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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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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步摇,您戴了一定好看。”
  他说话速度很快,姒幽只隐约捕捉到簪子两个字,她摇了摇头,问道:“我不买簪子。”
  店伙计愣了一下,很快再次堆起笑来,热切道:“别的首饰也有,咱们流芳斋的东西,那可是全京师数一数二的好,那些官家小姐们都喜欢来这里买,您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姒幽却道:“我不要首饰。”
  店伙计顿时卡壳,问道:“那您想买点什么?”
  姒幽答道:“我要买一把刀。”
  店伙计:……
  他不可置信地打量了姒幽一眼,这若不是见她穿着讲究,料子都是上好的丝绢棉料,人又生得美,他恐怕都想要骂上一句了。
  谁会大年初一跑到一家首饰店来买刀子?
  晦气。
  店伙计心里这么想着,自然是不敢真的说出来,面上僵硬笑道:“这位客人,小店是卖首饰的,不卖刀,您请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这回姒幽听清楚了,他们这里不卖刀,幽黑的眸中便泛起几分遗憾,店伙计见了,不知怎么,心软了一瞬,他道:“前面过去,三个店铺,那里有一家南杂铺,您去瞧瞧,或许会有……刀子卖。”
  做惯了伙计的人说话速度很快,如连珠炮似的,姒幽听得似懂非懂,道:“三个店铺?”
  店伙计瞬间头大如斗,这位客人怎么,好像有些不对?
  这若是放在往常,他恐怕早就懒得搭理对方了,但是今天不知怎么,就是鬼迷了心窍,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指着前面道:“走过去,第三个店铺,一,二,三!客人看到了吗?就是那一家。”
  姒幽这次终于听懂了,她点点头,望着那伙计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她的口音虽然古怪,听在耳中却莫名觉得很好听,仿佛山间的清泉一般,店伙计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这才回身进了店里。
  姒幽很快就找到了方才那个人指的店铺,门前挂了一块简简单单的木板,上面写着四个字,她还是不认得。
  她想,等回去之后,或许可以请赵羡教一教自己学字。
  姒幽进门的时候,步伐略微一顿,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个货架,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看上去拥挤不堪,大概是因为位置不好的原因,屋子里的光线有些差,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全然没有注意到有客人来了。
  姒幽轻轻敲了敲柜台,那少年似乎被惊醒了,他动了动,终于抬起头来,打着呵欠道:“做什么?”
  姒幽望着他,道:“有刀吗?”
  少年呵欠还没打完,戛然而止,他眼角还沁着泪花,像是没听清楚似的,问道:“什么?”
  姒幽淡淡答道:“刀。”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噗地笑出来:“不知道的,看见你这模样和表情,还以为你要拿刀去杀人呢。”
  姒幽歪了歪头,答道:“我杀人不用刀。”
  少年的动作一顿,他惊讶地看着姒幽,片刻后又笑起来,有些好奇地随口道:“那你杀人用什么?”
  姒幽却不回答了,少年也不追问,就仿佛方才真的只是随便问一句似的,他懒洋洋地站起来,问道:“要什么刀?”
  姒幽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的。”
  少年想了想,道:“那得是匕首啊。”
  说完,便开始在货架上翻找起来,那货架上的东西实在是堆得太多了,到处都是灰尘,看得出很久没有打扫过来,少年随手一碰,便有东西止不住往下掉,扑簌簌的,发出杂乱的声响。
  少年低声骂了一句,也不收拾了,直起身来对姒幽道:“你等会,我去里面找找。”
  姒幽点点头,他便掀开帘子,进了里间,当他掀帘子的那一瞬间,姒幽便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极其特别的味道,从里面传来,淡淡的,不浓,却让她分外敏锐。
  那是血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像是花盛开到了极致,就要腐烂时散发的气味,也是淡淡的,与那血腥味混在了一处。
  姒幽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了柜台上,打扫柜台的人看起来很随心所欲,上面落满了灰尘,甚至能看到抹布划拉过的痕迹。
  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姒幽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位年轻男人,大约也是来买东西的,一进门便直奔柜台方向,在姒幽身旁站定了,然后开始打量起这家店来。
  姒幽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听见里间传来了一声响动,紧接着,就看那少年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用黑色的棉布裹着,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之后,露出了其中的物事,吸引了姒幽的注意力。
  那是一把刀,更为准确地说来,是一把匕首。
  匕首很小,比姒幽自己的那把刻刀还有小一些,刀身更为狭长,那少年将它往前推了推,道:“喏,你看看合不合适吧。”
  姒幽也不客气,她伸手将那匕首拿了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不重,刚刚好,与她那把刻刀很是相近,只是匕首两面都是刀刃,若是这样拿着,很容易割到手。
  姒幽问道:“有别的吗?”
  少年睁大眼:“我能找出一把来就不容易了,你还想要别的?”
  他将匕首用黑棉布卷了起来,道:“没有。”
  姒幽想了想,觉得只是一面刀刃的话,将就也能用,毕竟她拿刻刀拿了这么多年,一般不会割到手指。
  遂按住那匕首,道:“我要。”
  少年听了,便松开手,懒洋洋道:“那行。”
  姒幽问他:“多少钱?”
  少年愣了愣,眼睛一转,道:“唔……一百文吧。”
  空气一片静默,姒幽没动,少年以为她没听清楚,重复一遍:“一百文。”
  仍旧是静默,姒幽慢慢地道:“我没有钱。”
  少年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百文都没有?!”
  姒幽仍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镇静得让人疑心她是带了一百两出来的一样,她道:“我没有钱,可以跟你换吗?”
  少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古怪的人,他好奇道:“怎么换?”
  姒幽从腰间取下了一枝竹管来,她道:“用这个换。”
  少年盯着那竹管看了一眼,道:“好看是好看,这个值一百文?”
  姒幽疑惑地回视他:“不可以?”
  里面是她养了三年的蜻蛊,蜻蛊虽然在巫族不算珍贵,但是它有一种特殊的本事,嗅觉极其灵敏,所有它闻到过的气味,无论隔了多远,它都能再次准确无误地找到。
  蜻蛊不耐热,很容易死,几乎每到盛夏,就是蜻蛊的死期,大多数蜻蛊都是熬不过去的,姒幽这一只能养三年,已经是很尽心了。
  姒幽不知道一百文是多少钱,但是她却知道,一只蜻蛊换一把刀,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如果对方执意不肯换,她便只能打道回府,向赵羡借一点钱。
  那少年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有些咋舌,啧啧道:“我还是头一次碰到——”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便传来一个男子声音,打断了他:“我替她付。”
  一枚银锭被放在了柜台上,推到少年掌柜面前,温乾之笑了笑,道:“这些都给你,够了吧?”
  少年掌柜打量他一眼,伸手将那枚小小的银锭拿起来,掂了掂,少说有三两之多,别说买一把这样的匕首了,就是买一车也是够的。
  他笑着收起来,道:“自然是够了,多谢公子。”
  少年掌柜将那匕首往姒幽面前放下,道:“给,姑娘要的刀。”
  姒幽将那匕首接过来,想了想,把竹管递给这个替她付钱的年轻男人,道:“这个给你。”
  温乾之笑了笑,摇摇头,道:“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姒幽见他不收,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
  她想着,若是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日后也可以向赵羡借钱,还给他。
  然后她便看见面前的男人眼睛一亮,忙答道:“在下姓温,名乾之,冒昧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姒幽。”
  姒幽,幽涧愀兮,流泉深深,温乾之将这两个字在心底反复念了几遍,果然是个好名字。
  等他回过神来,却只见人已走远了,温乾之愣了一下,立即追了上去,好容易才搭上了话,总要多说几句,若是能问清楚她家住哪里就更好了。
  “姒姑娘!”
  少年掌柜趴在柜台上,托着腮帮子打起呵欠来,他想了想,索性走到门边,把店门给关上了,这大白天的,开什么店?连觉都睡不好了。
  他趴了一阵,里间的帘子便被掀开,一个身穿深色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模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冷着一张脸,粗暴地摇醒他,道:“江九,我的匕首呢?”
  被叫做江九的少年极力睁开睡意朦胧的眼,迷迷糊糊地道:“刚刚卖了啊,一百文钱呢。”
  女子的眼里顿时闪过怒色,她神色冷冽,一步上前,伸手向江九抓去,江九立即清醒过来,呜哇一声跳开,高声叫嚷起来:“江七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要向你可怜的弟弟下手了!”
  江七冷声怒道:“谁许你动我的匕首了?”
  江九躲在柜台后,心虚地道:“这不是有客人上门买么?”
  江七冰冷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道:“你最好尽快将匕首找回来给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看起来确实很生气,江九不敢闹了,只是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第50章 
  却说姒幽出了店铺,没走两步,就发现那个叫温乾之的男人跟了上来,他笑容和煦,态度也十分有礼,并不冒犯,叫人生不出什么厌恶之心来。
  他面上含笑问道:“听姒姑娘口音,不像是京师本地人士?”
  姒幽一边走,一边简单答道:“是。”
  就没了?温乾之:……
  他再接再厉地道:“姒姑娘如今是住在这附近吗?”
  姒幽想了想,道:“不是。”
  又没话了,温乾之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着微笑,道:“不知姒姑娘家住何处呢?”
  姒幽也不知道晋王府所在的位置,这若是在巫族的时候,还能随手指一指,比如这个山头,或那个山头,可是这里的房子实在太多了,姒幽说不出来。
  她摇头道:“不知道。”
  温乾之顿时震惊了,他甚至失礼地打了个磕绊:“那姑娘是迷路了?”
  心里却悄然泛起一丝喜意来,若真是迷路,那可是绝好的机会,他便能派人替她找到家里,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缘分又深了一层。
  温乾之顿时觉得今天这大年初一,自己跑出来喝酒,简直是冥冥之中有神人指点啊。
  姒幽正欲回答,却听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声音:“阿幽!”
  她抬头望去,却见赵羡正在前面,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庆幸之色,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大步朝她走过来,道:“阿幽,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他说着,人转眼已到了近前,伸手将姒幽的手握住,果然冰冷无比,寒凉沁骨,赵羡皱起眉来,捂住她的手,道:“我们先回去,别受冻了。”
  姒幽动了动手,感觉到滚烫的温度从男人的手中传来,将她的一双手都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分外温暖,她老实地点头:“好。”
  一旁的温乾之见了他们这般亲密的举动,现在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如遭雷击,动心的女子有了所属不说,那人的家世还是他拍马也赶不上的。
  温乾之的一颗心方才有多雀跃,现在就有多难受,宛如腊月寒冬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从头凉到了脚底,他心中苦涩,还不得不向赵羡拱手施礼:“见过晋王殿下。”
  赵羡之前一眼就注意到了跟在姒幽身边说话的这个年轻公子,但是却来不及问,如今他自己开口说话了,便打量他几眼,迟疑道:“你是……”
  温乾之低声道:“草民的祖父乃是户部尚书温德海。”
  赵羡想了一下,才记起温德海那张方正的国字脸,略微颔首:“原来如此。”
  温乾之看了姒幽一眼,却见她正望向远处,并没有看自己,苦味儿又在心里腾升起来,跟吃了黄连一样,他向赵羡解释道:“在下方才见这位姒姑娘似乎是迷了路,这才上前问了几句,并无冒犯之心,还请王爷莫要介意。”
  赵羡微微一笑,看上去脾气颇好,道:“温公子古道热肠,本王还要谢谢你。”
  他说着,又向温乾之道了别,这才牵着姒幽的手,温声道:“阿幽,我们回去。”
  姒幽点点头,刀也买好了,她倒是没有别的事情,便跟着赵羡上了马车,放下帘子时,看见那个叫温乾之的年轻男人仍旧站在街边,朝这边望着,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她与他对视一眼,然后微微颔首,放下了车帘,彻底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王府的马车顺着街道远去,很快消失在转弯处,温乾之收回目光,踢了踢脚边的积雪,长叹一声,再次回了之前的酒楼,高声吩咐店伙计道:“再来一坛好酒。”
  以慰他今日这一场空欢喜。
  晋王府。
  姒幽下马车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那几个丫鬟站在门口,面上带着焦急之色,朝这边张望,待看见了她,又露出惊喜与庆幸的笑来,最后看见了她身后的赵羡,那笑又立即化作了忐忑,几人如鹌鹑一般挤在那里。
  赵羡牵着姒幽往屋里走,路过丫鬟们时,头也不抬地沉声道:“去找大管家领罚。”
  寒璧等人不敢反驳,惨白着一张脸恭声道:“是。”
  姒幽疑惑地看了看她们,又看向赵羡,道:“为何要领罚?”
  赵羡笑笑,解释道:“她们办事不力,自然要罚,否则日后府里人人效仿,又该如何管理?”
  姒幽听了,不再说话,被赵羡牵着进了屋,原本冰冷的手被他牵了这么久,已经捂热了不少,很是舒服,却听赵羡问道:“阿幽出去做什么了?”
  姒幽答道:“我的刻刀断了,去买刀了。”
  赵羡:“府里的下人没有给你找么?”
  “找了,”姒幽淡声道:“都不合用。”
  赵羡点了点头,表情含笑,轻轻抚过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温声商量道:“阿幽想出去,日后要记得告诉下人们,不要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姒幽不解地看着他。
  赵羡思索片刻,笑着答道:“外面坏人太多,我会担心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揣在怀里,去哪儿都带着,片刻不分离。
  姒幽虽然觉得麻烦,但是一看见赵羡那双温和的眼,最后仍旧是答应下来,罢了,就听他的吧,再者,自己言语不通,一个人出门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姒幽忽而想起一事来,道:“你能教我认你们这里的字么?”
  赵羡笑了,欣然答允,并立即吩咐大管家去找一些书来,大管家尽心尽责地问道:“不知王爷想要什么书?”
  赵羡想了想,道:“孩童启蒙的书便可,三字经,百家姓这一类的。”
  大管家人精似的,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给王妃看的,于是马上着手安排去了,临走时还不忘提一句:“王爷,张太医还在花厅里候着呢。”
  赵羡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他把张院判从太医院请来,出了宫,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听说姒幽在王府里不见了,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吩咐下人将张院判送去王府,自己出来寻人了。
  这会儿估计把张院判晾了得有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了。
  赵羡立即起身,牵起姒幽,对她道:“阿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姒幽疑惑道:“见谁?”
  赵羡道:“你见了便知道了。”
  张院判果然还坐在花厅里,被晾了这么久,他倒是没什么怨言,只是灌了一肚子茶水,走起路来都哐当响,最后只得坐着。
  下人来报信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听说是那位晋王妃在王府里头失踪了,晋王当时那一脸的焦急之色,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张院判心里啧啧称奇,可见他确实是十分紧张这位王妃。
  看来传言并不为实嘛,也不知这王妃娘娘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清奇的女子,竟然能在自己的王府里头失踪?张院判顿时对这位未见面的晋王妃升起了几分好奇来。
  等见到了真人时,那几分好奇,就转变为了惊叹。
  张院判小心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谁说晋王妃是个粗鄙的乡下女子?怕是正经的官家小姐都没有这一份气质。
  他打量姒幽的同时,姒幽也在打量他,听赵羡介绍道:“阿幽,这是张太医,我专门从宫里请来为你诊治的。”
  姒幽眼里有着不解,道:“诊治?”
  赵羡望着她,解释道:“怀梦蛊未解,我不放心,或许可以请太医帮你看看,能不能有解除之法。”
  姒幽微微一怔,眉心轻轻蹙起,道:“怀梦蛊是解不了的。”
  赵羡抿了抿唇,很快露出一丝安抚的笑,轻轻摸着她的发丝,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姒幽看了他一眼,其实她是不信的,若是能解,为何每一个祭司最后都要带着怀梦蛊死去?巫族精通养蛊,尚且解不了,外族人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当她看见男人眼底的忧心时,姒幽最后仍旧是点了点头,试一试也没有什么不好,实在解不了,还能靠着赤蛇的蛇毒熬过去。
  张太医在一旁听他们二人交谈,一头雾水,只能隐约听懂几个字眼,但是大多数是听不懂的,心里纳闷儿,这晋王爷失踪半年,竟然连这种地方俚语都学会了,真是厉害。
  赵羡对张太医道:“张院判,可以开始诊脉了。”
  张太医听了,道:“王妃请坐。”
  姒幽在椅子上坐定了,依照他的意思,将手放在脉枕上,张太医正欲将一块薄如蝉翼般的丝绢放在她的手腕上,却被赵羡阻止道:“不必了,张院判,直接诊脉便可。”
  这丝绢原本是为了照顾女子而避嫌用的,避免张太医直接接触她的手,但是赵羡担心这样会影响到诊脉,遂索性让他去了。
  既然晋王这么要求,张太医自然照做,将两指轻轻按在少女如凝脂般的手腕上,仔细诊起脉来。
  姒幽略有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动作,眼睛一错也不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他,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倒把个张院判看得有些紧张,只能收敛心神,仔细听起脉来。
  姒幽若有所思地对赵羡道:“你们这里治病的方式,有些奇怪。”
  赵羡不由笑着应和:“嗯,确实是有些奇怪。”
  张院判对于这两人说的话,一无所觉,仍旧在努力地感受着那脉搏的动静,越是感受,那眉头便越是皱得紧了。
  这脉好像太慢了,如果说平常人的脉搏是涓涓细流,那这位王妃的脉则是如檐下滴水,一点一点地落下,若是动静再小一点点,几乎就要摸不到了。
  可是只有死了的人,才会摸不到脉。


第51章 
  张院判的眉头皱起来的时候,赵羡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不由沉声问道:“张太医,怎么样了?”
  张院判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对姒幽道:“请王妃换一只手。”
  姒幽听了,便将右手的袖子挽起来,伸了过去,张院判再次替她听脉,两指才一搭上去,他就震惊地睁大眼,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无他,这一只手的脉搏,更是完完全全感觉不到了!
  赵羡见他这般,心里有些焦灼,但还是耐着性子唤道:“张太医?”
  张院判连忙站起身来,面带惊慌,拱手道:“王爷,王妃娘娘的脉,下官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羡原本提起的那一颗心,猛然就往下沉去,他道:“怎么了?”
  张院判看了姒幽一眼,低声道:“王妃娘娘的左手的脉搏异于常人,格外得慢,一般来说,脉搏慢到这种地步,便只有身染沉疴之人,且命不久矣。”
  “是以下官便让娘娘换了右手,可右手的脉……它根本就诊不到了!”
  赵羡顿时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姒幽,却见她正望着自己,面上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仿佛根本没有听懂张院判的话似的,他转过头,轻声问张院判道:“什么叫诊不到?”
  张院判答道:“就是、就是根本没有脉,一般来说,只要是个活人,就一定会有脉的,可……”
  他说到这里,面上带着惊疑之色:“可王妃娘娘看上去……”
  看上去不像个死人啊。
  当然,张院判没敢直接说出来,于是话到这里就止住了,赵羡自然能听出他未尽之意,他沉着声音道:“阿幽她体内有毒,是不是因为这蛊毒的缘故,才导致她脉搏如此?”
  张院判一脸茫然,道:“可下官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毒。”
  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就是完全束手无策的意思了,赵羡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张院判自然也瞧出来了,连忙道:“王爷莫急,不如,请王爷给下官一点时间,容下官回去查一查,或许会有些许头绪。”
  看得出他已经竭尽全力应对了,赵羡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不能责怪对方,只是神色依旧好不起来,勉强稳住语气,道:“那就麻烦张院判了,最好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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