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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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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厅外,崔嫣见婴孩不在手边了;即开始吵闹;入了夜犹不消停。
曹管事见这丫头情状,也是于心不忍,劝自家老爷暂将许氏那孩儿抱来应付一下;甄世万却怕她愈陷愈深;成了个依赖;只将她丢到屋子里头,任她愁眉苦脸着碎念;又嘱下人端了床被子,备了些日常用具去边上耳房。
曹管事见甄世万要搬过来陪宿;虽二人早晚夫妻;毕竟不大好看,却也没法子,折身与下人一同回主屋去取东西。正经中庭,迎面扑来一阵熟悉浓香,含着夏季桂花的甜味,又掺了些蔷薇粉的浓郁,再一抬头,来了个外披玉色云缎袄儿,脚踩羊皮金云小靴的青年妇人,便驻了足顺口问候:“桂夫人怎的出来了,露重风冷的。”
原来人恰是甄世万数年前纳的那一房小星,京城本地人,父家姓陶,闺名内有个桂字,其人少年便入了京中侍郎府宅,侍奉了多年,成了个大丫头,后甄廷晖生母没了,甄世万因那些左右挂碍,懒得续弦,却总得有个女人操持后院,打理生活,便将这陶氏提拔入位。
本上下称呼一声桂姨娘,时日长了,她嫌不好听,总归主位尚空,非叫下人将那姨娘二字换成个夫人,虽此夫人非彼夫人,总算也听得舒服许多。
这桂姨娘因出身低贱,由丫鬟爬起,也很有几分主张与胆大,自晓得老爷在那边营不归,便是生了疑心,偷偷回了娘家躲起来,两军在京城里外对峙的风声一至,赶紧抹黑了脸装成乡妇,买通了小卒役,连父母兄弟也不顾,连夜偷摸出城,倒也命大,在乱军营中东求西拜的,保着一条性命找到了甄世万。
甄世万见这妾侍差点丢命地赶来投靠,也是有几分愧疚,说了几句安抚话儿,还不曾等桂姨娘喜笑颜开,他转了个头,叫部属予她一笔银款,叫她离了京城愈远愈好。
这桂姨娘岂能甘愿。若论老话,便是个不折不扣命比纸薄心比天高的的妇人,自被抬做如夫人,又见那甄世万死活不娶,家中才一名子嗣,多少是存了野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再上一层楼。无奈跟了他几年,肚子却是不争气,硬是下不出一个蛋来,如今见他有打发之意,忖自己一名手无寸铁的弱质妇人,眼下这兵荒马乱能够怎么自谋出路,出去了还是得找个堪做顶梁柱的男人,杀生不如杀熟,到底与甄世万生活了几年,晓得自家主爷心思深,不得作亏本买卖,大树底下好乘凉,倚仗着他,如何也是好过自个儿一人在外头流离失所或是寻些不知根底的男子,若是日后齐王这边得了势,甄世万见自己临危投奔,不离不弃,说不准还得感怀铭记,这般一想,便牢牢抱了主爷大
粗腿儿,死活不离手。
甄世万一来见两兵交接带个妇人实不像话,二来多少也是念着崔嫣,想这丫头看似不声不响,实则醋劲恁大,原先也明里暗里对京城那妾侍有些忌讳,若是以后相对,她岂不是成日要屈闷,既已承诺过日后只得她一人,干脆便趁了这机会,将这妾侍放了去一了百了。却没料得这桂姨娘哭天抢地,恰巧此际,齐王又是颁令自己去青州行督抚之事,便只能将这小妾顺道带了过来。
这桂姨娘年前随老爷来了青州,尚不满整月,日日见甄世万昼出晚归,公务绑身,纵是想贴都贴不上去,只得在祖宅内煲汤烫酒,整顿家人,做些贤妻的事,讨主爷欢心,这几日见青州城的事稍有了些条理,甄世万的眉头也没锁得那样紧了,正想着如何蹭去亲近亲近,却是平地一惊雷,竟是来了个抢饭碗的,还抱着个金多宝。
这还得了,一点期冀全都没了,人家可是有子在手,正是垂头丧气一夜,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次日闻得风声,那女的竟是个疯婆,抱来的还是个不知名姓的小野种,哪里是老爷的骨血,甫没畅快笑出来,又是听得甄世万竟是吩咐下去备婚宴,竟是要在这青州城与那女孩行个战地婚礼。再等来守去,闻甄世万搬了去西院那头,桂姨娘已是屁股着火,坐不大住,匆匆跑出来过细探听,巧是与曹管事碰面,确定了情形,只忖那疯女孩儿不过是个员外家的小家碧玉,听闻尚被退过亲事,也有些不好的遭遇,难不成是甚么仙人之姿,才叫老爷蒙了心?想着有些发痒,与曹管事说了两句便偷偷摸到了西院那边。
却说这边崔嫣犹是坐在床沿边上踢脚捶手,吵闹要见儿子,甄世万劝也劝不住,见她闹得一头的汗,发髻散乱下来,便拿来帕子亲手予她揩去,头发却是不懂得怎么绾,又不想叫人进来打扰二人相处,只将她抱过来,将掌插入她发间,一缕缕地以手代梳,给她将纠在一块儿的头发理通。
待得勉强顺了些,甄世万见她一头的乌发披下来,搭在前胸两肩,俏生生的似个娃娃一般,却是目光呆滞,不比昔日灵活,埋了一整日的痛悔再是藏不住,凑了她耳边道:“心肝,你受了这天大的委屈,我看都看不出来,还想着把你推回家去,你再来打我几下罢,再打我几下,我才舒服些。”
崔嫣哪里去打他,连他的话也不曾听进去,只是有个声音在耳边叨念,总归受了些干扰,见他贴得自己紧密无缝,稍一扭头,神情极紧张,又有些腼腆,对着他,时而熟悉,偶尔又是有点陌生,把他推开一两寸,唇肉儿一开,语气恳求,还是那老话:“小豆包在哪里?你去找一
找……找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他呆在一块。”
甄世万岂会不心疼那孩儿,想那日夜至彭城,守着她生产,却是连那儿子都不曾有机会见一面,只怕她就此缠绵在那梦魇之中,再不醒来,下了狠心将她并腕一捉,拢近她脸:“没有了,那孩子没有了,找不回了。”
他用了八九分气力捏住她,一双眼喷了焰似凶狠盯了她,她终是被这铿锵巨响惊醒了几分心窍,眼目一亮,噩耗来了多日,今日才是有了些反应,却还是不曾有半滴泪水,喉儿一紧一缩,从里头冒出些刺耳的尖利呻吟,竟像足了个受伤母兽,手脚齐用,拼挣痛呼:“你是个坏人!你是个坏人!我去找俊钦哥哥!”
她的嗓子已被那尖细吟呼扯得欲破,不消须臾,便是嘶哑,甄世万将她头脸掰正,才发现她下唇已是被一排弧齿咬得血肉模糊,竟是恸到了极处,大为悔恨,想也来不及想,只欺唇上去,堵了她嘴免得叫她继续咬,又将她脑袋搁了在自己肩上,将她箍在怀里,上下抚她后背,顺她的气儿,痛嘘道:“我是坏人,我是坏人,不该把你们娘儿俩丢得远远,从今后,就算是死,你也跟着我一起,再不得叫你离了半步了!”
崔嫣又挣又摔,气力早就耗得干净,渐而阙去。甄世万正轻手轻脚将她抱了上榻,只听门声一响,想竟是有人贴墙角偷听,登时十分恼:“滚进来,狗胆子真大。”
谁想外头恰是那桂姨娘,已是来了半会儿,只是听里头动静不小,又听那女子撒泼叫唤很是怵人,实不敢进门,现下听得老爷喝叱,才是捻着裙角儿慢吞吞入了房内,瞟了一眼床上那女郎,披头散发,发丝儿一卷卷裹着汗液,灰头土脸地沾在颊上,一双眼闭得紧紧,鼻头红红皱皱,看不出多少姿色,反倒是狼狈得不行,哪里是什么国色天香,连干净齐整都谈不上,顿时骤升了几分自信,胸脯挺得高高耸耸,臀儿一扭一荡地踱过去,讲话添了好几分底气:“妾身晓得家中要迎主母,又闻身子不爽,到底也是暂管着一些家务,所以特地来看一看。”
说了半晌,也没个回应,桂姨娘眼皮儿一撑,望过去,却见那甄世万正将被子摊开铺好,也不曾有个避忌,亲手将那女孩儿外头的袄子褪了下来,将她送到那被子里,又将那被子边角裹好,登一愣,又回过神来,颠了脚凑过去,弯下腰儿,拉成柳条的眉儿蹙了蹙,语气不无痛惜:“啧啧,乖乖的,怎的成了这副样子,看了真叫妾身心里疼得紧呐。”说着捂了胸口,拧了绣绢揩揩眼角,还不曾挤出一点半滴水,甄世万已是转首瞥了来:“你顺手拎个干净的帕子过来。”
桂姨娘哀容一止,顺了意思将帕子递过去,甄世万将崔嫣脸上痕迹擦了干净,又是扭过头来。
桂姨娘又当他又有甚么交付,甫一近身,他却皱眉道:“以后身上少用这些脂粉,闻得人头晕脑胀,没事的人都闻出毛病来了,她现下本就不好。”
桂姨娘脸上一红,尴尬不已,又是生了些嫉恨。
这香粉由京中一名贵人遣人所赠,当时见那高高在上的人送礼给自己,受宠若惊,得意不已,又见这香粉成分名贵,味道独特,向来宝贝得不得了,用了也不止一年半载。
他先前也从没说个不字,有一回尚就口夸了两句,还顺口问这香粉是哪里买的。她本是个爱慕虚荣,贪好媚上的人,立时便想脱口说出那贵人名讳,威风一把,却想这老爷似是并不大喜欢那人,便也聪明噤了声音。
香粉何其无辜?竟都容不得,只怕熏了这丫头的鼻子,但也不得不喏喏点头。待得安妥,又听甄世万交代了几句:“她进了门,这些时日也是管不得家事,还得靠你暂时操理,我又不能时时在这宅子里,就全靠你费心思打点了。”桂姨娘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应:“老爷宽心,这妹妹……哦,该是姐姐才对,妾身定当好生替老爷看护着,免去老爷后顾之忧。”
再说婚事不消几日便已由曹管事备妥,终究是殊时烽境,新嫁娘正在府上,不比寻常,自是免了繁琐,扫去缛节,将程序减了又减。
甄世万只想快些给崔嫣个名分,怕张扬过头齐王那边听了不喜,并不宣发于外,惟亲手蘸墨题写了字仔,请了傧相,在邸内办了几桌酒宴,除去崔氏夫妇等人,止请些心腹将官,权当个婚证,弄得简单隐蔽。
桂姨娘虽是妒恨,面上却是与曹管事一道打理婚事,只安慰自个儿,战地婚事,连个堂堂亮亮,正儿八经的三媒六礼都没,有甚么好得意,再想这丫头片子如今痴痴呆呆的样子,活不活得长都是个问题,勉强咽了这口气。
甄世万原先怕这姨娘跟了自己几年,存了老人心思,会怠慢崔嫣,见她热情周全,并无甚么异样,倒也放了些心。
偏许氏是个恨尽天下为妾者的人,见那桂姨娘成日风骚出入,一会儿指挥这个,一会儿吆喝那个的模样,看得十分的生气。自抱回了儿子,住了几日,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定,不甘寂寞地予丈夫唠叨:“妻室染了病,家务事捏在个小妾的手心里头,还真是要命!看那货跟咱们家那碧娘差不多,脸上笑得像一朵花,成日跑到咱家初儿那边嘘寒问暖,对着男人讲话声音都要捏出水儿来了,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你就等着瞧吧。”
梁俊钦这边则被甄世万派人盯得死死,直至婚宴是日,才算在席间同捂了盖头,着了喜衣的崔嫣见了一面,见她犹在东张西摆,极不安生,若非由那喜娘暗下箍着臂,早就跑了出去,晓得她是被这喧闹弄得犯了些糊涂,不觉万般的不舒服,颓坐下来,还不开席,便已挖下脑袋,自顾饮干数杯。
众宾都晓得那新娘不妥,见她行止怪异,也不说甚么,反倒不时说些贺词,扯些闲话予主家围圆。
曹管事活了一世,也不曾见得这样的婚礼,尚不曾慨毕,拜高堂之际,底下那梁俊钦却是豁然立起,冲到厅央一对新人面前,脸色赤得像烧红的烙铁,指了甄世万便道:“她如今根本不晓得事情,你说娶就娶?她还没说要嫁!这跟强娶民女有甚么分别?”说来便将二人一推,甫一拽住崔嫣手臂,却是身子一晃,酒劲上头,轰隆一声,訇然倒地。
诸人皆是目瞪口呆,曹管事啧啧摇了头,忙与两名家丁上前将梁俊钦搀起来,朝客笑道:“喝醉了,喝醉了。”客人忙是陪了笑,才是缓和气氛。
崔嫣禁这一场动静,由那盖头底下正见得梁俊钦大仰八叉歪在地上,欲去掀盖:“俊钦哥哥……怎么了。”甄世万将那绸子扯了下来,贴了她耳际安抚:“没事,夜了,睡着了,咱们也快进去歇息。”崔嫣呆了片刻,道:“嗯,睡觉,快进去睡觉。”
虽是闹了一通,到底还是顺利拜完天地。因是续妻,入房前又须拜房门,崔嫣哪里肯跪,被那喜娘压了几通,犹是压不下去,被推搡得烦了,腾手便要去掀盖头,甄世万到底是忍不住了,低斥:“算了。”那喜娘为难道:“大人,总得有个规矩,对亡人要尊重呐。”
甄世万见她顶了大半晚上的罪,已是舍不得,这礼节就以后再说,只将她手一牵,道:“这儿我说的便是规矩。”说毕肘子一紧,把她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ZY715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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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鸳帏帐暖;本是梦寐所求之境;料不到这一日终是来了,却又是不如不来。
崔嫣被折腾了一晚,一进屋便坐到床沿生闷气;饶是雪杏在旁劝了半会也不顶用;只好跑到外头去跟老爷说。
甄世万本就是一心二用地周旋着;听雪杏讲了愈发惦记,在座宾客虽不多;却个个是他腹内蛔虫,岂看不出这督抚猴急不已;只差没抓耳挠腮;一个两个十分识趣,也不逗留胡闹,想方设法,早早托辞离去。
好容易捱至尾声,甄世万将余下事务统统交了给曹管事,甫进了门,见崔嫣早早已扯去了蒙头,两条腿儿在床沿子边晃来荡去,刚准备上前去哄,却见她瞥一眼镂刻窗棂,脸色竟是泛了点笑意,伸出手,指了一指:“有雪了。”果真是飘了一片两点小雪,手一抬,宽袖便滑了下来,露出一小截儿粉生生的笋臂,冻结多时的脸上添了笑意,似是牵起些记忆,总归是染了几分人气。
甄世万见她褪了浮躁,两颊晒胭红,双唇染玉脂,衬得面容清美娟婉,十分宁谧,哪里像个病人,同昔日全然一个模样,恍惚之间,生了欢欣,想着今后多花些辰光陪她,不叫她有闲工夫老去想那些过往,再过些日子,该是会慢慢好转,一时心情好了许多,过去替她卸了霞帔,摘去头饰,俯颈问道:“初儿,你刚刚才嫁了给我,知不知道?”
崔嫣点头,停了会,突然又问:“俊钦哥哥,也回房睡了么?”他见她虽东一句西一句,却好歹清醒一些,这一晚上提也不曾提一次那儿子,倒是个好兆,只点了点头。
崔嫣转过头去又看会儿屋外夜雪,蓦然道:“可惜啊。”
甄世万被她说得又是心一沉,忙问:“怎么?”见她眼神有些飘忽:“只有俊钦哥哥在,我大哥却没能来。”
他没料她并不曾忘记一年前宁王府上两人与兀良合真的那番约定,心头一喜,将她脸蛋儿摆正了:“你都记得?”
崔嫣并不应答,目上犹是氤氲,他虽不敢再像那日那样豁出去刺激,却还是禁不住试探:“还记不记得别的?”她却是打了个呵欠,擦了擦眼角,面上有些困意。
甄世万瞧她今晚像是全不记得那儿子了,也不再继续挑那创疤,予她解衫脱靴,除了大半,止剩了件小单衣,虽屋内四角皆是置了熏炉,犹迅速将她塞入衾被。
少顷前她才乏得很,这会儿进了被子,却是伸出脑袋,拿出一根裸了大半的
胳膊,指了边上案桌:“肚子饿了。”
闹了一夜,确实糊涂了,也不曾给她弄点东西填肚,甄世万将她指定的那盘碟子端来,她也全不客气,拿起一根甘蕉,撕了皮儿,便往嘴里放。
一抹朱唇一合一翕,那昂长的蕉身一进一出,甘蕉配玉唇,如何看都是诱人。饱的是她,饿了的却是自己。
崔嫣见他眼睛像是长了个钩子,直直盯了自己嘴巴,只得将那根蕉万分不舍地拿出来,含糊不清,不无怜悯:“你也想吃?”
甄世万将那甘蕉接来,头也不回甩到后头桌上:“心肝,你可愿意给我吃?”
待得见她大方点头,再不犹豫,含了她唇,叼裹进嘴,伸了舌去勾那蕉肉,惹得她竟是咯咯笑出,一把推了他,指了那果盘:“那里一堆,你吃我嘴里头的作甚么。”
甄世万道:“你嘴里的……香。”说毕复裹入内,吮抵啧啧,那清甜果味,不消半刻,已融成了靡靡情香,大掌将那贴身小衣一撑,由琼腰一侧,攀了上去,虎口张开,已是抬起一方圆鼓,这大半年攒了又积的欲念快要脱闸泻出,想着她才是出月,怕禁不起耨耕,便也只拿在手中把玩,因尚在哺乳期间,不比以前娇软,有些涨硬,却硕了不是一点半点,一只掌都拿不住了。
拧揉之余,那巅尖苞子已是傲然挺立,卵般硬沉,手指间染了些渗出来的滑腻乳汁,不贴上去,已是一鼻乳香,较甫来青州那夜愈发浓馥,再滑下来,只觉她嫩肌一路起了碎粒儿,风中娇花一般轻微颤摆,忍不住谑:“宝贝儿,你腰上的肉多了些,所幸上面那一对也是茁壮了。”
崔嫣将这话听得八/九成明白,见他神态振奋,一只手在里头拱来钻去,愈发的用劲,也不去阻他,只是尚还揣度着他那话,疑惑发问:“那你喜欢大,还是喜欢小。”甄世万随口道:“你大我就爱大,你小我就爱小,生在你身上,长成甚么都是喜欢。”崔嫣眉儿一结:“你当我傻缺,我看你分明是喜欢大的。”
甄世万见她时清楚时懵懂,现下这话却听入了心坎儿,比寻常人尚要明白个几倍,不由苦笑,却又将她手一捉,送到下头,胯部一挺:“那你又喜欢大,还是小。”
崔嫣被他一领,恰圈住那一根尘柄,甫握了手中本还软疲,不消两下便已挺翘笔直,顿心头一慌,既觉熟识,又有些悚然,想着便要撒手,却被他抓得捏住那棍身,由他带着上下滑弋,片刻光景已是颤勃巍巍,又
灼又烫,一只手儿几是握不大牢了,要将那讨人嫌的东西丢开,偏又被他牵住不放,只得抱怨:“几时才好哇。”甄世万见她虽嗔犹娇,愈是加剧手上辐辏举止,想自己碰也不能碰她,也只好靠这个来画饼充饥,循循善诱:“娘子,你加把劲我就好了。”
崔嫣已是不耐,就着手扭麻绳般用力掰了一通,他疼得呲牙,那郁结非但未成功消泻,反倒憋在了里头。她哪管他死活,察他手突然一松,得了自由,立时便翻了个身儿,却又由他一拖,拉回来掉转了面儿,一抬眸,瞧他烧红了目,腮廓边的咬肌都抖了起来,不禁道:“不是已好了么,还得怎样?”
甄世万贴俯下去,撩了她贴衫,恰跳出两团巍峨雪山,玫晕边有些奶渍印,噗咚一声,一跳一弹,笔直撞打到自个儿鼻尖上,方才摸揉爱怜,不过逞足手上痛快,如今切实看在了眼里,才知果然不再是个吴下阿蒙,端的是饱满丰艳,霸占视野,只可恨这冬季厚袄重衫,裹得严紧,现下才是发现,顿兴焰脱了缰,再难系住,粗喘厚息:“心肝儿,我好了,再来伺候你可好。”也不等她应声,便扑了那玉峰上亲琢吮拧,乳香蔓到齿缝儿,润到舌喉内,正是难捱,预计再行些隔靴搔痒的动作,才一仰颅,眼前一花,一束奶水竟是破了泉眼,水柱一般飚喷而出,直直泼向自己脸庞,打得眼睛都睁不开,有些晕头转向。
崔嫣早便是禁不得这一步步的刺激。从不曾喂过奶水,胸脯涨得生疼已有大半月,如今得他弄揉舔咂,倒觉舒畅许多,才并不拒抵,反隐约巴不得,现下见喷得他半边脸狼狈一片,眼皮子与睫上皆是沾了白雾,也是无辜。甄世万经了这一扰,却是情火皆消,擦去面上汁水,将她反抱了躺好,贴在怀内,撑着下/身的半软不硬,过了一夜。
却说二人了却婚事后两日,甄世万便差人暗中将崔氏夫妻及那内弟送离彭城,又暗遣亲卫领人出城,探至彭城城郊,沿了那条暗河去寻获害了儿子的凶手。那领队之人便是秦把总,本就极听甄世万的话,又是个火爆性子,如今如今得了这任务,二话不说许下重诺,纵使那姓苏的死了,也要将骨头渣子由河里捞上来带回青州挫骨扬灰。
崔员外离前见这女儿终为人妇,嫁的人也是得偿夙愿,却是个这样情景,也不知哭还是笑,想着这甄世万如今朝不保夕,却也无可奈何,嘱托声声,方才离了去。那梁俊钦却是不愿走,只说崔嫣病情一直经由他手,待她愈了再回。甄世万见他犹是有些不死心似的,倒也好笑,由得他爱留便留,
反予他迁了个宽绰好厢。复转些日头,崔嫣那病症却总是反复,清醒如常人时,便像新婚夜那样,全然忘了自己生过孩子,犯病时便叨念要寻小豆包,不管哪个时候,都是缺了半边儿的人。
甄世万瞧她好坏无常,见了梁俊钦,说话也是刻薄起来。他如今身兼了军务兵事,掌着偌大的城郡,成日对着的便是公侯武夫,元戎铁戟,脾气自然再不比以往,愈发外露暴躁,这日夜晚由帐营操练回宅,见崔嫣又是犯了一场糊涂,将梁俊钦一个领子便揪至院井,破口怒骂:“你治不好就滚了回去,不要耽误了她病情,天下名医多得很,总有个能看的好!”
梁俊钦岂会不耗尽心血去研探这失心症疗法,却也晓得若她自己想不通,治了标,也是治不好本,思前想后,只将领子顺了一顺,冷冷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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