫倒在地上,被婆子麻利地架了出去。

    外面的鸡飞狗跳声传到正房,宋大老爷探身看了看,终是懒得管,悄没声地又躺下了。

    卖完了两个小妾又卖四个丫鬟,终于家里清静了。

    宋宁远写好卖身契给了人牙子,林氏手里掂着几个银元宝对三个庶子女说:“以后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的事都归你们干,有谁不愿意的趁早说出来,人牙子还没走远。”

    庶子女中最大的也才十岁,小的刚六岁,三人蜷在一起不住地点头。

    林氏腰杆挺得很直,终于能理直气壮地做回当家主母了,可见人必须得强,她强悍起来,宋大老爷不也没吭声么?

    领悟到人生精神的林氏先后又到清平侯府去了好几趟,开头门房看在她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份上,好言劝她离开,没想到林氏竟似豁出去一般,不但不走,反而坐在门口泼妇般又喊又叫。

    门房便不客气了,叫出两个小厮,将林氏架到胡同口,手一松,将人扔在地上。

    再后来,只要林氏在胡同里露面,小厮就跳出来赶人,丝毫不留情面。

    林氏又蔫了,她在家里可以撒泼,说一不二,可在清平侯府,人家根本不理她,连小厮都能把她推来推去。

    宋青葙对门外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正守着冰盆吃西瓜,看炕桌前的秦镇研墨。

    墨研好了,秦镇问:“都写什么?”

    宋青葙嗔他一眼,“就跟平常说话一样,你想什么就写什么。”

    秦镇将笔往笔架上一放,“我没话说。”任性的孩子般。

    宋青葙就笑,“好,好,我说,你写。”一边拿着银叉挑了块西瓜送到秦镇嘴边。

    秦镇张口吃了,看看她手中琉璃碟子已经见底的西瓜,温声地劝,“冰镇过的还是凉,少吃点。”

    宋青葙听话地放下碟子,推到秦镇面前,“我够了,这些给你吃。”温温柔柔地朝他一笑,秦镇的心便如盘子底的冰块,尽数化成了水。

    怀孕中的宋青葙跟以前很是不同,以前的她不管大事小事,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什么都要问个清楚明白,一天到晚不闲着。

    现在倒是想得开了,有人来回事她就听着,没人来,她也不过问。就连秦钰的嫁妆,她交给陈姨娘后就再也没管过。

    每天就琢磨着哪样东西好吃,哪样东西好玩,然后跟秦镇说点悄悄话,日子过得比神仙都逍遥。

    相比之下秦镇就辛苦了许多,可他乐在其中,本来嘛,男人就该养着女人,女人就该靠着男人。而且,看着宋青葙的小脸一天比一天圆润,看着她的腰身一天比一天丰腴,秦镇觉得很幸福,很有成就感。

    秦镇三口两口吃完西瓜,摊开一张澄心纸,用玛瑙镇纸压着,提笔蘸了墨,“说吧。”

    宋青葙凑到他身边,笑了笑,“……昨儿吃得红烧鲤鱼,是世子爷亲自在月湖钓的,才养了半年,就有一斤多重了,还有两条鲫鱼,留着炖豆腐。”

    秦镇停笔,迟疑着问:“这些琐碎的小事也写?一天到晚这么多事得写几页?”

    宋青葙反问道:“驿站送一封信的费用,跟信是厚是薄有关系吗?”

    秦镇想一想,答道:“这倒不是,都是同样的费用,不过这也写得太啰嗦了,不如拣着要紧的写上?”

    宋青葙娇嗔地掐他一下,“让你写,你说没话说。我来写,你又嫌啰嗦,真难伺候。算了,我不管了。”撅着嘴佯装生气。

    秦镇拿笔杆点点她的鼻头,软语哄她,“好,是我不好,我听你的,你接着说。”

    宋青葙徐徐地道:“……早晨喝了一大碗油茶,西兰煮的,我现在习惯喝油茶了,不过,西兰说这里的油茶味道不正,不如贵州那边的好。娘回来的时候,带点正宗的油茶过来吧?”

    秦镇笔尖一顿,纸上留了个小小的墨点。

    “你说娘会回来吗?”秦镇放下笔问。

    宋青葙犹豫半天,摇了摇头,“我心里没底……娘将近三十年才回去一次,肯定要多住些日子,而且贵州不是还有外祖父跟外祖母,总得在膝下孝敬几年。”

    秦镇蓦地叹口气,“我有种预感,老觉得这次娘回去就不打算回来了。”

    宋青葙也是这样认为,尤其想起送别那天,白香从秦镇手里夺过马鞭,头也不回地离开……白香是个决绝的人,打定了主意就很难再更改。

    可这话,她不想对秦镇说。

    秦镇外表粗犷,行为粗放,可他的心,并不粗。若他知道白香再不回来,还不知会怎么难受。

    ————

    遥远的土家寨。

    白香对着油灯铺开信纸,轻轻地念,“……太医说月份还小,要等到四五个月时,才能看出是男还是女。我想头胎最好是个男孩,这样以后就没压力了,可世子爷喜欢女儿。父亲倒无所谓,说不管男孙还是女孙,都是秦家的后人。娘喜欢要个孙子还是孙女……”

    白香娘咧开没有牙齿的嘴,含混道:“是镇儿的信?有孩子了?”

    白香笑笑,“字是镇儿的,不过应该是镇儿媳妇说的,他写的。镇儿媳妇有了身子,六月初怀上的,这会不到三个月。差不多明年三月才能生。”

    白香娘扳着手指头数,“嗯,得三月中,三月挺好,天不冷不热,坐月子不受罪。”顿了顿,又问,“他们催你回去了?要是那边事多,你就回吧,到时看着镇儿媳妇生产,你在,她也有个主心骨。”

    白香沉默片刻,才道:“娘不用担心,镇儿媳妇有主见,生产的事肯定安排得滴水不漏。我想在家多陪陪你们,一时半会儿不走。”

    白香娘就问:“你是不是跟镇儿他爹吵架了?当初我们没看好这个人,觉着汉人跟咱们土家人不同,吃的穿的,脑子里想得都不一样,可你死活非得跟着去,只能依着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个铁石心肠,一封信没往家里写,都是镇儿他爹每年写信,时不时还捎点东西。我跟你爹说,这个姑爷,咱就是不悦意也得认了。”

    白香梗住,生活有时候就这么捉弄人。当初爹娘不愿意,她却爱得要死要活;如今,她要放弃了,可爹娘却说认了。

    默默地叹口气,白香答道:“我们没吵架,就像娘说得那样,汉人跟咱们的习俗不同,我们两人的想法不一样。我回来就是想看看爹娘,而且,京都地方小人太多,住着憋屈,连撒着欢儿骑马都不行。”

    白香娘“呵呵”地笑,“都快当祖母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没出阁的女儿家,整天惦记着骑马。”

    白香笑道:“就是当了祖母也是您的闺女,您可不能把我赶出去。”

    白香娘瞪着她叹气,“你这脾气上来……我赶,你就走了?宠着你顺着你大半辈子了,也不在乎多顺着你几年,你随便住,住得几时都行。可得有一条,时不时往京都家里写封信,别跟以前似的,一走就没了音讯。”

    白香点点头,把信纸沿着折痕仔细地叠好,走了出去。

    月色正好,圆盘似的银月高高地挂在墨蓝色的天际,洒下清辉无数。

    白香习惯性地走到马厩,将马牵出来,刚走几步,前面老树的黑影里闪出一人,挡在她的面前,“白香姐。”

    又是贵根!

    这阵子,她已经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偶遇”他了。

    白香皱眉,淡淡地问道:“有事?”

    “有几句话想说给白香姐听。”贵根直视着她。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窝凹陷,鼻梁挺直,他的黑眸映着明月,光彩莹然。

    白香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静静地站在原地,满脸无奈。

    贵根目光烁烁,声音却有些颤抖,“听说白香姐是大归回来的?”

    已出嫁的女子回到娘家后不再回夫家了,叫做大归。

    白香极快地否认,“不是,”牵着马想绕过他身边。

    贵根身子一转,再度拦在她面前,“不管白香姐是不是大归,我想以后跟白香姐一起生活。”

    白香双眼微闭了下,抬头冷冷地看着他,“我有夫君有儿子,过几个月就当祖母了,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生活?记得当年我出嫁时,贵根刚十一二岁,什么都不懂……贵根别是一时糊涂了,寨子里没出阁的女子多得是,听说仰慕贵根品行的就有好几个,贵根找她们去吧。”

    说罢,翻身上马,右手扬鞭,飞奔在崎岖的山路上。

    贵根呆呆地看着那道矫健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月色里,不由攥紧了拳头……

 第107章

    八月十五中秋节,秦家人又难得地凑到一起吃饭;老夫人这才知道白香回了贵州;脸当即沉了下来;“她当秦家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老夫人虽然对白香很不满,可当着儿孙的面数落她还是头一次。

    宋青葙不由探头向屏风那边望去;果然;看到秦镇脸色深沉冷漠,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怒意。

    宋青葙刚要开口;就听清平侯道:“岳父最近身体不好;惦记着闺女;所以我让她回娘家尽尽孝。快三十年没回去了,多住些日子也使得,等过一阵子,我去把她接回来。”

    老夫人“哼”一声,“走前也不知道说一声,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屋里顿时一片静寂。

    片刻之后,清平侯沉重的声音才从屏风那边传过来,却是对秦钰说的,“咱家虽不是书香门第,可我也读过几年圣贤书。咱家怎么对待别人家的闺女,就得怎么对待嫁出去的女儿,你成亲后,不要回来了,等过上三十年再说。”

    秦钰吓得脸色惨白,泪珠瞬时滑了下来。

    老夫人正夹菜,听到此言,“啪”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我家的孙女儿,谁敢不让回来?”

    屋里再无人说话,只有秦钰轻轻的抽泣声。

    中秋宴不欢而散。

    宋青葙跟在秦镇身后慢慢往望海堂走,突然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惆怅地说:“要不以后还是各吃个的,别在一起吃饭了。每次都不痛快。”

    “嗯,”秦镇淡淡地应着,停下步子,牵起她的手,问,“冷不冷?”

    宋青葙抿嘴一笑,“穿着披风呢,不冷。”

    秦镇便道:“去蓼花亭坐会吧?”

    宋青葙看他一眼,轻轻点头,“好。”

    皓月当空,夜空幽蓝,月光水银般倾泻下来,月湖的湖面泛起银白色的光晕。秋风徐来,湖水荡起层层涟漪,搅碎了银光。

    宋青葙依偎在秦镇怀里,柔声地问:“世子爷还记得去年此时,咱们在干什么?”

    去年的中秋?

    秦镇凝眉想了想,去年他们刚成亲两个月,正好得蜜里调油。那天,他们在院子里赏月吃酒,宋青葙酒量浅,才吃两杯便有些醉意,甜蜜蜜地冲着他笑。他按捺不住就把她抱进屋里。

    那天是在大炕上,月光透过糊着绡纱的窗户柔柔地照进来,宋青葙沐浴在月色里,肌肤如玉,滑腻润洁。

    借着月色,他将她的身子看了个清楚,也把自己完全地展示在她面前……

    想起那夜的风光与疯狂,秦镇绮思荡漾,苦苦压抑两个多月的某处不受控制般昂扬起来。

    宋青葙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柔声道:“听说头三个月最紧要,过了三个月胎儿稳固了,就可以……世子爷再忍耐一阵子。”

    秦镇低头看她,她发间的白玉簪上镶着颗指腹般大的东珠,耳边同样缀着两粒东珠,如水的月光照着,东珠发出浅淡而柔和的光晕,将她的脸映衬得圆润无暇。

    秦镇俯身吻她的唇,宋青葙温柔地回应着他。

    良久,秦镇松开她,平静了气息,低声笑道:“早知如此,应该再吃一阵避子丸。”

    宋青葙仰头看着他,手指轻轻抚着他的浓眉,轻声道:“前两天,祖母不是说,让你纳个小妾。”

    “不找事不痛快是不是?”秦镇突然冷了脸,沉默片刻才放缓语气,“你忘了求亲时,我立过字据,怎么会出尔反尔?”

    宋青葙握住他的手,“我没忘,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后悔立那个字据了?”

    “不后悔,”秦镇紧紧拥着她,“阿青,我答应过的事,必然会做到。就是没立字据,也不会纳妾,我不想失去你,不想让你跟娘那样。”

    宋青葙轻叹一声,“傻瓜。”

    秦镇凝视着她,很郑重地说:“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想也不许想。”

    宋青葙唇角微弯,悄悄绽开个笑容,“我听你的,以后不说。”

    两人相视而笑,无数旖旎情怀,尽在不可言中。

    转天,清平侯按着往常的时辰去上朝,可很快就回来了。

    皇上因病歇朝。

    据内侍说,中秋节宫宴,皇上饮了两杯酒之后,突然咳血昏迷。太医忙乎了一整夜才将皇上唤醒。

    早朝自然是不能上了。

    宋青葙听了不免忧心忡忡,只暗自祈祷希望皇上多活几年,活得越久越好。

    秦镇见状,又陪她说了好一会话才出去。

    新月便把秦钰的嫁妆单子拿过来,“陈姨娘说除了家具没完工,其余差不多都齐全了,请夫人看看还有什么遗漏。”

    宋青葙翻开扫了几眼,果然陈姨娘对自己的闺女很上心,差不多有四十八抬嫁妆,置备得都是好东西,而且价格也不贵,一万两银子用了八千多,还富余近两千两。

    宋青葙笑道:“就按这个来吧,富余的银子我给凑成两千两,一并写在嫁妆单子里。另外,跟林管家说说,盛嫁妆的楠木箱子要及早做好,还有抬嫁妆的人,穿得衣服都得及早备着。”

    新月便笑,“夫人放心,林管家早就开始预备了,漆红漆的楠木箱子共做了八十只,府里选了约莫七十来个脸面齐整的小厮,三爷说他交好的同僚有愿意来帮忙的,差不多也有三四十个。其余的就到外面车马行去找。”

    宋青葙连连颌首,又问:“林管家最近在忙什么?”

    新月道:“跟二爷一道到田庄收了些新米,去年粮仓里的陈米拿了些出来到米粮行寄卖着……还有在东北角的荒地那里围了个院子,养了些鸡鸭等物。”

    宋青葙没听说此事,奇怪道:“在府里养鸡鸭?”

    “嗯,听林管家的意思,东北角本来是菜地,荒废了不少年,闲着可惜,正好府里各处厨房每天都有不少剩饭菜,就找了三个婆子,养了二十几只鸡鸭,还有七八头肥猪。旁边有片树林,倒是不会影响观瞻。”

    宋青葙隐约明白了,千玉也是在为战乱做准备。如果真起了战事,米粮能存着,菜蔬鱼肉却必须到外面卖,现在府里空地不少,种些菜养点活物倒也能应一时之急。

    想到此,宋青葙感慨不已,“林管家做事细致,有他管家,世子爷省了不少力气,”转而又称赞新月,“你也长进不少,再过几年,府里内院的事也交给你管。”

    新月连忙道:“我没做什么,都是依着往日的规矩行事,而且林管家也经常……指点我。”说话时,眼中微微露出羞怯之意。

    宋青葙心中一动,抿嘴笑了笑。

    秦钰的婚期定在九月十六,路上需要七天,未防意外,格外富余出一天来,算是八天,那么秦钰应该在九月初八上花轿,九月初七发嫁妆,九月初六就该请着闺中密友来坐坐。

    宋青葙想着素日来往的人家一个一个念着名字让新月写帖子。

    西兰忽然掀帘进来,“夫人,三爷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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