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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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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有个接生婆长得貌美,有个登徒子欲去勾搭,装扮成大肚婆找她接生。待那登徒子躺在床上,接生婆顺手朝他两/腿摸去,大惊道:我只知胎儿脑袋先出来叫‘顺生’,胎儿脚先出叫‘逆生’,胎儿手先出来叫‘横生’,却不知还有‘鸡///巴先生’!”说完也不等崔嫣作反应,自已已牵动笑筋,哈哈大笑起来,自顾乐半天,却听不得动静,再望去,才见面前人已是俏脸通红,面上只有难堪,只得生生拉回笑声,抓抓头,倒是为难了。
甄廷晖见她半晌不说话,暗忖这鸡///巴先生可是自己听过最妙的段子,彼时酒酣耳热间由人说出来,席间众人都是笑岔了气,这丫头看来真是少点心窍。
崔嫣万万料不到他会抛出这样的段子,虽觉这笑话太过下流,但见他自己把自己逗疯了,反倒是忍俊不禁。甄廷晖见她终是绽出些笑意,忙道:“好好,算是笑了,再可别气我了。”
崔嫣想他读书无能亦无心,这些入不了正席的荤段倒是头头是道,竟无形生了几分操劳之意,反道:“那小奴也给少爷讲个笑话当做回礼如何?”
甄廷晖见她今日对自己这样盛意拳拳,讲个笑话还要礼尚往来,管不住轻佻皮相,喜道:“你这丫头能讲出什么好听的笑话?若本少爷笑不出来,你打算如何受罚?”
崔嫣依旧是屏不住笑意:“不见得笑不出来,若笑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少爷感同身受。”
甄廷晖听她越说越悬乎,只挥手叫她快讲。崔嫣道:“一富少问人如何写‘羞’字,人家好心,见他胸无点墨,说得十分形象:一个羊角,草字头,下面三个壹被一条柳枝串着,再下面丑字,便成了。富少提笔照着顺序写起来,先画了个羊角,再硬着头皮写了三个壹字,中间皱着眉画了一条枝桠,乱七八糟一大堆,末了写个‘丑’字,竖着排下来,密密麻麻一大摞像一座宝塔,顿破口大骂道:‘天杀的,他分明骗我!这哪里是羞字,分明只瞧得见丑字!’”
甄廷晖一滞,笑意僵在面上,却不能中了她方才的感同身受之言,只好咳咳干笑出声,青哥在一旁老早便捧腹,只受了自家少爷一记杀人冷眼,方才吞了下去。
却说这桩事不期又被青哥传了出去,大伙全当笑谈,也不曾有个提防,自然而然被甄世万听到了耳里。
这几日他出门办事,不在府上,一回来尚有些疲乏,还记挂着外头些琐务,一听了这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不歇。
曹管事从未见向来沉敛的老爷笑得如此欢乐,只叹口气,弱弱提醒:“毕竟是个使女,再如何也不成体统。”
甄世万笑意不散,只对着老家人摆了摆手,道:“老曹,你这陈腐气太重了,我看那丫头比我会教人多了。”
曹管事从未被老爷说过陈腐,自己做事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纵是主家有什么缺失,也从不会插嘴涉足,从前还被老爷嘉许过多次,如今这历来被称颂的美德竟然成了陈腐,好不冤屈。只老爷未免对崔嫣太过宽纵了一些,那日请来医师瞧病,就觉察出不一般,后来老爷将照护病人一事交托给自己,愈发讶异。
曹管事同景嬷嬷一样,也是晓得
老爷与那嫂夫人的打算,只如今瞧这老爷的态势,哪里像是惯事未来儿媳,倒是像多养了个娇娇女一般。
却说崔嫣病初愈,身轻气爽,本早晨已停了药,谁料正午过后,沉珠说曹管事嘱咐她谨遵医嘱,不得擅自做主停药,免病气好不完全,届时过给夫人,便还是捏了鼻子,喝下最后一剂药汤,
甫将那渣子倒入了院内盆栽内,门房管事遣了小厮来知会说是家人来探。崔嫣告了会假,跑去侧门,崔妙仍在门前廊子口等候。再走近一瞧,崔妙脸上竟是从未有过的慌张,一见了姐姐,便扑上前去抓了手。
崔嫣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不由也慌乱起来,问道:“爹爹可好?”
崔妙拉了崔嫣坐下,却又是如坐针毡,吞吞吐吐半天,丝毫不像平日性子,末了才蹙眉道:“家中一切安好,是……苏哥哥那边有些事。”
崔嫣一愣,问:“他……能有何事?”崔妙目色半晦半明,盯着姐姐少了些往日的随意,多了些奇异,咬了半晌唇,才为难万分道:“苏哥哥过了武官甄核之试……”
苏家本乃缙绅之家,苏鉴淳为继承祖辈夙愿,素来十分经心,志学之龄便在彭城的童试中了武秀才,去年则乡试中举,升了武举,家人也为儿子谋个好职奔走不止,就在崔嫣来甄府前,苏鉴淳刚参加过大都督府招纳军士的甄试。
大都督府乃统领全国军队的至高机构,是天下大多习武又欲为官者一展拳脚的梦寐之所,如今既然已通过了,应该是皆大欢喜。
崔嫣见妹子脸上无半点喜意,疑道:“可是调配职位方面,生了什么问题?”
崔妙见姐姐已猜中,也不多饶圈子:“苏哥哥由左军都督府司官选中拨入镇南卫,调去西南边陲补都事一职,邸报已到了苏家。驻扎淼惠,此去山高路远,山穷水恶,就是朝廷有假,无个三五年,都是难得回家一趟,且都事一职,虽武官头衔,处理之事皆是收发文稽察监印等杂碎条目,实在是委屈了苏哥哥,叫他如坐井之蛙,难施展拳脚……”讲到这里,已是越说越忿忿不平,两排贝齿咬得咯咯响。朝廷躺了也中箭,不清原委的人,倒还以为上面不是委任苏鉴淳去做官,而是将苏鉴淳流放了。
崔嫣默默听了在耳里,待妹子抱怨完毕,道:“妙儿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
崔妙见她处事越来越不拐弯了,也开门见山道:“初儿姐姐不会不觉得,甄侍郎同这事完全无干系吧?”
甄家看中崔嫣,必要先除了苏崔婚约。当朝风气较旧世开放,对于女子的束缚有一定改观,昔年男女结亲,不管是哪一方退要求退亲,皆是女子这边不讨好。而开国帝祖建立社稷后,律法明文规定,男方这边有三况,纵是双方不提,也会有官媒酌情介入,协帮解除婚事,女方身价也不必因此受贬,从此重梳鬓婵,复聘夫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况,其一乃男方长年身染传染不治恶疾,其二乃男方犯下不容于世的啷当重罪,第三条则是男方于成亲之前长期远离家乡,逾过规定年限。
旧朝对女子重婚再嫁之事十分严苛,寡妇几无再嫁可能,在室女一经退亲即再嫁艰辛。这三条律法的由来,只因开国初端,战火连绵,天灾地瘟,折磨苍生,一时户籍人数激降,遗留诸多丧夫丧父的寡妇孤女,为振兴人口,优化后辈,先帝方制订了一些宽待女子的条例,以此推动坊间生育,也顺理将不少禁锢于牌坊与不公婚约的妇人解救而出,倒也是美事一桩,经历数朝几代,便衍生整合为这三条正正规规的金科律例了。
崔嫣现下为与朝廷官方衙署签订的官宅仕女,无法在此期间成婚,苏鉴淳若是去了淼惠,按照军令,起码三年不得回乡,便已超过法例规定年数。那么崔家若提退亲,于情于理于法,都是自然而然,无人会有半句怨尤之词。
这条婚姻律法乃先帝爷首创独颁,虽只是厚部律法中不起眼的一条,几代以来,却为不少受无奈姻亲桎梏的妇人逃离枷锁,崔家姊妹自然知道。
崔嫣念到那日甄世万说的话:“苏家之事,我会解决。”兵部执掌军卫的选授升调,苏鉴淳谋官之事一直久久无信,恰是这个时候被选了上去,崔妙与自己都知道内情的,怎能不生出猜疑?
这种暗箱操作小手段对于京内的一名权臣高官来说,算得了什么;纵是被人揭发了,也不过笑话苏家倒霉罢了,可他如今他身系尚书钱鹏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怕不是件好事。
崔嫣见二妹已有些火烧眉的势头,不禁也是暗叹,面前人比自己更像是苏鉴淳的未婚妻子百倍有余,想了又想,只道:“老爷如今得了圣上恩典,正在休沐告假之期,侍郎官位已除,手上哪还有职权。”
崔妙听了这场面话,脸色一变,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气,仅忍住不发,冷冷一笑:
“我向来觉得姐姐变得跟从前不大一样了,原来是变铁了心了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姐姐何必替甄家说这些好话?这甄老爷确是暂时去了职,但官场旧僚私情岂能就此断干净了?况且连十三王爷都能在太后面前为他说好话,洛郡夫人开口求个人,王爷家的管事忙不迭来了彭城帮忙,不过是一名小小武举人调了去边城,那位甄大人又岂能费什么太大气力?初儿姐姐与苏哥哥感情再是不睦,毕竟也是有亲事的,苏哥哥如今前程堪忧,姐姐也不必为了个才侍奉几月的主子,便这样落井下石吧!”
崔妙着急,话越说越离谱,崔嫣再是稳得住,也不免生了几分心气。
她并不怪崔妙为了苏鉴淳说自己铁石心肠,毕竟自己现下确实是对甄世万抱有私心。
只是正如她所言,苏鉴淳终归是自己的未婚夫婿,由崔妙急嚷出头,就连最后一丝颜面也是不愿给自己了,这样想来,崔嫣盯了崔妙一双满是不屑与气怨的妙丽杏仁眸,忍不住反唇相讥:
“若真如此,苏家与我的亲事便能解决,难道不是妹子期盼的?苏鉴淳去往边关戌职,不过三五载,妹子等得起的。纵是两地相思难捱,依妹子的能耐与胆量,撇了礼法,为郎夜奔,又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少爷的笑话深刻地曝露了作者的猥琐本质。=皿=
崔嫣的笑话也是改编自笑林广记,
原文是富人写“姜”字,因为想调戏一下少爷,作者自行换成了“羞”字,然后把整个笑话改了个版本。= =┃│
女主的性格因为初入职场和坠入爱河而起了一些变化……希望不会太突兀……… …
下一章又要甜蜜一下哒……
35、第三十二回
崔妙这才知话说重了,心忖苏鉴淳终归是俩人之间的忌讳,姐姐就算再是豁达,也不好用这个来揉来碾去,心情好时拿来打趣,权当玩笑,无伤大雅,时机不对,便弄得剑拔弩张,非但帮不了苏鉴淳的忙,反倒惹了姐姐的火,于事无益,顿眼眸一动,呼一下站起身来,双膝一弯,竟是有跪倒的态势。
崔嫣手快,一下拽住她手,将她重新拉回坐下。崔妙却已是憋红小脸,形如大失分寸,半真半假哭出声来:“初儿姐姐,我知道你心底终是有些疙瘩,我也是急了才会发这些脾气……可苏哥哥之事,如今也只有你能帮一帮忙了,就像上一次妙儿拼了命帮姐姐来甄家一样。”
崔嫣瞧得出她几分真,几分假,使出全身解数扮真演假,一会儿倔挺硬生,一会儿痛哭流涕,全是为了那人。自己从来只木声木气地唤他苏鉴淳,崔妙却一口一个娇滴滴的苏哥哥,谁与他绑得牢,牵得紧,不是傻子,都是晓得的。
这二妹始终是个精明人,再如何服软示弱,也不忘拿帮自己的事说词。崔嫣凝住妹子颊上泪珠,道:“撇开甄侍郎是否做过手脚不提,苏家长辈可曾对他家儿子去往淼惠有何非议?苏鉴淳自己可又是死活不愿?”
崔妙泪盈于睫,怔忪须臾,摇了头,旋即又撅了唇,颇是气呼呼:“到底是兵部颁的封授政令,就算埋汰了苏哥哥的才干抱负,哪能不应承。”
崔嫣眸色一凉,双手覆于膝上。
从前与崔妙相处,大半随她在自己耳根边叽喳,几无主见,纵是有,也是埋在肚子里烂掉懒得拂逆,此刻竟是生了长姊之态,道:
“埋汰?苏鉴淳弱冠未至,就有机会创建功业,虽是蛮乡偏地,七品职衔,到底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委派之官,况且年纪轻轻,作为岂会比别人少?你当这世间有几个十四岁便荣登金銮,论议国是的白衣丞相?文职琐碎事务,虽是比不上沙场上军队里的功绩,可殿堂上的大臣名仕,哪一个又是从万人之上的高官厚爵直接做起?我家崔栋若这个年龄便能有职在身,只怕爹爹睡着了都要笑醒了。这些道理,我想得通,你也不会不明白,你如今哪里是怕屈了苏鉴淳才能,只怕是自己心底舍不得,兼存着疑虑,越想越怕苏鉴淳无辜受了我的牵连罢。”
此下恰是敲中崔妙心事,却仍觉苏鉴淳被委任淼惠的镇南卫都事与甄世万有关,但事已至此,又想那苏家确对朝廷调派甘之如饴,苏鉴淳虽有些不甘,倒也是摩拳擦掌,整装待发,怕是
与姐姐想到一起去了,故此也无别话好说,见姐姐硬了嘴巴,没有半丝想要帮苏鉴淳的意思,有些怨,却又无奈,只得擦了眼泪,心烦意乱随便说了两句,离了甄府。临走前,也不再如上次那般再约下回探视期,只将姐姐甩了身后,便丢了背影。
崔嫣见得妹子离去,只久坐于石墩上。
话一口气说得多了,还真是累,过了告假时辰,都懒得站不起身,只觉早上起身还精神倍爽的身子,经崔妙一访,又被抽走了些力气。
与这二妹之间的感情,还当真称得上一波三折,本就有了苏鉴淳这道屏障,现下又多了一人,不遇事还好,一遇便是诸多的隔阂。
但,依这妹子的个性,许是下一回见面便是和好了吧?
正是发呆,胸口也是屈闷得紧,身后传来脚步声,只当是家人来唤自己,刚一起身,竟是甄世万正从那扇月牙门外走了过来,面上还垂了些笑意,扯得眼角两边的细纹水波一般漾了开去。
崔嫣本要退一边,远远瞧他步行带风走来,却就地呆了一呆。过去两月,偶尔见他,都不好意思直白打量,到底是少女心性,此刻借了青天朗日,旷院无人,忍不住端详起来,他着一身青罗盘领衫,三尺宽袖,迎风展舞,虽是家中便服,却全无失礼之处。其人鸢背沈腰,轮廓剽健,已近不惑的人,色势从容温文,行路甚是有精气神,自有一番醇厚气度,五官实则生得标美工整,却是奇怪,又不像甄廷晖那样醒挑得夺人眼球。
自认识了他,还没曾像这样好好端详过他,崔嫣心中一痴,心想难怪皇帝老儿挑中他当郡马爷,原还是有道理的,一时之间,忘了施礼,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热,额上还沁出两粒汗丝子。
这人跟自己闺中想象的良人是有出入的。
虽已是动了心,生了情,每每同他相对一回,又尽是说不出的新鲜。
甄世万见她情态怪异,颊面有些泛赤,也没有多想,顾不得白日外屋,一走近便一手把住崔嫣腰身,俯身拢近,笑意一蔓,牵起眼角细碎纹路。
崔嫣一慌,将他猛一推,仅如藤蔓较之铜墙,挣不出分毫。
他最爱她这一具琼腰,纤纤巧巧,却又生得肉绵绵,捏握于手,滑不溜秋,十分柔软,一握了上去,便再也舍不得放下来,只半拖半抱,将她扯了游廊尽头的门边浓荫下。
崔嫣对这偷情一般的行径总是掺了些心惊,只嗔道:“你来做什么。”
这府上哪一角落他来不得,甄世万哑然:“听闻有个丫头胡闹,不愿按时吃药,打算去训人,没料跟过来,才知原是在教妹妹。”
崔嫣端了眼皮,道:“谁不吃药了,药渣子恐怕还在院子里没干呢,大人要不要去查看一下。”又见他撞见自己发了那么一堆言论,也不知在门后头偷听了多久,自己那较真的作态,在他面前怕是仿若个三岁稚童一般可笑,心下不免恼羞,道:“小奴不过跟妹子闲叙家常,哪有本事能教妹子。”
甄世万瞧她脸色涨红,对着自己又在一口一个小奴,忍俊不禁,手背于后,身子朝前一倾,稍稍俯了身对着她,声音低了许多,不吝赞许:“有何不能?你能教我溺子如杀子,能将廷晖的厌学诗改成劝学诗,又能用那不入流的笑话训斥那小子,怎么会没有本事?”
崔嫣见他两步跨近,稍一抬头,正逼着他一张脸庞,心中一慌,还未及退后,已是被他长臂一捞,第二回卷进了怀内。
这现下看上去俏生生的丫头,刚刚教导自家姊妹时还义正言辞,端的一副不可违悖,不过片刻,马上变成个尽是娇态的小妇人,抱紧了,都生怕将她捏得碎了,抱松了,又怕她跟着风吹走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磨人啊。
崔嫣见他把自己愈锢愈紧,心头虽是柔甜,毕竟脸皮没他练得那样老厚,只怕有人闯过来撞到,又搡了他一把,欲要脱出去,道:“快点快点……我向管家告了假,时辰过了,待会儿怕有人找过来的。”。
甄世万一怔:“好好好,那就快点。”覆在她玉带上的手一扯,轻巧把她带了回来,托了她嫩芽儿般的酥手,捧在鼻下嗅,顿馥郁软香劈头袭来,又俯下脑袋钻了到她玉颈内的冰柔玉肌上,摩挲起来,只觉再也等不及了,恨不能立时便去上崔家提亲,将这丫头快些要了过来。
同她居于一间宅邸之内,偏偏隔着几道院子和门帘,见个面形同鼠偷狗窃,还得算准了时辰与地点,想来就有火,手中劲道不由壮大了几分,于馥郁绵柔的软腰上抚弄少顷,游弋至下方两瓣翘立的盈盈蟠桃上。
崔嫣腰身一扭,拧了他腕子,银牙嵌唇,抬了一双眼瞪他:“不许。”
甄世万迫近了两寸,眉眼耷拉下来:“怎么又不许了?那日不是已应了我吗?”
崔嫣撇开脸去,嘟嘴道:“那日……病得糊涂了,后来本打算跟老爷说明白,却一直见不到老爷的人。”
甄世万掰过她粉颊,释然笑道:“原来是埋怨我没来看你。”
崔嫣绛霞满面,却缓缓放了他手。他搂得她极牢实,又极紧张,摈去笑意,顺手将她额前碎发扒至耳后,本想多说两句稳她心的话,话至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律法定,居父母丧不得娶纳,同姓不得娶纳,亲属妻妾不得娶纳,逃妇不得娶纳,监临官不得娶纳所监临女,义父不得娶纳义女,这么一大堆婚嫁条款也就罢了,偏还有个在职短契奴婢者,不得为主家所娶纳,昔日从不觉得,如今才觉宛若巨石挡道,甚是不通人情得很啊。
年契未满,陪侍使女不得与主家有光明正大的姻亲牵扯,否则按律这丫头会刑罚加身,余下时光一过,方能上门提亲。生生忍住几月不去碰她,每日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儿底下晃来晃去,委实遭罪,如今若连亲近一下都还没法子,同受刑又有何分别。
想来,甄世万大手卷土重来,又将自己往她身子内嵌了一嵌,直到那滑兹兹的一扭儿娇躯与自己贴合紧紧,声息已是紊乱:“这要怎么熬才是好。”
崔嫣见他苦眸涩眉,当真有些憋屈,没来由心里发烧,念起那日甄廷晖同沉珠说的那些淫/乱话语,胡思莫非这还真是男子通病,一时软了几分,却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脑中闪过崔妙同苏鉴淳那一幕,干脆咬了牙,举了手撑住他肩,踮了莲尖,将唇凑到他脸庞上,去小心翼翼地含住下面的唇肉。
36、第三十三回
他嘴唇略是干燥,猛一覆上,刺得崔嫣两瓣粉唇有些发痒,含在了嘴里,却不晓得接下去再怎么办了,只是痴愣于当下,不知所措。
甄世万暗自好笑,任她咬着下唇,瞪着一双眸,俄顷察觉她欲要颤颤巍巍地放开,这才忙将嘴一张,欺上她整幅小口,将她两片绵软尽数裹入吮咂,登时沙糖蜜橘一般的香腻统统入了嘴,愈发用力,且伸了舌钻入试探,无奈她牙关紧咬,十分生涩,方才勉强轻噬外头湿软,缓去她紧张。
崔嫣觉生在面庞上的一张口仿似一颗熟果,已由不得自己掌控,渐而失了知觉,一直被他嘬吸出浆液。到底生疏,不须臾便已闷吟啧啧,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蹙了眉眸,抵了他胸膛,欲要挣出来换气儿。甄世万啄了那两片蕊儿不肯放,只度了口气给她,见她缓和过来,又加紧了攻势。
绸缪之间,浓蜜甜汁透着闺中小妇人的雅香汩汩淌来,世间至珍的佳酿也不过如此。甄世万手劲愈烈,早已趁她没了魂,探至胸前饱/满,只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吞撕了,见她已是娇喘连篇,一副受不得的情状,身子往后倾倒,若非将她掐得紧,老早便是溜滑到地上去了,干脆大力一托她后腰,骈掌一抬,将她抱离了地面几寸,箍在两条劲腕上。
崔嫣从未历经过这种痴缠勾兑,惟觉这换津过液与寻常爱/抚又是不一般,活生生将自己推到一处幻境迷地,脑中再也想不得别的,只能由他带领着缩松杏唇。因着被他端了臀,抱到半空,两条足踝无处置,使不上力,只得朝两边张开,朝上一抬一弯,勾在他腰背上,又觉这姿势实在不雅观,敲打了数回,拼命避开他亲咀,撇开脸,忿嗔道:“丑死人了。”
她一闹一挣,身子硬是像初学爬树的幼猴,四肢尚未长扎实,攀不牢树干,往下咕噜咕噜直滑。甄世万将她小腿肚子朝上一拉,缠牢自己腰身,与她嵌合得愈是紧密,低笑道:“现在可是学会了?”
崔嫣禁不住举了两根指摸向自己唇,觉有些肿,揉了两下,还有些酸胀,口中尚留存了些他的气息,不免潮绯蔓颊,想这唇舌互绕,咬来吞去的伎俩,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精湛,他这样娴熟,也不晓得是经了多少张绛唇樱口,想来竟有些郁卒,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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